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昊天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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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花果山空中堡垒，当袁斌汗流浃背苦练孙悟空斗战之法，孙国华却在一块黑板前不停地写写画画，上面是一张鱼骨图，写满了佛道两家神佛的名字，各式各样的箭头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图样，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中央的名字“孙悟空”。
然后从孙悟空划了一条线下来，指向“陈思伟”，孙国华想了想，在线的中央写上“弼马温”。
“你在干嘛？”袁斌抹着汗走上来，“不练功当心要吃大圣爷的板子。”
孙国华盯着上面最顶上“昊天上帝”的名字道：“我同陈哥去了趟归虚，感觉想到些什么。”
“关于什么的？”
“关于西行取经的真相。”
“哦？”袁斌走上来盯着这张图，摇头道：“我没看出什么。”
“问你个问题，你怎么形容你心目中昊天上帝的样子。”
袁斌想了想道：“一个具像化的万维之神，全能全知，维度和空间概念之上的生命体，无数位面和宇宙只是他面前的棋盘上的棋子，可以随意地创造和毁灭宇宙，主宰一切的因果。”
孙国华道：“就一点我不赞同——全知全能。有这么句话：神能创造一块他自己搬不动的石头吗？”
袁斌笑道：“你这是有意刁难。好，就算他不是全知全能又怎么样？”
“我和陈哥还有修罗王在归虚时谈到功德，触发我一个联想，如果说功德是昊天给世界设置的一种规则，而他又不是全知全能，这世界本身又存在矛盾，我可不可以说昊天其实只代表至高神的其中一面。”
“哪一面？”
“秩序。”
袁斌若有所思，“与秩序对应的就是混乱，你是不是想说还有另一位至高神？”
“我不确定，盘古开天劈地时世界本就是个混沌，但混沌本身就是一种秩序——无序中的有序。但盘古把它打破了，然后昊天诞生，他按自己的想法给世界安排了秩序，换句话说，盘古和昊天都不是创世神。”
“这不奇怪，也许根本不存在更高的具像化的神，就像你的问题，如果神创造了光，那黑暗又是谁创造的呢？所以如果昊天本身只是宇宙的产物，那他就只不过是个最早利用世界的既有资源，在原本世界既定范围内打造自己地盘的人。只不过因为他是最早的，所以他做得最多。”
“那么问题来了。昊天在盘古之后诞生于世，领悟世间至高道行，打造秩序，就意味着肯定还有他用不上的东西，就是说这一部份是没贴上他的功德标签的。”
“你确认功德是昊天的标签吗？”
“绝对确认，总之昊天有关的一切，世间万物，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有功德。总而言之他就像一个建筑师，盘古打开混沌，然后盘古的身体变成一些可用的东西，昊天便用这些东西盖了所房子，房子里的一切都属于他，既然如此他还有必要向房子里的人和事物贴标签吗？”
袁斌摇头，“太牵强了，功德不是为了让世人信仰昊天大道和维持和平产生的吗？”
“这个理由更牵强。我以前同陈哥谈的时候还这么想，可事后一想，功德实际上只让房子里更乱了起来，以他的智慧真的想不到吗？”
“你的意思？”
“我宁愿相信在昊天的房子外有更大的世界，他贴标签其实是方便屋里的人识别不属于房子里的东西，然后把它赶出去。”
“你是指来自混乱的东西？”
“也许，我不肯定房子外面的世界叫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东西肯定没有功德。”
“你发现过没有功德的东西吗？”
