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高度决定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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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刘保平叹了口气，心里放松了一些，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躲过了这位“二号首长”的敌对情绪。叹完气后，调整了一下，说出一句：“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说到了这儿，“六朝元老”这才发现自己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刚才偷看唐卡笔记本也只是看到了第三条，后面写的几条，竟然一个字也没记住！
怎么办？眼见众目睽睽之下，唐卡这么给自己面子，自己却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都说不出来，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却在这时，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刘保平的眼前顿时一亮！
原来，不经意间，唐卡又轻轻地将小笔记本打开了，而且轻轻翘起，方便他看得更清楚些。
这位“二号首长”也太可怕了，一下子从黑面阎罗变成了玉面观音，这就是传说中恩威并施的千面如来么？
“六朝元老”心神一凛，眼见第四条赫然写着“报告”二字，顿时茅塞顿开，大声说道：“我倒想说一些题外话，刚才唐秘书请王科长站在出租车司机的角度思考问题，王科长说的几条都特别有针对性，尤其是最后一个，跳出了这个思维，我也想就此提醒一下别的事情。咱们如果真的选派能人出去与出租车司机代表进行谈判，千万要记住一点，多听少说！虽然是和他们谈，但核心的任务还是把他们的诉求原封不动地带回来，迅速向亦选书记报告，提请市委决策，然后才向他们反馈，这是咱们的职责，千万不能越俎代庖！”
“嗯！”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刘保平说得甚是在理。
要说老刘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得了唐卡的提示，提起意见来也是象模象样，见大家纷纷点头，这位“六朝元老”一扫刚才的尴尬愁绪，精神抖擞起来，享受着众人眼光中的些许膜拜。当然，到了最后，也没忘记去看看唐卡的眼睛，征求一下自己说得正确与否。
唐卡却象是没听见似的，只是笑，而且笑得一会浅，一会深，把“六朝元老”看得心里直发毛。
他其实在心里早骂开了，这位“六朝元老”难怪侍奉六朝还只是个徘徊不前的正科级，太中规矩了，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看见“报告”二字就下意识地说向王亦选报告，站位也太低了！
要知道，他在第四条写下这“报告”二字，可不是指的是这么低级的“报告”，向王亦选报告那是分分钟的随时连线，他所想到的“报告”，是提示王亦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进行处置、情况得到相对控制的同时，一定要记住向上报告，也就是向省委省政府报告！
这可是一个根本问题，报告，何时报告，怎么报告，这里面都有大学问。
如果是严重的伤亡事件，那必须第一时间向省委省政府报告，并坚决表明态度，说清自己正在积极处置。可如果不是重大伤亡事件，是相对敏感的群体事件，比如说现在这么多人的围堵市委大门，那么就应该缓上一缓，一边加紧处置，一边作好报告准备。
因为如果还没有处置，第一时间报告上去，那么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就该说了，面对这些问题，作为西京的首脑，你都打算做什么？正在做什么？答不上来，那就是市委市政府的严重失职！
这既是大学问，更是大艺术。
这是因为，出现严重伤亡事件，往往是因为不可抗力，并不完全是市委市政府的责任，先行报告上去，能够掌握工作的主动权。可类似围堵这样的群体事件，说得不好听，这本身就是你西京市委市政府的日常工作没做好，才造成的局面失控。如果不去控制而单纯报告，出了事不会处置只会嚷嚷，把责任向上一推，省委省政府不大发雷霆才怪。控制不了局面是吧，那好，换人，找一个能控制局面的人来担任西京一把手。
说到底，这就是“林季张联盟”如此大动干戈的第三层意思所在！前面的两层意思，涉黑和涉白，都只是铺垫，这第三层意思才是要命的杀招！这一招一旦发出来，向省委省政府报告你一个处置无能，那么到时王亦选就是身上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当然，“林季张联盟”敢于这么做，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王亦选虽然是西京一把手，对西京大小事务负有全责。但是解决群众上访，又是“要钱”和“给钱”问题，这可是市政府的主责。林江越是市长，负有直接责任，如果真捅到省委省政府去，一旦追究下来，王亦选会被追责，他林江越也跑不了。
