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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我知道你有一段伤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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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把刀只差分毫便能将旺财置于死地,旺财竟然像是没看到一般。睍莼璩晓

    左残怒道:“人命当真如蝼蚁吗!”

    他的话音未落,腰间别着的利剑已出鞘,剑挑向福禄寿的刀,化解了旺财的危机。

    朱珠握起旺财的手,心中又痛又怜,那伤的不是旺财的手,伤的是她的心啊!她的泪,像崩决的堤,哗啦啦冒着水珠儿,哭道:“都伤成这样了!”

    旺财垂着头,将另一只手拿着的嫁衣,交给朱珠。然后,又缩到角落去。好像除了与东方莫茹有关的东西,其他一切,都与他无关。

    虽然他缩到了角落,但左残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看。七七的眼睛,也在盯着他看。

    左残的眼中,含着审视。

    七七的眼中,闪着亮光。

    左残走到他面前,扬扬酒壶,道:“喝酒不?”

    旺财点头。接过左残的酒壶,仰头就喝一大口。

    左残笑了笑,道:“你后背的刀伤要上点药,我帮你。”

    旺财似是想躲,左残按住他,柔声道:“你喝了我的酒,难道还想躲着我么?”

    旺财垂下头。

    左残道:“我知道你喜欢喝酒,有酒喝连命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让我帮你上药,以后我经常请你喝酒。”

    旺财终于点了点头。后背向着左残,左残将他的上衣拉下,吃惊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痕,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死亡边缘的徘徊。

    东方莫茹也看到他后背的伤痕,吃惊的张大了眼睛。那些伤痕,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刺眼,在心底问着自己:“是他么?是他么?”

    左残的手指轻抚那些伤痕。

    旺财机灵灵打个寒颤,身子猛的缩起,把衣服穿上,不愿意再上药,整个人就像一只受惊的野猫,猛的蹦开。

    左残惊讶于他的动作之麻利,若有所思的望着旺财。刚才旺财躲他的动作,看起来笨掘,可是左残却看得出来,他用了非常精妙的身法,左残不敢说自己的武功有多高明,可是,能从他的手上轻易溜开的人,却绝不会太多。

    丁大小姐眼看来的人越来越多,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处,带着三个手下离开了朱珠家。

    东方莫茹心乱如麻,心里即希望那流浪汉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又希望不是。

    拿着衣服,正想离去,七七拦住她,道:“东方姑娘,还是让我们送你吧,你一个人走只怕路上再遇到这刁蛮小姐,还要吃亏了。”

    东方莫茹道:“不用了。有霜儿陪着我。”

    七七笑米米的道:“霜儿不是丁大小姐身边那几个奴才的对手。”

    东方莫茹哦了一声。

    七七道:“今天真是太巧了,左大哥想来这看看他的一个小朋友,没想到到了这,就遇到丁大小姐在这欺负人。呵呵。说起来,真是缘份啊。我看你投缘,我们交个朋友好吧?”

    12 交友须谨慎

    东方莫茹点头,道:“姑娘尊姓大名?”

    七七道:“我姓严,严七七是我的名字,因为我是七月初七出生的,加上家中女孩子中,我排在第七,所以我们家的人,都喊我七七。我们严家与东方家,还是亲戚关系呢。”

    东方莫茹道:“原来,你是哥哥的七姨。”

    七七点头,道:“是的。”

    七七道:“我是老来女。爹爹很老了才生下我的。虽然我严家三十多口人命,死在你们家的恶奴手中,但听说这个恶奴恶贯满盈,遭了报应,这仇恨也就不了了之了。”

    “恶贯满盈,遭了报应”这八个字,如锥子一般锥进东方莫茹和凌霜的心里。

    东方莫茹的心口生疼,抬起手,捂着心口,叹口气,道:“其实,他人很善良。只是跟错了主子。他死得也惨,听说是在皇宫中,被乱箭射杀的。死后连尸身都辩不出原来的模样,还被丢到野外喂了野兽,到如今,还要惨遭世人唾骂。”

    朱恨呸了一声,喝道:“该死!该骂!只恨我不能亲手杀他!”

    东方莫茹叹口气。他人已亡,为何不能将仇恨放下?

    七七道:“看来,东方姑娘对他很是怜惜啊。”

    东方莫茹凄然一笑,道:“你知道他为何会杀严家老少?”

    七七摇头。

    东方莫茹道:“只因你的父亲捉了我,要毁我名节。他对东方家的忠,世人共知,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在他眼前发生?所以,他杀了你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于危难,我对他,又怎是一个怜惜而己?”

