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读书改变命运，绝不是一句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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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回来啦！”
这条消息，迅速在黑石村传播，就连其他三个村子，也有人飞跑着去报信。
李愔刚进入自己的庄子，就看到小桂子气喘吁吁跑回来，手持劁猪刀：
“殿殿下，劁，劁……”
李愔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要劁谁？”
“劁完了，四个村子的猪，都劁啦！”小桂子喜滋滋地汇报。
“天下幼猪千千万，继续努力好好干。”
“遵命，殿下！”
李愔忽然想起一事：“以后不要称呼殿下。”
小桂子眨眨眼：“帽子又摘了，嘿嘿，那我也跟着称呼家主吧，以家主的智慧，过不了几天，肯定又重新戴回来。”
这小子倒是有信心，其实李愔也没太把这个爵位当回事，毕竟他的思想，和这个时代不大一样。
主仆正聊着呢，就看到吴富贵领着三老以及一大群村民，都来拜见家主。
见礼之后，吴富贵便禀报道：“家主，这几日所得的铜钱，都存在庄园的仓廪之中，日夜有专人把手。”
李愔眨眨眼：“属于村民的那一份，怎么不分发下去？”
“没有家主命令，某等不敢擅自做主。”吴长禄接过话茬。
还是这时候的人实在。
李愔心里感叹一声，然后说道：“以后就定下规矩，每月的月中，分发钱款。”
随即又补充一句：“今次例外，招呼乡民过来，把前期的收入分拨下去。”
那些村民立刻人人面露惊喜，马上就有人冲出庄子，开始奔走相告。
发钱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李愔当然要参与，并且为了增加仪式感，他还准备亲自把钱交到村民手中。
总得叫他们知道，这钱是谁给的吧？
很快，庄子里就聚集了数百人，就连其他几个村的里正，也领着一些村民赶来，黑压压好大一片。
还好庄子够大，院子里还站的下。
“师尊，您请坐。”黑娃搬来一把椅子，然后他笑嘻嘻地立在师父身后，嘴里还问了一句，“师尊，什么时候开学堂？”
一提这事，李愔就来劲啦，拍拍手掌，四周立刻鸦雀无声。
李愔站起身，朗声道：“先宣布一事，学堂明日正式开学，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一日耽搁不得！”
周围的村民先是一愣，随即欢声雷动。
那些小娃娃更是飞跑着开始撒欢，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能读书识字。
“家主大恩大德，吾等无以为报。”倔老头柳七，把手里的拐棍一扔，就要给李愔下跪。
惊得李愔连连摆手：“起来起来，赶紧起来，都说了，不许随便就下跪的！”
柳七老泪纵横：“家主仁义，某等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瞧瞧周围的村民，也同样激动，李愔这才意识到，在这个时代，读书的杀伤力是多么巨大。
读书改变命运，绝不是一句空话。
只有小桂子暗暗纳闷：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心急火燎地忙着开学堂，准备工作都还没做好呢？
他哪里知道，李愔誓要争一口气，好好教训一下孔颖达这些腐儒，所以才有时不我待之感。
等到大家稍稍平静之后，李愔这才朝吴富贵挥挥手：“发钱吧。”
吴富贵平时负责黑石村钱粮之事，记账这种事情，还是勉强可以胜任的。
他取出账簿，扯开嗓子，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几日，售卖牙具牙粉，一共获利八万五千二百钱！”
这些钱，主要都是第一天所得，后边两天，因为货源供不上，并没卖多少。
李愔忍不住扯扯耳垂：“小点声。”
吴富贵连连点头，他是实在太过激动，然后继续吼道：“还有搭炕的工程队，赚到工钱一万五千钱，合计十万零二百钱！”
十万钱啊，这才几天时间，村民在短暂惊愕之后，便自发地开始欢呼。
等到欢呼声渐渐平息，吴长禄又忽然发话：“诸位，我们黑石村和周围的三个村子，何时得过这许多钱，都是家主所赐，谢家主赏赐！”
“谢家主！”
村民欢呼声震天。
李愔瞧瞧吴长禄：不错，是个做政工的人才啊。
这种欢呼声，也令他的心中十分受用，隐隐还带着几分激动：
他只不过是教会村民一点点本事，赚了点小钱儿，就受到如此爱戴。
