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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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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清幽听到这话,给儿子喂水的动作就是一顿,司徒鸿死了?

    她有点不可置信,忽而想到初次见面时,他一袭白衣含笑给她行礼,当时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颇有些阳光气息,虽不至于喜欢,但也不讨厌,于是仍按礼法微微一福。再到退婚时,他眼中的留恋惋惜渐渐地变成了疯狂执着,那个时候,大男孩不在了,换上的是一个冲动而又带了几分阴贽的男子。继而想到丈夫已经同意司徒将军让他回京了,他却在这节骨眼里战死沙场了?

    “清幽?”罗昊见她眼中有些许茫然,急忙唤了她一声。

    “啊?”曲清幽回过神来,看到丈夫眼里有急切,却又有些不满,遂道:“我只是出了一会儿神,闳宇,这司徒鸿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以为元宵节前他一定能回到燕京的。”

    “我也跟你一样这么想,这个消息今天才传回燕京。因为关于司徒鸿的调令到达了边境之前有一场战役,我方的那个边境小城被大金国全面占领,那座小城的兵士几乎全军覆没,司徒鸿身为千总,他的名字赫然在列。”罗昊解释道。

    曲清幽把小勺子里的水喂到儿子的小嘴里,“上回我就说过冬日水草不继,大金国肯定要来掠夺资源的。只是司徒鸿的死讯太过突然了。”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给儿子揩了揩小嘴,她这才看着丈夫认真地道:“闳宇,虽然我对司徒鸿没有太多的情感,但我不想骗你,现在我倒是为他有几分难过与惋惜。”

    罗昊伸出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我明白,清幽,你不用担心我会误会。他的死讯传来所有人都像你一般吃惊。”顿了顿后,又道,“司徒府这两天内应该就会摆灵堂了。”

    曲清幽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想到那便宜妹子曲清然,她拼命地算计得到了司徒鸿,但没想到仅仅只有几夜夫妻的情缘,到头来却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算人者终不及老天的算计。“按理我们也应该去吊唁一番,只是明天是你的生日,看来我们要迟上两天再去吧。”她幽幽地道。

    罗昊伸手把孩子们放回摇篮里,抱起妻子在膝上坐着,吻着她的红唇,曲清幽也激动地回应他,不管如何,司徒鸿从来不是他们之间的障碍。半晌后,两唇才分开,他紧紧地环住妻子,“清幽,大金国这次地举动很古怪,他们并不是如往常一般掠夺了之后就离开,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司徒鸿带领人追击逃兵而去,然后大金国才从背后包抄,一举夺得这座边境小城,如今进驻其中的就是大金国的兵士。”说完,他的目光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曲清幽听着丈夫详细地说着这场战事,秀眉也微微聚拢,汤栉白提到的那个什么国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这是他导演的一出戏,那么这个人不简单。

    “清幽,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文章,调虎离山之计,逐个击破,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改变了多年一惯使用的战略,开始对不是水草茂盛之地也起了攻占之心,看来这大金国的内部争斗应该已经完结了,或者说是接近尾声了,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举动。”罗昊分析道。

    “我们派去的人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吗?”曲清幽道,“司徒鸿去追击敌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司徒鸿去追击逃兵因而战死沙场,心里总有着异样的感觉。

    “大金国的地形多是草原,而且我们大夏的人一去,很容易就被认出来,毕竟生活习俗不一样,要冒充大金国的人打进内部去不容易的,所以至今我们对他们的情况掌握得并不清楚。至于司徒鸿,清幽,如果我是那场战役的指挥官,我一定不会放过前来追击的人。”罗昊盯着妻子若有所思的眼眸道,“不是杀,而是俘,毕竟这是个了解我们内部情况的绝好机会。”

    “你的意思是司徒鸿有可能没有死?”曲清幽突然提高声音道。

    “嘘,小点声,壮壮和小小很容易就被声音惊醒。”罗昊吩咐道,看到妻子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我只是说有可能而已,至于真实的情况并没有人清楚,毕竟我们与大金国并没有过多的往来。最近我正考虑让人学习大金国的生活习俗从而混进去,凌家有一支商队常年要来往于两国之中,虽然这支商队的规模不大,但是却可以把我们训练的人加入其中,从而混入大金国境内查探消息,最好就是了解一下那个什么国师。”

    “嗯,我也觉得应该做到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而且上回大金国间谍混进我们大夏国,肯定从中可以得到不少情报。”曲清幽道。

    罗昊放开妻子,拉她起身,在妻子有些不明白的眼神注视下,道:“清幽,我需要你亲自写封信给粟候爷,毕竟若司徒鸿没死而是被俘,那么后果有可能很严重。而且现在他的死讯都是我方人员私下认为的。”

    曲清幽迟疑道:“若他被俘,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变节吧?他爹是大将军,怎样也算是将门之子,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人降服?”

