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信仰之理和混乱大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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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做多了就会下地狱——神明大人将给予恶人这样的惩罚。
这句话第一次看来或许会让人觉得‘坏事做多了才会下地狱，那么少做点不就行了吗？’，实际上从神明大人给予的评判标准来看，做一件坏事就等于是做了‘很多坏事’。
比如说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抢劫，那么结果可能是被害者身体受到伤害、让家人担心、以后工作不便等等，正如病毒那样从最初的轻微扩散到无法收拾的重度，是没有补救措施的。
如果犯了错用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得到原谅的话，这个世界还要警察有什么用？
亚辉并不愿意去刻意触犯法律，也没有跟神明为敌的想法，但是现在他做的事情的确称不上是好事。
每个成功背后都有无数失败，只不过这并不是去伤害他人的理由，错就是错，没有别的借口。
然而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现在放弃的话不管是对于亚辉来说还是对于爱丽儿来说都是最为糟糕的选择，为了自己的利益跟目的，目前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亚辉与爱丽儿待在废弃物仓库，两个人开始观察四周环境，确保附近没有巡逻人员和摄像头、无人机，然后再开始行动。
爱丽儿决定引爆附近的上锁仓库，里面可能堆放着跟此次事件毫不相关的人的财产、货物，这些东西即将在爆炸跟火焰当中泯灭。
“神啊，我在此献上祈祷，降临祝福于此吧。”
“不管怎么看你这个家伙都不像是虔诚的信徒，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反而开始对神明祈祷了？我可不需要神明的祝福，所有的东西都要自己去争取。”
“我的确不是一个每天去教堂坚持祷告、每周用圣水去除污秽的信徒，不过我个人认为率先跟神明大人讲清楚理由还是有必要的。”
要是神明大人懂得权衡利弊，那么亚辉跟爱丽儿两个人的行动便可以如同条约那般得到认同。
提到虔诚，亚辉认为真正虔诚的信徒少得可怜，把信仰和期望都放在神明身上的家伙，大部分都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心灵支柱而已。
生于这表面和平实则乱世的世界，心中没有一点信仰的话早晚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吧。
这份信仰当然不一定非要是神明，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从未见过的事物献上忠诚。
“那边的那个仓库有一个角落位于摄像头死角，而且无人机刚刚飞过去，可以利用起来用于安放炸弹。”
“爱丽儿啊……无人机、摄像头跟保安移动都是有规律的，我认为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规律么，不知道为什么我个人倒是更加倾向于感觉呢。”
“你这个就像是异教徒一般的发言哟。”
亚辉用信徒的口吻调侃起发言粗心的爱丽儿，她这种随便的想法是很容易倒大霉的。
“自古以来便有一批奇怪的家伙，他们不受世人待见，可却恪守着自己的原则，无论何时都会做到精确。”
“那是什么？来自于遥远星期的异族？”
“是人类种所属的炼金术师啦，他们在过去探究着点石成金的方法、神之武器的制造配比、天降业火的古老传说，不断在新大陆发现一个又一个奇迹；现在的我们就得在这个‘新大陆’小心谨慎才行，万一犯错可就麻烦了。”
“你直接说‘不要乱来’不就好了吗？非要拐弯抹角，对于这种喜欢废话的男人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哦。”
