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名门新娘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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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爷来了,姚家几房都来了,凡是主子,这一次都被姚老太爷给带来了,除了那些个姚家男人们的姨娘之类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可是这阵仗关家也能经受的住,你姚家一下来拉来了七八口大棺材,这关家人此刻是真的懵了!
关三龙作为关家此刻的领头人,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去和姚老太爷打招呼!
“姚老太爷,都来了?赶紧的家里去!不过这些是?”关三龙想的厚道,这些说不得是姚家的先祖,方氏已经把姚家嫁女的利害关系告诉关三龙了,所以姚家此刻举动在怪异,关三龙也就觉得是姚家的事情!
而关子玉却是手脚发凉和苏清玄一起到了姚老太爷的面前!
“老爷子,这队伍的最后面好似是我关家的马车,我怎么瞧着上面黑乌乌的好似血迹?老爷子,我关家可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关子玉眼尖的早就看到车队后面的那两辆马车,旗帜上面的玉兰花都被血污给染黑了!
姚老太爷偏过了头,叹了口气说道!
“丫头,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这事情我还没闹明白,我已经打发人去追查了!”姚老太爷更加窝心啊,这好好的要办喜事了,怎么关家就要横遭此劫?这到底是哪一方人马干的?
关子玉心底咯噔一声,关子玉的问话和姚老太爷的面色让关家大房的人紧张起来,能让姚家重视的关家人,关二龙那一房就算了,也就只有一大早才出门的关大龙能让姚老太爷和姚家人这个表情吧?
方老太爷子给方老太太使了个颜色,方老太太利索的拉住了要往棺材那边扑过去的王氏,顺便还让方氏和自己的两个儿媳赵氏、朱氏一起扶着关子菊这大肚婆娘先回去,先安顿好!
关子荣也打发身边的丫鬟去古陶镇宋家,请宋青书,能请来宋家老爷子是最好不过的!
这样还不稳妥,关子玉更是亲口请关四龙和关五龙今天打点一下姚家到来的人马,让自家的管家今天把下人长工们都约束好,更是请来古陶镇商道上,商会会长商清河帮忙告诉商户们,关家不管出什么时候,都不会影响到商户们的生意!
处理了这些事情,姚家车队连带着那七八口棺材陆续的进入关家三房的大门!
外面的人围满了,一个个摇头叹息,摇头晃脑的,指指点点!
“该不会真的是关家二姑娘说的那样,这是关家大爷那一堆人马出事情了?我咋记得今天早上看见关家大爷出门了?带着一个车夫,六七个小斯呢!这管材数字都基本上一致啊!”
“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这关家虽然过得红红火火的,可是这里里外外也就平静了这么七年的时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就不能盼着点儿关家好?这么多年我们哪家没受到关家的照顾?谁家的孩子就是上学没那个脑子,也都是读书识字的,古陶村的学堂每年都是无偿将于本村的孩子,但凡有出息,家里条件差的,关家可都是资助的,喝水不忘挖井人,关家对我们不错了,可不能这么咒人家!”
“我哪里说咒关家了?我一个一只眼睛的人,现在几十亩两天,娶了漂亮能干的媳妇儿,可不都是享了关家的福气?我就是早上看到关大爷……”
“你赶紧的住口,我们还是去茶寮坐坐,这心里还真是不踏实,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还是造作准备,帮衬一把的强!”
关家大门外,这里里外外的声音也和关家人自己一样的忧心!
这就是一个家族真正的对外威望,关家这一点做的,比辽东府很多大户人家都强!
但凡现在有人现在围攻关家人,古陶村的村民们会群起而攻之!
大门外面愁云惨雾的,而大门里面气氛更是紧张!
有些好奇的村民还没离开关家三房的大门,躲在这门外面准备听点儿消息呢,不一会儿就听到王氏那大嗓门的哭喊声!
“他爹啊,这儿子还没成亲呢,这孙子你还没见一眼呢,你怎么就能没了呢?你这丧天良啊,丧天良的东西啊,咱家里这七年才算是过上了人该过的日子,你怎么就说没就没了你?你不说要你侄女婿的生意做到全国各地去?你不是说要成为大元朝最厉害的账房和掌柜?你不是说要穷其一生的给你侄女儿办事,好弥补当年咱家的错?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王氏的哭嚎让关家大院里面的妇人们一个个的都落了泪!
关大龙立志要一辈子给关子玉打工,偿还自己以前犯下的错!
关大龙立志要成为最有成就的账房和掌柜,可是这才刚刚的起了步,这雄心壮志的就到此了结了?画上了一个省略号,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句号来圆满关大龙的人生了!
关三龙噗通一声跪在了关大龙的棺材前面,一头就撞了下去,吓坏了一群人,就是王氏都停住了哭喊!
“他三叔,这事情和你可没关系,你要是这样责怪你自己,那你大哥就是死了都不安心,不安心啊!”王氏一下子扑了过去,拿出帕子给关三龙擦拭额角的鲜血,随后哭昏在了方氏的怀里!
“赶紧的,把人抬到屋子里面去,我来救治!”宋青书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这八口大棺材和哭昏过去的王氏,在门口更是赶走了那些听墙角的人,也听到了王氏哭嚎声!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当初宋家被发配到这里的时候,不也是常年愁云惨雾?宋青书那时候还小,可是那一幕却是挥之不去的,而到了现在看见关家这样,感染了他,他就想着自己能帮着就赶紧的帮衬着!
关子菊就没让出来,一个怀了孕快要生产的女人,去棺材面前不吉利,会相互冲撞的,关子菊比王氏能撑得住!
“我这爹啊,到了还是把我们都给抛下了,好,我爹就是个没良心,没良心的,我娘吃糠咽菜的跟着我爹,临了了还是要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这日子它怎么就惯会折磨人啊!”关子菊身边陪着的是姚家的五个姑娘,还有徐氏姐妹俩!
徐氏姐妹俩是暗地里撇嘴不耐烦,还恨不得去外面好好瞧瞧热闹去,而姚家女们这几天和关子菊的情谊很深了,都喜欢这泼辣的大姐姐来着,闻言却是劝解起来!
只是这个关口是能劝就劝好的?只能是关子菊自己挺着!
关三龙看着被抬走的王氏,冷着脸看着那大棺材说道!
“我大哥就在我家发丧,孩他娘,我们家给披麻戴孝!大嫂那边岳父岳母多看顾一二!”关三龙这话说的是这个理!
姚老太爷站在边上仰起了脸看着那乌压压的天空,老天爷又要下秋雨了?这一场秋雨一场凉,可是关家人这会儿就是夏天的艳阳天也没法把那冰凉的心给捂热了啊!
苍天的意志不可转移,人从出生到死亡,老天爷安排的都好好的,你就是躲过了初一,你也没法躲得过十五啊!
姚家人来了,可是关家却要大丧了!
姚家人聚在一起,姚家四房,何氏,很恼火自己的姑娘要嫁给方家那样的庄稼汉,关家三房也就罢了,可是方家却只是关家三房的岳家,就是再有钱有什么用?
“父亲,关家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话说,这亲事,现在关家大丧只怕也没法成亲了不是?”何氏比不上苏氏,何氏也是大户出来的,可惜是不受宠的嫡女,没有人好好的教导总有些眼皮子浅薄!
姚老太爷抬眼看了眼何氏,何氏讪讪的闭上了嘴,心里却是恨死了苏氏,这要是苏氏说的话,老爷子绝对的会说好!