    “清幽,人心每刻都在变,将门之子又如何?有谁能保证他不变节?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这方有所警惕,从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再说粟候爷是你亲外祖父,你也不希望他会因为这么一个有可能的漏洞最后把命交待在边境吧?”罗昊道,“我现在倒希望司徒鸿真的是战死沙场,那样大夏就少了一个有可能会变节的人。”

    曲清幽听了丈夫的话,心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反手拉着他的手步出内室,掀帘子出去后,朝外面的周嬷嬷道:“嬷嬷,你进去照顾一下壮壮和小小。”

    周嬷嬷见二奶奶脸色凝重,于是点点头。

    “怎么这么急?”罗昊接过鸾儿递上的氅衣给她披上,“再怎么急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

    曲清幽这才意识到自己仅穿了一身单薄的衣物就准备走出去,任由丈夫给她披上氅衣,“我真怕外公会出什么事?毕竟是我向皇后姑姑推荐了他,若外公因此战死沙场,无论是面对我娘、姨母还是舅舅,我都难辞其咎。”

    罗昊安抚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兴许那司徒鸿真的是死了?”

    “我现在矛盾得很,一方面希望他真的死了,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还活着,毕竟他这个人除了行事冲动不够谨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错处。”

    罗昊握紧妻子的手往书房而去,一到外面,寒风一刮来,曲清幽身上厚厚的氅衣也被吹了起来,她惟有紧紧地攥着丈夫的手,看了看那黑黑的天色以及前方丫鬟提着的灯笼笼罩下的那抹亮光,身子不由自主地贴近丈夫。

    罗昊伸手环住她,快速地到了那书房,铺纸磨墨,然后把蘸了墨的笔递到坐在罗椅上的妻子手中,曲清幽接过提笔就写,这事不能拖,从这里到边境要花一段时间,而司徒鸿的事情是过年前就发生的,无论如何要让外公警惕起来。等信写好了,她拿起来吹了吹,让字迹快点变干,罗昊看了看她的信,又吩咐她在上面添加一些内容。

    等到这封信写好之时都已到了子夜,罗昊这才把信装到信封里,然后用蜡封了口,走出门外,拍了拍手,然后就有隐卫闪出,“把这封信尽快送到边关交到粟候爷手中。”

    那名隐卫点头拱手,然后一眨眼就消失了。

    罗昊返回里屋的时候见妻子正靠坐在圆椅上发呆,于是上前道:“怎么了?清幽,不用太担心,就算不用我们提醒,粟候爷自己本身也不是傻瓜,只是我有些布署需要经过粟候爷的手而已,所以才会让你写那封信。”

    曲清幽站起来,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闳宇,我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一场狂风暴雨要向我们袭来。我有点怕我们的幸福会不敌这场风雨。”她越想那个什么国师心就越难安,尤其想到上回汤栉白对他的介绍和评论,像这样的一个人若被大金国重用,对于大夏而言并非好事。只怕这个人野心太大,那时候战争可能就不只是在边境发生了。

    “清幽,生了孩子后你怎么还这么多愁善感?我们是在燕京城,边境发生的事暂时还到不了燕京城,放心好了。再说万大事还有我,我会保护你和孩子们。”罗昊安慰地低头亲着她的唇。

    曲清幽的回应鼓励了罗昊,他的动作越发的大。

    将近大半个时辰后,周嬷嬷在外面禀道:“二爷,二奶奶,澈哥儿和雪姐儿喝奶的时辰到了。”

    罗昊这才把妻子那半褪的衣衫打理齐整,自己也起身整理凌乱的衣物,“走吧,饿着那两个小家伙,待会又要哭得人心酸不已。”

    夫妻俩走在回房的路上,曲清幽道:“对了,对于凌三,你还是别逼得他太急比较好,再说要把凌晴和凌大两人找到也需要时间。”

    “这件事我已经有定论了,清幽你别管了,那两只老鼠要尽快找到为妥,再说不给点压力凌三,他就不会赶紧办这件事。”罗昊皱眉道,他只要想到自己被一个这么肮脏堪比妓女的贱货盯上,全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舒服,没见过这么无耻不要脸面的人。

