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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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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旁少女浅浅的呼吸声，卡卡西背对着鹤云彻夜未眠。在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的时候，他闭上眼轻叹口气，不情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天终究是亮了，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啊。
卡卡西揉揉太阳穴，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
“唔。”穿好衣服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还在床上的女孩子，卡卡西怔了怔。只见鹤云不知何时睁着大大的眼睛，脸颊微红地望着他。卡卡西不知道是自己吵醒了她，还是她跟他一样，整晚都没睡。
被盯得有点尴尬，卡卡西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思忖片刻问道：“抱你去洗澡？”
鹤云晕乎乎地点点头：“嗯。”
卡卡西捡起地上凌乱不堪的浴衣盖在鹤云身上，打横把她抱到了浴室的浴缸里。
“那你尽快。”
鹤云还是晕乎乎地点点头：“好。”
卡卡西替她拉上门，准备离开。
“你不洗吗？”
“我去公共浴室洗。”
总之就是不想单独相处！
鹤云伸手抹了抹鼻子，幸好干干的，没什么异常。
她刚刚可是看到了卡卡西裸|露的后背啊！恰到好处的肌肉均匀地遍布在每一处，显然是身体的主人常年都有辛苦锻炼的成果。
卡卡西表情木然地往公共浴室走着，慵懒的黑眸里透出的深邃像是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看不清任何情绪。
鹤云依旧是晕乎乎地在洗漱。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夜的事。
而不同的是，鹤云是不好意思提，卡卡西……是不愿提。
＊
走在路上，阿鹭时不时地瞥瞥卡卡西，又看看鹤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今天的两个人十分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总觉得有股无形的低气压在他们之间围绕呢。
“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阿鹭提议。
“阿鹭大人是累……”
“快点赶……”
同时回答阿鹭的卡卡西和鹤云在听到对方说话时同时生硬地收住自己了话语。
过了会儿卡卡西才再次开口接着说：“阿鹭大人要是累了就稍作休息吧。”
“好吧，其实我不累。”
走在最后面的鹤云偷瞄着卡卡西，几度欲言又止。
啊啊，又是这样。
一路上，气氛沉默得压抑。阿鹭已经试图引起共同话题许多次，可是要么只有卡卡西同她说话，要么就是像这样，两个人互不搭理。
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个关系那么亲密的人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阿鹭的心中竟隐隐有些期盼。
难道是吵架了？
她好想知道可是问不出口啊嘤嘤嘤。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够顺利，走了几天总算是平安抵达了鸟之国。
在见到熟悉的大名府的时候，阿鹭百感交集得有些想哭。她不是怕死，而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大名，所肩负着责任不止一点半点。所以她绝对不能轻易地、不负责任地失去生命。
此时心中无不感慨的还有木叶第一技师：“阿鹭大人，您下次出游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加强防卫啊。”
“嗯，一定会的。”
“那么……”卡卡西转身摆了摆手。
阿鹭心一沉。
卡卡西任务完成的话自然是要回木叶的，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了。也许到他娶妻生子，也许到她相夫教子，大概都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在强烈不舍的情感驱使下，阿鹭顾不上思考其他，急忙拉住卡卡西的手臂，出言挽留道：“卡卡西桑不如留下来玩些天再走吧？这一路上也辛苦你了。”
听闻此言的卡卡西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看向了鹤云，而鹤云也是默契地望向他。视线在空中相视交汇的那瞬间，两个人又是迅速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这一举动被阿鹭尽收眼底。
要怎样形容那个眼神呢？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丈夫，迫切地在向妻子解释什么。又像是遇见了个不安的孩子，试图用目光去安慰什么。
阿鹭不禁哑然失笑。
原以为有机会了，看来从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啊。
卡卡西眯起眼睛，用没什么诚意但很真实的理由婉拒道：“嘛，我要是再不回去复命的话，恐怕纲手大人会用拳头砸死我的呢。”随后盯着被牢牢抓着的手臂，“多谢阿鹭大人的好意啦。”
“说的也是啊。”阿鹭识趣地松开了卡卡西，转过身，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绽出一滴滴的水花。