李愔第一次，对这个时代，拥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刚来的时候，他的感觉是陌生的，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而现在，他终于觉得，自己已经渐渐融入这个时代。
“吴二狗，吴二狗来了没？”吴富贵开始唱名。
“来啦来啦！”人群之中，钻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生得瘦小枯干，上嘴唇长着两撇狗油胡，就跟大耗子成精似的。
吴富贵继续说道：“吴二狗一家三口，共制作牙刷三十六支，每只牙刷，配一套牙粉，分三枚铜钱，共计九十八枚铜钱！”
“哈哈，这么多！”那吴二狗乐得胡子直翘，他实在高兴得紧了，上蹿下跳直蹦高。
“富贵叔，算错了，应该是一百零八枚铜钱。”黑娃大声提醒吴富贵，他的小九九可不是白学的。
吴富贵抓抓后脑，然后望向李愔，叫他现场算账，还真没这个本事。
李愔笑着点点头，然后摸摸黑娃的小脑瓜：这娃子不错。
这时候，几名村民扛着钱袋子，放到李愔身前，袋子里面，都是一串串的铜钱。
每十枚用铜钱穿成一小串，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李愔叫小桂子数出来十串，然后又抓了八枚领钱，交到吴二狗手中。
吴二狗双手捧着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二狗，还不谢过家主。”吴长禄提醒一句。
“谢家主，谢家主！”
吴二狗这才回神，嘴里喊了两声，然后又一个高蹦起来：“哈哈，二狗子也能赚钱啦！”
他太过激动，手里零散的铜钱立刻滚落地上，记得吴二狗直嚷：“别抢别抢，是某的钱！”
最后大伙七手八脚帮他把铜钱找回来，结果还是差了一枚，吴二狗也不甚在意：
“少一个就少一个，就当祭拜土地神啦，哈哈，某终于有钱打酒啦，今天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二狗，把钱交给老娘！”一个老妪上前，扬起手里的棍子，在吴二狗腿上抽了两下；
周围的村民一阵哄笑，这吴二狗是村中的闲汉，和父母度日，父母年纪大，只能养点鸡豚，勉强糊口而已。
那老妪又给李愔拜谢一番，这才扯着蔫头耷脑的吴二狗，回到人群之中。
李愔也不觉莞尔，口中笑道：“其实买酒吃也无妨，最好再割二斤肉，好好庆贺一下。”
那边的吴富贵继续唱名，大多村民，家里人口比较多，制作的牙刷，都在百只左右。
另外还有参加搭炕施工队的，额外又有一笔收入，可得将近三百铜钱。
三百钱，沉甸甸地抱在怀里，那种无比充实的感觉，叫村民都乐得合不拢嘴。
“某回家杀猪去，今日必须庆贺一番！”
柳七家里人多，制作的牙具也多，一共分了将近四百钱，老汉一激动，直接张罗着要杀猪。
然后村中负责杀猪的几个汉子，便乐颠颠地簇拥着柳七，先行离去。
“黄四娘！”吴富贵终于叫到黄四娘的名字。
黑娃也窜了出去，搀扶着奶奶，一家三口，一起出列。
“黄四娘家共制作牙刷五十六支，收入一百六十八枚铜钱，另外吴婆婆年迈，家里没有成年男丁，按照家主定下的规矩，每月可得一百钱，共计是二百六十八枚铜钱！”
这一家三口，老的老，小的小，都相互抱头痛哭。
最后还是黑娃抹抹眼泪：“阿婆，阿娘，咱们一起拜谢师尊，有师尊这样的家主，今后无忧矣！”
别看他年幼，这话却说得十分有道理，周围的村民也都是一般心思。
李愔也站起身，他也准备最后讲两句：“各位老少爷们，我还是那句话，跟着我干，以后保准大家都有肉吃！”
跟这些村民，他也不用拽文，大白话最接地气。
村民齐声喝彩，里面还夹杂着一声：“家主，有没有酒喝？”
李愔瞧瞧人群中的吴二狗，然后大笑道：“必须有！”
村民又是一阵欢腾，李愔挥挥手，等到重归安静之后，这才继续道：
“老有所依，幼有所养，学有所成，人尽其才，这就是某的领地！”
好！村民一起振臂高呼，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每个人心底涌起。
欢呼好一阵，村民这才各自捧着铜钱，喜滋滋地回家数钱。
虽然刚刚已经数过，可是回家要是不再数几遍，晚上肯定睡不着觉的。
李愔手下的小桂子和小玄子两个，也都在数钱。
这些收益，有四成都掌握在李愔手中，那就是四万多枚铜钱，估计够这两个数到天黑了。
这样算下来，李愔才是最大的获益者，谁叫他是家主呢？
“家主，那天的胡商来访。”吴富贵又跑回来向李愔报告。
胡商，就是那个玛小宝是吧，李愔点点头，叫他进来。
很快就看到肥嘟嘟的玛小宝从大门走进来，只是那张大胖脸紧绷着，透出几分慌张。