    曲清幽听了丈夫的话,想想也是这个理,再说丈夫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做绝了,毕竟还得顾着凌协这干儿子,是不会真的让凌家出事。“随你吧,可有一条要记住了,协哥儿可是我们的干儿子,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罗昊笑着捏捏她的俏鼻,他的妻子有时候真的是善良过了头,但是却又无比的善解人意,自己的母亲这样对待她,她却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过多的抱怨来让他为难,母亲再不好,也是生他的亲娘,再如何恼恨她,他也不可能真的去做伤害她的事情。“清幽,谢谢你包容了母亲很多的胡作非为。”

    “说什么傻话呢。就像我刚刚说的话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样我也顾着你的面子。”曲清幽靠在他的怀里道。“再说那天之后,婆母安份了很多,这几天都呆在院子里照顾泽哥儿。”她想到钟嬷嬷给她传来的消息里都说国公夫人好像不再捣鼓些什么了。

    “泽哥儿注定活不久。”罗昊叹道。

    曲清幽没有答这个话,唐夫人注定了要伤心,这已经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况且这不讨喜的婆母做的事实在让人发指,由她吧,她不想也不愿去安慰到时候伤心的唐夫人,她只想守住她的幸福。

    皇陵,定阳公主在过年前就来探望赵秩,在这儿过了年,眼看也到了要返回燕京的时候,一大早就坐下来与赵秩用早膳,“你在这儿别惹出什么事来,回京的事自有我帮你打点。”

    “听说父皇现在很宠爱那个与我母后长得很像的林贵妃,这是不是真的?”赵秩初初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可是气得把纸都撕成了千万片,若父亲把对母亲的爱都转移到那个林贵妃的身上,那么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没有了父皇的宠爱他要问鼎皇位就困难得多。

    “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自有我来操劳。再说那林贵妃要怀孕也不会这么容易,自有罗皇后牵制她。”定阳公主道。

    “你想过了没有,若罗皇后借她的手来对付我们,我们的处境岂不是更不利?坐山观虎斗,从中渔翁得利的事情罗皇后不会想不到。”赵秩仍是不放心地道。

    定阳公主听了侄子的话,皱眉想了想,“你的担心倒也有可能,不过秩儿,皇兄不爱四皇子,若是真让林贵妃生了个孩子出来,那样就算扳倒了我们,她也为自己竖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我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赵秩总觉得心里有根刺般地道。

    定阳公主点点头,然后指示一旁的侍女给她倒一杯水。

    叶侧妃亲自端着今天早上的最后一盘菜进来,恭敬地摆到桌上,瞟了一眼旁边的定阳公主,心里的恨意加深了不少,她一来就霸占了她的丈夫,真是个可恶透顶的老女人。但是对于旁边这个男人,她也恨,为什么他就看不到她的深情呢?越想心里越觉得苦闷,突然一口酸水涌上,她急忙拿帕子捂住口,呕吐了起来。

    定阳公主看着叶侧妃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赵秩不高兴地道:“一大早就做出这样的动作,你还让不让人吃朝食了?若不舒服就回房歇着,别出来碍眼。”

    叶侧妃听着丈夫这颇为无情的话,心里又忿又恨,他怎么就一点也不关心她,她不舒服,他就只会发脾气地骂她,为什么就不能安慰一下她?捂着帕子,她急忙想奔出正厅。

    “等一下。”定阳公主叫住叶侧妃。

    “公主有何指教?”叶侧妃梗着脖子道。

    定阳公主接过侍女递上的巾帕抹了抹嘴,然后站起来围着叶侧妃看起来,这个女人好像身子丰腴了不少,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叶侧妃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腹部,这个老女人要干什么?“公主,若没有事,妾身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去歇息了。”说完,不待定阳公主吩咐,转身就要走。

    “你是不是怀孕了?”定阳公主凉凉地问出口。

    赵秩原本听到定阳公主叫停叶侧妃时,心里有些不满的,她在这儿待的日子有限,有时间与这个女人说话还不如多陪陪他。现在听到定阳公主问叶侧妃是不是怀孕了?顿时颇为震惊地看向叶侧妃那纤细的腰身,那里怀了他的孩子?

