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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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兽前辈，在下现今灵元力不济，需要些时日恢复。您看……”
龙狂缓过神来，转念一想，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
听到一声“神兽”，小白虎有些飘飘然，小爪一挥，随意说道：“也不能亏待你，把这具金龙骸骨内蕴含的灵气吸收了吧。”
金龙的骸骨？
知道了地上骸骨的来历，龙狂心中波澜又起，第一眼还以为是大蟒妖兽的骨骼，没想到竟然是仙兽金龙的遗骸。
“逼出一滴精血，抹到龙头骨上，相当于认主，之后就可以吸收了。”
小白虎还以为他不知道吸收之法，语气颇为不屑。
轻舒一口气后，龙狂略微拱手，走到金龙骸骨前，盘腿坐下后，从食指逼出一滴精血，抹到龙头骨上。
精血很快渗入骨骼之中，迅速消失。
令人震惊的是，金龙骸骨似乎活过来了，一阵“咯咯”骨头脆响之后，飞腾而起，在龙狂周围盘旋飞舞，散发出束束邈邈青色光芒。
见此异象，小白虎身影一闪，破空飞向洞外，未曾想被一堵无形屏障给弹了回来，落到地上后，眼中满是恐惧之色，浑身毛发竖起，蜷在角落瑟瑟发抖。
随着青色光芒闪烁，金龙骸骨缓慢释放着无比精纯的灵气。
此时的龙狂，感觉自己就像沉浸在一片灵气之海内，灵气正疯狂涌入体内，在经脉中快速流转，经过丹田之时，被尽数化为灵元力。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周围灵气过于浩瀚，体魄又在自动吐纳转化灵气，经脉已经容不下如此庞大的灵元力，不多时便已被撑破。
正当龙狂感觉浑身剧痛之时，灵元力如缺堤洪水般流遍周身筋骨血肉中，肆意撕扯。
洗髓伐筋？
此感觉何等的熟悉。
虽然剧痛入魂，但龙狂心性无比坚韧，仍能保持心境空明。
精纯灵气仍不停地被转化为灵元力，丹田传来阵阵涨破感，无处可去的灵元力，只能涌入膻中穴和紫府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金龙骸骨中蕴含的灵气似乎永会枯竭，仍源源不断释放。
龙狂吸汲转化了大量的灵气，丹田几乎爆裂，膻中穴和紫府也是传来丝许撕裂之痛。
正欲爆体之时，一股神秘神圣之力从膻中穴喷薄而出，在破损的经脉中环流一周之后，迅速弥漫周身。
转瞬间，盘旋飞舞的金龙骸骨化作一束璀璨光芒，钻入龙狂印堂穴。
与此同时，一道虚幻身影从龙狂体内分离而出，瞬间化为虚无。
一阵缥缈仙乐在岩洞中悠悠回荡。
龙狂周身散发着微不可见的淡黄柔光，清凉惬意之感弥漫周身，受损的筋骨经脉开始缓慢修复，灵元力也被提纯到极致，丹田处已没了涨破感。
……
时间飞速流逝。
“嗷~”
仙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神武龙啸。
蜷在角落的白虎，颤抖着变幻模样，额头毛发变得火焰般红艳，然后趴在地上，不敢直视，一副顶礼膜拜的模样。
啸声停息，龙狂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还是开光期！真是浪费了如此浩瀚的灵气。”
感到右臂些许异样感，他侧头一看，肩膀处多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青色飞龙纹，心中困惑不已。
思索良久，还是不得其解。
叹了口气后，龙狂转过身，微笑道：“神兽前辈，请问怎么破阵呢？
“阵法已破！公子以后叫我小白就行！而且……我只是一级仙兽，天火白虎兽，并不是神兽……”
小白虎连忙解释自己的身份，似乎挺难为情，声音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已是微不可闻。
得知小白虎真正身份，龙狂无奈微微一笑，果然如自己所料，它并不是神兽。
不过得此番机缘，也得感谢它，龙狂由衷地拱手作揖，感激道：“在下告辞了，如有机会，在下必定报答前辈大恩。”
说完后，他便转过身，走向岩洞外。
他总感觉吸收金龙骸骨内的灵气，已花费了许多时间，再不尽快离开，龙家之人很快就能找到自己。
“公子，等等……”小天火白虎收起地上的鳞皮，急忙跟了上去，走在龙狂身旁，轻声说道：“我想追随公子。”
听到此言，龙狂停下脚步，略微拱手，谢绝道：“在下何德何能，谢过前辈错爱！”
有了翠儿的前车之鉴，他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
嗯，也包括任何妖兽。
被拒绝后，小天火白虎心急如焚，哀求道：“我可以定灵魂契约，可以做公子的坐骑。”
可是，龙狂摇了摇头，大步向前。
