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网 > 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风雨交加的夜,诞生仙器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风雨交加的夜,诞生仙器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黑岩网 www.heiyanbook.com,最快更新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最新章节!

    万妖国,倒是云星河听到的新名字。

    看出云星河的疑惑,灵月香躯曼妙,仙姿玉骨,缓缓而道。

    “官驾,万妖国乃是仙州、江右、吴越南部群妖势力所汇聚的庞大组织。”

    “南方之地,多河流沼泽,山峦叠嶂,也是最容易诞生灵妖山精。”

    “大同年间,南地群妖之祸,一直是个问题。尽管征伐不断。”

    “可其是水国大地,想要彻底绞杀,难上加难。”

    “当时,对于作乱的妖精,打压的力度十分惊人,倒也获得了一时安稳。”

    “后来云修明先生提出,广纳教化,恩泽天下,一些妖,慢慢与人也无异。”

    “修明先生的理念,则是求其同,存其异,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天地运行,人族并非唯一,只是渺茫生灵之中的一员。”

    “今日有妖族作乱,明日便会有精族,灵族等等作乱,是永远剿灭不尽。”

    “天地大同,大道共存,生灵有序,便是最大的稳定。人并非天地主宰,只是目前而言领先于妖族,他日如果妖族得势,人族败落呢?是否又会剿灭人族?”

    “或许你今生是人,来世为妖。那你内心坚持,那你所行为,是否好笑?”

    “总之,广纳教化,求同存异的理念一出来,许多妖族纷纷‘人’化。”

    “有不少妖族崇尚人族文化礼仪,他们比人族更加好善,好学。”

    听到此处,云星河点头,真正判断是人,是妖魔的区别在哪里?

    一身法力吗?还是容貌本体?

    我想都不是,是衣冠文化。

    接受人族文化,那自然是人。

    茹毛饮血,毫无礼节,不分善恶,不辨是非,不通道德,那自然是兽。

    真正断定你是人族,不是你的长相本身。

    而是你对文化的认可。

    “政策延续百年,收效甚广。”

    “对于那些难以控制秉性,嗜杀妖魔,大隋从未姑息,但始终有群妖躲在暗地之中,难以剿灭。”

    “万妖国倒也低调,这些年并未听说过兴风作浪,也并没往死路上逼迫。”

    灵月娓娓道来,其音动人:“有可能是万妖国听闻圣皇神体欠安,起了什么歪心思也说不定。

    云星河与灵月在客栈窗口交谈。

    发现远处夜空之中,划过三道流星,宛若北极仙光,分外灿烂。

    在其后面,还跟着六道星光,但不够明亮,有些暗淡,被三道光芒甩在后方。

    “轰!”

    三道气息降临,可怕威压扑来,罩在众人心头,令他们心中畏惧胆寒。

    他们周身明光华丽,样貌威严,可怕气息动荡。

    仿佛随手一拳能击沉一座大山,徒手可摘星辰!

    三人气息极为强大,道缕悬挂,摄人心魄。身处其侧,呼吸为感觉停滞下来。

    几人并未以神光掩盖相貌。

    两男一女,女人十分貌美,身着一身绿色裙衣,如同精灵,仙光弥漫,玉体神骨,周围有白鸟环绕,发出歌声,很是悦耳。

    “禀告长老,驱风剑被夺,对方是万妖国之人。”

    三尊天修,脸色一变。

    “什么!”一体内雄壮,气息如龙,眸若星辰的男子发出声音:“你们是怎么回事,如何会搞成这般!”

    六人低头,不敢说话。

    四人受伤极重,但却被救治过来。

    “宫泽,此事上报江右州府吧。”女人轻轻而言,温柔无比,如春风拂过。

    “罗衣,我知道你们州府的心思,但事关我狂龙宗颜面!此剑为我狂龙宗遗失,若是给个交代,如何面对他人?”

    他丢给狂龙宗几人一瓶瓷器,转身飞走:“追!”