    叶侧妃背着定阳公主听到这问话,眸子不定地转了转,半晌后,才转身笑道:“公主多虑了,殿下前来守皇陵,这是祖宗所在之地,妾身又怎敢怀上身孕让殿下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她嫁给赵秩这么多年都没有怀上身孕,对怀孕之事她已经是不期待了,所以来到皇陵后,别人为大皇子侍寝都要喝避子汤,她想着自己怀上的可能性为零,所以才没喝那避子汤。

    但让叶侧妃没想到的是就在这皇陵里,她居然怀上了梦寐以求的孩子,心里欣喜之余又一直都在矛盾着,更对于上回向罗皇后告密而有了几分后悔。定阳公主的到来让她份外小心,想法子保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

    定阳公主看着叶侧妃那警戒的眼眸,“你不用瞒我,本来你怀上身孕是好事,毕竟秩儿膝下只有几个女儿,还没有人生下儿子。我是日盼夜盼也希望秩儿能添个继后香灯的。但你可知你现在怀上身孕,那群自以为耿直的御史就会抓住这条来攻击秩儿,说他在守皇陵反省期间,还与侍妾有孕,这会影响到秩儿的声誉。所以,你这孩子留不得。”

    叶侧妃听到定阳公主那斩钉截铁的声音,身子颤了颤,然后转身向赵秩奔去,“殿下,您快说说话啊,妾身好不容易怀上了您的孩子,这是妾身盼了多少年才盼到的,再说这孩子一定会是个男孩。”

    赵秩看着叶侧妃的肚子,心里在矛盾着,这孩子留还是不留呢?毕竟是自己的血脉,他也舍不得让这孩子就这样没了,“不如就留下来吧。”

    定阳公主慢慢踱近两人,看到赵秩一脸的不舍以及叶侧妃有些欣喜的面孔,摇了摇头道:“秩儿,她傻你也跟着傻,若是在燕京城里怀上了,那么是天大的喜事。现在这孩子是在皇陵怀上的,那就会变成天大的祸事。你还想要问鼎皇位,就不能留下这个污点。”顿了顿后,又接着说:“你可是来皇陵反省的,秩儿,你可不能为了这个孩子把大事都忘了。”

    叶侧妃见赵秩开始动摇,忙跪下来抓着他的手求道:“殿下,妾身侍候在您身边多年,一直尽心尽力,让妾身留下这个孩子吧。”

    “秩儿。”定阳公主喝道。

    赵秩闭了闭眼,看着定阳公主那严肃的面孔,他对于皇位这么热衷都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罢了,孩子将来再生就有了,何必非要这一个呢?他拨开叶侧妃的手,“把这个孩子打掉吧。”

    叶侧妃摇着头,“不,不,不……我不要,你们不可以剥夺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你若真爱秩儿就别给他添乱。”定阳公主冷着面孔道,然后朝一旁侍女道:“把那打胎的药水备好,待会儿侍候叶侧妃喝下。”

    侍女点头应下,出去准备煎药。

    叶侧妃见到丈夫不吭声,全凭那个老女人做主,眼泪就这样沿着粉腮流下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任由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不行,她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不能任由别人伤害他,转身她就想跑出这个冰冷无比的正厅。

    “抓住她。”定阳公主吩咐道。

    顿时就有几条人影闪过抓住了往前冲的叶侧妃,叶侧妃拼命地扭动着,泪眼看向赵秩,“殿下,殿下,这也是您的孩子啊,殿下……”

    赵秩对于她的哀求撇过头去,自己的爱人说得对,这个孩子留不得,感觉到定阳公主盯着他看的目光,他这才转头看向叶侧妃,“你就老实地喝下堕胎药吧,别再挣扎了,反正以后还有怀孕的机会。”

    叶侧妃的泪水模糊了那张颇为精致的脸庞,看着一脸冰冷的丈夫与那个恶毒的老女人,她的挣扎慢慢地停了下来,凭她一已之力如何斗得过这两人。堕胎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她默然地任由那些人掰开她的嘴把那药水灌进她的嘴里,一些来不及吞咽的药水沿着嘴角流到了粉色的衣襟上。

    一碗堕胎药进肚,抓着她的人才放开她,她瘫倒在地上,手在肚子上来回的抚摸着,闭上眼,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到来,血水渐渐沿着裤管流下,她这才睁开眼看着那默然看着她孩子慢慢流去的两人,拳头紧握,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孩子,都是娘没有用保不住你。”不会有了,她不会再有机会怀上孩子了,赵秩,定阳公主,我会把今天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回报给你们。

    燕京城里四皇子府,赵稹把玩着手里的鼻烟壶,倒是做工精致,可惜他不好这个,看来给他送这礼的人没弄清楚他的喜好就随意送过来,又是一个不精明的人,随手扔到了一旁的盒子里。“二表哥,司徒将军很有可能为了司徒鸿的死而怪罪于你。”

    罗昊道:“司徒将军因此而怪罪我那也是他的事,于我可没有太多的影响。倒是司徒鸿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个倒让人更为操心。”