“替我向火影问好及致谢。那么，再见了。”阿鹭强忍着颤抖的声音，一边走回大名府一边说。
再也不见了，我的卡卡西桑。
“嗯。”
是在应哪句呢？
回去的途中鹤云跟卡卡西两个人各怀鬼胎，依旧是一路无话。
少了不会忍术的阿鹭，也没有节外生枝的意外，两名忍者的步程加快了许多。只花费了一半的时间便到了木叶周边的森林。
这几天鹤云硬是憋着没有主动找卡卡西说话，可是眼看即将回村，卡卡西都没有找她说话的意思。
最终她还是沉不住气，忐忑不安地说：“卡卡西。”
跑在前面的卡卡西侧过头，不过没有停下在林间跳跃的脚步：“什么？”
“你……你回去想吃什么？”
“回去再说吧。”
“还有，那个……”
“嗯？”
鹤云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这种事情让女孩子开口真是太糟糕了，虽然那天晚上是她主动的没错，可是她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么羞耻的举动。当时只是觉得身体热得不得了，然后就不受大脑控制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但是不管怎样，鹤云都不后悔这样的事情发生。眼下她只想弄清楚卡卡西是什么想法。
于是她再次鼓足勇气开口说：“卡卡西，那天晚上……关于……你是认真的吗？”
卡卡西脚步一顿，在鹤云看不到的情况下无奈地叹了叹气。
她还是问出来了。
天才第一技师这个时候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不是因为鹤云问的问题。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温香软玉抱满怀所产生的冲动。而是在身后女孩子露出令人心碎的笑容说着“如果你喜欢我，就不要推开我”的时候，身体回答得比大脑思考的快，也诚实。
正是如此澄清透澈地了解自己的想法，卡卡西才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可以对朋友的女儿有这样羞耻的想法，做出这样的事？
他不打算在脑子乱糟糟的情况下回答，随便敷衍道：“啊，快看，前面就是村子了。”
好不容易聚集起勇气问出的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鹤云沮丧地垂下头。
算了，来日方长。
回村之后卡卡西径直去了火影办公室，果不其然遭到了纲手一阵怒吼。
“我还以为你死在路上了卡卡西！”
“嘛。”单膝下跪的银发上忍挠挠头道，“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过顺利完成任务了。”
护送鸟之国大名事件总算是就此告一段落。
鹤云本想再另选时间跟卡卡西谈一谈，可是对方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不给她机会。自从鸟之国回来后，一个接一个不断地执行起了各种任务。
连续几天，鹤云都是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度过的，几乎没有碰上早出晚归的卡卡西一面。
归来的第五天，鹤云在对着清子自言自语的时候蓦地想起了后山种的红豆。
“啊啊完蛋，那么久没管它会死的！”
天色不早，但鹤云顾不上这个，急急忙忙地往后山赶去。结果意外地发现种的红豆居然比她走之前长得还茁壮，甚至已经结出了几颗色泽光鲜的果实。
鹤云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鹤云桑？”
在她纳闷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孩子的声音，转身看到雏田提着水桶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你去哪里了？”
“嗯……修行去了。”
啊啊。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呢。
雏田撇撇嘴：“那也不要一声不响地就消失啊。”
“是是，对不起，很抱歉让你担心了。”鹤云笑眯眯地朝雏田撒着娇，随后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哎？原来是你在给它们浇水么？”
“嗯，之前有看到鹤云桑在照顾它们，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你很重要的东西，每天就来看一下。”
“真是帮大忙了！”
“说起来，刚才在过来的路上听说卡卡西老师在居酒屋喝醉了。”雏田一脸担忧，“是不是最近执行任务太累了？”
“你说他……喝醉了？”鹤云不可置信地整了整眼睛，闪神片刻后又好像是了解了什么，一边走一边说，“嗯，我知道了。”
“不会有事吧？卡卡西老师。”
正在往山下走的鹤云脚步一滞，转过半个头，扬起个苦涩的笑容，用轻快的语调答道：“嗯，不会有事呢。”
很快就会解决的，什么事都不会有。
卡卡西醉意朦胧地趴在居酒屋的柜台上，第一次体验神经被酒精所麻痹是什么感觉。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架起了他的手臂，强迫他站起来行走。
卡卡西努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酒精的刺激下只能看到摇摇晃晃模模糊糊的人影。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如果不是有什么东西靠着，现在大概已经直接睡倒在地上了。
胃部是翻江倒海的恶心。
鹤云赶到居酒屋后，二话不说拉起了卡卡西。他不该出现这种地方。
拖着醉酒的卡卡西走在街上不是一般地引人注目。其实一个成年的男人在居酒屋喝醉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如果这个男人是旗木卡卡西，那真的是比暮久日更还罕见的事。
卡卡西作为长期霸占“木叶村女性最想嫁的男性”的排名第一，首要原因就是他是个滴酒不沾、谦逊有礼的三好男人。
