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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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头不痛了哎,就是热热的,感觉充满精力,真是好酒啊。”
拜小剑紧接着又拿起一碗一口闷了下去:“这酒要是拿去卖准比那些什么虎骨壮阳丹、鹿鞭补肾汤要畅销的多,哈哈哈!”
拜小剑把桌上几碗都喝了下去,嘴里的胡言乱语也越来越多,然而最终却忽的没了声音,响起了一阵鼾声。
拜小剑此时满脸通红,口水沿着桌子往下淌,可在他梦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
拜小剑眼前是一个花盆,上面有着纷繁错杂的纹路,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往盆里张望,盆中没有泥土,只有一些以玄奥规律飘动着的白色烟雾,然而这些都没吸引拜小剑的注意,他的目光全落到了那白色烟雾中的那一小颗种子。
这是一颗黝黑的种子,但拜小剑从看到它的一刹那就觉得,它就是他。一种本源上的共鸣深深吸引着拜小剑,他试图伸出手去触摸那颗种子。然而他却发现现在的自己只是一团没有形体的光,只能遥遥远望着那颗种子……而眼前突然变得很亮很亮……
拜小剑慢慢睁开双眼,窗外的阳光已蒙上他的眼睛,一片的耀眼令他依旧迷迷糊糊的。“我怎么睡着了,头好痛……”拜小剑撑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我好像梦到了些奇怪的东西……”
“等等,现在好像是上午啊。我记得我砍树时已经是下午了,这样看来我似乎睡了一天了,哈哈。”拜小剑拍了拍脑袋,笑了起来,可瞬间他的表情又变得像哭了一样:“那三十斤木头还没搞定呢……”
拜小剑跑到屋外,看着那几根树干,自我安慰的说道:“反正你就说三十斤,也没说要砍成柴,我全给你搬去就是,这些估计也超过了吧。”
说罢,拜小剑两只手各夹了俩根,一路飞奔向铁匠铺。
跑着跑着,拜小剑忽觉不对:“怎么这么轻松啊,难道爹的那酒是什么灵丹妙药?喝了长力气?”
心中胡思乱想着,很快就到了铁匠铺。拜小剑却看到了李铁匠那张阴沉的脸。
“小子你可真快啊,这么早就拿来了。”
“李大叔,您看我这不第一次嘛,没经验……”
“哼,要不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会瞎了眼收你这种徒弟?”
李铁匠又瞟了眼拜小剑手中的树干,顿时身上的肌肉开始颤动。
拜小剑赶忙说道:“李大叔,这可是您说要的木头。”边说着边退后了好几步。
李铁匠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突地笑了起来。而在拜小剑眼中这笑容却显得尤其恐怖。
“行,这是木头。今晚之前给我带三十根来,不带来明天就不用来了。”
“陈大叔……”
“就这么决定了。”
拜小剑抬头看了看那已快到正当空的烈日,忍不住在心中问候了一遍李铁匠的家人。
“哼,不就三十根嘛。老子拿给你看。”拜小剑此时的倔劲上来了,反身向树拜跑去。
到了树拜,拜小剑抄起斧子狠狠向一棵树劈去,结果这一斧子就砍到了一半深,又砍了两下,树就轰然而倒。“这虽然是小树,但这真能是我办到的么……”拜小剑震惊的看了看手中的斧子,一脸的不相信。
拜小剑随即就挑些弱小的树下手,两三斧就是一树倒。半个时辰不满就砍完了,拜小剑正暗自窃喜,可看着眼前堆积快比自己还高的原木,却再也笑不出了。
“试试吧。”拜小剑解下缠在身上的绳子,把五根捆在了一起,颠了颠,忍不住道:“这么轻。”他此时顿时生出了一次性搬走这三十根的念头。
捣鼓了半天,拜小剑终于把它们捆成了俩捆,左右手各竖着拿一捆,随即开始向铁匠铺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拜小剑依旧不觉手臂酸痛。于是他尝试跑了起来,也不觉累。这一发现可令他大喜过望,跑得更加卖力。
结果到了城口,太阳离下山还好一段时间。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了难忘的一幕,一个十四岁少年拿着两大捆木头冲进了城中。
当拜小剑站到李铁匠面前时,李铁匠已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那个……我……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呀。”
听闻此言,拜小剑几乎想上去踢他屁股了。奈何拜小剑此时心情甚佳,也不再计较。只是抬起了头,得意地说道。
“老头,三十根,一根不少,都在这了。“李铁匠满脸惊异地盯着眼前这个少年,拜小剑被盯得头皮发毛,大声道:“老头,你盯着我干嘛,我可不喜欢男人。”
“你喜不喜欢男人关我啥事。你不觉得你有点不正常吗?”