    “我已经派人盯紧了司徒府,司徒鸿若没死而又变节了,那么就麻烦了。”赵稹道,“前儿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父皇感念司徒将军惟一的爱子战死沙场,为了让他的丧事能办得好看一点,准备下旨追封司徒鸿为参将。”

    罗昊早就收到了这个消息,这司徒鸿的事现在看来越来越复杂,“无论如何,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确认他的生死。”这司徒鸿还不如真的死了为好,这样就可以省下很多事。

    赵稹斜挑眼眉道:“这事急不来的,只怕若他没死而又当了叛徒的话,我倒要看看父皇的脸色会变成什么样?”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有趣,对于这个挂名的父皇他心生不满久矣,为了赵秩那个蠢货处处打压他。

    “睿亲王不也是在边境吗?他那儿就没收到一星半点的消息?”罗昊问道。

    “知道的与你我现在知道的差不多,大金国的消息不好打探,不过我已经致信给他让他留意了。”赵稹皱眉道。

    “得了,今儿个先到此为止吧。”罗昊起身道。

    “天色还早啊,那么早就回去了?桐儿还说要留你用晚膳呢。”赵稹也起身道。

    罗昊婉言谢绝了赵稹的婉留,而是抬脚就走。

    罗梓桐进来的时候只看到赵稹一个人在画画写写,不知道在弄什么,这书房丈夫并不让人随便进来,能进来的都是心腹之人。她上前从背后圈住他的脖子道:“在弄什么?我哥回去了?”

    赵稹伸手拉她在怀里坐下,“回去了,看来是挂念家中的二表嫂与孩子们吧。”

    罗梓桐听后噘了噘嘴,这二哥也真是的,来到府里了也不见见她再回去,伸手掐指一算,跳起来道:“今天是二哥的生辰,怪不得这么急着赶回去。”

    “桐儿,我要吃醋了。”赵稹不甚高兴地又抱她坐在怀里,细细地吻着她纤细的脖颈。

    罗梓桐推拒他,美眸含媚不满地瞪着他道:“这样你都吃醋了,那我呢?每个月里还要忍受你去碰别的女人,我岂不是天天要抱着醋坛子喝?你怎么不向我哥学习学习,我都羡慕死二嫂了。”

    一说到这个赵稹就会摸摸鼻子,他对罗梓桐有情没错,但是做不到像罗昊对曲清幽那样,他有他的顾虑。只是每回听到她那娇媚的抱怨,他的心里又有几分内疚。紧紧地拥着她在怀里,用唇堵住她那抱怨的嘴。

    次次都这样,罗梓桐暗地里撇嘴,书房里的温度节节升高,慢慢地传出了男女交欢的声音。

    定国公府里爱莲院,曲清幽处理了一些琐碎的杂事后,想到去年丈夫生日时她给做了个蛋糕,今天也想再做一个的,但是看着肚子上那几条已经暗了一些的妊娠纹,她想想还是算了,不如就做长寿面好了。吩咐周嬷嬷发好面,她还是亲自动手搓面团。

    周嬷嬷道:“二奶奶,和面很费力的还不如老奴来吧。”

    “没事,我想亲自动手做。”曲清幽笑道,洗净了手之后,褪下手上戴的饰品,放在银红端着的托盘里,抓起面团搓揉起来,边搓边看向一旁婴儿车里的儿子女儿就更是笑意满面。

    这一间厨房里因为曲清幽带着孩子都在,所以一众的大丫鬟都挤在这儿伺候。鸾儿在给罗澈喂温水,茜红就拿着二奶奶吩咐人削好的苹果泥喂罗莹雪吃。

    曲清幽看了一眼儿子女儿那吞咽的样子,一股为人母的骄傲涌上心头。好不容易把面搓好,然后再打成长寿面,吩咐人准备做配料。

    突然外头起了骚动,曲清幽端着一碗刚刚过了冷河的长寿面在手,皱眉看着曲清然如泼妇般冲进来,她那一身的白衣在新年里看来甚是刺眼。

    “曲清幽。”曲清然怒喝道。

    “你来干什么?”曲清幽皱眉看向曲清然,她虽然没有给门房下过死命令,但是也说过不再让她进来爱莲院里的,她还硬要闯进来?

