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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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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点头，“也是你身边的老人了，将他的后事办完之后多给他家人寄点钱去。”
“母后放心，儿臣自是办妥了。”
太后便挥挥手道：“好了，哀家也累了，你们下去吧。”
从太后宫中出来之后苏慕兮不由得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道：“皇上怎的就那么紧张我会对太后下毒手呢，其实那碗药中什么都没有。”
南烨看向她的目光中依然带着柔情道：“慕兮，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以前的我们不是很好么？”
“以前？”苏慕兮嘲弄一笑，“皇上指的以前是多久？是在我第一个孩子死了之前还是第二个孩子死了之前？”
“……”南烨彻底没话说了。
“罢了，那些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了，对了皇宫中马上就有新人了，以后也热闹了，皇上看上去挺高兴的。”
“慕兮……”南烨带着哀恳的声音叫道。
苏慕兮立刻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想听下去，“如果皇帝不喜欢，为什么刚刚太后提出的时候你不反对呢？既然不反对，那皇上对于选妃一事还是很满意的不是么？”
虽然已经对南烨绝望了，可是看着他这样她还是有些难受，她并不想再跟他多说，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南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之后才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才提步向晨晖殿走去，回到晨晖殿中却见苏丞相等在那里，南烨心中一喜急忙走上去，苏丞相正要行礼，南烨急忙扶住他，急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朕交代你办的事情有了眉目？”
苏丞相眉梢眼角也带着几许喜色道：“皇上让老臣办的这件事情的确有了些眉目，老臣让人四处寻访，终于探得有一个叫做西谷的地方住着以为神医，听说最会解蛊毒，不过这位神医天生性情古怪，要让她出诊恐怕不容易。”
南烨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惊喜，只要有希望所有的阻碍都不成问题，“丞相可有让人问过她要如何才能出诊么？”
苏丞相眉头微拧，半晌才道：“老臣带去的人倒是问过，不过这人表示必需得老臣背后的人出面请她她才会出诊。”
南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转而又道：“倒是又几分神医的脾气，就是不知道医术好不好，若是真能解了慕兮的毒让朕去求她也不是不可以，若不过是沽名钓誉的，那朕是杀了她十次也不足惜了。”
“那么皇上，如今该怎么办？”
南烨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朕择日出宫去会会她，如果她真的有本事，那朕便将她带进宫来给皇后诊治，如果她没本事，那朕便直接杀掉她。”
苏丞相想了想也觉得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便又问道：“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出宫，臣好给皇上安排好出宫事宜。”
“就最近吧，越快越好，慕兮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皇帝要出宫的消息除了苏丞相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正好这些时日沐休，南烨便悄悄出了一趟宫去。
西谷位于天祈国最西面，它四面环山，正好就坐落在山底下，南烨一进西谷便看到种在谷中的桃花和掩映在桃花中的小屋。
模样看上去倒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就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表面上像那么一回事。
西谷的童子很快便将南烨等人的来意向自己主子禀报了一遍，没过一会儿便听到门中传来一记带着嬉笑的女声道：“几位是想求诊？”
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南烨好歹还是求人的，自然摆正态度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正是。”
“却不知公子身体有何异状。”那女声又再次响起。
“此次来求诊的并不是在下，而是在下的以为好友。”说完，他便将身后的人推上来又道：“姑娘可否给他诊断一下他究竟有什么问题。”
“公子可真是没诚意。”
南烨眉头微皱，“却不知姑娘这是何意？”
“公子你说这位是你的好友，可是这人的眉眼间对公子却满是敬畏之色，看得出来他很惧怕公子，想来应该是公子身边的随从，而且公子你故意给他灌了毒药让本姑娘诊断，恐怕只是想试探本姑娘的医术吧。”
南烨微微有些吃惊，这人观察细致，思维敏捷，而且不用诊断就知道这人是被他灌了毒药，的确是有两下子的。
南烨便再次拱了拱手道：“刚刚是在下疏忽了，还望姑娘见谅，只要诊断之人不方便来这里，还望姑娘能够移驾去一趟。”
房里沉默了许久才又传来那女子的声音道：“公子可否进来说话。”
南烨一听这话便心头一喜，立刻拱手道：“那在下便打扰了。”
