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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死斩·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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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这什么挂，多少钱一斤？”苏文只感觉那瞬间冲上来的热血简直能打翻美帝国主义的太平洋舰队，一个个全部打翻沉到太平洋深处变成破铜烂铁。兴许心情太过激动他忍不住爆了句国粹宣扬了一下腐朽的传统文化。那种感觉前所未有的舒适，他能清晰地听见风声鹤唳和流水吹山，对面的死侍忍不住加重三分的呼吸，地上黑蚂蚁的细细低语和风卷门帘的哭声，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感知到这世间的一切，他站立在街道上，伟大的像是神明。
死侍的黄金瞳就跟电线接触不良的电灯泡一样不停闪烁着欲灭的暗金色光芒。那恐怖的言灵之力浩浩荡荡杀来卷起三千米的尘土风沙碾压他的血统，在这个领域中皇帝下令发出圣旨，她说让眼前之人的血统湮灭，于是他的血液便沸腾起来，不断地分解消失。血统带给他的力量不断流逝。
远在天边，另一头的高大身影若有所感朝着这边望来。那是禁忌的力量解开了枷锁，不朽的气息带着吹竹的清香冲入他的领域。同样是黑色鬓毛的雄狮闯入了另一头雄狮标记的领地，唯有分出胜负决定生死才能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神明高举神枪，带领他的千军万马奔赴战场。
“别学路明非说烂话了，解决战斗。奥丁刚知道了你的力量的释放，快点解决，时间来不及了。”灵书一下子陷入被榨干的状态疲惫不已立刻消失，跑路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苏文睁开因为金色太过绚丽快要变成亮白色的眼瞳，扭动刀柄。
“就像过去一样......去战斗吧。”
苏文举刀毫无发力技巧可言冲锋，死侍颤抖着双腿举起双刀防守。钛合金短刀借助现代科技优势轻而易举突破了那已经泛起红锈的铁刀封锁，远古的灵魂附身降魂，苏文半跪在地反手换刀拦腰切断死侍握住刀柄的手。
......这挂还自带缩短时间代练刷经验？本来古井无波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陨石撞地球般的荒诞一遍遍洗刷他的身躯和心神。一切都是遵循肌肉记忆与本能，苏文翻滚着拉开距离，在那被灵书称为言灵的力量压制下死侍的动作慢如龟速，苏文有理由相信哪怕是个老奶奶拄着根拐杖都可以轻而易举给死侍那硕大的屁股来上一脚。
好好的一场充满仪式感的BOSS战怎么瞬间逼格掉落的如此之怪？只能怪灵书提供的作弊码太给力了，即便只是暂时性地增强但却依旧让苏文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他站起身，死侍断裂的前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痊愈。
看来作弊码也不是万能的，没有办法直接写个类似于“清空全图生物”的毁天灭地级作弊码把他们骨灰全扬了。苏文暗叹一声可惜，就在刚刚他还沉闷于旧时代的伤感，可这一刻那燃烧着血液让他变得跟吸了猫薄荷的野猫一样无比躁动。
苏文再次出手，可这一瞬间死侍的行动恢复如初，言灵之力的压制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了，迅捷的攻击出乎苏文意料到来，那虽然斑驳不堪却依旧能够轻松切开人类身躯的刀身飞速撞上苏文袭来的钛合金短刀。极端的时间内死侍变换握刀姿势，反手抓住刀柄重重砸在了苏文背上。
苏文再次如同皮球弹飞出去，挣扎着再度站起。
“原来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吗，真是周全的准备啊。连这般珍惜的血统都愿意赏赐。只是你越是这般，只能证明你心中的恐惧越甚啊......”灵书的声音突兀响起。死侍的脸上忽然长出一副白色的面具，黄金瞳再度点燃，恐怖的重力又一次施加在了苏文身上。局势瞬间逆转，前一刻还无不放纵的苏文转身位于河流下游，等待瀑布二次冲击。
就好像......过去一样啊。
苏文的眼瞳瞬间暴怒，狰狞的血管如地狱的恶鬼扭曲着爬上他的表皮。青筋暴起，蜿蜒曲折的恶龙再次苏醒。苏文机械般地蠕动嘴唇，似乎在努力，拼凑一些声音。
