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如果没有你了，我会跟着你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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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静默，听筒里又响起了林秉盛透着阴森寒意的声音：“想跟我斗，你还需要再历练几年，拿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来反击我，那叫自不量力！” 复而语气变得游刃有余，“可你父亲侵吞公款的罪证就不一样了，不仅名誉扫地，还有牢狱等着他，恐怕整个赫熹也要跟着动荡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再掂量掂量，到底是要爱情还是要亲情，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我等你回话。另外，再敢给我耍花招，信不信那份资料明天就见报！”
一股无比的沉重从头顶上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突然之间重重地塌陷了，浑身的力量也被无情地抽离了。
爱情和亲情，让他怎么抉择呢？江庭煜又一次陷入的痛不欲生的纠结中……
两天后是江远道出院的日子，江庭煜早早就来到了医院，透过病房的玻璃，当他看到父母执手相握的唯美画面时，他放在门锁上的手不觉滞住了。
父亲深情地凝望着母亲：“珮，这段时间让你跟着又是担心又是操劳，真的很对不起！”
李珮的脸上浮出少女般娇嗔的表情，柔声道：“要是不想让我担心和操劳就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你以前答应过我，不可以走在我前面的。”
“我答应你，争取再活三十年，等我们的孙子也长大了我们再一起进坟墓。”江远道帮她拢了拢头发，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父母的相濡以沫和恩爱如初很好地诠释了由甜蜜爱情逐渐转变为浓浓亲情的过程，几十年的婚姻家庭，父母早已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失去任何一方必定会跟着失去另一方，让整个家庭彻底毁灭。
他能为了自己的幸福置父母的生死而不顾吗？不，他不论如何也做不到！
江庭煜进了病房，江远道突然问道：“这几天都没见小如过来，今天晚上带她回家吃饭吧！”
“嗯。”江庭煜点点头。
以后那几天，曲清如上下学时，都会有一个保镖护送，她自己也格外谨慎，平时在学校，除了教室上课就是到图书馆看书，回到公寓也尽量不出门。
吃过晚饭，江庭煜和曲清如相拥着坐在沙发上，他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声道：“小如，如果……有一天没有我了，你会不会……”江庭煜内心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假如他迫不得已离开了她，她该怎么办，会想不开吗？还会再遇到一个像他一样用心呵护她的男人吗？
听他突然说出这样怪异的话，曲清如猛然用手捂住了他即将出口下半句的嘴巴：“煜，你说什么傻话呢！”双手搂紧了他，贴在他怀里，喃喃道，“如果没有你了，我也不想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我会跟着你殉情，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我们都化成蝴蝶，从此以后还可以成双成对，永远不分开。”
“可是我比你年龄大，肯定会早你一步死的。”今天的话题太过沉重伤感，江庭煜心中暗泣着，挣扎着，终是没有勇气表达出内心的纠结和痛苦。
“不要，你必须长命百岁，陪着我到老。”
“我会的，为了你我会努力长命百岁的。”江庭煜凝着怀中的人儿，心里宽慰了许多，毕竟人的一生很漫长，而且世事难料，只要两颗相爱的心不变，那些外界的阻力或许都会被一一冲破击败，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他都可以耐心等待。
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江庭煜终归还是逃不过林秉盛的魔掌，接到了他的催促电话。
林秉盛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庭煜沉默了片刻，终于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让他痛不欲生的抉择：“我答应，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他知道，从此他将与幸福绝缘，要走进那个丑恶的家庭，跟那个让他憎恶的女人朝夕相处，对他而言，这跟迈入地狱没有什么区别。
林秉盛抑制住心中的狂喜，慷慨而急切地道：“你说。”
“永远不许再伤害她。”这是江庭煜的首要条件，也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他一天不离开，也就等于她的危险存在一天，他爱她，虽然这辈子无缘拥有她，但只要知道她平安快乐，此生足矣。
