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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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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局势很诡异:一边是大魔头被车轮战轮得处于下风,另一边则是百里大王竟然命在危殆。百里大王正着急时,龙虎豹等六人终于发现大魔头有难。

    大魔头是不肯叫他们。他们互望一眼,下了大决心,脸上都起了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又似乎说不出的眷恋。

    这时龙虎等六人是各掌相联,每人都把掌力印在前面人背上,源源流转。而男方带头人是阿龙,女方是歌儿。两人脸色坚毅,都喝一声,向前倾身,把力气全印在前面一人背上,就一起撤掌向后弹飞出去!

    阿虎与舞儿也会意,同样抽掌离开,光剩下阿豹与香儿力拼百里大王。

    因那四人离去时都把余力注给他们,所以他们虽只剩两人,却反而挺身生万钧力。那百里大王一窒,就全力拍出。阿豹与香儿只觉心口一痛,被他反挫之力震伤了肺腑,力道锐减。

    百里大王不愿坐失良机,全力反击,一时好似暴雨狂风。

    阿虎与香儿二人的微弱劲道,好像风雨中的孤舟,激荡不停,随时都有给巨浪惊涛打得支离破碎的危险。然而另外六个人则飞快地闯进大魔头受困的战团,迅速杀伤好几名喽罗,大魔头自己也击毙了几个。最后只剩下七个跟龙虎等四人血战在一起,还有两个高手跟大魔头缠斗。

    大魔头终于将剩下的两名敌人也杀了,忽听两声悲鸣从阿豹与香儿口中齐齐喷出,伴着是两道血箭。

    两人全身都瘫软下来,骨节寸寸碎裂!百里大王终于以大力震碎了他们的心脉。

    大魔头见手足惨死,狂嚎要扑上报仇,百里大王却哪敢恋战,一啸便逃逸去了。

    他这一逃,剩下几个喽罗更加倒霉,胆战心惊,逃都来不及,被尽数消灭。

    龙虎等六人抚阿豹香儿之尸痛哭,大魔头也在一旁垂泪。白怡蓉对刚才一场大战,看在眼里,感动于他们手足情深、为义舍身。

    大魔头虽然对敌人心狠手辣,可是却面冷心热,垂泪对倒卧在地上的阿豹和香儿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们!”说着,内心伤痛牵动了伤势,嘴角又溢出鲜血来。

    阿龙道:“老大也不要伤心。我们给你效力是天经地义。”

    阿虎也道:“不如速离此地。老大你已受伤,我们又有折损,如果百里老东西再找更多的人来,怎能应付?”

    大魔头回顾白怡蓉,也不愿让她受累,便道:“也好。我们先安葬阿豹香儿,

    拜祭后便送白姑娘回家……”说到此,想起不知白怡蓉家里哪里。

    白怡蓉估计京城回去不安全,去其他分舵也要找大点的才可庇护。附近一个最大的分舵,约两日可到,便说了。大魔头点头道:“沿途我们小心百里老东西暗算,尽量安全为主!”

    大魔头手下已经牺牲二人,只剩四人,当然应该避免跟百里大王打大战。

    他分派完毕,安葬停当,转头对白怡蓉道:“白姑娘,我们这就送你回家了,好不好?”白怡蓉虽然仍旧没有答话,不过大魔头已从她的眼神里第一次感觉到没有敌意戒备。

    次日,他们到了离目的地两百里的黄土岗,当时天已经黑了,便解马在客栈歇脚。

    一路来,大魔头对白怡蓉处处尊重,没任何过分的地方。

    龙虎等四人虽暗伤手足之死,可是对白怡蓉也是无微不至。白怡蓉仍然药性未解,由歌儿舞儿帮忙盥洗,头发仍然微湿,扶到一间大房休息。

    白怡蓉不喜欢受人摆布,见大魔头来,便冷冷道:“你解开我中的药吧!”