南烨推开木门，却见房屋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桌子上堆满了药材，而那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坐在那桌子的后面，此刻正浅笑着向他望来。
她长得不是很美，可脸上却带着一种自信娴雅的笑容，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魅力。
南烨向她拱拱手，“见过姑娘。”
女子立刻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他的礼道：“堂堂天祈国皇帝的礼，我可受不起。”
南烨大惊失色，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道：“你知道我是谁？”
女子含蓄的笑了笑说道：“你虽然可以隐瞒，但是你袖口上的隐藏的刺绣龙纹却出卖了你，敢问这世上能这般肆无忌惮用龙作为图样的，除了当今天子还能是谁。”
南烨勾唇笑了笑，自顾自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既然都是聪明人，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公子请讲。”
“既然你知道朕是皇帝，那九五至尊，金口玉言，想来你是不得不尊的。”
却不想女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嘴角上甚至还带上了几抹嘲弄之色道：“如果公子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出诊的话，那公子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南烨略带深意的望着她，“那不知，究竟要如何你才肯出诊呢？”
“很简单。”女子那大而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我想要成为你的皇后。”
这句话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听到苏慕兮说过一次，不过她当时说的是“我要成为皇后”这样大言不惭可是有带着几分可爱的话，听到一次就够了。
所以此刻南烨脸上不免带着几抹不快道：“你要知道，如今朕的宫中已经有了皇后，而且朕这次来便是想让你给皇后看诊的。”
“你有皇后，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你皇后身上所中的蛊毒也只有我才能解除，如果没有我，她只能是死路一条。”
南烨眼眸微眯，那锋利的眼眸直直射在她的脸上，“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朕宫里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女子掩嘴轻笑一声道：“皇上，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人，即便是坐在家中也能知尽天下事，我能知道皇后的状况并不奇怪，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你究竟愿不愿意与我交易。”
南烨嘴角抽了抽，“朕已经告诉你了，朕有皇后了，除了皇后朕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让你成为贵妃。”
女子摇摇头，“贵妃什么的，我并不稀罕，而且我这个人很固执，我的条件就是如此，若皇上愿意答应，那么我便答应帮皇后看诊，若是皇上不答应，那么就恕小女子不能送客了。”
南烨被她给堵了一下，脸上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如果朕不答应你你便不肯是么？”
“对。”女子回答得很是干脆。
“若朕杀了你呢？”
“那么皇上请便。”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浅淡的笑容，好似并不畏惧生死。
南烨死死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索性直接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她刺去，却见她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也不躲开，也不惊呼，在他的匕首刺过来的时候她甚至并没有动一动。
匕首在距离她脖颈一寸远的距离停下，南烨一脸疑惑的望着她，“你不怕死？”
女子转头看去，笑意盈盈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那面容和笑容中都没有半点畏惧的影子。
南烨收起匕首，低头思索了半晌终于道：“好，朕答应你。”
女子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欣喜之色，能做到如此宠辱不惊也算是难得了，“皇上能答应我自然是好的，不过皇上最好不要打什么歪心思，若是皇上想做出过河拆桥的事，那么我会让所有人都生不如死的。”
南烨转头向她看去，她脸上依然是那淡笑，好似刚刚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这些话却偏偏让南烨心头猛地一跳，他嘴角一勾道：“若是你救不活皇后，那么朕也会要了你的命的，不止你的命，这里所有人的命朕都会一并拿去。”
女子轻抚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笑道：“皇上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那么我定会办到。”