围观的人群中有熟人惊愕地问：“卡卡西桑怎么会喝成这样？”
鹤云一边拍着卡卡西的后背，一边撑起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啊，可能是近期任务压力太大了呢。”
“这样啊，卡卡西桑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我会转告他的。”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鹤云已经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的汗如雨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念支撑着她架着比自己重了近一倍的男人走了那么多路。
轻轻地把卡卡西丢在床上后，鹤云低着头不停地捶着早已酸痛无力的肩膀。等她再抬起头时，竟然泪流满面。
肩上重量消失的刹那，她苦苦撑起的笑容也跟着一同垮了下来，所有的委屈涌上了鼻尖，那道名为“坚强”的防线终于崩塌，她崩溃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鹤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是看到卡卡西这个模样，心就止不住的疼。
“总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害自己行不行？”
“我原以为你是真的……”女孩子啜泣得厉害，断断续续地讲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她仰起头，尽量抑制住眼泪，平稳住呼吸再次低下头的时候，一脸的坚决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都是我一厢情愿，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排斥我。不过没关系，你不必再烦心了，我会走的，你不要担心。”
带着深深的眷恋，鹤云伸手抚摸上卡卡西的脸颊。
最后一眼了，她在心里说。
“再见。”
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此刻，女孩子的双眸还是眼泪决堤。
然而在她的手刚离开卡卡西滚烫的脸颊时，一股力量蓦地拉住了她，并且用力地往下拽了拽。
“哎？”
鹤云被拉得弯下了腰。
卡卡西不知什么时候从睡眠中睁开了黑眸，不过神色迷离得让人分不清是醉酒还是清醒。
“不要走。”
男人轻轻呢喃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温柔。原本抓着鹤云的手慢慢摸上了后脑，微微地用力往下按。
“不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缓缓扯下了黑色的面罩。
早已烂熟于心的俊朗五官呈现在鹤云的眼前。
卡卡西顺势抬起了头，温柔地贴上了女孩子柔软的双唇。
舌齿没有任何距离地缱绻相依。
辗转反侧良久，卡卡西松开了她。
“只是我不能。”
鹤云双手用力地捂着嘴，泣不成声。
听着身旁少女浅浅的呼吸声，卡卡西背对着鹤云彻夜未眠。在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的时候，他闭上眼轻叹口气，不情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天终究是亮了，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啊。
卡卡西揉揉太阳穴，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
“唔。”穿好衣服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还在床上的女孩子，卡卡西怔了怔。只见鹤云不知何时睁着大大的眼睛，脸颊微红地望着他。卡卡西不知道是自己吵醒了她，还是她跟他一样，整晚都没睡。
被盯得有点尴尬，卡卡西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思忖片刻问道：“抱你去洗澡？”
鹤云晕乎乎地点点头：“嗯。”
卡卡西捡起地上凌乱不堪的浴衣盖在鹤云身上，打横把她抱到了浴室的浴缸里。
“那你尽快。”
鹤云还是晕乎乎地点点头：“好。”
卡卡西替她拉上门，准备离开。
“你不洗吗？”
“我去公共浴室洗。”
总之就是不想单独相处！
鹤云伸手抹了抹鼻子，幸好干干的，没什么异常。
她刚刚可是看到了卡卡西裸|露的后背啊！恰到好处的肌肉均匀地遍布在每一处，显然是身体的主人常年都有辛苦锻炼的成果。
卡卡西表情木然地往公共浴室走着，慵懒的黑眸里透出的深邃像是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看不清任何情绪。
鹤云依旧是晕乎乎地在洗漱。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夜的事。
而不同的是，鹤云是不好意思提，卡卡西……是不愿提。
＊
走在路上，阿鹭时不时地瞥瞥卡卡西，又看看鹤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今天的两个人十分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总觉得有股无形的低气压在他们之间围绕呢。
“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阿鹭提议。
“阿鹭大人是累……”
“快点赶……”
同时回答阿鹭的卡卡西和鹤云在听到对方说话时同时生硬地收住自己了话语。
过了会儿卡卡西才再次开口接着说：“阿鹭大人要是累了就稍作休息吧。”
“好吧，其实我不累。”
走在最后面的鹤云偷瞄着卡卡西，几度欲言又止。
啊啊，又是这样。
一路上，气氛沉默得压抑。阿鹭已经试图引起共同话题许多次，可是要么只有卡卡西同她说话，要么就是像这样，两个人互不搭理。