    曲清然的手被几个婆子抓着,她拼命的挣着,不知道是她过于气愤还是别的,那几个婆子都抓不住她,她得了自由忙冲向曲清幽,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看着她道:“曲清幽,你把我丈夫害死了,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伸手抓着曲清幽的肩膀猛摇着。

    “二奶奶。”周嬷嬷等人急忙上前拖住发了疯般的曲清然。

    “二妹,妹夫的事我也很遗憾,只是你怎么可以把这事怪罪到我的头上,你这样做好没道理。”曲清幽道。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啦?不是你,他不用被贬到边关去,他还会在京里好好地活着。现在你害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害我们家岸儿连爹也没见过一面,你还好意思说这不关你的事?”曲清然怒骂道。

    鸾儿气不过,上前指着曲清然道:“二姑奶奶,你的事情是你咎由自取的,能怨得了谁?想当初,若不是你使了手段坏了我们奶奶的姻缘,又岂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老天看不过眼给了你惩罚。”

    “住口,这里哪轮到你这么一个丫鬟开口。”曲清然喝道,然后又看向曲清幽,“曲清幽,你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你会不得好死的。明明夫君都娶了我,你还要勾引他,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老天会下一道雷霹死你的。”

    曲清幽看着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庶妹,司徒鸿的死与她有何关系?又不是她害死司徒鸿的?她怎么可以这样胡乱说话?“够了,曲清然,这里不是你可以随意辱骂我的地方,你还是赶紧回去为你夫君戴孝吧。周嬷嬷,把她撵出府去。”

    曲清然见曲清幽不理她,心头的怒火节节升高,双手拼命地使力,双脚拼命地使劲往后踢,那些抓住她的婆子一吃痛,手就一松。她得了自由,上前想使劲抓着曲清幽的头发来开打,曲清幽往后一退,手抬高挡住了她。

    曲清然看着曲清幽手里的面条,是长寿面,今天不是曲清幽的生日,看来就是那个姐夫的生日喽?心里开始又忿又恨,她的丈夫战死沙场,而这嫡姐却在给自己的丈夫过生日,这世上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吗?

    她伸手打落曲清幽手里的长寿面,然后拼命踩着地上的面条,看着曲清幽边哭边发狠地道:“我让你过生日,我让你吃长寿面,曲清幽,凭什么我过得这么凄惨,而你却可以过得这么好?”

    曲清然踩完面条就又冲向曲清幽,想要打她,曲清幽的眼一沉,伸手使劲推开曲清然,曲清然不察向后摔去,然后周嬷嬷快速地上前抓住曲清然的手。

    曲清幽道:“二妹,你胡闹也要有个程度,二妹夫的事是个遗憾,你现在有心情找我晦气,何不想想将来的出路还好一点?”挥手让周嬷嬷把这曲清然弄出去。

    “曲清幽,我恨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曲清然踢着脚怒骂道。

    罗澈与罗莹雪听到这样的吵闹声,顿时就大哭起来,曲清幽顾不得与这曲清然生气,上前准备抱起自己的孩子来哄。

    曲清然被孩子的哭声吸引了,转头看着那婴儿车里的两个孩子,一个恶毒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现在丧夫这么痛苦,凭什么曲清幽可以活得这么幸福?不公平,这事情不公平。她低头像疯狗一般狠狠地咬了周嬷嬷的手,脚又狠狠地踩了那些抓住她的女人的脚,众人被她那发疯的姿态弄得疼痛不已,趁此机会,她急忙甩开众人,也像曲清幽一般冲向婴儿车。

    曲清幽看着这曲清然的动作不善,急忙快跑几步,“鸾儿,鹃儿,快点把壮壮和小小抱起来,快点啊。”

    两个丫鬟都急忙伸手抱孩子,鸾儿的手快一步,把小小抱起来了,倒是鹃儿慢了一步,被曲清然抢先一步抱起了壮壮。

    曲清幽看到二妹抱住了壮壮,壮壮大哭,想要冲上去把儿子夺回来,周嬷嬷等人顾不得疼也一个劲地冲向曲清然。

    曲清然的手捏着罗澈的小脖子瞪着眼睛威胁着众人道:“你们再上来,我就把这孩子掐死。”

    “曲清然,若我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司徒岸也要偿命。”曲清幽见这二妹说得这么狠,遂也狠狠地道。

    曲清然听了这嫡姐的话怔愣了片刻,然后又冷笑道:“你不用吓唬我,现在我那战死沙场的夫君得到了皇上的追封,皇上自然要保住司徒家惟一的嫡传血脉,自然不会让你来害我的孩子。”