“我先声明我只是推测。”孙国华指着黑板上满满的名字，“我经过了仔细计算，理论上讲功德和神所获得的应该是成正比的，这其中一个严谨规律就是传承，好比神话时代的大神们不是上届的大神的儿子就是孙子，儿媳妇什么的。到现代也一样，贺礼就是个例子，因为姜子牙的功德传承，当年虽在姜子牙身上没起作用，可到他身上让他一下就具有十六重天灵力，此外功德高的人运气也特别好，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同样拿贺礼做例子，他如果不是巧遇陈哥，就不会有今天，连散财使者也无意中被他吸引过来……”
袁斌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听过一句话没有，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你想的你做的都在昊天的既定规则之内，你觉得你能看破这奥秘？”
“所以我能不能说我们的怀疑精神并非昊天赐予的？你不觉得怀疑主义本身就是一种混乱吗？”
“那昊天为什么不把怀疑精神赶出他的房子？”
“房子总要透气不是吗？这是种依附关系，就像没有黑暗就没有光明一样，没有混乱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秩序？所以我觉得可能昊天并不关心房子里的生命会怎么样，他有更重要的工作，就是保持秩序与混乱的平衡，就像维护他的房子一样。”
袁斌笑道：“更可能只是你一厢情愿地想象。”他摊摊手道：“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这些同西行取经有什么关系？”
“我得先让你知道我的计算结果，假设我的思路是对的，功德如果和灵力、天赋、运气成正比的话，三界之内如今是如来的功德最高，理论上是不可能有谁超过他的。那我们的大圣爷是怎么做到短期内就达到和他相差无几的战斗力的？”
袁斌沉默了一会道：“也许你的算法根本就不对。”
“或者……大圣爷的天赋根本不是来自昊天。”
袁斌眼神一紧，“你是说……”
孙国华点头，“我怀疑大圣爷……不，整个花果山都是从房子外来的东西。”
就在两人还想讨论时，忽然罗耐紧急传来消息，“华将斌将，不好了，帝释天杀死陈思伟的朋友，两天后会和他在南海决战。”
孙国华倒吸一口凉气，回应道：“赶紧通知大伙紧急聚会议事。”
没多久，王铁鳞、慕容碧儿、黑炙、烈狼尊都得到消息，在罗耐安排下首次在新花果山聚首商议，不久紫霞也赶到了。
“南海一战势在必行。大圣爷已将去雷泽帮陈大人找帮手去了，我尝试过联络陈大人，但没有回应。”罗耐道。
“都没找到陈哥的行踪吗？”孙国华问。
四大妖王同时摇头。
罗耐道：“不管单挑还是群殴，陈大人都凶多吉少，大圣又不在，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人眼光都望向紫霞，因为她长期近身侍奉孙悟空，与四大妖王的联络都是她代为传话，俨然无形中成为孙悟空的副手，加上不知不觉间在孙国华与袁斌心中树立起的“母亲”形象，所有人都将她视为大圣的代言人。
紫霞道：“我们眼下能做的只有拖时间，不管大圣从雷泽归来还是贺礼与倩倩修炼成功都迫在眉睫，他们都会是陈思伟有力的助手。”
“仙子所言及是。”烈狼尊道：“我族收到一些风声，帝释天如今在西方闹出的动静很大，他找了不少西方神，名义上是来观战，可有需要的话估计都会出手，除了五部众外，还有佛门四天王、十二太子、三十三天侍卫、而且听说连大梵天与迦叶佛都请来了。”
帝释天与大梵天分别是如来的左右护法神，除去已经叛逃的大金鹏王，是如来护法神中地位最高的两位，迦叶佛是佛门殿堂级佛祖，本是帝释天还在轮回时的佛门法相，可以说他是首代帝释天，与如今已轮回三十三世的帝释天关系密切，大梵天与迦叶佛与帝释天都有不相上下的佛法。
“还有一个最坏的消息，据说观音也会来观战。”
众人一阵骚动，烈狼尊道：“看来帝释天是想借这个机会重振雄风，显示实力赢回如来的信任，他会不惜一切把事情弄大。他只知道陈大人被天庭封为天霆元帅，风头正劲，根本不知道天庭别有用心。”
紫霞一时也没了良策，“大家都想想主意。”