何氏恶意的想着,一个死了男人,一个死了老伴儿,这对公公儿媳的还不知道背地里有什么龌龊呢!
何氏每次首次都会在心里这样的想,只有这样想才觉得心里的恶气可以出去!
姚四爷姚雷虎狠狠的瞪了眼话多的何氏,苏氏和姚老太爷的决策要死也是一万字赞同的,姚家风雨飘摇的时刻来了,儿女们只要不进去势力权利中心,姚家就还有最后的退路!
“你闭嘴,要是不能给二嫂帮忙,那就最好管好自己的那张嘴,在说些好说不好听的,我现在就休妻!”姚四爷狠狠的骂了何氏一通,这才看着姚三爷说道!
“三哥,这事情您怎么看?清玄可是您的儿子,和方家、古陶镇姚家、陆家的关系都不错,我相信给姚家的姑娘们找到这样的婆家,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我个人以为,热销期间大婚也是不错的,三哥你怎么看?”姚四爷想要在关大龙发丧之前就把婚事给办了。儿女们的婚事办完了,他们才能处理其他的事情!
姚家大房的人一个个的嘲讽的很,姚家大夫人梅氏也不想自家的闺女嫁到方家去,可是这闺女打小就和她不亲,这也没啥感情可讲了,可是作为亲生母亲,她还是要说几句的!
“父亲,方家虽说是农户,可是这家底还是不错的,我们家姑娘的聘礼可不能少了,能攀上我们姚家,也是方家的福气,这聘礼我们就按照常理的双倍收取,父亲你觉得怎么样?比额让方家这群土鳖们觉得姚家姑娘不值钱!”梅氏嘴歪眼斜的说道,临了还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给人一种吐沫横飞的感觉!
看的姚家一众人倒尽了胃口!
姚老太爷“砰”地一声,砸了炕桌!
“大房的人给我听着,你们这一房从今天起给我分出去单过,除了大姐儿,其他的孩子你们都带走,这一次回去就搬出姚家大宅!大姐的所有事情都有苏氏来办理你们不得插手,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大姐儿的娘家是辽东府姚家大宅,不是你们这一房,一旦让我知道你们找人家方家的人去乱认亲戚,我急开宗祠,把你们从姚家宗祠上除名,你们听清楚了吗?”姚老太爷本打算等姑娘们的婚事都办了之后才说这事情的,看看梅氏的嘴脸他就来气啊!
这要是姚家大房的人插嘴,回头他一个看不住去亲家方家那边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姚家的脸面就全都丢尽了!
梅氏顿时傻眼了,怎么好好的就把他们一房给开除了?
“父亲大人,我闭嘴,我跟四弟妹一样闭嘴还不成?您可不能把我们这一房给踢出门外啊!”梅氏说着还激动的流了几滴猫尿!
姚老太爷看都不看冷冷的说道!
“老大,你自己不争气,那就好好的教导自己的孩子,你所有的孩子也没有一个成器的,要不是当初我把大姐儿给了你弟妹教养,只怕大姐儿以后也和你婆娘一个德行。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回去,我把省城英子胡同的三进大宅子给你,再给你几处产业和田产,给你两万辆的银票,这些就是你们大房的东西,你要明白,你们大房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姚家算是对你们仁至义尽了!”姚老太爷的话姚飞龙不在意!
姚飞龙早就巴不得分家出去单过呢,这样谁也别想再管着他了多好?
梅氏急了还想说什么,被姚飞龙拉住了!
“爹,我知道了,您放心这婆娘我现在就拉出去好好的教训,爹,你们慢慢商议姚家的未来,我们两口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出去了!”姚家大爷是姚家子弟里面唯一一个叫姚老太爷爹的人,所以这声爹也是姚老太爷一直迟迟不想把姚家大房分出去单过的原因!
看着大儿子那一脸“我解放了”的神情,姚老太爷顿时觉得心里苦涩的很!
临了姚老太爷看着姚家大房夫妻俩和那几个孙子的背影,叹息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该早些听你们娘的告诫才是!”
姚老太爷的自语谁都听见了,却不敢吭气,姚老太爷回忆老太太的时候,谁都不可以去打扰的!
好一会儿,姚老太爷才抬起头,让苏氏去请关三龙和方氏过来,还要把方老爷子、方老太太、老黑、陆家的老两口都找来!
这亲事绝对不能再耽搁了,就怕多等一日会生变!
而此刻外面一切的打点管家都接受了,处理的漂漂亮亮的,从酒窖里钻出来的玉琉璃摇摇晃晃的看着满院子的白矾和棺材,顿时酒意全消!
玉琉璃一把抓住一个小跑步手里抱着冥烛的小斯问道!
“三蛋,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玉琉璃感觉到暴风雨要来的节奏!
三蛋一看是玉琉璃双腿doi打哆嗦了!
“玉先生,关大爷没了,连带着车夫和小斯七个人,都没了!关大爷的头都没找到!”三蛋说着狠狠的擦着眼泪,他还是关大龙买回来的呢,当初他在县城卖身葬父,关大龙看到了就把他给买了,还是活契,十年后就能离开,这每个月关家还给银子呢,关大龙更是时常问问他过的好不好啥的,这三蛋很感激关大龙的!
玉琉璃闻言诧异了、惊呆了、沉默了,最终爆发了!
“别让我知道是谁,老子一定卸了他一家老小的手脚!”玉琉璃咆哮起来,整条商道上都清晰可闻!
苏清玄和关子玉正准备和关三龙等一起去东暖阁呢,听到后院玉琉璃的咆哮,关子玉让苏清玄去找玉琉璃,姚家的心思她明白,这事情成不成的还要看看玉琉璃的意思!
苏清玄找到了玉琉璃红这眼珠子扑进了玉琉璃的怀里!
“师父,呜呜,都是我,我要是不让大伯出去查账就不会出这个事情,大伯母,子菊姐,子杰哥都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错,说是意外,可是我知道,这就是我的错,全世界那么多的账房我偏偏的要大伯给我处理事情,都是我的错!”苏清玄快要崩溃了!
玉琉璃紧紧的搂着苏清玄的身子骨说道!
“你有责任,可是这不是你的错,或许是师父的仇家所至,也或许是姚家的仇家所至,总之你记住了,没有找到你大伯的人头,没有查清楚这事情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多想,你大伯这个人起初不管多么的不地道,可是这七年活的顶天立地的,这个仇,我们爷俩记住了,你深深的给师父我记在心里,听见没有?”玉琉璃的双目猩红一片!
苏清玄抬起头,狠狠的点头,随后说道!
“师父,阿姐说姚家可能想要在大伯发丧前成亲,怕情况有变,阿姐请你一起去东暖阁,阿姐还问,大姐的事情是不是也不要拖了?怕拖的久了出现什么变化!”苏清玄把姚家和关子玉的考量都说了出来!
玉琉璃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早点儿成亲早点儿了了!连子杰和子键的事情一起办了,你派人去请两个媒人来,快马加鞭的去京城,带着我的书信去京城提亲,让他们两家把新娘子直接花轿送来,半个月之内必须需到这里,成亲!”玉琉璃最后成亲两个字,咬的极重!
这一次不只是姚嫁女们恨嫁了,就是关子杰关子健也成了恨娶一族了,这亲事全都放在了一天要办理!
苏清玄却是觉得这亲事只怕想要顺利的举行着实不容易了!
东暖阁——
姚老太爷看所有人都到齐了,开口说道!
