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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人类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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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满是仪器的房间，数位军人凝重地守在仪器前。
就在他们头顶，是一张巨大的液晶屏，屏幕上一条橙色的线徐徐跳动。
所有军人的目光都有些发红，他们知道，现在是国家最困难的时候。普通人面对这样的灾难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能仰仗的……只有他们。
不……不只是他们大夏国，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是如此！
“时间到了。”寂静之中，一位中校开口道：“汇报各区情况。”
“是！”
一位女性军官飞快在电脑上敲击着，数秒后肃容开口道：“西周市，一切如故。”
“变异者二十四人，已经临时分配到各大县以及市区。大型捕食区八个。中型捕食区二十三个。小型捕食区五十九个。”
“捕食者等级100以上：8。”
“捕食者等级50以上：32。”
“捕食者等级20以上：85。”
“没有检测到等级150以上的捕食者，大部分地方已经有变异者以及军队驻守。危险等级：橙色。”
“汇报完毕。”
她的声音刚落下，其他声音接连响起。
“白河市一切如故……”“秦川市一切如故……”“安泰市一切如故……”
中校仔细听着，脸上没有一丝轻松的神色。
南山省七个市，已经于十天前全部沦陷。好不容易才在四天前重新组织起来。
总军区来了变异者，告诉了他们一切，他们才知道现在到底面临怎样的局面。
“颍河市，一切如故。”一名少尉敲击着键盘，说道：“变异者三十九人……”
“没有检测到等级150以上的捕食者，大部分……部分……分……”
他顿住了。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看到，颍河市区域内，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橙色的线陡然降低，一路低到了谷底！数秒内，化为了绿色！
“各位同志请注意，颍河市兰康镇，颍河科技大校区，主宰被击杀，诡物全面转移，科技大校区宣布暂时解放。”
“重复，颍河科技大校区宣布暂时解放。可以作为人类聚集地。”
死寂。
数秒后，中校立刻冲到屏幕面前，飞快摁下几个键。顿时，一副地图出现在屏幕上。
那是颍河市的详细地图。
整个市区一片橙色，30%的地发都处于血红状态，然而，距离颍河市二十多公里外的兰康镇颍河科技大校区，呈现出别具一格的绿色！
“怎么可能……”愣了数秒，他猛然回过头来，环顾房间：“有异能者去清除了？”
“没有！”一位女性文职人员立刻回复：“现在市区都管不过来，根本没有多余的异能者。”
那为什么会忽然宣布解放？
而且……还是主宰被击杀？
“只有一个可能。”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位带着大校军衔的人走了进来，平静道：“学校中觉醒了新的异能者，而且极其强大，他……击杀了本地区的主宰。”
“根据最新研究：低级诡物没有智慧，但是具备本能。它们托庇于本地区主宰之下，当本地地区主宰死去之后，它们会依照本能寻找新的主宰。”
“首长好！”中校立刻敬礼，虽然对面的大校非常年轻，年轻到不会超过三十岁。
但中校没有任何犹豫履行了职责。
大校摇了摇头，深深看着颍河市的地图，沉声道：“这是一个野生的异能者，他恐怕不知道诡物的这些习性……”
“更不知道，如果击杀主宰太多，当诸多诡物被迫汇聚到一位主宰麾下的时候……将会产生多么可怕的连锁反应。”
顿了顿，他肯定的说：“颍河不能再出现一个方寸山。舟航市因为方寸山的那位领主，已经调集了所有兵力。”
“生死存亡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再给国家增加负担！”
“启动特别通信频道，看看能不能接通那一片大学城的广播。”
“另外，马上调集飞机，前去接收这位异能者。”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屏幕：“他很强……而且我确定没有核心人员在颍河……换句话说，他不是浓雾的知情者。”
“这才十几天就能单杀主宰，无论是新军的哪一方，都绝对需要这种强者！”
话音未落，门口又一个声音传来：“所以，我已经通报了上去。”
“上头给了我自由发挥的权力。”
大校猛然回头，愕然看向对方。
那是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看不清面容，斗篷下似乎有黑色的气息散步而出。
随着他的踏入，房间里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
斗篷男子没有理会，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对待，漠然道：“野外搜寻是我们的职务，我们应该可以更早见到他。”
大校冷笑了一声，挑了挑眉：“那就试试。”
“这个人，我们要定了！”
…………………………
颍河科技大。
刷拉拉……浓雾在消散。
那许久不见的树木，那熟悉的操场，去过无数次的教学楼，再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树还是树，楼还是楼，如果不是满地血迹，和散发着腐臭的尸体，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的人经过了噩梦般的十几天。
窗户上，楼房中，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看着这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只只只在噩梦中出现的怪物，那些折磨了他们十几天，让他们天天提心吊胆，生活在死亡线上的不可名状之物。此刻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疯狂朝着校外逃去。