碧儿忽道：“我们可以行围魏救赵之策。就是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说来听听。”
“帝释天本是迦叶佛入灭后诞生，迦叶佛经多次轮回修炼方才超脱物外成佛，之后才轮到现任的帝释天，这段时间内帝释天的护法神职责其实名存实亡，如来根本不重视他，他的主要职责是镇守利仞天善见城七阶宝塔——这是迦叶佛当年成帝释天还愿之地。”
黑炙插口道：“碧儿姐姐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攻击善见城七阶宝塔帝释天就必须返回？”
“至少可令他调不动宝塔周围的释兵，从帝释天归顺如来后，释兵的意志已不从属帝释天，而是佛门，以佛门职责为第一要务。”
烈狼尊点头道：“的确，释兵是帝释天最有力的筹码，但这并没解决根本问题。”
碧儿道：“目前陈思伟还没向任何人召援，他很清楚他不可能请到帝释天那么多帮手，肯定会和他单挑，如果释兵和帝释天一起上他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可如果我们拖住释兵，帝释天就只能和陈思伟一对一，虽然他法力不如，但如果他对大圣的斗战之术运用得宜加上逆天战甲的爆击，至少有两分赢面。”
紫霞思索了一会道：“这是个办法，可释兵有百亿之多，就算我们所有人一起上也根本没赢面。”
“我们并不要赢，只要打倒善见城宝塔，释兵短期内就再无增援帝释天的可能。”
“但会暴露大圣麾下的妖族势力，可能会引来佛道两家共同的进攻。”
“如果我们伪装成修罗魔军呢？”
烈狼尊摇头道：“不可能，云翼出了名的守信，他答应观音不与天众为难，不可能出尔反尔。”
“我不是说修罗王的魔军。如今修罗界还有一位修罗王，是当年罗驮骞——也就是云翼的生父，死后的神魂传承，继承了罗驮骞的意志，他深恨云翼被观音所制无法向天众寻仇，率领一部份魔军离开修罗界，在西方自立门户，自称‘鬼面党’，他自称‘忠党魁’。云翼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知道鬼面党并不是真的背叛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些年来鬼面党一直和天众打游击战，并到处招募与天众有仇的人共同作战。”
众人讨论了一会，最后紫霞肯首，“这是个办法，但岂不说能不能突破释兵的防线，单是七阶宝塔就有帝释天十八层天法力的禁制，以我们这些人的法力根本打不倒。”
孙国华忽然插口道：“新花果山上的武器系统可以。”
众人一惊，“空中堡垒上的武器有这么厉害？”袁斌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自己亲手设计也不知道有这份能耐。
孙国华道：“我不是说突破禁制，堡垒上的武器撑死就二重天法力，打释兵还可以，真要打破十八重天法力想都别想。可七阶宝塔是当年给迦叶佛还愿时一个凡间女人修的，因感动上天她才升为帝释天，也就是初代帝释天，七阶宝塔对佛门而言更重要的是象征意义，结构上只是几块石头堆起来的，并不是有法力的神器。”
袁斌眼前一亮，“没错，这意味着只要有一丝法力施加在塔身禁制上就会产生高频震动，就是说它不是被打倒的，而是被震塌的。”
紫霞问：“那要多久才能见效？”
“稍等。”袁斌飞快掏出计算机算了一会，“我可以专门设计一件震动武器，但最快也要70分钟才能见效，而且进攻时武器必须持续发动，保持与塔身的相对静止，距离不超过20米。”
紫霞为难地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成功把武器偷运进去，还要保护它一个多小时内不被释兵破坏？”
“是的。”
众人面面相觑，烈狼尊道：“我们四族就算全军出动也不可能挡住百亿释兵这么久的进攻。”
久未说话的灵儿忽道：“有没有办法让它进攻时不被释兵察觉呢？”
袁斌道：“我可以改进武器，但那样就得像定时炸弹一样贴在塔身禁制上，而且禁制范围内不能有释兵，不然一启动就会被察觉。可我们怎么能进入佛门禁地善见城？又怎么调开释兵呢？”