“那好，过几日正好宫中要纳妃，到时候朕便让你进宫成为妃子，等你治好了皇后，朕再让你成为皇后。”丢下这句话南烨便冷冷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听得女子轻声道：“臣妾名叫念如，白念如。”
太后点点头，“也是你身边的老人了，将他的后事办完之后多给他家人寄点钱去。”
“母后放心，儿臣自是办妥了。”
太后便挥挥手道：“好了，哀家也累了，你们下去吧。”
从太后宫中出来之后苏慕兮不由得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道：“皇上怎的就那么紧张我会对太后下毒手呢，其实那碗药中什么都没有。”
南烨看向她的目光中依然带着柔情道：“慕兮，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以前的我们不是很好么？”
“以前？”苏慕兮嘲弄一笑，“皇上指的以前是多久？是在我第一个孩子死了之前还是第二个孩子死了之前？”
“……”南烨彻底没话说了。
“罢了，那些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了，对了皇宫中马上就有新人了，以后也热闹了，皇上看上去挺高兴的。”
“慕兮……”南烨带着哀恳的声音叫道。
苏慕兮立刻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想听下去，“如果皇帝不喜欢，为什么刚刚太后提出的时候你不反对呢？既然不反对，那皇上对于选妃一事还是很满意的不是么？”
虽然已经对南烨绝望了，可是看着他这样她还是有些难受，她并不想再跟他多说，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南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之后才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才提步向晨晖殿走去，回到晨晖殿中却见苏丞相等在那里，南烨心中一喜急忙走上去，苏丞相正要行礼，南烨急忙扶住他，急忙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朕交代你办的事情有了眉目？”
苏丞相眉梢眼角也带着几许喜色道：“皇上让老臣办的这件事情的确有了些眉目，老臣让人四处寻访，终于探得有一个叫做西谷的地方住着以为神医，听说最会解蛊毒，不过这位神医天生性情古怪，要让她出诊恐怕不容易。”
南烨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惊喜，只要有希望所有的阻碍都不成问题，“丞相可有让人问过她要如何才能出诊么？”
苏丞相眉头微拧，半晌才道：“老臣带去的人倒是问过，不过这人表示必需得老臣背后的人出面请她她才会出诊。”
南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转而又道：“倒是又几分神医的脾气，就是不知道医术好不好，若是真能解了慕兮的毒让朕去求她也不是不可以，若不过是沽名钓誉的，那朕是杀了她十次也不足惜了。”
“那么皇上，如今该怎么办？”
南烨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朕择日出宫去会会她，如果她真的有本事，那朕便将她带进宫来给皇后诊治，如果她没本事，那朕便直接杀掉她。”
苏丞相想了想也觉得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便又问道：“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出宫，臣好给皇上安排好出宫事宜。”
“就最近吧，越快越好，慕兮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皇帝要出宫的消息除了苏丞相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正好这些时日沐休，南烨便悄悄出了一趟宫去。
西谷位于天祈国最西面，它四面环山，正好就坐落在山底下，南烨一进西谷便看到种在谷中的桃花和掩映在桃花中的小屋。
模样看上去倒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就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表面上像那么一回事。
西谷的童子很快便将南烨等人的来意向自己主子禀报了一遍，没过一会儿便听到门中传来一记带着嬉笑的女声道：“几位是想求诊？”
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南烨好歹还是求人的，自然摆正态度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正是。”
“却不知公子身体有何异状。”那女声又再次响起。
“此次来求诊的并不是在下，而是在下的以为好友。”说完，他便将身后的人推上来又道：“姑娘可否给他诊断一下他究竟有什么问题。”
“公子可真是没诚意。”
南烨眉头微皱，“却不知姑娘这是何意？”
“公子你说这位是你的好友，可是这人的眉眼间对公子却满是敬畏之色，看得出来他很惧怕公子，想来应该是公子身边的随从，而且公子你故意给他灌了毒药让本姑娘诊断，恐怕只是想试探本姑娘的医术吧。”
南烨微微有些吃惊，这人观察细致，思维敏捷，而且不用诊断就知道这人是被他灌了毒药，的确是有两下子的。
南烨便再次拱了拱手道：“刚刚是在下疏忽了，还望姑娘见谅，只要诊断之人不方便来这里，还望姑娘能够移驾去一趟。”
房里沉默了许久才又传来那女子的声音道：“公子可否进来说话。”
南烨一听这话便心头一喜，立刻拱手道：“那在下便打扰了。”
南烨推开木门，却见房屋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桌子上堆满了药材，而那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坐在那桌子的后面，此刻正浅笑着向他望来。
