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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项庄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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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里，一片寂静。
谁也没想到，已经死去的陆云业，会忽然活过来！
“我不会死。”陆云业睁开眼睛，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在死亡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的异能。”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死……但复活的条件，就是有人在距离我二十米内，说出杀死我的人的名字。”
“它叫……不死者。”
李云瀚和季长辉并没有靠近，听到这句话，李云瀚眉头微动，沉声道：“宋文清？”
他刚才只说过这个名字。
陆云业的神色有些狰狞，咬牙道：“没错……就是他！”
“他不是人……他是诡物！收容等级极高！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竟然真的是宋文清……李云瀚沉吟许久，才说道：“为什么你身上会呈现崩溃之后的特征？”
“异能，美术家！”陆云业磨牙笑道：“我在死亡之后，能保持一个小时的清醒状态，随后才会陷入沉眠。”
“当时审问我的有两个人，也就是这一小时内，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的异能叫做美术家……他可以在空气中绘画，而最终的画稿，会成为现实。”
所以，他被送入这里，无人质疑。
肯定了陆云业的身份，李云瀚这才问道：“他问了你什么？”
“他问……”陆云业正要开口，却忽然顿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欲言又止。数十秒后，才茫然道：“他问了我什么？”
“他问……他当时说……”
“他说……说……”
“啊啊啊啊！！！”
他猛然抱住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个古怪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滴答、滴答……
如同秒针。
滴答！随着第三声响起，陆云业的头颅轰然炸开！
红的白的到处乱飞，距离最近的两人，直接被喷了满身鲜血！
季长辉吓得浑身一颤，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呆滞在了原地。
“走！”李云瀚更早清醒过来，一把拉起他，飞快往外走去。
就在陆云业死去的刹那，报警器已经疯狂响了起来。整个通道一片赤红。
“是……记忆炸弹……”走出十几米后，季长辉终于回魂，低声道：“乙级异能，编号18，记忆炸弹。”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下午，我都在家里看异能报表。”他喘息着说道：“李哥……陆叔他……”
“如果他的异能真的和自己说的一样，现在反而对我们有利。”李云瀚冷静地说道：“否则，我们怎么带他出去？”
“他死后焚化，我们要回他的骨灰，再说出宋文清的名字，或许可以活过来。”
能否复活，他并不确定。
但现在已经没空说这些了，就在他们冲出去的刹那，雪白的聚光灯已经对准了他们。几十个红点瞬间出现在他们身上。
“你们是谁？”大门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全身喷发着火焰，严阵以待地看着两人。
“放心，是人。”李云瀚平静道：“可以马上接收检查。这位是季局长的公子。我们进去看望陆云业的尸体。你们应该知道，陆云业是季局长的心腹。”
火焰男子没有后退一步：“看尸体为什么会引起警报？”
“因为对方起尸了。而且头颅忽然爆裂。现在你们进去，还能看到现场。”
火焰中，两道如同实质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
许久，对方才招了招手：“清场。”
一队队士兵立刻进入停尸间，就在此时，季长辉轻轻拉了拉李云瀚的衣服。
为什么不说清楚？
现在正是揭露宋云清的大好机会啊！
李云瀚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记忆炸弹触发的时候，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对方杀了陆云业，大概率和那条废弃的坑道有关。
他回忆了一下。
无论是季长辉还是陆云业，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进过坑道。唯一知道的只有宋麒麟，但，宋麒麟不可能背叛自己。
对方拿走了陆云业的记忆，从记忆中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不过还是留下了记忆炸弹。