言灵·湮灭。
这是属于他的力量，尽管这个言灵只能释放甚至不到千分之一的力量，但他依然诉说这个禁忌的名字。铺天盖地的威压凭空而降砸在了死侍身上。趁着他身形停滞的那一瞬苏文暴起提刀，像是冲锋陷阵陷入敌阵的猛士，抓住刀柄爆裂地挥舞。
死侍在恢复正常的一瞬间拉开脚步退后。刀光兀自盛开斩断了他来不及收回的左臂，苏文收回伸出去的手，将钛合金短刀投掷出去。
死侍偏开身形躲过这漏洞百出的一掷。可下一瞬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极佳的视力让死侍能完整地看到那颗子弹粗暴的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口径。下一刻枪声响起，像是雷霆过境，大地一片焦黑和荒芜。子弹出膛，恐怖的冲击力打穿了他的身躯，还不待有反应，又是迅速的两下补枪对准了他的心脏和头部。
枪膛中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
苏文飞跃着从死侍身边飞扑到另一头，握住了摔在地上的短刀，回身一枪硝烟四起。子弹打空了，本来应该早已倒下的死侍扭动着身躯一如苏文初次见面这种物种，躲开了那一枪。似乎曾有人也这般开枪击穿了他们的胸膛，下意识的肌肉记忆让他们躲过了这决定生死的一枪。可苏文没有何迟疑，就像历史中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那样，举刀怒吼，拦腰切断死侍。
这场战斗结束得如此迅速，连观众都还没有到齐，落幕时四下皆无雷鸣的掌声，唯有夏虫的鸣叫记录着曾经的喧嚣和激烈，战斗结束，帷幕落下。力量如潮水般退去，酸痛胀痛感入侵了苏文的神经。但来不及多想，苏文拖着疲惫的身躯闯入这栋建筑物。他留下一地粘稠的脚印，漆黑的像是深夜里游荡的黑云。
那是死侍的鲜血。像是黑色石油般污秽的血液充满了极具侵略性的腐蚀能力，可在灵书的外挂加持下他的皮肤坚硬如铁根本不受腐蚀影响。可在连续两次释放那个禁忌之力后他的身体受到了极端负荷。对于他而言这只是简单的一个Debuff光环加成，可对于别人而言这是从未在历史上所记载过的言灵之力。所以那伟大的神明来了，奥丁踏着冰河破碎的铁蹄带着他的英灵们杀来，身为北欧神话中最早遇见并奋力反抗诸神黄昏的主神，他本身便是为了终结禁忌而存在。一如他与传说中的尼德霍格有过宿命的对决，王与王的对决唯有尸首分离才能划上句号。
“去五楼，五楼那里有着你想要的力量，逃离这里的力量。”
灵书的声音再次响起。苏文感觉自己怀中有什么异动，他翻开那本林清玄先生的文集，上面的文字燃烧着化为灰烬，无数他无法理解的文字像是极力扭曲自身的黑蛇蠕动攀爬着在书上游走。黑色的墨水浸染湿了他眼前的视线，一团天外陨落的乌黑从书本蔓延，燃烧着黑色的焰火。
“什么情况？”
“帮你作弊太多次了，我要消失啦。”灵书的声音从未如此虚弱过，苏文仿佛能看见那个女孩苍白如蔷薇般的凄美笑容，犹如一抹清泉流过撒哈拉沙漠点亮无数的绿洲，似是花丛中飞舞的蝴蝶，高贵着轻笑万花丛中过。
苏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是闷着头不吱声从楼梯快速向五楼冲去，步伐匆忙如看不见的鬼火追逐他落魄的身影。言灵之力消退，他眼中的黄金火焰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只有东亚人最为正常的黑色瞳孔。
“听到了吗，那些脚步，密集如鼓点，那是奥丁，奥丁来了。”灵书悄悄趴在苏文身上轻声说道。她的声线犹如古筝上清长的筝弦，轻轻一触便有着令人心颤的震动，百灵鸟般活泼清澈的声音高山流水围绕着苏文。
苏文确实听到了那些密集的脚步。恍惚间产生一种早上五点钟大妈们以极高的思想觉悟冲向菜市场赶集的错觉，大妈们的目标是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而奥丁的目标似乎由始至终只有他。他不明白自己身上有着什么东西足够吸引那玩意儿过来追杀他，他只能逃，发了疯一样地逃。
奥丁和自己碰面的那几次，他似乎有机会扔出那杆神枪吧？如果真按照神话中所描述的那样，昆古尼尔是必定命中目标的因果律武器，那奥丁应该有无数个机会杀死自己才对。可从始至终奥丁都没有这样做，他只是平静地伫立在那里扣造型，挥手让小弟们先上。
就像是......就像是狮子对着眼前老鼠的不屑，猎人对猎物残忍的戏弄和挑逗。奥丁从未正眼平视过他，只是对着这个突如其来闯入领域内的蝼蚁感到一丝虚无的兴趣。