    七七道:“你爱他?”

    东方莫茹暗然,道:“无论世人怎么唾骂他,可是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想做的。他只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有的选择,一切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我也不会嫁作万家妇。我该回去了,不劳七姑娘相送。”

    七七走向她,道:“往日种种恩怨,己随他去了,我不会怨恨东方家的任何一个人啊。我们难道不能做个朋友吗?”

    东方莫茹道:“只要七姑娘不嫌弃,莫茹愿意与七姑娘为友。”

    七七笑了,牵起东方莫茹的手,道:“以后,我们可以经常一起玩了。”

    东方莫茹轻轻含首,道:“是。”

    左残望了旺财一眼,也随七七离去。

    朱珠走到旺财面前,道:“我帮你包扎包扎。”

    朱恨走过来,道:“我来吧。你治好我的眼睛,我还没有报答过你呢。”

    旺财呆呆的看着门口,朱珠和朱恨说的话,他就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门口,就好像东方莫茹还站在门口,又好像在期盼门口会出现谁的身影。

    朱珠叹口气,道:“刚才她人在这,你连一眼也不曾看过,这会人走了,你盯着这门看,有什么用呢?你真要喜欢人家姑娘,就好好梳洗梳洗,活出个人模人样来,就算终究无缘成为夫妻,最少能让她看你一眼两眼。”

    人若无缘,就算看上一眼两眼,又有什么意义?

    旺财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眼中更是孤寂。

    朱珠见旺财对她依旧不理不彩,只好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就像小弟对着以前那只旺财说话时一样:“以你的医术,要赚钱不难,赚到了钱,去托媒找个好媳妇,人家东方姑娘,己经有如意郎君了。你就别惦记了。”

    旺财垂着头,盯着自己那从破烂的鞋洞中露出来的脚趾头,就好像那只脚趾头会开出雪莲花似的。

    朱珠叹口气,喃喃道:“鞋子都破成这样,比人家家里的奴仆穿的还破烂,人家又怎会看得上你?”

    朱恨己走到他身边,伸手要将他的衣服除下。他下意识的要躲。

    朱珠猛的将他抱住。她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旺财身子猛的一颤。

    朱恨吃惊的看着女儿,看着女儿眼中的泪花。

    滚烫的泪在眼睛凝聚,滑落,滴在旺财的身上。

    朱珠羞红了脸,抱着旺财,道:“世间不是只有一个东方姑娘啊。既然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为何不找一个喜欢你的姑娘呢?最少,喜欢你的姑娘会珍惜你。”

    旺财推开朱珠,暗然走到屋外,血滴落在雪地,没多久,便结成了血冰。朱小弟赶紧的追了下去。

    朱珠扒在地上哭了。

    朱恨若有所思的望着女儿,看看旺财离去的方向。

    旺财呆呆的行走着,竟然没理会朱凌风,朱凌风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看过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焦急起来,幸好他看到他的父亲追来了,凌风迎向父亲,道:“爹,旺财好像丢了魂一样。”

    朱恨叹口气,道:“快把他劝回家,不然那伤口上的血一直流,要出人命的。”

    他们追向旺财,旺财向前走了一段路,左残给他的酒,一路喝着,喝完了酒,他的人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朱恨叹道:“这个人不晕倒,还真弄不回家了!要是不弄回家,你姐姐只怕也要丢了魂了。”

    说罢,将旺财背在背上,走回家去。

    旺财醒来的时候,朱珠正在替他抹身子。

    朱珠的见他睁开眼睛,想着自己一个姑娘家,正在替一个男人抹身子,刹时羞红了脸,脸上映上红霞,娇俏可人。

    不知旺财是重伤糊涂了,还是此时的朱珠实在太美,旺财的眼中,竟然可见柔情。

    朱珠更是羞怯,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冰凉的手,碰到滚烫的脸,然而,旺财的呼唤,却冰了她的心。

    “茹儿……茹儿……”

    那是多么深情的呼唤,似是梦里无数次的呢喃。

    朱珠的脸,刷的白了,刚才还滚烫的感觉,忽然间,就没了温度。

    “茹儿?茹儿就是东方家的小姐么?”

    朱珠喃喃自语,那旺财,却是痴痴呆呆的模样,依旧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儿。

    朱珠忽然跳了起来,把手中的湿帕扔到他的脸上。

    旺财这才吃了一惊,从床上坐起,发现眼前娇俏的姑娘,并不是自己梦中出现千百回的心上人。只是重伤的他,产生了幻觉,将她错看成了莫茹。

    见朱珠一脸的恼怒,旺财垂下头。

    朱珠见他那模样,心里就算再苦再恼,也发不出脾气了,拿来一面镜子,叹道:“看,这头脸抹干净了,是多好看的啊。我帮你把胡须和头发都梳顺了,除了脸色苍白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比神仙还漂亮。你何苦把自己弄得那副模样?让她看不上你,落得个单相思?”