还是被拒绝，小天火白虎蹲在地上，显得极为失望，双眼无神，语气十分凄凉：“唉，我想回家，我想念母亲……”
回家，母亲……
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触动了龙狂冰冷坚硬的内心。
他顿住脚步，清澈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也没回头，说道：“在下前途坎坷，修为浅薄。如果前辈不介意，可以和在下并肩纵横修真界，如有机缘，再一起飞登仙界。”
“我愿意，我愿意，谢谢公子。”
小天火白虎双眼一亮，泛着晶莹泪光跟了上去。
想到自己才开光期修为，被一只仙兽称呼“公子”，龙狂心中愧不敢当，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忙说道：“在下名叫龙狂，前辈直呼在下名字即可。”
小天火白虎轻盈地跃到龙狂的肩上，兴奋地说道：“小狂，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你得叫我小白。”
“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小白。”
得一伙伴，龙狂心情极为高兴，脸上难得露出欣喜之色，意气风发。
……
半个月后。
山脉边缘，龙狂正烤着一只野山羊。
肉香四溢，惹得蹲在一旁的小白两眼直冒精光，垂涎欲滴。
洒下一点盐巴之后，龙狂抹去额头上汗水，转头问道：“对了，小白，你说你的修为被封印，现今才相当于合体期修为，岩洞中那惊世骇俗的一招是怎么回事？”
小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烤山羊，咽下一口唾沫，随意说道：“借住龙骸的力量而已。”
原来如此！龙狂当初已经猜到小白在装腔作势，没想到，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小白，你听过龙战这个名字吗？”他将山羊翻了个背，油脂滴在柴火上，滋滋作响，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嗯，或许叫狂神。”
因为母亲说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除了离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飞升仙界了。
听他这么一问，小白楞了一下，微微扬起脑袋，若后所思，缓缓说道：“龙战没听说过，狂神倒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
父亲还活着！
这个惊天的消息，使得龙狂腾地站起身来，心中喜悦莫名。
看到他这兴奋模样，小白有些疑惑，不过很快释然，摆了摆肉嘟嘟的虎掌，说道：“你不必如此崇拜他，狂神是被半个仙界通缉才名扬天下的。”
听到“通缉”二字，龙狂清澈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语气有些凄凉：“狂神可能是我父亲。”
“别担心，据说狂神不过仙君修为，却把整个仙界杀得鸡犬不宁，连仙帝都对他无可奈何……”
最后的“仙帝”，是小白自己加上去的，也许这样，龙狂才会安心。
有其父必有其子！
想到此，龙狂开心的笑了，撕下一条山羊腿后，将剩下的全都递给了小白。
小白看着焦黄浓香的烤山羊，右前虎掌挥出一道仙元，将山羊悬浮眼前，张开小嘴，肆意啃咬。
此时的它饥肠辘辘，什么仙丹，琼浆玉液，仙芝朱果，都不如这烤山羊美味。
过了半个时辰。
烤山羊只剩下一副骨架，小白躺在地上，虎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龙狂将手中的腿骨抛下，走到溪边，抓起一团泥土，将手上油渍清洗干净，刚抬起头，却愣住了。
倒影中的自己，竟然白了头。
“唉……”
长叹一声后，龙狂将上身衣服脱下，包住头上白发。
不知何时，小白已经边做半人高的猛虎模样，走到了他的身旁，吼叫道：“不必了，上来啊，我背你离开这什么北秦国。”
然而，龙狂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骑上去。
虽然修士骑乘妖兽，稀疏平常，但小白乃是仙兽，更是自己的朋友。
骑乘朋友的事情，他万万做不出来。
“上来吧，背负兄弟，天经地义。如果哪天我累了，你也背我一回便是。”
变幻了模样的小白，虎掌挥出一股柔和仙元，将龙狂包裹住放到虎背上，然后宛如一道白色长虹裂空而去。
人心险恶，自诩万物之灵的人类，道心之纯，竟然不如一个妖族兄弟。
“哈哈……有此兄弟，夫复何求！”
心念到此，龙狂心中悲喜交加，不由仰天大笑，豪情万丈，眼角不经意流下泪水，被刮得脸颊隐隐生疼的罡风快速吹散，飘洒于天地之间。
