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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沈衍衡,你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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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洋托住我,随他掌心用力,我一下撞进他的胸膛里。

    这样盘踞的姿势,让两人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甚至他走在银色沙滩里的每一步,我都能清楚的感觉他那里的惊人变化。

    只是他的胸膛……

    我勾着他脖子,有些疑惑地问,“海洋,你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疤点?还有这里……”

    我指腹抚向他胳膊处的长疤,原本想问之前没有,是因为这两年的奔波,所以受伤了吗?

    最后,在他幽深的眸子里,我说,“当时…很疼吧!”

    海洋眯了眯眼,虽然没说话,但托着我的掌心,却紧了紧。

    我忍不住啄了他一下,“瞧你,还是这么冷情!”

    吻完,我仰头笑笑,手指点着他胸膛,来到他喉结那儿,淘气的捏了两下,“有人说,外表越冷的男人,往往都有一颗火热的心!什么时候,也让我感受感受你的——”

    火与热。

    这三个字,我凑在他耳边,呼吸绵长也缓慢,吐一个字啄一下。

    感觉他的身体忽然紧绷了起来,我低笑着擦过他脸颊,又滑向他略有些干裂的薄唇,没吻,却是顺着他的唇形描绘了一圈。

    四目相对,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明显的需要,也看到了自己的妩媚。

    早上帮他洗衣服时,我顺便也把自己的衣服洗了,这会身上除了一件包臀吊带之外,里头一片空旷.

    只要稍稍靠近,胸前的柔-软立马和他结实的胸膛,形成鲜明的对比,面对他深潭似的眸子,我仰头也微微闭上眼眸,等待。

    “刚才去哪了?”好一会,就在我以为,他会吻我的时候,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啊~!”勾着他脖子,我眼珠转的同时,横在他腰间的腿也故意动了动,“唉,你说这么大的荒岛,除了我呢,就只剩一个不解风情的冰棍男,大清早的,男人有本能,女人也自然有需要呀,冰棍男不理会我,所以我只能四处转转咯!”

    瞧着他眼里的风暴,我咯咯笑,“不转怎么能遇上,帮我解决的男人呢?”间落,我越感觉自己不是像,而就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那你找到了吗?”他声音很冷,带着警告。

    我气他,故意气他,“自然是找到了,不然以我们现在的姿势,还不早就把你给扑倒了?”

    “该死的女人!”海洋咬着牙,快步了两步,那里的反应,对我来说更加强烈,却是只感觉屁-股一热,下一刻,他竟然把我放在了被烈日焦烤过的滚烫岩石上。

    “你!”我气极,咬牙瞪他,“你这个大混蛋,小心眼的男人!”

    “又是大又是小,我倒底是大还是小?”他眯了眼,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放大也逼近,一手捏着我下巴,另一只手扣住我后脑勺,突然吻下。

    我紧闭着牙关,不让他得逞。

    海洋倒是耐心,一次不行就两次,有力的舌一直徘徊着。

    等到我嘤咛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回应时,他又忽然放开,弄得我心里痒痒的,“你真坏!”

    “女人不就是爱坏男人么?”他拇指摩擦着我肿肿的唇,声线特别沙哑,“小东西,昨晚你说‘有生之年再见到你,真好!’这句话什么意思?”

    “有吗?我说过吗?”我打死不承认,在他想捏我鼻子时,一把握住他手腕,嬉笑着转移话题,“哎呀,亲爱的海洋哥哥,你瞧,我找到了什么!~”

    我献宝似的解开吊带摆尾,露出刚刚摘来的果子,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给他,“特别甜,你尝尝!”

    海洋看着我,不接果子,只问,“说话,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以前认不认识,难道很重要?比现在以及未来还要重要?”他不吃,我反手丢进自己嘴里,咬着牙边,“只要你能不用手,把果子夺过去,我就——”

    话还没说完,我咬在牙关,像红枣一样的无名果被他一下摘掉!

    “你这个笨女人,有毒没毒就往嘴里送?难道不知道,在野外要挑有虫眼的果子吃?”他愤愤的瞪着我,上下检查了一圈,“回来之前,吃过吗?”

    “你在担心我?”我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笑嘻嘻的,“其实海洋,我真搞不懂,你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要说心里没我吧,有危险的时候会护着,然后生病了也会照顾,就像刚才这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果子而已,瞧你紧张得像什么似的!