    后面降落的六人,有三人化作流光,还有三人迟疑,望向面前道威四散的两人。

    “走吧,跟去看看。”

    两人也前后升空,跟随而去。

    三人皆在州府担任官职,监巡四方,发现有天阶气息后,里面奔赴过来。

    见三尊天阶都来了,表情慎重。

    这些修行者们一个个都慌了。

    刚才之事,他们肯定逃不脱惩罚。

    连天修都是那种表情,这件事定然很大。

    宗门得知了此事,肯定饶不了他们。

    而且这也间接得罪了狂龙宗。

    “狂龙宗也不能怪我们吧,我,我们也不知道啊!若他们详说,我们定会帮助他们,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是是。”

    周围修士快速点头,来掩饰心虚,掩耳盗铃。

    云星河与戴上面纱的灵月从房间出来。

    房门推开,所有人看向云星河。

    “呵,现在才出现,刚刚做什么去了!”

    “不错,缩头乌龟,万妖国来袭,不与我们站在一起,抵抗来犯之敌,反而龟缩自保!苟且偷生,令人不齿。”

    嘶,这话上头。

    “我和你们很熟吗?”云星河看了他们一眼,疑惑询问。

    “在下认识诸位?”

    这些人还是逗,撒火撒到自己身上了。

    这算什么?

    你们闹出了大事,我表示很同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肆无忌惮。

    一时间,云星河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

    云星河内心鄙笑,这群人掩耳盗铃,试图转移矛盾对象,掩饰内心的慌张。

    小孩子心理表现。

    走到狂龙宗修士身边,见他们在涂抹药膏。

    看着凄惨的六人,云星河也没了教训他们的心思。

    这六人战力倒也不错,进行化龙时。

    战力已经超过普通地阶,只不过无法长久,代价极大。

    云星河在想,不知这些人能否凑成图鉴。

    不过应该不能,他们属于人。

    况且云星河也不不会因为好奇,就杀人。

    六人看了一眼云星河,一人微微点头示好。

    “很抱歉,之前老三言语十分不好。”老大艰难提起身体,喘着粗气。

    这人便是化蛟之人,战力十分不错。

    “无妨。”

    云星河摆摆手,倒也没什么话,也没什么交谈的心思。

    六人拱手,相互搀扶,走进房间。

    “走吧,早些休息,今夜真是事多。”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尤其那些修行者们,因为自己犯下错误,左右难绵。

    甚至难以静心下来,安稳打坐。

    “诸位告辞,原本心情美好,前往三清山参观大典,可惜现在一点心思都没了。”

    “谁说不是,回了宗门,指不定得扒我皮。”几人苦笑,他们也是一样的遭遇。

    此事不大,但他们的行为及其恶劣。

    惩罚肯定逃不脱。

    云星河也是起床,伸个懒腰,梳洗完毕,与众人吃了个早餐后,前往寿阳。

    老板为昨晚之事而感到愧疚,退还众人银两。

    这事出现天阶,已经超过大掌柜预估,他也无法做出什么。

    让他去天修拼杀,他也没这本事。

    众人启程,路途中,云星河问道镇压妖龙是何等一回事。

    “江右多湖泽,常有蛟龙作乱,据说在古前年间,诞生出一条强横妖龙,轻而易举携数万里江水,淹漫人族无数郡城。”

    “黎民陷入水深火热中,死伤无数,生灵悲拗。”

    “妖龙强横,苦于无法降服。这一日,江右牧入睡,有梦与圣僧显现,传下济世法。”

    “夜,牧上起身,忽见三柄灵剑悬法华殿上,神光外射,洞穿天地,虹光弥漫,有仙气氤氲。”

    “法华殿内更是珠光宝气,圣芒万丈,直冲云端,

    “深夜珠光浮舍利,半空金色见如来,内藏三万粒佛陀舍利竟爆发出来。”

    “第二日,一座金塔从天而降,法相庄严,瑞气千重,道则纷现,神曦无穷,定住了兴风作浪的妖龙,镇压在塔下。”

    “自此绵延横陈十万大水,就此退去,风平浪静。”

    “金塔出现,不仅镇压了妖龙,更是令洪州避免风火水三灾。”

    塔鼎更是镇压妖龙关键所在,葫芦形的塔顶却终年熠熠生辉,灿灿一片。

    金黄金黄的光泽永远也不会褪去。

    “三剑与塔顶鼎乃同一之物,据传三剑合一,可成仙剑,斩破一切。”

    “葫芦金鼎传说能吸风、火、水、雷。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下,突然诞生,交织出了法与理,得悟了天地造化,孕育了金鼎与三剑。”

    “金鼎与三剑,一诞生便极为不凡,雷云笼罩,神电洗礼,钟灵神秀。”

    一位将军所说,都是有据可查,乃真实所言。

    乘骑马匹,看着四周纷纷略过的景色,继续出口。

    “黄金葫芦鼎是金塔核心所在,一旦被破,妖龙必定脱困而逃。”

    将军对此中事迹,也比较收悉,娓娓说来。

    众人都很是惊叹,还有这等来头。

    “操控数万里的江水?”

