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两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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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才知情的众人，都明白了为什么鸠山由纪夫和小泽直树会搞得这样神秘，这个消息要是传将出去，再让国民知道是方明远发出的警示，恐怕日本社会当即就要大乱起来。虽然说这样也可以迅速地通过将境内的这些核电机组全部无限期关停的目地，但是正如立本多义所说的那样，这样治得了标，治得了本吗？除非日本从此成为无核电国家！而日本做为一个多地震火山的岛国，其实一开始就不应当建设核电站，但是日本仍然建设了五十余座，不就是因为资源过于匮乏，无论是使用煤炭还是天然气，都将会成为日本经济发展所不能够承受之重，也会令日本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大减！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压抑地人简直都要喘不过气来。刚知道此事的几人眉头都扭成了一个团，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管从哪个角度下手，日本都必须要面对社会大动荡和未来经济发展无力的结局，甚至于像鸠山由纪夫所说，影响到未来日本的国运！
“如果说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提议将临近核心城市的核电站先关停掉，然后大家再讨论下一步怎样做。”说话的是第一劝业财团的伊藤忠光一。
“核事故最晚也就是三四月份，早可能在几天之后，伊藤忠君的建议，只会将我们珍贵的时间浪费掉。”玉山竟未反对道，“以国会的议事效率，恐怕等到核事故发生后，才能够有个结果。”
伊藤忠光一长叹一口气，闭口不言了，日本国会的办事效率和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国家的议会、国会、代表大会一样，一项重大议案从提出到最终通过，能够在两三年内完成，那都算是高效率了。
鸠山由纪夫对玉山竟未打了个眼色，玉山竟未轻咳了一声道：“诸位，对于方君的这种目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我想大家并不怀疑吧？或者说，即便是我们怀疑，但是也不能够再走当年神户大地震的老路了，那个后果我们承担不起。”在座的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这件事情隐瞒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万一方明远公开宣布此事，届时就会是他们这些人陷入绝境了，愤怒的国人会将这一届内阁推翻，他们这些老家伙纵然能够隐藏在幕后，也可能会被国人诅咒生生世世。
如果说方明远是普通人，他们还可以立即将方明远控制起来，从而避免消息的外泄，如今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会引发大事件！而且他们能够控制一时，还能够控制一世吗？就算是这一次成功控制了，日后方明远还会再向日本示警吗？方明远如今不过三十来岁，正常寿命还有四五十年，谁敢说日本日后四五十年里，就会太平无事吗？
玉山竟未继续道：“据我得到的消息，方君的这种预知能力，还存在进一步获取更为清楚信息的可能性，这一点，我已经得到方君的亲口承认……”
“此话当真？”在座的众人立时七嘴八舌地问道。要是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清楚信息，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还是事故原因，那么有针对性的出台措施就容易多了。所有核电站全部关停，与关停个三五个，这难度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六大财团联手政府，要办到这一点，还是很容易的。
玉山竟未虚按了两下，众人静了下来，他才继续道：“我可以确定这一点，因为方君已经亲口认可。不过，要做到这一点，还有很大的难度和不确定性。”
“难度再大，能够比要求政府关停所有核电站还是无限期的，更难？”安田仲宫笑问道。他们这些人可是代表了日本六大财团还连带着日本政府的！
“更难！”玉山竟未毫不迟疑地道，“要得到进一步的信息，必须要方君一直留在日本，因为他说过，他的能力都是在灾难发生地一定距离内才会预警，而如果说他长时间在停留在灾难发生地，随着灾难的临近，也许会出现新的信息，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会发生的。可以说这也是一种赌博！”
