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两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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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城儿拉开房门,见到唐括水墨嘟着个小嘴,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唐括水墨嗔道:“她有哪么好吗,要你这般挂怀…”潘城儿醒来之时迷迷糊糊,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以致于把唐括水墨当成了睡梦中的柳紫涵,这番被她一说,脑子一清醒,登时一阵阵的脸红,道:“没…没……你怎么还不睡啊?“
唐括水墨道:“你就不会叫我进来坐吗?”潘城儿苦笑道:“你…你进来坐吧~”唐括水墨哼了一声道:“我不进去了!”说着扭头便往外走。潘城儿急忙追赶道:“不不!我不是……”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的大门,来到了街道之上。
这时已是子时,鼓以打罢了三更,燕京城内一片寂寥,四下里乌漆墨黑,只能透过月光来分辨道路。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更是给这夜晚增加了一份寂静和神秘。
潘城儿追着唐括水墨走了一阵,以他的脚力要追上唐括水墨那是信手拈来。只不过就算是追上,一时也没想好该说什么,便这么跟在她身后慢慢踱步。
只见柳紫涵来到一颗巨松之下,坐在树旁的一块石凳之上,从腰间抻出箫凑在嘴旁,按宫引殇,自顾自的吹奏起来。
潘城儿见她停下,也不上前打扰,便在一旁陪她坐下,听她吹奏。
唐括水墨初时吹奏,旋律激昂,仿佛很是生气,那节奏忽高忽低,变幻无穷,仿佛要把人活吃了一般,弄得潘城儿都有些小小的害怕。一炷香之后,曲调慢慢的平静下来,但旋律又不免过为伤感,那曲调连绵不绝,柔而不断,忽左忽右,时而心烦意乱,时而显得愁肠百结。潘城儿在一旁坐着,仿佛把十几年中所有的伤心事都想起来了,不禁胸口苦闷难当。
潘城儿道:“水墨,你…”只听得箫声戛然而止,唐括水墨淡淡的道:“怎么,你不爱听是吗…”潘城儿急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这曲子太过于悲伤,叫我听了好生难过。有没有欢快一点的曲子?”唐括水墨秀眉一沉,道:“你心中想着别人,我怎么欢快的起来…”“啊?”
潘城儿大惊,他万万没想到唐括水墨会如此讲话。此时一听,不由得闻到酸味阵阵,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儿仿佛被醋泡了一般。潘城儿知她心意,从金殿外唐括水墨说要天天为自己吹奏曲子便感觉到了。他只是感觉不可思议,在当时礼教甚是严格,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哪有女孩儿家如此说话的?他与柳紫涵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互相心中有意,但两人从来没有提起过一句半语,虽然两人那是的确还小,主要确是为当时的礼节廉耻所不容导致。
潘城儿说道:“紫涵她…她待我很好啊…我怎么能忘呢…”唐括水墨嗔道:“难道我待你便不好吗!”潘城儿赶紧接口道:“不是不是!你也待我很好,只是…”唐括水墨道:“只是什么……白天我都听师傅说了…潘城儿,如果有一天我和柳紫涵只能活下来留在你身边,你会选谁?”
潘城儿心下登时就乱了套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便呆呆的愣在原地。他与柳紫涵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为好。柳紫涵为人温柔美丽,可骨子里却透露着一股坚强和沉稳。唐括水墨是活泼可爱,虽然外表上显得极为刁蛮任性,其实内心却是善良和需要保护的柔弱,两人性格截然相反。以前自己只识得柳紫涵这一个女孩儿,只觉得世上只有她好,也只有她这样的才是
算好。此时突然冒出来个唐括水墨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不知道怎么,却是慌了。要说撇下唐括水墨,可自己偏偏又十分舍不得。要说撇下柳紫涵,那更是万万做不到。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年纪尚轻,只是还分不出喜欢和爱的区别而已。
唐括水墨见他犹豫不决,哼了一声,说道:“那我走好了!”潘城儿道:“不是…这算什么问题嘛!”说着挠了挠头,无奈道:“要不然你们两个都活着,我去死好不好?”
唐括水墨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作答,不由得忍俊不禁,抿起嘴来扑哧一乐,笑道:“谁要你去死了~”潘城儿见她笑,心中松了一口气,道:“你半夜不睡觉来我屋中,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唐括水墨闻言,顿了一顿,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师傅把那玉玺怎么处置了?”潘城儿道:“怎么处置了?玉玺?我不晓得。是不是师傅和你说什么了?”
