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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句,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他,同时,眼神略带同情,怀疑这人是不是被自己气傻了,居然连点菜都不会。

    发现漏洞后,时怀见把刚才的菜单划掉,面不改色换成正常的菜系。

    点完菜,服务生离开,房间里很快只剩他们两人。

    不知道时妄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上个洗手间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姜禾绿干杵在他旁边,继续小心翼翼地观察。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她完全都在下风,那么昨天晚上她究竟是发了多大的酒疯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扑倒?

    “那个……时总。”

    姜禾绿斟酌一番语气,忍不住好奇心问,“您昨天晚上是不是也喝了点酒?

    所以神志不清,浑身无力?”

    下一句,她带着一点小委屈,“不然我觉得我不可能把您给……那个了。”

    时怀见面无表情:“哪个。”

    “就是强上了。”

    “你想听细节?”

    “……不想。”

    算了。

    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反正她不记得,醒来之后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顶多面子上过不去,其他一切正常。

    头一次,她体会到当渣男的快乐,尤其是那种借着朦朦醉意去勾搭女孩子的,爽完就跑,只要脸皮厚,不认人不负责,什么事都没有。

    想明白后,姜禾绿放宽心,回到自己位子,坐下时一个没注意,腰际传来疼痛感,她无意识地低吟一声。

    声音不大,但时怀见还是听见了,注目过去。

    她迟疑了会,若无其事地揉了揉腰身,继续坐下来。

    尽管在忍,但眉头还是微微蹙了下。

    时怀见出声:“腰怎么了?”

    “没事。”

    她装作大无畏地摆了摆手,小脸认真,“可能和您那个的时候,不小心闪到了。”

    “……”

    她还真的编得出口。

    昨晚什么鸟事都没发生,跟只小醉猫似的,懒洋洋不懂事,连楼都是他抱着她上去的,不知道腰是怎么闪的。

    而且看她那表情,不像是闪着腰,反而更像是腰际有什么伤口,还时不时用手轻揉。

    “是不是摔着了?”

    他问。

    “啊……不是。”

    时怀见注目了会,没有直接过去帮她看,间隔在他们之间的,是他被她拉黑这件事。

    和一个女孩子,计较这种事,倒显得他小气。

    最终,他还是起身,朝她走过去,准备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在距离不到一米的时候,门砰地开了。

    “哎哟妈呀,可算上完了,蹲得我脚都麻了。”

    时妄的大嗓门传来。

    电灯泡一进来,时怀见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悬在半空中的手改变方向,和姜禾绿的肩膀擦过,转而拿起她面前盛有芥末的盘子,状似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他折回去时,被时妄看见,问道:“老时你拿人家面前的芥末干嘛?”

    时怀见没搭话。

    “你不是不爱吃芥末的吗?”

    时妄走过去,坐在他们两人中间,顺带多拉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咋了,因为这芥末是绿色的,你又想吃了?”

    “……”

    放下盘子,时怀见淡淡陈述:“你要不回去再方便一遍。”

    “咋了?

    我拉完屎了。”

    “你脑子里的还没拉完。”

    “……”

    时妄左看看右看看,明白什么自己电灯泡的存在,但是这时候再调位置,意图太明显,他便没有动,他一个话痨,夹在两个人中间,和谁说话都方便。

    菜式繁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上来。

    姜禾绿慢慢地喝汤,看手机,缓解和这对父子两相处的尴尬。

    这三个人里,时妄最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舒适,还把头凑到时怀见跟前,“老时,我跟你说件小事。”

    以往,他要是说什么“大事”“天大的秘密”,往往代表鸡毛蒜皮。

    而“小事”,反而是大事。

    时怀见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问道:“什么事?”