    旺财痴痴的看着镜中的长须美男,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脸孔。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珠愣愣的看着他,喃喃道:“你这清爽的模样,我看着好眼熟啊。就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旺财叹口气,将眼睛闭起,假装睡去。

    朱珠拿他没办法,只好走到院子,坐着发呆。脑海中不住的浮起旺财的身影,和一个模糊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应该在很久以前就见过旺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也不明白,但这种感觉,让她害怕。

    ** **

    13

    一个农户走进严家大院,来到易容成严大公子的东方静面前。

    东方静眼含笑,看着他。这个人,怎么看,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户,可谁又能想到,他却是东方静安排在朱家村的暗桩?

    东方静望着他,道:“你今天为我带来什么消息?”

    农户道:“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公子说起。”

    东方静眯着眼睛,道:“说。”

    农户道:“朱珠家来了一个叫旺财的人,此人邋遢成性,不梳不洗,身上总有一股恶臭。丁大小姐要撕毁东方小姐的嫁衣时,此人宁愿挨刀子,也要护着那嫁衣。”

    东方静道:“这事我己经知道了。这个旺财在朱家,都做些什么?”

    农户道:“此人看起来,痴痴傻傻的,可却偏偏医术很高明,不管村子里的人犯的啥病,到他那,不出三天,准能复原,就连朱恨那双失眠数年的眼睛,也给治好了,这事,在村子里,己成为美谈。村子里的人,都叫他怪医。”

    东方静道:“我知道,此人不但医术高明,武功更不错。”

    农户道:“这人哪有武功,给丁大小姐的家奴一刀子就砍伤了。整个人就是傻人,做事情就凭着一股牛劲,从来不知道喊累的。”

    小七道:“人家是哑吧,怎么会喊累?”

    农户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他就像不是血肉之躯似的,刀子砍在身上,不会喊疼,做起事情来,从来就不知道累。他一个人做的活,顶得过村子里好几个人做的活。他平常最喜欢的,就是酒。有酒喝的时候,可以不吃饭。”

    左残道:“一个人要不是有过惨绝人寰的经历,不会这样作贱自己。”

    小七望着左残,她没说话, 但她的眼神,却在说着:“你不也是一直拿酒作贱自己么?”

    左残望向远方。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小七握着他的手,她发现,他的手掌,冷冰冰的,小七的手,握得更加用力,似是想要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左残寒冰的手。

    但求残梦尽,辞世了无痕。

    世间又有多少人,能不带一丝丝的遗憾?

    左残不能。左残低头看向自己那只空荡荡的迎风飘扬的衣袖。

    那只衣袖,是他经历的人世悲欢的见证。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冷冰冰的,心里的寒冰气息,透过他身上的血液,流遍全身,不但他的掌心是冰的,他的身上,就没一处能感觉到温暖的。

    小七温热的掌心碰触,让他的心,生出一丝涟漪,小七掌心的温热,透过他手臂的经脉,传到他的心间,原本空落落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

    他渴望这样的温暖,渴望这样的充实,为了这份温暖,为了这份充实,他甚至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小七已在他的心间,种下一粒爱的种子。

    有人说,心是一片虚无的田园,这片田园中,可以是荒无的凄凉,也可以是温馨的浪漫。

    朱珠的心,在旺财替她医好父亲的眼睛时,便种下了爱的种子,她看到了旺财独有的魅力。

    村子里的帅小伙子不在少数,村子中的三姑六婆,也时常会上门说亲事。

    她总以年纪尚小,家中还有老父亲需要照顾为理由拒绝了,可是,旺财的出现,打破了她心灵的宁静。

    这个神秘的奇怪的邋遢的男子,带给她强烈的震憾。

    那张肮脏的脸上,偏偏有着一双能将人的灵魂给吞噬的明眸。

    朱珠的心,就被这双眸子所吸引了。

    可是,这双眸子中的柔情,却不属于她。

    朱珠的心受伤了。

    就像那田园中,长满杂草后一片荒乱。

    也有人说,人生就像一本书,每个人在这本书中,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血有泪,只是有的书看起来,引人入胜,而有的书看起来,却令人乏味,有的书,让人看起来,一目了然,而有的书,却让人看起来如迷,如雾。

