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作屋却要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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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于沉默中开了口：“我是这么想的，最近教育系统中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联合搞了一个提案，说现在教育系统的干部流动太慢了，应该考虑和组织部、办公室这样的强势部门搞一搞交流任职、相互挂职什么的。这个提案现在还挺受重视的，主要领导已经有了批示，这个件估计很快就会转到中组部了。正好，借着这个提一提，在西康省搞一个试点，就从这个张一冰开始，让他去任这个教育工委书记，专门负责两个部门的交流任职。然后再把省教委、市教委的干部派到省委办公厅和你们市委办去，来一个群策群力、春花灿烂，最后给这个张一冰一个‘领头羊’的美誉，他肯定就不会再起疑心，而是屁颠屁颠儿接受了！”
“哎呀！这可是太好了！”他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老爸，还是您厉害啦！这一招引线穿针、顺水推舟使出来，他张一冰就算再不想去，也由不得他了！而且，这样从上面戴着帽子下来，亦选书记在这其中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想怀疑亦选书记都没辙儿！”
“嗯！”老爷子笑道：“连你都觉得好，那肯定没问题了！那就这样吧，我这就去给刘朴初打电话，先给他吹吹风。然后再让部里给西康省委正式去函，促一促这件事情，争取在这几天能成行！”
“好好好！”他笑着应道：“您这一出马，再大的难题都迎刃而解，太给力了！”
“好啦！”老爷子笑笑：“你就别捧我啦！这也不是我的功劳，你们俩已经想出了大致的方式，我就是顺水推一推而已。正好又赶上这么一个提案，也是他张一冰命该如此！好了，我得忙乎去了，再有什么，晚一些再说吧。对了，你小子最近多给路晴打打电话，她又住到学校去了，平时除了学业，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女孩子到了这个时候，特别害怕孤单，你得多关心关心她，哪怕就是聊聊天也好！”
“是！”他急忙应道：“您放心！我们几乎每天都通电话，她这会儿应该还在图书馆呢，等到了晚饭时间，我再给她打！”
“好！你赶紧向亦选复命去吧！告诉王亦选，这确实是一等一的大事，最近别的事情都可以放放，专门盯着这件事情就好！”老爷子嘱咐一句，挂了电话。
他收起电话，已是心情大好，看看时间不到四点，洗了把脸，躺在豪华套间的大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直到五点钟的手机闹钟响起。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出得门来，小公子已经候在门外，笑脸相迎：“师父！老豆让我给您当司机，送您去步行街！”
“嘿嘿！”他笑道：“你现在也是主管好几个公司的小霍总了，手里管着好几摊事儿呢，赶紧忙去吧，随便找个司机送我就行了！”
小公子急忙摇头：“那不行！老豆说了，我虽然只当您一会儿司机，但一路上可以听从您的教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再说了，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手底下那些负责人都挺能干的，也不怎么用我来操心！”
“好小子！真行！”他笑着夸赞：“让每人各司其职，自己落得清闲，只负责一些大事，这可是真正的将相之道。看不出来啊，这才大半年的功夫，你就从一个只知贪玩的纨绔子弟变成了世事洞明的大将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小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父！你太夸奖了，我就是天性犯懒而已！”
他笑着向前走：“这可不是犯懒，而是大智慧，是你老豆教你的吧？”
小公子诚实地点了点头：“对！老豆说了，虽然把这几摊活儿都交给我，但希望我不要插手太多，先看，慢慢熟悉他们这几个负责人，只要抓住这几个人，就抓住了所有的活儿！”
他微微颔首：“你老豆是高人！知人善任，帅才也！我发现你们父子俩现在还真是越来越默契了啊，你小子现在也不象以前那么叛逆了，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看来还真是这样啊！”