为什么？
这是警告……如果他还执意说出来，最好的后果是面对宋文清，最差的后果……
是面对方勇华！
直面一位手握一军的将军，他，他的父母。以及季长辉一家，无人可以幸免！
“不到时候……”他压下心中的杀意，沉思着：“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说出他们的事情来，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等。”
“我的异能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在他们沉思的时候，已经有数位军人，拿着一种如同体温计的仪器，将他们全身扫视了一遍。
而那位浑身燃火的异能者，就在他们十步以外，半秒都不曾离开。
足足十几分钟，扫描的士兵才退开一步，朝着火人点了点头。
刷……对方身上火焰熄灭，大踏步走了过来。
这是一位穿着迷彩服，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
身材健硕，肌肉块块隆起，神色不怒自威。四方脸，络腮胡。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直视着两人的眼睛：“如果没有异能波动，报警器不会响。但是刚才响起的时候，里面出现了两股异能。”
“并且，其中一股并未归类。”
季长辉道：“一股是我的，因为陆叔忽然起尸，我被吓到了。”
“还有一股……”
“是我的。”李云瀚飞快接了下来，他看向男子身后：“我的异能本来是交给秦教授研究，没有归类，刚才因为事态紧急所以触发。”
“是吗？”对方神色如故，问道。
“不然呢？”李云瀚好奇地看向对方：“现场没有第三个人。”
男子深深看了他数秒，点头道：“你们可以走了。”
就在两人离开后，他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
他们……在撒谎！
他隐瞒了一点：报警器确实会因为异能出现报警，但同时，会捕捉异能波动。
之前停尸间出现的两股异能，一股收容等级在30左右，而另一股……则非常古怪。
极其薄弱，就像没有异能那样。甚至不超过10！
“要我没记错……你的异能可是甲级。基础波动都在30左右。怎么可能不超过10？”
“现场确实没有人了。但……”
他眼睛眯了眯：“还有尸体。”
偏了偏头，一位士官快步走了过来，利落地行了个军礼：“营长！”
“看好他。”男子转身离开：“让‘千里眼’和‘顺风耳’去。”
“但凡他有什么异状，立刻汇报我。”
“是！”
………………………
李云瀚和季长辉快步走到了车前，正要打开车门，不远处，一辆车的车灯忽然亮了起来，笔直地照在他们身上。
车窗却缓缓摇了下来，宋文清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出现在月光下，死鱼一样看向李云瀚：“所以，陆云业活过来了？”
“让我猜猜……是你的能力，还是他本身？”
李云瀚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坐进了车里。
“就这么放过他？”季长辉咬牙切齿地踩下油门，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对方。
“这也太便宜……李哥……李哥！你怎么了？”
李云瀚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冷汗，手用力捂住胸口，急剧喘息着。
“开车……快！”
季长辉跟恩不敢多问，立刻驾车朝着地下生活区冲去。
直到开出几十米，李云瀚才渐渐放松下来，微微喘着气道：“刚才……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季长辉莫名其妙地问。
没有感觉吗……
李云瀚闭上眼睛，仿佛在休息。然而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视网膜上。
“发现成年体主宰：？？？”
“隔着一扇玻璃，你被他标记了。”
“缺乏视角，无法观测对方实际捕食等级。”
“推测为100级以上。”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成年体主宰”这个词汇。
他刚才直视了宋云清。
所以，这位主宰不是对方。
也就是说……在对方车里，还躲着一位主宰！
而且，他刚才根本没有感受到对方！
“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接将主宰带入人类聚集地而不被发现！”
“不……这不是胆大的问题，一定是有其他异能在帮助他。颍河市如果防备这么低端，早就被攻破了！”
“宋云清：记忆炸弹。不知名诡物1：美术家。不知名诡物2：负责伪装……而且，他们都是成年体主宰！否则……不可能和人类对答如流！”
雏形主宰，就如同鬼女一样，是没有完整的思维和对话能力的。
看向前方无尽的黑暗，他终于忍不住喃喃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三位成年体主宰进入人类聚集地，就如同狼入羊群，但他们居然忍住了对于血食的渴望。
这绝不是好心……李云瀚宁愿相信，对方是有更大的图谋！
“简直就像人类的各队伍一般，有支援，有辅助，有主C……它们真的是突然变异的怪物？”
