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规矩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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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程君平和高善勤又一想想，王亦选考虑得也有道理。毕竟，今天这场没有硝烟之战，已经让所有人一动不动地盯在这里，费心费力，现在终于取得这样的好成绩，小小庆贺一下，也便于今后更好地作战。
所以，很快的，他们就主动加入到了这个“小庆功宴”的阵营中。
推杯换盏之间，正是郁郁葱葱。
……
而王亦选和唐卡这边，也是热闹非凡，意犹未尽。
……
与此同时，公安局网监支队的审讯室内，对于最后那个大马蜂的突击提审，也进入了关键阶段。
蒋洪历和张继明很熟悉，是一个警校毕业的同班同学。
要说张继明也算是剑走偏锋，因为擅长于搞技术，所以职务上反而跑到了蒋洪历的前面，担任网警支队的支队长，成为市局的一方诸侯。
不过，对公安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公安局里最核心的，当然还是刑侦。要想成为统领群雄的公安局长，一般都得到刑侦的“沸油”里滚过几回。换句话说，必须当过刑警队长，才能接任主管副局长，甚至成为局长，这已经成了公安行业心照不宣的定律。
也正因为如此，董清明从一般刑警做起，接着当刑警副队长、队长，再到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后来当上局长、政法委书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到了后来，老付也是这个路子，从进刑警队开始，就一直跟着董清明。董清明当刑警队副队长，他是一般刑警。董清明当刑警队长，他当副队长。董清明当主管副局长，他当刑警队长。后来董清明任公安局长兼任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他任主管副局长。
眼看一切都顺理成章，董清明也在后来一年中卸任公安局长，专任政法委书记。当时老付接任公安局长的呼声特别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却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从团市委调过来一个万年青，先任公安局党组副书记，屁股后面缀着一个正处级，排名跑在了老付的前面。第二年就扶正当上了公安局长，将老付着着实实闪了一把。
所以，这个万年青，不光是插了一杠子，更是破坏了不任刑警队长就当公安局长的“规矩”。也正因如此，万年青上任之后，刻意打压原来刑警队的人，提拔其他支队的优秀分子，大搞平衡，试图减少“缺腿”对其造成的被动局面。
于是乎，公安局的日常惯例，在万年青主政时期，被破坏得一溜够。当然了，因为上面有董清明压着，万年青还不敢太张狂。可即便如此，各种破坏是肯定的。刑警队里人才的积压也极其严重，比如刑警队长刘明扬上调省厅副大队长后，西京刑警队长一职就一直空着。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作为公安局最重要的刑警队长空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可是这一空，就是一年，有小道消息传出是万年青想扶持自己的势力，想从其他支队调一个人过来当刑警队长，彻底打破刑警队自成一脉的老大体系。
而之所以未能成行，主要来源于董清明的压力，刑警队长可是公安局里最为重要的顶梁柱，怎么能让一个不懂刑侦的人过来主事，那还不乱了套？
正是这种双方较劲，导致刑警队长空缺了一年多。而迫于各方压力，万年青才让蒋洪历暂时主持工作，级别也是刚刚搞了个正科。
因此，作为一个班出来的兄弟，现在又同为重要队伍的负责人，张继明对于蒋洪历还是尊重的。当然了，二人也不客气，互相挤兑和骂骂咧咧是少不了的。
“老张，你这手下审讯功夫还真是不怎么样？什么时候去我们刑警队去锻炼一下，有个仨月半载的就行！别的保证不了，至少可以保证你的男生女生们工作技能很强，迅速就能在城里找到一个好工作。”
张继明哪儿受得了这个，当即返回：“洪历，你也别吹牛！是，你小子干刑警的年头得从打警校毕业就进了队里算起，一天到晚的鼓捣这些事情也不止十年了。所以，审讯的活儿干得好，没什么可以得瑟的。再说了，你小子现在是刑警队的主持人，还兼任大案要案办的具体负责人。你说说看，审出这么两个小蟊贼，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
蒋洪历笑了笑：“我可没想着骄傲！你想想，你警校毕业以后，也在刑警队里待了两年，要论审讯基本功，董书记和付局也没少教你。可为什么这些年过去了，怎么这些基本功都忘了呢？”