    这个愚蠢的女人,曲清幽在心里骂道,皇帝才不会管什么司徒家的嫡传血脉,只是因为这司徒鸿毕竟是司徒将军的儿子,所以才会下令追封,现在她蠢女人居然想要凭此做护身符?狠声喝道:“曲清然,你快点把我儿子放下,今天你不管不顾地来闹,硬是抓着我儿子来威胁我?若我的儿子有分毫的损失,我可以对天发誓,你的儿子会以惨十倍,不,惨百倍的方式给我儿子填命。”

    曲清然深呼吸一口气,她才不会受这嫡姐的威胁呢?只要伤害了这个孩子,那么她就能出一口恶气。但是看到曲清幽那发狠的样子,她心里多少有些发毛,若她真的也像她一样不管不顾起来,也许她的儿子也会遭殃。突然嘴角一笑,松开掐着罗澈脖子的手,“好,我听你的,不害他的性命,大姐,你过来抱回他吧。”

    曲清幽听闻,看着这庶妹那令人心里极端不舒服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上前,伸手准备从曲清然的手里抱回自己的儿子。

    曲清然朝她微微一笑,在嫡姐的手就要触到她抱着的孩子之时,她的手就一松,大声哭着的罗澈从她的手里滑落,瞬间摔向地面,故作惊讶道:“哎呀,大姐,你怎么抱个孩子也抱不好?我可是把他交回给你了,是你自己抱不好而已。”

    曲清幽顾不得去理会这曲清然的话,急忙想要去捞回往下掉的儿子,急得眼中的泪水都滑落了,可是她拼命要去抱儿子的手却一空,罗澈的襁褓从她的指尖溜过,“不,不——”她大声喊了出来,急忙又要去捞。

    可是两手空空,耳里听着儿子的大哭声,曲清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曲清然却是嘴角含笑,她也要让这嫡姐尝尝失去挚爱的心情是什么滋味,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这嫡姐好过的。

    眼看罗澈就要摔到地面,周围的奴仆都傻愣地看着,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孩子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就在这最危险的时刻,突然一只大脚在电光火石之间踢到了孩子身上的襁褓,孩子向着上空抛去,最后落入父亲的一双大手中。

    曲清幽本来痛苦失望地就要跌坐到地面去,现在见到峰回路转的一幕,急忙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孩子在怀里,这失而复得的心情实在用笔墨难以形容,她一面哄着大哭的儿子,一面亲着她的小脸,眼里的泪水流个不停。

    罗昊忙安慰妻子道:“清幽,好了,孩子没事。”幸好他回来得及时,刚一回来就听到门房抓着几个司徒府的下人,说是曲清然闯了进去。他怕这个曲清然会做出什么对妻子不利的事来,急忙冲回院子,刚一进到这吵闹着的厨房,就看到曲清然把他的孩子松开的画面,那一刻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急忙上前去抢救自己的孩子,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曲清幽抱着孩子冲向因为这变故而一脸木然的曲清然,举高手狠狠地甩了曲清然一巴掌。“曲清然,世上怎么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你也是为人母的人。”

    曲清然捂着被打疼的脸,举起手来想还给曲清幽,可是那高举着的手却被罗昊抓住,她想挣开,无奈罗昊的手劲很大,很快,就听到骨头被捏碎的声音。

    罗昊眯着双眼狠道:“我不管你是清幽的庶妹还是别的,现在你却伤害了我的妻儿。既然你这只手摔了我儿子,还是废了更实际。”

    曲清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放手,我叫你放手。”这个男人不会真的废了她的手吧?至此刻,她的眼里才有了恐惧。急忙朝曲清幽喊道:“大姐,大姐,我错了,你快让姐夫放手,快呀!要不然他就要废了我的手,啊——”剧痛传来,她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曲清幽冷眼看着丈夫处置这个曲清然,一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要摔死她的儿子,她心里也恨到了极点,若不是丈夫即时赶到,兴许她的孩子已经被这恶毒的庶妹摔死了。

    罗昊的劲道不停地增大,曲清然的痛呼声越来越刺耳,她的手看来真的要废了。

    罗昊朝妻子道:“清幽,把壮壮和小小抱出去。”不能让这个恶毒的女人的痛呼声吓到他的孩子们。

    曲清幽点点头,不看向那个拼命求饶的曲清然,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与原谅,抱紧怀里的儿子,带着人回到内室去。

    罗澈与罗莹雪的哭声渐渐地平息下来,曲清幽这才掏出帕子抹干泪水,周嬷嬷在一旁内疚地道:“二奶奶,都是老奴不好,若是死命抓紧那恶妇的手,就不会让她有机会向澈哥儿下手了。”