    如果旺财是一本书,那对朱珠而言,无疑是一个如迷一般的书。

    在世人眼中,旺财无疑是邋遢鬼,脏兮兮的,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难免要取笑他或看不起他,可是,朱珠眼中,他却全是优点。

    她看到他的伤,看到他的痛,也看到他的痴,看到他的情,可是,偏偏看不进他的内心。

    明明喜欢一个人,却偏偏宁愿落魄街头,不去追求。

    明明有着强大的能力,偏偏情愿猥琐的生活着,也不想去出头。

    明明有一张好面目,却偏偏要将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她才帮他擦干净的脸,第二天见着面,又是脏兮兮的惨不忍睹,朱珠实在好奇,他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把自己变得这般面目全非!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朱珠坐在院子里,用手托着头,看着卷缩在角落喝酒的旺财。

    旺财那双本该富于灵气的眼眸,却显得死灰,见过东方莫茹后,旺财的眼神,更加灰暗。

    朱珠沉思着:“这个女人,带给他什么样的伤害了?为什么他那么在意她,却偏偏不敢面对她?是不敢?还是不肯?那眼中死灰般的气息,意味着什么?绝望?伤心?”

    都说好奇心能杀死猫,朱珠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巅峰。

    她弄了一碟肉干,走到旺财面前,把肉干拿起一小片,放进他口中,旺财张口就吃。

    朱珠咬咬牙,道:“我请你吃肉干,你请我喝酒。”

    旺财望了她一眼,将酒瓶递给她。

    朱珠含笑接过酒瓶,也不管那酒瓶的口,被他那脏兮兮的唇碰过,拿过酒瓶,张口就把瓶口含在口中,咽进一口火辣辣的酒,却把自己呛了个半死,吐吐舌头,道:“这酒好呛人。”

    旺财淡淡一笑,接回酒,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就像是在喝白开水似的。朱珠把酒抢过来,道:“你能喝,我也能喝!”

    旺财看着她,她被看得脸蛋通红,真想躲到远远的,不要被这样看着,这样的眼神,会叫她迷失。可是,她想了解他。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咬着牙,忍着心中的那股悸动,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旺财不理会她,朱珠道:“我们来玩猜心游戏。看谁猜得中对方的心思。比如:我猜你的心,猜中了,你喝酒,猜错了我喝酒。”

    旺财拿起肉干,放进口中,嚼了嚼。

    朱珠道:“行不行?行的话,点个头。不行就摇头。”

    旺财摇头。

    朱珠没劲的道:“哪,只要你答应了,不管输赢,我都帮你买上几十斤的酒放屋里放着。”

    旺财想了想,点头。

    朱珠道:“你喜欢东方姑娘?”

    旺财摇头。

    朱珠道:“你说谎!你为了她的一件嫁衣,连命都不要,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旺财把酒倒进口中。

    朱珠道:“为什么你喜欢她,却偏偏不敢承认?”

    旺财站了起来,往外走去。他不喜欢这样的话题,他的内心世界,本来就不愿意被人窥探。

    14

    行致河堤岸,他看到东方莫茹和小七走在一起,赶紧的将身形隐藏起来,不愿意被东方莫茹看到。

    追到他身边的朱珠正想开口喊,却被他捂住了嘴。旺财把手指放在口边,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

    朱珠的嘴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捂着,那手也不知有多久没洗过了。那若是一只别人的手,朱珠只怕当场就反胃的呕吐了,可如今,那手是旺财的手,旺财身上的臭味,她都早已习惯了,那双手上的异味闻在鼻子里,也不觉得难闻。

    反倒是因为被他搂在怀中,心里一阵甜蜜。身子顺势柔柔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

    可眸光转动,看到旺财虽然搂着她,但眼睛却痴痴的望着河堤边,朱珠的心酸酸的,泛着酸味儿,酸醋发酵着,在心里冒着泡泡儿,酸得她揪心的疼。

    不是有句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她朱珠姑娘是不是可以改一改这句话?独自疼,不如一起疼!

    思绪在脑海中绕过,嘴儿一张,猛的咬了旺财捂在她嘴上的手。

    两排牙印成一个椭圆形整齐的排在旺财手掌的虎口上。

    旺财惊讶的看了看朱珠,朱珠的眼睛幽幽的撇开。

    旺财猛的醒悟,发觉自己正把人家小姑娘搂在怀里呢。

    男女授受不亲啊!难怪人家姑娘要狠狠的咬他一口,没咬出血来,算是客气了。

    旺财尴尬一笑,赶紧的松开手,放开了朱珠 。眼中流光转动,又瞄向河岸边的莫茹。

    小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拉着东方莫茹靠河边走着。丁大公子带着几个手下,将她们团团围住,看着小七的神情,就像苍蝇见了蜜一般。

    流里流气的走到小七面前,摆酷的用手顺了顺额前的刘海,另一只手将折扇拍的打开,调戏着:“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本公子家的大床已经准备好,娘子何时与本公子回去滚床单呀?”

