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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他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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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衍衡,别签!”我喘着粗气,跑过去。

    隔着玻璃门,沈衍衡好像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见我时,深沉的眯了眯眼。

    而对坐的梅森和那个女人,也同一时间噌的站起来。

    “怎么回事?”看见我,梅森眉头拧得紧紧的,转头质问那个女人,“不是让你把她看好吗?她为什么不但逃了,还知道这里?你给我一个解释!”

    “梅先生,我——”女人有些慌乱的解释,被我打断:

    我说,“姓梅的,你别怪她,姐姐是慈悲心肠,怎么会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里哟!好人会有好报的哟!”

    我学着女人说话的口气,气得梅森当即就怒了!

    他抬手啪!的给了那女人一个重重的巴掌,然后踢开跟前的椅子,看样子是想提前钳住我,只是所有的动作,被沈衍衡一脚给踢歪。

    站在门口,我只感觉手腕一紧,下秒被沈衍衡护在身后。

    听到了他嗓音略哑的说,“激动什么?你想要的东西,不就是那套院子吗?”

    听他这么说,楞住的不止是梅森,还有我。

    梅村的那套院子,里头有明月的牌位,当时在夏日酒店,我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他很肯定的说不卖!

    不管多少钱,亦或是什么条件都不会转手,今天这是怎么了,就算之前是碍于我不见了,可现在我来了,我没事了啊!

    暗中,我扯了扯他胳膊,沈衍衡像是没感觉到我的提醒,在梅森不可思议的表情里,重新拾起了那支黑杆笔,大手刷刷画了几下。

    一个字迹磅礴而又大气的签名落下!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的字迹,他的签名,当时没想到,第二次再见他的签名,会那么的刻骨铭心。

    沈衍衡签完后,把文件摔给梅森,“如你所愿!”

    -

    一直走出明月间,离开咖啡馆。

    再一次呼吸着湿咸的海风,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我再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翻袖口就想看他的过敏怎么样了。

    “沈衍衡,你——”

    “放、手!”

    他声音里的冰冷,冻伤了我。

    那紧拉着他衣袖的手,不知道被海风吹僵了,还是心太疼,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动作木纳的一顿一卡的一点点松开。

    沉默了下,我笑笑,“怎么了,这么凶,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还过敏吗?”

    听我这么说,沈衍衡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抽出烟盒,没点只是捏着手里,好像叹了口气,那仰头看夜空的样子,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知道他心情不好,我没敢阻止。

    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伟岸的身躯,迎风而站,手里的打火机发出咔吧,咔擦的响声,是海风太大还是打火机不防风,响了几次都没点着。

    一瞬,我鼻腔里酸涩得难受。

    不是因为他的冷落而委屈,是为他的落寞和自伤!

    或许这个时候的他,并不想多说,只想一个人待着,后来我才知道:今天,年初一,是明月的忌日。

    当时我沉默了好一会,直到被湿冷的海风吹得全身透凉,才走过去。

    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眉头紧拧,不言也不语的样子,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握住一样,又紧又疼,呼吸特别憋屈。

    面朝大海,有自由自在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我却窒息的不行!

    深吸了一口气,忍着鼻腔里的酸涩,夺走他手里打火机时,我才发现他不止双手在颤抖,就连体整具身体也是在紧绷的。

    没多想,我伸手抱住了他。

    发觉他竟然没有推开,我没心没肺的抬头笑了笑,“沈衍衡!我饿了!”

    被我抱紧的身躯,明显顿了顿。

    我偏头指着不远处,那一个个像蘑菇包一样的海鲜摊,还有白色的餐椅和餐桌,亮在波涛凶猛的岸边,我说,“想去哪里吃东西!”

    瞧着我嘴角的笑,沈衍衡眉头紧得更紧了,“抱歉!”

    “啊?”他说得突然,我不明所以的仰头,“为什么抱歉?你又没对不起我什么!”