    “她一心要来找我晦气,在这样的心里状态之下,你们抓不住她很正常的。”曲清幽道,“嬷嬷无须自责。”她的美眸环顾了一下周围低着头的大丫鬟们,“好了,大家都不要再为这件事而内疚了,好在壮壮有惊无险地过了这道坎。”说完,又抱着儿子亲了亲,接过鸾儿抱着的女儿,也吻了吻,这心才安定下来。

    突然,培烟进来禀报:“二奶奶,二爷说要去一趟司徒府,可能要迟些才回来。”

    “知道了。”曲清幽应了一声,看来丈夫要去向那司徒将军讨一个公道,她也由着他去,反正若司徒将军也像这曲清然一般不讲理,这怨也早就结下了。现在又何须顾忌什么?曲清然都敢公然摔她的儿子。

    夜里,曲清幽看了看沙漏,都这个时辰了,丈夫仍没有回来,心里免不了有几分忧心,靠在床上抚摸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孩子,看着他们安好小嘴微张的样子,心头一阵暖流流过。

    罗昊挑帘子进来就看到妻子眼含泪光地亲孩子的额头,心有余悸地走上前,坐在床沿伸手抱着儿子在怀,“好在老天保佑,壮壮平安无事。”

    “我现在一想起下午那一幕,这心就跳得厉害。”曲清幽道。

    “没事了,我们的壮壮是个大命的孩子,将来肯定会有福的。”罗昊安慰道。

    曲清幽听着这安慰,心里倒舒服了一些,伸手把女儿也抱起来,靠着丈夫道:“司徒将军怎么说?是不是也为司徒鸿的事情骂你?”

    罗昊道:“这倒没有,司徒将军倒是明理得很,说上战场马革裹尸是必然之事,还让我不要介怀,只是叹息地说这就是司徒鸿的命。”

    曲清幽没想到这老将军倒是开明得很,“对了,那曲清然呢?”

    一提起曲清然,正在逗弄儿子的罗昊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眯眼道:“她的一只手都被我废了,还能怎么样?司徒将军当场也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然后就让人把她看管好,还把她带来我们府里闹事的人也惩罚了一通。”

    “废了的好,我一想到她摔我们的孩子,我这心里对她那一丝丝怜悯也没有了。我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恶毒成这样。”曲清幽道,“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今儿个是你生辰,我本来想亲自给你做一碗长寿面的,可是被曲清然打落地面,然后又出了这事,倒没心情再弄,不过我有吩咐周嬷嬷做了一碗,我现在就吩咐她煮面条。”说完,下床把女儿放回摇篮里。

    罗昊点头笑道:“不急,反正又不是很饿。”

    曲清幽回头亲了亲夫婿的额头,“饿坏了你,我会心疼的。”

    罗昊看着妻子纤细的身影出了卧室,耳里听着她吩咐周嬷嬷的声音,经历了今天下午的事情之后,现在抱着儿子,待会再拥着贤妻,一想到这,他微微一笑,把儿子抛起来再接着,逗得儿子呵呵笑个不停,女儿一双眼珠子紧紧地看着父兄,两手微伸摇晃着,他见状,放下儿子,抱起女儿也玩起抛接游戏。

    很快,面条就煮好端来了,还有一些放在暖炉里的菜,倒也在八仙桌上摆了半桌子,把孩子们安置好,罗昊拉着曲清幽坐在怀里吃着面条,曲清幽道:“太过简单了,本来还想着要弄好点的,谁知曲清然会来闹呢?”

    罗昊挟了一筷子面条喂怀里的妻子吃,“别再提那个恶毒的女人来扫兴了,嗯,高兴一点?”

    曲清幽抓紧丈夫身上的衣物,抬头在他的唇上一啄,任那温情笼罩着彼此。

    自从那天之后,唐夫人的精气神似乎散了很多,府里也没有人想要搭理她,而她也不好到各院子去打挠,毕竟她已经是一个碍眼的人。接到娘家大嫂过年邀约的帖子,她看了看,有些歪的嘴角笑了笑,还是去一趟吧。

    吩咐下人备马车,唐夫人换好衣服坐进车里,握着暖手炉,吩咐车夫赶马往娘家而去。

    她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突然马车重重的一顿,她来不及稳住身子,身子往前冲了冲,好在身边的丫鬟扶得快,坐稳之后,她就着丫鬟掀开的车帘子,朝外头的车夫责道:“你怎么赶车的?”

    车夫委屈地道:“国公夫人,不是奴才赶不好,是这个女人突然冲出来挡道,奴才这才赶紧停了下来。”

    “国公夫人。”凌晴惊喜地朝马车里的唐夫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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