“……”
本以为用举例的方式可以让爱丽儿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究竟错在哪里，结果反而被说教一通，亚辉也没了继续跟她谈话的想法。
亚辉不只是为了让爱丽儿不要乱来，也是希望她静下心来，浮躁的念头可没有任何正面作用。
两人开始躲在货物堆里面观察外面的动静。
由于货物堆很高的关系能够借着仓库窗户看到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警报声响起，看来两人的潜伏行动十分完美。
亚辉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破坏欲和报复欲，他只是想要得到认同而已，被人看不起可不是什么让人好受的情况。
“说实话，我对于你们这些信徒可没有什么好感，当然孤儿院的大家除外；在我看来，自己没有信念就希望神明给予自己信念，这不是很可笑吗？”
“不不不，爱丽儿你可是误会了哦，比起从神明大人那里得到信念，大家信奉神明大人的理由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复述了一遍的爱丽儿表示不解。
盯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亚辉继续说道
“对于很多人来说神明大人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爱丽儿你也肯定没有见过神明大人对吧？那么他们会信奉神明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这可是我问你的问题哦。”
“听我说完啦。”
急性子的爱丽儿轻哼了一声，她沉默下来等待亚辉继续说下去。
“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是很难让人完全相信的，不过在这之后得到的东西就有所不同了；借助信仰神明这一行动，大家获得了同伴，能够依靠的同伴，这样的变化可是很重要的。”
“…………”
“对吧，爱丽儿。”
“人类对比其他异族有一个十分鲜明的特征，那就是属于很喜欢群居生活的种族。”
爱丽儿确认到了一驾无人机飞过窗外后继续说道
“个体集中在一起变成团体，很多人都觉得可以借此抗衡其他强大的力量，不过在这个时代并不适用吧。”
“的确有点不适用，毕竟拥有强大力量的异族、魔法师都存在着，高阶异族可以轻松地对抗一个军队，即便如此也比起一个人的力量大上很多吧？”
借用亚辉认识的一名主教的话来说就是‘命运女神克洛托不会犯错，让人们因信仰而团结是对抗黑暗最佳的手段’。
虽说亚辉个人也不怎么信那一套，但是偶尔祈祷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无人机数量多半不多，三分钟路过一架，保安也没有过来检查，至于最麻烦的摄像头给出的空闲时间只有不到十秒。”
把自己观察到的信息说出来，亚辉看到爱丽儿点点头，接着她又从怀里拿出了可以干涉信号的子弹。
“看来又得使用这个了，之后我们该怎么做？”
“安装好炸弹之后别忙引爆，先把你的ID卡拿出来再说。”
“什么意思？我已经把ID卡关了，也贴上了妨碍信号的贴纸，不会被找到的哦。”
“就是要让他们找到啊。”
亚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
安装好炸弹的两个人回到废弃物仓库。
亚辉的想法很简单，在【引爆炸弹吸引保安到附近检查】、【借着混乱调查尤尔姆冈特商会仓库】的同时将那些追杀两个人的组织的杀手也吸引出来，说不定会演变成混战的情况，这是亚辉愿意看到的展开。
当然这种做法也有一定风险性，很容易遭到夹击。
“开始吧，爱丽儿。”
“准备好行动咯！”
说完这句话之后爱丽儿便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轰隆！！安放炸弹的仓库墙壁跟大门瞬间在爆炸的冲击下被摧毁，热浪跟冲击如同海啸一般吼叫着往四周扩散开去。
警报声响起，亚辉跟爱丽儿一起冲出藏身地点，这附近的无人机都被炸毁，爆炸产生的影响也让摄像头变得模糊起来。
外面是一条被两人身后火焰照亮的通道，基本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发生爆炸的仓库上。