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个关系那么亲密的人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阿鹭的心中竟隐隐有些期盼。
难道是吵架了？
她好想知道可是问不出口啊嘤嘤嘤。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够顺利，走了几天总算是平安抵达了鸟之国。
在见到熟悉的大名府的时候，阿鹭百感交集得有些想哭。她不是怕死，而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大名，所肩负着责任不止一点半点。所以她绝对不能轻易地、不负责任地失去生命。
此时心中无不感慨的还有木叶第一技师：“阿鹭大人，您下次出游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加强防卫啊。”
“嗯，一定会的。”
“那么……”卡卡西转身摆了摆手。
阿鹭心一沉。
卡卡西任务完成的话自然是要回木叶的，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了。也许到他娶妻生子，也许到她相夫教子，大概都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在强烈不舍的情感驱使下，阿鹭顾不上思考其他，急忙拉住卡卡西的手臂，出言挽留道：“卡卡西桑不如留下来玩些天再走吧？这一路上也辛苦你了。”
听闻此言的卡卡西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看向了鹤云，而鹤云也是默契地望向他。视线在空中相视交汇的那瞬间，两个人又是迅速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这一举动被阿鹭尽收眼底。
要怎样形容那个眼神呢？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丈夫，迫切地在向妻子解释什么。又像是遇见了个不安的孩子，试图用目光去安慰什么。
阿鹭不禁哑然失笑。
原以为有机会了，看来从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啊。
卡卡西眯起眼睛，用没什么诚意但很真实的理由婉拒道：“嘛，我要是再不回去复命的话，恐怕纲手大人会用拳头砸死我的呢。”随后盯着被牢牢抓着的手臂，“多谢阿鹭大人的好意啦。”
“说的也是啊。”阿鹭识趣地松开了卡卡西，转过身，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绽出一滴滴的水花。
“替我向火影问好及致谢。那么，再见了。”阿鹭强忍着颤抖的声音，一边走回大名府一边说。
再也不见了，我的卡卡西桑。
“嗯。”
是在应哪句呢？
回去的途中鹤云跟卡卡西两个人各怀鬼胎，依旧是一路无话。
少了不会忍术的阿鹭，也没有节外生枝的意外，两名忍者的步程加快了许多。只花费了一半的时间便到了木叶周边的森林。
这几天鹤云硬是憋着没有主动找卡卡西说话，可是眼看即将回村，卡卡西都没有找她说话的意思。
最终她还是沉不住气，忐忑不安地说：“卡卡西。”
跑在前面的卡卡西侧过头，不过没有停下在林间跳跃的脚步：“什么？”
“你……你回去想吃什么？”
“回去再说吧。”
“还有，那个……”
“嗯？”
鹤云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这种事情让女孩子开口真是太糟糕了，虽然那天晚上是她主动的没错，可是她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么羞耻的举动。当时只是觉得身体热得不得了，然后就不受大脑控制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但是不管怎样，鹤云都不后悔这样的事情发生。眼下她只想弄清楚卡卡西是什么想法。
于是她再次鼓足勇气开口说：“卡卡西，那天晚上……关于……你是认真的吗？”
卡卡西脚步一顿，在鹤云看不到的情况下无奈地叹了叹气。
她还是问出来了。
天才第一技师这个时候觉得有些头疼。不过不是因为鹤云问的问题。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温香软玉抱满怀所产生的冲动。而是在身后女孩子露出令人心碎的笑容说着“如果你喜欢我，就不要推开我”的时候，身体回答得比大脑思考的快，也诚实。
正是如此澄清透澈地了解自己的想法，卡卡西才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可以对朋友的女儿有这样羞耻的想法，做出这样的事？
他不打算在脑子乱糟糟的情况下回答，随便敷衍道：“啊，快看，前面就是村子了。”
好不容易聚集起勇气问出的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鹤云沮丧地垂下头。
算了，来日方长。
回村之后卡卡西径直去了火影办公室，果不其然遭到了纲手一阵怒吼。
“我还以为你死在路上了卡卡西！”
“嘛。”单膝下跪的银发上忍挠挠头道，“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过顺利完成任务了。”
护送鸟之国大名事件总算是就此告一段落。
鹤云本想再另选时间跟卡卡西谈一谈，可是对方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不给她机会。自从鸟之国回来后，一个接一个不断地执行起了各种任务。
连续几天，鹤云都是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度过的，几乎没有碰上早出晚归的卡卡西一面。
归来的第五天，鹤云在对着清子自言自语的时候蓦地想起了后山种的红豆。
“啊啊完蛋，那么久没管它会死的！”
天色不早，但鹤云顾不上这个，急急忙忙地往后山赶去。结果意外地发现种的红豆居然比她走之前长得还茁壮，甚至已经结出了几颗色泽光鲜的果实。