    小七怒道:“放肆!”

    她拨剑刺向丁大公子,丁家的少爷姑娘们,虽然跟着护院武师学了那么一点拳脚,可哪是小七的对手。

    小七的剑闪着寒光,袭向丁大公子。

    丁大公子身边的家丁眼见小七拨剑,赶紧的护住丁大公子。

    那些人虽然是奴仆,身手却不错。几个回合,便把小七擒住。

    东方莫茹急了,想要推开擒住小七的人,却不想反而被推下河中,沉入河底,凌霜想要救东方莫茹,但却被一粒飞来的石头打中穴道,动弹不得。

    在河堤边急得流泪。

    旺财飞身而上,一把掐住丁大公子的咽喉,扔进水中,他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丁大公子还没回过神来,旺财袭击他的时候,他连人影都没看清,落了水中,呛了口水,才发现自己被扔进了水里,拼命的划动着四肢,拼命的挣扎着,喊着救命,却给冰冷的河水呛了好几口,有些冰渣儿呛进口腔,卡在喉咙,那情况,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旺财把东方莫茹从水中救起,解了凌霜的穴,抱着往朱珠家走去。

    天寒地冻,地上积雪都快成冰,东方莫茹本就不懂水性,被扔进水中,呛了个半死,更冻了个半死。旺财抱着她,一路狂奔,只想尽快把她抱回屋里替她取暖。

    朱珠发现,旺财走的好快,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旺财的踪影。就好像是神仙施了个咒,身影凭空就消失一般。

    不但旺财快,就是凌霜那丫头,也追得很快,只见她腰肢一拧,身形闪动,腿尖点地,咻的一声,追了下去。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是一眨眼,她就看不到人了 ,幸好,她知道旺财不会到别的地方去。

    她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旺财正闭着眼睛替东方莫茹换衣服,他不敢睁眼看,一双稳重的手,此时竟然不住的颤抖,抖得比受了寒的东方莫茹还要厉害!

    河水实在太冰了,东方莫茹的脸色和唇色都已泛着青绿色。

    身上的衣服,湿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寒气更是袭人。

    朱恨在门外不敢进去。

    朱珠和凌霜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走进去,凌霜道:“我来吧。”

    旺财嘘了口气,闪到门外,去院子里挑了几味药,拿到厨房,把药茶煎了。

    朱珠看着东方莫茹,喃喃道:“何姐姐,丁大小姐喊你东方小姐,你真的是东方小姐吗?”

    旺财把药端到屋里,东方莫茹己换上村姑的衣服,身上虽然捂着被子,却依然冷得直发抖。

    冰冷的河水几乎把她的血液冻结成冰。寒意直袭她的骨髓,全身上下都麻了。

    旺财端药进来,看着他,眼中全是爱怜。朱珠看着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像打翻了一大坛的醋罐子,酸得她钻心的疼。

    旺财把东方莫茹扶起来,把药喂进她口中。可她的口中牙一直咯咯作响,汤药喂不进去。

    凌霜担心得直皱眉。

    旺财坐到床上,用掌心贴着她的前后背心,运气替她驱寒,东方莫茹体内寒气渐少,身子渐渐不再哆嗦,神智也渐渐清醒。

    张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的手掌心,贴在自己前胸后背,东方莫茹羞愤之余,用尽全力,拍的一声,一巴掌打在旺财脸上。旺财挨了打,也不生气。

    把手收回,端来药,拿到她跟前。

    东方莫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不是自己原来穿的,惊呼一声,道:“你……”

    凌霜道:“小姐,你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

    东主莫茹嘘了口气。

    凌霜道:“幸亏旺财路过,将小姐救了,也幸好他内功深厚,才能替小姐驱除寒气。”

    东方莫茹脸色微红,望着旺财, 道:“旺财,谢谢你。刚才我误会你了,还打了你一掌。对不起啦。”

    旺财把药递到她面前。她闻了闻,皱眉,道:“不要喝。好难喝啊。”

    旺财也不说话,仰头咕噜咕噜把药喝个干净。

    东方莫茹和凌霜都吃惊的看着他,他走了出去,从厨房中端来备用的一碗药茶,端到莫茹跟前,看着莫茹,虽然他没有说话,东方莫茹皱眉,道:“我若是不喝药,你是不是还会把药喝完?”