所以为什么灵书要说奥丁是来杀他的？奥丁从未将他视为对手或是敌人，可他骑着八足神骏提着把谁来谁死的神枪果真像是来杀他的。总不至于大哥挑着杆神枪是过来给他耍花枪的吧。赵子龙七进七出营救阿斗，杀至敌营中挥舞龙胆枪杀倒一片片敌人，最后杀倒敌军统帅营帐前说常山赵子龙是也舞了个枪就退走了，阿斗傻眼了你不是来救我的嘛？从此再没有乐不思蜀的剧情。所以奥丁真的不可能干这种事情啊，智慧的化身世界末日的终结者，不可能只是过来走个过场。尽管自己只是莫名其妙深入这个陷阱的一般路过吃瓜群众，可奥丁那般神武真的只是为了炫耀自己强大所以什么都不做只是叫小弟？
哎我有一击致命的神枪但我就是不用，就是玩？
听的苏文都想把路明非家的马桶盖扔奥丁脸上。
“听到了吗，他来了！”
女孩的声音骤然放大。那一点金光如无尽星空中撞碎时光的流星风驰电掣杀来，无数的碎石飞溅，大楼像是被一发爆破弹直接命中，地动山摇中苏文冲上了五楼，那乳白色的光晕渗透墙壁蔓延成水池，他奋力前进，在摇摇欲坠的大楼中与时间赛跑。
“轰！”
昆古尼尔来了，那杆神枪是用世界树树枝做成，虽身为植物但却似乎比世上任何金属都要坚硬，他再次轰鸣爆发出电闪雷鸣，这栋大楼再一次被它贯穿。发狂的火牛冲入敌军中死亡践踏，沙粒和灰尘与碎屑就像惊慌失措抱头逃窜的兵士们泣不成军只顾仓皇逃窜，昆古尼尔带着绝对的威力洞穿这栋建筑。
“轰！”
苏文大概明白为什么奥丁会被尊称为北欧主神了，拿着这样一柄秒天秒地的绝世超级神器哪怕是上帝来了都要叫爸爸。此刻奥丁就是上帝，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点星芒将这栋大楼插穿破碎。一股伟力从天而降将五楼上的所有建筑物部分平地拔起，重见天日的苏文心情并没有多少喜悦。
他只差最后一步就赶到了那力量源泉的中心。
“我明白了，奥丁之所以不扔那杆枪是因为你一直在干扰他的锁定？”苏文恍然大悟，立刻反应过来灵书的虚弱到底是出在了什么问题上。
“也不全是吧。”
“轰！”
万千的火焰和雷电吞没这一片汪洋。苏文飞跃夺下乳白色的光晕，地面破碎，他在空中自由落体。像是充满了氦气的气球无枝可依漂浮在半空。这一刻时间暂停流动，画面被定格在了这一帧上，苏文的表情如此狰狞，拼尽了全力般保护住了挚爱之物。那乳白色的光晕挥舞白毫的泼墨，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威势凭空出现。
“在远古之时的战国时代，苇名众建立空前强大的苇名国，在战火连天的岁月中割据一方。可不死的龙胤却扰乱了天下人的心智，在幕府即将统一山河之时苇名众的后人寄希望于不死的力量完成绝地反击。”
“Sekiro。”
苏文面色平静，念出那几个音节。
“是啊，孤独的狼，这把刀是为断绝不死而生。但他同样是挥舞着斩下神明高贵的首级的绝世神剑。对于你而言另外一股力量过于强大，因此只能先给予你这个了。”
灵书的声音充满了君王的威严，这一刻她重回巅峰。林清玄先生的文集风中烛火般摇曳飘飞，像是大唐宫中婀娜多姿的宫女笑绝琵琶舞。苏文下意识地抽出那把钛合金短刀，但那已经不再是短刀了，修长的刀身恍若柳絮风起凌厉至极斩断风中的呼声。他在空中翻滚两圈平稳落地，这是能够给满十分的体操表演，他战立起来，刀身反光，上面流动着白墨千毫。
秋风吹起焚寂的战鼓擂响两军对垒。残阳如血大漠飞雁，狼烟自塞上喧嚣燃起白骨与灰烬。苏文的背影伫立在残阳前，他的影子扭曲而庞大，完整覆盖住了奥丁的白银面具。
“不死斩·开门。这是属于你的力量，现在，这一刻，解封。”
“为什么总是游戏中的力量啊？”苏文幽幽地问道，眼瞳中赤金如火山喷发般暴起，绚丽的熔岩吞噬焚毁一切遇见之物。
“大家都是游戏宅啊。”灵书笑笑捡起地上的文集，被风吹动的白页哗啦啦地似水流淌，“死宅拯救世界啊。”
“现在，你有了跟奥丁甩甩脸色的资格。”
“去吧，去吧！！用你手中的刀斩开地狱与人间的边界，解放你的力量！带着你的怒吼与放浪的不羁，告诉所有人，你的雄伟！你的伟大！你的恢宏！！”
灵书怒吼着举起衣袖，风中游荡着即死的恶鬼幽魂，她犹如厉鬼尖啸，眼前的男孩从未如此高大闪耀。
“靠，这这什么挂，多少钱一斤？”苏文只感觉那瞬间冲上来的热血简直能打翻美帝国主义的太平洋舰队，一个个全部打翻沉到太平洋深处变成破铜烂铁。兴许心情太过激动他忍不住爆了句国粹宣扬了一下腐朽的传统文化。那种感觉前所未有的舒适，他能清晰地听见风声鹤唳和流水吹山，对面的死侍忍不住加重三分的呼吸，地上黑蚂蚁的细细低语和风卷门帘的哭声，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感知到这世间的一切，他站立在街道上，伟大的像是神明。