在场的诸人面面相觑，都哑了火，在听鸠山由纪夫提到未来日本将会发生核事故时，他们震惊之余，第一反应就是要带财团和家族核心成员离开日本，等事情尘埃落地再回来。他们身为日本人都想跑，没道理要求人家方明远一个华夏人，在都警告过你们之后，还得留在日本当个人形探险器。而且以方明远的身家财富、未来的光明前景，凭什么帮你们要帮到那个地步？你们又不是人家的乖孙子。
“玉山君，你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立本多义捂着脸嘟囔道，这分明是给了落水的人一个救生圈后，却发现这救生圈根本不能够使！这瞬间的心潮起伏，心脏要是不好的，都能够犯病，没看伊藤忠光一的脸都白了。
“这毕竟是一条路，要说不好搞是肯定不好搞，但是说服一个人总比说服国会、说服国人要容易吧？”玉山竟未双手一摊，也是一脸无奈地道。
“玉山会长这话我同意，而且我认为我们可以两条路一起走，如果说方君真的能够有新的信息，不管是哪方面的，就可以帮助我们有效的缩小范围，工作量就会大减。对我国经济的负面影响也会大幅度的减少。”小泽直树沉声道，“再说了，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我们的条件就一定打不动方君呢？”
“如果说根本没有希望的话，方君就不会漏这个口风！他要是不说，我们又怎么知道他还有这样的能力？”岩崎正言一拍沙发的扶手断然道，“我认为应当试试。看他想要得到什么，如果说真的能够避免这一场灾难，就是给他个百八十亿美元，我们也是赚的了！”
“岩崎君这话有道理！”在场的众人不禁眼前一亮，纷纷赞同道。确实如岩崎正言所说的，要是方明远压根就不想帮，那么只要他不露口风，他们这些人又怎么知道还有这一种可能性呢？而要是不知道有这一种可能性，自然也不可能要求方明远这样做。
“要我说，要钱给他钱，要人给他人，能够给他的都给他，这方面的损失再大，也不可能比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被污染，城市居民被迫撤出，几十年那里都无法利用要好！”立本多义大声地道，“我只要一想到核事故可能在本州岛上，这汗毛都会竖起来的！”
在座的众人都微微点头，这倒不是说他们就不在意其他岛屿，而是本州岛是日本经济的核心区域，人口最多，国民生产总值最高，而且它也是连接日本领土南北的必经之地，要是在本州岛的中部划出来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无人区，再加上邻近地区……先不说其他损失会有多少，光是日后为了躲避这一辐射区，恐怕公路、铁路、航空就都不得不改道了，前苏联不在乎那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是再大些，只要不在核心城市附近，空置个百年也不算什么，反正它有大量的土地还没有开发，日本怎么办？
最糟糕的，要是发生在东京都市圈附近，那损失恐怕就要以十几万亿、甚至于几十万亿美元来统计了，相比之下，给方明远的好处再多，能比得过这个？
“诸位，我们也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要双管齐下，一方面我们要做好全面关停国内所有核电站的准备，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和方君接洽，尽最大努力说服他帮助我们。反正我们可以事先约定，真正的大头报酬，可以在确定风险过后才能够给予他。至于事前的订金什么的，大家凑一凑，也不是大问题，总比事后，我们成为民族和国家的罪人要好吧？”小泽直树道。
“诸位，如果说只是钱或者说女人，甚至于公司的股权、技术，这都好说，但是如果说方君提出来一些过激的要求，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要如何是好？”岩崎正言皱眉道。
在座的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中，半晌鸠山由纪夫才叹息道：“诸位，岩崎君说的这种可能固然存在，但是我们也不能够因为可能会被噎死就不吃饭了吧？等届时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再来讨论吧。时间紧迫，方君随时可能会离开日本，难不成届时我们不准他的飞机起飞，或者说派战斗机强迫他回来吗？”
“首相阁下所说的也是我的想法，而且我要提醒诸位，从我们所得知的消息来看，方君已经在着手转让手头的日本企业股份，而且他还向国内的不少企业下了时间很急迫的大订单，我认为他这是在为即将到来核事故做准备。这是我们目前已经知晓的。”小泽直树郑重地道。说罢，他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纸递给了诸人。
玉山竟未接过来只扫了几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从上面可以看出来，最近的十来天里，方家资本所控制的这些公司已经卖出了价值二十余亿美元的股份了，而这只是开始，方明远如今甚至于要将Sogoo株式会社集团和他刚收购到手的日航酒店股份都进行转让。虽然说目前所获得消息来看，股份比例还不是很大，但是这终究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如果说不是方明远对自己的预感有信心，怎么会将Sogoo株式会社集团和日航酒店都放到了出售的行列里去了？