小公子陪笑：“我这都是跟师父您学的，反正我服您，我老豆也服您，他也愿意我跟着您多学！”
“好啦！咱们走吧！”他拍拍小公子的肩膀：“飙车的事情安排好了么？什么时候可以进行？”
“安排好了！”小公子急忙点头：“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让他们在网上给这个季如河下帖子了。时间约的是这周末，也就是后天，您想不想去现场看看？”
“哈哈！”他大笑起来：“你们这次是诱敌深入，故意示弱，以败为胜，所以我就不去看了吧。下次，等把他们的证据拿到手之后，再找这个季如河飙一把真刀实枪的，我再去看看，给你们加油！”
“那太好了！”小公子很是兴奋：“谢谢师父！到时候我一定亲自上阵，让您看看我是怎么把这个警界飙车之王远远落在身后的？”
他发出肯定的赞赏：“嗯！我觉得这样的场景，不久之后一定能见到！”
……
半个小时左右，他回到了步行街，四处转了转，去了一趟超市，在食品部买了些凉菜，然后拨通了自己司机的电话。
六点整，他的车准时停在了王亦选的院门外。他也知道，王亦选肯定不会这么准时回来，但既然大老板约了上家里吃饭，还是早来这等着好。
六点二十左右，老朱驾着王亦选的车开过来了。老朱开车的风格一如以前，行驶起来又快又稳。
因为对王亦选的车和老朱都太熟悉了，所以他一眼就瞟见了。于是迅速下车，就在老朱一脚刹车将车停稳的时候，他已经快走一步上车，非常精准地替王亦选拉开了车门。
王亦选笑道：“你小子！已经在这儿等着啦！”
说完这句，这位西京大老板也不等他回答，顺手把公文包交给了他，然后下车，径直向家里走去。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似乎时光回到了从前，那会儿他还是王亦选的贴身秘书，西京的“二号首长”，还没有去到这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卧虎镇，去当这个费了老鼻子劲儿的镇长。
不过，话又说回来，树挪死，人挪活。一静不如一动，人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而且也没必要吃后悔药。虽说去卧虎镇是历尽艰辛，但好歹也算是熬出来了。男人嘛，总是要经历磨砺的，不磨砺无成长，这番从镇里再杀回来，就绝非“吴下阿蒙”了。
不管怎么说，如今在这儿体会到这种以前的默契，让人颇为感触。转念之间，他夹起了公文包，快速跟了上去，末了还回头冲老朱挤了挤眼睛。
老朱也跟他是老相识了，会意地冲他伸起了大拇指。
……
一个小时后，经过他打下手帮忙，一顿丰盛的菜已经上桌了。王亦选还真是挺厉害，这么大个市委书记，做起菜来也是一绝。
二人在饭桌前坐下，王亦选让他去酒柜里拿酒，他却微笑着摇头，从带凉菜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坛子。
王亦选一看，当即两眼放光：“女儿红！你小子有心啊，竟然随身带着这等宝贝？”
他笑了起来：“我现在主抓经济发展啊，这主抓经济除了搭好企业投融资平台之外，时时刻刻注重扩大市场销售份额更是份内的事儿。所以，我这必须随身带着这‘女儿红’，替他们作市场营销啊！虽然说他们也不给我开工资，但我该干的就得干啊！现在整个卧虎镇的财政，国税和地税，都指着这越品越香的‘女儿红’呢！”
“你小子脑瓜子好使！”王亦选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冲他高高竖起了大拇指：“说真的，这一手引进‘女儿红’企业，干得漂亮！不光让这家濒临倒闭的传统企业涅磐重生，也让你们的卧虎工业园区焕发了新生。更重要的是，企业和园区发展了，你们镇里的财政上去了，基础设施上去了，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就上去了。现在的卧虎镇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是咱们西京城郊一颗璀璨的明珠了。这才刚多长时间，不到一年，你小子把一张小纸片作成了大文章哩！”
他笑着打开坛子给王亦选倒酒：“书记！您过奖啦！我这人吧，有时头脑比较简单，想不了太多的事情。说实话一开始去这个地方，心里很是抵触，觉得天都是灰的。可是后来又一想，既然来了这个地方，总得干点儿啥吧，不能老闲着。于是到处瞎转，发现这个半闲置的工业园区。也是碰巧，转的时候正好发现两个门卫在喝酒。凑近一看，是那种很低劣的黄酒。我一下子想起来您交待我把‘女儿红’发扬光大的任务，原来只是把他们引到西京来开了销售分点，走了第一步，但如果把他们的物流和生产基地引到这个工业区来，那可就……”
