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趟順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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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沿着这条荒凉的道路一步步前行，两侧不时可以看见随意地横卧在地的尸骨，不知道是何时造访这里的旅人留下的，云墨蹲下来试着搜刮，在这些尸骸的身上的背包里却只找到一些杂物、腐烂的食物和几枚并不知道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古老铜币。云墨一路这么搜刮过来，背包里倒是不知不觉多了十几枚，云墨还在一个疑似小偷的尸骨上找到两个，和一张上面书写的文字完全模糊的羊皮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些杂物由于全都来历不明，云墨甚至连它们的物品描述都看不到。
不过在这条道路上行走的时候，云墨并没有遭遇到什么怪物的袭击，只是两侧的森林里还在不时地传来未知生命尖锐的嘶吼和嚎叫。
摇曳的路灯下，云墨的影子也在这条满是碎石和泥泞的道路上被拉的很长很长，变形又扭曲，像是有无形的幽灵在和云墨如影随形。
云墨看到小地图上代表寒灵砂的光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距离已经不到八百米，她好像也在这条云墨正在行走的道路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行进速度相当快，几乎是每秒钟距离就离云墨拉进好几米，这种速度，要不然是她在夺路狂奔，要不然就是她在搭乘什么东西。
“你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我走了快四十分钟才找到这条道路的呢。”云墨好奇地问。
“我一开始就出生在这条古道附近啊，所以比你先到一步，只是这条路，实在是好诡异。”寒灵砂的声音在队友频道里响起。
“另外说一声，我还搭到一个顺风车呢……”
“顺风车？”云墨惊讶地问，这条道路上他确实看到了痕迹比较新的车辙，证明这里是有人坐车通过的，但是寒灵砂竟然就这样轻松地遇到了顺风车？！
“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还没过几十秒，云墨就感觉到脚下的道路在微微震动，远处传来马蹄踏在泥泞地面上的声音，云墨连忙往道路侧面站开，顺着声音一看，果然看到两辆黑色的马车在宽广的道路上并驾齐驱着开来，每辆马车前都有两匹深黑色的大马被车夫驱赶。
两个车夫都穿着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便服长裤，身后黑披风随风飘舞，头上还用黑布遮面，左边马车上坐的一个车夫稍微高一点，只是是个残废，左腿只剩下半截，还装了一个木制假腿；而寒灵砂就坐在右边马车的车夫旁边和车夫笑着在聊天，右边马车的车夫稍微显得胖了一些，身上的衣物略显臃肿，还戴了一顶有些滑稽的黑色高礼帽。
两辆马车之上都有一个类似家徽的标记，那是一只嘴里叼着蛇的黑色猫头鹰，双眼纯金色，目光锐利。
“那就是我那个在这片森林里迷路的同伴。”寒灵砂看到云墨，对身边的胖车夫指着云墨说。
“吁……”两名车夫一先一后地将马车停在云墨面前，转过头用他们遮面布下的冷厉目光审视云墨，而寒灵砂在马车上对云墨微笑着眨了眨眼，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这么快就又见面啦！”
“这是什么情况？”云墨一头雾水地问。以他的目光看，这两辆马车通体深黑，都带着一点英伦风味，马车之上有华丽精致的雕花，搭配那两个神秘车夫类似蒙面英国绅士的穿着，简直像是从工业革命时期的雾都伦敦穿越过来的一样。
“偶然碰见这几个好心人，他们愿意载我们一程去雷斯垂德小镇，比起在这片满是行尸和亡灵的森林里乱逛，我们不如先去看看这里的小镇是什么模样吧？”寒灵砂说。
“他……他就是你说的伙伴吗？”寒灵砂所坐的马车内的车厢里传来一个老太太病怏怏的声音，云墨这才注意到，马车车厢的车窗里，有一只枯瘦的手把挡住车窗的黑布掀起，一个头上戴着黑色发饰面容枯瘦的老奶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用她内凹得像是属于骷髅的眼眶中那两只浑浊无光的眼睛打量着云墨。
“看上去是个很乖的孩子啊。”老太太似乎很满意地笑了起来，只是以她那枯瘦如鬼的外表，笑起来只给人背上发凉的感觉。
“您是……”云墨犹豫地问道。
“年轻人，走近点说话，我的耳朵不好，听不清你在说些什么。”老奶奶颤悠悠地说着。