    可要说你心里有我的话,那为什么不生病、没危险的时候,反而就冷冰冰的呢?”

    我一副当真理解不了的样子,歪着脑袋,紧紧勾着他脖子,继续追问,“海洋哥哥呀,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忽冷忽热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伤心吗?”

    “我会担心你?”海洋捡了重点,冷哼了一声,“放、手!”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不但不放,我还跳下岩石,顺势又盘在他腰-际,在感觉他那里的反应明显越加强烈,我说,“真不想?”

    “!!”海洋咬了咬牙,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奔溃的不止是内心,还有理智,分分秒秒的把持不住!

    但我呢?

    一只手仍是勾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弹钢琴似得的,顺着他胳膊往下移,“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许,既然默许的话,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持到什么地步!”

    就不信,都硬了,他还能一直隐忍着!

    却是手指刚攀上他心口,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手腕被握住的同时,我这个人就被他猛地扯下来,丢到了一旁的沙滩堆。

    甚至在转身的一瞬,海洋还一脸杀气的警告我,“宋夏,你信不信,只要你再敢乱来一次,我立马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

    他临走,那凌冽的口气,就像头顶的烈日,烤得我头脑晕晕的。

    看着散落在脚边的果子,我咽了咽口水,刚咬起一个,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又丢掉。

    咕隆~!

    都不知道是敏感还是怎么了,我感觉小腹涨涨的。

    隐隐有些燥!

    坏了,难道这些果子真像他说的那样,有毒?

    想着发现这些果子的时候,我是一边摘,一边吃,后背立马冒了层的虚汗,揉着小腹叫他,“海洋,海洋,我肚子不舒服!”

    声音落下,好一会,没有人回应。

    坐在热热的沙滩上,我眩晕也脑涨,“海洋,海洋哥哥,我好难受啊~!”又叫了两声,还没听到他走过来的声音。

    我想可能是这几天撩他,骗他太多,所以他才不会再理会了。

    呼了口气,我挣扎着爬起来,安慰自己:一定是太阳太毒太烈,有些中暑,根本就不可能中毒!

    为了缓解‘中暑’的迹象,我踉跄的走着,最后挑了一处带树荫的浅滩,让水面埋到肩膀的位置,然后拍打着火辣辣的脸颊。

    本以为泡一会,体温降下来,就不会再燥了,可身体越泡越烫。

    难道是重复发烧了?

    泡在水里,我头晕脑胀,恨不得找块冰洞钻进去,心跳砰砰的加快,血管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下一秒就会冲破而出一样,心慌的不行……

    -

    其实海洋哪里敢走远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荒岛上又只有他俩,万一走远了,那女人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他找谁后悔去?

    之所以丢下那么冰冷的一句话,完全是生气。

    这样的无名之火,他弄不清是气自己,还是气那个女人!

    只要一想到,她妩媚的样子,有可能也在其他男人面前展现过,他就上火,而且火气非常非常的旺-盛,比浇了汽油还猛烈。

    原本他想着,走远一些,好吓一吓那女人,但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就想到了那些红色的果子!

    算起来,从坠机到现在,待在荒岛的这五天,他们除了水果就是水果,之前她发烧没食欲,这会退烧应该是饿了。

    就这样想着,海洋站在高处,四下看了看,最后视线锁定在前面不远处的毛竹林里。

    赶过去,他挑了一棵相对比较好处理的毛竹,最后又在岩石上磨出尖锐箭头,然后拿所剩不多的伞绳,绑了个简易的竹筏。

    隔水插鱼,在帮里他虽然不是身手最好的,但想弄几条鱼来果腹,还是不在话下,沿着浅滩,他一边掌控着竹筏,一条插鱼。

    隐隐好像听到那女人的叫声,说什么肚子不舒服?

    这几天她一次又一次的调戏,海洋自动理解为:她又想用狼来了的做法,引他上当呢,一天天的这样撩,真当他是圣人?

    海洋狠了狠心,假装没听到,继续插鱼,却是眼前明明游过一条鱼,是那种黑黑的鲶鱼,很好认也极好捕捉的,但是他失手了!