死侍的黄金瞳就跟电线接触不良的电灯泡一样不停闪烁着欲灭的暗金色光芒。那恐怖的言灵之力浩浩荡荡杀来卷起三千米的尘土风沙碾压他的血统，在这个领域中皇帝下令发出圣旨，她说让眼前之人的血统湮灭，于是他的血液便沸腾起来，不断地分解消失。血统带给他的力量不断流逝。
远在天边，另一头的高大身影若有所感朝着这边望来。那是禁忌的力量解开了枷锁，不朽的气息带着吹竹的清香冲入他的领域。同样是黑色鬓毛的雄狮闯入了另一头雄狮标记的领地，唯有分出胜负决定生死才能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神明高举神枪，带领他的千军万马奔赴战场。
“别学路明非说烂话了，解决战斗。奥丁刚知道了你的力量的释放，快点解决，时间来不及了。”灵书一下子陷入被榨干的状态疲惫不已立刻消失，跑路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苏文睁开因为金色太过绚丽快要变成亮白色的眼瞳，扭动刀柄。
“就像过去一样......去战斗吧。”
苏文举刀毫无发力技巧可言冲锋，死侍颤抖着双腿举起双刀防守。钛合金短刀借助现代科技优势轻而易举突破了那已经泛起红锈的铁刀封锁，远古的灵魂附身降魂，苏文半跪在地反手换刀拦腰切断死侍握住刀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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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再次出手，可这一瞬间死侍的行动恢复如初，言灵之力的压制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了，迅捷的攻击出乎苏文意料到来，那虽然斑驳不堪却依旧能够轻松切开人类身躯的刀身飞速撞上苏文袭来的钛合金短刀。极端的时间内死侍变换握刀姿势，反手抓住刀柄重重砸在了苏文背上。
苏文再次如同皮球弹飞出去，挣扎着再度站起。
“原来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吗，真是周全的准备啊。连这般珍惜的血统都愿意赏赐。只是你越是这般，只能证明你心中的恐惧越甚啊......”灵书的声音突兀响起。死侍的脸上忽然长出一副白色的面具，黄金瞳再度点燃，恐怖的重力又一次施加在了苏文身上。局势瞬间逆转，前一刻还无不放纵的苏文转身位于河流下游，等待瀑布二次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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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眼瞳瞬间暴怒，狰狞的血管如地狱的恶鬼扭曲着爬上他的表皮。青筋暴起，蜿蜒曲折的恶龙再次苏醒。苏文机械般地蠕动嘴唇，似乎在努力，拼凑一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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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于他的力量，尽管这个言灵只能释放甚至不到千分之一的力量，但他依然诉说这个禁忌的名字。铺天盖地的威压凭空而降砸在了死侍身上。趁着他身形停滞的那一瞬苏文暴起提刀，像是冲锋陷阵陷入敌阵的猛士，抓住刀柄爆裂地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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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膛中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