爱丽儿在前方开路，她朝着尤尔姆冈特商会仓库跑去的同时不忘记瞄准摄像头扣下扳机，信号干扰装置瞬间发挥作用，两个人的‘潜伏’目前还算完美。
由集装箱、仓库构成的露天通道很快走到尽头，不过右侧路口那一个大大的商会标志还是很容易发现的。
“就是那里！！！”
“锁要怎么办？！”
“当然是直接破坏啦！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警报声也响了起来！！”
两人谈话的当下一名保安突然从前方通道窜出，可是在他对两人发出警告前就遭到了攻击。
爱丽儿那化作金色闪光的身影在火光照耀下瞬间到达保安面前，她左拳命中对方腹部的同时转身绕到对方身后，接着爱丽儿便用右手枪柄狠狠地砸击保安的后脑，轻松击晕。
她的一套动作十分流畅，亚辉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么做当然是不可能的。
搞定意外出现的敌人后爱丽儿再度将电子锁破坏，并且在门口捣鼓了一下后，不顾仓库内响起的警报，与亚辉一起冲入其中。
“爱丽儿你的道具还真多啊，有点像是以前看过的机器人漫画。”
“漫画？别管了，速度点！你的便携终端有摄影功能吧？过来看看这些商品！”
“好的！好的！”
听到爱丽儿指示的亚辉赶紧跑过去，打开终端的他开始调出录像功能。
发出低沉闷哼的爱丽儿狠狠地把装有货物的箱子撬开，里面的东西是鱼罐头。
“鱼罐头？”
“别急，打开看看。”
被爱丽儿教训别急的亚辉轻哼了一下，等待爱丽儿打开鱼罐头。
打开的罐头散发出一股腥味，爱丽儿毫不介意地把右手深入大约六公分深的罐头当中。
“这个……摸到了！亚辉你速度把————”
砰！！一声枪响在两个人耳边响起，爱丽儿赶紧抓住亚辉手臂将其拉到货箱后方。
遭到爱丽儿破坏的仓库大门在下被完全推开，几名男子驾驶舰船出现在仓库门口。
虽然预料到会被发现，但是亚辉跟爱丽儿还是吃了一惊。
该死！亚辉捂着被子弹擦伤的左臂，好在没有被一发带走。
“真以为你们之外的人都是笨蛋呐？！银河修道院的最大赞助商之一就是我们尤尔姆冈特商会！在我们的地盘上找茬是在自讨没趣？出来吧！你们多半就是上次袭击在银河修道院商谈的本商会商人的家伙吧？！”
看样子是尤尔姆冈特商会的人。
“亚辉，你会驾驶舰船吗？”
“怎么了？我倒是学习过，实际操作的次数倒是不超过十次。”
“这就够了，你的伤之后在处理，现在堵上耳朵趴在地上。”
“是，是的。”
没有花费时间去追问，亚辉根据爱丽儿的指示行动起来。
过了不到十秒钟，爱丽儿便按下了之前按过一次按钮。
“做好应对冲击的准备！！”
爱丽儿在亚辉耳边大声说着，下一刻便被冲击和爆炸掩盖过去。
轰！！！！木材、铁块飞散！
咚！！！尸体跟残肢飞落！！
刚才进来的时候爱丽儿便在入口处安放了炸弹，如果敌人检查不仔细的话很容易中招，特别是在他们自认为自己拥有优势的时候。
两个人也被爆炸掀飞，不过他们提前都有准备，纵然在地上滚了几圈，也都只是一些小伤口而已。
咛——————！！！！
耳朵里面全是耳鸣，脑袋昏昏沉沉的亚辉右手撑在地上，他感觉世界天旋地转，没有什么方向概念。
衣襟被人抓起，亚辉看到抓住自己衣襟的人是爱丽儿，而且是仿佛分身了的爱丽儿。
啪！
亚辉被爱丽儿一巴掌打醒。
“振作点！这次先撤退吧！！！”
爱丽儿看到刚才说话的男人正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发出呻·吟，他的右臂跟左腿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仿佛被绞肉机搅碎了一样。
咬着牙，爱丽儿了解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残酷，不过她没有任何悔意。
不是杀掉他人活下去，就是被他人杀掉践踏；就是这么单纯，至少在她的世界中是这样的。
“跟着我！”
“了解！”
亚辉尽可能提高音量让自己清醒一些，紧紧跟随在爱丽儿身后。
现在爱丽儿打算去抢夺一艘舰船或者是车辆，不然单靠双腿是逃不出去的。
当两个人看到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货车时，黑色装甲车突然突破重重障碍闯入了码头仓库。