    大魔头抬头,见白怡蓉沐浴过后的脸更清丽了,像一朵雨后的莲花。

    一瞬间,大魔头觉得这是他毕生以来见过最美的女子,以后再也不会见着了。

    他想,如果不强占这个女子,以后就会永远失去她。可是又想:如果对她强来,太坏了。这两个想法在他脑中打了一个个的转,如同麻绳般结在一起。他心中乱到极点。

    他的心事都在脸上流露出来。白怡蓉看懂了,眼中流出不屑。大魔头整个脸都火辣辣,自惭想法卑污,有甚资格与她在一起?

    他避开了目光,站起道:“姑娘坚持,我想法给你配解药就是。”

    话刚出口,心里又大大后悔,只怕一解了她的药,她立刻离开,不肯跟他同行了。而他分明是恨不能与她多聚片刻也是好的,就改口道:“到你家之前,咱们再说。”

    白怡蓉见他出尔反尔,也不再说。药性原已经散了一点点,她可以自己举步回房间,但是没有力气换衣服。歌儿舞儿要帮她换衣服睡觉,白怡蓉觉得不好,就只和衣而卧。

    歌儿舞儿对视,目光中流露出来都是诧怪颜色。白怡蓉喜她们有情有义,问道:“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好了。”

    歌儿忍不住道:“婢子有话,很想说,但说出来又怕会不得体,白姑娘万勿见怪。”

    白怡蓉从来不爱摆架子,就笑着道:“今天劳了两位帮我,好生过意不去,至于婢子,往后可不准这么称呼。我们有话直说,莫拘世俗之礼。”

    两人听了很是感动,终于舞儿大胆道:“是你准了,婢子……我才敢说的。”

    白怡蓉道:“说罢!”舞儿仍然犹豫一会,这才鼓起勇气道:“我们老大对姑娘一片真心,姑娘怎么会不知道呢?”

    白怡蓉一怔,哪想到她居然提出这事儿来说。歌儿见舞儿结结巴巴,始终没头没尾,很着急,就接茬说下去道:“我们老大对姑娘是一片痴心。我们也看了姑娘的样貌人品很欢喜。只遗憾姑娘对我们老大没感情。我们做婢子的也很盼望姑娘能跟我们老大配成一对。”

    白怡蓉听到此处忍耐不得,斥道:“是大魔头让你们来说这些的么?”

    歌儿与舞儿忙忙摇头,说是她们自己想说的。白怡蓉知道她们义气,当然偏心她们自己老大,也不能太责怪。

    更何况一路以来,大魔头对自己以礼相待,殊为难得。

    白怡蓉想到此处,就没那么气了。可也不开心。

    歌儿偷眼看她脸色,又忍不住道:“我们知道白姑娘不一定要喜欢人们老大,可是,我们老大从没有对谁这么真心过,他本来……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非常淡,几天就过了,不像对姑娘这样。”

    白怡蓉听不得这话,冷笑着道:“几天就过?他好不风流,可惜人家女子一生名节都让他给败坏掉了。”说着便盯着歌儿与舞儿,看得她们脸上一阵尴尬。

    还是歌儿会应变,眼珠一转就道:“我们也是女孩子,当然理解女孩子的心情。我们老大行事是有点,不妥当,可是他对姑娘,却完全不是那样啊。”

    白怡蓉冷道:“那倒承蒙他看得起我了。”

    舞儿也接着道:“关键是,如果我们老大有幸能得姑娘芳心,那么种种不良嗜好,一定会改。姑娘,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白怡蓉却道:“这关我什么事呢?你们一直替他说话,这算什么?”

    歌儿道:“我们不是老大派来故意跟姑娘说的。我们老大要是知道我们多嘴,讲不好还会责打我们也不一定。我们是不忍心看老大痛苦,这才忍不住要讲。”说着,早把眼圈儿也红了。

    白怡蓉摇头道:“你们不要讲了。这事情不可以强求。”

    舞儿又忍不住道:“我们也是一番好意啊!白姑娘和我们老大男才女貌,一对璧人。我们又欢喜姑娘,所以才想姑娘来当我们的女主人呢!”