“那可就是大大的一步了！”王亦选笑着接过话头：“小子！这一步迈得太棒了，别说我了，就算老爷子，也会对你这一步赞赏有加！”
提到老爷子，他的眼里当即一亮：“对了！书记！我下午和老爷子通了电话了……”
老爷子于沉默中开了口：“我是这么想的，最近教育系统中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联合搞了一个提案，说现在教育系统的干部流动太慢了，应该考虑和组织部、办公室这样的强势部门搞一搞交流任职、相互挂职什么的。这个提案现在还挺受重视的，主要领导已经有了批示，这个件估计很快就会转到中组部了。正好，借着这个提一提，在西康省搞一个试点，就从这个张一冰开始，让他去任这个教育工委书记，专门负责两个部门的交流任职。然后再把省教委、市教委的干部派到省委办公厅和你们市委办去，来一个群策群力、春花灿烂，最后给这个张一冰一个‘领头羊’的美誉，他肯定就不会再起疑心，而是屁颠屁颠儿接受了！”
“哎呀！这可是太好了！”他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老爸，还是您厉害啦！这一招引线穿针、顺水推舟使出来，他张一冰就算再不想去，也由不得他了！而且，这样从上面戴着帽子下来，亦选书记在这其中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想怀疑亦选书记都没辙儿！”
“嗯！”老爷子笑道：“连你都觉得好，那肯定没问题了！那就这样吧，我这就去给刘朴初打电话，先给他吹吹风。然后再让部里给西康省委正式去函，促一促这件事情，争取在这几天能成行！”
“好好好！”他笑着应道：“您这一出马，再大的难题都迎刃而解，太给力了！”
“好啦！”老爷子笑笑：“你就别捧我啦！这也不是我的功劳，你们俩已经想出了大致的方式，我就是顺水推一推而已。正好又赶上这么一个提案，也是他张一冰命该如此！好了，我得忙乎去了，再有什么，晚一些再说吧。对了，你小子最近多给路晴打打电话，她又住到学校去了，平时除了学业，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女孩子到了这个时候，特别害怕孤单，你得多关心关心她，哪怕就是聊聊天也好！”
“是！”他急忙应道：“您放心！我们几乎每天都通电话，她这会儿应该还在图书馆呢，等到了晚饭时间，我再给她打！”
“好！你赶紧向亦选复命去吧！告诉王亦选，这确实是一等一的大事，最近别的事情都可以放放，专门盯着这件事情就好！”老爷子嘱咐一句，挂了电话。
他收起电话，已是心情大好，看看时间不到四点，洗了把脸，躺在豪华套间的大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直到五点钟的手机闹钟响起。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出得门来，小公子已经候在门外，笑脸相迎：“师父！老豆让我给您当司机，送您去步行街！”
“嘿嘿！”他笑道：“你现在也是主管好几个公司的小霍总了，手里管着好几摊事儿呢，赶紧忙去吧，随便找个司机送我就行了！”
小公子急忙摇头：“那不行！老豆说了，我虽然只当您一会儿司机，但一路上可以听从您的教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再说了，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手底下那些负责人都挺能干的，也不怎么用我来操心！”
“好小子！真行！”他笑着夸赞：“让每人各司其职，自己落得清闲，只负责一些大事，这可是真正的将相之道。看不出来啊，这才大半年的功夫，你就从一个只知贪玩的纨绔子弟变成了世事洞明的大将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小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父！你太夸奖了，我就是天性犯懒而已！”
他笑着向前走：“这可不是犯懒，而是大智慧，是你老豆教你的吧？”
小公子诚实地点了点头：“对！老豆说了，虽然把这几摊活儿都交给我，但希望我不要插手太多，先看，慢慢熟悉他们这几个负责人，只要抓住这几个人，就抓住了所有的活儿！”
他微微颔首：“你老豆是高人！知人善任，帅才也！我发现你们父子俩现在还真是越来越默契了啊，你小子现在也不象以前那么叛逆了，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看来还真是这样啊！”
小公子陪笑：“我这都是跟师父您学的，反正我服您，我老豆也服您，他也愿意我跟着您多学！”
“好啦！咱们走吧！”他拍拍小公子的肩膀：“飙车的事情安排好了么？什么时候可以进行？”
