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学生法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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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另外寻找方法破坏域的核心，但是现在连核心是什么都还一无所知，可以说到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余梦与拿着钢笔在手上转动。
“明天又要上课了，感觉我们能自由行动的时间只有今天了。”赵开天看着校园内巡视的保安，叹了一口气，“我看那些老师也不像会让我们不上课的样子。”
既然从校规入手是错误的方向，那还是应该从老师身上入手。
余梦与停下转动的笔，开口：“我想去教师办公室看看。”
之前只有杜玉泽一个人去过教师办公室，发现空无一人，或许用她的珍珠奶茶之眼可以见识到不一样的场景。
而且英语老师还制止过她去办公室，那这办公室是不得不一探究竟了。
“走吧。”杜玉泽率先抬脚往楼上走去。
“泽哥，我们都去吗？”赵开天追上他，“不用分开探索吗？”
“待在一起比较安全。”杜玉泽回道。
菜鸡一号余梦与、菜鸡二号赵开天感觉有被内涵到，只有他们两个是要担心自己的安全的。
几人重新返回五楼。
教师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余梦与探头进去看。
办公室里很暗，拥挤随意摆放的办公桌后都坐着一个人，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人气”。
阴仄、死气沉沉。
也许是感应到了门口有人，原本都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的老师们齐齐抬头，十几道视线同时和余梦与的视线撞上。
她惊得往后一退，撞到了同样伸长脖子在观望的赵开天。
“哎哟，余姐，你怎么突然往后退啊？”赵开天捂着被撞到的额头问。
余梦与没理他，而是低声问：“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啊余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赵开天大声回答。
明明办公室里每个工位上都坐着老师，他们却看不见。
余梦与关闭技能，刚才还以怨毒的眼光盯着她的老师们全都消失不见，只余无人的混乱办公室在她眼前。
或许突破口就在这里。
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不是有灯吗，为什么不开？”跟在她身后的赵开天发现了电灯开关，打开了灯。
屋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代表老师的东西。”
说罢，余梦与开始在各个办公桌上翻找起来，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寻找。
她本以为会有像赵开天的替身纸人一类的人偶娃娃等物品，不然整个学校的老师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太奇怪了。
但办公桌上没有这类物品，只有堆得杂乱无章的书本教案和落满灰尘的电脑键盘。
余梦与用手指抚过书本和教案。
干净的，没有一点灰。
长期无人使用的电脑说明当初英语老师说的在办公室里找不到老师确实没错，他们应该是在轮到自己的课时，由某个东西变成老师，再拿上课本和教案去教室上课。
只是这东西，会是什么？
忽然，一张浅杏色纸张的一角进入了她的视线。
这纸的颜色和质感，看起来有些熟悉。
余梦与在脑海里飞速地搜索和这种纸有关的记忆，她想起来了，在校长室里，墙壁上贴的纸就是这种类型的！
她把那张纸抽出来。
［为什么课上要搞小组比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安安静静上课不行吗？］
［bitch！］
［要不是你水平差我们成绩会这么差吗？］
［流汗黄豆］
［成绩好不就行了，屁事真多…］
……
不大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对老师的不满和辱骂，有些用词，可以说得上恶毒。
余梦与在的这张办公桌上的课本全是英语课本，也就是说，这张纸，属于英语老师。
为什么在旭日高中这样一所鼓吹要培育成绩好的好学生的学校里会出现这样的文字？无论是不是好学生，她可不认为对老师出言不逊是一个正确的行为。
而且据她感觉，来给他们上课的英语老师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这张纸骂的点的反面。