    “……”沈衍衡没说话,眉头紧得像是能夹死谁,粗粒的手忽然抚向我的脸庞,轻轻一碰,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皮厚,这么一巴掌不碍事的,倒是你身上的过敏好了吗?”

    “好了!”总算,他发声了,也笑了下。

    尽管笑容还是那么勉强,却也不像刚才那么苦着脸!

    我想不管是男人女人,在失落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找些什么发泄出来,于是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往小吃摊走过去。

    因为他之前就有些过敏,而我也处于姨妈期,我特意点了一些没有刺激,算是比较温和的小菜。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葡萄酒,只有啤酒,那种易拉罐装的,给他开了一瓶,再帮我自己打开时,一只大手,带着隐隐的薄茧制止了我的行为。

    “你不许喝!”他声音凉凉的,口吻依旧霸道!

    瞧着他似乎没有那么难过,我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不给我喝啊,小气,就一点点好了!”

    “一点也不行!”沈衍衡抬眼凉凉的看着我,“还是你又想跳露天脱衣舞?”

    “!!”又来,又提,我纷纷不平的撅嘴,“那次是意外,是喝多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在心情极度低落的前提下,今天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说话间,他开始攻克第二罐。

    那只求喝醉,不动筷的方式,刺得我心一抽抽的疼,“因为有你呀!”

    我傻子一样的笑了笑,趁他不注意飞快的抢过来一罐,笑嘻嘻的打开,“再说了,一个人喝酒多没趣呀,还是我陪你吧!”

    “别闹!”

    “怎么就闹了?人家不是说夫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

    “你——”

    “你什么你,你分明就是自己享受!”我撅嘴,很不悦的抗议!

    沈衍衡叹了口气,像是拿我没办法一样,拧紧了眉头,略有些烦躁的又开启了第三罐。

    我不知道是他太沉溺于自己的世界,还是我这个人太不显眼,等我小口喝完一罐啤酒时,他都没发现,一、二、三……

    我数了数,已经14个空酒瓶了!

    沈衍衡再抬手要开的时候,我伸手按住他,“别喝了,你已经喝了好多了!”

    “别,别管我!”他似乎有点难受。

    虽然不怎么形象的打了个酒嗝,可丝毫不减那矜贵优雅的外形。

    放眼看其他人,不是驼背,就是踮腿的抖个不停,时不时的还抽纸,捏着因吃龙虾而辣出来的鼻涕或是汗水,偶尔还有吐痰的声音。

    但沈衍衡不一样!

    他,膝盖弯曲端坐在和其他人一样的塑料椅上,腰身即使在喝得微醉,依旧挺拔!

    外套脱了就搭在一旁,简单的黑西裤,白衬衣。

    领口解开两粒纽扣,随着喝啤酒的动作,那喉结一上一下的,再搭上抢眼的外形,难怪会吸引周边的异性们频频侧目。

    甚至还有两名大胆的,借着上菜过来近距离的看他。

    那痴痴的羞笑,看得我不开心,仰头将手里的啤酒喝完,借着再叫酒的空档,掏了自己钱夹里所有的钞票,“有没有安静的地方?”

    大概是消费多,我出手又大方,老板操着纯正的海南口气,蹩脚的说,“拐出这里,再走一百多米,有个废旧的瞭望台,不高,好些年轻人都喜欢过去!”

    老板指了指大体方位,在我扶着沈衍衡起身的时候,叫住我,拿了一个薄毛毯,“看你们是过来游玩的吧,夜里风大,温度也稍低,拿着吧!”

    “这——不太好吧!”我说。

    “一条破毛毯而已,你刚才给多的钱,可以买十几二十几条!”老板说。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手拎着酒,还搀扶着沈衍衡,老板太贴心了,直说,“这样吧,我送你们过去,正好这会忙得差不多!”

    “这怎么好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呢,已经喝得五四分醉意的沈衍衡,迈步走过去,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我忙跟上去。

    不多会地,老板不但送酒,还带了两菜外加一个躺椅。

    他说,“一会要是你们走,就叫我一声,我自己过来取,要是不走呢,就天亮后我过来拿!”