“吼……”
“嗷……”
一人一兽，龙吟虎啸响彻天际，惊得天地色变，人心惶恐。
“大……神兽前辈，在下现今灵元力不济，需要些时日恢复。您看……”
龙狂缓过神来，转念一想，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
听到一声“神兽”，小白虎有些飘飘然，小爪一挥，随意说道：“也不能亏待你，把这具金龙骸骨内蕴含的灵气吸收了吧。”
金龙的骸骨？
知道了地上骸骨的来历，龙狂心中波澜又起，第一眼还以为是大蟒妖兽的骨骼，没想到竟然是仙兽金龙的遗骸。
“逼出一滴精血，抹到龙头骨上，相当于认主，之后就可以吸收了。”
小白虎还以为他不知道吸收之法，语气颇为不屑。
轻舒一口气后，龙狂略微拱手，走到金龙骸骨前，盘腿坐下后，从食指逼出一滴精血，抹到龙头骨上。
精血很快渗入骨骼之中，迅速消失。
令人震惊的是，金龙骸骨似乎活过来了，一阵“咯咯”骨头脆响之后，飞腾而起，在龙狂周围盘旋飞舞，散发出束束邈邈青色光芒。
见此异象，小白虎身影一闪，破空飞向洞外，未曾想被一堵无形屏障给弹了回来，落到地上后，眼中满是恐惧之色，浑身毛发竖起，蜷在角落瑟瑟发抖。
随着青色光芒闪烁，金龙骸骨缓慢释放着无比精纯的灵气。
此时的龙狂，感觉自己就像沉浸在一片灵气之海内，灵气正疯狂涌入体内，在经脉中快速流转，经过丹田之时，被尽数化为灵元力。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周围灵气过于浩瀚，体魄又在自动吐纳转化灵气，经脉已经容不下如此庞大的灵元力，不多时便已被撑破。
正当龙狂感觉浑身剧痛之时，灵元力如缺堤洪水般流遍周身筋骨血肉中，肆意撕扯。
洗髓伐筋？
此感觉何等的熟悉。
虽然剧痛入魂，但龙狂心性无比坚韧，仍能保持心境空明。
精纯灵气仍不停地被转化为灵元力，丹田传来阵阵涨破感，无处可去的灵元力，只能涌入膻中穴和紫府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金龙骸骨中蕴含的灵气似乎永会枯竭，仍源源不断释放。
龙狂吸汲转化了大量的灵气，丹田几乎爆裂，膻中穴和紫府也是传来丝许撕裂之痛。
正欲爆体之时，一股神秘神圣之力从膻中穴喷薄而出，在破损的经脉中环流一周之后，迅速弥漫周身。
转瞬间，盘旋飞舞的金龙骸骨化作一束璀璨光芒，钻入龙狂印堂穴。
与此同时，一道虚幻身影从龙狂体内分离而出，瞬间化为虚无。
一阵缥缈仙乐在岩洞中悠悠回荡。
龙狂周身散发着微不可见的淡黄柔光，清凉惬意之感弥漫周身，受损的筋骨经脉开始缓慢修复，灵元力也被提纯到极致，丹田处已没了涨破感。
……
时间飞速流逝。
“嗷~”
仙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神武龙啸。
蜷在角落的白虎，颤抖着变幻模样，额头毛发变得火焰般红艳，然后趴在地上，不敢直视，一副顶礼膜拜的模样。
啸声停息，龙狂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还是开光期！真是浪费了如此浩瀚的灵气。”
感到右臂些许异样感，他侧头一看，肩膀处多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青色飞龙纹，心中困惑不已。
思索良久，还是不得其解。
叹了口气后，龙狂转过身，微笑道：“神兽前辈，请问怎么破阵呢？
“阵法已破！公子以后叫我小白就行！而且……我只是一级仙兽，天火白虎兽，并不是神兽……”
小白虎连忙解释自己的身份，似乎挺难为情，声音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已是微不可闻。
得知小白虎真正身份，龙狂无奈微微一笑，果然如自己所料，它并不是神兽。
不过得此番机缘，也得感谢它，龙狂由衷地拱手作揖，感激道：“在下告辞了，如有机会，在下必定报答前辈大恩。”
说完后，他便转过身，走向岩洞外。
他总感觉吸收金龙骸骨内的灵气，已花费了许多时间，再不尽快离开，龙家之人很快就能找到自己。
“公子，等等……”小天火白虎收起地上的鳞皮，急忙跟了上去，走在龙狂身旁，轻声说道：“我想追随公子。”
听到此言，龙狂停下脚步，略微拱手，谢绝道：“在下何德何能，谢过前辈错爱！”
有了翠儿的前车之鉴，他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
嗯，也包括任何妖兽。
被拒绝后，小天火白虎心急如焚，哀求道：“我可以定灵魂契约，可以做公子的坐骑。”
可是，龙狂摇了摇头，大步向前。
还是被拒绝，小天火白虎蹲在地上，显得极为失望，双眼无神，语气十分凄凉：“唉，我想回家，我想念母亲……”
回家，母亲……
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触动了龙狂冰冷坚硬的内心。