“只要你跟她断得彻底，我自然不会去伤害一个跟你无关的人。”最让林秉盛不放心的就是婚后他还会跟曲清如藕断丝连，后患无穷，既然话摊开来说了，他也索性挑明了自己的观点。
“以后我想定居在美国，婚事也到美国后再办。”第二个条件他依然顾虑着曲清如，如果让他在她的眼皮底下公然跟另一个女人结婚，这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他根本无法做到。
“没问题。”林秉盛思忖了片刻后，很爽快就答应了，因为他一旦离开，也就等于跟曲清如彻底断绝了关系，这也正好了却他的心病。
“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处理好这边的事。”
“可以，一周的时间够了吧！不过，今天你必须到我家，依彤想见你。” 林秉盛不容置喙地说，他知道江庭煜所说的事无非就是对曲清如的安排和补偿，看来自己的女儿还真是没选错人，果然是个重情义的男人。
下午，江庭煜到了林府，林府的仆人见了他，忙不迭迭地跑上楼去通报了。
听到这个意外喜讯，林依彤一扫连日来的萎靡不振，从床上一跃而起，拿出古代嫔妃见皇帝的梳妆热情快速妆扮了一番，便奔下了楼。她动作轻盈飘逸，像是愉快地飞舞，又像是胜利地欢呼。
林依彤猛然扑向江庭煜的怀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啜泣起来：“庭煜哥哥，你终于来了！”
江庭煜像跟石柱似的站着一动不动，插在口袋里的手旋即握成了拳头，低头看了眼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唇角勾起一抹鄙夷和厌恶：“你想要的婚姻我可以给你，这下你满意了吗？”
林依彤搂紧他，眼里闪着兴奋的泪光，激动无比地说：“庭煜哥哥，我会做你的好妻子，我会让你满意的。”
这是她对过去荒诞不经生活的告别宣言，也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总之，对这个失而复得的高傲男人她决定放低姿态，洗心革面。
“这一周时间不许打扰我，一周以后我们去美国结婚。”说完要说的话，江庭煜一把扯开她，迈开了步伐。
……
“你说什么？之前非要跟她分手的是你，现在又非要跟她结婚，我们都搞不清楚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当父母听到他要跟林依彤结婚的消息，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母亲更是沉不住气地埋怨起来，“你忘了她害过你的事了吗？”那件事虽然已经不再计较，但终归还是让他们心存芥蒂。
“她为我自杀过，我不想有人为我丧生，就这么简单。”江庭煜语气淡然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那小如怎么办？”江远道很能体谅儿子的苦衷，可问题是，不管他选择谁必定会对不起另一方，更何况他亏欠的是他的挚爱。
“她还年轻，以后肯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江庭煜说这句话的时候，痛楚的心似乎正在渗着鲜血，让他感觉咸涩酸楚，难受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你打算怎么补偿她？”宅心仁厚的江远道最不愿做愧对于人的事，几个月的相处，让他已经彻底认定了那个可爱乖巧的儿媳妇，现在却又发生这样的变故，实在让他有些想不通。
“我想把公寓留给她，再给她留一笔钱，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一阵狂野的悲哀奇妙地把他攫住，从胸中迸涌出滚滚热泪，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叫身不由己，什么叫有苦说不出，这样的人生百态，江庭煜算是尝尽了。
江远道长叹一声，眸光悠悠地注视着他：“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跟你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照你说的做吧！”
内心一旦做了决定，江庭煜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曲清如了，跟她说话的时候，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对她的主动亲昵，他也有意躲避着，因为他心虚，他汗颜，他已经没有资格再享受她甜蜜的亲吻和圣洁的身体了。
来到卧室，曲清如凝着他忧思重重的脸，不无担心地问：“煜，你最近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点累，过几天就好了。”他依然不敢看她的眼睛，轻描淡写地说着，率先躺了下来。
注意到他反常的情绪，又联想到几天前他曾说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曲清如的心弦一下子绷紧了，坐在床边定定地凝视着他假寐的脸：“煜，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得什么病了？”
“没有，别胡思乱想了，赶快睡觉。”江庭煜一把将她拉到床上，这个敏感的女孩，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她会更加疑神疑鬼，甚至会看出端倪的。
...