“不用太担心了，梅姑妈是很好的人。”看到云墨一脸“这绝对有问题”的表情，寒灵砂却是一脸毫无防备的天真模样。
云墨只好硬着头皮，在这个老奶奶“慈祥”的目光下缓缓走上前来，云墨只觉得这个老***目光分外有穿透力，仿佛能把云墨身上的一切都看透了。
“果然……你也是英灵啊，曾经深藏于历史中的那些古老英雄，如今却像是爆炸一般在世界各地纷纷出现，老婆子我能在一次赶路的过程中就连着碰上两个尊贵的英灵大人，也真是幸运的很啊！”老奶奶笑眯眯地说。
“英灵大人，老婆子我叫梅菲斯特，在雷斯垂德小镇开了一家孤儿院收养了很多在黑暗年代失去了亲人的孩子，您可以叫我梅姑妈，那些孩子都是这么叫我的。那两个车夫里，胖的叫奥斯丁，瘸腿的那个高个儿叫……叫……老婆子我又忘了……”老奶奶摸了摸自己一头的白发，不好意思地看向那个一直坐在那里缄默不语的瘦高瘸腿车夫。
“麦克唐纳。”瘦高的车夫简单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声音沙哑。
“英灵大人们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穷凶极恶的生物要来猎杀，我们作为渴望火光的凡人，肯定是要不遗余力地帮助您的啦！您不需要有太多担忧和顾虑。”寒灵砂身边坐的胖车夫奥斯丁也笑着说。
“夜晚还很漫长，英灵大人经过了那么久的猎杀想必也很疲惫了，如果想要和我们一起前往雷斯垂德小镇稍微休息一下，就快上车吧。”梅姑妈催促起云墨来。
云墨只好坐上右边麦克唐纳的马车，毕竟寒灵砂都已经上了马车了，好不容易见面云墨也不好和她再分道扬镳，尽管觉得这个所谓梅姑妈怎么看怎么可疑，可是云墨也知道寒灵砂虽然看上去尽管天真无邪，可是本身也是个精明之极的姑娘，既然她选择了相信这群人，云墨也只能相信她了，她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两个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再次开始轰隆隆地行驶在这条古老荒凉的道路上，两侧不停晃过去的千篇一律的树林，和天空深处那轮深红色的月亮，再配上这么一群黑衣的马车夫在月下行驶，确实有一种英式哥特恐怖故事开幕的感觉。
云墨坐上马车的一瞬间，眼前就跳出了这样的系统提示。
“英灵大人，还没请教您的名字呢？”和云墨同坐一车的麦克唐纳是个闷葫芦，可是胖子车夫奥斯丁却一脸自来熟地问。
“我叫默者。”云墨简单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默者大人，您和寒灵砂大人还记得自己过去的时代的事情吗？”奥斯丁脱口就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我们也才刚刚苏醒，对于过去的世界，其实记得的东西并不多。”云墨跟从开发者对于英灵的设定这么回答，要是在游戏中和这些npc谈他们只是一段数据，贸然表明自己的玩家身份。只会造成自身受到系统“破坏游戏世界观”的严重惩罚，所以在游戏世界中，云墨自然会用游戏中适合的口吻和npc交流。
“也是刚刚醒来的英灵大人啊，最近一段时间，突然醒来了那么多的英灵大人，真是让人不安啊，默者大人，你们在这片几乎没有人会经过的塞壬之路上游走，是想要追查什么异端邪恶的存在吗？”奥斯丁看似随便地问。
“其实我们都谈不上什么目的了，我们都只是刚刚醒过来，我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不知所措地丢到这么大的一个世界里，我们只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罢了。”寒灵砂接过话来，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表情似乎还十分融入氛围，带着一点迷惘和悲戚。
“这样啊……新生的英灵大人们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样迷惘的。”一直坐在后面的车厢内静静倾听对话的老太太梅姑妈突然幽幽地说：“你们既然重生在这个世界上，那你们的过去本来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果你们想要给你们心中的空虚和迷惘找到慰藉的话，老婆子倒是对你们有一个建议。”
“什么样的建议呢？”云墨现在已经开始逐步感觉到这个游戏中的npc智慧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了，随便和路边遇到的一个老太太交流，你都会觉得你是在和活生生的人类说话而非虚拟的程序。
“不如去多猎杀一些怪兽吧……”老婆婆发出阴森的笑声：“所谓英灵，本来不就是神祗用来杀戮异端的武器吗？猎杀异端，然后多体验几次死亡，这样，你们或许就能重新找回一点当初那……”