“你丫才不正常!”
“正常的小孩会能够拿着三十根原木乱跑吗?”
“原来不能啊,哈哈“
“……”
“李大叔,这下你满意了吧。”拜小剑放下木头,拍了拍手,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来你小子已经够资格学习我精湛世无双的匠术了啊,嘿嘿。”李铁匠眯缝着眼,一脸笑意的说道。
“就你那些破铜烂铁,要不是城中只有你一铁匠别人才不会来买……”
“你小子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李大叔,我想离开这。”拜小剑正色道。
“离开?”
“嗯,我想出去游历。”
李铁匠脸色微微一凝,道:“听说最近外面可乱的很。”
“我心不在此地。”拜小剑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我想走遍世间。”
“你爹不是病了吗?”
拜小剑一个趔趄差点晕倒,他拍了下自己的嘴,换了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对李铁匠道:“我爹病已经好了。”
饶是李铁匠这般粗人闻此也明白了拜小剑是明摆着坑他呢,忍不住举起了手中的铁锤:“你小子居然敢玩我?”
“李大叔,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我真没骗你,我爹不知道跑哪去了,可以说是离家出走。”拜小剑满脸认真的说道。
“行了,你小子这般拐弯抹角跟我废话这么久肯定是想我帮你些什么吧。”
“我想要把称手的兵器。”
“哈哈,这个容易……”
“我还想要身衣服。”
“行……”
“我还想要些银两。”
“……”
“我还想……”拜小剑抬头看了看李铁匠那已是猪肝色的脸,终于还是硬生生咽下了接下来几句话。
“小子你在这等会。”李铁匠说着转身进了内屋。
没多久,李铁匠走了出来,把一个包袱丢给了拜小剑,指了指一面挂着各种兵器的墙,道:“这些都是,你自个儿挑吧。只准拿一件。”
拜小剑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兵器不知道何从选起,忽然见到一物。
是一个狭长的铜质腰坠,上面的花纹是一条龙,准确的说更像是蛇,由此可见制作者的手艺真的是不怎么样。
但拜小剑还是觉得新奇,拿起来问道:“这也是兵器?还没板砖顺手呢。”
李铁匠瞄了眼拜小剑手中之物,无不得意地说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兵,是我呕心沥血,花费整整……整整几天来着?不管了,总之是件好东西。我称之为逆鳞,你只要在龙脖子那按一下,就会有惊喜……”
拜小剑迫不及待的在上面按了一下,结果“噌”的一声,一短刃从腰坠中窜出,直指拜小剑的心口,停下时只相距几毫。
拜小剑当场被吓得一身冷汗,指着李铁匠大骂道:“什么狗屁神兵,你搞机关就搞机关吧,哪有从龙屁股那头伸出来的!”
李铁匠两手一摊,满脸无辜的说:“这东西平时挂在腰上,当然是龙头朝上,你拿的时候不就是龙屁股在外面了么。”
“有道理……呸,有道理个屁,这玩意儿可差点杀了我。”
“这足以说明它的出其不意性,是杀人防身利器啊。”
“……好吧,我就要这个了。”
“好了,拿完就快走人吧。”
“李大叔……我还想吃顿饭,顺便拿点干粮……”
“屋子里有,赶紧给我吃完滚蛋!”