    “我今天上午和姐姐在医院,看见了她的爸爸。”

    时怀见拧眉。

    “她爸爸看见我和她走在一起,脸色很差。”

    时妄又说,“但她什么话都没说,让我赶紧走,我走之后,她就被她爸打了。”

    时妄很想模仿姜父打人的动作,然而怕被发现,就什么都没做,但是通过寥寥几句,基本就能判断出一二。

    时怀见知道姜禾绿坐下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腰疼。

    也大概猜出姜父为什么会打姜禾绿。

    姜父宠女儿,这样的打,可能是头一回。

    “我觉得,老时你以后的道路可能很坎坷。”

    时妄很大人口吻地叹了口气,“虽然是因为我才让你这么艰难,但我并不同情,谁让你十几岁就生孩子。”

    时妄小时候因为调皮被揍的时候,经常把自己没妈妈这一点挂在嘴边来引起同情,一开始可能奏效,但次数多了就变成狼来了,说再多都没用。

    他习惯拿这件事开涮方便从中找到一点平衡感,尤其是现在看到时怀见因为这事在女孩子面前变得左右不定,同情的同时,也会感到幸灾乐祸。

    “你很得意?”

    时怀见没有生气,反而心如止水地反问。

    “没有,但是就是喜欢看老时你为难的样子。”

    “我也喜欢看你好奇的样子。”

    “我好奇什么?”

    “你妈妈回来了。”

    “……?”

    时怀见薄唇微抿,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这就搞得时妄急眼,顾不上说悄悄话了,直接去拉男人的胳膊,“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就当我是骗你的。”

    模棱两可的回答,印证时怀见刚才所说的话,让时妄始终处于好奇的状态。

    这小子既然对他的事情那么幸灾乐祸,他总不能纵容下去。

    时妄不知道老爹到底是报复性的开玩笑还是说的真话,他一个毛头小子,很难从老男人面容上看出细微的端倪去判断什么,只能依靠自身的推断。

    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地加快速度。

    他没见过亲生母亲,也多次在心里告诫自己,如果哪天见到了,他一定爱答不理,但在现实中,他又对母亲的存在寄予期待了。

    “你肯定是骗我的。”

    时妄忍不住自我安慰,“我妈要是真回来的话,你不可能这个表情,你明明想和这个姐姐搞对象……”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离他们不愿的姜禾绿听得一清二楚。

    她诧然几秒,眼神没有刻意往那边移动,但耳朵竖起来,没有错过一个音节。

    一直以来她忽略了一个点。

    时妄的亲生母亲,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如果她回来的话。

    不可能一片安宁。

    这也是,姜父坚决反对她当后妈的原因。

    一顿饭,各有各的心思,大概因为后背还带着伤,姜禾绿的胃口不是很好,没有像之前在时家那样吃两碗饭。

    她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表情上。

    时怀见不费什么力就察觉到一切,但并没有点明,饭罢,他先送时妄去了学校,回来的路上,车上只有他们两人。

    把她送到星加互娱公司的楼下后,时怀见并没有让她直接下去。

    车熄火后,他安稳坐于驾驶座,侧首幽深的眸光,自然而然落在姜禾绿的身上,她今天去医院,穿得乖巧玲——珑,扎着蓬松马尾,耳际有绒绒的碎发,越是素净的打扮,托出的小脸蛋越亮可人。

    圈子里常有人分析,真正的绿茶,往往不是浓妆艳抹型,她们有时候就是邻家女孩的样子,神态语言也看似平常,细节上却处处是心机,譬如喝饮料时故意蹭到嘴角的汁液,或者故意抹歪口红,让男人主动伸手帮忙擦拭。

    在他看来,她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

    感情是荷尔蒙,还是多巴胺的催使,也不重要。

    发现他注目后,早在路上想好怎么应对的姜禾绿犹豫着开口:“时总,我刚才想过了,目前可行的几种解决方案。”

    如此官方化的语气,听着像是在开会。

    时怀见视线偏离,落在她腰际一侧,没吭声。

    “平日里我和朋友都是喝啤酒,没喝过烈酒,我也不知道那个酒后劲那么大,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既然给您造成了性骚——扰,我肯定不会不负责任。”

    “你想怎么负责。”

    “我觉得您不缺钱,但是目前看来我也只能给您一点钱作为精神损失费,如果您觉得不妥当或者不屑的话,也可以选择拒绝。”

    她说的很认真,看样子,确实思考许久。

    时怀见没说不屑或者拒绝的话,只问:“你之前是什么想法?”