紫霞略一思索道：“我们得找一个人帮忙。”(未完待续。)
新花果山空中堡垒，当袁斌汗流浃背苦练孙悟空斗战之法，孙国华却在一块黑板前不停地写写画画，上面是一张鱼骨图，写满了佛道两家神佛的名字，各式各样的箭头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图样，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中央的名字“孙悟空”。
然后从孙悟空划了一条线下来，指向“陈思伟”，孙国华想了想，在线的中央写上“弼马温”。
“你在干嘛？”袁斌抹着汗走上来，“不练功当心要吃大圣爷的板子。”
孙国华盯着上面最顶上“昊天上帝”的名字道：“我同陈哥去了趟归虚，感觉想到些什么。”
“关于什么的？”
“关于西行取经的真相。”
“哦？”袁斌走上来盯着这张图，摇头道：“我没看出什么。”
“问你个问题，你怎么形容你心目中昊天上帝的样子。”
袁斌想了想道：“一个具像化的万维之神，全能全知，维度和空间概念之上的生命体，无数位面和宇宙只是他面前的棋盘上的棋子，可以随意地创造和毁灭宇宙，主宰一切的因果。”
孙国华道：“就一点我不赞同——全知全能。有这么句话：神能创造一块他自己搬不动的石头吗？”
袁斌笑道：“你这是有意刁难。好，就算他不是全知全能又怎么样？”
“我和陈哥还有修罗王在归虚时谈到功德，触发我一个联想，如果说功德是昊天给世界设置的一种规则，而他又不是全知全能，这世界本身又存在矛盾，我可不可以说昊天其实只代表至高神的其中一面。”
“哪一面？”
“秩序。”
袁斌若有所思，“与秩序对应的就是混乱，你是不是想说还有另一位至高神？”
“我不确定，盘古开天劈地时世界本就是个混沌，但混沌本身就是一种秩序——无序中的有序。但盘古把它打破了，然后昊天诞生，他按自己的想法给世界安排了秩序，换句话说，盘古和昊天都不是创世神。”
“这不奇怪，也许根本不存在更高的具像化的神，就像你的问题，如果神创造了光，那黑暗又是谁创造的呢？所以如果昊天本身只是宇宙的产物，那他就只不过是个最早利用世界的既有资源，在原本世界既定范围内打造自己地盘的人。只不过因为他是最早的，所以他做得最多。”
“那么问题来了。昊天在盘古之后诞生于世，领悟世间至高道行，打造秩序，就意味着肯定还有他用不上的东西，就是说这一部份是没贴上他的功德标签的。”
“你确认功德是昊天的标签吗？”
“绝对确认，总之昊天有关的一切，世间万物，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有功德。总而言之他就像一个建筑师，盘古打开混沌，然后盘古的身体变成一些可用的东西，昊天便用这些东西盖了所房子，房子里的一切都属于他，既然如此他还有必要向房子里的人和事物贴标签吗？”
袁斌摇头，“太牵强了，功德不是为了让世人信仰昊天大道和维持和平产生的吗？”
“这个理由更牵强。我以前同陈哥谈的时候还这么想，可事后一想，功德实际上只让房子里更乱了起来，以他的智慧真的想不到吗？”
“你的意思？”
“我宁愿相信在昊天的房子外有更大的世界，他贴标签其实是方便屋里的人识别不属于房子里的东西，然后把它赶出去。”
“你是指来自混乱的东西？”
“也许，我不肯定房子外面的世界叫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东西肯定没有功德。”
“你发现过没有功德的东西吗？”
“我先声明我只是推测。”孙国华指着黑板上满满的名字，“我经过了仔细计算，理论上讲功德和神所获得的应该是成正比的，这其中一个严谨规律就是传承，好比神话时代的大神们不是上届的大神的儿子就是孙子，儿媳妇什么的。到现代也一样，贺礼就是个例子，因为姜子牙的功德传承，当年虽在姜子牙身上没起作用，可到他身上让他一下就具有十六重天灵力，此外功德高的人运气也特别好，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同样拿贺礼做例子，他如果不是巧遇陈哥，就不会有今天，连散财使者也无意中被他吸引过来……”