总不至于旭日高中为了适应学生把老师变成了学生眼中的“好老师”吧？
这张纸，会是老师的本体吗？
“珍珠奶茶之眼。”余梦与开启了技能。
纸张消失了，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手。她抬头一看，是熟悉的脸和棕色卷发。
“你看到我了吗，同学？”
她微笑着。
余梦与控制住发抖的手，假装自己手上捧的还是一张普通的纸。她微微垂下眼，关闭了技能。
现在她的手上确实是一张纸了。
现在要怎么办？把纸撕了？
她尝试去撕，发现根本撕不开，拿美工刀割也没用，还白白浪费了耐久度。
［我觉得你抽出来的道具应该和这个域息息相关。］
杜玉泽的话适时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余梦与取出了钢笔，它的使用次数是14次，旭日高中里，除了校长外，刚好有十四位老师：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历史、政治、地理、生物、化学、美术、体育、音乐，还有教导主任和生活老师。
“余姐，你发现什么了吗？”见余梦与已经在原地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赵开天凑过来问。
“这是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
余梦与将办公桌清出一片空位，把纸张放上去，然后打开了钢笔的笔盖。
她应该怎么做？笔尖久久地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欧蕊和杜玉泽也围了过来。
“我随便试试。”
余梦与划掉了恶毒的辱骂词汇，又在那些质问的语句下写下了诸如“我觉得小组比拼的方式很好，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此类的鼓励认同的话语。
纸张虽小，但对每一句话都进行处理还是花了一些时间。
终于，余梦与合上笔盖，长舒了一口气。天知道为了想那些话她脑细胞都快死光了。
“这样，会发生什么吗？”杜玉泽问。
“我不知道。”余梦与老实地回答。
她确实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就算和域的核心无关，她也不想这样一张写满不堪入目的话语的纸留下。
那张纸突然燃烧起来了。
明明离得那么近，余梦与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高温。
火焰跃动成了一个有着大波浪卷发的年轻女老师的模样，又随着纸张的燃烧殆尽逐渐消失。
教师办公室又归于平静。
“你还想继续吗？”杜玉泽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
余梦与转了一圈笔。
“也许又是浪费时间呢？”她问。
赵开天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浅杏色纸张拍到桌上。
“余姐，我都说了我信你，我无条件支持你做的决定，余姐指哪我打哪！”
说完，他转身钻进了混乱的办公桌堆中。
杜玉泽到另一个片区进行寻找。
“继续吧，梦与。”欧蕊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也加入到翻找浅杏色纸张的行列里。
余梦与开始在纸上写写划划。
通过纸上的文字，她逐渐拼凑出老师们原本应该有的模样：讲课有趣经常在课上拓展其它知识的语文老师、性格强势教学水平高超的数学老师、温和有耐心不死板的教导主任……
如果原本的旭日高中是个在现实世界的正常高中，或许它真的是一所不错的学校。可惜它是一个域，在这里，不会有正常的学生，不会有正常的老师。
阳光逐渐移到教师办公室内，又慢慢移开，最后一张特殊的纸的火光伴随着最后一缕阳光一起消失在教师办公室。
“你们……”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教师办公室的门口，他的声音化为了一声叹息。
“跟我过来吧。”
他招呼几人跟着他进了校长室。
校长室的墙壁上，贴满了浅杏色的纸，那些谩骂、质疑的词句和余梦与刚刚看到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校长看着墙面，沉默良久，才开口：“我，明明只是想把他们培养成一个好学生，为什么会经受这样的质疑？是我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吗？我学习其它学校的教学方式制定规则，我让老师努力改变自己的教学风格，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学生的承认？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说啊！为什么要违反校规，为什么不好好上课！”