见礼之后，只见玛小宝取出一套牙刷和牙粉：“梁王殿下请看，西市上，已经出现仿品，售价足足便宜一半，牙刷一枚铜钱，牙粉两钱。”
李愔也不由得眨眨眼，嘴里嘟囔出两个字：“山寨？”
“家主回来啦！”
这条消息，迅速在黑石村传播，就连其他三个村子，也有人飞跑着去报信。
李愔刚进入自己的庄子，就看到小桂子气喘吁吁跑回来，手持劁猪刀：
“殿殿下，劁，劁……”
李愔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要劁谁？”
“劁完了，四个村子的猪，都劁啦！”小桂子喜滋滋地汇报。
“天下幼猪千千万，继续努力好好干。”
“遵命，殿下！”
李愔忽然想起一事：“以后不要称呼殿下。”
小桂子眨眨眼：“帽子又摘了，嘿嘿，那我也跟着称呼家主吧，以家主的智慧，过不了几天，肯定又重新戴回来。”
这小子倒是有信心，其实李愔也没太把这个爵位当回事，毕竟他的思想，和这个时代不大一样。
主仆正聊着呢，就看到吴富贵领着三老以及一大群村民，都来拜见家主。
见礼之后，吴富贵便禀报道：“家主，这几日所得的铜钱，都存在庄园的仓廪之中，日夜有专人把手。”
李愔眨眨眼：“属于村民的那一份，怎么不分发下去？”
“没有家主命令，某等不敢擅自做主。”吴长禄接过话茬。
还是这时候的人实在。
李愔心里感叹一声，然后说道：“以后就定下规矩，每月的月中，分发钱款。”
随即又补充一句：“今次例外，招呼乡民过来，把前期的收入分拨下去。”
那些村民立刻人人面露惊喜，马上就有人冲出庄子，开始奔走相告。
发钱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李愔当然要参与，并且为了增加仪式感，他还准备亲自把钱交到村民手中。
总得叫他们知道，这钱是谁给的吧？
很快，庄子里就聚集了数百人，就连其他几个村的里正，也领着一些村民赶来，黑压压好大一片。
还好庄子够大，院子里还站的下。
“师尊，您请坐。”黑娃搬来一把椅子，然后他笑嘻嘻地立在师父身后，嘴里还问了一句，“师尊，什么时候开学堂？”
一提这事，李愔就来劲啦，拍拍手掌，四周立刻鸦雀无声。
李愔站起身，朗声道：“先宣布一事，学堂明日正式开学，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一日耽搁不得！”
周围的村民先是一愣，随即欢声雷动。
那些小娃娃更是飞跑着开始撒欢，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能读书识字。
“家主大恩大德，吾等无以为报。”倔老头柳七，把手里的拐棍一扔，就要给李愔下跪。
惊得李愔连连摆手：“起来起来，赶紧起来，都说了，不许随便就下跪的！”
柳七老泪纵横：“家主仁义，某等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瞧瞧周围的村民，也同样激动，李愔这才意识到，在这个时代，读书的杀伤力是多么巨大。
读书改变命运，绝不是一句空话。
只有小桂子暗暗纳闷：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心急火燎地忙着开学堂，准备工作都还没做好呢？
他哪里知道，李愔誓要争一口气，好好教训一下孔颖达这些腐儒，所以才有时不我待之感。
等到大家稍稍平静之后，李愔这才朝吴富贵挥挥手：“发钱吧。”
吴富贵平时负责黑石村钱粮之事，记账这种事情，还是勉强可以胜任的。
他取出账簿，扯开嗓子，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几日，售卖牙具牙粉，一共获利八万五千二百钱！”
这些钱，主要都是第一天所得，后边两天，因为货源供不上，并没卖多少。
李愔忍不住扯扯耳垂：“小点声。”
吴富贵连连点头，他是实在太过激动，然后继续吼道：“还有搭炕的工程队，赚到工钱一万五千钱，合计十万零二百钱！”
十万钱啊，这才几天时间，村民在短暂惊愕之后，便自发地开始欢呼。
等到欢呼声渐渐平息，吴长禄又忽然发话：“诸位，我们黑石村和周围的三个村子，何时得过这许多钱，都是家主所赐，谢家主赏赐！”
“谢家主！”
村民欢呼声震天。
李愔瞧瞧吴长禄：不错，是个做政工的人才啊。
这种欢呼声，也令他的心中十分受用，隐隐还带着几分激动：
他只不过是教会村民一点点本事，赚了点小钱儿，就受到如此爱戴。
李愔第一次，对这个时代，拥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刚来的时候，他的感觉是陌生的，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而现在，他终于觉得，自己已经渐渐融入这个时代。
