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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永远是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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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仙塔专有鬼兵看管，即便今日天朗气清，苍穹之上也始终弥漫着一股阴森之气。
从镇妖塔出来，望见塔顶几团明亮。
取了销魂钉后九万年修为全无，为暂时应急，更为让幂篱安稳，花冉冉取了冷光珠中的十一颗占为己有，仅剩一颗留给幂篱维持生命。
靠冷光珠之力花冉冉能感觉到，那是仙气，只是不知来自何处。
夏丙丁见此解释道：“师父，这塔顶便是仙魂。镇仙塔内多有仙以死明志，仙体俱焚，仙魂难逃，故而积聚于塔顶。”
唔，如此看来，倒是死了不少仙。
右手结印，花冉冉将凤首仙篌取出。
夏丙丁问：“师父是要让他们魂飞魄散？”
嘴角一扬，她出手弹拨，手触及琴弦，“嘭”，一股排斥之力将她弹开，摔在地上。
幸而力道不大，否则必要受重伤。
“师父……”
“我没事。”
之前用魔气相运，被其所伤也是情理之中，但这冷光珠本是昆仑虚的仙物，刚用它运力弹拨竟也驾驭不了凤首仙篌。
可恶，难道这仙器真的只有幂篱能用？
将凤首仙篌收回，花冉冉问起：“幂篱近来如何？”
“还算安稳。”
“没说什么？”
“这……昨天鬼兵回话，说是他想见师父一面，徒儿觉得他心怀鬼胎，所以没曾回禀。”夏丙丁道。
自然，除了心怀鬼胎之外，夏丙丁还有些其他私心。
“一个只有五百年修为的凡人能闹出什么风浪，带他来见我。”
“是！”
…………
未央宫
“扑通！”
幂篱被两个鬼兵压着扔到花冉冉面前。
夏丙丁没放过他，业火烧了三天三夜，又穿了琵琶骨，最后将他手筋脚筋都挑断。仅存的一颗冷光珠只够维持生命，他如今与废人无异。
上前，花冉冉勾着他的下巴：“怎么样？姐夫？这几日伺候的你还不错吧！”
他抬头将她望着，目光之中尽是温柔，问：“然然，你身上的伤好了吗？销魂钉取出来了吗？”
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竟还惦念着她的伤？
她本以为对他可以熟视无睹，只是这话一出来，她的整个身体霎时间变得酥软，这种温柔萦绕在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他望见他脸上的牙印，小小的，似花一样，那是雪原峰时她咬的。
隐了情绪，她将目光挪开，冷笑：“呵～，有空关心我，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位师父，我是怎么伺候她的？”
眼中的光灭了，落到花冉冉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道：“当年夏国流沙之祸，你尚且体恤黎民，如今怎会滥杀无辜。然然，你是有苦衷的是吗？”
苦衷？这是五百年来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有苦衷。
在众人心里，她安排斗兽只是为了玩乐，她攻占仙山只是为了占有。即便是天帝，即便是夏丙丁，也从未想过她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就当她没有别的原因吧，毕竟即便是有原因也是不可能见于光下的。
“苦衷？恐怕只有你这种凡人才会心存幻想觉得我有苦衷。我是魔，我就是喜欢玩弄，就是喜欢占有，就是喜欢杀人。”她道。
他笑了，从她的眼神中他知道了答案，只是这答案背后的答案还是个谜。
“对了，听说你要见我？所谓何事啊？”
“然然，你还不曾用过凤首箜篌吧？”
“用了，如何？”
幂篱紧张道：“凤首箜篌为极仙之物，与魔气相抗，若强行使用，恐被所伤。”
“你多虑了，我以冷光珠相运，没被它所伤。”花冉冉道。
“你撒谎。运凤首仙篌需得纯仙之气，即便冷光珠为仙物，但使用之人为魔，仍会被其所伤。”
难怪她用不了凤首仙篌，原来如此。不过无妨，上官礼应该可以。
“然然，近来觉不觉得天灵如寒冰般刺骨，疼痛难忍？”幂篱问。
唔，他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是如此。
“因弹拨被其所伤，若不及时医治，轻则修为尽失，重则伤其魂魄。”幂篱道。
“呵～那之后的话是不是，唯有凤首仙篌能救我？”
“是！”
“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狡猾，不错嘛，是我教出来的。”花冉冉道。
“我知道你不信我，有一首曲谱在我怀里，每日午时寻人弹奏，七日便可缓解。”
俯身，花冉冉从他怀中取出一块丝绢，上面沾满血渍，上面是他、她和夏轻寒。她们三个将脸相凑在一处，脸上挂着盈盈的笑。
琴谱在背面，是幂篱手筋脚筋不曾被挑断时用血写的。
他早就知道她会忍不住去动凤首仙篌，故而写了琴谱。那时他没顾及自己的安危，却是想着她会不会被凤首仙篌所伤。
的确，她心软了，对幂篱，对夏轻寒。
当日幂篱将她留在芙蓉谷便是怕她上南华山受伤，他不曾背叛她。至于夏轻寒……
她杀了无数无人，而她却在芙蓉谷放她，对她，夏轻寒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幂篱道：“我希望你好好的，希望有一日你与我说你的苦衷，你的故事。然然，你永远是然然。”
