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要命细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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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悠然笑道：“老兄！实不相瞒，我这算对事不对人吧。有好的建议，当然要听！建议中有好的成分，当然得吸收。这可不是针对小李个人的立威问题，而是我本身的做人问题，你说呢？”
“我说的就是这个！”老姜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权立威，这或许只是你刚才打比方的下策，最多是中策。而凡事不以权势压人，不以占尽风头就洋洋自得，反而处处虚怀若谷，以人为先。这可是大品德，大智慧，也是作为领导者最大的人格魅力！”
“得得得！”他笑着摇了摇脑袋：“老哥！您可别这么夸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你小了二十多岁呢，被您这位老前辈一夸，非翘尾巴不可。要知道这翘尾巴可是致命啊，当年孙猴子大闹天宫的时候，和二郎神对打，相互变化，就是因为翘起来的尾巴没处放，变成了庙后面的旗杆，结果被二郎神和哮天犬给识破了。到了后来，自以为飞出了如来佛的手掌心，又翘起尾巴来撒了一泡尿，结果被如来佛压在了五指山下。五百年啊，咱们可输不起这么多年，一天都输不起！”
“这个比喻比得可真好！”老姜又竖起了大拇指，“一直以来，我觉得你老弟干练、智慧，有才气，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你老弟这些都是辅助因素，最重要的，还是在于你纵横天下的胸怀！”
“得得得！”他不住摆手：“别夸我了！我这点儿小九九，都被你老兄给看穿了！说明什么？说明还是你老兄厉害！对了，老兄，说正事儿，咱们撒出去那些小组，现在都在哪儿，你给我说说！”
“是！”老姜应道：“咱们一共派出了六个小组，已经和猎人战队的兄弟们完全对接了。现在那条街口一东一西设了两个望风小组，另有两个加强小组设在了街道的中段，层层设防，然后在特勤支队与林江越家后院的那个丁字路口，也派了一个强力小组。最后一个小组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游弋，以便不时之需。”
“嗯！”他点了点头：“这样，咱们把放在东西两个街口的那两个小组撤回来，外围的工作，全部交给蛙王小陈他们去做！”
“这……”老姜停顿了一下，显然对他为什么如此安排表示不太理解。
他笑了笑：“这帮猎人战队的家伙都是警界精英，都是公安系统里排得上号的人物。如果让他们进入核心区域，难免会引起特勤支队这些老同事们的怀疑。不过，把他们放在外围就没事儿了！他们当‘青蛙’的时间足够长，肯定会用各种方式予以掩饰，别人也发现不了，所以肯定没大问题。而正因为如此，这核心区域的就全交给我们纪委的人，你觉得呢？”
老姜这才明白，他这是出于熟人与非熟人的考虑，当即点头：“明白了！这样最好！咱们纪委这帮兄弟也不是吃干饭的，只是因为初来乍到，对这儿的地形还不太熟悉而已！”
“嗯！”他挥了挥手：“这样，通知所有兄弟，从现在开始，什么也不要干，马上熟悉地形，把这条街走上个百八十遍，哪儿有小胡同，哪儿有店铺，哪儿能藏个人，哪儿能放辆车，务必做到门儿清！”
“是！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老姜应了一声，用对讲耳机布置去了。
只在这会儿，指挥车已经在第五根电灯柱前停下。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笑着问老付：“老兄！下午可就要开挖了，感受一下，这附近有什么异样没有？”
老付一下子拉开了窗帘，探出身子向外看了看，很快又缩了回来，“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应该是一切正常！”
“哈哈！”他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一趟提早出来，是多此一举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指挥室的纸上再多谈会儿兵呢！”
这一下，轮到坐在边上的李中明尴尬了，脸已烧得通红，口中喃喃作了解释：“唐总，这也不能全怪我吧。我都已经服输了，是您后来主动提议出来看看的！”