而不是具备高等智商的诡物社会？
“不行……我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颍河市不安全，这里恐怕很快就会出大事！”
停尸房里，一片寂静。
谁也没想到，已经死去的陆云业，会忽然活过来！
“我不会死。”陆云业睁开眼睛，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在死亡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的异能。”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死……但复活的条件，就是有人在距离我二十米内，说出杀死我的人的名字。”
“它叫……不死者。”
李云瀚和季长辉并没有靠近，听到这句话，李云瀚眉头微动，沉声道：“宋文清？”
他刚才只说过这个名字。
陆云业的神色有些狰狞，咬牙道：“没错……就是他！”
“他不是人……他是诡物！收容等级极高！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竟然真的是宋文清……李云瀚沉吟许久，才说道：“为什么你身上会呈现崩溃之后的特征？”
“异能，美术家！”陆云业磨牙笑道：“我在死亡之后，能保持一个小时的清醒状态，随后才会陷入沉眠。”
“当时审问我的有两个人，也就是这一小时内，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的异能叫做美术家……他可以在空气中绘画，而最终的画稿，会成为现实。”
所以，他被送入这里，无人质疑。
肯定了陆云业的身份，李云瀚这才问道：“他问了你什么？”
“他问……”陆云业正要开口，却忽然顿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欲言又止。数十秒后，才茫然道：“他问了我什么？”
“他问……他当时说……”
“他说……说……”
“啊啊啊啊！！！”
他猛然抱住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个古怪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滴答、滴答……
如同秒针。
滴答！随着第三声响起，陆云业的头颅轰然炸开！
红的白的到处乱飞，距离最近的两人，直接被喷了满身鲜血！
季长辉吓得浑身一颤，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呆滞在了原地。
“走！”李云瀚更早清醒过来，一把拉起他，飞快往外走去。
就在陆云业死去的刹那，报警器已经疯狂响了起来。整个通道一片赤红。
“是……记忆炸弹……”走出十几米后，季长辉终于回魂，低声道：“乙级异能，编号18，记忆炸弹。”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下午，我都在家里看异能报表。”他喘息着说道：“李哥……陆叔他……”
“如果他的异能真的和自己说的一样，现在反而对我们有利。”李云瀚冷静地说道：“否则，我们怎么带他出去？”
“他死后焚化，我们要回他的骨灰，再说出宋文清的名字，或许可以活过来。”
能否复活，他并不确定。
但现在已经没空说这些了，就在他们冲出去的刹那，雪白的聚光灯已经对准了他们。几十个红点瞬间出现在他们身上。
“你们是谁？”大门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全身喷发着火焰，严阵以待地看着两人。
“放心，是人。”李云瀚平静道：“可以马上接收检查。这位是季局长的公子。我们进去看望陆云业的尸体。你们应该知道，陆云业是季局长的心腹。”
火焰男子没有后退一步：“看尸体为什么会引起警报？”
“因为对方起尸了。而且头颅忽然爆裂。现在你们进去，还能看到现场。”
火焰中，两道如同实质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
许久，对方才招了招手：“清场。”
一队队士兵立刻进入停尸间，就在此时，季长辉轻轻拉了拉李云瀚的衣服。
为什么不说清楚？
现在正是揭露宋云清的大好机会啊！
李云瀚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记忆炸弹触发的时候，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对方杀了陆云业，大概率和那条废弃的坑道有关。
他回忆了一下。
无论是季长辉还是陆云业，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进过坑道。唯一知道的只有宋麒麟，但，宋麒麟不可能背叛自己。
对方拿走了陆云业的记忆，从记忆中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不过还是留下了记忆炸弹。
为什么？
这是警告……如果他还执意说出来，最好的后果是面对宋文清，最差的后果……
是面对方勇华！
直面一位手握一军的将军，他，他的父母。以及季长辉一家，无人可以幸免！