    不但如此,在看见鱼的一瞬,眼前不止浮现那个女人的影子,耳畔又响起她的呼喊,“海洋,海洋,海洋哥哥……”

    “该死!”海洋从来不觉着自己的名字,这么动听,这么蛊惑。

    跳下竹筏,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竹筏已经靠在浅滩,插上来的几条鱼也被丢在岩石旁、

    两条腿,早已经不受大脑控制的,往声音来源的方向跑过去。

    此刻,海洋完全忘记了,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裤,只知道在跳下岩石的时候,远远的瞧见那女人好像是溺水了!

    一时间,他想都不想的急忙冲过去,“宋夏!!”

    -

    一声急呼,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海洋紧紧抱住.

    想着他离开前的警告,我翻了翻白眼,不停的捶打着他胸膛,“放开,你放开我!”

    “不放不放,我不会放开你!”海洋搂着我,是这样霸道的说,如此熟悉的对话,好像我和他之前对换了角色。

    不再是我纠缠着他不放,而是他站在水里,紧紧的抱着我说,“宋夏,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说那样的话,原谅我,好不好?”

    我全身发烫,脑袋也晕,倒也听明白了:敢情他这样道歉,是以为我在寻死?

    也罢,我眼珠子一转,那就‘自杀’到底。他不放开,我就咬就踢,哭闹着挣扎,“放开,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好好,我混蛋我错了,行不行?”海洋抱着我,性-感的唇也吻着我脸颊,“宋夏,我喜欢你,心里也有你的位置,别哭了,好不好?”

    他说着,握紧我肩膀,试图想让我和他面对面。

    我心里那个美啊,但脸上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冷冷的冷了声,“怎么可能,我怎么配?”

    “宋夏!”他握着我肩膀,在感觉到我的抗拒之后,绕到我面前。

    四目相对的一瞬,瞧着我眼里的泪花,海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爱你啊!宋夏,是,我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你,这总可以了吧!”

    “真的?”我眨了眨眼,不相信,“那你再说一次!”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海洋捧着我脸颊,低头又是一记深吻后,深邃的双眼锁着我的眸子,“宋夏,你给老子听清楚了,我爱你!”

    轰!我脑中噼里啪啦的炸了锅,终于终于这段时间的努力没白费!

    他爱我,他说他爱我,即使在失忆,在刚刚相识没几天后,他仍然爱我,甚至在两年前,都从来没说过这个‘爱’字!

    站在水里,回荡在我耳边的,全是他毫不掩饰的告白。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更热了,“海洋,海洋,我……”喘着气,我靠近他,好让他感觉到我的异样,“好难受啊!”

    “……”

    “我是不是快死了,好热…唔~!”

    “…热?”可能是我刚才的‘寻死’让海洋太紧张了,直到这会儿,他才注意到我的不对,伸手摸了摸-我额头,“怎么会这么烫?”

    他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担心。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海洋揉了揉我脑袋,“让你不听话,再乱跑,一定是热伤风了!”

    “不是!”赶在他抱起我,要回降落伞那里时,我点头也摇头,“对,我是热伤风也是中暑了,可是海洋,你知道吗?这一次能帮我退烧的——只、有、你!”

    二十七岁了,我不再是单纯天真的小姑娘。

    早在泡水痛苦难受,被他一下抱住的时候,我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开始,海洋对我的话还抱有质疑。

    直到我像八章鱼一样,不管他怎么扯,我都会情不自禁的立马缠上去,只要身体贴着身体,喉咙里就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瞧着我闭眼摇头,长发也因为一系列的动作早已凌-乱不堪,红唇启微,目光迷离,双脸又绯红,他咽了咽口水,“你……”

    顿了顿,海洋说,“当真不后悔?”

    哎呀,这个谨慎又尊重的男人,让我苦笑不得,“亲爱的海先生,你觉着我会后悔?”学他之前的样子,我扳过他脸颊,说得直白也大胆。

    当‘迫不及待’这四个字说出,我在他眼底,看到了越积越多的需求。

    因为太阳一直转移,原本有些阴凉的浅滩,这一刻,被耀眼而又毒辣的日光笼罩着,海洋可能知道我已经把持不住,抱着我大步向前,走的特别急。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海洋海洋……”知道‘沈衍衡’这三个字,会让他生怒,我一遍遍的叫着他这个名字,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耐心,不停的亲吻。

    瞧着我急切的样子,海洋眸色沉了沉,“宋夏,别急,马上,马上!”