    旺财点头。

    莫茹苦笑,道:“你真是怪人。”

    旺财依然把药递到她的眼前。东方莫茹怕喝药,这是东方府中每个人都知道的。旺财好像也知道,不但把药煎好,还多备了几分。

    凌霜对旺财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东方莫茹虽然眉头皱得紧紧的,但竟然还是一滴不剩的把药喝个精光。

    东方莫茹望着朱珠,似是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只是叹口气,道:“霜儿,你去找个马车,载我回去。我身上乏力,起不来。”

    凌霜道:“霜儿已放出信号,不久就有府中的人来接小姐了”

    朱珠脸色苍白,颤声道:“何姐姐,你,你真的姓东方?”

    东方莫茹点头。

    朱珠忽然跑出去,拿来一把菜刀,东方莫茹看着她。朱珠道:“为什么你要姓东方?为什么?”

    东方莫茹垂下头。

    凌霜挡在东方莫茹面前,道:“朱姑娘因何如此?”

    朱珠咬牙,道:“江小浪是东方府的奴才,对吗?”

    东方莫茹点头。

    朱珠激动的道:“江小浪杀了我外公和我娘。害瞎了我爹的眼睛。这些,是何姐姐,不,东方小姐亲眼所见。是么?”

    东方莫茹无力的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些年,我虽然呆在家中,但一直托府中的下人,暗中帮助朱家,希望能替他赎罪。”

    朱珠恨声道:“这仇,我是非报不可!”

    东方莫茹叹口气,凌霜暗然,道:“江大哥已经死了。这仇,你还不能放下么?”

    凌霜暗然,道:“小姐,你对他,还不曾忘情?我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来这,你都称自己姓何。原来,这何音,便是河音,江河,江河!”

    旺财站起来,拉着朱珠的手走出门外。

    朱珠叫喊着,挣扎着,要进入屋内:“我要报仇!”

    东方莫茹暗然,挣扎着要站起来。朱恨闯了进来,瞪着东方莫茹,道:“姑娘,你当真是东方府的?”

    东方莫茹点头。

    朱恨道:“姑娘,不要怨我这老汉恩将仇报,你虽然于我们有恩,但你府上的江小浪,却是我们朱家的仇人!这血海深仇,我,我不能不报!”

    朱恨的眼中,有泪。

    说罢,抓向东方莫茹。

    凌霜怒喝一声:“放肆!”

    她掌中剑击向朱恨必救之处。

    东方莫茹情急下,从床上起来,脚采步法,抢向凌霜的剑,这步法,正是江小浪教她舞剑的时候学的。

    她从来不知道,这原来是精妙的步法,也从来不知道运用,这会情急之下,竟然自然而然的运用起来。她的手抓住了凌霜的剑,说了一句:“不要……”

    凌霜的剑被抓在她的手中,她的手,被剑锋割破,流出血来。

    朱恨的手掌,抓向东方莫茹。眼见要抓住东方莫茹,忽然一道寒气袭来,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东方莫茹急喊道:“青山住手!”

    万青山叹口气,将剑收起,替她将手上的伤包扎好,道:“幸好我看到信号,找来了。”

    万青山望着朱恨,道:“你与江小浪有仇, 你找江小浪去,为何要向东方家的小姐动手?”

    朱大爹咬着牙,不肯吭声。

    东方莫茹道:“这不能怨他。江小浪是咱东方府的人,东方府的人杀了人,自然与东方脱不了干系。”

    万青山见她脸色苍白,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的衣服,怎么换成村姑的衣服?”

    凌霜道:“回未来姑爷话,小姐在河边遇匪,被推下水中,幸亏朱珠家的旺财相救,才没被淹死。”

    万青山恼道:“你呢?当时你在干嘛?这几年,在府中学的本事,怎么都没拿出来用?”

    凌霜道:“那恶少身边的奴才武功了得,才一招就把霜儿制住了。霜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被推进河中。”

    旺财拉着朱珠,走出很远。朱珠甩开他的手,道:“放开我,我要报仇!”

    旺财冷冷的望着她,许久叹口气,道:“别伤害她。”

    朱珠咬着牙,惊讶的道:“你不是哑吧!你到底是谁?为何你的眼神,我会感觉似曾相识?啊,我怎么傻了?那天,你受伤迷糊中,好像喊过东方小姐的小名!你到底是谁?为何会与东方家的人有瓜葛?”