“对于这件事情，如果说我们不想让方君在未来袖手坐看我们国民在天灾人祸中死伤惨重的话，我希望大家即便是知道了，也要当做不知道！”鸠山由纪夫正色道，“方君那人可不是你打他脸一巴掌，他会把另一边也凑过来让你打的性子。”在场的诸人都不由得心中一凛，想想方明远一直以来的作风，鸠山由纪夫这话可不是放空炮。
漫画太郎不就是当上首相前说了些令他不入耳的话吗，结果这位从始至终，压根连首相官邸一步都不进，即便是公众场合见了面，也是能不搭话就不搭话，就是搭话了也没什么营养。再想想印度和印度尼西亚，就可想而知，那一位的性子了。
“而且我们那样做的话，日后会被人们怎么看待？全世界又怎么看待我们日本人？”小泽直树道。众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说全球各国政治体制不同，国情各异，但是总有些东西是属于人们普遍性认同的，比如说人应当知恩图报，而忘恩负义这种行径，是要被全世界人所唾弃的。
鸠山由纪夫的目光扫过众人，半晌才开口道：“如果说大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那么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大家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如果谁还另有心思，有些事情，即便要做，也要做得有分寸，有节制，否则的话，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他相信，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六大财团都必然会有一些相应的小动作，他只希望这些人能够将这些小动作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要影响到了大局。
“这是自然，日本是我们的祖国，也是我们的根本，我们这些人，离开了日本又算什么？”伊藤忠光一轻叹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他们这些人还是懂得的。没有了国家的保护，纵然有再多的财富，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肥肉罢了，只会令他人吃得更为痛快！
“诸位能够这样想，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鸠山由纪夫正式在这里表个态，我家族的任何人，没有得到大家的共同认可前，都不会离开日本境内。”鸠山由纪夫道，“如果违反这一承诺，我将立即辞职，余生退出政坛。”
“我也是一样！”小泽直树也点头道。
此时方才知情的众人，都明白了为什么鸠山由纪夫和小泽直树会搞得这样神秘，这个消息要是传将出去，再让国民知道是方明远发出的警示，恐怕日本社会当即就要大乱起来。虽然说这样也可以迅速地通过将境内的这些核电机组全部无限期关停的目地，但是正如立本多义所说的那样，这样治得了标，治得了本吗？除非日本从此成为无核电国家！而日本做为一个多地震火山的岛国，其实一开始就不应当建设核电站，但是日本仍然建设了五十余座，不就是因为资源过于匮乏，无论是使用煤炭还是天然气，都将会成为日本经济发展所不能够承受之重，也会令日本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大减！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压抑地人简直都要喘不过气来。刚知道此事的几人眉头都扭成了一个团，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管从哪个角度下手，日本都必须要面对社会大动荡和未来经济发展无力的结局，甚至于像鸠山由纪夫所说，影响到未来日本的国运！
“如果说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提议将临近核心城市的核电站先关停掉，然后大家再讨论下一步怎样做。”说话的是第一劝业财团的伊藤忠光一。
“核事故最晚也就是三四月份，早可能在几天之后，伊藤忠君的建议，只会将我们珍贵的时间浪费掉。”玉山竟未反对道，“以国会的议事效率，恐怕等到核事故发生后，才能够有个结果。”
伊藤忠光一长叹一口气，闭口不言了，日本国会的办事效率和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国家的议会、国会、代表大会一样，一项重大议案从提出到最终通过，能够在两三年内完成，那都算是高效率了。
鸠山由纪夫对玉山竟未打了个眼色，玉山竟未轻咳了一声道：“诸位，对于方君的这种目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我想大家并不怀疑吧？或者说，即便是我们怀疑，但是也不能够再走当年神户大地震的老路了，那个后果我们承担不起。”在座的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这件事情隐瞒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万一方明远公开宣布此事，届时就会是他们这些人陷入绝境了，愤怒的国人会将这一届内阁推翻，他们这些老家伙纵然能够隐藏在幕后，也可能会被国人诅咒生生世世。