    云星河略微沉默,这是何等境界,何等法力才能做到?

    当初的湜河蛟王,携水族万千,从四面围住武东郡正武城。

    正武城乃郡治,比武东郡其他城池要大些,但漫天洪水,才两千里而已。

    身为湜河水君,天阶中期的敖代需要借助水族才能波动风云。

    而这头妖龙,随意就能波弄数万里江洪,那该是什么境界?

    “云候,此事是真是假我也不知,毕竟年代久远,况且只是一些记载,真实性有待考察。”

    “而且,就算真实,五千多年,指不定妖龙魂魄消散也说不定了。”

    五千年时间,足够磨灭太多。

    连天阶寿元也只有三百多载,五千年可望不可及。

    “若妖龙真能活下来,岂不是成了仙?”

    “仙,那这条妖龙,岂不是成了真龙之躯?”

    “就算不是,恐怕也距离真龙不远。”

    一般妖族,其实寿命是没有人族长。

    但有些神异,极为强大种族寿命即便比人族长些,但也不会长太多。

    这类妖族,天阶寿元大概不会超过五百年。

    寿元最长是灵树类妖族,几乎是妖族中最古老的种群,生命力最为浩瀚。

    所谓修行千年,指的是从出生开始,到通了灵智,走上修行路,并不是说真修炼了千年。

    一旦修炼有成,道行猛增,便会诞生灵智,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天地是公平的,你一旦修炼有成,拥有了强大的智慧,脱了朽木之躯。

    相对来说,你的寿命,也会受到限制。

    除非你放弃修为,重新发作蒙昧浑浑噩噩的生灵。

    与人族不同,对于妖族来说,每五百年是一个槛。

    一旦渡过,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谓五百年道行,并非一定是真要修炼五百年。

    也许你天赋好,一年顶人家两年。

    也许吞了一株契合自身的神药,增加几十年,百年道行。

    亦或者诞生地为一片灵土,天生领先他人。

    但无论是妖族,亦或人族。

    寿元的提升,除了仙草灵丹,亦或者不断突破境界。

    再或者修行某些长生功法,也能够延长寿元。

    不过大多而言,此种功法,限制极大,要求极高。

    如果妖龙被放出来,恐怕真是一场巨大祸患。

    但好在万妖国,并未得到第三柄灵剑。

    “三柄灵剑都在什么地方?”

    云星河再问,如此重要物品,按理说应该是好心放置。

    “一柄在洪州郡府,前些年遗失,想来是被万妖国盗走。第二口便是狂龙宗那柄。”

    “五十年前,凌定崖生了一条可怕水蛟,便向狂龙宗借来屠龙,后来便一直放在凌定崖中。”

    “灵剑虽是至宝,但凌定崖与狂龙宗向来交好,互为表里,所以一直并未索回。”

    “至于第三柄便不知晓了。”

    他停顿了片刻,才说道:“据说当年渝州、夜州之地多走蛟,翻身骇动,腾蛟起雾。”

    “飞阁流瀑,惊涛大浪,龙光斗射,撞坏桥梁,令百姓苦不堪言。”

    “往往是桥梁刚刚修建完毕,竣工不久,便有走蛟横飞而过,神涛袭来,将其破坏。”

    “当时百姓无不祈求,遏制恶蛟。”

    “而最后一柄剑,应感而动,霞光云雾,诸天和鸣,灵光星射,飞离锁龙塔。”

    “自那一日后,最后一柄降蛟剑便不知所踪。”

    “而在渝州、夜州。包括中州、江右,湘楚等地桥下,都莫名倒悬一柄古剑。”

    “此后,再也也蛟龙敢腾浮水浪,破坏大桥。”

