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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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着谈着，也不知怎么谈到了燕弦的身份上。
也直到佳人提到“身份”这冷冰冰的问题时，燕弦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对于他自己来说，除了温柔，某种程度上是危险的。
这时，燕弦想到了徐治达曾经告诫过自己的事情，千万不要在幕墙城暴露自己的身份。
否则，会有灭顶之灾。
……
这时，燕弦也意识到，真心实意的聊天确实很难，怪不得佳人刚刚不愿和自己说她的苦恼。
所以之后呢，燕弦也不会再对佳人那样坦诚了，哪怕是现在，也不会坦诚。
燕弦说到，“我确实是幕墙城的人，可我觉得你说的对，既然我们幕墙城做不了这么多设备，那我们可以慢慢来。”
见燕弦不愿谈及自己的身份，佳人也没有相逼，反配合着新院长的表演，“这样吧，先把光场构建器这部分给我，也是我分内做的事情。”
“可你能看懂吗？”
“现在看不懂，但不代表永远都不懂吧。”
实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来主动帮他，而且是他最想要的那个人。
燕弦表达了感谢，而佳人也露出了她的白齿，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诶，对了，之前你怎么好久都不来实验室呢？”
“嗯？你怎么知道？”
正说着，佳人也正好瞟到旁边的考勤表，看着自己连续的旷工记录，佳人也尴尬地屡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哦，你是院长，查勤也是应该的。”
“查勤？那倒不是，”燕弦也看了看那暖暖灯光外的考勤表，然后满脸绯红说着，“因为，因为我天天在这儿等你回来……”
佳人听到后，眼睛浑圆地看着燕弦，有些惊。
虽然她早感到了燕院长对她的感觉，却没想到有这样的痴。
毕竟，这种痴痴的人在幕墙城里不常见的，要是想在幕墙城见到这种痴于感情的人，似乎也只能去那古老的图书馆里寻找了。
但可惜，佳人不能给他的痴情以任何回应，她只好尴尬笑笑，“院长，别想太多了，工作太多了，我们先工作吧。”
说完，佳人又把平面电脑拿了起来，转身跑到自己的电脑前，把关于光场构建器的数据全拷贝到了自己的电脑里。
这次佳人又“跑”了，可燕弦也清楚，那不是让他去“追”的信号。
燕弦看的出，佳人每个表情里都带着尴尬，每个表情都在和自己划清着界限，拉开着距离。
这时，他恍悟了，佳人是他求之不得的。
燕弦叹口气，逼着自己把心思放到工作上，“佳人，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如果我们做不完这个项目，会死很多人。”
燕弦怕的是乔城主出城寻找光鸟母机，再生一场残忍屠杀。
而佳人却说到，“我知道，旱魃灾变嘛，幕墙城里每个人都知道。”
旱魃灾变？这又是燕弦第一次听到的词，虽然燕弦刚刚的意思不是这个……
可佳人提出旱魃灾变，其实是有意为之，她为了让燕弦尽快熟悉这个幕墙城。
从之前的对话里，佳人其实也猜出了燕弦那半个身份，当然也猜到燕弦不知道旱魃灾变。
而且她也清楚，如果这科学院的院长不知道旱魃灾变，那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所以，佳人主动解释着，“前人预计，在500到20000年之间，太阳表面的核聚变会突然变强，太阳的能量会挣脱太阳引力，而太阳能量的突然爆发，会危机地球……”
“怎样，幕墙城少有人记得这个，我记的清楚吧？院长？”佳人说完调皮笑笑。
看到燕弦还是呆着说不出话，佳人又向燕院长挑了一下眉毛，“在科学研究院里，我可是少有记着的，你可要嘉奖我。”
原来，人类正面对末日。而且让人没想到的是，末日在佳人面前，如孩童手里的玩具，只在嬉笑中，便给地球判了死刑？