“活着的实感。”云墨在老婆婆从车窗内探出的那个微笑的头颅深陷的眼眶中，竟然清楚地看到那里闪过一丝赤红的光芒。
云墨沿着这条荒凉的道路一步步前行，两侧不时可以看见随意地横卧在地的尸骨，不知道是何时造访这里的旅人留下的，云墨蹲下来试着搜刮，在这些尸骸的身上的背包里却只找到一些杂物、腐烂的食物和几枚并不知道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古老铜币。云墨一路这么搜刮过来，背包里倒是不知不觉多了十几枚，云墨还在一个疑似小偷的尸骨上找到两个，和一张上面书写的文字完全模糊的羊皮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些杂物由于全都来历不明，云墨甚至连它们的物品描述都看不到。
不过在这条道路上行走的时候，云墨并没有遭遇到什么怪物的袭击，只是两侧的森林里还在不时地传来未知生命尖锐的嘶吼和嚎叫。
摇曳的路灯下，云墨的影子也在这条满是碎石和泥泞的道路上被拉的很长很长，变形又扭曲，像是有无形的幽灵在和云墨如影随形。
云墨看到小地图上代表寒灵砂的光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距离已经不到八百米，她好像也在这条云墨正在行走的道路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行进速度相当快，几乎是每秒钟距离就离云墨拉进好几米，这种速度，要不然是她在夺路狂奔，要不然就是她在搭乘什么东西。
“你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我走了快四十分钟才找到这条道路的呢。”云墨好奇地问。
“我一开始就出生在这条古道附近啊，所以比你先到一步，只是这条路，实在是好诡异。”寒灵砂的声音在队友频道里响起。
“另外说一声，我还搭到一个顺风车呢……”
“顺风车？”云墨惊讶地问，这条道路上他确实看到了痕迹比较新的车辙，证明这里是有人坐车通过的，但是寒灵砂竟然就这样轻松地遇到了顺风车？！
“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还没过几十秒，云墨就感觉到脚下的道路在微微震动，远处传来马蹄踏在泥泞地面上的声音，云墨连忙往道路侧面站开，顺着声音一看，果然看到两辆黑色的马车在宽广的道路上并驾齐驱着开来，每辆马车前都有两匹深黑色的大马被车夫驱赶。
两个车夫都穿着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便服长裤，身后黑披风随风飘舞，头上还用黑布遮面，左边马车上坐的一个车夫稍微高一点，只是是个残废，左腿只剩下半截，还装了一个木制假腿；而寒灵砂就坐在右边马车的车夫旁边和车夫笑着在聊天，右边马车的车夫稍微显得胖了一些，身上的衣物略显臃肿，还戴了一顶有些滑稽的黑色高礼帽。
两辆马车之上都有一个类似家徽的标记，那是一只嘴里叼着蛇的黑色猫头鹰，双眼纯金色，目光锐利。
“那就是我那个在这片森林里迷路的同伴。”寒灵砂看到云墨，对身边的胖车夫指着云墨说。
“吁……”两名车夫一先一后地将马车停在云墨面前，转过头用他们遮面布下的冷厉目光审视云墨，而寒灵砂在马车上对云墨微笑着眨了眨眼，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这么快就又见面啦！”
“这是什么情况？”云墨一头雾水地问。以他的目光看，这两辆马车通体深黑，都带着一点英伦风味，马车之上有华丽精致的雕花，搭配那两个神秘车夫类似蒙面英国绅士的穿着，简直像是从工业革命时期的雾都伦敦穿越过来的一样。
“偶然碰见这几个好心人，他们愿意载我们一程去雷斯垂德小镇，比起在这片满是行尸和亡灵的森林里乱逛，我们不如先去看看这里的小镇是什么模样吧？”寒灵砂说。
“他……他就是你说的伙伴吗？”寒灵砂所坐的马车内的车厢里传来一个老太太病怏怏的声音，云墨这才注意到，马车车厢的车窗里，有一只枯瘦的手把挡住车窗的黑布掀起，一个头上戴着黑色发饰面容枯瘦的老奶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用她内凹得像是属于骷髅的眼眶中那两只浑浊无光的眼睛打量着云墨。
“看上去是个很乖的孩子啊。”老太太似乎很满意地笑了起来，只是以她那枯瘦如鬼的外表，笑起来只给人背上发凉的感觉。
“您是……”云墨犹豫地问道。
“年轻人，走近点说话，我的耳朵不好，听不清你在说些什么。”老奶奶颤悠悠地说着。
“不用太担心了，梅姑妈是很好的人。”看到云墨一脸“这绝对有问题”的表情，寒灵砂却是一脸毫无防备的天真模样。
云墨只好硬着头皮，在这个老奶奶“慈祥”的目光下缓缓走上前来，云墨只觉得这个老***目光分外有穿透力，仿佛能把云墨身上的一切都看透了。