拜小剑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望向窗外,转头对李铁匠道:“李大叔,我见天色已晚,可否在这借宿一宿。”
“嗯?李大叔你怎么看上去要哭了,谁欺负你了?”
这一晚,拜小剑睡得格外安逸。
第二日清晨,拜小剑换上了李铁匠给的皮衣,背上了包袱。
“李大叔,你这皮衣多久没洗了啊。这股子味道有够重的啊。”
“那你别穿啊。”
“李大叔,你这干粮不会馊了吧,也有股子怪味。”
“那你别吃啊。”
“李大叔,你这给的盘缠也太少了吧,好歹相识一场。”
“那你别用啊。”
“李大叔……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
拜小剑被李铁匠连赶带撵得出了铁匠铺,拜小剑随即掏出了地图:“听李大叔说离这最近的大城是贯星城,整整有几千里路,不过中间经过好几个小城可以休息。嗯……首先的目标是距这里一百五十里的丹凤城。”
拜小剑十四年都生活在这里,将要离去也是分外不舍,踏出几步后不由又回头,深情望着那片屋宅,眼中噙着泪花,喃喃道:“张大叔的肉,施大婶的鸡,赵大哥的鱼,再见了……”
拜小剑走了一会后,拿出地图看了看,叹道:“这走到那要多久,要不跑过去吧。”念及此时,拜小剑摸了摸腰间的袋子,放在其中的是那个装着酒的玉瓶。
拜小剑不知道这酒到底是何物,只了解它可以消除疲劳的功效,所以毫不在意体力的消耗。
拜小剑便开始在拜间的小道上奔跑起来,听着耳边的树叶婆娑声,看着两边景物的飞速倒退。拜小剑感到了无比的惬意,一种自由、不受束缚的感觉油然而生,使得他无意识中开始不断加速,逐渐逼近自己的极限。
然而,他似乎终是无法再超越,此时的速度已到了他现在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更进一步的意愿在他脑中产生。
隐隐约约中,拜小剑似乎又见到了那个花盆,还有其中那颗不断旋转的种子,那种子似乎是接收到了这份情感,颤抖了一下,释放出了一缕白气,这缕白气很快又渐渐消散,而花盆上的那些奇异纹路却微微亮了亮,似乎是吸收了这缕白气。
仍在奔跑中的拜小剑忽的一声长啸,身影忽然变得诡异起来,他双腿摆动的速度依然不变,然而速度却陡然快了接近两倍。拜小剑就这样飞速窜出了几里路,但他却忽然停下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唔……我怎么就昏倒了。”拜小剑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他只好把手挪向了腰间的袋子,一点一点摸索着解开了它,从中掏出了那个玉瓶,拿到面前用嘴扯下塞子,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那股熟悉的热流又开始弥漫在拜小剑的全身,拜小剑惬意地享受着这种感觉。过了半晌,热流消散了,拜小剑方才跳了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
然而此时冰凉的酒液似乎刺激了拜小剑的胃,让他感到无比的饥饿。拜小剑这才清醒了不少,猛然发现现在已是晚上了。
“我原来昏倒了那么久,结果还是要在这荒山野岭的露宿一晚啊。”拜小剑不禁抱怨。
拜小剑又叹了口气,随即盘腿坐下,拿出了干粮狼吞虎咽起来。一盏茶的时间,李铁匠给的三天份的干粮就被拜小剑一扫而空。
“怎么感觉还是没吃饱,好像饭量变大了一点点……”拜小剑也颇为惊讶,嘀咕道:“莫非我开始发育了。不过这样一来我必须在明天赶到丹凤城啊,否则要饿死荒野啊。”
拜小剑四处走动了下,想找个睡觉的地方,却忽的听闻右边灌木丛中不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几道细不可闻的人声。
拜小剑并不在意,在原地等待。不久,两道身影渐渐显现在月光下,拜小剑凝目一看,是两个中年男子,正都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其中最壮的那个脸上还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显得异常狰狞。
“这次头不痛了哎,就是热热的,感觉充满精力,真是好酒啊。”
拜小剑紧接着又拿起一碗一口闷了下去:“这酒要是拿去卖准比那些什么虎骨壮阳丹、鹿鞭补肾汤要畅销的多,哈哈哈!”