正在静默，听筒里又响起了林秉盛透着阴森寒意的声音：“想跟我斗，你还需要再历练几年，拿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来反击我，那叫自不量力！” 复而语气变得游刃有余，“可你父亲侵吞公款的罪证就不一样了，不仅名誉扫地，还有牢狱等着他，恐怕整个赫熹也要跟着动荡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再掂量掂量，到底是要爱情还是要亲情，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我等你回话。另外，再敢给我耍花招，信不信那份资料明天就见报！”
一股无比的沉重从头顶上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突然之间重重地塌陷了，浑身的力量也被无情地抽离了。
爱情和亲情，让他怎么抉择呢？江庭煜又一次陷入的痛不欲生的纠结中……
两天后是江远道出院的日子，江庭煜早早就来到了医院，透过病房的玻璃，当他看到父母执手相握的唯美画面时，他放在门锁上的手不觉滞住了。
父亲深情地凝望着母亲：“珮，这段时间让你跟着又是担心又是操劳，真的很对不起！”
李珮的脸上浮出少女般娇嗔的表情，柔声道：“要是不想让我担心和操劳就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你以前答应过我，不可以走在我前面的。”
“我答应你，争取再活三十年，等我们的孙子也长大了我们再一起进坟墓。”江远道帮她拢了拢头发，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父母的相濡以沫和恩爱如初很好地诠释了由甜蜜爱情逐渐转变为浓浓亲情的过程，几十年的婚姻家庭，父母早已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失去任何一方必定会跟着失去另一方，让整个家庭彻底毁灭。
他能为了自己的幸福置父母的生死而不顾吗？不，他不论如何也做不到！
江庭煜进了病房，江远道突然问道：“这几天都没见小如过来，今天晚上带她回家吃饭吧！”
“嗯。”江庭煜点点头。
以后那几天，曲清如上下学时，都会有一个保镖护送，她自己也格外谨慎，平时在学校，除了教室上课就是到图书馆看书，回到公寓也尽量不出门。
吃过晚饭，江庭煜和曲清如相拥着坐在沙发上，他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声道：“小如，如果……有一天没有我了，你会不会……”江庭煜内心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假如他迫不得已离开了她，她该怎么办，会想不开吗？还会再遇到一个像他一样用心呵护她的男人吗？
听他突然说出这样怪异的话，曲清如猛然用手捂住了他即将出口下半句的嘴巴：“煜，你说什么傻话呢！”双手搂紧了他，贴在他怀里，喃喃道，“如果没有你了，我也不想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我会跟着你殉情，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我们都化成蝴蝶，从此以后还可以成双成对，永远不分开。”
“可是我比你年龄大，肯定会早你一步死的。”今天的话题太过沉重伤感，江庭煜心中暗泣着，挣扎着，终是没有勇气表达出内心的纠结和痛苦。
“不要，你必须长命百岁，陪着我到老。”
“我会的，为了你我会努力长命百岁的。”江庭煜凝着怀中的人儿，心里宽慰了许多，毕竟人的一生很漫长，而且世事难料，只要两颗相爱的心不变，那些外界的阻力或许都会被一一冲破击败，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他都可以耐心等待。
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江庭煜终归还是逃不过林秉盛的魔掌，接到了他的催促电话。
林秉盛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庭煜沉默了片刻，终于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让他痛不欲生的抉择：“我答应，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他知道，从此他将与幸福绝缘，要走进那个丑恶的家庭，跟那个让他憎恶的女人朝夕相处，对他而言，这跟迈入地狱没有什么区别。
林秉盛抑制住心中的狂喜，慷慨而急切地道：“你说。”
“永远不许再伤害她。”这是江庭煜的首要条件，也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他一天不离开，也就等于她的危险存在一天，他爱她，虽然这辈子无缘拥有她，但只要知道她平安快乐，此生足矣。
“只要你跟她断得彻底，我自然不会去伤害一个跟你无关的人。”最让林秉盛不放心的就是婚后他还会跟曲清如藕断丝连，后患无穷，既然话摊开来说了，他也索性挑明了自己的观点。
“以后我想定居在美国，婚事也到美国后再办。”第二个条件他依然顾虑着曲清如，如果让他在她的眼皮底下公然跟另一个女人结婚，这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他根本无法做到。
