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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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一片虚无。

    他正想向九尾抱怨,说事情没有按预期发展,他什么也没感觉到——更别提像土属性查克拉那样沉重的能量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不是查克拉,至少不是他能感知到的那种,更像是……它的潜力,某种沉睡在他肋骨之间的东西。

    他试探着触碰它,试图把它从藏身之处拉出来,但它仍然固执地隐藏着,深埋在他的骨骼深处。

    鸣人没有像往常那样强迫它,而是停下来思考。

    耐心,小鬼。他仿佛听见九尾在说,试着用不同的方式去看待它,你可能会发现新的东西。

    查克拉本身是有生命的,九尾确实这么说过。所以它需要一些东西,需要他以某种方式去做这件事。

    如果他想利用查克拉,就必须学会与它合作,而不是对抗它。

    九尾说过,土属性查克拉代表着力量。

    那么,他该如何汲取这种力量呢?

    他试着回忆起与佐助对决时的情景,回忆起他是如何召唤出自己本不具备的力量,如何让本不应该动的肌肉动起来,只因为他不能再输,绝对不能再输。

    他回忆着那种感觉,能量从他体内涌出的感觉,他必须深入挖掘,才能获得这种力量。

    于是,鸣人沉下心来,从内心深处接近那股能量,用尽全力去拉扯它,就好像他一无所有,却又渴望得到更多。

    就像碎石或是断裂的骨头,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一股能量如同奔涌的血液,在他耳边轰鸣,震动着他的骨髓,仿佛地震一般。

    能量向外涌动,冲向他的指尖,流遍他的全身。

    他能闻到新翻泥土的气息,尝到舌尖上残留的石尘味道,感觉自己的骨头变成了坚硬的花岗岩,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撼动他。

    “第一次尝试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小鬼。“

    鸣人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问道:

    “那是什么?”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和脖子,即使那种奇特的力量已经消退,他仍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稳固。

    就好像他找到了一个不会移动的支点,一种他可以完全掌控的力量。

    “你,一个从未修炼过查克拉的人,刚刚唤醒了你的土属性查克拉系统。“

    鸣人眨了眨眼睛,既困惑又努力想看清眼前摇晃的景象,因为他听得出来,九尾几乎是在……为他感到骄傲。

    “这太奇怪了。”他说,因为他觉得有必要把这种感觉说出来,“这并不难……但感觉很奇怪。”

    ……九尾被他逗笑了。

    一阵尖锐而短暂的笑声变成了郊狼般的咯咯笑声,九尾显然是想忍住,但并没有成功。

    “怎么了?我刚刚说错什么了吗?”他问道。

    九尾努力克制着自己,但并没有完全成功,又是一阵笑声从他的爪子后面传了出来。

    “你知道吗,对于一个成年忍者来说,激活他们天生不擅长的查克拉属性可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而你只用了十分钟。“

    也许还需要十分钟才能让他真正理解这件事,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天才,但九尾刚刚说他像……

    “天才。“ 九尾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我想这就是你想说的。“

    鸣人倒吸一口气,这和土属性查克拉一点关系都没有。

    “接下来呢?”他脱口而出,“水属性查克拉,对吧?”一次可能是巧合——但如果他能做到两次、三次呢?他也许真的可以相信自己是个天才。

    九尾赞许地哼了一声,声音大得几乎要吹乱他的头发。

    “你真是精力充沛啊。“它说着,抓住了第二个能量球,那个看起来像融化水晶的球体,“好吧,我们继续。“

    鸣人再次进入浅层冥想状态,耐心地等待着。

    “水属性查克拉代表着理解,它以其适应性和流动性而着称。“九尾说着,把第二个能量球按在第一个能量球的左侧,进入他心脏上方的空间,“它存在于血液之中。“

    这股力量也很强大,但它更快、更流畅,更难以捉摸。他感受着它,品味着它,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血液上。

    一开始,他试着专注于自己的心跳,但他从心跳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力量,它狂乱而密集,与他要找的并不相符。

    于是,他试着去感受更远处血液的能量,在胸腔更深处,以及喉咙更高的地方。

    他终于在那里找到了一丝匹配的能量,它隐藏在心跳声中,但每当他想要抓住它时,它就会从他的指尖溜走,就像他之前试图捕捉的土属性查克拉一样,躲避着他。

    理解。

    但要理解什么呢?对水的理解?对查克拉的理解?

    还是对他自己的理解?

    这个问题在他的血管中回荡,像是一种暗示。

    越来越近了。

    他最了解什么?他了解战斗,尽管他并不擅长。

    他了解九尾,因为九尾在很多方面都和他很像。

    但他从未试图去理解这些东西……他只是做了,仅此而已。

    也许这就是关键所在。也许想要理解一件事,就必须先让它来找你?

    这值得一试。

    于是,他不再刻意去寻找那股力量,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敞开自己的身心,让能量在它想要的时候来找他。

    一开始只是一股涓涓细流,那是它即将发生改变的第一个迹象,然后,就好像再也无法抑制,能量瞬间爆发出来,像山洪一样冲刷着他的血管,挤压着他的经脉,压力越来越大,几乎让他感到痛苦。

    这股能量尝起来像海风,咸咸的,又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闻起来像暴风雨来临前,人行道上泥土的芬芳。

    他感到全身麻木,仿佛置身于湍急的河流之中,查克拉的洪流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感觉自己有点像早上他公寓的样子,干净透亮,就好像所有他不想要或者不需要的东西都被剥离了,但他却不知道该把这些东西丢到哪里去。

    这种感觉,再加上残留在骨骼中的稳固感……这种感觉既奇特又令人陶醉,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缺少一种更强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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