    “之前我……”

    “想用交往来对我负责?”

    他话说得很直接。

    姜禾绿有些接不过来。

    她没想到他能猜到她的意思。

    “当今社会,这种发生一夜关系的男女很多,并不是全部都要负责,而且……和您交往的话,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对我们彼此之间都造成很多的困扰。”

    她分析得有理有据。

    对他们来说,时妄,时妄的母亲,姜父等这些人就是阻碍,如果是两个人先相爱,面对这些阻碍的话,可能会一同面对,但他们不是。

    总不能因为啪了一次,就要和他手牵手去共渡难关。

    简单来讲,就是她对他的感情,不足以支撑她去面对困难的动力。

    “所以呢。”

    时怀见调低车内轻音乐,嗓音显得突出的沉哑,“你想用钱打发我?

    在你眼里,我是鸭?”

    “……不是。”

    时家太子爷,怎么能是鸭呢。

    只是用钱打发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不然,她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真的很抱歉。”

    她的态度和那晚的狐媚样完全不同,诚诚恳恳,官方化的无情,“如果您不喜欢这种方式的话,也可以换其他的,您自己说。”

    给他当牛做马,或者继续做女伴报复沈西成,她都可以做。

    总之,交往是不愿意的。

    面临的风险太大。

    “滴水之恩,下一句是什么?”

    时怀见心不在焉地问。

    “涌泉相报?”

    “那就这个吧。”

    “什么意思?”

    “我给你一滴水,你还我一泓泉。”

    “……”

    她愣上几秒,不知怎么回应。

    这话,听着怎么像开车。

    “我还是不懂您的意思。”

    她直言。

    “那晚是你非要扒着我不放。”

    他平声陈述,“我看你难受得很,就帮你解决了……基本的生理问题。”

    “……所以这是一滴水?

    那一泓泉呢?”

    “以后我有需要,你来帮我。”

    “……”

    一滴水是一次,一泓泉是多少次?

    无数次?

    这不是强盗是什么?

    姜禾绿听懂了,但面色很难看,不太相信他是认真说出这番话的,“可是……”

    “不是你说的吗,不想要钱补偿的话,就开其他的条件。”

    “但是您不觉得这个条件有点扯吗。”

    “哪里扯了?”

    他问,“是你说交往的话,限制条件太多,那么保持p友关系,就可以避免这种问题,也能达到你要对我负责的目的。”

    “可我……以后怎么办?”

    她咬唇。

    总不能一直这样子。

    “如果你找到男朋友的话,就不用涌泉相报了。”

    “……”

    “我体贴吗。”

    “您何止体贴。”

    简直是狗。

    还用涌泉相报来形容她。

    她表示自己并不想“涌泉”相报。

    没办法,自己做的事情要认。

    遇上这种老奸巨猾的老男人,算她摊上了,她以为只有睡了那种还保留自己第一次的小奶狗,可能会缠着她负责,没想到老男人也……

    他也不是年轻大小伙了,怎么还跟只没见过雌性的饿狼一样。

    “时总,您确定吗?”

    姜禾绿试着做最后的挣扎。

    “嗯。”

    “您真的不觉得不妥当吗?”

    “不觉得。”

    他理所当然,“哪里不妥当?

    你是觉得你弄我可以,我弄你就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要双标。”

    “但我只弄您一次……”

    “就一次已经给我的心灵造成很大的损伤了。”

    “……”

    姜禾绿沉默。

    她没看出来他哪里有心灵受损的样子。

    转念想想,他既然能因为电话号码被她拉黑而半天没理他,说明这人还是很小气的,没准真的被她弄得受伤了。

    尤其她什么都不懂,没准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还坐歪位置,导致一定的生理性疼痛,那么他提出那样的补偿要求,也不算很过分。

    但是一想到他以后可能报复地弄她,并且没有节制的次数,想想就可怕。

    越想,她越觉得自己好可怜qaq。

    见她良久的沉静,时怀见又盯着她的脸,眉头拧着,问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直说,我不强迫女人。”

    “不……这是我的过错,我愿意补偿您。”

    她抬眸,咬唇,重复,“我愿意……”

    “……”

    他第一次见过用哭丧语气说“我愿意”的人。

    再盯着她看几秒,发现她眼角红了。

    搞得别人欺负她一样。

    ……他明明还什么事都没做。

    时怀见没忍心继续骗下去,轻描淡写,“你有这个认错的态度就行了。”

    她抬头,“什么意思。”

    “我们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他说,“你身上的衣服是保姆给你换的。”

    “啊?”