“今天关家的事情让我心痛,可是有些事情我怕现在不处理,以后就没机会了。所以……”
“所以半个月后成亲!”玉琉璃一脚迈了进来,冷冷的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这才面色有些松散的坐在了关三龙的身边,拍了拍关三龙的肩膀说道!
“有我在呢,这事情我一定挖出来个底朝天不可!不管是这事情是谁做的就是天皇老子,那也要给关家一个说发!”玉琉璃不疾不徐的安慰关三龙!
关家人一个个都红了眼眶,擦着眼泪!
玉琉璃最见不得这个场景,一扭头,说道!
“行了,都别哭天抹泪的,现在我们要商议的可是孩子们一辈子的大事情,派几个人去把孩子们都叫来,我有话要问这群孩子们!”玉琉璃插手了,关大龙死了之后,玉琉璃这七年来第一次被勾起了真火,现在正经起来,那一声的尊贵气息,谁都镇不住,看的众人眼晕!
没一会儿所有的小辈儿们都来了,就是关子菊都挺着个肚子来了,毕竟事关她弟弟成亲的事情,王氏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她这个当姐姐的不能坐视不理!
人一来齐,玉琉璃就开口了!
“几大家子,不管是姚家这样的世家,陆家这样走南闯北的车马行,古陶镇姚家这般胡子出身,活着是方家关家这样的农户之家!现在既然大家是姻亲,那么注定了有苦一起吃,有福一起享!在问这些孩子们话之前,我要先问你们这些当长辈的一句话!但凡你们其中的一家有难,会牵连到你们,你们可否会责怪你们的姻亲?”玉琉璃很看重这个问题,京城里的姻亲关系和这边不同!
京城里面的世家,只要是家族庞大的,亲家出事,照样可以逍遥自在,而对于关家、陆家、方家、古陶镇姚家这样的升斗小民来说,姚家一旦真的出现了什么事情,这几家就是家财散尽也可能得不了好!
玉琉璃继续说道!
“都说这婚事,好的能发展家族不好的亲家绝对能害的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可都想好了要和姚家结亲?”玉琉璃语气里,姚家好似要立刻被满门抄斩一般!
陆家的人的确有些犹豫了,可是陆战魁、陆文魁兄弟俩却是义无反顾!
“我们陆家早就是我们兄弟俩当家,爹娘胆子小,要是姻亲出了问题,我们爹娘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陆家不怕被牵连!”陆战魁的话让关子菊心底好受了不少!
陆老太太最终也就是叹息了口气,目光却坚定起来了,怕什么?以前陆家刚发家的时候,还不是要啥没啥?一路上走到哪里都是用人命填出来的?陆老太太顿时自豪起来,她可比姚家的妇人、方家关家的妇人们能经得住事情啊!
“我儿子说的好,姚家看得我群殴陆家,我们陆家自然不会怕被牵连,我说亲家老爷,我到现在还没看到我儿媳是哪一个呢!”陆老太太是个很活泼的人,唯一的缺点儿就是拉西环摆弄婆婆的款,小心眼儿一点儿,但是心眼不坏!
这会儿陆老太太的话还让众人的心都跟着松了口气!
方老爷子说道!
“方家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不是我自夸啊,姚家就算没把闺女嫁到我方家,但凡是我这女婿关系好,姚家有啥事情,我方家也绝不打退堂鼓!”方老爷子说的是实话!姚家人真心佩服起来!
古陶镇姚家,老黑却是眯着眼睛危险的笑起来!
“道上的事情尽管找我,辽东府这一亩三分地,我老黑还是有些分寸的!”老黑的话豪气万千的,姚老太爷都被气乐了,说起来这老黑家祖上还是姚家的家奴呢!
现在古陶镇姚家也出息了!世事变迁可真快!
关家只是淡然一笑,这话关家不受用,苏清玄就是姚家的孩子,跑的掉和尚跑不了庙!
玉琉璃展颜一笑,这几家子虽然不是世家子弟,可是他娘的看着就是比看那些世家子弟要舒坦的多,他喜欢,这样他就是做一回主婚人又怎么样?玉琉璃这一次要高调的把婚事给办了!
“好,你们大人这边是没问题了,我现在就问问你们这群孩子!”玉琉璃一觉踩在脚踏上!
“我打算最迟半个月就给你们七对新人当一回证婚人!都在关家三房的院子里成亲,时间上很仓促,不过我相信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们这群孩子的善良是希望关大龙入土前看到你们成婚的吧?”玉琉璃这反问,让众人的心也跟着又苍凉起来!
是啊,这一场婚事仓促,是因为要让关大龙瞑目!
姚家姑娘门齐齐的点头,随后脸色绯红的躲开了!
关子杰却是感动的扑通一声跪在了玉琉璃的面前,关子菊也是挺着个肚子给玉琉璃下跪磕头!玉琉璃一阵的尴尬!
“你们俩都起来,我这样做可不是因为三房的人,也不是因为你们姐弟俩,你们姐弟俩要记住我今天的一句话!你们爹关大龙,七年前浑浑噩噩,这七年的时间却是明明白白的活着,顶天立地的活着,你们的爹是不在了,可是你们俩要把你们的爹那种敢于从头再来,堂堂正正活人的涌起继承了,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姐弟俩做了什么有辱你们爹名声的事情,我可不饶你们!”玉琉璃说完,深深的看着关子杰说道!
“子杰,你虽然没叫我一声师傅,可是在我眼里你也是徒弟,师父今天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个好孩子,你这七年来受到的是师父我和你三叔三婶还有堂妹的教导,长的堂堂正正的,可是你骨子里很像你爹,师父相信你一定不会弱了你爹的名头!”玉琉璃说着一把拉起了关子杰继续说道!
“关家大房,你以后就要当家做主,是顶梁柱了,半个月后你媳妇儿也要来和你成亲,你给我有点儿担当,这下跪,除了天地君亲师,谁也受不起你这一跪,你可明白?”灾难使人成长,关子杰的成长是肉眼看得见的!
关大龙来不及教,关三龙这会儿没了心思,玉琉璃这个当师傅的就必须要担得起这个责任!
亲事没有意义,关家这边一边准备丧事,一边准备喜宴!虽然没了婚宴的喜庆,可是却多了一种别样的庄重!
京城里,丞相樊思涛看到了玉琉璃的亲笔信,眉头深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到底还是没能让自己的嫡长女躲过去!
樊思涛去了后宅,一直早后院最拐角的地方,樊思涛有些踌躇不前的看着院门不知道是不是要敲响!
而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圆脸满脸菜色的丫鬟看见樊思涛,身上那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好似抖了抖!
“老爷来了?老爷请进,小姐刚刚睡醒!”这丫鬟叫喜鹊,是樊思涛嫡长女的贴身丫鬟!
而樊思涛的发妻剩下这个嫡女就过时了,樊府主事的是樊思涛的表妹,也是樊思涛的大姨太太!樊思涛的婚事是太皇太后亲自定的,当初发妻过世的时候,当时还是太后的老人家,就递出来一句话“哀家不死,你樊思涛就不能对不起发妻!”
故此樊思涛成了京城一大笑话,没了妻子却不能再娶,而只能让个姨娘主持中馈,更加之对发妻没有留下嫡子耿耿于怀,对这个唯一的嫡女是横竖看不上,可是没想到被他雪藏的嫡女是这般风华绝代的人,樊思涛就准备明年开春敬献给皇上,现在玉琉璃的一封书信,这女儿怕是要废了,嫁到那样的地方去,这闺女可不是给他带不来半点儿好处?