    旺财缓缓的道:“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答应我。”

    朱珠喊道:“你先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

    旺财苦涩一笑,并不回答朱珠的问题,叹息一声,道:“这会,她应该回东方家了。青山看到霜儿发出的信号,应该很快赶来。你回去吧。”

    朱珠道:“我回去?你呢?你不回去了?”

    旺财点头,道:“那本就不属于我的家。我去,是为了她。如今,她的嫁衣拿走了,她的身份也被揭穿,以后不会再去你家了,我还留在你家做什么?”

    朱珠含泪,道:“为了她?”

    旺财道:“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我知道丁大小姐要赶到你家为难她,所以,我才去你家的。”

    朱珠颤声 道:“你,你只是为了保护她?”

    旺财道:“保护东方,是我的使命。”

    朱珠脑海中闪过三个字,可却又害怕的将这三个字甩开。扑上前,抱着旺财,颤声道:“不。不。不。你不是他。不是!”

    旺财叹口气。

    朱珠道:“你不是他。他是那样飘然若仙,心如魔鬼的一个人,而你却是……”

    旺财推开她,正欲离去,只见一群官兵涌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丁大公子指着旺财,喊道:“总算找到你了!给我把这个人拿下!乱棍打死!他要是敢反抗,就把朱家老少全起来,淹进河里!”

    旺财叹口气,朱珠急了,道:“这是为何?”

    丁大公子冷笑,上前踢了旺财一腿,道:“你这死哑吧!瞎了你的狗眼了!丁大公子你也敢动!不想活了!”

    旺财被一伙官差按到地上,棍棒狠狠往他身上招呼着。朱珠急道:“你们住手!他刚刚受了伤,伤口又刚刚泡了水啊!”

    丁大公子嘻嘻笑道:“哟,朱姑娘,这是心疼了呀?别说他一个臭哑吧。就是那东方家,见了咱丁家的人,也得退让三分!你可知道为何?”

    朱珠咬牙。

    丁大公子道:“因为,他们东方家虽然富甲天下,但我们丁府,却是权倾朝野!当今最有权势的大将军,是我姨父!你们要是敢伤我,我姨父定不饶你们!打!把这野人给我打死!”

    那些恶奴打得更是狠,一棍一棍,硬是打得旺财口吐鲜血。

    丁大小姐挽着严大公子的手,一步步走过来。严大公子走到旺财跟前,捏住旺财的下巴,看着旺财的眼睛,赞道:“就是这双眼睛,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任何人也伪造不来的眼睛!不管你扮成什么样的人,这双眼睛永远也掩饰不了。”

    旺财看着严大公子,眼角微微跳动。

    严大公子笑道:“我以为,还要再玩一段时间,才能让你现身,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现身了。可惜啊可惜,虽然你喜欢莫茹,但命中注定,你与她没有缘份。”

    旺财捂住心口。

    严大公子目光闪动,道:“怎么?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或者根本是经常发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茹妹也时常心疼病发作。一发作,便是痛苦不堪,人形憔悴啊!非服用他为她开的药方子,才能解除痛楚。”

    旺财双眼紧闭。

    严大公子用手抬起他的头,口中发出啧啧声,道:“看你这神情。如果不是一张脸弄得脏兮兮的,这时候的脸色,一定很有意思。”

    旺财看着严大公子,他的眼神复杂而怪异。似有痛苦,似有无奈,又似恐惧。

    严大公笑得更开心,道:“你一定奇怪,我明明死了,怎么又活过来,是么?”

    旺财垂下头,盯着严大公子手指上的翡翠板指。严大公子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咧嘴直笑。

    旺财眼角跳动着。

    严大公子伸出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道:“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说破,说破了就不好玩了。游戏才刚刚开始,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被我找到了,就得陪我玩下去。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

    朱珠吃惊的看着旺财,旺财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额头冷汗直冒,东方家族,严大公子,这些都是富贵人家,为何旺财会跟他们有关联?

    为什么旺财在他们面前,会显得如此紧张。如此痛苦。

    严大公子为什么会知道旺财有心口疼的毛病?

    她走到旺财身后,抱住旺财,哭道:“求你们行行好。他己经很可怜了。不管过去你们有什么恩怨,都请放过他吧。”

    严大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朱珠。忽然眼睛闪出邪恶的光茫,道:“你要是能让他娶你,我就放过他。”

    朱珠咬牙。

    旺财推开朱珠,他虽然不说话,但意思己经很明显。朱珠的心都快碎了,比那河中飘浮的冰渣渣还要碎,还要冷!