唐括水墨复往石凳上一坐,说道:“师傅白日里跟我说,本来这次进入皇宫只是想把玉玺盗走一段日子,吓一吓皇帝,让他知道无事进犯别国是逆天行事,不可为也。哪知道前几天遇到了完颜雍,师傅和他十分合得来,这完颜雍胸怀大志,又是悯人忧天,师傅觉得他才适合做皇帝,便把玉玺给了完颜雍!”
“啊,白天师傅给他的包袱就是玉玺!”潘城儿吃了一惊,随之便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这才是师傅,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他就是这怪脾气,自己要怎样便是怎样,谁都拿他没办法。”
唐括水墨一笑,说道:“我今天也看出来了,以后跟着这样的师傅,那定是不会寂寞的。”两人皆为微笑。
唐括水墨继续说道:“师傅跟我说道:‘小妮子,你的性格我很喜欢,我也愿意收你做徒弟。不过我不喜欢骗人,海陵王完颜亮昏庸无道,荒淫无度,金国大臣怨声载道,已是极为不满。当然啦,你们金国变成什么样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只不过这皇帝老儿贪得无厌,妄图起兵攻打大宋,我却是不能坐视不理。东留太守完颜雍,我前几天结识了他,不失为一条好汉子!有胆识,有抱负,最重要的是他为百姓着想,反对战争,这一点着实难得。所以今天为师把玉玺给了他,迟早有一天他造反称帝,荡尽宫中贼子,其中便包括你的父亲。实情我都跟你说了,你的父亲是怎样的人也不需要我和你多讲,我也不多做评价来扭曲你的认知。如果有一天完颜雍造反,师傅作为朋友会祝他一臂之力,也就代表着要和你父亲作对。你还没有通过测试,还不是我古城派的正式弟子。所以,要如何选择,看你自己。你现在要走,我也决计不会阻拦你,你自己做决定吧。’师傅说完便走了,可我的心却是乱了…我该怎么办……虽然那个人…那样对我,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潘城儿道:“你心中还爱戴者你这个父亲吗?”
潘城儿拉开房门,见到唐括水墨嘟着个小嘴,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唐括水墨嗔道:“她有哪么好吗,要你这般挂怀…”潘城儿醒来之时迷迷糊糊,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以致于把唐括水墨当成了睡梦中的柳紫涵,这番被她一说,脑子一清醒,登时一阵阵的脸红,道:“没…没……你怎么还不睡啊?“
唐括水墨道:“你就不会叫我进来坐吗?”潘城儿苦笑道:“你…你进来坐吧~”唐括水墨哼了一声道:“我不进去了!”说着扭头便往外走。潘城儿急忙追赶道:“不不!我不是……”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的大门,来到了街道之上。
这时已是子时,鼓以打罢了三更,燕京城内一片寂寥,四下里乌漆墨黑,只能透过月光来分辨道路。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更是给这夜晚增加了一份寂静和神秘。
潘城儿追着唐括水墨走了一阵,以他的脚力要追上唐括水墨那是信手拈来。只不过就算是追上,一时也没想好该说什么,便这么跟在她身后慢慢踱步。
只见柳紫涵来到一颗巨松之下,坐在树旁的一块石凳之上,从腰间抻出箫凑在嘴旁,按宫引殇,自顾自的吹奏起来。
潘城儿见她停下,也不上前打扰,便在一旁陪她坐下,听她吹奏。
唐括水墨初时吹奏,旋律激昂,仿佛很是生气,那节奏忽高忽低,变幻无穷,仿佛要把人活吃了一般,弄得潘城儿都有些小小的害怕。一炷香之后,曲调慢慢的平静下来,但旋律又不免过为伤感,那曲调连绵不绝,柔而不断,忽左忽右,时而心烦意乱,时而显得愁肠百结。潘城儿在一旁坐着,仿佛把十几年中所有的伤心事都想起来了,不禁胸口苦闷难当。
潘城儿道:“水墨,你…”只听得箫声戛然而止,唐括水墨淡淡的道:“怎么,你不爱听是吗…”潘城儿急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这曲子太过于悲伤,叫我听了好生难过。有没有欢快一点的曲子?”唐括水墨秀眉一沉,道:“你心中想着别人,我怎么欢快的起来…”“啊?”