引擎声大的可怕，而且径直冲向刚刚逃出爆炸区域的爱丽儿与亚辉两人。
“亚辉！！退后！跑到集装箱区域去！”
“嗯？！”
“那辆车是我过去同伴的车！！！”
暗杀者们也来了，不，现在是‘明杀者’吧。
坏事做多了就会下地狱——神明大人将给予恶人这样的惩罚。
这句话第一次看来或许会让人觉得‘坏事做多了才会下地狱，那么少做点不就行了吗？’，实际上从神明大人给予的评判标准来看，做一件坏事就等于是做了‘很多坏事’。
比如说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抢劫，那么结果可能是被害者身体受到伤害、让家人担心、以后工作不便等等，正如病毒那样从最初的轻微扩散到无法收拾的重度，是没有补救措施的。
如果犯了错用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得到原谅的话，这个世界还要警察有什么用？
亚辉并不愿意去刻意触犯法律，也没有跟神明为敌的想法，但是现在他做的事情的确称不上是好事。
每个成功背后都有无数失败，只不过这并不是去伤害他人的理由，错就是错，没有别的借口。
然而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现在放弃的话不管是对于亚辉来说还是对于爱丽儿来说都是最为糟糕的选择，为了自己的利益跟目的，目前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亚辉与爱丽儿待在废弃物仓库，两个人开始观察四周环境，确保附近没有巡逻人员和摄像头、无人机，然后再开始行动。
爱丽儿决定引爆附近的上锁仓库，里面可能堆放着跟此次事件毫不相关的人的财产、货物，这些东西即将在爆炸跟火焰当中泯灭。
“神啊，我在此献上祈祷，降临祝福于此吧。”
“不管怎么看你这个家伙都不像是虔诚的信徒，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反而开始对神明祈祷了？我可不需要神明的祝福，所有的东西都要自己去争取。”
“我的确不是一个每天去教堂坚持祷告、每周用圣水去除污秽的信徒，不过我个人认为率先跟神明大人讲清楚理由还是有必要的。”
要是神明大人懂得权衡利弊，那么亚辉跟爱丽儿两个人的行动便可以如同条约那般得到认同。
提到虔诚，亚辉认为真正虔诚的信徒少得可怜，把信仰和期望都放在神明身上的家伙，大部分都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心灵支柱而已。
生于这表面和平实则乱世的世界，心中没有一点信仰的话早晚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吧。
这份信仰当然不一定非要是神明，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从未见过的事物献上忠诚。
“那边的那个仓库有一个角落位于摄像头死角，而且无人机刚刚飞过去，可以利用起来用于安放炸弹。”
“爱丽儿啊……无人机、摄像头跟保安移动都是有规律的，我认为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规律么，不知道为什么我个人倒是更加倾向于感觉呢。”
“你这个就像是异教徒一般的发言哟。”
亚辉用信徒的口吻调侃起发言粗心的爱丽儿，她这种随便的想法是很容易倒大霉的。
“自古以来便有一批奇怪的家伙，他们不受世人待见，可却恪守着自己的原则，无论何时都会做到精确。”
“那是什么？来自于遥远星期的异族？”
“是人类种所属的炼金术师啦，他们在过去探究着点石成金的方法、神之武器的制造配比、天降业火的古老传说，不断在新大陆发现一个又一个奇迹；现在的我们就得在这个‘新大陆’小心谨慎才行，万一犯错可就麻烦了。”
“你直接说‘不要乱来’不就好了吗？非要拐弯抹角，对于这种喜欢废话的男人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哦。”
“……”
本以为用举例的方式可以让爱丽儿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究竟错在哪里，结果反而被说教一通，亚辉也没了继续跟她谈话的想法。
亚辉不只是为了让爱丽儿不要乱来，也是希望她静下心来，浮躁的念头可没有任何正面作用。