其实不然，佳人只是想把这些东西顺其自然地告诉燕弦，所以才演出了轻松。
之后经过佳人的一番讲解，燕弦也明白了——
原来光悬浮技术，是让幕墙城飞向宇宙躲避末日的关键技术，怪不得乔城主像打了鸡血一样催自己推动光悬浮的工作。
想到这里，燕弦划过一丝失落，倘若幕墙城真的飞走，那留下的，不就是整个黄沙世界吗？
“那黄沙世界的那些人，生下来就注定是结束吗？”
当燕弦一不小心吐出自己的心声时，佳人如同没听见似的，她没有回答燕弦。
看到佳人如此冷漠，燕弦脸上流露出一丝沉重，之后又苦笑一声，“是啊，谁让黄沙世界全是贱民，死也是应该的吧……”
看到燕弦对黄沙世界的同情，这让佳人进一步确定了燕弦不属于幕墙城。
同时，佳人也知道，在幕墙城里，燕弦身上那些本属于黄沙世界的想法，会害了燕弦，于是佳人又刺激他。
“建立幕墙城的时候，我们把基因优良的人选进了幕墙城，而外面的他们，已经淘汰了，自然规律就是这样，物竞天择，没什么可惜的。”
自然规律？物竞天择……
好一句冷血的话，但从前的佳人，曾也伤感于人类这样的结局，同情黄沙世界被抛弃。
可在幕墙城待的时间长了，她也慢慢的麻木了，所以她刚刚说的那句，一半真心，一半又是虚情的。
可燕弦呢，再怎么否定自己的过去，他也来自于黄沙世界，他天生归属于那里，听到这些，心里怎么不波涛起伏呢？
可他还傻傻地怕佳人看穿自己的身份，隐忍不说。
除此之外，他似乎也不关心什么末日，因为他本就是被抛弃的那批人，而现在自己已经争取到了生存，何必再关心末日呢？
他现在想的，却是怎么阻止乔城主发兵黄沙世界，阻止乔城主掠夺幕墙城的科学仪器了。
而为了保护黄沙世界，燕弦正努力做着他能做到的一切，但无论怎样，他也无法在十天之内做出光悬浮的样品了……
这场灾难，和旱魃灾变一样，前进的步伐已然无法阻止了。
多讽刺？他之前都想明白了要变成幕墙城的人，甚至出卖了沙中会，可事实上，他做不到……
燕弦遗憾地叹口气，“佳人，那你研究光场构建器吧，这是光悬浮技术的核心零件，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做出来吗？”
佳人点了点头，立马操作起电脑来，投入地很快。
刚对佳人说完话，燕弦就一阵奇怪，也不知怎么，燕弦现在看佳人倒不如刚刚那么激动了，反而多了很多沮丧和失望。
燕弦坐了一会儿，也准备起身离开，可这时，却被佳人叫住了。
“院长，有个问题我得问你，我真的不明白，光能怎么实体化的？还有一些公式，我根本看不懂……”
“这就是质量消失……哦，不，”他习惯的质量消失场是他在黄沙世界的称呼，他该改口的。
“这就是光悬浮技术的关键，质量消失就是利用了能量和质量的相互转化，为了防止能量溢出，光能和物质进行了互补转化……”
……
之后，两人沉浸在学术探讨中就不提了。
总而言之，对于燕弦很简单的问题，需要对佳人讲上一夜，她才能稍稍理解半点儿。
除此之外，就是两人把控了很好的距离，除了燕弦被佳人身上的味道触动了几次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
而同一个夜里，这其他地方也不会平静。
乔城主依旧在床上做着噩梦，然后惊醒。
他坐起来后，赶忙打开了周围的灯，自己蜷在床头，紧紧盯着城主府邸的每个窗户，留着冷汗，呆呆守着自己。
“乔城主，你在怕什么？”
一个声音，把乔城主吓了半死，险些没有昏过去。
转头看去，原来是黄老师，还是那一身的钢铁，看着就让人发寒。
乔城主心里臭骂着那些守卫，卧室飞进一人，竟然都没人发现的。
黄杉那“砰砰”的脚步声更是吸引了乔城主的注意。黄杉那双铁腿的脚步声如此之大，外面那群废物也没听见吗？
没办法，乔城主只好擦了擦冷汗，笑脸相迎，“黄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可以杀徐治达，不可以来杀你吗？”
这话如一记重拳，差点又砸晕了乔城主，慌乱之中，乔城主忙找回冷静，抖着发笑，然后说到，“黄老师说什么玩笑呢？你杀我干嘛？”
“你是我的学生，而学生不听话了，又没有做能让幕墙城飞起来的任何事情，不该杀你吗？”