    “人们说,这是灵剑化身成为万千斩龙剑,悬挂桥下,造福百姓。”

    “各地桥下,都垂宝剑,谁也不知道那柄是真正降蛟剑。”

    “如今,第三柄灵剑身在何处,没人知道,兴许都是降蛟剑也说不定。”

    “或者将那些剑合一,能融合成降蛟。”

    本就为南人,对于这些事情,这位将军十分了解。

    “三剑极其不凡,除了天生克制妖类外,各有神秘效用。”

    “且本身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灵器,尤其对于蛟蛇类有极大伤害。”

    “万妖国所图非小,尽管这些年偃息旗鼓,但绝对有什么动作。”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不过此事轮不到我等操心,真正该头疼的应该是江右刺府台。”

    州刺史为正四品下,真正的一方封疆大吏,手握重权的大拿。

    州不再与郡县一般,分上中下。

    所有州刺史都是相同官职,只有地位尊卑区别。

    州刺史一开始并没有实权,只是监督郡县,实际领导人为州牧,总管州内,民、军、政、神、妖。

    相当于一个小朝廷,真正的藩王皇帝。

    但因为州牧权利太大,不常设,开国以来,都未超过三个。

    多数是由亲王兼职,封无可封的功臣兼领。

    或是特殊时期暂时设置,事后取消。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刺史渐渐掌握实权。

    后面默认刺史行事政权,总管一州政事,理政生人。

    州刺府是大州最高官职,司少卿是从四品上,侍郎是正四品下。

    到了四品这个官职,基本上就是走到了朝廷的天花板级别。

    在往上,那就是“宰相”。

    得搞清一个概念,宰相和丞相是不同。

    丞相是官职,宰相是职权。

    丞相一定是宰相,宰相不是丞相。

    丞相是最高行政官员。

    什么百官、大臣动不动给皇帝下跪都是扯淡。

    隋前,丞相权利地位都极高。

    以前,地位高的丞相给皇帝行礼,皇帝也必须起身还礼,而不是淡淡的平身能够打发。

    若在街道相遇,丞相与帝皇车辇相遇,都需要下来行礼。

    而且,丞相拥有开府职权,拥有自己的办事机构,相府。

    若有大事,皇帝无法直接命令,只能商议。

    皇帝不能绕过相府下达命令。

    丞相不同意皇帝指令,可以直接驳回。

    古前,十三州未行一统之时,皇帝与丞相本就是合作关系。

    你给我平台,我一展抱负,为你开辟天地。

    一旦你不合我意,很抱歉,那我便会离开。

    君择臣,臣亦选君。

    后来进入一统时代,丞相与帝皇权利渐渐冲突。

    皇帝无法一言九鼎,独断横行,事事受到丞相掣肘。

    肯定不开心,那该怎么办呢?

    分权,夺权便出现。

    一般而言,夺权太过粗暴,除非是在没有任何办法。

    帝皇都会爱惜自己羽翼,不会做的太过火,留下千载骂名。

    最为常见的便是分权,因为这种方法较为温和。

    而且是赤裸裸的阳谋。

    比如司空、司徒、司马,互不统属,称为三公,也叫宰相。

    他们各自接替了丞相的部分权职,瓜分权利。

    宰相和丞相的地位差不多,但权利可就天差地别。

    再到后来大隋,扩三公为三省,三省最高长官便是宰相之称。也就是二品三品大佬。

    至于三师三公则是成为了荣誉称号,只是地位象征,历朝历代是最为尊崇的称号。

    只不过既无职事又无僚属,一般而言并无实权。

    每个时代的三公都不同,有时有巨大权柄,但不常设。

    大多数时,都是没有职权。

    三省相当于把丞相的权利一分为三,一分为四。

    为的便是皇权的稳固,可言出法随,令行无阻,令下方互为牵肘。

    丞相一点可以产考诸葛亮,张居正。

    张居正虽不是丞相,但其实内阁首辅说白了,也是行驶丞相权利。

    因为丞相权利过大,所以大隋并没有设置丞相,而是由三省大佬分权。

    曹操为何不满足与司空,而是要做丞相,因为丞相的法定权利要远远高出司空。

    三省大佬下面便是六部尚书,六部尚书再下面便是十三州以及各个地区。

    十三州只是概称,与九州一样,指的是传统人族十三州九地。

    大隋领土广阔,其实真正疆域远超十三州。

    “侯爷,还有三百里,便到了寿阳。”

    将军遥指前方,他们正午时分已经进了新安郡地界。复行两辰,方抵寿阳。

    寿阳城与黄山城交界,过了寿阳,便是黄山城。

    “说起来这寿阳到是十分传奇呀。”

    “哦。”云星河有些以为看向那位将军:“赵将军,可是又知晓什么传说?”