潘城儿大惊,他万万没想到唐括水墨会如此讲话。此时一听,不由得闻到酸味阵阵,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儿仿佛被醋泡了一般。潘城儿知她心意,从金殿外唐括水墨说要天天为自己吹奏曲子便感觉到了。他只是感觉不可思议,在当时礼教甚是严格,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哪有女孩儿家如此说话的?他与柳紫涵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互相心中有意,但两人从来没有提起过一句半语,虽然两人那是的确还小,主要确是为当时的礼节廉耻所不容导致。
潘城儿说道:“紫涵她…她待我很好啊…我怎么能忘呢…”唐括水墨嗔道:“难道我待你便不好吗!”潘城儿赶紧接口道:“不是不是!你也待我很好,只是…”唐括水墨道:“只是什么……白天我都听师傅说了…潘城儿,如果有一天我和柳紫涵只能活下来留在你身边,你会选谁?”
潘城儿心下登时就乱了套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便呆呆的愣在原地。他与柳紫涵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为好。柳紫涵为人温柔美丽,可骨子里却透露着一股坚强和沉稳。唐括水墨是活泼可爱,虽然外表上显得极为刁蛮任性,其实内心却是善良和需要保护的柔弱,两人性格截然相反。以前自己只识得柳紫涵这一个女孩儿,只觉得世上只有她好,也只有她这样的才是
算好。此时突然冒出来个唐括水墨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不知道怎么,却是慌了。要说撇下唐括水墨,可自己偏偏又十分舍不得。要说撇下柳紫涵,那更是万万做不到。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年纪尚轻,只是还分不出喜欢和爱的区别而已。
唐括水墨见他犹豫不决,哼了一声,说道:“那我走好了!”潘城儿道:“不是…这算什么问题嘛!”说着挠了挠头,无奈道:“要不然你们两个都活着,我去死好不好?”
唐括水墨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作答,不由得忍俊不禁,抿起嘴来扑哧一乐,笑道:“谁要你去死了~”潘城儿见她笑,心中松了一口气,道:“你半夜不睡觉来我屋中,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唐括水墨闻言,顿了一顿,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师傅把那玉玺怎么处置了?”潘城儿道:“怎么处置了?玉玺?我不晓得。是不是师傅和你说什么了?”
唐括水墨复往石凳上一坐,说道:“师傅白日里跟我说,本来这次进入皇宫只是想把玉玺盗走一段日子,吓一吓皇帝,让他知道无事进犯别国是逆天行事,不可为也。哪知道前几天遇到了完颜雍,师傅和他十分合得来,这完颜雍胸怀大志,又是悯人忧天,师傅觉得他才适合做皇帝,便把玉玺给了完颜雍!”
“啊,白天师傅给他的包袱就是玉玺!”潘城儿吃了一惊,随之便笑了笑,摇了摇头道:“这才是师傅,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他就是这怪脾气,自己要怎样便是怎样,谁都拿他没办法。”
唐括水墨一笑,说道:“我今天也看出来了,以后跟着这样的师傅,那定是不会寂寞的。”两人皆为微笑。
唐括水墨继续说道:“师傅跟我说道:‘小妮子,你的性格我很喜欢,我也愿意收你做徒弟。不过我不喜欢骗人,海陵王完颜亮昏庸无道,荒淫无度,金国大臣怨声载道,已是极为不满。当然啦,你们金国变成什么样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只不过这皇帝老儿贪得无厌,妄图起兵攻打大宋,我却是不能坐视不理。东留太守完颜雍,我前几天结识了他,不失为一条好汉子!有胆识,有抱负,最重要的是他为百姓着想,反对战争,这一点着实难得。所以今天为师把玉玺给了他,迟早有一天他造反称帝,荡尽宫中贼子,其中便包括你的父亲。实情我都跟你说了,你的父亲是怎样的人也不需要我和你多讲,我也不多做评价来扭曲你的认知。如果有一天完颜雍造反,师傅作为朋友会祝他一臂之力,也就代表着要和你父亲作对。你还没有通过测试,还不是我古城派的正式弟子。所以,要如何选择,看你自己。你现在要走,我也决计不会阻拦你,你自己做决定吧。’师傅说完便走了,可我的心却是乱了…我该怎么办……虽然那个人…那样对我,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潘城儿道:“你心中还爱戴者你这个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