“走了……走了！”一位女生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嘴唇颤抖，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
最后，只说出了一句话。
“我……活下来了……”
“活下来了！”
“呜呜呜——！”另一栋楼，一位男生崩溃地靠在窗户上大哭：“我活下来了啊！！呜呜呜！！”
“可是姐姐！你怎么不再坚持一下啊！呜呜呜！”
欢呼如同潮水，瞬间涨潮，但马上又跌落下去。
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还有不知道多少脚步声冲向小卖部。
原本有几千人的颍河科技大，此刻却只有两三百人稀稀拉拉地从楼中出来，贪婪地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李云瀚站在操场上，感慨地看着这一幕。
他没有嘲笑这些同学衣衫不整，更没有嘲笑他们面有菜色。
灾难面前，人人平等。
自己不过是幸运了一些而已。
“真好……”季长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云瀚没有转头。
“还有这么多人活下来……”
就在此刻，久违的广播声忽然响起。
“各位幸存者，请千万不要尝试前去其他地点。”
“任何有浓雾的地方，都有不可言说的恐怖存在。它们只能生存于浓雾之中。没有浓雾的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颍河科技大暂时解放，军方会立刻运输物资前来。所有同学请不要分散，等待后续救援。”
“请颍河科技大觉醒的异能者做出选择：可以前往颍河市，国家需要你们！”
“也可以留在科技大，保护其他同学的安全。同时……等待特别行动部门救援。”
声音在操场回荡，仿佛在黑夜中点燃了一把火。欢呼声不绝于耳，但是，李云瀚和季长辉，包括身旁的陆队长，都没有笑。
“果然……国家早就知道。”许久，李云瀚才闭上眼睛，复杂地开口。
“知道又怎么样？”陆队长沉声开口：“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武装部队长陆云业。我也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小李，你是觉得国家知道内情，但并没有通知我们？”
“但你更要清楚，大夏国有十亿人口，一旦通知，又没有确切时间，会引起多大的恐慌？”
李云瀚淡淡道：“你确定他们不知道确切时间？”
“不知道。”这一次，回答他的是季长辉。
他肃容道：“如果知道，陆叔叔早就接我走了。我还在这里，就说明市常委都不知道！”
“我相信，国家不会放弃我们的！”
李云瀚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确实是这样。
该死的安格斯，那句“你们是被放弃的”，的确给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不过，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而且……知不知道，你和你父母通话一下不就清楚了吗？”季长辉眨了眨眼睛：“真……”
“真什么真？想清楚再说话！”李云瀚冷眼看向对方。
“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季长辉急中生智：“我知道你，这学校有哪些名人我早就调查过了。我爸和我说过，别惹你。你父母虽然是搞学问的，但在那个圈子里人脉很广。”
“我正要去卫星通信机房，你呢？”
李云瀚别过目光，深吸一口气。
是啊……父母。
十几天了，我终于能知道，你们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走！”
两人心头火热，十几天来，谁都在想着家里到底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大夏帝国的人民更重视家庭观念的国家了。
这已经是东门，机房距离这里并不远。很快，他们就到了机房门口。
机房上的锁对于现在的李云瀚丝毫不是问题。一拳下去，整片防弹玻璃出现些微裂痕。
两拳，三拳……裂痕越来越大，在旁边陆云业震撼的目光中，十几拳后，玻璃轰然破碎。
机房里的房间很多，他们可自由选择。李云瀚心情急切的离开了。就在他走后，陆云业低声道：“不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真的好吗？”
季长辉凝重地摇了摇头：“你知道异能是什么吗？有多少种类？表现方式是啥？”
陆云业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季长辉叹了口气：“异能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贸然问很不方便。而且，他背后还站着那位大人……”
“如果这是他异能最不想被我们看到的一面呢？”
“哪怕他不觉得有什么，饕餮大人怎么想？”
陆云业点头道：“也是。”
“既然我们都没事，就尽量装作不知道吧。”
另一间机房，拨通电话，李云瀚的心都提了起来。
嘟……嘟……每一声，都让他的心脏狂跳。足足响了四声，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
一个疲惫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当听到这个熟悉的，期盼了十几天的声音后，李云瀚忍不住眼角发酸。沙哑道：“爸……是我……”
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幸运，劫后余生，忐忑，担心……无数复杂的感情汇聚成河，冲断了他所有话语。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