彭然？唔，她可真幸福呢！
一个人的路太孤独，此刻她想找个人陪她一起走。
“小丁子，去将上官礼叫来。”
“师父，幂篱的话不可信。”
“去把他叫来。”
他望见花冉冉的双眼成了赤色，也知劝不动，只答道：“是！”
…………
镇仙塔专有鬼兵看管，即便今日天朗气清，苍穹之上也始终弥漫着一股阴森之气。
从镇妖塔出来，望见塔顶几团明亮。
取了销魂钉后九万年修为全无，为暂时应急，更为让幂篱安稳，花冉冉取了冷光珠中的十一颗占为己有，仅剩一颗留给幂篱维持生命。
靠冷光珠之力花冉冉能感觉到，那是仙气，只是不知来自何处。
夏丙丁见此解释道：“师父，这塔顶便是仙魂。镇仙塔内多有仙以死明志，仙体俱焚，仙魂难逃，故而积聚于塔顶。”
唔，如此看来，倒是死了不少仙。
右手结印，花冉冉将凤首仙篌取出。
夏丙丁问：“师父是要让他们魂飞魄散？”
嘴角一扬，她出手弹拨，手触及琴弦，“嘭”，一股排斥之力将她弹开，摔在地上。
幸而力道不大，否则必要受重伤。
“师父……”
“我没事。”
之前用魔气相运，被其所伤也是情理之中，但这冷光珠本是昆仑虚的仙物，刚用它运力弹拨竟也驾驭不了凤首仙篌。
可恶，难道这仙器真的只有幂篱能用？
将凤首仙篌收回，花冉冉问起：“幂篱近来如何？”
“还算安稳。”
“没说什么？”
“这……昨天鬼兵回话，说是他想见师父一面，徒儿觉得他心怀鬼胎，所以没曾回禀。”夏丙丁道。
自然，除了心怀鬼胎之外，夏丙丁还有些其他私心。
“一个只有五百年修为的凡人能闹出什么风浪，带他来见我。”
“是！”
…………
未央宫
“扑通！”
幂篱被两个鬼兵压着扔到花冉冉面前。
夏丙丁没放过他，业火烧了三天三夜，又穿了琵琶骨，最后将他手筋脚筋都挑断。仅存的一颗冷光珠只够维持生命，他如今与废人无异。
上前，花冉冉勾着他的下巴：“怎么样？姐夫？这几日伺候的你还不错吧！”
他抬头将她望着，目光之中尽是温柔，问：“然然，你身上的伤好了吗？销魂钉取出来了吗？”
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竟还惦念着她的伤？
她本以为对他可以熟视无睹，只是这话一出来，她的整个身体霎时间变得酥软，这种温柔萦绕在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他望见他脸上的牙印，小小的，似花一样，那是雪原峰时她咬的。
隐了情绪，她将目光挪开，冷笑：“呵～，有空关心我，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位师父，我是怎么伺候她的？”
眼中的光灭了，落到花冉冉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道：“当年夏国流沙之祸，你尚且体恤黎民，如今怎会滥杀无辜。然然，你是有苦衷的是吗？”
苦衷？这是五百年来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有苦衷。
在众人心里，她安排斗兽只是为了玩乐，她攻占仙山只是为了占有。即便是天帝，即便是夏丙丁，也从未想过她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就当她没有别的原因吧，毕竟即便是有原因也是不可能见于光下的。
“苦衷？恐怕只有你这种凡人才会心存幻想觉得我有苦衷。我是魔，我就是喜欢玩弄，就是喜欢占有，就是喜欢杀人。”她道。
他笑了，从她的眼神中他知道了答案，只是这答案背后的答案还是个谜。
“对了，听说你要见我？所谓何事啊？”
“然然，你还不曾用过凤首箜篌吧？”
“用了，如何？”
幂篱紧张道：“凤首箜篌为极仙之物，与魔气相抗，若强行使用，恐被所伤。”
“你多虑了，我以冷光珠相运，没被它所伤。”花冉冉道。
“你撒谎。运凤首仙篌需得纯仙之气，即便冷光珠为仙物，但使用之人为魔，仍会被其所伤。”
难怪她用不了凤首仙篌，原来如此。不过无妨，上官礼应该可以。
“然然，近来觉不觉得天灵如寒冰般刺骨，疼痛难忍？”幂篱问。
唔，他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是如此。
“因弹拨被其所伤，若不及时医治，轻则修为尽失，重则伤其魂魄。”幂篱道。
“呵～那之后的话是不是，唯有凤首仙篌能救我？”
“是！”
“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狡猾，不错嘛，是我教出来的。”花冉冉道。
“我知道你不信我，有一首曲谱在我怀里，每日午时寻人弹奏，七日便可缓解。”
俯身，花冉冉从他怀中取出一块丝绢，上面沾满血渍，上面是他、她和夏轻寒。她们三个将脸相凑在一处，脸上挂着盈盈的笑。
琴谱在背面，是幂篱手筋脚筋不曾被挑断时用血写的。
他早就知道她会忍不住去动凤首仙篌，故而写了琴谱。那时他没顾及自己的安危，却是想着她会不会被凤首仙篌所伤。
的确，她心软了，对幂篱，对夏轻寒。
当日幂篱将她留在芙蓉谷便是怕她上南华山受伤，他不曾背叛她。至于夏轻寒……
她杀了无数无人，而她却在芙蓉谷放她，对她，夏轻寒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幂篱道：“我希望你好好的，希望有一日你与我说你的苦衷，你的故事。然然，你永远是然然。”
彭然？唔，她可真幸福呢！
一个人的路太孤独，此刻她想找个人陪她一起走。
“小丁子，去将上官礼叫来。”
“师父，幂篱的话不可信。”
“去把他叫来。”
他望见花冉冉的双眼成了赤色，也知劝不动，只答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