而且，牺牲掉政府主官保党委主官，这是早有先例的，几乎已是高层的暗规则。这也是目前“林季张联盟”还不敢向上捅的原因所在。
不过，如果把问题想得再开阔些，“林季张联盟”也是有机会的，如果绕开省委省政府的官方报告，而是寻求一点突破，找到他们这个联盟背后依靠的大树，比如说省委省政府的某位实权派领导，由这位省领导在省里挑起事端，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说，“林季张联盟”这次得了高人相助，想法还是颇有玄机的。先躲在幕后挑事，而不是跳出来大声嚷嚷。看王亦选顾此失彼、手脚忙乱之时，寻找机会先向省委省政府相识的一位领导私下打招呼，上下响应，将一把手王亦选“拉黑”，由二把手林江越临危受命，全权处置，将此事迅速平息，之后彻底将王亦选打入冷宫，逼省委省政府将其调任他处！
这就是“林季张联盟”的如意算盘，其中种种设计变化，不可谓不精妙，不可谓不狠毒！
也正是考虑到如此深度，唐卡才在此重重写下“报告”二字，其目的就是提醒王亦选切莫着了“林季张联盟”的道儿！这其中的深谋远虑，可是比刘保平理解的向王亦选报告的“简单想法”高级得多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笑，轻轻拍了一下“六朝元老”的肩膀，向大家说道：“看看！咱们的‘六朝元老’就是不一样！不可擅自作主，少说多听，遇事向亦选书记报告，这可是非常重要的至理名言，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倪献森和王家良都领头附和，“要说老刘还就是稳当！左赫，小杜、小胡，你们几位年轻人还是要多向刘主任多多学习啊！“
“那是！那是！”三位美女急忙答应，点头不止。
“不过嘛！”唐卡这时向后退了一步，把刘保平向前推了推，嘴里却说出一番话来：“照我的理解，老刘刚才说的‘报告’二字，还只是说了一层意思，他想表达的‘报告’深义，更要紧的还在后面。确实需要事事向亦选书记报告，但更为重要的，是提醒亦选书记在此次事件得到相对控制后，必须将事件的始发、缘由、处置过程和走向，如实向省委省政府报告！之所以这么做，是以防别有用心的人在市委背后搞鬼，恶人先告状，把一件经天纬地的功劳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事儿，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此语一出，大家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他说得在理，纷纷点头。
倪献森和王家良都不是等闲之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了这其中的深义，悄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而这时的刘保平，更是惊愕不已，本以为事先窥探到了唐卡写在纸上的要点，相当于事前知道了答案，肯定能说到点子上，却没想到差得远了！
怎么也想不到，唐卡竟然考虑得这么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度决定长度”么？这毛头小伙子只跟了王亦选四五年，竟能有如此造诣，真是不太可思议了。人之天赋，天已注定，不服不行啊！
他看出了老刘的惊愕，轻声说了一句：“老刘！别想太多！已经很不错啦，我这‘报告’二字的本意就是你刚才说的向亦选书记报告。只不过是为了立定这个全权负责人的地位，所以不得不又站在你这位巨人的肩膀上发挥了一下，对不住啊，算你给兄弟帮了大忙啦！”
这样一来，相当于给刘保平找了一个台阶下。
刘保平虽然考虑问题的高度和远度都不够，但并不傻，知道这是为自己保存面子，当即灿烂而笑：“老弟！说哪儿的话！能给你帮上忙，是老兄的荣幸！哈哈哈！”
说到这儿，这位“六朝元老”一下子提高了声音：“诸位！刚才家良和我都提了建议，说老实话，在我老刘看来，这几条建议确实都不错，但是都在唐秘书的考虑之内，甚至说他在这方面的思考比我们想的更为周全、更为深刻。咱们这两次小诸葛亮会开得很好，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听听唐秘书还有什么想法，一并儿提出来，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皆赞，方才这第二次头脑风暴，大家都隐隐约约地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虽然王家良和刘保平出了风头，但是正如老刘刚才说了实话，他们所提的意见都在唐卡的考虑范畴之内，而且明显考虑得更深、更全面，眼下的收官之论，确实应该让他来做更为合适。
眼见众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却只是笑笑，冲大家挥了挥手，说道：“这儿大部分都是我的前辈、老师，我就是被推上了这个临时负责人的位置，没办法了，才多说了两句。说句不好听的，我这叫投机取巧、不劳而获，哪有什么原创，哈哈！刚才老刘和家良已经提了四条非常有意义的建议，我看就这样吧，我这就向亦选书记汇报！如果书记说可行，咱们马上就开始行动，好不好？”
“这……”刘保平怎么也想不到，把这么大好的“会当凌绝顶”时机安排给了他，他竟然坚辞不受。