明明校长室没有风，墙面上的纸张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随着校长越来越激动的声音，数不清的“校长”从纸上爬出来。
余梦与算明白了校长室里密密麻麻全是校长是什么感觉 ，她拿出美工刀，但面对这么多“人”，美工刀还是太小了。
欧蕊举着巨剑一会转向左边，一会转向右边，不知道该往哪边挡着。赵开天的风刃围绕着四人一圈又一圈地旋着。
校长摆了摆手，从纸中爬出来的“校长们”又慢慢退回去。
“现在想来，我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教育工作者，我根本没能培育出德才兼备的学生，也从未明白学生需要什么。”
他颓废地躺倒在转椅上。
“你们走吧。”
杜玉泽、赵开天、欧蕊向门口退去。
余梦与没有动。
欧蕊见状，连忙回来扯了扯她的衣角。
余梦与轻轻拨开欧蕊的手，上前一步，看着校长的眼睛：“我以为我们的行为已经足够说明我们想要什么了。我们不想要严厉的规则和只会填鸭式教学的老师，你一直停留在过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下学生的需求，我怀疑你根本没有好好思考过如何经营出一所立德树人的好学校。”
就算校长可能是这个域的boss又如何，不妨碍余梦与觉得他是个奇葩。
“你说得对，我根本没有弄明白要怎么去教育学生，需要什么样的老师。或许，这所旭日高中，也许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校长最后的话语很轻。
“走吧。”他挥了挥手。
余梦与和欧蕊一起离开了校长室，门外，杜玉泽和赵开天已经在等着了。
“炸了吧。”她对杜玉泽说。
“余姐，你要让泽哥炸了什么？”赵开天露出疑惑的表情。
“当然是整所学校，你没听刚才校长说的吗，旭日高中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到余梦与这么说，赵开天的嘴巴张成o形。
“你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去。”杜玉泽示意他们离开。
“走了，别傻站在原地了。”余梦与叫上赵开天，和欧蕊一起离开了教学楼。
三人站在靠近校门口的位置，看着旭日高中的落幕。
爆炸的火光，四处飞溅的落石。
【当前域核心已被破坏，恭喜各位！此域将于十分钟后彻底消失，请各位做好收尾工作！现在发起积分结算——】
【用户余梦与在本域清理工作中积极参与，结算积分689分，额外赠送白银宝箱及青铜宝箱各一个！】
余梦与看见杜玉泽从烟雾中走出来，转身向校外走去。
终于结束了，她想。
虽说要另外寻找方法破坏域的核心，但是现在连核心是什么都还一无所知，可以说到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余梦与拿着钢笔在手上转动。
“明天又要上课了，感觉我们能自由行动的时间只有今天了。”赵开天看着校园内巡视的保安，叹了一口气，“我看那些老师也不像会让我们不上课的样子。”
既然从校规入手是错误的方向，那还是应该从老师身上入手。
余梦与停下转动的笔，开口：“我想去教师办公室看看。”
之前只有杜玉泽一个人去过教师办公室，发现空无一人，或许用她的珍珠奶茶之眼可以见识到不一样的场景。
而且英语老师还制止过她去办公室，那这办公室是不得不一探究竟了。
“走吧。”杜玉泽率先抬脚往楼上走去。
“泽哥，我们都去吗？”赵开天追上他，“不用分开探索吗？”
“待在一起比较安全。”杜玉泽回道。
菜鸡一号余梦与、菜鸡二号赵开天感觉有被内涵到，只有他们两个是要担心自己的安全的。
几人重新返回五楼。
教师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余梦与探头进去看。
办公室里很暗，拥挤随意摆放的办公桌后都坐着一个人，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人气”。
阴仄、死气沉沉。
也许是感应到了门口有人，原本都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的老师们齐齐抬头，十几道视线同时和余梦与的视线撞上。
她惊得往后一退，撞到了同样伸长脖子在观望的赵开天。
“哎哟，余姐，你怎么突然往后退啊？”赵开天捂着被撞到的额头问。
余梦与没理他，而是低声问：“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啊余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赵开天大声回答。
明明办公室里每个工位上都坐着老师，他们却看不见。
余梦与关闭技能，刚才还以怨毒的眼光盯着她的老师们全都消失不见，只余无人的混乱办公室在她眼前。
或许突破口就在这里。