    白怡蓉一心要跟着思凌修道、创一番事业,不能跟着大魔头、糟践了自己,听着听着禁不住打断她们:“少胡说!”

    歌儿舞儿低下了头。此刻静得鸦雀无声,惟有灯芯的火舌噼啪跳跃,映着人的影儿在帐上起伏不已。白怡蓉叹了一声:“你们不要烦我,都出去罢。”

    歌儿惶恐道:“是我们说话不小心,白姑娘别见怪。”

    舞儿却哭了起来。白怡蓉想着她们跟自己无亲无故,自己又是四肢乏力。他们如果要对付自己,用不着费唇舌。看来大魔头是直的尊重她、而歌儿她们忠心护主,也是难得,便道:“别哭了。出去吧,我也不怪你们。”

    歌儿很知机,朝舞儿示意,便欠身道:“姑娘早些歇息,那我们就告退了。”

    白怡蓉点了点头。歌儿舞儿都退出去。这时侯,窗外来了阵细雨。不分屋里屋外,好像被一股细碎的雾气包裹着。过了些儿,屋檐才“嗒”的滴下水珠,之后就有小滴水珠连绵不绝滴落。白怡蓉隔了灯影看着窗外,想起前世今生,觉得都遥远,心里一酸,就落下泪来。

    而歌儿舞儿走下楼,但见厅中灯仍亮,阿龙阿虎都不在,惟有大魔头一人在灯前,愣愣的出神,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歌儿舞儿乍来,他竟然忙乱地站了起来,手撞在桌上,“砰”一响,倒桌上的一杯酒。舞儿忙去收拾,大魔头这才看清白怡蓉不在一道,便道:“白姑娘没下来?”

    歌儿叹息着笑道:“白姑娘说她要早点休息。”大魔头紧张又问:“那姑娘睡了没?”舞儿答道:“还没有呢。”

    歌儿想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他,然而欲言又止。舞儿站得比较近,但见大魔头脸色发红,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笑道:“老大要是有事……”

    大魔头答道:“没什么事,你们去歇罢。巡逻有阿龙阿虎在了。”

    歌儿与舞儿就裣衽应是,一起走出。走到了楼下客房外头过道上时,歌儿悄声问舞儿:“你瞧见老大魂不守舍的样子了吗?”

    舞儿掩着嘴笑道:“早就见着了,还用得着你说吗?”

    歌儿叹息道:“他都是为了白姑娘,可惜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这时外头细碎的雨声传来,从窗口看出去,雨色空濛,美得不似人间。

    舞儿道:“要不姐姐先歇会儿,我去下……”

    歌儿没听清:“你要去干嘛?”舞儿不好意思地笑道:“姐姐真是的,还能去干嘛?”歌儿会意,嗔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舞儿掩耳道:“女孩子家,也说得出口!”

    歌儿拉了她一把:“行了,你别着急。等等我,我也去。”

    雨声渐密,白怡蓉在房里也正要矇眬入睡,忽听“咿呀”的门声,就见一条人影站在门旁,看来好像要进门来,可又想退出去。

    白怡蓉吃了一惊,喝问道:“谁?”

    那人过了一会儿才道:“是我。”白怡蓉听到是大魔头,不知为什么,反而放了心。大魔头也是进退两难。先前他在楼下桌边几经挣扎,终于还是忍不住要上来,那几杯烧酒一下肚,他全身竟像烧着了一样,就算外头下起滂沱大雨也浇不熄。

    他本想推门进屋,到白怡蓉床前暗中看她酣睡,却没想到这古旧的木门,意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白怡蓉见他不动,又问:“怎么了?”