    意外来得太快,她措手不及,“不会吧?

    那你脖子上的抓痕……不是我弄的吗?”

    “是,但不是你想的那种。”

    他如此心平气和地讲完这一切,姜禾绿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

    搞来搞去,原来什么事请都没发生!

    只是虚惊一场。

    庆幸的同时,她又用一种看大恶人的眼神把他看着,“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拉黑我了。”

    “……为这么点小事,你非要计较吗?”

    “嗯。”

    姜禾绿属实搞不懂他,“那你还要计较到什么时候?”

    不会要一直计较下去吧,那她以后在他的子公司里不是被吃得死死的。

    “看心情,可能几天。”

    时怀见漫不经心地答,“我这人比较小气,也可能是一辈子。”

    姜禾绿在心里嘀咕,他这哪是小气,简直是抠抠搜搜到指甲缝里了。

    “既然没什么事。”

    她把手机放入包里,“那我先走了。”

    她的态度陡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爽完过后,提裙就走的渣女。

    “等等。”

    时怀见突然叫住她。

    “嗯?”

    身子已经到外面的姜禾绿回头,眼神懒懒散散的。

    一支药膏从男人手里递了过来。

    “里面有说明书,自己用。”

    “这是什么?”

    “时妄的药膏。”

    回答完之后,时怀见便开车离开了。

    姜禾绿愣愣地看着这个跌打损伤药膏,摸不着头脑,过了会,才明白自己的腰可能积攒淤血,不上药的话,疼痛感会延续挺长时间。

    她没想到他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更没想到……他直接把儿子的药膏扔给她用。

    ——

    接连好多天,姜禾绿没看见时家父子两。

    因为忙着培训,时怀见落在她那里的打火机始终没有机会还回去。

    东西不大,也没听他提过,不还回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一想到他的东西一直被她保留,姜禾绿总觉得像定情信物,还是想找机会还给他。

    大概是上头投资人的吩咐,姜禾绿除了和其他主播进行规模化的训练,还有专人帮她做内容,从美食、旅游、美妆等热门内容中,她选择做打假测评。

    公司花钱买来一个八十万粉丝的短视频号,又请团队帮她,各个细节打造完美,她要做的是用自己的声音去阐述打假的内容。

    从头到脚把她包装成一个名为小生姜的正能量的博主+短视频号主。

    尽管前期没露脸,但凭借甜美又有耐心的声音,短时间内吸引不少流量,涨粉量惊得于诗不由得感慨。

    “不愧是关系户,星加给你的包装,和给我的包装,完全不一样啊。”

    所谓的关系户,当然是指姜禾绿和老总之间,不可说的关系。

    “我都说不是!”

    一想到那人,姜禾绿不由得无奈,“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也没想到我喝多之后会这么容易被骗。”

    “以前你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纵。”

    “……你想表达什么。”

    “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可能要被时总抢走。”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

    所以你真喜欢他了?”

    “嗯,我爱死他了,我爱他到吃不上饭的地步,没他我不能活。”

    “……”

    于诗托腮,开始琢磨好姐妹话里的真假程度。

    没看出来她有多喜欢时怀见。

    但两人的关系又非常微妙。

    “那沈二少怎么办?”

    于诗好奇问道,“他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要是知道你之前不是真心对他的,没准能弄死你。”

    “……所以我只能盼望他和陈清韵百年好合。”

    姜禾绿心不在焉地说着,用平板翻看自己之前做过的内容。

    打假测评是个艰辛的技术活,有时候还会得罪商家,不过确实能涨粉,就像拔草博主远比种草的要吸引人。

    打假的东西大部分是粉丝投稿,自己买来试验,文案内容都有专人填写,她适当表达些泄愤的情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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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药膏从男人手里递了过来。

    “里面有说明书,自己用。”

    “这是什么?”