    一路以来,也都是这位将军在给他们诉说情况。

    这一次带的四位将军,都是南方将领,看来如此选择确实十分正确。

    他对云星河行礼,再道:“这寿阳可是新安郡唯一的上县。”

    新安郡属于下郡,按理说,境内通常而言,也都是中县与下县。

    “寿阳城有三宝,一为离香草,二为县令,三为县令之女。”

    “离香草有安魂效用,喜欢制作成香囊,京城贵族备受亲睐,一两离香草,能卖到百两银子。”

    沉香、麝香、檀香、龙涎香是公认的四大顶级香料。

    “而离香,则是少为人知的第五香,却是五香之首。”

    之所以是五香之首,倒不是它的香味明显超过其它四香,而是它的香味不是常人轻易闻得出来。

    “普通人乍一闻,香淡而无味。”

    “但只要静下心来。”

    “或在夜深人静、或在阴雨绵绵之时,其香才幽幽袭来,直达心扉。”

    “深处使远在他乡、奔波在外之人,必然免不了对故乡。”

    “对亲人产生深深的思念,这也是离香草真正的内涵。”

    “远离故土、其香益浓。”

    “离香草性味特异,越远离寿州故土则其香益浓,而且每逢阴雨,其味越香,传说是因为离开故土思乡之故,也是有离乡草之称的真正原因。”

    云星河看向灵月,这一点灵月最有发言权。

    云仙楼每一间房内,都悬挂离香草制作的香囊。

    更有制作凝神香,放置枕边。

    有安神、助眠、除瘴之效。

    “至于这位县令,那便是大富大贵之人了,当年考试时,他遗憾落榜。”

    “谁知当天夜晚,有一位中榜才子太过高兴,猝死在潇湘楼。”“

    “于是乎,这位县令便成为了替补。”

    “不仅如此,寿阳县令上任时,遇到强盗山贼,本是必死之局,听说被一修行豪侠所救。”

    云星河听闻后,也不由得笑了笑:“这人还真是大福分。”

    “可不是,人家还有个好女儿。他女儿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便为其出主意,将寿阳城治理的井井有条。”

    “更是拓展离香草效用,直接成为有数的上县。”

    “十来年间,百姓安居乐享,饱受爱戴。”

    “如此,那他怎么还是上县县令?没有晋升,难道有黑幕?”有一人问道。

    按理说有如此功绩,怎么做个县令岂不是屈才。

    或者从中有人暗自为梗?

    “嗨,朝廷不止一次下了调令,让他去其他地方担任官员,但他不去呀。”

    “还有这种事?”

    “升官还不乐意?”

    “谁说不是。”将军也很是不理解。

    “反正寿阳县令给出的理由是不愿意离开故土,舟车劳顿。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辈子。”

    “这才是大智慧。”

    云星河感叹。

    知足常乐。

    一县县令,家中金银不缺,百姓爱戴,家中和谐,共享天伦。

    夫复何求。

    名望,金钱,地位、子女都有了。

    对于人的一生而言,也不缺什么。

    与其前往其他地方勾心斗角,还不如在自己一亩三分田里头享福自在。

    “这柳县令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懂。”赵将军摇头。

    “至于第三宝,便是这位柳县令的女儿,年纪轻轻,却极为天才。不过十来岁,却能辅助柳县令将寿阳治理到十分出色。”

    云星河听完后,淡淡一笑。

    “还真是有意思,他这女儿怕不是妖吧。”