    她的语气本来平常,可在大魔头听来,却像是充满厌恶。

    他心里无限矛盾与愁苦。虽然曾一再劝慰自己,因为自己态度温文,白怡蓉对他的印象显然已经好多了,可现在他终于熬不过强烈念头而摸了进来,白怡蓉对他一定心存鄙视,印象也非常恶劣,再也无法挽回。

    这对大魔头来说,比死还要叫他难受,刚才喝下去的那些酒,全都冲到脸上,脑袋胀胀的,好像有人在笑他:“完了,白姑娘对你可再也没好印象了。”

    大魔头往前走了两步,就着灯光看见白怡蓉在帐里秀发披两肩,妩媚极了。

    他心底痴狂、脚下踉跄、呼吸声很急促,朝白怡蓉走过去。

    白怡蓉还以为他内伤又发作了,就问道:“你的伤势怎样?”

    大魔头本来什么事都作得出来,忽听白怡蓉这一问,反而一滞,想道:“是这样啊,她关心我的伤,还没忘记我,对我的印象不是完全坏。?我不能对她作出让她失望的事。”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禁制欲望不需要很多反复起伏。然而大魔头显然是个风流成性的汉子,忽然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一时很难控制,陷入了迷乱之中,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喊他不要过去,身体却不听话。

    思来想去,他酒入愁肠,还真的发作了内伤。

    白怡蓉听到大魔头急促的呼吸中,很担心,想去帮忙,就吃力地从床上撑起,挨过去一看大魔头,见到他眼中的艰苦彷徨,骤然之间明白了他的心情。

    舞儿和歌儿正从茅厕回来,一路说笑。舞儿道:“歌姐姐,你也二十好几了,该嫁人啦。”这时雨雾洒来,身边的人都难看清楚,歌儿也没听清舞儿的话,就问:“你在说什么?”

    舞儿又重复了一遍,歌儿总算听清楚了,便笑嗔道:“你才要嫁人!我知道你喜欢老大,只是老大不喜欢你。”

    舞儿确实是真的钟情于大魔头。其实龙虎等人多少对大魔头都崇拜得有点儿逾乎常情,大家平时调笑是有的。

    而这次歌儿说舞儿,舞儿却又不像往常一般说回去。歌儿问:“你怎么了?”

    舞儿只觉得有点不妥,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妥,只说了句:“没有什么。”

    歌儿笑她道:“看你这神不守舍的样。”说着,两人正好走到一个转角地方,忽然看见一个人“刷”的一声横到面前。

    歌儿和舞儿都是女中豪杰,惊而不乱。两个人就分左右跳开,拉开架式。

    歌儿握着拳,倒提成弧状;舞儿则是举掌,作方形,两人这样左圆右方的阵式,搭配了十来年,于危急时刻,更见配合无间。

    来人也是一手急攻,一手稳封。三个人对拆了数招,于雨雾中着着都抢攻,很是凶险。几招一过,就见分晓。

    歌儿舞儿以二敌一,稳稳占了上风。却听来犯者失声叫道:“是你们呀!”

    他急忙收招。歌儿舞儿听这声音很熟悉,那攻出去的拳掌,就也想收回,却仍然砰砰打在那人身上。他跄踉退了几步,这才稳住了桩子。

    歌儿舞儿在雨雾中用心看去,见原来是阿龙,忍不住哑然失笑,虚惊一场,歌儿啐道:“你这人!躲在这里吓唬人干什么?岂没听说过人吓人没药医?”

    阿龙不好意思道:“刚才我在雨雾中好像见人影一闪,恐怕生变故,所以来瞧个仔细,一听有人说话,就出来看看。结果是你们先动的手嘛!”

    他脸上苦着,因挨了一记拳掌,并不好受。

    歌儿和舞儿见他已经吃到苦头,也就不为己甚。歌儿道:“成!你就继续在这儿餐风饮露吧,我可回去睡了。”

    阿龙正抱怨这湿漉漉的鬼天气,又冷又饿,还要看更,十分不快,无端又让她们打了两下,更是不甘心,就不耐烦道:“你们去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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