樊思涛最终心里做了决定,踏步进去,看着比贫民窟还要寒酸的破落院子,看着风华绝代却满脸菜色的女儿,樊思涛顿时火气上来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这闺女是他樊思涛的,他可会死讨厌,可是那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的血脉?
反樊思涛怒火中烧,没好气的看着礼数恭敬的嫡长女樊雪玉说道!
“玉琉璃给你定了一门亲,不过是嫁到辽东府一个农户之家,那小子自己考取了举人功名,但是志在做生意,你娘死的早,你的婚事也定的仓促,我会给你准备多多的嫁妆,你只有七天的时间穿着嫁衣赶去辽东府成亲。一会儿我命人把嫁衣送来,你梳洗打扮之后就出府吧!”樊思涛说完就走,留给自己嫡长女一个不耐烦的背影,却没有看到自己嫡女眼中的那一抹惊喜!
喜鹊等樊思涛一走,然后叽叽喳喳的说道!
“小姐,真是太好了,小姐一直想要远离京城,想要那些闲云野鹤般的淡定农家生活,现在可算是如愿了!”喜鹊喜极而泣!
樊雪玉却是皱眉伤感的说道!
“可是奶娘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奶娘被发卖到哪里去了!”樊雪玉说完,和喜鹊两人就开始尽心的梳洗打扮,没一会儿,大红的嫁衣,精美的赤金头饰,还有一百零八抬的嫁妆都送来了!
樊思涛一直都没来送自己的嫡长女出府,而是在书房狠狠的看着那张书信!
“玉琉璃,你也欺人太甚了,居然敢威胁我?”
京城北三胡同,这里是一些四五品武将居住的地方,这边还有一个世家,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要忌讳——
岳家!
大元朝历朝历代的大元帅都是岳家人,岳家人只打仗,不管其他,从不送自家姑娘进皇宫,更是一道没仗大的和平年代,就会举家会乡下种地!
岳家的老家就在京城,京城十里外有个岳家村,这里全都是岳家人,各个气度不凡,随便走出去一个老农都让不敢小视!
而当今大元帅,岳不群拿着手里的书信对自己的妻子说道!
“孩他娘,咱家妞妞这回可是找个一户好人家,老实本分的好人家,你看看书信,我这就去找管家打点嫁妆,一会儿咱就送妞妞出嫁!”岳不群说完兴高采烈的出门,岳不群的妻子上官氏看完了书信也是喜上眉梢!
也出去准备去了!
而这小名妞妞的岳家大小姐,看到爹娘带着嫁衣来了,惊呆了!
“爹,娘,不会是真的吗?琉璃叔叔还真给我找了一个能上我上山掏鸟窝,下河摸虾螺的人家?”岳晶清眨巴着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圆润的身子骨更是看这可爱无比的,各自像自己的娘上官氏,看着也就一米五左右,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十八岁的姑娘,倒像个十来岁的女娃娃!
岳不群有些伤感的说道!
“爹也不想你远嫁,可是这一家子倒是和善的人家,再说了,这小子还是你琉璃叔叔的徒弟,你们指不定哪天就要回到京城生活了!你也别担心那么多!”岳不群语毕满脸黑线,自家姑娘那飞快的穿衣服梳妆打扮是为啥?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娘家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京城外,去樊思涛家里提亲的媒婆,一边敲着自己僵硬的腿脚,一边等着去岳家提亲接新娘的媒婆!
这媒婆咋舌的很,关家三房真牛逼,娶回来当今丞相的嫡长女不说,还把大元帅家里唯一的姑娘也娶回去了!
啧啧,关家这个牛逼啊,她今天进到丞相府,可是胆战心惊的,可是那丞相却是对她礼数有加的,媒婆知道这都是碍着关家三房那玉先生的势力,可是她也值了,一辈子在古陶镇说媒,临了了还能走这一趟,也不算是白费了她这说媒的一辈子了!
没一会儿岳家高头大马,两个小将军开道!媒婆更是也被四人抬着轿子给送了出来!
两个媒婆聚在一起!
“老姐姐,丞相府的人待你可还用心?”
“哪里有妹妹这般风光?这丞相府对这个嫡长女还真是不咋滴,那么如花似玉的而一个嫡长女,要不是请娘没了,能被一个小妾给欺负成那个样子?我会去一定要给王氏说,好好的对待这个儿媳,少不了她的好处!”
“元帅家的小姐倒是过的很好,这不是,两个哥哥都来送亲了,说是去辽东府看完妹妹拜完堂才回来呢!”
嘀嘀咕咕的,两个媒婆没说几句话,这两对新嫁娘的车吗就一起并排上路了!
元帅府派出来的军士们开道,那叫一个威风……
十里红妆不足以形容关家大房和三房未来儿媳的身份地位!
樊思涛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嫡长女,但是出嫁了,那就代表着樊家的脸面,京城里像樊家这样的地位嫁女儿,这嫁妆都是有数的!
嫡出女儿自然是一百零八抬,而这庶女们则看当家老爷子们的意思,却是不得超过三十六抬!
而二品大员的嫡长女出嫁更是不能超过七十二抬,庶女不得超过二十四抬。以此类推,到了农户之家反而没了那么多的要求!
农户之家,你只要有银子,就是把家产都给了律法都不会管你!
所以每次世家女出嫁,就恨不得自己那一刻是农家女来着,哪怕是商户也成啊,嫁妆多在婆家才能有脸面不是?
岳晶清除了一百零八抬嫁妆,岳家还给了她十来处的农庄,都是辽东府那边的,顺便还有家族的一处银矿,还有十万两的银票!
这嫁妆只丰厚,让三顿饭都和她一起吃的樊雪玉都羡慕不已,她除了大家都有的不是去樊家脸面和不让皇室抓只把柄的一百零八抬嫁妆之外,是啥都没有的!
可是第一次出来樊府的喜悦还是让樊雪玉开心极了!
樊雪玉和岳晶清很投机,岳晶清更是怜悯樊雪玉的遭遇,扬言要好好的照顾樊雪玉呢!
两个同龄的女孩子,一个带着好玩儿的心思,一个带着对外来的期待,一起辽东府!
等到了古陶镇的时候,连个新嫁娘都老实起来了,不会再打开马车的帘子往外面张望了!
而等到了婆家大门的时候,两个姑娘更是没听到炮竹声,乐器声!
岳晶清的大哥和二哥却是鸣金下马,恭敬的先一步减去关家三房的宅院!
玉琉璃就在灵堂之上,看到这两个小子,顿时笑了!
“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这个当叔叔的不地道,晶清还不知道自己要在灵堂上拜堂的吧?我亲自去说去!”玉琉璃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而岳家两个小将军却是恭敬给关大龙上香磕头!
玉琉璃来到了大门外,先问媒婆哪家是樊府的小姐,最后还是先去樊雪玉这边!
玉琉璃惆怅的在马车外面说道!
“你娘是个好人,和我妻子当年有那么一些情分在,所以我才想着把你从樊家救出来。也不知道做的是对是错!”玉琉璃说玩,马车里面传来感激的声音!