“嘿嘿！”他摆了摆手：“中明，我这就是和老付开个玩笑！我这正挤兑他呢，和你没关系！实事求是的说，你的埋怨是对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们这么早就到现场来找食，肯定饿不着！”
“嗯嗯！”李中明连声应道。
他却径直冲老付招了招手，“老付，你让小陈把这辆指挥车两侧的隐秘探头统统打开，咱们就从这儿开到街东头，再绕回来到西头，然后沿着特勤支队驻地那个丁字路口，再细细走一遍。咱们通过各个探头显示的画面，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看，统统做到心中有数，就再也不怕出状况了。再大的幺蛾子，咱们也能把它给灭了去！”
“是！”老付对这位唐总早就是心悦诚服，这会儿见他要求细细过一遍，不禁更加佩服，由衷赞道：“唐总啊！不瞒您说，原来清明书记带着我的时候，就象您今天这风格似的，未雨绸缪，事无巨细，比那网眼儿最小的筛子还厉害。别说，这么做还是挺管用的，很多大案要案的蛛丝马迹都是在这种过筛子似的时候发现的。而且一经发现，往往到了最后都是最为关键的线索……”
“嘿嘿！”他笑着打断了老付，“正因为如此，你们才管他叫董妈是吧？”
“哈哈哈！”众人皆笑，老付却瞪起了眼睛，约束这些手下们：“你们这些小子，还敢开董书记的玩笑是吧？”
说完这句，这位董清明的徒弟才微微缓和了神色，冲他笑道：“唐总，您可不知道。管董书记叫董妈，那可不是因为办案，主要还是因为他做饭好吃，管事情管得宽，还格外细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可不是我给起的名儿，全是蒋洪历那小子干的，他说咱们董书记男人女相、南人北相，必有大福……”
“是么？”他翘起了二郎腿，“我怎么感觉，在我的眼里，董书记和你们说的董妈，可完全不一样啊！要说我接触董书记也有好些年了，一直以兄弟相称，他给我的感觉，四个字，大气磅礴，如果再加四个字，就是雷厉风行！好象和这细之又细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啊！”
“嘿嘿！”这回轮到老付笑了：“您平时和董书记接触，那都是大决策、大方向上的东西，当然是大气磅礴和雷厉风行了！您要是哪天再让他带着您办一件具体案子看看，您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事无巨细了！”
“哦？”他扬了扬眉毛：“还有这样的事儿？哈哈！这就叫张飞绣花，有粗有细是吧？我看呀，你们这些家伙，没事儿就爱往头儿身上安一些这样那样的名号。这倒好，我是属于自己往坑里跳了。我估计啊，等这一圈转下来，你们也该在背地里叫我唐妈了，嘿嘿！”
“不敢！那可不敢！”老付环顾了四周，领着众人纷纷摇头：“您的风格，可是完全和董书记不一样！”
“是么？”他饶有兴致地拍了拍手：“说说看，我在你们这些警界精英的眼中，是个啥样的风格？”
老付略微停顿了一下，怯怯说道：“唐总，我只能代表我个人看法说说！”
“说说说！”他笑了起来：“都可以算作西京独一无二的老刑警了，怎么还婆婆妈妈起来了，快说！我有心理准备，把我说得再差都没关系！”
“那肯定不能差！”老付应道：“恕我直言，我们这些个老公安，一开始还真认为您就是一个白面书生，就是那种拿着市委书记大旗，到处扯呼的那种。可是到了后来，我们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太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您是有胆略，又有智谋，既大气磅礴，又心细如发。可以这么说，完全颠覆了我们这些人对秘书的看法！”
“哈哈！”他大笑起来：“秘书怎么了？秘书也不都是白面书生嘛！”
“对对对！”老付迅速接话：“我们哥几个私底下都说，在您的身上，很有一些古时儒将的风采！”
“嘿嘿！”他微微而笑：“这个评价可确实是太高了！我可当不了儒将，充其量也就是秀才当上了兵而已！”
“哈哈哈！”老付大笑：“秀才当上兵，那可了不得！我们老家有一句老话，是句歇后语，叫孔夫子挎腰刀——文武双全。我看啊，唐总你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呢！”
他笑着摆了摆手：“你们看见没？老付这又开始说起歇后语来了，这哪儿是夸人，分明是掉书袋嘛！”
“哈哈！”众人皆笑。
他却于笑声之间，不住地用眼神打量着不远处的显示屏幕，有时会轻微皱起眉头，但都是很不经意，所以大家并没有发觉。不过，当他突然高耸起眉头时，而迟迟没有放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立刻停止了说话，等着他提出提问。