鹤云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鹤云桑？”
在她纳闷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孩子的声音，转身看到雏田提着水桶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你去哪里了？”
“嗯……修行去了。”
啊啊。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呢。
雏田撇撇嘴：“那也不要一声不响地就消失啊。”
“是是，对不起，很抱歉让你担心了。”鹤云笑眯眯地朝雏田撒着娇，随后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哎？原来是你在给它们浇水么？”
“嗯，之前有看到鹤云桑在照顾它们，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你很重要的东西，每天就来看一下。”
“真是帮大忙了！”
“说起来，刚才在过来的路上听说卡卡西老师在居酒屋喝醉了。”雏田一脸担忧，“是不是最近执行任务太累了？”
“你说他……喝醉了？”鹤云不可置信地整了整眼睛，闪神片刻后又好像是了解了什么，一边走一边说，“嗯，我知道了。”
“不会有事吧？卡卡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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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会解决的，什么事都不会有。
卡卡西醉意朦胧地趴在居酒屋的柜台上，第一次体验神经被酒精所麻痹是什么感觉。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架起了他的手臂，强迫他站起来行走。
卡卡西努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酒精的刺激下只能看到摇摇晃晃模模糊糊的人影。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如果不是有什么东西靠着，现在大概已经直接睡倒在地上了。
胃部是翻江倒海的恶心。
鹤云赶到居酒屋后，二话不说拉起了卡卡西。他不该出现这种地方。
拖着醉酒的卡卡西走在街上不是一般地引人注目。其实一个成年的男人在居酒屋喝醉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如果这个男人是旗木卡卡西，那真的是比暮久日更还罕见的事。
卡卡西作为长期霸占“木叶村女性最想嫁的男性”的排名第一，首要原因就是他是个滴酒不沾、谦逊有礼的三好男人。
围观的人群中有熟人惊愕地问：“卡卡西桑怎么会喝成这样？”
鹤云一边拍着卡卡西的后背，一边撑起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啊，可能是近期任务压力太大了呢。”
“这样啊，卡卡西桑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我会转告他的。”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鹤云已经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的汗如雨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念支撑着她架着比自己重了近一倍的男人走了那么多路。
轻轻地把卡卡西丢在床上后，鹤云低着头不停地捶着早已酸痛无力的肩膀。等她再抬起头时，竟然泪流满面。
肩上重量消失的刹那，她苦苦撑起的笑容也跟着一同垮了下来，所有的委屈涌上了鼻尖，那道名为“坚强”的防线终于崩塌，她崩溃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鹤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是看到卡卡西这个模样，心就止不住的疼。
“总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害自己行不行？”
“我原以为你是真的……”女孩子啜泣得厉害，断断续续地讲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她仰起头，尽量抑制住眼泪，平稳住呼吸再次低下头的时候，一脸的坚决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
“都是我一厢情愿，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排斥我。不过没关系，你不必再烦心了，我会走的，你不要担心。”
带着深深的眷恋，鹤云伸手抚摸上卡卡西的脸颊。
最后一眼了，她在心里说。
“再见。”
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此刻，女孩子的双眸还是眼泪决堤。
然而在她的手刚离开卡卡西滚烫的脸颊时，一股力量蓦地拉住了她，并且用力地往下拽了拽。
“哎？”
鹤云被拉得弯下了腰。
卡卡西不知什么时候从睡眠中睁开了黑眸，不过神色迷离得让人分不清是醉酒还是清醒。
“不要走。”
男人轻轻呢喃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温柔。原本抓着鹤云的手慢慢摸上了后脑，微微地用力往下按。
“不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缓缓扯下了黑色的面罩。
早已烂熟于心的俊朗五官呈现在鹤云的眼前。
卡卡西顺势抬起了头，温柔地贴上了女孩子柔软的双唇。
舌齿没有任何距离地缱绻相依。
辗转反侧良久，卡卡西松开了她。
“只是我不能。”
鹤云双手用力地捂着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