袁斌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听过一句话没有，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你想的你做的都在昊天的既定规则之内，你觉得你能看破这奥秘？”
“所以我能不能说我们的怀疑精神并非昊天赐予的？你不觉得怀疑主义本身就是一种混乱吗？”
“那昊天为什么不把怀疑精神赶出他的房子？”
“房子总要透气不是吗？这是种依附关系，就像没有黑暗就没有光明一样，没有混乱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秩序？所以我觉得可能昊天并不关心房子里的生命会怎么样，他有更重要的工作，就是保持秩序与混乱的平衡，就像维护他的房子一样。”
袁斌笑道：“更可能只是你一厢情愿地想象。”他摊摊手道：“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这些同西行取经有什么关系？”
“我得先让你知道我的计算结果，假设我的思路是对的，功德如果和灵力、天赋、运气成正比的话，三界之内如今是如来的功德最高，理论上是不可能有谁超过他的。那我们的大圣爷是怎么做到短期内就达到和他相差无几的战斗力的？”
袁斌沉默了一会道：“也许你的算法根本就不对。”
“或者……大圣爷的天赋根本不是来自昊天。”
袁斌眼神一紧，“你是说……”
孙国华点头，“我怀疑大圣爷……不，整个花果山都是从房子外来的东西。”
就在两人还想讨论时，忽然罗耐紧急传来消息，“华将斌将，不好了，帝释天杀死陈思伟的朋友，两天后会和他在南海决战。”
孙国华倒吸一口凉气，回应道：“赶紧通知大伙紧急聚会议事。”
没多久，王铁鳞、慕容碧儿、黑炙、烈狼尊都得到消息，在罗耐安排下首次在新花果山聚首商议，不久紫霞也赶到了。
“南海一战势在必行。大圣爷已将去雷泽帮陈大人找帮手去了，我尝试过联络陈大人，但没有回应。”罗耐道。
“都没找到陈哥的行踪吗？”孙国华问。
四大妖王同时摇头。
罗耐道：“不管单挑还是群殴，陈大人都凶多吉少，大圣又不在，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人眼光都望向紫霞，因为她长期近身侍奉孙悟空，与四大妖王的联络都是她代为传话，俨然无形中成为孙悟空的副手，加上不知不觉间在孙国华与袁斌心中树立起的“母亲”形象，所有人都将她视为大圣的代言人。
紫霞道：“我们眼下能做的只有拖时间，不管大圣从雷泽归来还是贺礼与倩倩修炼成功都迫在眉睫，他们都会是陈思伟有力的助手。”
“仙子所言及是。”烈狼尊道：“我族收到一些风声，帝释天如今在西方闹出的动静很大，他找了不少西方神，名义上是来观战，可有需要的话估计都会出手，除了五部众外，还有佛门四天王、十二太子、三十三天侍卫、而且听说连大梵天与迦叶佛都请来了。”
帝释天与大梵天分别是如来的左右护法神，除去已经叛逃的大金鹏王，是如来护法神中地位最高的两位，迦叶佛是佛门殿堂级佛祖，本是帝释天还在轮回时的佛门法相，可以说他是首代帝释天，与如今已轮回三十三世的帝释天关系密切，大梵天与迦叶佛与帝释天都有不相上下的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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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一时也没了良策，“大家都想想主意。”
碧儿忽道：“我们可以行围魏救赵之策。就是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说来听听。”