    听他这么说,我真是太感谢了。

    临走老板还告诉我,他是高山族,在族里呢,每当春节的时候地,都会特别喜庆的庆祝,除夕和年初一的活动都过去了,再接下来就是聚餐!

    “真的吗?”我两眼都放光了。、

    因为自己是汉族,所以对少数民族的那些活动和服饰,特别的向往。

    总感觉有一天能融入他们的神秘里,是一件特别愉悦和兴奋的事,完全没发现,就在我和老板闲聊的时间里,某个男人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酒。

    看着颀长的身影,缩在摇来晃去的竹制摇椅里,心底暖暖的,拿了毛毯给他盖上去的时候,又看到他紧拧的眉头,心又苦涩了。

    “衍衡,你是因为…明月…才会如此痛苦吗?”

    望着他不肯放松的脸庞,我蹲在跟侧,背朝大海,深吸了口气,仰头看夜空。

    ---表姐,明月是你后来改的名字吧,究竟你和他有过怎样的过往,怎样的刻骨,才会让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此的铭记?

    ---好羡慕,你能占据着他的心,产业链里全是以‘夏日’为名!

    正苦涩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明…明月!”

    应该是海风太大,我一个耳朵听到了,另个耳朵却是嗡鸣的。

    趴在他膝盖上,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说了一句,“没事的,明月在这里!你——”睡吧。

    话没说完,他猛地坐起来,俊脸因醉酒微微有点红,漆黑如星的眸子,在眼开的时候是欣喜和激动的,可以看清是我之后,瞬冷。

    一把握住我放在他膝盖的手,紧紧握着手腕,“宋夏,连你也想替代她?”

    眸子透着寒,语气冰冷的让我抖了抖。

    “没,没有,你——”我动了动手腕,发现无法挣脱,只能告诉他,“衍衡,你弄疼我了!”

    “嗯?”沈衍衡很醉,眼帘动了才次,才勉强睁开。

    “你不是说,以后会轻点对我吗?”

    “……”

    “沈衍衡,我是宋夏,只是宋夏而已,从没想过冒充谁,代替谁,我只活我自己的人生!”

    终于,沈衍衡松了松力道,粗粒的手掌,来回搓着我的手腕,“疤痕呢?为什么没有?就算你要冒充,那至少也该知道,她手腕有疤!”

    “……”我惊了,手腕因为他的用力,僵硬又颤抖。

    “哈!”沈衍衡一声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他闭了闭眼,好像陷入了某段回忆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荠菜馄饨吗?”

    “……”

    “是她!”良久,他说。

    “……”我轻轻嗯了一声,没打断他。

    “…那一年,我13岁,和母亲迷路,雪很大,我烧得很重,母亲去附近找医生——”低头,他笑了笑,似乎找酒,我适时把之前喝了一半的给他。

    沈衍衡喝了几口,重新躺了回去。

    摇椅在我面前,轻轻的摆动,我以为他睡着了。

    没想到他又说,“那天我遇上了她,一个很吵的女孩,比你还吵!”

    易拉罐‘当啷’一声,掉地,他垂下长长的手臂。

    我莫名的就把自己的手递上去,被握住的一瞬,沈衍衡还是摩擦着我的手腕,偏头看着我,另有所指的按了按我平滑完好的手腕:

    “宋夏,记住你刚才的话…不要冒充,上…上个冒充的女人,已…已经……”

    “已经什么?”难道是沈恩说的那个?

