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国君死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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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间还早，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衙门前面几乎没有什么人，锦衣卫绝大多数还没有来上值。
刘璟和沈炼两人就这么站着，大眼瞪小眼。
“你带妙彤出去了？”还是沈炼先开口，他可不想自己的这点事情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刘璟点了点头，道：“妙彤姑娘活得太累了，带她出去散散心。”
在刘璟看来，这原本就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出去就出去了，又有什么问题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沈炼一个箭步从到刘璟的身前，一把抓住刘璟的衣领，冷声道。
刘璟脸色一寒，他不在意沈炼质问自己，也不在意沈炼堵住了自己的去路，但是沈炼当街抓住自己的衣领，这就让刘璟无法忍受了。
大家都是锦衣卫的总旗，你凭什么抓着我的衣领？
“松手！”刘璟冷喝一声，原本抱在怀中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绣春刀瞬间就半出鞘。
寒光一闪，绣春刀已经架在了沈炼的脖子上。
刘璟用力一顶，冰冷的刀刃就这么贴着沈炼的脖子。
冷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刘璟刘总旗，不是刘小旗，所以你该松手了。”
刘璟的话让沈炼一愣，这才明白自己似乎冲动了，他还没有习惯刘璟身份的改变，现在的刘璟已经不是那个不起眼的手下，他已经是跟自己平起平坐的总旗了。
沈炼悻悻地松开了刘璟，刘璟也收了刀。
推开沈炼，刘璟淡淡的说道：“她不是谁养的宠物，她是一个正常人，她需要的是正常的生活。”
刘璟并不介意给沈炼解释一下，毕竟，他还有用得到沈炼的地方，现在并没有必要把双方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在这个世界，沈炼三兄弟的实力还是非常不错的，最起码三人练手的话，几乎是没有对手的存在了。刘璟身在锦衣卫，三兄弟就是最好的帮手。
“可，她是乐户……”
刘璟直接打断了沈炼的话，嗤笑道：“她只是一个没人关注的小女子而已，谁会在意她哪天去了哪里？或许，就算是她从这个世界消失，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在意的。”
几句话，沈炼被刘璟说得哑口无言。
刘璟拍了拍沈炼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沉声道：“沈总旗，你完全没有去替妙彤想过，你在意的只是你自己的感受，你觉得愧疚，你觉得你需要补偿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想的补偿，或许并不是她需要的东西。”
第一次有人跟沈炼说这种话，一时之间，沈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陷入了沉思。
刘璟嘴角微翘，忽悠不死你，就要让你怀疑人生才行。
“昨天我带周妙彤去看了她父亲，沈总旗你早该这么做了，可惜了……”刘璟说完，深深的看了沈炼一眼，直接绕过沈炼进入了衙门。
留下沈炼站在衙门口，喃喃自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锦衣卫并不是普通的衙役，在京城，有专门的捕快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锦衣卫，更多的是负责监察官员的。
所以，正常的时候，锦衣卫的事情并不多。
如果不是因为新帝登基，撸掉了东厂的总督魏忠贤，现在的锦衣卫也不会这么忙的。
所以，这些天锦衣卫都在忙着阉党的事情，部分人继续抓捕逃掉的阉党，部分人则负责审问已经抓捕的阉党。
刘璟知道，最重要的一个任务马上就要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赵靖忠会用谁作为他的棋子。
在电影中，最终成为他的棋子的是沈炼三兄弟，而这一次，刘璟希望这枚棋子有自己一个名额。
他不怕成为棋子，他怕的是没有上棋盘的资格。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旗，是注定不可能成为那执子之人的，只有成为棋子，上了棋盘，刘璟才有机会去谋划，去争取，去改变。
锦衣卫审犯人其实并不想大家想象中的那般有趣，反而很恶心。
作为一名锦衣卫，刘璟表示他只是干了一天这个活就已经厌烦了。
黑暗潮湿的诏狱，跟其他的大牢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在北镇抚司，拥有着‘只进不出’的凶名，才让锦衣卫狱显得这般的让人谈之色变。
说白了，这里最擅长的就是严刑拷打，屈打成招。
审讯犯人的手段有很多种，但是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各种刑具严刑逼供。
一整天的时间，刘璟就是在犯人的哀嚎中度过的。
这一天的经历，也让刘璟明白了大明朝已经根子上全部烂掉了，整个锦衣卫狱的审讯工作，完全就是只要你进来了，那么你就是有罪的。
走出诏狱，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刘璟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家了。
“刘总旗。”才走出衙门没几步，后面就有人喊自己。