    “不,等不了了,海洋,我真的等不了了,我快死了~!”近一个小时的煎熬,再不‘退烧’,我这个人真的会死,会因为急速加快的心跳和脉搏而晕厥。

    更何况他的唇也像有魔力般,点燃了我身体各处的每一个细胞,微微一碰,我齿关微颤,唇里就呓出特别的声音。

    听进海洋耳朵里,激得他浑身紧绷,见我已经动了情,也迫不及待的松开自己的束缚,安慰着我,慢慢的,慢慢的融合进来……

    -

    与此同时,面对燃料燃尽,夏天逸只能忍痛,选择返回。

    六天的时间里,按区域化分,他和海宝贝那边几乎找遍了整个东海,大大小小的岛屿加起来没有上百,至少也有几十个。

    可每每得到的结果,都是没人,没人没人!

    站在甲板最前端,望着渐渐夕下的日光,他脑海浮现的,全部都是一张带笑的脸。

    ——-宋夏宋夏,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两年前,我可是为了救你而烧伤成这样,是谁承诺一定会努力挣钱,帮我修复成原来的样子?

    现在修复才进行了一半,你就打算丢下,不管了?想走了吗?

    不可以,告诉你,绝对不可以,在没偿还清楚之前,你不可以就这样不讲信誉的离开!!

    正想着,夏天逸耳边响起一声,“天逸,靠岸了,赶紧回酒店休息休息!”

    “不了,你们去哪!”夏天逸转过身,发现是云少宁在叫他。

    他摇头拒绝:一天没有宋夏的消息,他一天就无法入眼,只能这样不死不活的找下去。

    这时砰的一声,是码头旁一位穿黑色西装的司机下车,越过云少宁,来到宋清柔跟前,“大小姐,您可回来了,林秘书长找了您好久!”

    “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妈!”宋清柔刺刺的,听到这个姓,这个人就讨厌,这两年因为叔叔和婶婶一直试管没成功,她这个侄女倒成了红人!

    不是今天这个说亲,就是明天那个说媒,连叔叔宋一海的秘书长都开始有意无意的追求她,以为在叔叔的迫使下,吃过两次饭,她就是他的人了?

    还找了好久?

    宋清柔两手抄兜,脸上虽然因为在海上漂泊了五天略有些疲惫,但俊眸里的锐利丝毫不减,就见她食指戳着男司机的胸膛,“是不是他找我,我就得回来?”

    “我——”司机刚张嘴,宋清柔又道,“我什么我?”

    她依旧戳着,“他找我,我就得回,要不哪里他让我死呢,是不是我也得死啊?倒底在你心里,谁才是大小姐?你东家姓什么?”

    一直以来,宋清柔敢爱敢恨,话直也讲理,像这样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还真是第一次。

    男司机被她戳着,又骂着,一张略白的脸涨红涨红的,但宋清柔心里仍然憋着火呢,“怎么着,宋家养你十几年,就养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

    “清柔!”一旁,云少宁上前。

    “清什么柔啊,姑奶奶和你很熟?”火气上来,她管谁是谁呢,只要有人让她不痛快,她就让所有的人全部都不痛快。

    噌着男司机的肩膀,宋清柔丢下一句,“等他再打电话过来,你告诉他,姑奶奶正在睡男人!”说完,她扭头就走。

    徒留男司机楞了楞,感激的看了云少宁一眼,很快驾车跟上去。

    原本夏天逸因为担心宋夏,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想什么,这会见云少宁脸色忽然不对,也就点了支烟走过去,“还好吧?”

    云少宁眯眼,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没说话,指着码头不远处的凉亭。

    夏天逸会意,迈步走过去,落寞的看着陷入黄昏的海面,“有话要告诉我?”

    “忽然记起一件事……”云少宁回忆着,“两年前,在沈总开始吐血,有意疏远宋小姐的时候,你还记得我特意去山城找过你吗?”

    见夏天逸点头,云少宁继续说,“之后,就是在夏明月落网,沈总病重时,他曾经交待过我,查你当时收到的照片的出处,就是沈总和桑桑的亲密照,推断你收到,宋小姐也收到过,之后因为沈总出事,宋小姐又意外死于爆炸,也就不了了之。

    刚才一说‘林秘书长’,我突然记起来,他和当年给你们寄照片的混混有接触,只是证据没拿到,那混混就因酒驾死了!”

    听到这,夏天逸缩了缩瞳孔,“该不会正好是爆炸的第二天,死在海河吧~!”