她长得不是很美，可脸上却带着一种自信娴雅的笑容，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魅力。
南烨向她拱拱手，“见过姑娘。”
女子立刻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他的礼道：“堂堂天祈国皇帝的礼，我可受不起。”
南烨大惊失色，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道：“你知道我是谁？”
女子含蓄的笑了笑说道：“你虽然可以隐瞒，但是你袖口上的隐藏的刺绣龙纹却出卖了你，敢问这世上能这般肆无忌惮用龙作为图样的，除了当今天子还能是谁。”
南烨勾唇笑了笑，自顾自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既然都是聪明人，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公子请讲。”
“既然你知道朕是皇帝，那九五至尊，金口玉言，想来你是不得不尊的。”
却不想女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嘴角上甚至还带上了几抹嘲弄之色道：“如果公子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出诊的话，那公子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南烨略带深意的望着她，“那不知，究竟要如何你才肯出诊呢？”
“很简单。”女子那大而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我想要成为你的皇后。”
这句话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听到苏慕兮说过一次，不过她当时说的是“我要成为皇后”这样大言不惭可是有带着几分可爱的话，听到一次就够了。
所以此刻南烨脸上不免带着几抹不快道：“你要知道，如今朕的宫中已经有了皇后，而且朕这次来便是想让你给皇后看诊的。”
“你有皇后，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你皇后身上所中的蛊毒也只有我才能解除，如果没有我，她只能是死路一条。”
南烨眼眸微眯，那锋利的眼眸直直射在她的脸上，“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朕宫里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女子掩嘴轻笑一声道：“皇上，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人，即便是坐在家中也能知尽天下事，我能知道皇后的状况并不奇怪，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你究竟愿不愿意与我交易。”
南烨嘴角抽了抽，“朕已经告诉你了，朕有皇后了，除了皇后朕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让你成为贵妃。”
女子摇摇头，“贵妃什么的，我并不稀罕，而且我这个人很固执，我的条件就是如此，若皇上愿意答应，那么我便答应帮皇后看诊，若是皇上不答应，那么就恕小女子不能送客了。”
南烨被她给堵了一下，脸上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如果朕不答应你你便不肯是么？”
“对。”女子回答得很是干脆。
“若朕杀了你呢？”
“那么皇上请便。”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浅淡的笑容，好似并不畏惧生死。
南烨死死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索性直接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她刺去，却见她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也不躲开，也不惊呼，在他的匕首刺过来的时候她甚至并没有动一动。
匕首在距离她脖颈一寸远的距离停下，南烨一脸疑惑的望着她，“你不怕死？”
女子转头看去，笑意盈盈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那面容和笑容中都没有半点畏惧的影子。
南烨收起匕首，低头思索了半晌终于道：“好，朕答应你。”
女子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欣喜之色，能做到如此宠辱不惊也算是难得了，“皇上能答应我自然是好的，不过皇上最好不要打什么歪心思，若是皇上想做出过河拆桥的事，那么我会让所有人都生不如死的。”
南烨转头向她看去，她脸上依然是那淡笑，好似刚刚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这些话却偏偏让南烨心头猛地一跳，他嘴角一勾道：“若是你救不活皇后，那么朕也会要了你的命的，不止你的命，这里所有人的命朕都会一并拿去。”
女子轻抚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笑道：“皇上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那么我定会办到。”
“那好，过几日正好宫中要纳妃，到时候朕便让你进宫成为妃子，等你治好了皇后，朕再让你成为皇后。”丢下这句话南烨便冷冷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听得女子轻声道：“臣妾名叫念如，白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