“吴二狗，吴二狗来了没？”吴富贵开始唱名。
“来啦来啦！”人群之中，钻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生得瘦小枯干，上嘴唇长着两撇狗油胡，就跟大耗子成精似的。
吴富贵继续说道：“吴二狗一家三口，共制作牙刷三十六支，每只牙刷，配一套牙粉，分三枚铜钱，共计九十八枚铜钱！”
“哈哈，这么多！”那吴二狗乐得胡子直翘，他实在高兴得紧了，上蹿下跳直蹦高。
“富贵叔，算错了，应该是一百零八枚铜钱。”黑娃大声提醒吴富贵，他的小九九可不是白学的。
吴富贵抓抓后脑，然后望向李愔，叫他现场算账，还真没这个本事。
李愔笑着点点头，然后摸摸黑娃的小脑瓜：这娃子不错。
这时候，几名村民扛着钱袋子，放到李愔身前，袋子里面，都是一串串的铜钱。
每十枚用铜钱穿成一小串，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李愔叫小桂子数出来十串，然后又抓了八枚领钱，交到吴二狗手中。
吴二狗双手捧着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二狗，还不谢过家主。”吴长禄提醒一句。
“谢家主，谢家主！”
吴二狗这才回神，嘴里喊了两声，然后又一个高蹦起来：“哈哈，二狗子也能赚钱啦！”
他太过激动，手里零散的铜钱立刻滚落地上，记得吴二狗直嚷：“别抢别抢，是某的钱！”
最后大伙七手八脚帮他把铜钱找回来，结果还是差了一枚，吴二狗也不甚在意：
“少一个就少一个，就当祭拜土地神啦，哈哈，某终于有钱打酒啦，今天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二狗，把钱交给老娘！”一个老妪上前，扬起手里的棍子，在吴二狗腿上抽了两下；
周围的村民一阵哄笑，这吴二狗是村中的闲汉，和父母度日，父母年纪大，只能养点鸡豚，勉强糊口而已。
那老妪又给李愔拜谢一番，这才扯着蔫头耷脑的吴二狗，回到人群之中。
李愔也不觉莞尔，口中笑道：“其实买酒吃也无妨，最好再割二斤肉，好好庆贺一下。”
那边的吴富贵继续唱名，大多村民，家里人口比较多，制作的牙刷，都在百只左右。
另外还有参加搭炕施工队的，额外又有一笔收入，可得将近三百铜钱。
三百钱，沉甸甸地抱在怀里，那种无比充实的感觉，叫村民都乐得合不拢嘴。
“某回家杀猪去，今日必须庆贺一番！”
柳七家里人多，制作的牙具也多，一共分了将近四百钱，老汉一激动，直接张罗着要杀猪。
然后村中负责杀猪的几个汉子，便乐颠颠地簇拥着柳七，先行离去。
“黄四娘！”吴富贵终于叫到黄四娘的名字。
黑娃也窜了出去，搀扶着奶奶，一家三口，一起出列。
“黄四娘家共制作牙刷五十六支，收入一百六十八枚铜钱，另外吴婆婆年迈，家里没有成年男丁，按照家主定下的规矩，每月可得一百钱，共计是二百六十八枚铜钱！”
这一家三口，老的老，小的小，都相互抱头痛哭。
最后还是黑娃抹抹眼泪：“阿婆，阿娘，咱们一起拜谢师尊，有师尊这样的家主，今后无忧矣！”
别看他年幼，这话却说得十分有道理，周围的村民也都是一般心思。
李愔也站起身，他也准备最后讲两句：“各位老少爷们，我还是那句话，跟着我干，以后保准大家都有肉吃！”
跟这些村民，他也不用拽文，大白话最接地气。
村民齐声喝彩，里面还夹杂着一声：“家主，有没有酒喝？”
李愔瞧瞧人群中的吴二狗，然后大笑道：“必须有！”
村民又是一阵欢腾，李愔挥挥手，等到重归安静之后，这才继续道：
“老有所依，幼有所养，学有所成，人尽其才，这就是某的领地！”
好！村民一起振臂高呼，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每个人心底涌起。
欢呼好一阵，村民这才各自捧着铜钱，喜滋滋地回家数钱。
虽然刚刚已经数过，可是回家要是不再数几遍，晚上肯定睡不着觉的。
李愔手下的小桂子和小玄子两个，也都在数钱。
这些收益，有四成都掌握在李愔手中，那就是四万多枚铜钱，估计够这两个数到天黑了。
这样算下来，李愔才是最大的获益者，谁叫他是家主呢？
“家主，那天的胡商来访。”吴富贵又跑回来向李愔报告。
胡商，就是那个玛小宝是吧，李愔点点头，叫他进来。
很快就看到肥嘟嘟的玛小宝从大门走进来，只是那张大胖脸紧绷着，透出几分慌张。
见礼之后，只见玛小宝取出一套牙刷和牙粉：“梁王殿下请看，西市上，已经出现仿品，售价足足便宜一半，牙刷一枚铜钱，牙粉两钱。”
李愔也不由得眨眨眼，嘴里嘟囔出两个字：“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