“果然……你也是英灵啊，曾经深藏于历史中的那些古老英雄，如今却像是爆炸一般在世界各地纷纷出现，老婆子我能在一次赶路的过程中就连着碰上两个尊贵的英灵大人，也真是幸运的很啊！”老奶奶笑眯眯地说。
“英灵大人，老婆子我叫梅菲斯特，在雷斯垂德小镇开了一家孤儿院收养了很多在黑暗年代失去了亲人的孩子，您可以叫我梅姑妈，那些孩子都是这么叫我的。那两个车夫里，胖的叫奥斯丁，瘸腿的那个高个儿叫……叫……老婆子我又忘了……”老奶奶摸了摸自己一头的白发，不好意思地看向那个一直坐在那里缄默不语的瘦高瘸腿车夫。
“麦克唐纳。”瘦高的车夫简单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声音沙哑。
“英灵大人们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穷凶极恶的生物要来猎杀，我们作为渴望火光的凡人，肯定是要不遗余力地帮助您的啦！您不需要有太多担忧和顾虑。”寒灵砂身边坐的胖车夫奥斯丁也笑着说。
“夜晚还很漫长，英灵大人经过了那么久的猎杀想必也很疲惫了，如果想要和我们一起前往雷斯垂德小镇稍微休息一下，就快上车吧。”梅姑妈催促起云墨来。
云墨只好坐上右边麦克唐纳的马车，毕竟寒灵砂都已经上了马车了，好不容易见面云墨也不好和她再分道扬镳，尽管觉得这个所谓梅姑妈怎么看怎么可疑，可是云墨也知道寒灵砂虽然看上去尽管天真无邪，可是本身也是个精明之极的姑娘，既然她选择了相信这群人，云墨也只能相信她了，她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两个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再次开始轰隆隆地行驶在这条古老荒凉的道路上，两侧不停晃过去的千篇一律的树林，和天空深处那轮深红色的月亮，再配上这么一群黑衣的马车夫在月下行驶，确实有一种英式哥特恐怖故事开幕的感觉。
云墨坐上马车的一瞬间，眼前就跳出了这样的系统提示。
“英灵大人，还没请教您的名字呢？”和云墨同坐一车的麦克唐纳是个闷葫芦，可是胖子车夫奥斯丁却一脸自来熟地问。
“我叫默者。”云墨简单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默者大人，您和寒灵砂大人还记得自己过去的时代的事情吗？”奥斯丁脱口就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我们也才刚刚苏醒，对于过去的世界，其实记得的东西并不多。”云墨跟从开发者对于英灵的设定这么回答，要是在游戏中和这些npc谈他们只是一段数据，贸然表明自己的玩家身份。只会造成自身受到系统“破坏游戏世界观”的严重惩罚，所以在游戏世界中，云墨自然会用游戏中适合的口吻和npc交流。
“也是刚刚醒来的英灵大人啊，最近一段时间，突然醒来了那么多的英灵大人，真是让人不安啊，默者大人，你们在这片几乎没有人会经过的塞壬之路上游走，是想要追查什么异端邪恶的存在吗？”奥斯丁看似随便地问。
“其实我们都谈不上什么目的了，我们都只是刚刚醒过来，我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不知所措地丢到这么大的一个世界里，我们只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罢了。”寒灵砂接过话来，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表情似乎还十分融入氛围，带着一点迷惘和悲戚。
“这样啊……新生的英灵大人们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样迷惘的。”一直坐在后面的车厢内静静倾听对话的老太太梅姑妈突然幽幽地说：“你们既然重生在这个世界上，那你们的过去本来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果你们想要给你们心中的空虚和迷惘找到慰藉的话，老婆子倒是对你们有一个建议。”
“什么样的建议呢？”云墨现在已经开始逐步感觉到这个游戏中的npc智慧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了，随便和路边遇到的一个老太太交流，你都会觉得你是在和活生生的人类说话而非虚拟的程序。
“不如去多猎杀一些怪兽吧……”老婆婆发出阴森的笑声：“所谓英灵，本来不就是神祗用来杀戮异端的武器吗？猎杀异端，然后多体验几次死亡，这样，你们或许就能重新找回一点当初那……”
“活着的实感。”云墨在老婆婆从车窗内探出的那个微笑的头颅深陷的眼眶中，竟然清楚地看到那里闪过一丝赤红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