刘璟回头，就看到沈炼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沈总旗有事吗？”尽管早上刚刚跟沈炼发生了矛盾，但是刘璟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对于沈炼他并没有仇恨，虽然对方也想要染指周妙彤，但是显然自己更有优势。
最重要的是，沈炼武力高强，比起卢剑星心中更有自己的想法，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一起出去喝一杯？”沈炼试着询问道。
刘璟点了点头，刘彩儿已经离开了京城，家里只有几个仆人，他也没有必要非得回家吃饭。
“走，我请沈总旗，要不要叫上卢总旗和靳小旗？”刘璟也没有忘了沈炼的另外两个兄弟。
沈炼本来想单独跟刘璟谈一谈的，既然刘璟这么说了，这事儿关系到三兄弟的切身利益，不如一起探讨一下更好。
“也行，他们已经提前走了，叫一声就好了。”说完，两人同时朝着附近的酒楼而去。
虽说对于男人而言，暖香阁才是最好的喝酒的场所，但是很想然，两人都没有提这一茬。
沈炼是尴尬，刘璟则是不想在沈炼的伤口上面撒盐，没必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明朝，京城也算是一座大城市，毕竟是天子脚下。
各种酒楼随处可见，虽然说因为统治者的昏庸无能，让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难，但是京城的商业依然非常的繁华。
估计，此刻也不会有人想到，十多年后，这个已经延续了两百多年的大明朝就要到头了，而他们的皇帝会吊死在歪脖子树上，亲自示范了什么叫做‘国君死社稷’！
此刻的大臣们，还在自顾自的争权夺利，东林党借着魏忠贤被一撸到底，大范围打击阉党。
更为可恶的是，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完全不顾国家的利益，趁机取消和降低贸易、矿、盐、茶等关系到国家经济命脉的产业的税收，可以说将国库的收益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没有钱的国家能怎么办？当然是加大力度压榨老百姓了，这样的状态下，再加上天灾不断，大明朝岂有不亡的道理。
看着眼前虚假的繁荣，刘璟一时之间也是默默无语。
“刘总旗为何感叹？”沈炼看出了刘璟脸色的变化，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说我们大明还有希望吗？”刘璟没有丝毫的忌讳，直言不为的问道。
他太了解沈炼了，这是一个被明朝的各种龌龊事磨了个遍的底层官员，早已经对明朝失望透顶。
听到刘璟的话，沈炼连忙抬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刘总旗这话可不能乱说。”
沈炼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从锦衣卫总旗的口中说出来，这可是皇帝的亲军，就是不知道新帝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
“我想沈总旗比我更有感触。”刘璟哈哈一笑，淡淡的说道。
沈炼脸色不太好，没有继续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沈炼才打破了沉默，继续说道：“听到风声了吗，那件事最终可能会落到我兄弟等人的头上。”
刘璟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们是一路人，没有什么跟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不做谁去做？”
“一川？”突然，沈炼停住了脚步，低呼一声。
刘璟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了旁边的巷子里，靳一川正被一个陌生的男子逼到了墙角。
沈炼快步朝着那边而去，刘璟也迅速跟了上去，眼前的男人有些面熟，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过他的。
远远的，刘璟就听到了靳一川和陌生男子的对话。
“你真的以为穿上这身飞鱼服你就是个官了，贼就是贼，你这个秘密啊，我吃一辈子。”面对想要离开的靳一川，陌生男子不屑的说道。
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十足，靳一川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刘璟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靳一川的师兄丁修再找他要钱呢。
从后面一把拉住想要冲上去的沈炼，刘璟淡淡的说道：“先看看，情况比较有意思。”
沈炼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得停下了脚步，看来自己兄弟的秘密已经被刘璟知道了。
既然刘璟想要看热闹，他也不怕靳一川的秘密被泄露，他倒是想要看看刘璟这个这段时间变化极大的家伙，想要干什么。
此刻时间还早，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衙门前面几乎没有什么人，锦衣卫绝大多数还没有来上值。
刘璟和沈炼两人就这么站着，大眼瞪小眼。
“你带妙彤出去了？”还是沈炼先开口，他可不想自己的这点事情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刘璟点了点头，道：“妙彤姑娘活得太累了，带她出去散散心。”
在刘璟看来，这原本就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出去就出去了，又有什么问题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沈炼一个箭步从到刘璟的身前，一把抓住刘璟的衣领，冷声道。