紧接着，疲惫的声音瞬间激动起来。甚至带上了嘶哑。
“小瀚！是你吗！”
“你还好吗？你怎么样？！”
一间满是仪器的房间，数位军人凝重地守在仪器前。
就在他们头顶，是一张巨大的液晶屏，屏幕上一条橙色的线徐徐跳动。
所有军人的目光都有些发红，他们知道，现在是国家最困难的时候。普通人面对这样的灾难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能仰仗的……只有他们。
不……不只是他们大夏国，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是如此！
“时间到了。”寂静之中，一位中校开口道：“汇报各区情况。”
“是！”
一位女性军官飞快在电脑上敲击着，数秒后肃容开口道：“西周市，一切如故。”
“变异者二十四人，已经临时分配到各大县以及市区。大型捕食区八个。中型捕食区二十三个。小型捕食区五十九个。”
“捕食者等级100以上：8。”
“捕食者等级50以上：32。”
“捕食者等级20以上：85。”
“没有检测到等级150以上的捕食者，大部分地方已经有变异者以及军队驻守。危险等级：橙色。”
“汇报完毕。”
她的声音刚落下，其他声音接连响起。
“白河市一切如故……”“秦川市一切如故……”“安泰市一切如故……”
中校仔细听着，脸上没有一丝轻松的神色。
南山省七个市，已经于十天前全部沦陷。好不容易才在四天前重新组织起来。
总军区来了变异者，告诉了他们一切，他们才知道现在到底面临怎样的局面。
“颍河市，一切如故。”一名少尉敲击着键盘，说道：“变异者三十九人……”
“没有检测到等级150以上的捕食者，大部分……部分……分……”
他顿住了。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看到，颍河市区域内，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橙色的线陡然降低，一路低到了谷底！数秒内，化为了绿色！
“各位同志请注意，颍河市兰康镇，颍河科技大校区，主宰被击杀，诡物全面转移，科技大校区宣布暂时解放。”
“重复，颍河科技大校区宣布暂时解放。可以作为人类聚集地。”
死寂。
数秒后，中校立刻冲到屏幕面前，飞快摁下几个键。顿时，一副地图出现在屏幕上。
那是颍河市的详细地图。
整个市区一片橙色，30%的地发都处于血红状态，然而，距离颍河市二十多公里外的兰康镇颍河科技大校区，呈现出别具一格的绿色！
“怎么可能……”愣了数秒，他猛然回过头来，环顾房间：“有异能者去清除了？”
“没有！”一位女性文职人员立刻回复：“现在市区都管不过来，根本没有多余的异能者。”
那为什么会忽然宣布解放？
而且……还是主宰被击杀？
“只有一个可能。”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位带着大校军衔的人走了进来，平静道：“学校中觉醒了新的异能者，而且极其强大，他……击杀了本地区的主宰。”
“根据最新研究：低级诡物没有智慧，但是具备本能。它们托庇于本地区主宰之下，当本地地区主宰死去之后，它们会依照本能寻找新的主宰。”
“首长好！”中校立刻敬礼，虽然对面的大校非常年轻，年轻到不会超过三十岁。
但中校没有任何犹豫履行了职责。
大校摇了摇头，深深看着颍河市的地图，沉声道：“这是一个野生的异能者，他恐怕不知道诡物的这些习性……”
“更不知道，如果击杀主宰太多，当诸多诡物被迫汇聚到一位主宰麾下的时候……将会产生多么可怕的连锁反应。”
顿了顿，他肯定的说：“颍河不能再出现一个方寸山。舟航市因为方寸山的那位领主，已经调集了所有兵力。”
“生死存亡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再给国家增加负担！”
“启动特别通信频道，看看能不能接通那一片大学城的广播。”
“另外，马上调集飞机，前去接收这位异能者。”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屏幕：“他很强……而且我确定没有核心人员在颍河……换句话说，他不是浓雾的知情者。”
“这才十几天就能单杀主宰，无论是新军的哪一方，都绝对需要这种强者！”
话音未落，门口又一个声音传来：“所以，我已经通报了上去。”
“上头给了我自由发挥的权力。”
大校猛然回头，愕然看向对方。
那是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看不清面容，斗篷下似乎有黑色的气息散步而出。
随着他的踏入，房间里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
斗篷男子没有理会，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对待，漠然道：“野外搜寻是我们的职务，我们应该可以更早见到他。”
大校冷笑了一声，挑了挑眉：“那就试试。”
“这个人，我们要定了！”
…………………………
颍河科技大。
刷拉拉……浓雾在消散。
那许久不见的树木，那熟悉的操场，去过无数次的教学楼，再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树还是树，楼还是楼，如果不是满地血迹，和散发着腐臭的尸体，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的人经过了噩梦般的十几天。
窗户上，楼房中，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看着这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只只只在噩梦中出现的怪物，那些折磨了他们十几天，让他们天天提心吊胆，生活在死亡线上的不可名状之物。此刻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疯狂朝着校外逃去。
“走了……走了！”一位女生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嘴唇颤抖，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