拜小剑把桌上几碗都喝了下去,嘴里的胡言乱语也越来越多,然而最终却忽的没了声音,响起了一阵鼾声。
拜小剑此时满脸通红,口水沿着桌子往下淌,可在他梦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
拜小剑眼前是一个花盆,上面有着纷繁错杂的纹路,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往盆里张望,盆中没有泥土,只有一些以玄奥规律飘动着的白色烟雾,然而这些都没吸引拜小剑的注意,他的目光全落到了那白色烟雾中的那一小颗种子。
这是一颗黝黑的种子,但拜小剑从看到它的一刹那就觉得,它就是他。一种本源上的共鸣深深吸引着拜小剑,他试图伸出手去触摸那颗种子。然而他却发现现在的自己只是一团没有形体的光,只能遥遥远望着那颗种子……而眼前突然变得很亮很亮……
拜小剑慢慢睁开双眼,窗外的阳光已蒙上他的眼睛,一片的耀眼令他依旧迷迷糊糊的。“我怎么睡着了,头好痛……”拜小剑撑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我好像梦到了些奇怪的东西……”
“等等,现在好像是上午啊。我记得我砍树时已经是下午了,这样看来我似乎睡了一天了,哈哈。”拜小剑拍了拍脑袋,笑了起来,可瞬间他的表情又变得像哭了一样:“那三十斤木头还没搞定呢……”
拜小剑跑到屋外,看着那几根树干,自我安慰的说道:“反正你就说三十斤,也没说要砍成柴,我全给你搬去就是,这些估计也超过了吧。”
说罢,拜小剑两只手各夹了俩根,一路飞奔向铁匠铺。
跑着跑着,拜小剑忽觉不对:“怎么这么轻松啊,难道爹的那酒是什么灵丹妙药?喝了长力气?”
心中胡思乱想着,很快就到了铁匠铺。拜小剑却看到了李铁匠那张阴沉的脸。
“小子你可真快啊,这么早就拿来了。”
“李大叔,您看我这不第一次嘛,没经验……”
“哼,要不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会瞎了眼收你这种徒弟?”
李铁匠又瞟了眼拜小剑手中的树干,顿时身上的肌肉开始颤动。
拜小剑赶忙说道:“李大叔,这可是您说要的木头。”边说着边退后了好几步。
李铁匠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突地笑了起来。而在拜小剑眼中这笑容却显得尤其恐怖。
“行,这是木头。今晚之前给我带三十根来,不带来明天就不用来了。”
“陈大叔……”
“就这么决定了。”
拜小剑抬头看了看那已快到正当空的烈日,忍不住在心中问候了一遍李铁匠的家人。
“哼,不就三十根嘛。老子拿给你看。”拜小剑此时的倔劲上来了,反身向树拜跑去。
到了树拜,拜小剑抄起斧子狠狠向一棵树劈去,结果这一斧子就砍到了一半深,又砍了两下,树就轰然而倒。“这虽然是小树,但这真能是我办到的么……”拜小剑震惊的看了看手中的斧子,一脸的不相信。
拜小剑随即就挑些弱小的树下手,两三斧就是一树倒。半个时辰不满就砍完了,拜小剑正暗自窃喜,可看着眼前堆积快比自己还高的原木,却再也笑不出了。
“试试吧。”拜小剑解下缠在身上的绳子,把五根捆在了一起,颠了颠,忍不住道:“这么轻。”他此时顿时生出了一次性搬走这三十根的念头。
捣鼓了半天,拜小剑终于把它们捆成了俩捆,左右手各竖着拿一捆,随即开始向铁匠铺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拜小剑依旧不觉手臂酸痛。于是他尝试跑了起来,也不觉累。这一发现可令他大喜过望,跑得更加卖力。
结果到了城口,太阳离下山还好一段时间。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了难忘的一幕,一个十四岁少年拿着两大捆木头冲进了城中。
当拜小剑站到李铁匠面前时,李铁匠已是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那个……我……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呀。”
听闻此言,拜小剑几乎想上去踢他屁股了。奈何拜小剑此时心情甚佳,也不再计较。只是抬起了头,得意地说道。
“老头,三十根,一根不少,都在这了。“李铁匠满脸惊异地盯着眼前这个少年,拜小剑被盯得头皮发毛,大声道:“老头,你盯着我干嘛,我可不喜欢男人。”
“你喜不喜欢男人关我啥事。你不觉得你有点不正常吗?”