张继明瞪起了眼睛：“洪历，你可别小瞧人！老子虽然在董妈和付老大身边没你待的时间长，但也不是小妈养的！你小子能审，我也能审。你别老拿我手下这些平时负责网监技术的兄弟说事儿！”
蒋洪历有意使坏：“行行行！不说审讯的事儿，就说技术。你这些兄弟负责网监技术，那应该算是顶级高手了吧？那为什么还得借用咱们唐总指挥和亦选书记找来的红客才解决问题呢？”
“你……”张继明顿时语塞，继而瞪起了眼睛，“不对啊！洪历，借用外脑之事，可是参与意识形态战斗的人才知道，现在还属于绝对保密范畴。你可是被请来帮忙审讯的，怎么连这样的细节也知道得这么清楚。”
“嘿嘿！”蒋洪历笑出了声，并没透露这是唐卡面授机宜的原因，而是指了指刚刚一同对三只马蜂实施抓捕的网监队员们，“我可是奉了将令前来督战的，你这家伙保密不让我知道，你手下这些哥们儿还算地道，至少比你够义气，一点儿也没打算瞒我！怎么样，没想到吧？”
“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吃里扒外？”张继明一听就急了，嘴里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蒋洪历向后拉了拉：“行啦！你好歹也是大队长，别老埋怨自己手下！这样吧，你和我都是同期同科的，也是董付学徒，现在把一切抛开，好好比比？”
“比比就比比！怕你不成！”张继明也是不管不顾地拉开了架势，“这样吧！洪历，咱们哥俩都是光屁股的兄弟，谁也不说谁，都不用手下兄弟，亲自上阵，各自突破一个，看谁的时间快。最后看谁的战绩如何，再看由谁单独或者是联合突破大马蜂，行么？”
“这有什么不行的？来呗！谁怕谁啊！”蒋洪历大声笑道，“那咱们就一对一，拼一下，从现在开始掐秒，看谁拿下的时间少，成么？”
“成！来吧！”张继明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的状态如炸了毛的公鸡，“不来是孙子，就这么定了！”
“来就来！”张继明话音未落，同门师兄弟已经开始较上了劲儿。
别说，这种较劲儿，还真是发挥了很大的激励作用。
没用一个小时，也就是四五十分钟左右，二人的亲自突审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这当中，当然还属蒋洪历的突审最为戏剧性。
这位老刑警，绝对不白给。进入到审讯室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废话，而是让网监支队的兄弟们把审讯门大开着，自己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进了审讯室，问出一句：“兄弟！说还是不说？”
坐在蒋洪历对面的这个“菜鸟”，其实心里还是很慌张的，但还是保持着很“酷酷”的模样，什么也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蒋洪历笑了笑：“死撑是吧？好！这样，你无非也就是以为自己的下手很干净，什么证据也留不下。而我们逮着的所谓证据，都只是没大用的皮毛而已，是吧？”
坐在蒋洪历面前的这个马蜂很是惊恐，其实这人绰号叫“快手”，由于在键盘上操作快速、插入对方漏洞快速而得名。因为内心还有那么一丝高傲，所以对被抓很是不服气，脸上也展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蒋洪历只是笑了笑，在来之前，老付这位刑警队目前的话事人已经向自己申请了特批，那就是直接问“红客女神”要来了破解IP置换的源代码，其实也并不是用来研究什么的，只是为了拍个照片，在审讯时对于马蜂们起到一个震摄的作用。
当然了，正如事前所料，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举动，对于靠技术吃饭的“小马蜂”来说，发挥了非常大的震摄作用。只是用手机小小展示了这样一幅图片，就已经让这个自认为技术无敌的“小马蜂”彻底崩溃了。
“这个源代码，是你们的人写的？”
蒋洪历大笑：“怎么？你还不相信？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肯相信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这三只马蜂，自以为天下无敌，可是在我们看来，就是三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而已。现在井盖已经帮你们掀开了，蔚蓝的天空也已经凑到了你们的面前。怎么，还在自以为是地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吧？”
这只“小马蜂”傻住了，原来只知道埋头干活，从头儿那儿听来的所有消息都是“万无一失、为所欲为”，哪里会想到一下子遭遇到这么大的挫折，似乎整个老巢全被对方给端了，一点儿自主权都没有！