    众人也只是跟着笑了笑。

    其实如此天才还有很多,并不是说表现与常人不同。

    或者优于常人,便叫做妖。

    当然,他们也知道云星河是开玩笑。

    许久后,穿过寿阳,进入黄山地界。

    知道此时,云星河记忆才有一些熟悉感传来。

    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中。

    过祁门、黟,终于抵达黄山。

    与记忆最深处不同,黄山并非一片萧败,反而十分繁华。

    进城后,目睹这一切。

    与京都相比自然是不可能,但相处县城来说,已经十分不错。

    皖南地区,有着标准的南方气质。

    空气中传来淡淡清香,每个人身上都洋溢幸福的笑容。

    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能。

    处于天江中下游,常年洪山泛滥,时常处于逃荒状态。

    记忆中,每个人都脸带菜色,骨瘦如柴。

    现在完全没有那种感觉,门口大狮子也是十分崭亮,没有被水淹过的灰褐色。

    并未通知其他人,云星河与众人前往太平村。

    随着记忆,驱马来到一处村庄。

    在前方百来米处,村口大道,两丈半高石牌坊矗立眼前,门楼之上,太平村三字笔力苍劲。

    边侧位置有著名云家村,以及过往经历。

    只不过距离太高,字太小。又经历风雨打磨,字迹略显模糊。

    若是距离远些,可能看不见。

    旁侧有两个小石墩,门前有一溪流穿过,叮咚泉水。

    顺着大道直走进入其中,便是云家村。

    院落小房连绵,鸡棚鸭舍,正值黄昏,村中小河旁,小娃光着腚与大黄狗在河边游泳。

    小女孩们,梳着两根辫子,捂住脸,急忙抛开。

    扑腾起巨大水花,与夕阳下的烈日发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夏天,即便太阳西落,申酉交替之际,也是异常炎日。

    云星河一行几十人进入村庄后,立马被村民关注。

    “这怕是个大人物唷。”

    “也不知道哪位商贾。”

    “不像是富商,像是大官嘞。”

    “咦,这人是谁,看起来怎么有些熟悉。”有人看了片刻,有些疑惑。

    “嗯,我也觉得气宇轩昂,看着脸熟。”

    “是吧,我也是说,有些脸熟。”

    今日正值赶集,百姓众多。

    云星河他们高头大马,十分出众。

    试想一下,三十多辆马萨拉蒂、宾利、劳斯莱斯、保时捷、法拉利、迈巴赫等豪车座驾出现在村口。

    为首那个西装领带,开着老款座驾红旗,窗口放两面小星五角旗,加个喇叭,被一群人簇拥。

    再不懂的人也知道,不是简单货色。

    很快,村长便急急忙忙赶来了。

    “太平村村长云靳,不知尊驾何人?”云家村村长是个中年人,一身青袍,书生模样。

    他并未听说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云家村呀。

    中年书生看向云星河,当看到云星河的脸后。

    脸色有些不好,渐渐黑了下来,眉目中有怒气。

    云星河下马,望着村长,走上前:“村长,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云星河。”

    “云星河?”

    书生云靳明显楞了一下,随即神色转变极快,眉目上扬,喜不自禁,握住他的手臂。

    “是你!云星河。”

    “孩子,是你!”

    云靳狠狠抱住云星河。

    并未闪开,村长对云星河有从师之恩。

    “孩子,十多年未见,不曾想,还有相见之日。”云靳不由得老泪纵横。

    人啊,越是上了年纪,越念旧。

    尤其是邻近中秋佳节。

    许多人看到此处情况后,纷纷过来观看。

    一番交谈,而云靳得知云星河是七品官员后,更是激动,无与伦比。

    读书半生,只为从官,而今,自己虽未实现愿望。

    可这份心愿,由后辈子弟完成,他感同身受。

    “哇,那这岂不是县太爷!”一旁云家之人,云颂听到这话后,也是笑逐颜开。

    “各中不同,岂能相提并论!”

    云靳打断云颂,他是读过书,见过大世面的人。

    一看云星河这阵仗,便知道肯定不简单,寻常七品上官,怎可能有此般威势。

    况且,京官下调,地位官职拔高,可不是普通县令能比。

    看那三十几人,恐怕都是真正经历风雨之人。

    能有这些人护卫,自家小子,恐怕不简单咯。

    云星河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随意聊着过往。

    一番嘘寒问暖,云靳提到当年洪水来临时,云星河父母葬身洪水之下。

    云星河只得哀叹一声,随即重新问道。

    “那我兄长可还在?”