“你丫才不正常!”
“正常的小孩会能够拿着三十根原木乱跑吗?”
“原来不能啊,哈哈“
“……”
“李大叔,这下你满意了吧。”拜小剑放下木头,拍了拍手,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来你小子已经够资格学习我精湛世无双的匠术了啊,嘿嘿。”李铁匠眯缝着眼,一脸笑意的说道。
“就你那些破铜烂铁,要不是城中只有你一铁匠别人才不会来买……”
“你小子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李大叔,我想离开这。”拜小剑正色道。
“离开?”
“嗯,我想出去游历。”
李铁匠脸色微微一凝,道:“听说最近外面可乱的很。”
“我心不在此地。”拜小剑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我想走遍世间。”
“你爹不是病了吗?”
拜小剑一个趔趄差点晕倒,他拍了下自己的嘴,换了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对李铁匠道:“我爹病已经好了。”
饶是李铁匠这般粗人闻此也明白了拜小剑是明摆着坑他呢,忍不住举起了手中的铁锤:“你小子居然敢玩我?”
“李大叔,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我真没骗你,我爹不知道跑哪去了,可以说是离家出走。”拜小剑满脸认真的说道。
“行了,你小子这般拐弯抹角跟我废话这么久肯定是想我帮你些什么吧。”
“我想要把称手的兵器。”
“哈哈,这个容易……”
“我还想要身衣服。”
“行……”
“我还想要些银两。”
“……”
“我还想……”拜小剑抬头看了看李铁匠那已是猪肝色的脸,终于还是硬生生咽下了接下来几句话。
“小子你在这等会。”李铁匠说着转身进了内屋。
没多久,李铁匠走了出来,把一个包袱丢给了拜小剑,指了指一面挂着各种兵器的墙,道:“这些都是,你自个儿挑吧。只准拿一件。”
拜小剑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兵器不知道何从选起,忽然见到一物。
是一个狭长的铜质腰坠,上面的花纹是一条龙,准确的说更像是蛇,由此可见制作者的手艺真的是不怎么样。
但拜小剑还是觉得新奇,拿起来问道:“这也是兵器?还没板砖顺手呢。”
李铁匠瞄了眼拜小剑手中之物,无不得意地说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兵,是我呕心沥血,花费整整……整整几天来着?不管了,总之是件好东西。我称之为逆鳞,你只要在龙脖子那按一下,就会有惊喜……”
拜小剑迫不及待的在上面按了一下,结果“噌”的一声,一短刃从腰坠中窜出,直指拜小剑的心口,停下时只相距几毫。
拜小剑当场被吓得一身冷汗,指着李铁匠大骂道:“什么狗屁神兵,你搞机关就搞机关吧,哪有从龙屁股那头伸出来的!”
李铁匠两手一摊,满脸无辜的说:“这东西平时挂在腰上,当然是龙头朝上,你拿的时候不就是龙屁股在外面了么。”
“有道理……呸,有道理个屁,这玩意儿可差点杀了我。”
“这足以说明它的出其不意性,是杀人防身利器啊。”
“……好吧,我就要这个了。”
“好了,拿完就快走人吧。”
“李大叔……我还想吃顿饭,顺便拿点干粮……”
“屋子里有,赶紧给我吃完滚蛋!”