“不到时候……”他压下心中的杀意，沉思着：“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说出他们的事情来，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等。”
“我的异能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在他们沉思的时候，已经有数位军人，拿着一种如同体温计的仪器，将他们全身扫视了一遍。
而那位浑身燃火的异能者，就在他们十步以外，半秒都不曾离开。
足足十几分钟，扫描的士兵才退开一步，朝着火人点了点头。
刷……对方身上火焰熄灭，大踏步走了过来。
这是一位穿着迷彩服，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
身材健硕，肌肉块块隆起，神色不怒自威。四方脸，络腮胡。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直视着两人的眼睛：“如果没有异能波动，报警器不会响。但是刚才响起的时候，里面出现了两股异能。”
“并且，其中一股并未归类。”
季长辉道：“一股是我的，因为陆叔忽然起尸，我被吓到了。”
“还有一股……”
“是我的。”李云瀚飞快接了下来，他看向男子身后：“我的异能本来是交给秦教授研究，没有归类，刚才因为事态紧急所以触发。”
“是吗？”对方神色如故，问道。
“不然呢？”李云瀚好奇地看向对方：“现场没有第三个人。”
男子深深看了他数秒，点头道：“你们可以走了。”
就在两人离开后，他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
他们……在撒谎！
他隐瞒了一点：报警器确实会因为异能出现报警，但同时，会捕捉异能波动。
之前停尸间出现的两股异能，一股收容等级在30左右，而另一股……则非常古怪。
极其薄弱，就像没有异能那样。甚至不超过10！
“要我没记错……你的异能可是甲级。基础波动都在30左右。怎么可能不超过10？”
“现场确实没有人了。但……”
他眼睛眯了眯：“还有尸体。”
偏了偏头，一位士官快步走了过来，利落地行了个军礼：“营长！”
“看好他。”男子转身离开：“让‘千里眼’和‘顺风耳’去。”
“但凡他有什么异状，立刻汇报我。”
“是！”
………………………
李云瀚和季长辉快步走到了车前，正要打开车门，不远处，一辆车的车灯忽然亮了起来，笔直地照在他们身上。
车窗却缓缓摇了下来，宋文清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出现在月光下，死鱼一样看向李云瀚：“所以，陆云业活过来了？”
“让我猜猜……是你的能力，还是他本身？”
李云瀚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坐进了车里。
“就这么放过他？”季长辉咬牙切齿地踩下油门，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对方。
“这也太便宜……李哥……李哥！你怎么了？”
李云瀚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冷汗，手用力捂住胸口，急剧喘息着。
“开车……快！”
季长辉跟恩不敢多问，立刻驾车朝着地下生活区冲去。
直到开出几十米，李云瀚才渐渐放松下来，微微喘着气道：“刚才……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季长辉莫名其妙地问。
没有感觉吗……
李云瀚闭上眼睛，仿佛在休息。然而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视网膜上。
“发现成年体主宰：？？？”
“隔着一扇玻璃，你被他标记了。”
“缺乏视角，无法观测对方实际捕食等级。”
“推测为100级以上。”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成年体主宰”这个词汇。
他刚才直视了宋云清。
所以，这位主宰不是对方。
也就是说……在对方车里，还躲着一位主宰！
而且，他刚才根本没有感受到对方！
“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接将主宰带入人类聚集地而不被发现！”
“不……这不是胆大的问题，一定是有其他异能在帮助他。颍河市如果防备这么低端，早就被攻破了！”
“宋云清：记忆炸弹。不知名诡物1：美术家。不知名诡物2：负责伪装……而且，他们都是成年体主宰！否则……不可能和人类对答如流！”
雏形主宰，就如同鬼女一样，是没有完整的思维和对话能力的。
看向前方无尽的黑暗，他终于忍不住喃喃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三位成年体主宰进入人类聚集地，就如同狼入羊群，但他们居然忍住了对于血食的渴望。
这绝不是好心……李云瀚宁愿相信，对方是有更大的图谋！
“简直就像人类的各队伍一般，有支援，有辅助，有主C……它们真的是突然变异的怪物？”
而不是具备高等智商的诡物社会？
“不行……我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颍河市不安全，这里恐怕很快就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