最后，只说出了一句话。
“我……活下来了……”
“活下来了！”
“呜呜呜——！”另一栋楼，一位男生崩溃地靠在窗户上大哭：“我活下来了啊！！呜呜呜！！”
“可是姐姐！你怎么不再坚持一下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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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几千人的颍河科技大，此刻却只有两三百人稀稀拉拉地从楼中出来，贪婪地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李云瀚站在操场上，感慨地看着这一幕。
他没有嘲笑这些同学衣衫不整，更没有嘲笑他们面有菜色。
灾难面前，人人平等。
自己不过是幸运了一些而已。
“真好……”季长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云瀚没有转头。
“还有这么多人活下来……”
就在此刻，久违的广播声忽然响起。
“各位幸存者，请千万不要尝试前去其他地点。”
“任何有浓雾的地方，都有不可言说的恐怖存在。它们只能生存于浓雾之中。没有浓雾的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颍河科技大暂时解放，军方会立刻运输物资前来。所有同学请不要分散，等待后续救援。”
“请颍河科技大觉醒的异能者做出选择：可以前往颍河市，国家需要你们！”
“也可以留在科技大，保护其他同学的安全。同时……等待特别行动部门救援。”
声音在操场回荡，仿佛在黑夜中点燃了一把火。欢呼声不绝于耳，但是，李云瀚和季长辉，包括身旁的陆队长，都没有笑。
“果然……国家早就知道。”许久，李云瀚才闭上眼睛，复杂地开口。
“知道又怎么样？”陆队长沉声开口：“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武装部队长陆云业。我也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小李，你是觉得国家知道内情，但并没有通知我们？”
“但你更要清楚，大夏国有十亿人口，一旦通知，又没有确切时间，会引起多大的恐慌？”
李云瀚淡淡道：“你确定他们不知道确切时间？”
“不知道。”这一次，回答他的是季长辉。
他肃容道：“如果知道，陆叔叔早就接我走了。我还在这里，就说明市常委都不知道！”
“我相信，国家不会放弃我们的！”
李云瀚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确实是这样。
该死的安格斯，那句“你们是被放弃的”，的确给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不过，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而且……知不知道，你和你父母通话一下不就清楚了吗？”季长辉眨了眨眼睛：“真……”
“真什么真？想清楚再说话！”李云瀚冷眼看向对方。
“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季长辉急中生智：“我知道你，这学校有哪些名人我早就调查过了。我爸和我说过，别惹你。你父母虽然是搞学问的，但在那个圈子里人脉很广。”
“我正要去卫星通信机房，你呢？”
李云瀚别过目光，深吸一口气。
是啊……父母。
十几天了，我终于能知道，你们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走！”
两人心头火热，十几天来，谁都在想着家里到底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大夏帝国的人民更重视家庭观念的国家了。
这已经是东门，机房距离这里并不远。很快，他们就到了机房门口。
机房上的锁对于现在的李云瀚丝毫不是问题。一拳下去，整片防弹玻璃出现些微裂痕。
两拳，三拳……裂痕越来越大，在旁边陆云业震撼的目光中，十几拳后，玻璃轰然破碎。
机房里的房间很多，他们可自由选择。李云瀚心情急切的离开了。就在他走后，陆云业低声道：“不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真的好吗？”
季长辉凝重地摇了摇头：“你知道异能是什么吗？有多少种类？表现方式是啥？”
陆云业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季长辉叹了口气：“异能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贸然问很不方便。而且，他背后还站着那位大人……”
“如果这是他异能最不想被我们看到的一面呢？”
“哪怕他不觉得有什么，饕餮大人怎么想？”
陆云业点头道：“也是。”
“既然我们都没事，就尽量装作不知道吧。”
另一间机房，拨通电话，李云瀚的心都提了起来。
嘟……嘟……每一声，都让他的心脏狂跳。足足响了四声，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
一个疲惫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当听到这个熟悉的，期盼了十几天的声音后，李云瀚忍不住眼角发酸。沙哑道：“爸……是我……”
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幸运，劫后余生，忐忑，担心……无数复杂的感情汇聚成河，冲断了他所有话语。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
紧接着，疲惫的声音瞬间激动起来。甚至带上了嘶哑。
“小瀚！是你吗！”
“你还好吗？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