“感谢您的仗义相救,樊府于我是魔窟,不管嫁到哪一家我都会感激,都会认真的活着!”樊雪玉话定了玉琉璃的心,就知道这姑娘是心思也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玉琉璃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一次是站在两辆马车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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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爷来了,姚家几房都来了,凡是主子,这一次都被姚老太爷给带来了,除了那些个姚家男人们的姨娘之类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可是这阵仗关家也能经受的住,你姚家一下来拉来了七八口大棺材,这关家人此刻是真的懵了!
关三龙作为关家此刻的领头人,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去和姚老太爷打招呼!
“姚老太爷,都来了?赶紧的家里去!不过这些是?”关三龙想的厚道,这些说不得是姚家的先祖,方氏已经把姚家嫁女的利害关系告诉关三龙了,所以姚家此刻举动在怪异,关三龙也就觉得是姚家的事情!
而关子玉却是手脚发凉和苏清玄一起到了姚老太爷的面前!
“老爷子,这队伍的最后面好似是我关家的马车,我怎么瞧着上面黑乌乌的好似血迹?老爷子,我关家可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关子玉眼尖的早就看到车队后面的那两辆马车,旗帜上面的玉兰花都被血污给染黑了!
姚老太爷偏过了头,叹了口气说道!
“丫头,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这事情我还没闹明白,我已经打发人去追查了!”姚老太爷更加窝心啊,这好好的要办喜事了,怎么关家就要横遭此劫?这到底是哪一方人马干的?
关子玉心底咯噔一声,关子玉的问话和姚老太爷的面色让关家大房的人紧张起来,能让姚家重视的关家人,关二龙那一房就算了,也就只有一大早才出门的关大龙能让姚老太爷和姚家人这个表情吧?
方老太爷子给方老太太使了个颜色,方老太太利索的拉住了要往棺材那边扑过去的王氏,顺便还让方氏和自己的两个儿媳赵氏、朱氏一起扶着关子菊这大肚婆娘先回去,先安顿好!
关子荣也打发身边的丫鬟去古陶镇宋家,请宋青书,能请来宋家老爷子是最好不过的!
这样还不稳妥,关子玉更是亲口请关四龙和关五龙今天打点一下姚家到来的人马,让自家的管家今天把下人长工们都约束好,更是请来古陶镇商道上,商会会长商清河帮忙告诉商户们,关家不管出什么时候,都不会影响到商户们的生意!
处理了这些事情,姚家车队连带着那七八口棺材陆续的进入关家三房的大门!
外面的人围满了,一个个摇头叹息,摇头晃脑的,指指点点!
“该不会真的是关家二姑娘说的那样,这是关家大爷那一堆人马出事情了?我咋记得今天早上看见关家大爷出门了?带着一个车夫,六七个小斯呢!这管材数字都基本上一致啊!”
“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这关家虽然过得红红火火的,可是这里里外外也就平静了这么七年的时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就不能盼着点儿关家好?这么多年我们哪家没受到关家的照顾?谁家的孩子就是上学没那个脑子,也都是读书识字的,古陶村的学堂每年都是无偿将于本村的孩子,但凡有出息,家里条件差的,关家可都是资助的,喝水不忘挖井人,关家对我们不错了,可不能这么咒人家!”
“我哪里说咒关家了?我一个一只眼睛的人,现在几十亩两天,娶了漂亮能干的媳妇儿,可不都是享了关家的福气?我就是早上看到关大爷……”
“你赶紧的住口,我们还是去茶寮坐坐,这心里还真是不踏实,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还是造作准备,帮衬一把的强!”
关家大门外,这里里外外的声音也和关家人自己一样的忧心!
这就是一个家族真正的对外威望,关家这一点做的,比辽东府很多大户人家都强!
但凡现在有人现在围攻关家人,古陶村的村民们会群起而攻之!
大门外面愁云惨雾的,而大门里面气氛更是紧张!
有些好奇的村民还没离开关家三房的大门,躲在这门外面准备听点儿消息呢,不一会儿就听到王氏那大嗓门的哭喊声!
“他爹啊,这儿子还没成亲呢,这孙子你还没见一眼呢,你怎么就能没了呢?你这丧天良啊,丧天良的东西啊,咱家里这七年才算是过上了人该过的日子,你怎么就说没就没了你?你不说要你侄女婿的生意做到全国各地去?你不是说要成为大元朝最厉害的账房和掌柜?你不是说要穷其一生的给你侄女儿办事,好弥补当年咱家的错?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王氏的哭嚎让关家大院里面的妇人们一个个的都落了泪!
关大龙立志要一辈子给关子玉打工,偿还自己以前犯下的错!
关大龙立志要成为最有成就的账房和掌柜,可是这才刚刚的起了步,这雄心壮志的就到此了结了?画上了一个省略号,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句号来圆满关大龙的人生了!
关三龙噗通一声跪在了关大龙的棺材前面,一头就撞了下去,吓坏了一群人,就是王氏都停住了哭喊!
“他三叔,这事情和你可没关系,你要是这样责怪你自己,那你大哥就是死了都不安心,不安心啊!”王氏一下子扑了过去,拿出帕子给关三龙擦拭额角的鲜血,随后哭昏在了方氏的怀里!
“赶紧的,把人抬到屋子里面去,我来救治!”宋青书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这八口大棺材和哭昏过去的王氏,在门口更是赶走了那些听墙角的人,也听到了王氏哭嚎声!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当初宋家被发配到这里的时候,不也是常年愁云惨雾?宋青书那时候还小,可是那一幕却是挥之不去的,而到了现在看见关家这样,感染了他,他就想着自己能帮着就赶紧的帮衬着!
关子菊就没让出来,一个怀了孕快要生产的女人,去棺材面前不吉利,会相互冲撞的,关子菊比王氏能撑得住!
“我这爹啊,到了还是把我们都给抛下了,好,我爹就是个没良心,没良心的,我娘吃糠咽菜的跟着我爹,临了了还是要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这日子它怎么就惯会折磨人啊!”关子菊身边陪着的是姚家的五个姑娘,还有徐氏姐妹俩!
徐氏姐妹俩是暗地里撇嘴不耐烦,还恨不得去外面好好瞧瞧热闹去,而姚家女们这几天和关子菊的情谊很深了,都喜欢这泼辣的大姐姐来着,闻言却是劝解起来!
只是这个关口是能劝就劝好的?只能是关子菊自己挺着!
关三龙看着被抬走的王氏,冷着脸看着那大棺材说道!
“我大哥就在我家发丧,孩他娘,我们家给披麻戴孝!大嫂那边岳父岳母多看顾一二!”关三龙这话说的是这个理!
姚老太爷站在边上仰起了脸看着那乌压压的天空,老天爷又要下秋雨了?这一场秋雨一场凉,可是关家人这会儿就是夏天的艳阳天也没法把那冰凉的心给捂热了啊!
苍天的意志不可转移,人从出生到死亡,老天爷安排的都好好的,你就是躲过了初一,你也没法躲得过十五啊!
姚家人来了,可是关家却要大丧了!
姚家人聚在一起,姚家四房,何氏,很恼火自己的姑娘要嫁给方家那样的庄稼汉,关家三房也就罢了,可是方家却只是关家三房的岳家,就是再有钱有什么用?
“父亲,关家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话说,这亲事,现在关家大丧只怕也没法成亲了不是?”何氏比不上苏氏,何氏也是大户出来的,可惜是不受宠的嫡女,没有人好好的教导总有些眼皮子浅薄!
姚老太爷抬眼看了眼何氏,何氏讪讪的闭上了嘴,心里却是恨死了苏氏,这要是苏氏说的话,老爷子绝对的会说好!