    “就是那里!”云少宁定睛,仿佛疑团一下有了归处,“而且依我推断宋小姐根本就没有寻死,而是死于意外,夏日别墅爆炸那天,这位林秘书名议上是出差,但是根据清洁工回忆,好像看到他了,说来也奇怪,之前我有渠道能查海关那边的记录,可就是那几天,查不到任何信息!”

    “所以,依你推测爆炸不止不是意外,还和他有关!”这一句,夏天逸用了肯定的语气。

    所考量的根本除了云少宁上述所说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看着云少宁,夏天逸说,“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在沈衍衡进警局接受调查前,帮罗欣离开医院的,就是他!当时你们应该在查她吧,孔明江义子,孔辉的情人——罗颀!”

    “是!”云少宁点头,夏天逸一下有了目标可寻,“那个混混的资料,能给我吗?”

    -

    累极,梦里,我好像又回到生小菠萝那天。

    那是三月末,31号这天,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可下一刻就是乌云密布,夏天逸因为烧伤行动不便,奈何我羊-水又破了。

    街口又根本没有出租车,狂风劲雨中,我只能选择在家冒死一试!

    那个时候,腹痛一波波的袭来,早已经疼得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只是坚信妈妈的在天之灵,还有不敢相信沈衍衡已经死亡的信念,支持着我。

    是店员阿香,冒雨请来从前在妇产科退休的姑姑。

    姑姑一看我当时的情况,只说:不好,这是难产,马上送医院,不然别说孩子,就算大人也保不住!

    夏天逸本身就是医生,要是没烧伤前,凭借他精湛的医术,自然也能试上一试,但爆炸不但毁了他的容貌还有灵巧的十指。

    救护车也卡在半路,情急之下,他借了推车送我。

    只记得当时阿香脸上的泪和雨,全部分不清楚,而夏天逸更是腿伤和胳膊伤全部发作,更不巧的是因为暴雨,那座唯一能进城的桥,裂了!

    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断开。

    听着我隐忍的痛声,夏天逸就站在雨里,噗通一声跪了。

    向来不信奉鬼神,不相信上帝和老天爷的他,第一次无措的磕头救天,也就在那个时候,是一位卖菠萝的老婆婆,她说:如果信我,就进来吧!

    当时夏天逸和阿香震惊了,要知道就连干了一辈子妇产科的姑姑都不敢试,她竟然敢这样讲。

    ——-好!

    我说,牙齿咬破嘴唇,因为暴雨,血水很快被冲刷,只记得夏天逸将我抱进去,躺在简易的床边,老婆婆一声声的促着:

    ——-用力,用力,再用力,马上就出来了!

    ——-啊啊,我努力,用力,啊!沈衍衡!!!

    这个名字,这三个字,是爆炸之后,我第一次叫出来,老婆婆欣喜:再叫,就叫这个名字,还有你们两个,也跟着孕妇一起喊!

    ——-沈衍衡,衍衡,沈衍衡……

    “沈衍衡,衍衡……”迷糊之际,我分不清梦境还是真实,只是这样无意识的,流着泪水的随着梦里的呼喊,一起呢喃。

    哐,一声巨响!

    我猛地睁开眼,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时,刚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这才意识到全身酸疼的厉害,那里更是一片火辣辣的!

    看着用降落伞铺成的简易床边,另一侧是空的。

    我抬手想拍脑门,却也在这时瞧见了胳膊和胸前,以及所有能看见的地方,全部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天呐,果然老话一点错没有,外表越冷情,内心越火热!

    这个该死的老流氓,是几百年没碰女人吗?至于下这么狠的力气吗?

    抖着腿,我刚坐起来,全身赤条不说,一股暖流瞬间滑到脚边,这这这……

    瞧着不明物,啊啊!

    我扶额,快要崩溃了,“沈衍衡,你这个王八蛋,给我出来!”

    “沈衍衡不在!”好一会,岩石后面传来这么一声,明显是吃醋也不悦的嗓音。

    “噗!”没忍住,我很不厚道的笑了,“哎呀,好大的醋味啊,你——”话没说完,这时正好有海风吹过来,全身顿时一阵清凉。

    再抬头,在不远处的岩石上,晾着的正是我的内一!!

    与此同时,原本在岩石后面的海洋,一个矫健的翻身,下一瞬就来到了我跟前,目光灼灼的打量着我想躲,却无处躲藏的身子。

    是这样说,“脸红?要了我那么多次,该脸红的人,不该是我吗?”