不过，程君平和高善勤又一想想，王亦选考虑得也有道理。毕竟，今天这场没有硝烟之战，已经让所有人一动不动地盯在这里，费心费力，现在终于取得这样的好成绩，小小庆贺一下，也便于今后更好地作战。
所以，很快的，他们就主动加入到了这个“小庆功宴”的阵营中。
推杯换盏之间，正是郁郁葱葱。
……
而王亦选和唐卡这边，也是热闹非凡，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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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公安局网监支队的审讯室内，对于最后那个大马蜂的突击提审，也进入了关键阶段。
蒋洪历和张继明很熟悉，是一个警校毕业的同班同学。
要说张继明也算是剑走偏锋，因为擅长于搞技术，所以职务上反而跑到了蒋洪历的前面，担任网警支队的支队长，成为市局的一方诸侯。
不过，对公安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公安局里最核心的，当然还是刑侦。要想成为统领群雄的公安局长，一般都得到刑侦的“沸油”里滚过几回。换句话说，必须当过刑警队长，才能接任主管副局长，甚至成为局长，这已经成了公安行业心照不宣的定律。
也正因为如此，董清明从一般刑警做起，接着当刑警副队长、队长，再到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后来当上局长、政法委书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到了后来，老付也是这个路子，从进刑警队开始，就一直跟着董清明。董清明当刑警队副队长，他是一般刑警。董清明当刑警队长，他当副队长。董清明当主管副局长，他当刑警队长。后来董清明任公安局长兼任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他任主管副局长。
眼看一切都顺理成章，董清明也在后来一年中卸任公安局长，专任政法委书记。当时老付接任公安局长的呼声特别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却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从团市委调过来一个万年青，先任公安局党组副书记，屁股后面缀着一个正处级，排名跑在了老付的前面。第二年就扶正当上了公安局长，将老付着着实实闪了一把。
所以，这个万年青，不光是插了一杠子，更是破坏了不任刑警队长就当公安局长的“规矩”。也正因如此，万年青上任之后，刻意打压原来刑警队的人，提拔其他支队的优秀分子，大搞平衡，试图减少“缺腿”对其造成的被动局面。
于是乎，公安局的日常惯例，在万年青主政时期，被破坏得一溜够。当然了，因为上面有董清明压着，万年青还不敢太张狂。可即便如此，各种破坏是肯定的。刑警队里人才的积压也极其严重，比如刑警队长刘明扬上调省厅副大队长后，西京刑警队长一职就一直空着。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作为公安局最重要的刑警队长空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可是这一空，就是一年，有小道消息传出是万年青想扶持自己的势力，想从其他支队调一个人过来当刑警队长，彻底打破刑警队自成一脉的老大体系。
而之所以未能成行，主要来源于董清明的压力，刑警队长可是公安局里最为重要的顶梁柱，怎么能让一个不懂刑侦的人过来主事，那还不乱了套？
正是这种双方较劲，导致刑警队长空缺了一年多。而迫于各方压力，万年青才让蒋洪历暂时主持工作，级别也是刚刚搞了个正科。
因此，作为一个班出来的兄弟，现在又同为重要队伍的负责人，张继明对于蒋洪历还是尊重的。当然了，二人也不客气，互相挤兑和骂骂咧咧是少不了的。
“老张，你这手下审讯功夫还真是不怎么样？什么时候去我们刑警队去锻炼一下，有个仨月半载的就行！别的保证不了，至少可以保证你的男生女生们工作技能很强，迅速就能在城里找到一个好工作。”
张继明哪儿受得了这个，当即返回：“洪历，你也别吹牛！是，你小子干刑警的年头得从打警校毕业就进了队里算起，一天到晚的鼓捣这些事情也不止十年了。所以，审讯的活儿干得好，没什么可以得瑟的。再说了，你小子现在是刑警队的主持人，还兼任大案要案办的具体负责人。你说说看，审出这么两个小蟊贼，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
蒋洪历笑了笑：“我可没想着骄傲！你想想，你警校毕业以后，也在刑警队里待了两年，要论审讯基本功，董书记和付局也没少教你。可为什么这些年过去了，怎么这些基本功都忘了呢？”