何氏恶意的想着,一个死了男人,一个死了老伴儿,这对公公儿媳的还不知道背地里有什么龌龊呢!
何氏每次首次都会在心里这样的想,只有这样想才觉得心里的恶气可以出去!
姚四爷姚雷虎狠狠的瞪了眼话多的何氏,苏氏和姚老太爷的决策要死也是一万字赞同的,姚家风雨飘摇的时刻来了,儿女们只要不进去势力权利中心,姚家就还有最后的退路!
“你闭嘴,要是不能给二嫂帮忙,那就最好管好自己的那张嘴,在说些好说不好听的,我现在就休妻!”姚四爷狠狠的骂了何氏一通,这才看着姚三爷说道!
“三哥,这事情您怎么看?清玄可是您的儿子,和方家、古陶镇姚家、陆家的关系都不错,我相信给姚家的姑娘们找到这样的婆家,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我个人以为,热销期间大婚也是不错的,三哥你怎么看?”姚四爷想要在关大龙发丧之前就把婚事给办了。儿女们的婚事办完了,他们才能处理其他的事情!
姚家大房的人一个个的嘲讽的很,姚家大夫人梅氏也不想自家的闺女嫁到方家去,可是这闺女打小就和她不亲,这也没啥感情可讲了,可是作为亲生母亲,她还是要说几句的!
“父亲,方家虽说是农户,可是这家底还是不错的,我们家姑娘的聘礼可不能少了,能攀上我们姚家,也是方家的福气,这聘礼我们就按照常理的双倍收取,父亲你觉得怎么样?比额让方家这群土鳖们觉得姚家姑娘不值钱!”梅氏嘴歪眼斜的说道,临了还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给人一种吐沫横飞的感觉!
看的姚家一众人倒尽了胃口!
姚老太爷“砰”地一声,砸了炕桌!
“大房的人给我听着,你们这一房从今天起给我分出去单过,除了大姐儿,其他的孩子你们都带走,这一次回去就搬出姚家大宅!大姐的所有事情都有苏氏来办理你们不得插手,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大姐儿的娘家是辽东府姚家大宅,不是你们这一房,一旦让我知道你们找人家方家的人去乱认亲戚,我急开宗祠,把你们从姚家宗祠上除名,你们听清楚了吗?”姚老太爷本打算等姑娘们的婚事都办了之后才说这事情的,看看梅氏的嘴脸他就来气啊!
这要是姚家大房的人插嘴,回头他一个看不住去亲家方家那边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姚家的脸面就全都丢尽了!
梅氏顿时傻眼了,怎么好好的就把他们一房给开除了?
“父亲大人,我闭嘴,我跟四弟妹一样闭嘴还不成?您可不能把我们这一房给踢出门外啊!”梅氏说着还激动的流了几滴猫尿!
姚老太爷看都不看冷冷的说道!
“老大,你自己不争气,那就好好的教导自己的孩子,你所有的孩子也没有一个成器的,要不是当初我把大姐儿给了你弟妹教养,只怕大姐儿以后也和你婆娘一个德行。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回去,我把省城英子胡同的三进大宅子给你,再给你几处产业和田产,给你两万辆的银票,这些就是你们大房的东西,你要明白,你们大房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姚家算是对你们仁至义尽了!”姚老太爷的话姚飞龙不在意!
姚飞龙早就巴不得分家出去单过呢,这样谁也别想再管着他了多好?
梅氏急了还想说什么,被姚飞龙拉住了!
“爹,我知道了,您放心这婆娘我现在就拉出去好好的教训,爹,你们慢慢商议姚家的未来,我们两口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出去了!”姚家大爷是姚家子弟里面唯一一个叫姚老太爷爹的人,所以这声爹也是姚老太爷一直迟迟不想把姚家大房分出去单过的原因!
看着大儿子那一脸“我解放了”的神情,姚老太爷顿时觉得心里苦涩的很!
临了姚老太爷看着姚家大房夫妻俩和那几个孙子的背影,叹息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该早些听你们娘的告诫才是!”
姚老太爷的自语谁都听见了,却不敢吭气,姚老太爷回忆老太太的时候,谁都不可以去打扰的!
好一会儿,姚老太爷才抬起头,让苏氏去请关三龙和方氏过来,还要把方老爷子、方老太太、老黑、陆家的老两口都找来!
这亲事绝对不能再耽搁了,就怕多等一日会生变!
而此刻外面一切的打点管家都接受了,处理的漂漂亮亮的,从酒窖里钻出来的玉琉璃摇摇晃晃的看着满院子的白矾和棺材,顿时酒意全消!
玉琉璃一把抓住一个小跑步手里抱着冥烛的小斯问道!
“三蛋,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玉琉璃感觉到暴风雨要来的节奏!
三蛋一看是玉琉璃双腿doi打哆嗦了!
“玉先生,关大爷没了,连带着车夫和小斯七个人,都没了!关大爷的头都没找到!”三蛋说着狠狠的擦着眼泪,他还是关大龙买回来的呢,当初他在县城卖身葬父,关大龙看到了就把他给买了,还是活契,十年后就能离开,这每个月关家还给银子呢,关大龙更是时常问问他过的好不好啥的,这三蛋很感激关大龙的!
玉琉璃闻言诧异了、惊呆了、沉默了,最终爆发了!
“别让我知道是谁,老子一定卸了他一家老小的手脚!”玉琉璃咆哮起来,整条商道上都清晰可闻!
苏清玄和关子玉正准备和关三龙等一起去东暖阁呢,听到后院玉琉璃的咆哮,关子玉让苏清玄去找玉琉璃,姚家的心思她明白,这事情成不成的还要看看玉琉璃的意思!
苏清玄找到了玉琉璃红这眼珠子扑进了玉琉璃的怀里!
“师父,呜呜,都是我,我要是不让大伯出去查账就不会出这个事情,大伯母,子菊姐,子杰哥都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错,说是意外,可是我知道,这就是我的错,全世界那么多的账房我偏偏的要大伯给我处理事情,都是我的错!”苏清玄快要崩溃了!
玉琉璃紧紧的搂着苏清玄的身子骨说道!
“你有责任,可是这不是你的错,或许是师父的仇家所至,也或许是姚家的仇家所至,总之你记住了,没有找到你大伯的人头,没有查清楚这事情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多想,你大伯这个人起初不管多么的不地道,可是这七年活的顶天立地的,这个仇,我们爷俩记住了,你深深的给师父我记在心里,听见没有?”玉琉璃的双目猩红一片!
苏清玄抬起头,狠狠的点头,随后说道!
“师父,阿姐说姚家可能想要在大伯发丧前成亲,怕情况有变,阿姐请你一起去东暖阁,阿姐还问,大姐的事情是不是也不要拖了?怕拖的久了出现什么变化!”苏清玄把姚家和关子玉的考量都说了出来!
玉琉璃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早点儿成亲早点儿了了!连子杰和子键的事情一起办了,你派人去请两个媒人来,快马加鞭的去京城,带着我的书信去京城提亲,让他们两家把新娘子直接花轿送来,半个月之内必须需到这里,成亲!”玉琉璃最后成亲两个字,咬的极重!
这一次不只是姚嫁女们恨嫁了,就是关子杰关子健也成了恨娶一族了,这亲事全都放在了一天要办理!
苏清玄却是觉得这亲事只怕想要顺利的举行着实不容易了!
东暖阁——
姚老太爷看所有人都到齐了,开口说道!