    严大公子呵呵一笑,走到丁大公子面前,笑米米的道:“丁兄, 看在小弟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算了。你的棍子打在他身上,他也没感觉,你看他,都吐血了,可曾吭一声?这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力气。不如小弟陪丁兄出去喝杯美酒,听说兰月楼新来个姑娘,美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据说,这位天仙般的姑娘的琴艺,直追当年名震江湖的第一美男子!最有趣的是,听说这位姑娘长得与世间第一美男子极为相似。”

    丁大公子干笑,道:“这世间第一美男子,丁某还无缘见之。听说,他与东方宏的关系……”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但他们的对话,却比刀锋还利,比寒冰更刺人椎骨。

    15

    人虽然己走光,可是旺财整个人呆呆的呆在那,一动也不动,好像他整个人就像是石雕的一般。

    严大公子和丁大公子说的那些话,听在他耳里,犹如睛天霹雳一般。

    击得他心口血气翻涌,猛的张口吐出鲜血,惨呼一声:“子韵!”

    人便已晕了过去。

    朱珠皱眉,喃喃道:“子韵又是谁?”

    朱恨道:“先别管那子韵是谁,把人扶到床上去。”

    朱凌风从私塾回来,看到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旺财,奇怪的道:“旺财怎么了?”

    朱珠道:“今天发生了一些事。东方姑娘被丁大公子的人打下冰河中。旺财救了东方姑娘,然后,丁大公子带人来闹事。把他打成重伤。严大公子赶过来,把丁大公子劝走了。严大公子走后,他猛的吐了一大口血,人就昏过去了。”

    朱小弟皱眉,心中一团火升起,暗暗咬牙,心里发誓,定要找个机会,把严大公子和那什么丁大公子狠狠的修理修理!

    朱珠叹口气,道:“这些都是富贵人家,按道理,跟旺财是八辈子打不到杆,可不知道为什么,旺财见到严大公子和东方姑娘,好像就很难受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之间,本来就认识的,他们之间,有着密切的,不可分割的关系似的。”

    朱凌风道:“我认识旺财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了,到处给人打,到处给人欺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朱珠道:“他的医术那么高明。他本来可以比任何人活得都好。只是他好像自己在惩罚自己,故意让自己活得不像样子。”

    朱恨道:“他一定经历了惨无人道的遭遇。他身上那些伤,我能看得出来,最少有大半是致命伤。他没死,只怕是奇迹。”

    朱凌风将手按在旺财的额头,叫了起来:“好烫啊!”

    朱珠道:“郎中也看过了,药也喂了,也许睡一觉,就没事了。”

    朱凌风坐在他身边,

    朱珠叹口气。

    朱恨道:“他不止医术高明。如果我猜得不错,他的武功,应该也不弱。他替东方姑娘驱寒时,是用内力替她驱寒的。”

    朱凌风悄悄绕到一边,想往屋外溜去。

    朱恨叫住朱凌风,朱凌风吐吐舌,道:“我去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草药。”

    朱恨一掌打向朱凌风,朱凌风吓了一大跳,身子斜斜一滑,闪了开去,道:“爹你干嘛?”

    朱恨脸色微变,道:“你这步法,是跟谁学的?”

    朱凌风愣了会,道:“什么步法?”

    朱恨道:“你刚才闪过爹这一掌的步法。一定是有人教你的。”

    朱恨说完,连发几掌,竟然都被朱凌风闪了开去。

    朱恨瞪着儿子 ,道:“快说,是谁教你的?”

    朱凌风眼见瞒不过去,赶紧的找个借口,便要溜出去。

    朱恨喊道:“站住!”

    凌风只好站住。朱恨道:“是旺财教你的?”

    凌风苦着脸,道:“是啦。”

    呜……他没有说出来哦,真的没有说出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旺财会武功的事情哦,是老爹自己猜中的,不能怨凌风啊,凌风悲哀的想着:师父,千万千万不要怨凌风哦。

    朱恨嘿嘿一笑,道:“我果然没猜错!”

    朱珠道:“那他到底是谁?”

    朱恨道:“他是江湖异人,他自己不想说,我们逼他也没用。既然他真心教凌风,就让凌风跟他学好了,我们都不点破。凌风能学到高深武学,也是凌风的造化。当年,若是我懂得高高深武学,你娘就不会死在那个人手里,而爹也不会因此瞎了双眼!”

    夜空有零星星光。旺财缓缓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院子中,坐在院子中的一块石头上,望向东方家的夜空。看着那一颗颗闪烁的星光。

    今晚的月,只有细微的一道弯。

    朱珠走到旺财身边,道:“我知道你有一段伤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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