果然，通过数次配合，相互之间已经很熟悉了。他如此高耸眉头，还确实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只见他站起身来，用手指敲着显示路灯这侧的屏幕，说道：“你们看看，这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嘿嘿！”他悠然笑道：“老兄！实不相瞒，我这算对事不对人吧。有好的建议，当然要听！建议中有好的成分，当然得吸收。这可不是针对小李个人的立威问题，而是我本身的做人问题，你说呢？”
“我说的就是这个！”老姜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权立威，这或许只是你刚才打比方的下策，最多是中策。而凡事不以权势压人，不以占尽风头就洋洋自得，反而处处虚怀若谷，以人为先。这可是大品德，大智慧，也是作为领导者最大的人格魅力！”
“得得得！”他笑着摇了摇脑袋：“老哥！您可别这么夸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你小了二十多岁呢，被您这位老前辈一夸，非翘尾巴不可。要知道这翘尾巴可是致命啊，当年孙猴子大闹天宫的时候，和二郎神对打，相互变化，就是因为翘起来的尾巴没处放，变成了庙后面的旗杆，结果被二郎神和哮天犬给识破了。到了后来，自以为飞出了如来佛的手掌心，又翘起尾巴来撒了一泡尿，结果被如来佛压在了五指山下。五百年啊，咱们可输不起这么多年，一天都输不起！”
“这个比喻比得可真好！”老姜又竖起了大拇指，“一直以来，我觉得你老弟干练、智慧，有才气，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你老弟这些都是辅助因素，最重要的，还是在于你纵横天下的胸怀！”
“得得得！”他不住摆手：“别夸我了！我这点儿小九九，都被你老兄给看穿了！说明什么？说明还是你老兄厉害！对了，老兄，说正事儿，咱们撒出去那些小组，现在都在哪儿，你给我说说！”
“是！”老姜应道：“咱们一共派出了六个小组，已经和猎人战队的兄弟们完全对接了。现在那条街口一东一西设了两个望风小组，另有两个加强小组设在了街道的中段，层层设防，然后在特勤支队与林江越家后院的那个丁字路口，也派了一个强力小组。最后一个小组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游弋，以便不时之需。”
“嗯！”他点了点头：“这样，咱们把放在东西两个街口的那两个小组撤回来，外围的工作，全部交给蛙王小陈他们去做！”
“这……”老姜停顿了一下，显然对他为什么如此安排表示不太理解。
他笑了笑：“这帮猎人战队的家伙都是警界精英，都是公安系统里排得上号的人物。如果让他们进入核心区域，难免会引起特勤支队这些老同事们的怀疑。不过，把他们放在外围就没事儿了！他们当‘青蛙’的时间足够长，肯定会用各种方式予以掩饰，别人也发现不了，所以肯定没大问题。而正因为如此，这核心区域的就全交给我们纪委的人，你觉得呢？”
老姜这才明白，他这是出于熟人与非熟人的考虑，当即点头：“明白了！这样最好！咱们纪委这帮兄弟也不是吃干饭的，只是因为初来乍到，对这儿的地形还不太熟悉而已！”
“嗯！”他挥了挥手：“这样，通知所有兄弟，从现在开始，什么也不要干，马上熟悉地形，把这条街走上个百八十遍，哪儿有小胡同，哪儿有店铺，哪儿能藏个人，哪儿能放辆车，务必做到门儿清！”
“是！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老姜应了一声，用对讲耳机布置去了。
只在这会儿，指挥车已经在第五根电灯柱前停下。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笑着问老付：“老兄！下午可就要开挖了，感受一下，这附近有什么异样没有？”
老付一下子拉开了窗帘，探出身子向外看了看，很快又缩了回来，“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应该是一切正常！”
“哈哈！”他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一趟提早出来，是多此一举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指挥室的纸上再多谈会儿兵呢！”
这一下，轮到坐在边上的李中明尴尬了，脸已烧得通红，口中喃喃作了解释：“唐总，这也不能全怪我吧。我都已经服输了，是您后来主动提议出来看看的！”
“嘿嘿！”他摆了摆手：“中明，我这就是和老付开个玩笑！我这正挤兑他呢，和你没关系！实事求是的说，你的埋怨是对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们这么早就到现场来找食，肯定饿不着！”
“嗯嗯！”李中明连声应道。