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不是有灯吗，为什么不开？”跟在她身后的赵开天发现了电灯开关，打开了灯。
屋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代表老师的东西。”
说罢，余梦与开始在各个办公桌上翻找起来，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寻找。
她本以为会有像赵开天的替身纸人一类的人偶娃娃等物品，不然整个学校的老师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太奇怪了。
但办公桌上没有这类物品，只有堆得杂乱无章的书本教案和落满灰尘的电脑键盘。
余梦与用手指抚过书本和教案。
干净的，没有一点灰。
长期无人使用的电脑说明当初英语老师说的在办公室里找不到老师确实没错，他们应该是在轮到自己的课时，由某个东西变成老师，再拿上课本和教案去教室上课。
只是这东西，会是什么？
忽然，一张浅杏色纸张的一角进入了她的视线。
这纸的颜色和质感，看起来有些熟悉。
余梦与在脑海里飞速地搜索和这种纸有关的记忆，她想起来了，在校长室里，墙壁上贴的纸就是这种类型的！
她把那张纸抽出来。
［为什么课上要搞小组比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安安静静上课不行吗？］
［bitch！］
［要不是你水平差我们成绩会这么差吗？］
［流汗黄豆］
［成绩好不就行了，屁事真多…］
……
不大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对老师的不满和辱骂，有些用词，可以说得上恶毒。
余梦与在的这张办公桌上的课本全是英语课本，也就是说，这张纸，属于英语老师。
为什么在旭日高中这样一所鼓吹要培育成绩好的好学生的学校里会出现这样的文字？无论是不是好学生，她可不认为对老师出言不逊是一个正确的行为。
而且据她感觉，来给他们上课的英语老师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这张纸骂的点的反面。
总不至于旭日高中为了适应学生把老师变成了学生眼中的“好老师”吧？
这张纸，会是老师的本体吗？
“珍珠奶茶之眼。”余梦与开启了技能。
纸张消失了，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手。她抬头一看，是熟悉的脸和棕色卷发。
“你看到我了吗，同学？”
她微笑着。
余梦与控制住发抖的手，假装自己手上捧的还是一张普通的纸。她微微垂下眼，关闭了技能。
现在她的手上确实是一张纸了。
现在要怎么办？把纸撕了？
她尝试去撕，发现根本撕不开，拿美工刀割也没用，还白白浪费了耐久度。
［我觉得你抽出来的道具应该和这个域息息相关。］
杜玉泽的话适时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余梦与取出了钢笔，它的使用次数是14次，旭日高中里，除了校长外，刚好有十四位老师：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历史、政治、地理、生物、化学、美术、体育、音乐，还有教导主任和生活老师。
“余姐，你发现什么了吗？”见余梦与已经在原地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赵开天凑过来问。
“这是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
余梦与将办公桌清出一片空位，把纸张放上去，然后打开了钢笔的笔盖。
她应该怎么做？笔尖久久地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欧蕊和杜玉泽也围了过来。
“我随便试试。”
余梦与划掉了恶毒的辱骂词汇，又在那些质问的语句下写下了诸如“我觉得小组比拼的方式很好，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此类的鼓励认同的话语。
纸张虽小，但对每一句话都进行处理还是花了一些时间。
终于，余梦与合上笔盖，长舒了一口气。天知道为了想那些话她脑细胞都快死光了。
“这样，会发生什么吗？”杜玉泽问。
“我不知道。”余梦与老实地回答。
她确实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就算和域的核心无关，她也不想这样一张写满不堪入目的话语的纸留下。
那张纸突然燃烧起来了。
明明离得那么近，余梦与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高温。
火焰跃动成了一个有着大波浪卷发的年轻女老师的模样，又随着纸张的燃烧殆尽逐渐消失。
教师办公室又归于平静。
“你还想继续吗？”杜玉泽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