“您说的是让我引进黄沙世界的科学人才？重塑幕墙城的科技系统？”
“看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黄老师边说着，边露了一下手里的武器。
乔城主咽了口唾沫，大喘着气，缓缓解释到，“我当然没有忘记，不过，我对您的方案进行了修正，我觉着我们的计划，要步步为营。”
“步步为营？”
“对，步步为营！现在科学院的院长，燕弦，就是黄沙世界的科学家，我任用的。”
“只有一个，怎么能行？你不知道，哪怕是黄沙世界那不起眼的沙中隐市，都有很多科学大师，你得加快进度。”
看上去，黄老师冷静了一些，乔城主也逐渐调整好了呼吸。
“不过，我认为，这种事情要慢慢来，激化了幕墙城与黄沙世界的矛盾，反而会有不好的影响，您说是吗？”
“慢慢来？再慢，人类都要被旱魃灾变吞没了，”可斥责之后，黄杉又呵呵笑了起来，“不过，还好你对当下的局势进行了思考，你的顾虑，我也可以理解……”
听到这个，乔城主终于能松口气了……
“可是，你不要再按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了，你必须听我的，要提速，”随后，黄杉扔给乔城主一张纸，“这些是我发现的，黄沙世界精英科学家的名字，尽快引进。”
说完，黄杉也不停留，转身要走，而这时，乔城主却叫住了这个凶神。
“黄老师，你如果真杀了我，幕墙城乱了，科研也进行不下去，那不符合您的理想，您说是吗？”
黄杉听到这些，呵呵笑了。
黄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不过就想来吓吓他，狠一点的惊吓，好让乔运弃听话而已。
既然被乔运弃点破，那黄杉也不留情面了，“你如果明白这个道理，那我确实该好好考虑了，是不是该杀你了。”
没想到，原来对自己仁慈关爱的黄老师，竟变成了这样，乔运弃也在惊吓中一阵唏嘘，摇了摇头。
“黄老师，您可是原来幕墙城第一公子，风度翩翩，而您现在太冷酷了，我可是你的学生。”
“末日在前，风度有什么用？学生有什么用？末日之下，谁都会被改变，包括你，乔城主。”
说完，黄杉“噌”的一下飞出窗外，只留白色窗帘顺随着风，随处乱摆……
谈着谈着，也不知怎么谈到了燕弦的身份上。
也直到佳人提到“身份”这冷冰冰的问题时，燕弦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对于他自己来说，除了温柔，某种程度上是危险的。
这时，燕弦想到了徐治达曾经告诫过自己的事情，千万不要在幕墙城暴露自己的身份。
否则，会有灭顶之灾。
……
这时，燕弦也意识到，真心实意的聊天确实很难，怪不得佳人刚刚不愿和自己说她的苦恼。
所以之后呢，燕弦也不会再对佳人那样坦诚了，哪怕是现在，也不会坦诚。
燕弦说到，“我确实是幕墙城的人，可我觉得你说的对，既然我们幕墙城做不了这么多设备，那我们可以慢慢来。”
见燕弦不愿谈及自己的身份，佳人也没有相逼，反配合着新院长的表演，“这样吧，先把光场构建器这部分给我，也是我分内做的事情。”
“可你能看懂吗？”
“现在看不懂，但不代表永远都不懂吧。”
实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来主动帮他，而且是他最想要的那个人。
燕弦表达了感谢，而佳人也露出了她的白齿，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诶，对了，之前你怎么好久都不来实验室呢？”
“嗯？你怎么知道？”
正说着，佳人也正好瞟到旁边的考勤表，看着自己连续的旷工记录，佳人也尴尬地屡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哦，你是院长，查勤也是应该的。”
“查勤？那倒不是，”燕弦也看了看那暖暖灯光外的考勤表，然后满脸绯红说着，“因为，因为我天天在这儿等你回来……”
佳人听到后，眼睛浑圆地看着燕弦，有些惊。
虽然她早感到了燕院长对她的感觉，却没想到有这样的痴。
毕竟，这种痴痴的人在幕墙城里不常见的，要是想在幕墙城见到这种痴于感情的人，似乎也只能去那古老的图书馆里寻找了。