“今天关家的事情让我心痛,可是有些事情我怕现在不处理,以后就没机会了。所以……”
“所以半个月后成亲!”玉琉璃一脚迈了进来,冷冷的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这才面色有些松散的坐在了关三龙的身边,拍了拍关三龙的肩膀说道!
“有我在呢,这事情我一定挖出来个底朝天不可!不管是这事情是谁做的就是天皇老子,那也要给关家一个说发!”玉琉璃不疾不徐的安慰关三龙!
关家人一个个都红了眼眶,擦着眼泪!
玉琉璃最见不得这个场景,一扭头,说道!
“行了,都别哭天抹泪的,现在我们要商议的可是孩子们一辈子的大事情,派几个人去把孩子们都叫来,我有话要问这群孩子们!”玉琉璃插手了,关大龙死了之后,玉琉璃这七年来第一次被勾起了真火,现在正经起来,那一声的尊贵气息,谁都镇不住,看的众人眼晕!
没一会儿所有的小辈儿们都来了,就是关子菊都挺着个肚子来了,毕竟事关她弟弟成亲的事情,王氏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她这个当姐姐的不能坐视不理!
人一来齐,玉琉璃就开口了!
“几大家子,不管是姚家这样的世家,陆家这样走南闯北的车马行,古陶镇姚家这般胡子出身,活着是方家关家这样的农户之家!现在既然大家是姻亲,那么注定了有苦一起吃,有福一起享!在问这些孩子们话之前,我要先问你们这些当长辈的一句话!但凡你们其中的一家有难,会牵连到你们,你们可否会责怪你们的姻亲?”玉琉璃很看重这个问题,京城里的姻亲关系和这边不同!
京城里面的世家,只要是家族庞大的,亲家出事,照样可以逍遥自在,而对于关家、陆家、方家、古陶镇姚家这样的升斗小民来说,姚家一旦真的出现了什么事情,这几家就是家财散尽也可能得不了好!
玉琉璃继续说道!
“都说这婚事,好的能发展家族不好的亲家绝对能害的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可都想好了要和姚家结亲?”玉琉璃语气里,姚家好似要立刻被满门抄斩一般!
陆家的人的确有些犹豫了,可是陆战魁、陆文魁兄弟俩却是义无反顾!
“我们陆家早就是我们兄弟俩当家,爹娘胆子小,要是姻亲出了问题,我们爹娘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陆家不怕被牵连!”陆战魁的话让关子菊心底好受了不少!
陆老太太最终也就是叹息了口气,目光却坚定起来了,怕什么?以前陆家刚发家的时候,还不是要啥没啥?一路上走到哪里都是用人命填出来的?陆老太太顿时自豪起来,她可比姚家的妇人、方家关家的妇人们能经得住事情啊!
“我儿子说的好,姚家看得我群殴陆家,我们陆家自然不会怕被牵连,我说亲家老爷,我到现在还没看到我儿媳是哪一个呢!”陆老太太是个很活泼的人,唯一的缺点儿就是拉西环摆弄婆婆的款,小心眼儿一点儿,但是心眼不坏!
这会儿陆老太太的话还让众人的心都跟着松了口气!
方老爷子说道!
“方家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不是我自夸啊,姚家就算没把闺女嫁到我方家,但凡是我这女婿关系好,姚家有啥事情,我方家也绝不打退堂鼓!”方老爷子说的是实话!姚家人真心佩服起来!
古陶镇姚家,老黑却是眯着眼睛危险的笑起来!
“道上的事情尽管找我,辽东府这一亩三分地,我老黑还是有些分寸的!”老黑的话豪气万千的,姚老太爷都被气乐了,说起来这老黑家祖上还是姚家的家奴呢!
现在古陶镇姚家也出息了!世事变迁可真快!
关家只是淡然一笑,这话关家不受用,苏清玄就是姚家的孩子,跑的掉和尚跑不了庙!
玉琉璃展颜一笑,这几家子虽然不是世家子弟,可是他娘的看着就是比看那些世家子弟要舒坦的多,他喜欢,这样他就是做一回主婚人又怎么样?玉琉璃这一次要高调的把婚事给办了!
“好,你们大人这边是没问题了,我现在就问问你们这群孩子!”玉琉璃一觉踩在脚踏上!
“我打算最迟半个月就给你们七对新人当一回证婚人!都在关家三房的院子里成亲,时间上很仓促,不过我相信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们这群孩子的善良是希望关大龙入土前看到你们成婚的吧?”玉琉璃这反问,让众人的心也跟着又苍凉起来!
是啊,这一场婚事仓促,是因为要让关大龙瞑目!
姚家姑娘门齐齐的点头,随后脸色绯红的躲开了!
关子杰却是感动的扑通一声跪在了玉琉璃的面前,关子菊也是挺着个肚子给玉琉璃下跪磕头!玉琉璃一阵的尴尬!
“你们俩都起来,我这样做可不是因为三房的人,也不是因为你们姐弟俩,你们姐弟俩要记住我今天的一句话!你们爹关大龙,七年前浑浑噩噩,这七年的时间却是明明白白的活着,顶天立地的活着,你们的爹是不在了,可是你们俩要把你们的爹那种敢于从头再来,堂堂正正活人的涌起继承了,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姐弟俩做了什么有辱你们爹名声的事情,我可不饶你们!”玉琉璃说完,深深的看着关子杰说道!
“子杰,你虽然没叫我一声师傅,可是在我眼里你也是徒弟,师父今天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个好孩子,你这七年来受到的是师父我和你三叔三婶还有堂妹的教导,长的堂堂正正的,可是你骨子里很像你爹,师父相信你一定不会弱了你爹的名头!”玉琉璃说着一把拉起了关子杰继续说道!
“关家大房,你以后就要当家做主,是顶梁柱了,半个月后你媳妇儿也要来和你成亲,你给我有点儿担当,这下跪,除了天地君亲师,谁也受不起你这一跪,你可明白?”灾难使人成长,关子杰的成长是肉眼看得见的!
关大龙来不及教,关三龙这会儿没了心思,玉琉璃这个当师傅的就必须要担得起这个责任!
亲事没有意义,关家这边一边准备丧事,一边准备喜宴!虽然没了婚宴的喜庆,可是却多了一种别样的庄重!
京城里,丞相樊思涛看到了玉琉璃的亲笔信,眉头深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到底还是没能让自己的嫡长女躲过去!
樊思涛去了后宅,一直早后院最拐角的地方,樊思涛有些踌躇不前的看着院门不知道是不是要敲响!
而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圆脸满脸菜色的丫鬟看见樊思涛,身上那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好似抖了抖!
“老爷来了?老爷请进,小姐刚刚睡醒!”这丫鬟叫喜鹊,是樊思涛嫡长女的贴身丫鬟!
而樊思涛的发妻剩下这个嫡女就过时了,樊府主事的是樊思涛的表妹,也是樊思涛的大姨太太!樊思涛的婚事是太皇太后亲自定的,当初发妻过世的时候,当时还是太后的老人家,就递出来一句话“哀家不死,你樊思涛就不能对不起发妻!”
故此樊思涛成了京城一大笑话,没了妻子却不能再娶,而只能让个姨娘主持中馈,更加之对发妻没有留下嫡子耿耿于怀,对这个唯一的嫡女是横竖看不上,可是没想到被他雪藏的嫡女是这般风华绝代的人,樊思涛就准备明年开春敬献给皇上,现在玉琉璃的一封书信,这女儿怕是要废了,嫁到那样的地方去,这闺女可不是给他带不来半点儿好处?