“帝释天本是迦叶佛入灭后诞生，迦叶佛经多次轮回修炼方才超脱物外成佛，之后才轮到现任的帝释天，这段时间内帝释天的护法神职责其实名存实亡，如来根本不重视他，他的主要职责是镇守利仞天善见城七阶宝塔——这是迦叶佛当年成帝释天还愿之地。”
黑炙插口道：“碧儿姐姐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攻击善见城七阶宝塔帝释天就必须返回？”
“至少可令他调不动宝塔周围的释兵，从帝释天归顺如来后，释兵的意志已不从属帝释天，而是佛门，以佛门职责为第一要务。”
烈狼尊点头道：“的确，释兵是帝释天最有力的筹码，但这并没解决根本问题。”
碧儿道：“目前陈思伟还没向任何人召援，他很清楚他不可能请到帝释天那么多帮手，肯定会和他单挑，如果释兵和帝释天一起上他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可如果我们拖住释兵，帝释天就只能和陈思伟一对一，虽然他法力不如，但如果他对大圣的斗战之术运用得宜加上逆天战甲的爆击，至少有两分赢面。”
紫霞思索了一会道：“这是个办法，可释兵有百亿之多，就算我们所有人一起上也根本没赢面。”
“我们并不要赢，只要打倒善见城宝塔，释兵短期内就再无增援帝释天的可能。”
“但会暴露大圣麾下的妖族势力，可能会引来佛道两家共同的进攻。”
“如果我们伪装成修罗魔军呢？”
烈狼尊摇头道：“不可能，云翼出了名的守信，他答应观音不与天众为难，不可能出尔反尔。”
“我不是说修罗王的魔军。如今修罗界还有一位修罗王，是当年罗驮骞——也就是云翼的生父，死后的神魂传承，继承了罗驮骞的意志，他深恨云翼被观音所制无法向天众寻仇，率领一部份魔军离开修罗界，在西方自立门户，自称‘鬼面党’，他自称‘忠党魁’。云翼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知道鬼面党并不是真的背叛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些年来鬼面党一直和天众打游击战，并到处招募与天众有仇的人共同作战。”
众人讨论了一会，最后紫霞肯首，“这是个办法，但岂不说能不能突破释兵的防线，单是七阶宝塔就有帝释天十八层天法力的禁制，以我们这些人的法力根本打不倒。”
孙国华忽然插口道：“新花果山上的武器系统可以。”
众人一惊，“空中堡垒上的武器有这么厉害？”袁斌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自己亲手设计也不知道有这份能耐。
孙国华道：“我不是说突破禁制，堡垒上的武器撑死就二重天法力，打释兵还可以，真要打破十八重天法力想都别想。可七阶宝塔是当年给迦叶佛还愿时一个凡间女人修的，因感动上天她才升为帝释天，也就是初代帝释天，七阶宝塔对佛门而言更重要的是象征意义，结构上只是几块石头堆起来的，并不是有法力的神器。”
袁斌眼前一亮，“没错，这意味着只要有一丝法力施加在塔身禁制上就会产生高频震动，就是说它不是被打倒的，而是被震塌的。”
紫霞问：“那要多久才能见效？”
“稍等。”袁斌飞快掏出计算机算了一会，“我可以专门设计一件震动武器，但最快也要70分钟才能见效，而且进攻时武器必须持续发动，保持与塔身的相对静止，距离不超过20米。”
紫霞为难地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成功把武器偷运进去，还要保护它一个多小时内不被释兵破坏？”
“是的。”
众人面面相觑，烈狼尊道：“我们四族就算全军出动也不可能挡住百亿释兵这么久的进攻。”
久未说话的灵儿忽道：“有没有办法让它进攻时不被释兵察觉呢？”
袁斌道：“我可以改进武器，但那样就得像定时炸弹一样贴在塔身禁制上，而且禁制范围内不能有释兵，不然一启动就会被察觉。可我们怎么能进入佛门禁地善见城？又怎么调开释兵呢？”
紫霞略一思索道：“我们得找一个人帮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