但可惜，佳人不能给他的痴情以任何回应，她只好尴尬笑笑，“院长，别想太多了，工作太多了，我们先工作吧。”
说完，佳人又把平面电脑拿了起来，转身跑到自己的电脑前，把关于光场构建器的数据全拷贝到了自己的电脑里。
这次佳人又“跑”了，可燕弦也清楚，那不是让他去“追”的信号。
燕弦看的出，佳人每个表情里都带着尴尬，每个表情都在和自己划清着界限，拉开着距离。
这时，他恍悟了，佳人是他求之不得的。
燕弦叹口气，逼着自己把心思放到工作上，“佳人，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如果我们做不完这个项目，会死很多人。”
燕弦怕的是乔城主出城寻找光鸟母机，再生一场残忍屠杀。
而佳人却说到，“我知道，旱魃灾变嘛，幕墙城里每个人都知道。”
旱魃灾变？这又是燕弦第一次听到的词，虽然燕弦刚刚的意思不是这个……
可佳人提出旱魃灾变，其实是有意为之，她为了让燕弦尽快熟悉这个幕墙城。
从之前的对话里，佳人其实也猜出了燕弦那半个身份，当然也猜到燕弦不知道旱魃灾变。
而且她也清楚，如果这科学院的院长不知道旱魃灾变，那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所以，佳人主动解释着，“前人预计，在500到20000年之间，太阳表面的核聚变会突然变强，太阳的能量会挣脱太阳引力，而太阳能量的突然爆发，会危机地球……”
“怎样，幕墙城少有人记得这个，我记的清楚吧？院长？”佳人说完调皮笑笑。
看到燕弦还是呆着说不出话，佳人又向燕院长挑了一下眉毛，“在科学研究院里，我可是少有记着的，你可要嘉奖我。”
原来，人类正面对末日。而且让人没想到的是，末日在佳人面前，如孩童手里的玩具，只在嬉笑中，便给地球判了死刑？
其实不然，佳人只是想把这些东西顺其自然地告诉燕弦，所以才演出了轻松。
之后经过佳人的一番讲解，燕弦也明白了——
原来光悬浮技术，是让幕墙城飞向宇宙躲避末日的关键技术，怪不得乔城主像打了鸡血一样催自己推动光悬浮的工作。
想到这里，燕弦划过一丝失落，倘若幕墙城真的飞走，那留下的，不就是整个黄沙世界吗？
“那黄沙世界的那些人，生下来就注定是结束吗？”
当燕弦一不小心吐出自己的心声时，佳人如同没听见似的，她没有回答燕弦。
看到佳人如此冷漠，燕弦脸上流露出一丝沉重，之后又苦笑一声，“是啊，谁让黄沙世界全是贱民，死也是应该的吧……”
看到燕弦对黄沙世界的同情，这让佳人进一步确定了燕弦不属于幕墙城。
同时，佳人也知道，在幕墙城里，燕弦身上那些本属于黄沙世界的想法，会害了燕弦，于是佳人又刺激他。
“建立幕墙城的时候，我们把基因优良的人选进了幕墙城，而外面的他们，已经淘汰了，自然规律就是这样，物竞天择，没什么可惜的。”
自然规律？物竞天择……
好一句冷血的话，但从前的佳人，曾也伤感于人类这样的结局，同情黄沙世界被抛弃。
可在幕墙城待的时间长了，她也慢慢的麻木了，所以她刚刚说的那句，一半真心，一半又是虚情的。
可燕弦呢，再怎么否定自己的过去，他也来自于黄沙世界，他天生归属于那里，听到这些，心里怎么不波涛起伏呢？
可他还傻傻地怕佳人看穿自己的身份，隐忍不说。
除此之外，他似乎也不关心什么末日，因为他本就是被抛弃的那批人，而现在自己已经争取到了生存，何必再关心末日呢？
他现在想的，却是怎么阻止乔城主发兵黄沙世界，阻止乔城主掠夺幕墙城的科学仪器了。
而为了保护黄沙世界，燕弦正努力做着他能做到的一切，但无论怎样，他也无法在十天之内做出光悬浮的样品了……
这场灾难，和旱魃灾变一样，前进的步伐已然无法阻止了。
多讽刺？他之前都想明白了要变成幕墙城的人，甚至出卖了沙中会，可事实上，他做不到……
燕弦遗憾地叹口气，“佳人，那你研究光场构建器吧，这是光悬浮技术的核心零件，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做出来吗？”
佳人点了点头，立马操作起电脑来，投入地很快。
刚对佳人说完话，燕弦就一阵奇怪，也不知怎么，燕弦现在看佳人倒不如刚刚那么激动了，反而多了很多沮丧和失望。