樊思涛最终心里做了决定,踏步进去,看着比贫民窟还要寒酸的破落院子,看着风华绝代却满脸菜色的女儿,樊思涛顿时火气上来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这闺女是他樊思涛的,他可会死讨厌,可是那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的血脉?
反樊思涛怒火中烧,没好气的看着礼数恭敬的嫡长女樊雪玉说道!
“玉琉璃给你定了一门亲,不过是嫁到辽东府一个农户之家,那小子自己考取了举人功名,但是志在做生意,你娘死的早,你的婚事也定的仓促,我会给你准备多多的嫁妆,你只有七天的时间穿着嫁衣赶去辽东府成亲。一会儿我命人把嫁衣送来,你梳洗打扮之后就出府吧!”樊思涛说完就走,留给自己嫡长女一个不耐烦的背影,却没有看到自己嫡女眼中的那一抹惊喜!
喜鹊等樊思涛一走,然后叽叽喳喳的说道!
“小姐,真是太好了,小姐一直想要远离京城,想要那些闲云野鹤般的淡定农家生活,现在可算是如愿了!”喜鹊喜极而泣!
樊雪玉却是皱眉伤感的说道!
“可是奶娘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奶娘被发卖到哪里去了!”樊雪玉说完,和喜鹊两人就开始尽心的梳洗打扮,没一会儿,大红的嫁衣,精美的赤金头饰,还有一百零八抬的嫁妆都送来了!
樊思涛一直都没来送自己的嫡长女出府,而是在书房狠狠的看着那张书信!
“玉琉璃,你也欺人太甚了,居然敢威胁我?”
京城北三胡同,这里是一些四五品武将居住的地方,这边还有一个世家,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要忌讳——
岳家!
大元朝历朝历代的大元帅都是岳家人,岳家人只打仗,不管其他,从不送自家姑娘进皇宫,更是一道没仗大的和平年代,就会举家会乡下种地!
岳家的老家就在京城,京城十里外有个岳家村,这里全都是岳家人,各个气度不凡,随便走出去一个老农都让不敢小视!
而当今大元帅,岳不群拿着手里的书信对自己的妻子说道!
“孩他娘,咱家妞妞这回可是找个一户好人家,老实本分的好人家,你看看书信,我这就去找管家打点嫁妆,一会儿咱就送妞妞出嫁!”岳不群说完兴高采烈的出门,岳不群的妻子上官氏看完了书信也是喜上眉梢!
也出去准备去了!
而这小名妞妞的岳家大小姐,看到爹娘带着嫁衣来了,惊呆了!
“爹,娘,不会是真的吗?琉璃叔叔还真给我找了一个能上我上山掏鸟窝,下河摸虾螺的人家?”岳晶清眨巴着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圆润的身子骨更是看这可爱无比的,各自像自己的娘上官氏,看着也就一米五左右,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十八岁的姑娘,倒像个十来岁的女娃娃!
岳不群有些伤感的说道!
“爹也不想你远嫁,可是这一家子倒是和善的人家,再说了,这小子还是你琉璃叔叔的徒弟,你们指不定哪天就要回到京城生活了!你也别担心那么多!”岳不群语毕满脸黑线,自家姑娘那飞快的穿衣服梳妆打扮是为啥?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娘家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京城外,去樊思涛家里提亲的媒婆,一边敲着自己僵硬的腿脚,一边等着去岳家提亲接新娘的媒婆!
这媒婆咋舌的很,关家三房真牛逼,娶回来当今丞相的嫡长女不说,还把大元帅家里唯一的姑娘也娶回去了!
啧啧,关家这个牛逼啊,她今天进到丞相府,可是胆战心惊的,可是那丞相却是对她礼数有加的,媒婆知道这都是碍着关家三房那玉先生的势力,可是她也值了,一辈子在古陶镇说媒,临了了还能走这一趟,也不算是白费了她这说媒的一辈子了!
没一会儿岳家高头大马,两个小将军开道!媒婆更是也被四人抬着轿子给送了出来!
两个媒婆聚在一起!
“老姐姐,丞相府的人待你可还用心?”
“哪里有妹妹这般风光?这丞相府对这个嫡长女还真是不咋滴,那么如花似玉的而一个嫡长女,要不是请娘没了,能被一个小妾给欺负成那个样子?我会去一定要给王氏说,好好的对待这个儿媳,少不了她的好处!”
“元帅家的小姐倒是过的很好,这不是,两个哥哥都来送亲了,说是去辽东府看完妹妹拜完堂才回来呢!”
嘀嘀咕咕的,两个媒婆没说几句话,这两对新嫁娘的车吗就一起并排上路了!
元帅府派出来的军士们开道,那叫一个威风……
十里红妆不足以形容关家大房和三房未来儿媳的身份地位!
樊思涛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嫡长女,但是出嫁了,那就代表着樊家的脸面,京城里像樊家这样的地位嫁女儿,这嫁妆都是有数的!
嫡出女儿自然是一百零八抬,而这庶女们则看当家老爷子们的意思,却是不得超过三十六抬!
而二品大员的嫡长女出嫁更是不能超过七十二抬,庶女不得超过二十四抬。以此类推,到了农户之家反而没了那么多的要求!
农户之家,你只要有银子,就是把家产都给了律法都不会管你!
所以每次世家女出嫁,就恨不得自己那一刻是农家女来着,哪怕是商户也成啊,嫁妆多在婆家才能有脸面不是?
岳晶清除了一百零八抬嫁妆,岳家还给了她十来处的农庄,都是辽东府那边的,顺便还有家族的一处银矿,还有十万两的银票!
这嫁妆只丰厚,让三顿饭都和她一起吃的樊雪玉都羡慕不已,她除了大家都有的不是去樊家脸面和不让皇室抓只把柄的一百零八抬嫁妆之外,是啥都没有的!
可是第一次出来樊府的喜悦还是让樊雪玉开心极了!
樊雪玉和岳晶清很投机,岳晶清更是怜悯樊雪玉的遭遇,扬言要好好的照顾樊雪玉呢!
两个同龄的女孩子,一个带着好玩儿的心思,一个带着对外来的期待,一起辽东府!
等到了古陶镇的时候,连个新嫁娘都老实起来了,不会再打开马车的帘子往外面张望了!
而等到了婆家大门的时候,两个姑娘更是没听到炮竹声,乐器声!
岳晶清的大哥和二哥却是鸣金下马,恭敬的先一步减去关家三房的宅院!
玉琉璃就在灵堂之上,看到这两个小子,顿时笑了!
“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这个当叔叔的不地道,晶清还不知道自己要在灵堂上拜堂的吧?我亲自去说去!”玉琉璃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而岳家两个小将军却是恭敬给关大龙上香磕头!
玉琉璃来到了大门外,先问媒婆哪家是樊府的小姐,最后还是先去樊雪玉这边!
玉琉璃惆怅的在马车外面说道!
“你娘是个好人,和我妻子当年有那么一些情分在,所以我才想着把你从樊家救出来。也不知道做的是对是错!”玉琉璃说玩,马车里面传来感激的声音!
“感谢您的仗义相救,樊府于我是魔窟,不管嫁到哪一家我都会感激,都会认真的活着!”樊雪玉话定了玉琉璃的心,就知道这姑娘是心思也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玉琉璃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一次是站在两辆马车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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