余梦与转了一圈笔。
“也许又是浪费时间呢？”她问。
赵开天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浅杏色纸张拍到桌上。
“余姐，我都说了我信你，我无条件支持你做的决定，余姐指哪我打哪！”
说完，他转身钻进了混乱的办公桌堆中。
杜玉泽到另一个片区进行寻找。
“继续吧，梦与。”欧蕊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也加入到翻找浅杏色纸张的行列里。
余梦与开始在纸上写写划划。
通过纸上的文字，她逐渐拼凑出老师们原本应该有的模样：讲课有趣经常在课上拓展其它知识的语文老师、性格强势教学水平高超的数学老师、温和有耐心不死板的教导主任……
如果原本的旭日高中是个在现实世界的正常高中，或许它真的是一所不错的学校。可惜它是一个域，在这里，不会有正常的学生，不会有正常的老师。
阳光逐渐移到教师办公室内，又慢慢移开，最后一张特殊的纸的火光伴随着最后一缕阳光一起消失在教师办公室。
“你们……”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教师办公室的门口，他的声音化为了一声叹息。
“跟我过来吧。”
他招呼几人跟着他进了校长室。
校长室的墙壁上，贴满了浅杏色的纸，那些谩骂、质疑的词句和余梦与刚刚看到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校长看着墙面，沉默良久，才开口：“我，明明只是想把他们培养成一个好学生，为什么会经受这样的质疑？是我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吗？我学习其它学校的教学方式制定规则，我让老师努力改变自己的教学风格，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学生的承认？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说啊！为什么要违反校规，为什么不好好上课！”
明明校长室没有风，墙面上的纸张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随着校长越来越激动的声音，数不清的“校长”从纸上爬出来。
余梦与算明白了校长室里密密麻麻全是校长是什么感觉 ，她拿出美工刀，但面对这么多“人”，美工刀还是太小了。
欧蕊举着巨剑一会转向左边，一会转向右边，不知道该往哪边挡着。赵开天的风刃围绕着四人一圈又一圈地旋着。
校长摆了摆手，从纸中爬出来的“校长们”又慢慢退回去。
“现在想来，我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教育工作者，我根本没能培育出德才兼备的学生，也从未明白学生需要什么。”
他颓废地躺倒在转椅上。
“你们走吧。”
杜玉泽、赵开天、欧蕊向门口退去。
余梦与没有动。
欧蕊见状，连忙回来扯了扯她的衣角。
余梦与轻轻拨开欧蕊的手，上前一步，看着校长的眼睛：“我以为我们的行为已经足够说明我们想要什么了。我们不想要严厉的规则和只会填鸭式教学的老师，你一直停留在过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下学生的需求，我怀疑你根本没有好好思考过如何经营出一所立德树人的好学校。”
就算校长可能是这个域的boss又如何，不妨碍余梦与觉得他是个奇葩。
“你说得对，我根本没有弄明白要怎么去教育学生，需要什么样的老师。或许，这所旭日高中，也许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校长最后的话语很轻。
“走吧。”他挥了挥手。
余梦与和欧蕊一起离开了校长室，门外，杜玉泽和赵开天已经在等着了。
“炸了吧。”她对杜玉泽说。
“余姐，你要让泽哥炸了什么？”赵开天露出疑惑的表情。
“当然是整所学校，你没听刚才校长说的吗，旭日高中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到余梦与这么说，赵开天的嘴巴张成o形。
“你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去。”杜玉泽示意他们离开。
“走了，别傻站在原地了。”余梦与叫上赵开天，和欧蕊一起离开了教学楼。
三人站在靠近校门口的位置，看着旭日高中的落幕。
爆炸的火光，四处飞溅的落石。
【当前域核心已被破坏，恭喜各位！此域将于十分钟后彻底消失，请各位做好收尾工作！现在发起积分结算——】
【用户余梦与在本域清理工作中积极参与，结算积分689分，额外赠送白银宝箱及青铜宝箱各一个！】
余梦与看见杜玉泽从烟雾中走出来，转身向校外走去。
终于结束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