    “时妄的药膏。”

    回答完之后,时怀见便开车离开了。

    姜禾绿愣愣地看着这个跌打损伤药膏,摸不着头脑,过了会,才明白自己的腰可能积攒淤血,不上药的话,疼痛感会延续挺长时间。

    她没想到他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更没想到……他直接把儿子的药膏扔给她用。

    ——

    接连好多天,姜禾绿没看见时家父子两。

    因为忙着培训,时怀见落在她那里的打火机始终没有机会还回去。

    东西不大,也没听他提过,不还回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一想到他的东西一直被她保留,姜禾绿总觉得像定情信物,还是想找机会还给他。

    大概是上头投资人的吩咐,姜禾绿除了和其他主播进行规模化的训练,还有专人帮她做内容,从美食、旅游、美妆等热门内容中,她选择做打假测评。

    公司花钱买来一个八十万粉丝的短视频号,又请团队帮她,各个细节打造完美,她要做的是用自己的声音去阐述打假的内容。

    从头到脚把她包装成一个名为小生姜的正能量的博主+短视频号主。

    尽管前期没露脸,但凭借甜美又有耐心的声音,短时间内吸引不少流量,涨粉量惊得于诗不由得感慨。

    “不愧是关系户,星加给你的包装,和给我的包装,完全不一样啊。”

    所谓的关系户,当然是指姜禾绿和老总之间,不可说的关系。

    “我都说不是!”

    一想到那人,姜禾绿不由得无奈,“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也没想到我喝多之后会这么容易被骗。”

    “以前你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纵。”

    “……你想表达什么。”

    “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可能要被时总抢走。”

    “自信点,把可能去掉。”

    “?

    所以你真喜欢他了?”

    “嗯,我爱死他了,我爱他到吃不上饭的地步,没他我不能活。”

    “……”

    于诗托腮,开始琢磨好姐妹话里的真假程度。

    没看出来她有多喜欢时怀见。

    但两人的关系又非常微妙。

    “那沈二少怎么办?”

    于诗好奇问道,“他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要是知道你之前不是真心对他的,没准能弄死你。”

    “……所以我只能盼望他和陈清韵百年好合。”

    姜禾绿心不在焉地说着,用平板翻看自己之前做过的内容。

    打假测评是个艰辛的技术活,有时候还会得罪商家,不过确实能涨粉,就像拔草博主远比种草的要吸引人。

    打假的东西大部分是粉丝投稿,自己买来试验,文案内容都有专人填写,她适当表达些泄愤的情感即可。

    热度最高的内容是一条网红束腰带,之前曝光过,近段时间又被无良商家推火了,因为爱美的年轻女性居多,很多女孩子希望不运动不节食就瘦下来,因此容易踩雷。

    那条束腰带,姜禾绿试过,通过外力把腹部的脂肪积压到一块形成收腹的样子,如果短时间内穿某件小裙子想要瘦腰的话可以用一用,但不适合长期,更别说达到减肥的效果,没准还会因为内脏积压,引起不少后遗症。

    她把自己用束腰带的图片发出去后,收到不少网友们的评论。

    【这么瘦?

    你确定是来给束腰带拔草的吗。

    】

    【我不管,博主就是用这个瘦下来的,我要买!狗头。

    】

    【腰也太细了吧呜呜呜羡慕,生姜妹妹什么时候开直播,爆照也行!】

    因为姜禾绿不是星秀主播,培训还没结束,估计要等一段时间再直播。

    因此,她一条一条地回复网友的评论。

    基本上,前排的网友都被翻牌了。

    足足回了两小时,还没回过来。

    她担心会给网友造成误解,所以一句一句劝大家为了身体健康,这种东西不能买。

    “哎呀,那么麻烦干什么。”

    于诗瞥了眼她的手机,“咱们又不是主要做测评的。”