他顿住脚步，清澈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也没回头，说道：“在下前途坎坷，修为浅薄。如果前辈不介意，可以和在下并肩纵横修真界，如有机缘，再一起飞登仙界。”
“我愿意，我愿意，谢谢公子。”
小天火白虎双眼一亮，泛着晶莹泪光跟了上去。
想到自己才开光期修为，被一只仙兽称呼“公子”，龙狂心中愧不敢当，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忙说道：“在下名叫龙狂，前辈直呼在下名字即可。”
小天火白虎轻盈地跃到龙狂的肩上，兴奋地说道：“小狂，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你得叫我小白。”
“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小白。”
得一伙伴，龙狂心情极为高兴，脸上难得露出欣喜之色，意气风发。
……
半个月后。
山脉边缘，龙狂正烤着一只野山羊。
肉香四溢，惹得蹲在一旁的小白两眼直冒精光，垂涎欲滴。
洒下一点盐巴之后，龙狂抹去额头上汗水，转头问道：“对了，小白，你说你的修为被封印，现今才相当于合体期修为，岩洞中那惊世骇俗的一招是怎么回事？”
小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烤山羊，咽下一口唾沫，随意说道：“借住龙骸的力量而已。”
原来如此！龙狂当初已经猜到小白在装腔作势，没想到，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小白，你听过龙战这个名字吗？”他将山羊翻了个背，油脂滴在柴火上，滋滋作响，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嗯，或许叫狂神。”
因为母亲说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除了离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飞升仙界了。
听他这么一问，小白楞了一下，微微扬起脑袋，若后所思，缓缓说道：“龙战没听说过，狂神倒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
父亲还活着！
这个惊天的消息，使得龙狂腾地站起身来，心中喜悦莫名。
看到他这兴奋模样，小白有些疑惑，不过很快释然，摆了摆肉嘟嘟的虎掌，说道：“你不必如此崇拜他，狂神是被半个仙界通缉才名扬天下的。”
听到“通缉”二字，龙狂清澈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语气有些凄凉：“狂神可能是我父亲。”
“别担心，据说狂神不过仙君修为，却把整个仙界杀得鸡犬不宁，连仙帝都对他无可奈何……”
最后的“仙帝”，是小白自己加上去的，也许这样，龙狂才会安心。
有其父必有其子！
想到此，龙狂开心的笑了，撕下一条山羊腿后，将剩下的全都递给了小白。
小白看着焦黄浓香的烤山羊，右前虎掌挥出一道仙元，将山羊悬浮眼前，张开小嘴，肆意啃咬。
此时的它饥肠辘辘，什么仙丹，琼浆玉液，仙芝朱果，都不如这烤山羊美味。
过了半个时辰。
烤山羊只剩下一副骨架，小白躺在地上，虎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龙狂将手中的腿骨抛下，走到溪边，抓起一团泥土，将手上油渍清洗干净，刚抬起头，却愣住了。
倒影中的自己，竟然白了头。
“唉……”
长叹一声后，龙狂将上身衣服脱下，包住头上白发。
不知何时，小白已经边做半人高的猛虎模样，走到了他的身旁，吼叫道：“不必了，上来啊，我背你离开这什么北秦国。”
然而，龙狂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骑上去。
虽然修士骑乘妖兽，稀疏平常，但小白乃是仙兽，更是自己的朋友。
骑乘朋友的事情，他万万做不出来。
“上来吧，背负兄弟，天经地义。如果哪天我累了，你也背我一回便是。”
变幻了模样的小白，虎掌挥出一股柔和仙元，将龙狂包裹住放到虎背上，然后宛如一道白色长虹裂空而去。
人心险恶，自诩万物之灵的人类，道心之纯，竟然不如一个妖族兄弟。
“哈哈……有此兄弟，夫复何求！”
心念到此，龙狂心中悲喜交加，不由仰天大笑，豪情万丈，眼角不经意流下泪水，被刮得脸颊隐隐生疼的罡风快速吹散，飘洒于天地之间。
“吼……”
“嗷……”
一人一兽，龙吟虎啸响彻天际，惊得天地色变，人心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