如果说方明远是普通人，他们还可以立即将方明远控制起来，从而避免消息的外泄，如今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会引发大事件！而且他们能够控制一时，还能够控制一世吗？就算是这一次成功控制了，日后方明远还会再向日本示警吗？方明远如今不过三十来岁，正常寿命还有四五十年，谁敢说日本日后四五十年里，就会太平无事吗？
玉山竟未继续道：“据我得到的消息，方君的这种预知能力，还存在进一步获取更为清楚信息的可能性，这一点，我已经得到方君的亲口承认……”
“此话当真？”在座的众人立时七嘴八舌地问道。要是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清楚信息，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还是事故原因，那么有针对性的出台措施就容易多了。所有核电站全部关停，与关停个三五个，这难度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六大财团联手政府，要办到这一点，还是很容易的。
玉山竟未虚按了两下，众人静了下来，他才继续道：“我可以确定这一点，因为方君已经亲口认可。不过，要做到这一点，还有很大的难度和不确定性。”
“难度再大，能够比要求政府关停所有核电站还是无限期的，更难？”安田仲宫笑问道。他们这些人可是代表了日本六大财团还连带着日本政府的！
“更难！”玉山竟未毫不迟疑地道，“要得到进一步的信息，必须要方君一直留在日本，因为他说过，他的能力都是在灾难发生地一定距离内才会预警，而如果说他长时间在停留在灾难发生地，随着灾难的临近，也许会出现新的信息，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会发生的。可以说这也是一种赌博！”
在场的诸人面面相觑，都哑了火，在听鸠山由纪夫提到未来日本将会发生核事故时，他们震惊之余，第一反应就是要带财团和家族核心成员离开日本，等事情尘埃落地再回来。他们身为日本人都想跑，没道理要求人家方明远一个华夏人，在都警告过你们之后，还得留在日本当个人形探险器。而且以方明远的身家财富、未来的光明前景，凭什么帮你们要帮到那个地步？你们又不是人家的乖孙子。
“玉山君，你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立本多义捂着脸嘟囔道，这分明是给了落水的人一个救生圈后，却发现这救生圈根本不能够使！这瞬间的心潮起伏，心脏要是不好的，都能够犯病，没看伊藤忠光一的脸都白了。
“这毕竟是一条路，要说不好搞是肯定不好搞，但是说服一个人总比说服国会、说服国人要容易吧？”玉山竟未双手一摊，也是一脸无奈地道。
“玉山会长这话我同意，而且我认为我们可以两条路一起走，如果说方君真的能够有新的信息，不管是哪方面的，就可以帮助我们有效的缩小范围，工作量就会大减。对我国经济的负面影响也会大幅度的减少。”小泽直树沉声道，“再说了，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我们的条件就一定打不动方君呢？”
“如果说根本没有希望的话，方君就不会漏这个口风！他要是不说，我们又怎么知道他还有这样的能力？”岩崎正言一拍沙发的扶手断然道，“我认为应当试试。看他想要得到什么，如果说真的能够避免这一场灾难，就是给他个百八十亿美元，我们也是赚的了！”
“岩崎君这话有道理！”在场的众人不禁眼前一亮，纷纷赞同道。确实如岩崎正言所说的，要是方明远压根就不想帮，那么只要他不露口风，他们这些人又怎么知道还有这一种可能性呢？而要是不知道有这一种可能性，自然也不可能要求方明远这样做。
“要我说，要钱给他钱，要人给他人，能够给他的都给他，这方面的损失再大，也不可能比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被污染，城市居民被迫撤出，几十年那里都无法利用要好！”立本多义大声地道，“我只要一想到核事故可能在本州岛上，这汗毛都会竖起来的！”
在座的众人都微微点头，这倒不是说他们就不在意其他岛屿，而是本州岛是日本经济的核心区域，人口最多，国民生产总值最高，而且它也是连接日本领土南北的必经之地，要是在本州岛的中部划出来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无人区，再加上邻近地区……先不说其他损失会有多少，光是日后为了躲避这一辐射区，恐怕公路、铁路、航空就都不得不改道了，前苏联不在乎那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是再大些，只要不在核心城市附近，空置个百年也不算什么，反正它有大量的土地还没有开发，日本怎么办？
最糟糕的，要是发生在东京都市圈附近，那损失恐怕就要以十几万亿、甚至于几十万亿美元来统计了，相比之下，给方明远的好处再多，能比得过这个？