张继明瞪起了眼睛：“洪历，你可别小瞧人！老子虽然在董妈和付老大身边没你待的时间长，但也不是小妈养的！你小子能审，我也能审。你别老拿我手下这些平时负责网监技术的兄弟说事儿！”
蒋洪历有意使坏：“行行行！不说审讯的事儿，就说技术。你这些兄弟负责网监技术，那应该算是顶级高手了吧？那为什么还得借用咱们唐总指挥和亦选书记找来的红客才解决问题呢？”
“你……”张继明顿时语塞，继而瞪起了眼睛，“不对啊！洪历，借用外脑之事，可是参与意识形态战斗的人才知道，现在还属于绝对保密范畴。你可是被请来帮忙审讯的，怎么连这样的细节也知道得这么清楚。”
“嘿嘿！”蒋洪历笑出了声，并没透露这是唐卡面授机宜的原因，而是指了指刚刚一同对三只马蜂实施抓捕的网监队员们，“我可是奉了将令前来督战的，你这家伙保密不让我知道，你手下这些哥们儿还算地道，至少比你够义气，一点儿也没打算瞒我！怎么样，没想到吧？”
“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吃里扒外？”张继明一听就急了，嘴里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蒋洪历向后拉了拉：“行啦！你好歹也是大队长，别老埋怨自己手下！这样吧，你和我都是同期同科的，也是董付学徒，现在把一切抛开，好好比比？”
“比比就比比！怕你不成！”张继明也是不管不顾地拉开了架势，“这样吧！洪历，咱们哥俩都是光屁股的兄弟，谁也不说谁，都不用手下兄弟，亲自上阵，各自突破一个，看谁的时间快。最后看谁的战绩如何，再看由谁单独或者是联合突破大马蜂，行么？”
“这有什么不行的？来呗！谁怕谁啊！”蒋洪历大声笑道，“那咱们就一对一，拼一下，从现在开始掐秒，看谁拿下的时间少，成么？”
“成！来吧！”张继明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的状态如炸了毛的公鸡，“不来是孙子，就这么定了！”
“来就来！”张继明话音未落，同门师兄弟已经开始较上了劲儿。
别说，这种较劲儿，还真是发挥了很大的激励作用。
没用一个小时，也就是四五十分钟左右，二人的亲自突审都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这当中，当然还属蒋洪历的突审最为戏剧性。
这位老刑警，绝对不白给。进入到审讯室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废话，而是让网监支队的兄弟们把审讯门大开着，自己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进了审讯室，问出一句：“兄弟！说还是不说？”
坐在蒋洪历对面的这个“菜鸟”，其实心里还是很慌张的，但还是保持着很“酷酷”的模样，什么也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蒋洪历笑了笑：“死撑是吧？好！这样，你无非也就是以为自己的下手很干净，什么证据也留不下。而我们逮着的所谓证据，都只是没大用的皮毛而已，是吧？”
坐在蒋洪历面前的这个马蜂很是惊恐，其实这人绰号叫“快手”，由于在键盘上操作快速、插入对方漏洞快速而得名。因为内心还有那么一丝高傲，所以对被抓很是不服气，脸上也展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蒋洪历只是笑了笑，在来之前，老付这位刑警队目前的话事人已经向自己申请了特批，那就是直接问“红客女神”要来了破解IP置换的源代码，其实也并不是用来研究什么的，只是为了拍个照片，在审讯时对于马蜂们起到一个震摄的作用。
当然了，正如事前所料，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举动，对于靠技术吃饭的“小马蜂”来说，发挥了非常大的震摄作用。只是用手机小小展示了这样一幅图片，就已经让这个自认为技术无敌的“小马蜂”彻底崩溃了。
“这个源代码，是你们的人写的？”
蒋洪历大笑：“怎么？你还不相信？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肯相信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这三只马蜂，自以为天下无敌，可是在我们看来，就是三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而已。现在井盖已经帮你们掀开了，蔚蓝的天空也已经凑到了你们的面前。怎么，还在自以为是地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未免有些自不量力了吧？”
这只“小马蜂”傻住了，原来只知道埋头干活，从头儿那儿听来的所有消息都是“万无一失、为所欲为”，哪里会想到一下子遭遇到这么大的挫折，似乎整个老巢全被对方给端了，一点儿自主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