    提到此话,云靳原本带着喜气的面容又冷了下来,甚至连眼神都有森寒。

    “云天青早就被逐出云家,云家村已经没有他这个人物!”

    “那小子,多半已经死了。”

    云家村长说此话时,胸膛起伏不断,有无尽怨愤。

    提到云天青,他更是怒气滔天。

    “云天青浪荡不堪,不尊礼法,行止违和,实家门不幸!”

    云靳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家中长辈痛心疾首,奈何其屡教不改。”

    “我云家先祖镇守边疆有功,得以被朝廷恩赐修建祠堂,并赐名‘太平’。”

    “赫赫天威,皇恩浩荡,云家后代未再有子弟入仕已是惭愧,不曾见出了云天青此等忤逆之徒!”

    愤恨的云靳看向云星河。

    霎时间,眼神中充满欣慰。

    他的眼神中,极为开怀,慈眉善目,由衷感到高兴。

    云星河心中叹了口气,村长辱骂其兄,他自然有些不高兴,但村长也有难处。

    村长人其实很不错,虽屡试不第。

    可为人温和,小时候也是他教村中小孩知识,充当师长。

    只是性格略有古板,十分注重礼节,近乎严苛境界。

    他大哥云天青,悟性惊人,天资聪慧,近乎妖孽,为云靳村长所寄托厚望。

    奈何他生性好动,天不怕地不怕,洒脱不羁,行为放纵,不重礼仪,调皮爱闹,不为众人所喜。

    或许是期望过高,失望也越大。

    两人虽是兄弟,相差两岁,容貌也极其相似,如一胎诞生。

    然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云星河,小时候一直很老实,循规蹈矩,村长说什么,便做什么。

    十分讨得云靳喜欢。

    云天青早在洪涝来临前几年,十六七岁便离家而去,不知前往何方。

    云星河原以为他早已回来。

    不曾想,十几年过去,未曾归来。

    “嘿,我就知道星河将来指定比云天青那小子出息。”云颂再次出声,围在村长与云星河身边。

    众人也纷纷夸赞。

    “村子似乎比以前大了,人也多了。”

    “圣皇恩泽,目光高远,七年前,堤坝完竣,洪涝灾害不再,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引得许多外来户,也迁到此地。”

    提到此事,云星河也想到十年前,在镇妖司时。

    叶稀元曾说过这件事。

    跟着村长,前往云家祠堂。

    见一处十分热闹,许多人围住舞台。

    在上演着钟馗打鬼的故事。

    “现在的年年节日,还会有扮钟馗的戏?”

    云星河望向云家村众人。

    “此为传承,自是经年不断。”

    云颂也笑嘻嘻:“别看魁山在台上高大威猛,凶神大煞的样子,又是打鬼,又是驱邪,其实他人很好,深受小孩子喜欢。”

    云星河点点头。

    云星河当年也十分喜欢与其玩闹。

    “咦,这不是云天青那小子吗?”

    “嗯,是云家那个小惹祸精。”

    “怎么是他回来,我得看好我家的小猪崽子。

    徐婆婆:“我记得有一年中秋,祠堂里的钟馗演得好好,就是云家小惹祸精。居然在戏袍上系了一串爆竹。那场面真是鸡飞狗跳。”

    姚若琴:“当年我嫁到这里时,云家小鬼把我煮给婆婆喝的粥,整锅偷给乞丐,现在想想还有些气。”

    “不过说来也奇怪,云家小鬼按理说也该二十八九,三十岁咯,怎么会这么年轻。”

    “云家那小子是吃了什么仙丹吧,怎么像十八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英俊无比。”

    “对呀,当年他离开时,就是十六七岁。”

    “十几年过去了,没变样。”

    “哎呀,你们什么眼神呀,这不是云天青,是云星河。”

    “喔,是云家乖娃娃呀。”

    “不是那个调皮蛋!”