“诸位，我们也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要双管齐下，一方面我们要做好全面关停国内所有核电站的准备，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和方君接洽，尽最大努力说服他帮助我们。反正我们可以事先约定，真正的大头报酬，可以在确定风险过后才能够给予他。至于事前的订金什么的，大家凑一凑，也不是大问题，总比事后，我们成为民族和国家的罪人要好吧？”小泽直树道。
“诸位，如果说只是钱或者说女人，甚至于公司的股权、技术，这都好说，但是如果说方君提出来一些过激的要求，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要如何是好？”岩崎正言皱眉道。
在座的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中，半晌鸠山由纪夫才叹息道：“诸位，岩崎君说的这种可能固然存在，但是我们也不能够因为可能会被噎死就不吃饭了吧？等届时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再来讨论吧。时间紧迫，方君随时可能会离开日本，难不成届时我们不准他的飞机起飞，或者说派战斗机强迫他回来吗？”
“首相阁下所说的也是我的想法，而且我要提醒诸位，从我们所得知的消息来看，方君已经在着手转让手头的日本企业股份，而且他还向国内的不少企业下了时间很急迫的大订单，我认为他这是在为即将到来核事故做准备。这是我们目前已经知晓的。”小泽直树郑重地道。说罢，他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纸递给了诸人。
玉山竟未接过来只扫了几眼，眉头就皱了起来，从上面可以看出来，最近的十来天里，方家资本所控制的这些公司已经卖出了价值二十余亿美元的股份了，而这只是开始，方明远如今甚至于要将Sogoo株式会社集团和他刚收购到手的日航酒店股份都进行转让。虽然说目前所获得消息来看，股份比例还不是很大，但是这终究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如果说不是方明远对自己的预感有信心，怎么会将Sogoo株式会社集团和日航酒店都放到了出售的行列里去了？
“对于这件事情，如果说我们不想让方君在未来袖手坐看我们国民在天灾人祸中死伤惨重的话，我希望大家即便是知道了，也要当做不知道！”鸠山由纪夫正色道，“方君那人可不是你打他脸一巴掌，他会把另一边也凑过来让你打的性子。”在场的诸人都不由得心中一凛，想想方明远一直以来的作风，鸠山由纪夫这话可不是放空炮。
漫画太郎不就是当上首相前说了些令他不入耳的话吗，结果这位从始至终，压根连首相官邸一步都不进，即便是公众场合见了面，也是能不搭话就不搭话，就是搭话了也没什么营养。再想想印度和印度尼西亚，就可想而知，那一位的性子了。
“而且我们那样做的话，日后会被人们怎么看待？全世界又怎么看待我们日本人？”小泽直树道。众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说全球各国政治体制不同，国情各异，但是总有些东西是属于人们普遍性认同的，比如说人应当知恩图报，而忘恩负义这种行径，是要被全世界人所唾弃的。
鸠山由纪夫的目光扫过众人，半晌才开口道：“如果说大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那么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大家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如果谁还另有心思，有些事情，即便要做，也要做得有分寸，有节制，否则的话，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他相信，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六大财团都必然会有一些相应的小动作，他只希望这些人能够将这些小动作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要影响到了大局。
“这是自然，日本是我们的祖国，也是我们的根本，我们这些人，离开了日本又算什么？”伊藤忠光一轻叹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他们这些人还是懂得的。没有了国家的保护，纵然有再多的财富，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肥肉罢了，只会令他人吃得更为痛快！
“诸位能够这样想，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鸠山由纪夫正式在这里表个态，我家族的任何人，没有得到大家的共同认可前，都不会离开日本境内。”鸠山由纪夫道，“如果违反这一承诺，我将立即辞职，余生退出政坛。”
“我也是一样！”小泽直树也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