他却径直冲老付招了招手，“老付，你让小陈把这辆指挥车两侧的隐秘探头统统打开，咱们就从这儿开到街东头，再绕回来到西头，然后沿着特勤支队驻地那个丁字路口，再细细走一遍。咱们通过各个探头显示的画面，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看，统统做到心中有数，就再也不怕出状况了。再大的幺蛾子，咱们也能把它给灭了去！”
“是！”老付对这位唐总早就是心悦诚服，这会儿见他要求细细过一遍，不禁更加佩服，由衷赞道：“唐总啊！不瞒您说，原来清明书记带着我的时候，就象您今天这风格似的，未雨绸缪，事无巨细，比那网眼儿最小的筛子还厉害。别说，这么做还是挺管用的，很多大案要案的蛛丝马迹都是在这种过筛子似的时候发现的。而且一经发现，往往到了最后都是最为关键的线索……”
“嘿嘿！”他笑着打断了老付，“正因为如此，你们才管他叫董妈是吧？”
“哈哈哈！”众人皆笑，老付却瞪起了眼睛，约束这些手下们：“你们这些小子，还敢开董书记的玩笑是吧？”
说完这句，这位董清明的徒弟才微微缓和了神色，冲他笑道：“唐总，您可不知道。管董书记叫董妈，那可不是因为办案，主要还是因为他做饭好吃，管事情管得宽，还格外细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可不是我给起的名儿，全是蒋洪历那小子干的，他说咱们董书记男人女相、南人北相，必有大福……”
“是么？”他翘起了二郎腿，“我怎么感觉，在我的眼里，董书记和你们说的董妈，可完全不一样啊！要说我接触董书记也有好些年了，一直以兄弟相称，他给我的感觉，四个字，大气磅礴，如果再加四个字，就是雷厉风行！好象和这细之又细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啊！”
“嘿嘿！”这回轮到老付笑了：“您平时和董书记接触，那都是大决策、大方向上的东西，当然是大气磅礴和雷厉风行了！您要是哪天再让他带着您办一件具体案子看看，您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事无巨细了！”
“哦？”他扬了扬眉毛：“还有这样的事儿？哈哈！这就叫张飞绣花，有粗有细是吧？我看呀，你们这些家伙，没事儿就爱往头儿身上安一些这样那样的名号。这倒好，我是属于自己往坑里跳了。我估计啊，等这一圈转下来，你们也该在背地里叫我唐妈了，嘿嘿！”
“不敢！那可不敢！”老付环顾了四周，领着众人纷纷摇头：“您的风格，可是完全和董书记不一样！”
“是么？”他饶有兴致地拍了拍手：“说说看，我在你们这些警界精英的眼中，是个啥样的风格？”
老付略微停顿了一下，怯怯说道：“唐总，我只能代表我个人看法说说！”
“说说说！”他笑了起来：“都可以算作西京独一无二的老刑警了，怎么还婆婆妈妈起来了，快说！我有心理准备，把我说得再差都没关系！”
“那肯定不能差！”老付应道：“恕我直言，我们这些个老公安，一开始还真认为您就是一个白面书生，就是那种拿着市委书记大旗，到处扯呼的那种。可是到了后来，我们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太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您是有胆略，又有智谋，既大气磅礴，又心细如发。可以这么说，完全颠覆了我们这些人对秘书的看法！”
“哈哈！”他大笑起来：“秘书怎么了？秘书也不都是白面书生嘛！”
“对对对！”老付迅速接话：“我们哥几个私底下都说，在您的身上，很有一些古时儒将的风采！”
“嘿嘿！”他微微而笑：“这个评价可确实是太高了！我可当不了儒将，充其量也就是秀才当上了兵而已！”
“哈哈哈！”老付大笑：“秀才当上兵，那可了不得！我们老家有一句老话，是句歇后语，叫孔夫子挎腰刀——文武双全。我看啊，唐总你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呢！”
他笑着摆了摆手：“你们看见没？老付这又开始说起歇后语来了，这哪儿是夸人，分明是掉书袋嘛！”
“哈哈！”众人皆笑。
他却于笑声之间，不住地用眼神打量着不远处的显示屏幕，有时会轻微皱起眉头，但都是很不经意，所以大家并没有发觉。不过，当他突然高耸起眉头时，而迟迟没有放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立刻停止了说话，等着他提出提问。
果然，通过数次配合，相互之间已经很熟悉了。他如此高耸眉头，还确实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只见他站起身来，用手指敲着显示路灯这侧的屏幕，说道：“你们看看，这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