燕弦坐了一会儿，也准备起身离开，可这时，却被佳人叫住了。
“院长，有个问题我得问你，我真的不明白，光能怎么实体化的？还有一些公式，我根本看不懂……”
“这就是质量消失……哦，不，”他习惯的质量消失场是他在黄沙世界的称呼，他该改口的。
“这就是光悬浮技术的关键，质量消失就是利用了能量和质量的相互转化，为了防止能量溢出，光能和物质进行了互补转化……”
……
之后，两人沉浸在学术探讨中就不提了。
总而言之，对于燕弦很简单的问题，需要对佳人讲上一夜，她才能稍稍理解半点儿。
除此之外，就是两人把控了很好的距离，除了燕弦被佳人身上的味道触动了几次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
而同一个夜里，这其他地方也不会平静。
乔城主依旧在床上做着噩梦，然后惊醒。
他坐起来后，赶忙打开了周围的灯，自己蜷在床头，紧紧盯着城主府邸的每个窗户，留着冷汗，呆呆守着自己。
“乔城主，你在怕什么？”
一个声音，把乔城主吓了半死，险些没有昏过去。
转头看去，原来是黄老师，还是那一身的钢铁，看着就让人发寒。
乔城主心里臭骂着那些守卫，卧室飞进一人，竟然都没人发现的。
黄杉那“砰砰”的脚步声更是吸引了乔城主的注意。黄杉那双铁腿的脚步声如此之大，外面那群废物也没听见吗？
没办法，乔城主只好擦了擦冷汗，笑脸相迎，“黄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可以杀徐治达，不可以来杀你吗？”
这话如一记重拳，差点又砸晕了乔城主，慌乱之中，乔城主忙找回冷静，抖着发笑，然后说到，“黄老师说什么玩笑呢？你杀我干嘛？”
“你是我的学生，而学生不听话了，又没有做能让幕墙城飞起来的任何事情，不该杀你吗？”
“您说的是让我引进黄沙世界的科学人才？重塑幕墙城的科技系统？”
“看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黄老师边说着，边露了一下手里的武器。
乔城主咽了口唾沫，大喘着气，缓缓解释到，“我当然没有忘记，不过，我对您的方案进行了修正，我觉着我们的计划，要步步为营。”
“步步为营？”
“对，步步为营！现在科学院的院长，燕弦，就是黄沙世界的科学家，我任用的。”
“只有一个，怎么能行？你不知道，哪怕是黄沙世界那不起眼的沙中隐市，都有很多科学大师，你得加快进度。”
看上去，黄老师冷静了一些，乔城主也逐渐调整好了呼吸。
“不过，我认为，这种事情要慢慢来，激化了幕墙城与黄沙世界的矛盾，反而会有不好的影响，您说是吗？”
“慢慢来？再慢，人类都要被旱魃灾变吞没了，”可斥责之后，黄杉又呵呵笑了起来，“不过，还好你对当下的局势进行了思考，你的顾虑，我也可以理解……”
听到这个，乔城主终于能松口气了……
“可是，你不要再按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了，你必须听我的，要提速，”随后，黄杉扔给乔城主一张纸，“这些是我发现的，黄沙世界精英科学家的名字，尽快引进。”
说完，黄杉也不停留，转身要走，而这时，乔城主却叫住了这个凶神。
“黄老师，你如果真杀了我，幕墙城乱了，科研也进行不下去，那不符合您的理想，您说是吗？”
黄杉听到这些，呵呵笑了。
黄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不过就想来吓吓他，狠一点的惊吓，好让乔运弃听话而已。
既然被乔运弃点破，那黄杉也不留情面了，“你如果明白这个道理，那我确实该好好考虑了，是不是该杀你了。”
没想到，原来对自己仁慈关爱的黄老师，竟变成了这样，乔运弃也在惊吓中一阵唏嘘，摇了摇头。
“黄老师，您可是原来幕墙城第一公子，风度翩翩，而您现在太冷酷了，我可是你的学生。”
“末日在前，风度有什么用？学生有什么用？末日之下，谁都会被改变，包括你，乔城主。”
说完，黄杉“噌”的一下飞出窗外，只留白色窗帘顺随着风，随处乱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