    打假测评只是个幌子,重点是人气上来后的直播卖货。

    看她还在回复,于诗无聊地站起来,打开窗户,透透气。

    她们所在的办公室,有一扇朝西的窗户,透过窗户下面看,是一条烟火味十足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小吃店。

    半空中,飘着各式各样的气球。

    “诶,有谁要求婚吗。”

    于诗兴致勃勃地把头伸出去,“外面停了一辆卡宴跑车,车里有很多花诶,不知道今天谁这么幸运。”

    闻言,姜禾绿也走过去看个究竟。

    卡宴跑车……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沈西成有一辆。

    低头一看,果然是他的车。

    “哇哇哇,你看天空上,有眼花!”

    于诗喊道,“还有热气球和无人机,玫瑰花瓣是从直升机里掉下来的。

    卧槽,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天空下起花雨。”

    这样的画面,只有在偶像剧里看到过。

    飞的低的是无人机,大概二十多个,下面托着一个袋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彩色糖果,临近傍晚,西面的天空,晚霞接近于紫粉色,夕阳如同一颗橙红的小球悬挂其中,逐渐下沉。

    这些美丽的景象,只是一个铺垫,最关键的是最后一个步骤。

    等男方来向女方求婚。

    “哇……”于诗依然在感慨,却发现姜禾绿没什么表情。

    既没有不屑,也没有流露出少女对求婚场景的向往。

    细细聆听一会,于诗听她嘴里呢喃:“污染环境。”

    “……”

    ——

    商厦,顶层总办,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坐在黑色皮椅上的男人不为所动,把新策划案看完后,又让小秘书待会联系外市的一家建材老总。

    小秘书应承下来,又多嘴问一句:“时总,您不去吃饭吗?”

    “待会。”

    “您的胃不好。”

    时怀见抬眸,淡淡扫了眼。

    没有直接点明,但已经表达出不悦的情绪。

    小秘书只能闭嘴。

    这段时间,大boss又恢复以往忙碌的状态。

    好似之前的悠闲不复存在过一样。

    本以为他可能从公事秘书变为私人助理,处理一堆大大小小的私事,没想到大boss上次和姜小姐吃过饭后,不再有其他的动静,也没找过她。

    估计两人连个电话都没打过一次。

    之前小秘书有的没的暗示大boss,夸他虽有孩子但正值壮年,不少小姑娘挤破头都赶着攀附他,大boss应该自信点,不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

    但时怀见不为所动。

    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时总。”

    小秘书为了劝他放下工作去吃饭,煞费苦心,“您真的不和姜小姐联系了吗?”

    “怎么?”

    “如果是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小秘书学起时妄来,说话开始拐弯子。

    时怀见没什么耐心,“有什么话直说。”

    “您是不是怕耽搁姜小姐才不联系的她?”

    时怀见没搭话,倒是想起她上次腰际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

    没从大boss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小秘书继续斗胆,“如果真不想联系的话,那就等于给沈二少让路。”

    “让什么路?”

    “沈二少今天打算求婚。”

    “然后呢?”

    “听说他从欧洲运来新型玫瑰,用直升机从天上撒落,形成漂亮的花雨,又用无人机撒了整整两个街道的糖果,准备让大家见证他求婚的过程。”

    听到这里,时怀见抬起头,眸光发生细微的变化。

    “本来不想和您说的……但是又觉得,做事得持之以恒。”

    小秘书压低声音,“撬墙角也是。”

    哪有人撬到一半就放弃的。

    “所以你告诉我这个是做什么?”

    时怀见心平气和,“让我去劫婚?”

    “这不是看您自己的意思嘛。”

    “我没意思。”

    “您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

    “不打算。”

    “……好吧。”

    发现自己白说之后,小秘书叹了口气,默默地退到一旁。

    时怀见继续心无旁骛看着手里文件。

    房间里,沉静三秒。

    ……五秒。

    ……八秒。

    第五十二秒的时候,他摸出手机,拨出去两个电话。

    一个是打给警局,一个是给环保局。

    “喂,我实名举报有人污染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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