再看他，轻轻把小笔记本合上了，与刘保平对视一眼，惊得这位“六朝元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在前面领着他就走！
“好吧！”刘保平叹了口气，心里放松了一些，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躲过了这位“二号首长”的敌对情绪。叹完气后，调整了一下，说出一句：“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说到了这儿，“六朝元老”这才发现自己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刚才偷看唐卡笔记本也只是看到了第三条，后面写的几条，竟然一个字也没记住！
怎么办？眼见众目睽睽之下，唐卡这么给自己面子，自己却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都说不出来，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却在这时，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刘保平的眼前顿时一亮！
原来，不经意间，唐卡又轻轻地将小笔记本打开了，而且轻轻翘起，方便他看得更清楚些。
这位“二号首长”也太可怕了，一下子从黑面阎罗变成了玉面观音，这就是传说中恩威并施的千面如来么？
“六朝元老”心神一凛，眼见第四条赫然写着“报告”二字，顿时茅塞顿开，大声说道：“我倒想说一些题外话，刚才唐秘书请王科长站在出租车司机的角度思考问题，王科长说的几条都特别有针对性，尤其是最后一个，跳出了这个思维，我也想就此提醒一下别的事情。咱们如果真的选派能人出去与出租车司机代表进行谈判，千万要记住一点，多听少说！虽然是和他们谈，但核心的任务还是把他们的诉求原封不动地带回来，迅速向亦选书记报告，提请市委决策，然后才向他们反馈，这是咱们的职责，千万不能越俎代庖！”
“嗯！”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刘保平说得甚是在理。
要说老刘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得了唐卡的提示，提起意见来也是象模象样，见大家纷纷点头，这位“六朝元老”一扫刚才的尴尬愁绪，精神抖擞起来，享受着众人眼光中的些许膜拜。当然，到了最后，也没忘记去看看唐卡的眼睛，征求一下自己说得正确与否。
唐卡却象是没听见似的，只是笑，而且笑得一会浅，一会深，把“六朝元老”看得心里直发毛。
他其实在心里早骂开了，这位“六朝元老”难怪侍奉六朝还只是个徘徊不前的正科级，太中规矩了，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看见“报告”二字就下意识地说向王亦选报告，站位也太低了！
要知道，他在第四条写下这“报告”二字，可不是指的是这么低级的“报告”，向王亦选报告那是分分钟的随时连线，他所想到的“报告”，是提示王亦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进行处置、情况得到相对控制的同时，一定要记住向上报告，也就是向省委省政府报告！
这可是一个根本问题，报告，何时报告，怎么报告，这里面都有大学问。
如果是严重的伤亡事件，那必须第一时间向省委省政府报告，并坚决表明态度，说清自己正在积极处置。可如果不是重大伤亡事件，是相对敏感的群体事件，比如说现在这么多人的围堵市委大门，那么就应该缓上一缓，一边加紧处置，一边作好报告准备。
因为如果还没有处置，第一时间报告上去，那么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就该说了，面对这些问题，作为西京的首脑，你都打算做什么？正在做什么？答不上来，那就是市委市政府的严重失职！
这既是大学问，更是大艺术。
这是因为，出现严重伤亡事件，往往是因为不可抗力，并不完全是市委市政府的责任，先行报告上去，能够掌握工作的主动权。可类似围堵这样的群体事件，说得不好听，这本身就是你西京市委市政府的日常工作没做好，才造成的局面失控。如果不去控制而单纯报告，出了事不会处置只会嚷嚷，把责任向上一推，省委省政府不大发雷霆才怪。控制不了局面是吧，那好，换人，找一个能控制局面的人来担任西京一把手。
说到底，这就是“林季张联盟”如此大动干戈的第三层意思所在！前面的两层意思，涉黑和涉白，都只是铺垫，这第三层意思才是要命的杀招！这一招一旦发出来，向省委省政府报告你一个处置无能，那么到时王亦选就是身上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当然，“林季张联盟”敢于这么做，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王亦选虽然是西京一把手，对西京大小事务负有全责。但是解决群众上访，又是“要钱”和“给钱”问题，这可是市政府的主责。林江越是市长，负有直接责任，如果真捅到省委省政府去，一旦追究下来，王亦选会被追责，他林江越也跑不了。
而且，牺牲掉政府主官保党委主官，这是早有先例的，几乎已是高层的暗规则。这也是目前“林季张联盟”还不敢向上捅的原因所在。