两人开始躲在货物堆里面观察外面的动静。
由于货物堆很高的关系能够借着仓库窗户看到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警报声响起，看来两人的潜伏行动十分完美。
亚辉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破坏欲和报复欲，他只是想要得到认同而已，被人看不起可不是什么让人好受的情况。
“说实话，我对于你们这些信徒可没有什么好感，当然孤儿院的大家除外；在我看来，自己没有信念就希望神明给予自己信念，这不是很可笑吗？”
“不不不，爱丽儿你可是误会了哦，比起从神明大人那里得到信念，大家信奉神明大人的理由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复述了一遍的爱丽儿表示不解。
盯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亚辉继续说道
“对于很多人来说神明大人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爱丽儿你也肯定没有见过神明大人对吧？那么他们会信奉神明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这可是我问你的问题哦。”
“听我说完啦。”
急性子的爱丽儿轻哼了一声，她沉默下来等待亚辉继续说下去。
“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是很难让人完全相信的，不过在这之后得到的东西就有所不同了；借助信仰神明这一行动，大家获得了同伴，能够依靠的同伴，这样的变化可是很重要的。”
“…………”
“对吧，爱丽儿。”
“人类对比其他异族有一个十分鲜明的特征，那就是属于很喜欢群居生活的种族。”
爱丽儿确认到了一驾无人机飞过窗外后继续说道
“个体集中在一起变成团体，很多人都觉得可以借此抗衡其他强大的力量，不过在这个时代并不适用吧。”
“的确有点不适用，毕竟拥有强大力量的异族、魔法师都存在着，高阶异族可以轻松地对抗一个军队，即便如此也比起一个人的力量大上很多吧？”
借用亚辉认识的一名主教的话来说就是‘命运女神克洛托不会犯错，让人们因信仰而团结是对抗黑暗最佳的手段’。
虽说亚辉个人也不怎么信那一套，但是偶尔祈祷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无人机数量多半不多，三分钟路过一架，保安也没有过来检查，至于最麻烦的摄像头给出的空闲时间只有不到十秒。”
把自己观察到的信息说出来，亚辉看到爱丽儿点点头，接着她又从怀里拿出了可以干涉信号的子弹。
“看来又得使用这个了，之后我们该怎么做？”
“安装好炸弹之后别忙引爆，先把你的ID卡拿出来再说。”
“什么意思？我已经把ID卡关了，也贴上了妨碍信号的贴纸，不会被找到的哦。”
“就是要让他们找到啊。”
亚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
安装好炸弹的两个人回到废弃物仓库。
亚辉的想法很简单，在【引爆炸弹吸引保安到附近检查】、【借着混乱调查尤尔姆冈特商会仓库】的同时将那些追杀两个人的组织的杀手也吸引出来，说不定会演变成混战的情况，这是亚辉愿意看到的展开。
当然这种做法也有一定风险性，很容易遭到夹击。
“开始吧，爱丽儿。”
“准备好行动咯！”
说完这句话之后爱丽儿便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轰隆！！安放炸弹的仓库墙壁跟大门瞬间在爆炸的冲击下被摧毁，热浪跟冲击如同海啸一般吼叫着往四周扩散开去。
警报声响起，亚辉跟爱丽儿一起冲出藏身地点，这附近的无人机都被炸毁，爆炸产生的影响也让摄像头变得模糊起来。
外面是一条被两人身后火焰照亮的通道，基本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发生爆炸的仓库上。
爱丽儿在前方开路，她朝着尤尔姆冈特商会仓库跑去的同时不忘记瞄准摄像头扣下扳机，信号干扰装置瞬间发挥作用，两个人的‘潜伏’目前还算完美。
由集装箱、仓库构成的露天通道很快走到尽头，不过右侧路口那一个大大的商会标志还是很容易发现的。