“安排好了！”小公子急忙点头：“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让他们在网上给这个季如河下帖子了。时间约的是这周末，也就是后天，您想不想去现场看看？”
“哈哈！”他大笑起来：“你们这次是诱敌深入，故意示弱，以败为胜，所以我就不去看了吧。下次，等把他们的证据拿到手之后，再找这个季如河飙一把真刀实枪的，我再去看看，给你们加油！”
“那太好了！”小公子很是兴奋：“谢谢师父！到时候我一定亲自上阵，让您看看我是怎么把这个警界飙车之王远远落在身后的？”
他发出肯定的赞赏：“嗯！我觉得这样的场景，不久之后一定能见到！”
……
半个小时左右，他回到了步行街，四处转了转，去了一趟超市，在食品部买了些凉菜，然后拨通了自己司机的电话。
六点整，他的车准时停在了王亦选的院门外。他也知道，王亦选肯定不会这么准时回来，但既然大老板约了上家里吃饭，还是早来这等着好。
六点二十左右，老朱驾着王亦选的车开过来了。老朱开车的风格一如以前，行驶起来又快又稳。
因为对王亦选的车和老朱都太熟悉了，所以他一眼就瞟见了。于是迅速下车，就在老朱一脚刹车将车停稳的时候，他已经快走一步上车，非常精准地替王亦选拉开了车门。
王亦选笑道：“你小子！已经在这儿等着啦！”
说完这句，这位西京大老板也不等他回答，顺手把公文包交给了他，然后下车，径直向家里走去。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似乎时光回到了从前，那会儿他还是王亦选的贴身秘书，西京的“二号首长”，还没有去到这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卧虎镇，去当这个费了老鼻子劲儿的镇长。
不过，话又说回来，树挪死，人挪活。一静不如一动，人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而且也没必要吃后悔药。虽说去卧虎镇是历尽艰辛，但好歹也算是熬出来了。男人嘛，总是要经历磨砺的，不磨砺无成长，这番从镇里再杀回来，就绝非“吴下阿蒙”了。
不管怎么说，如今在这儿体会到这种以前的默契，让人颇为感触。转念之间，他夹起了公文包，快速跟了上去，末了还回头冲老朱挤了挤眼睛。
老朱也跟他是老相识了，会意地冲他伸起了大拇指。
……
一个小时后，经过他打下手帮忙，一顿丰盛的菜已经上桌了。王亦选还真是挺厉害，这么大个市委书记，做起菜来也是一绝。
二人在饭桌前坐下，王亦选让他去酒柜里拿酒，他却微笑着摇头，从带凉菜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坛子。
王亦选一看，当即两眼放光：“女儿红！你小子有心啊，竟然随身带着这等宝贝？”
他笑了起来：“我现在主抓经济发展啊，这主抓经济除了搭好企业投融资平台之外，时时刻刻注重扩大市场销售份额更是份内的事儿。所以，我这必须随身带着这‘女儿红’，替他们作市场营销啊！虽然说他们也不给我开工资，但我该干的就得干啊！现在整个卧虎镇的财政，国税和地税，都指着这越品越香的‘女儿红’呢！”
“你小子脑瓜子好使！”王亦选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冲他高高竖起了大拇指：“说真的，这一手引进‘女儿红’企业，干得漂亮！不光让这家濒临倒闭的传统企业涅磐重生，也让你们的卧虎工业园区焕发了新生。更重要的是，企业和园区发展了，你们镇里的财政上去了，基础设施上去了，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就上去了。现在的卧虎镇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是咱们西京城郊一颗璀璨的明珠了。这才刚多长时间，不到一年，你小子把一张小纸片作成了大文章哩！”
他笑着打开坛子给王亦选倒酒：“书记！您过奖啦！我这人吧，有时头脑比较简单，想不了太多的事情。说实话一开始去这个地方，心里很是抵触，觉得天都是灰的。可是后来又一想，既然来了这个地方，总得干点儿啥吧，不能老闲着。于是到处瞎转，发现这个半闲置的工业园区。也是碰巧，转的时候正好发现两个门卫在喝酒。凑近一看，是那种很低劣的黄酒。我一下子想起来您交待我把‘女儿红’发扬光大的任务，原来只是把他们引到西京来开了销售分点，走了第一步，但如果把他们的物流和生产基地引到这个工业区来，那可就……”
“那可就是大大的一步了！”王亦选笑着接过话头：“小子！这一步迈得太棒了，别说我了，就算老爷子，也会对你这一步赞赏有加！”
提到老爷子，他的眼里当即一亮：“对了！书记！我下午和老爷子通了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