不过，如果把问题想得再开阔些，“林季张联盟”也是有机会的，如果绕开省委省政府的官方报告，而是寻求一点突破，找到他们这个联盟背后依靠的大树，比如说省委省政府的某位实权派领导，由这位省领导在省里挑起事端，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说，“林季张联盟”这次得了高人相助，想法还是颇有玄机的。先躲在幕后挑事，而不是跳出来大声嚷嚷。看王亦选顾此失彼、手脚忙乱之时，寻找机会先向省委省政府相识的一位领导私下打招呼，上下响应，将一把手王亦选“拉黑”，由二把手林江越临危受命，全权处置，将此事迅速平息，之后彻底将王亦选打入冷宫，逼省委省政府将其调任他处！
这就是“林季张联盟”的如意算盘，其中种种设计变化，不可谓不精妙，不可谓不狠毒！
也正是考虑到如此深度，唐卡才在此重重写下“报告”二字，其目的就是提醒王亦选切莫着了“林季张联盟”的道儿！这其中的深谋远虑，可是比刘保平理解的向王亦选报告的“简单想法”高级得多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笑，轻轻拍了一下“六朝元老”的肩膀，向大家说道：“看看！咱们的‘六朝元老’就是不一样！不可擅自作主，少说多听，遇事向亦选书记报告，这可是非常重要的至理名言，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倪献森和王家良都领头附和，“要说老刘还就是稳当！左赫，小杜、小胡，你们几位年轻人还是要多向刘主任多多学习啊！“
“那是！那是！”三位美女急忙答应，点头不止。
“不过嘛！”唐卡这时向后退了一步，把刘保平向前推了推，嘴里却说出一番话来：“照我的理解，老刘刚才说的‘报告’二字，还只是说了一层意思，他想表达的‘报告’深义，更要紧的还在后面。确实需要事事向亦选书记报告，但更为重要的，是提醒亦选书记在此次事件得到相对控制后，必须将事件的始发、缘由、处置过程和走向，如实向省委省政府报告！之所以这么做，是以防别有用心的人在市委背后搞鬼，恶人先告状，把一件经天纬地的功劳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事儿，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此语一出，大家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他说得在理，纷纷点头。
倪献森和王家良都不是等闲之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了这其中的深义，悄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而这时的刘保平，更是惊愕不已，本以为事先窥探到了唐卡写在纸上的要点，相当于事前知道了答案，肯定能说到点子上，却没想到差得远了！
怎么也想不到，唐卡竟然考虑得这么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度决定长度”么？这毛头小伙子只跟了王亦选四五年，竟能有如此造诣，真是不太可思议了。人之天赋，天已注定，不服不行啊！
他看出了老刘的惊愕，轻声说了一句：“老刘！别想太多！已经很不错啦，我这‘报告’二字的本意就是你刚才说的向亦选书记报告。只不过是为了立定这个全权负责人的地位，所以不得不又站在你这位巨人的肩膀上发挥了一下，对不住啊，算你给兄弟帮了大忙啦！”
这样一来，相当于给刘保平找了一个台阶下。
刘保平虽然考虑问题的高度和远度都不够，但并不傻，知道这是为自己保存面子，当即灿烂而笑：“老弟！说哪儿的话！能给你帮上忙，是老兄的荣幸！哈哈哈！”
说到这儿，这位“六朝元老”一下子提高了声音：“诸位！刚才家良和我都提了建议，说老实话，在我老刘看来，这几条建议确实都不错，但是都在唐秘书的考虑之内，甚至说他在这方面的思考比我们想的更为周全、更为深刻。咱们这两次小诸葛亮会开得很好，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听听唐秘书还有什么想法，一并儿提出来，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皆赞，方才这第二次头脑风暴，大家都隐隐约约地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虽然王家良和刘保平出了风头，但是正如老刘刚才说了实话，他们所提的意见都在唐卡的考虑范畴之内，而且明显考虑得更深、更全面，眼下的收官之论，确实应该让他来做更为合适。
眼见众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却只是笑笑，冲大家挥了挥手，说道：“这儿大部分都是我的前辈、老师，我就是被推上了这个临时负责人的位置，没办法了，才多说了两句。说句不好听的，我这叫投机取巧、不劳而获，哪有什么原创，哈哈！刚才老刘和家良已经提了四条非常有意义的建议，我看就这样吧，我这就向亦选书记汇报！如果书记说可行，咱们马上就开始行动，好不好？”
“这……”刘保平怎么也想不到，把这么大好的“会当凌绝顶”时机安排给了他，他竟然坚辞不受。
再看他，轻轻把小笔记本合上了，与刘保平对视一眼，惊得这位“六朝元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在前面领着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