“就是那里！！！”
“锁要怎么办？！”
“当然是直接破坏啦！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警报声也响了起来！！”
两人谈话的当下一名保安突然从前方通道窜出，可是在他对两人发出警告前就遭到了攻击。
爱丽儿那化作金色闪光的身影在火光照耀下瞬间到达保安面前，她左拳命中对方腹部的同时转身绕到对方身后，接着爱丽儿便用右手枪柄狠狠地砸击保安的后脑，轻松击晕。
她的一套动作十分流畅，亚辉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么做当然是不可能的。
搞定意外出现的敌人后爱丽儿再度将电子锁破坏，并且在门口捣鼓了一下后，不顾仓库内响起的警报，与亚辉一起冲入其中。
“爱丽儿你的道具还真多啊，有点像是以前看过的机器人漫画。”
“漫画？别管了，速度点！你的便携终端有摄影功能吧？过来看看这些商品！”
“好的！好的！”
听到爱丽儿指示的亚辉赶紧跑过去，打开终端的他开始调出录像功能。
发出低沉闷哼的爱丽儿狠狠地把装有货物的箱子撬开，里面的东西是鱼罐头。
“鱼罐头？”
“别急，打开看看。”
被爱丽儿教训别急的亚辉轻哼了一下，等待爱丽儿打开鱼罐头。
打开的罐头散发出一股腥味，爱丽儿毫不介意地把右手深入大约六公分深的罐头当中。
“这个……摸到了！亚辉你速度把————”
砰！！一声枪响在两个人耳边响起，爱丽儿赶紧抓住亚辉手臂将其拉到货箱后方。
遭到爱丽儿破坏的仓库大门在下被完全推开，几名男子驾驶舰船出现在仓库门口。
虽然预料到会被发现，但是亚辉跟爱丽儿还是吃了一惊。
该死！亚辉捂着被子弹擦伤的左臂，好在没有被一发带走。
“真以为你们之外的人都是笨蛋呐？！银河修道院的最大赞助商之一就是我们尤尔姆冈特商会！在我们的地盘上找茬是在自讨没趣？出来吧！你们多半就是上次袭击在银河修道院商谈的本商会商人的家伙吧？！”
看样子是尤尔姆冈特商会的人。
“亚辉，你会驾驶舰船吗？”
“怎么了？我倒是学习过，实际操作的次数倒是不超过十次。”
“这就够了，你的伤之后在处理，现在堵上耳朵趴在地上。”
“是，是的。”
没有花费时间去追问，亚辉根据爱丽儿的指示行动起来。
过了不到十秒钟，爱丽儿便按下了之前按过一次按钮。
“做好应对冲击的准备！！”
爱丽儿在亚辉耳边大声说着，下一刻便被冲击和爆炸掩盖过去。
轰！！！！木材、铁块飞散！
咚！！！尸体跟残肢飞落！！
刚才进来的时候爱丽儿便在入口处安放了炸弹，如果敌人检查不仔细的话很容易中招，特别是在他们自认为自己拥有优势的时候。
两个人也被爆炸掀飞，不过他们提前都有准备，纵然在地上滚了几圈，也都只是一些小伤口而已。
咛——————！！！！
耳朵里面全是耳鸣，脑袋昏昏沉沉的亚辉右手撑在地上，他感觉世界天旋地转，没有什么方向概念。
衣襟被人抓起，亚辉看到抓住自己衣襟的人是爱丽儿，而且是仿佛分身了的爱丽儿。
啪！
亚辉被爱丽儿一巴掌打醒。
“振作点！这次先撤退吧！！！”
爱丽儿看到刚才说话的男人正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发出呻·吟，他的右臂跟左腿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仿佛被绞肉机搅碎了一样。
咬着牙，爱丽儿了解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残酷，不过她没有任何悔意。
不是杀掉他人活下去，就是被他人杀掉践踏；就是这么单纯，至少在她的世界中是这样的。
“跟着我！”
“了解！”
亚辉尽可能提高音量让自己清醒一些，紧紧跟随在爱丽儿身后。
现在爱丽儿打算去抢夺一艘舰船或者是车辆，不然单靠双腿是逃不出去的。
当两个人看到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货车时，黑色装甲车突然突破重重障碍闯入了码头仓库。
引擎声大的可怕，而且径直冲向刚刚逃出爆炸区域的爱丽儿与亚辉两人。
“亚辉！！退后！跑到集装箱区域去！”
“嗯？！”
“那辆车是我过去同伴的车！！！”
暗杀者们也来了，不，现在是‘明杀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