    好一会没听到下文,我抬头问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而我也因为长时间的下蹲,麻了双腿和双脚。

    靠在躺椅旁,我看着被沈衍衡摩擦得红红的手腕,怎么都想不起,烧退了之后,手腕的伤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流了十几天的脓水。

    我想是嫉妒,才会迷迷糊糊的,竟然做一个遇见少年时的沈衍衡的梦。

    梦里只有13岁的他,躺在路上,刚好被我遇上,然后我又很吵的救了他,帮他退烧,还给他吃荠菜馄饨,并找到他母亲。

    等他清醒后,我和他就私定了终身……

    “哈哈——”

    没忍住,我被自己的梦给笑醒了。

    感觉周身暖暖的,头顶好像有什么在摩擦着,我睁开眼,入目看到七彩的晨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偶尔有海鸥时不时的飞过。

    当即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一抬头就瞧见了沈衍衡正用一种嫌弃的表情看着我。

    “不笑了?”他说。

    “呃…”打死我,都不会告诉他,因为什么傻笑。

    窝在他怀里,我动了动身子,嘿嘿笑了笑,“沈衍衡,这里好漂亮,就是——哈秋!”一个重重的喷嚏,我揉了揉鼻子,“好像有点着凉了!”

    瞧着我的傻样,沈衍衡揉了揉我发顶,没说话却把外套罩在我肩上。

    酒醒后的他,又恢复了高冷,别说像昨夜那样主动谈起往事,就是我唠叨十句,说不定他才勉强回一句,当真是金口难开。

    远远的,我瞧见小摊老板,又撑起了一个个蘑菇包。

    我抿了抿嘴,“饿了,吃东西去,好不好?”拉着他,兴奋的都没发现自己侧漏了。

    一路走,一路扯着他,把昨晚老板说的那些活动,激动的说了说,最后拉着他的大手,“一会,我们一起参加好不好?最好能换一换他们的衣服,不知道漂不漂亮!”

    “就你?”沈衍衡斜了一眼,满是嫌弃的说,“丑死了!”

    “丑吗?哪里丑了,我感觉沈衍衡沈先生挑太太的眼光特别好!”瞧着他嘴角的笑,我也情不自禁的开心,“至少比我挑老公的眼光要好!”

    “你、说、什、么?”

    “啦啦!好话不重二遍!”我做了一个鬼脸,刚跑了一步,感觉腿-间又是呼啦一阵,登时止步,保持着抬腿的姿势,好一会不敢动。

    瞧着我的窘迫,沈衍衡握拳咳嗽了下,“那边有快捷酒店!”

    言下之意:是已经发现了我的异样?

    一下子,我脸颊红红的,正巧小摊老板出来,笑了笑打招呼说,“醒了,怎么样,我们三亚的风光不错吧?空气也清新,瞧把你给乐得,脸都红了!”

    “大叔!”不说还好,一说我脸更红了。

    “好好,不说了!”老板可能还有事要忙,挥了挥手说,“一会我们活动就开始了,你俩肯定没吃早餐吧,过来坐吧,我做了长年菜!”

    “呃?长年菜?”

    “就是芥菜,预示着寿命长长,平安健康的意思!”

    “真的?”就冲这吉祥话,我也要皮厚的凑一凑,却是抬腿要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几乎是红着脸和老板告辞,不怎么舒服的踮着脚。

    头顶传来一声冗长的叹息,“笨女人!”

    还没弄明白为什么又骂我,下一刻腰间一紧,跟着双脚离开,被他给结结实实的抱了起来,那疾步走向快捷酒店的样子,引得过路的人纷纷投来暧昧的眸光。

    我撇了撇嘴,表示他们思想不纯,结果沈衍衡来了句,“包裹我!”

    “……”感觉到,臀部那炙热的物体,我脸上明明是一片羞涩,可是嘴上却坏坏地笑了笑,“是男人的,有本事的,你就淤血奋战啊!”

    听我这么说,沈衍衡明显不知道,不过他反应太快了,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故意捏了捏我臀,“小丫头片子,看来思想最污的人,应该是你!”

    我扁了扁嘴,“是你眼光好,一早就发现,所以才——”

    话说到了一半,正在沈衍衡放下我,拿钱夹去开卡进房间的时候,抬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影子,对方只眨眼就走了过来。

    我脸色也跟着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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