苏文飞跃着从死侍身边飞扑到另一头，握住了摔在地上的短刀，回身一枪硝烟四起。子弹打空了，本来应该早已倒下的死侍扭动着身躯一如苏文初次见面这种物种，躲开了那一枪。似乎曾有人也这般开枪击穿了他们的胸膛，下意识的肌肉记忆让他们躲过了这决定生死的一枪。可苏文没有何迟疑，就像历史中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那样，举刀怒吼，拦腰切断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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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死侍的鲜血。像是黑色石油般污秽的血液充满了极具侵略性的腐蚀能力，可在灵书的外挂加持下他的皮肤坚硬如铁根本不受腐蚀影响。可在连续两次释放那个禁忌之力后他的身体受到了极端负荷。对于他而言这只是简单的一个Debuff光环加成，可对于别人而言这是从未在历史上所记载过的言灵之力。所以那伟大的神明来了，奥丁踏着冰河破碎的铁蹄带着他的英灵们杀来，身为北欧神话中最早遇见并奋力反抗诸神黄昏的主神，他本身便是为了终结禁忌而存在。一如他与传说中的尼德霍格有过宿命的对决，王与王的对决唯有尸首分离才能划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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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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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是闷着头不吱声从楼梯快速向五楼冲去，步伐匆忙如看不见的鬼火追逐他落魄的身影。言灵之力消退，他眼中的黄金火焰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只有东亚人最为正常的黑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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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确实听到了那些密集的脚步。恍惚间产生一种早上五点钟大妈们以极高的思想觉悟冲向菜市场赶集的错觉，大妈们的目标是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而奥丁的目标似乎由始至终只有他。他不明白自己身上有着什么东西足够吸引那玩意儿过来追杀他，他只能逃，发了疯一样地逃。
奥丁和自己碰面的那几次，他似乎有机会扔出那杆神枪吧？如果真按照神话中所描述的那样，昆古尼尔是必定命中目标的因果律武器，那奥丁应该有无数个机会杀死自己才对。可从始至终奥丁都没有这样做，他只是平静地伫立在那里扣造型，挥手让小弟们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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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ro。”
苏文面色平静，念出那几个音节。
“是啊，孤独的狼，这把刀是为断绝不死而生。但他同样是挥舞着斩下神明高贵的首级的绝世神剑。对于你而言另外一股力量过于强大，因此只能先给予你这个了。”
灵书的声音充满了君王的威严，这一刻她重回巅峰。林清玄先生的文集风中烛火般摇曳飘飞，像是大唐宫中婀娜多姿的宫女笑绝琵琶舞。苏文下意识地抽出那把钛合金短刀，但那已经不再是短刀了，修长的刀身恍若柳絮风起凌厉至极斩断风中的呼声。他在空中翻滚两圈平稳落地，这是能够给满十分的体操表演，他战立起来，刀身反光，上面流动着白墨千毫。
秋风吹起焚寂的战鼓擂响两军对垒。残阳如血大漠飞雁，狼烟自塞上喧嚣燃起白骨与灰烬。苏文的背影伫立在残阳前，他的影子扭曲而庞大，完整覆盖住了奥丁的白银面具。
“不死斩·开门。这是属于你的力量，现在，这一刻，解封。”
“为什么总是游戏中的力量啊？”苏文幽幽地问道，眼瞳中赤金如火山喷发般暴起，绚丽的熔岩吞噬焚毁一切遇见之物。
“大家都是游戏宅啊。”灵书笑笑捡起地上的文集，被风吹动的白页哗啦啦地似水流淌，“死宅拯救世界啊。”
“现在，你有了跟奥丁甩甩脸色的资格。”
“去吧，去吧！！用你手中的刀斩开地狱与人间的边界，解放你的力量！带着你的怒吼与放浪的不羁，告诉所有人，你的雄伟！你的伟大！你的恢宏！！”
灵书怒吼着举起衣袖，风中游荡着即死的恶鬼幽魂，她犹如厉鬼尖啸，眼前的男孩从未如此高大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