“没问题。”林秉盛思忖了片刻后，很爽快就答应了，因为他一旦离开，也就等于跟曲清如彻底断绝了关系，这也正好了却他的心病。
“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处理好这边的事。”
“可以，一周的时间够了吧！不过，今天你必须到我家，依彤想见你。” 林秉盛不容置喙地说，他知道江庭煜所说的事无非就是对曲清如的安排和补偿，看来自己的女儿还真是没选错人，果然是个重情义的男人。
下午，江庭煜到了林府，林府的仆人见了他，忙不迭迭地跑上楼去通报了。
听到这个意外喜讯，林依彤一扫连日来的萎靡不振，从床上一跃而起，拿出古代嫔妃见皇帝的梳妆热情快速妆扮了一番，便奔下了楼。她动作轻盈飘逸，像是愉快地飞舞，又像是胜利地欢呼。
林依彤猛然扑向江庭煜的怀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啜泣起来：“庭煜哥哥，你终于来了！”
江庭煜像跟石柱似的站着一动不动，插在口袋里的手旋即握成了拳头，低头看了眼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唇角勾起一抹鄙夷和厌恶：“你想要的婚姻我可以给你，这下你满意了吗？”
林依彤搂紧他，眼里闪着兴奋的泪光，激动无比地说：“庭煜哥哥，我会做你的好妻子，我会让你满意的。”
这是她对过去荒诞不经生活的告别宣言，也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总之，对这个失而复得的高傲男人她决定放低姿态，洗心革面。
“这一周时间不许打扰我，一周以后我们去美国结婚。”说完要说的话，江庭煜一把扯开她，迈开了步伐。
……
“你说什么？之前非要跟她分手的是你，现在又非要跟她结婚，我们都搞不清楚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当父母听到他要跟林依彤结婚的消息，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母亲更是沉不住气地埋怨起来，“你忘了她害过你的事了吗？”那件事虽然已经不再计较，但终归还是让他们心存芥蒂。
“她为我自杀过，我不想有人为我丧生，就这么简单。”江庭煜语气淡然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那小如怎么办？”江远道很能体谅儿子的苦衷，可问题是，不管他选择谁必定会对不起另一方，更何况他亏欠的是他的挚爱。
“她还年轻，以后肯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江庭煜说这句话的时候，痛楚的心似乎正在渗着鲜血，让他感觉咸涩酸楚，难受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你打算怎么补偿她？”宅心仁厚的江远道最不愿做愧对于人的事，几个月的相处，让他已经彻底认定了那个可爱乖巧的儿媳妇，现在却又发生这样的变故，实在让他有些想不通。
“我想把公寓留给她，再给她留一笔钱，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一阵狂野的悲哀奇妙地把他攫住，从胸中迸涌出滚滚热泪，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叫身不由己，什么叫有苦说不出，这样的人生百态，江庭煜算是尝尽了。
江远道长叹一声，眸光悠悠地注视着他：“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跟你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照你说的做吧！”
内心一旦做了决定，江庭煜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曲清如了，跟她说话的时候，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对她的主动亲昵，他也有意躲避着，因为他心虚，他汗颜，他已经没有资格再享受她甜蜜的亲吻和圣洁的身体了。
来到卧室，曲清如凝着他忧思重重的脸，不无担心地问：“煜，你最近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点累，过几天就好了。”他依然不敢看她的眼睛，轻描淡写地说着，率先躺了下来。
注意到他反常的情绪，又联想到几天前他曾说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曲清如的心弦一下子绷紧了，坐在床边定定地凝视着他假寐的脸：“煜，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得什么病了？”
“没有，别胡思乱想了，赶快睡觉。”江庭煜一把将她拉到床上，这个敏感的女孩，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她会更加疑神疑鬼，甚至会看出端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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