    我感觉脸颊,又热了几份,“讨厌,衣服拿来!”

    此刻,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声音娇-媚,笑容也明亮,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因为整夜的欢-爱,变得魅惑勾人。

    海洋是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又做了什么。

    瞧着身下的我,一脸浅笑莞尔的样子,他脱口而出的问道,“还有没有不舒服?”

    乍听这句,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只是不想他担心,所以才摇头,那里会想,这个坏透了的男人,直接把衬衣夺了去。

    “一会再穿……”

    “为什么是一会——唔。”

    他用动作,直接的回答了我,为什么。

    只记得这个清晨,阳光铺满了整片天空,朵朵白云也因它散发着七彩绚丽的光芒,而我对他唯一的要求,就只剩下,“下次,别这么久,别这么久……”

    海洋撇了我一眼,做完清理工作,又拿了衬衣,扣之前,又在第二粒纽扣那里,落下一连串的痕迹。

    “饿不饿?我烤了鱼!”他抱着,早已经软若无力的我,迈步走了出去。

    我困惑啊,这种事,为什么做完女人都是这样有气无力的,而男人却成了精神抖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都焕发了?

    海洋似乎看透我在想什么,只是低低地笑,“来,吃完,可以补充体力的!”说着,递给我一片大大的片子。

    碧绿的叶子里,躺着一块块挑完鱼刺的鲜肉,一旁的脚边,还有两三个大片子,依鼓鼓的情况来猜,应该是水果。

    瞧着我一脸惊讶,他挑眉,“怎么着,不想吃?”

    “吃,我怎么不吃!”抢过来,我视若珍宝,眼框里有幸福的泪在盈盈的泛滥。

    我以为我借着低头,借着吃东西,能掩饰得很好,但海洋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毛竹筷子,二话不说的将我捞到他腿上,额头抵着我,“怎么哭了?是不是……”他握拳,尴尬的咳嗽了下,“我弄疼你了?”

    我摇了摇头,哽咽着,已经激动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他扣着我脑袋,按在胸膛处,吻着我额头,“我忍不住就……”

    “不是不是……”我含-着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忘记了因为刚吃过鱼肉,口腔里还腥腥的,勾着他脖子就吻。

    这或许是,我和他有史以来,最为温柔的。

    只是单纯的吻,没有其他。

    我和他,他和我,都在细细的品尝着彼此的美好,不放过每一个角度和每一丝缠-绵,直到我快透不过气,海洋这才放开。

    低沉眷恋的嗓音,夹杂在头顶掠过的海鸥,他说,“现在,我算你的什么?”

    我猜他之所以这样说,应该是想把话题再一次引到‘我们以前认识’上,也就靠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点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我说,“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他拥着我,吻了下,“好!”

    “我想想……”我长长的回忆着,才发现这一刻,早已经忘记了那个叫林远航的男人的样子,“故事的开始,可能很狗血,但我却遇见了他……”

    我知道,在海洋心里‘沈衍衡’这三个字,还会添堵,也就全部用他来替代。

    整个讲述的过程,我以为我会哭,会忍不住因为一次次的磨难和沈衍衡的出事,而哽咽,而难受的中止,却没想到靠在海洋怀里,我是笑的。

    我笑着说,“原本,他有视频留给我,想他了,可以随时随地的看视频,可因为爆炸,视频没了。”

    我眨着眼框里的泪,又笑道,“小菠萝出生那天,我是叫着他的名字,渡过!满月和百日,我抱小菠萝许愿:沈衍衡,能不能来梦里,看看我,看看儿子?

    中秋前,是我的生日,我许愿:沈衍衡,你回来好不好?

    去年情人节,是我和他订婚四周年,我许愿:沈衍衡,你回来,给我披上婚纱,好不好?哪怕只有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

    好一会,又是海洋的声音响在耳畔,“后来呢?”

    “后来啊!”我想了想,这可真是一个好长好长的后来。

    片刻沉默,我突然起身。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容颜,我莞尔一笑,“后天,上天可能是被我感动,真的把他送到了我面前,海洋,你知道吗?我见到他了,他真的回来了,虽然他是为另一个女人披婚纱而出现在我面前的,但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真好!”

    闻言,海洋涣散的眼眸,因为最后一句,一下定睛、聚拢。

    回荡在他耳边的是:海洋,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你,真好!

    ---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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