    “啧啧,当年小子就乖巧。”

    “就说有出息,果不其然。”

    “倒是我眼光有问题,我原来以为云天青会有出息。”

    他继续摇头:“毕竟调皮的孩子,以后定会比老实孩子有前途,现在看,也不尽然。”

    一个中年妇人笑着:“当年他母亲没奶水,被他哥哥抢。”

    “这娃娃大哭,还和我家丫头抢了挺长时间呢,一晃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

    妇人身边有一女子,激动大叫:“云哥哥。”

    她一身红色衣裳,向其奔来。

    女子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缅腆。

    云星河也是微微一愣:“湘绣。”

    女子见云星河说出名字后,娇躯颤抖,美眸抖动:“你还记得我!”

    她十分欣喜,眼中似有泪花浮现。

    “年少情谊,无论多少年都不敢忘。”

    此言一出,云湘秀激动的要命。

    想冲上去抱住,却又不敢,最终挽着云星河的臂膀。

    “丫头无礼。”云靳呵斥:“星河为七品朝官,岂容你女子拉扯,有损威体!”

    “好了,村长,我与湘秀多年未见,无需如此。此来也是以云家村人,并非官吏之身。”

    云星河表现极为谦和,与在京城的嚣张不同。

    在外面可以猖狂肆无忌惮,但在家中,都是你亲人,你摆威风,抖脸色给谁看?

    “是。”

    云靳低头听从。

    “哼,父亲这些总算遇到克星了。”

    云湘秀比他小上六七岁,当年跟着男孩子们一起玩。

    所有人都不带她玩。

    只有云星河会照顾她。

    两人亲如兄妹,毕竟他也喝了人家母亲不少乳水。

    他们很亲昵,这让灵美人有些不开心了,我都没抱过手臂,好气哦。

    云湘秀问题很多,一直问了云星河不少问题。

    而云星河则是将这些天的经历长话短说。

    “啊,原来云哥哥当年洪涝之后,逃难去了京都,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想来吃了不少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云靳又开始发声了,训斥云湘秀:“平时让你多读书,偏偏喜欢玩闹!”

    “若有星河一半用工,不至事无无成。”

    “村长,莫要教训湘秀。”

    “是。”云靳十分恭敬。

    “真是不可思议,云哥哥,你真厉害,平时父亲谁的面子也不给,居然这么听你的!”

    云湘秀大眼睛十分仰慕。

    她眼睛也斜视到了云星河身边的白衣女子,看不清容貌。

    也并未讲话,但云湘秀知道这女子应该很美。

    “哼,云哥哥,那人是谁呀。”云湘秀小嘴一撇,抱住手臂又用力了些。

    “额。”云星河脑仁疼。

    这莫名其妙就争风吃醋起来,一脸莫名其妙。

    还好云靳给他解围:“星河,已至祠堂。”

    他又怒目盯住云湘秀:“云家祠堂,女子不可入内。”

    “我……”

    云湘秀倒也不敢忤逆云靳威严,恋恋不舍放下云星河的手臂。

    她有些不开心,噘着嘴,云靳一眼瞪来,如耗子见了猫,躲都来不及。

    云家一些人进入祠堂后,云星河先祭拜父母。

    而后一一祭拜列祖列宗,最终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之上。

    云清,字修明。

    这便是云家那位充满传奇的先祖。

    据说他倘若不死,兴许大隋不会有三省制。

    因为,他会成为丞相。

    因为,他有丞相之才,区区三高官官,难以安放其才能。

    这个位置,只能是他。

    说不来后人又会流传千万年佳话,可惜……

    祭拜完毕后,云星河来到自己家中。

    十年间,房屋早已破败,塌了半边。

    隔着缝隙,能略微看到里面木质桌椅,床木席地,早也腐烂。

    一股阴寒腐蚀味道扑面而来,十分难闻。

    推开门。

    未等用力触碰,房门碰的一声掉落下来。

    ps:来自一个名叫震压一切大喷子的本人吐槽。寿州在淮南,不在黄山,尴尬,呃呃,不过丝毫不慌。这个不说,也没几个知道,哈哈。咱是仙侠文又不是历史文,又不是写实啊,也不算重大bug,不慌,不在意哈,

本站推荐:秦城苏婉小说陆峰江晓燕都市隐龙叶辰叶尘池瑶孽欲青春叶辰肖雯玥叶辰萧初然小说神婿叶凡叶尘池瑶小说顾芒陆承洲

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黑岩网只为原作者震压一切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震压一切并收藏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