拜小剑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望向窗外,转头对李铁匠道:“李大叔,我见天色已晚,可否在这借宿一宿。”
“嗯?李大叔你怎么看上去要哭了,谁欺负你了?”
这一晚,拜小剑睡得格外安逸。
第二日清晨,拜小剑换上了李铁匠给的皮衣,背上了包袱。
“李大叔,你这皮衣多久没洗了啊。这股子味道有够重的啊。”
“那你别穿啊。”
“李大叔,你这干粮不会馊了吧,也有股子怪味。”
“那你别吃啊。”
“李大叔,你这给的盘缠也太少了吧,好歹相识一场。”
“那你别用啊。”
“李大叔……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
拜小剑被李铁匠连赶带撵得出了铁匠铺,拜小剑随即掏出了地图:“听李大叔说离这最近的大城是贯星城,整整有几千里路,不过中间经过好几个小城可以休息。嗯……首先的目标是距这里一百五十里的丹凤城。”
拜小剑十四年都生活在这里,将要离去也是分外不舍,踏出几步后不由又回头,深情望着那片屋宅,眼中噙着泪花,喃喃道:“张大叔的肉,施大婶的鸡,赵大哥的鱼,再见了……”
拜小剑走了一会后,拿出地图看了看,叹道:“这走到那要多久,要不跑过去吧。”念及此时,拜小剑摸了摸腰间的袋子,放在其中的是那个装着酒的玉瓶。
拜小剑不知道这酒到底是何物,只了解它可以消除疲劳的功效,所以毫不在意体力的消耗。
拜小剑便开始在拜间的小道上奔跑起来,听着耳边的树叶婆娑声,看着两边景物的飞速倒退。拜小剑感到了无比的惬意,一种自由、不受束缚的感觉油然而生,使得他无意识中开始不断加速,逐渐逼近自己的极限。
然而,他似乎终是无法再超越,此时的速度已到了他现在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更进一步的意愿在他脑中产生。
隐隐约约中,拜小剑似乎又见到了那个花盆,还有其中那颗不断旋转的种子,那种子似乎是接收到了这份情感,颤抖了一下,释放出了一缕白气,这缕白气很快又渐渐消散,而花盆上的那些奇异纹路却微微亮了亮,似乎是吸收了这缕白气。
仍在奔跑中的拜小剑忽的一声长啸,身影忽然变得诡异起来,他双腿摆动的速度依然不变,然而速度却陡然快了接近两倍。拜小剑就这样飞速窜出了几里路,但他却忽然停下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唔……我怎么就昏倒了。”拜小剑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他只好把手挪向了腰间的袋子,一点一点摸索着解开了它,从中掏出了那个玉瓶,拿到面前用嘴扯下塞子,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那股熟悉的热流又开始弥漫在拜小剑的全身,拜小剑惬意地享受着这种感觉。过了半晌,热流消散了,拜小剑方才跳了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
然而此时冰凉的酒液似乎刺激了拜小剑的胃,让他感到无比的饥饿。拜小剑这才清醒了不少,猛然发现现在已是晚上了。
“我原来昏倒了那么久,结果还是要在这荒山野岭的露宿一晚啊。”拜小剑不禁抱怨。
拜小剑又叹了口气,随即盘腿坐下,拿出了干粮狼吞虎咽起来。一盏茶的时间,李铁匠给的三天份的干粮就被拜小剑一扫而空。
“怎么感觉还是没吃饱,好像饭量变大了一点点……”拜小剑也颇为惊讶,嘀咕道:“莫非我开始发育了。不过这样一来我必须在明天赶到丹凤城啊,否则要饿死荒野啊。”
拜小剑四处走动了下,想找个睡觉的地方,却忽的听闻右边灌木丛中不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几道细不可闻的人声。
拜小剑并不在意,在原地等待。不久,两道身影渐渐显现在月光下,拜小剑凝目一看,是两个中年男子,正都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其中最壮的那个脸上还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显得异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