刘璟脸色一寒，他不在意沈炼质问自己，也不在意沈炼堵住了自己的去路，但是沈炼当街抓住自己的衣领，这就让刘璟无法忍受了。
大家都是锦衣卫的总旗，你凭什么抓着我的衣领？
“松手！”刘璟冷喝一声，原本抱在怀中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绣春刀瞬间就半出鞘。
寒光一闪，绣春刀已经架在了沈炼的脖子上。
刘璟用力一顶，冰冷的刀刃就这么贴着沈炼的脖子。
冷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刘璟刘总旗，不是刘小旗，所以你该松手了。”
刘璟的话让沈炼一愣，这才明白自己似乎冲动了，他还没有习惯刘璟身份的改变，现在的刘璟已经不是那个不起眼的手下，他已经是跟自己平起平坐的总旗了。
沈炼悻悻地松开了刘璟，刘璟也收了刀。
推开沈炼，刘璟淡淡的说道：“她不是谁养的宠物，她是一个正常人，她需要的是正常的生活。”
刘璟并不介意给沈炼解释一下，毕竟，他还有用得到沈炼的地方，现在并没有必要把双方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在这个世界，沈炼三兄弟的实力还是非常不错的，最起码三人练手的话，几乎是没有对手的存在了。刘璟身在锦衣卫，三兄弟就是最好的帮手。
“可，她是乐户……”
刘璟直接打断了沈炼的话，嗤笑道：“她只是一个没人关注的小女子而已，谁会在意她哪天去了哪里？或许，就算是她从这个世界消失，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在意的。”
几句话，沈炼被刘璟说得哑口无言。
刘璟拍了拍沈炼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沉声道：“沈总旗，你完全没有去替妙彤想过，你在意的只是你自己的感受，你觉得愧疚，你觉得你需要补偿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想的补偿，或许并不是她需要的东西。”
第一次有人跟沈炼说这种话，一时之间，沈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陷入了沉思。
刘璟嘴角微翘，忽悠不死你，就要让你怀疑人生才行。
“昨天我带周妙彤去看了她父亲，沈总旗你早该这么做了，可惜了……”刘璟说完，深深的看了沈炼一眼，直接绕过沈炼进入了衙门。
留下沈炼站在衙门口，喃喃自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锦衣卫并不是普通的衙役，在京城，有专门的捕快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锦衣卫，更多的是负责监察官员的。
所以，正常的时候，锦衣卫的事情并不多。
如果不是因为新帝登基，撸掉了东厂的总督魏忠贤，现在的锦衣卫也不会这么忙的。
所以，这些天锦衣卫都在忙着阉党的事情，部分人继续抓捕逃掉的阉党，部分人则负责审问已经抓捕的阉党。
刘璟知道，最重要的一个任务马上就要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赵靖忠会用谁作为他的棋子。
在电影中，最终成为他的棋子的是沈炼三兄弟，而这一次，刘璟希望这枚棋子有自己一个名额。
他不怕成为棋子，他怕的是没有上棋盘的资格。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旗，是注定不可能成为那执子之人的，只有成为棋子，上了棋盘，刘璟才有机会去谋划，去争取，去改变。
锦衣卫审犯人其实并不想大家想象中的那般有趣，反而很恶心。
作为一名锦衣卫，刘璟表示他只是干了一天这个活就已经厌烦了。
黑暗潮湿的诏狱，跟其他的大牢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在北镇抚司，拥有着‘只进不出’的凶名，才让锦衣卫狱显得这般的让人谈之色变。
说白了，这里最擅长的就是严刑拷打，屈打成招。
审讯犯人的手段有很多种，但是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各种刑具严刑逼供。
一整天的时间，刘璟就是在犯人的哀嚎中度过的。
这一天的经历，也让刘璟明白了大明朝已经根子上全部烂掉了，整个锦衣卫狱的审讯工作，完全就是只要你进来了，那么你就是有罪的。
走出诏狱，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刘璟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家了。
“刘总旗。”才走出衙门没几步，后面就有人喊自己。
刘璟回头，就看到沈炼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沈总旗有事吗？”尽管早上刚刚跟沈炼发生了矛盾，但是刘璟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对于沈炼他并没有仇恨，虽然对方也想要染指周妙彤，但是显然自己更有优势。
最重要的是，沈炼武力高强，比起卢剑星心中更有自己的想法，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一起出去喝一杯？”沈炼试着询问道。
刘璟点了点头，刘彩儿已经离开了京城，家里只有几个仆人，他也没有必要非得回家吃饭。
“走，我请沈总旗，要不要叫上卢总旗和靳小旗？”刘璟也没有忘了沈炼的另外两个兄弟。
沈炼本来想单独跟刘璟谈一谈的，既然刘璟这么说了，这事儿关系到三兄弟的切身利益，不如一起探讨一下更好。
“也行，他们已经提前走了，叫一声就好了。”说完，两人同时朝着附近的酒楼而去。
虽说对于男人而言，暖香阁才是最好的喝酒的场所，但是很想然，两人都没有提这一茬。
沈炼是尴尬，刘璟则是不想在沈炼的伤口上面撒盐，没必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明朝，京城也算是一座大城市，毕竟是天子脚下。
各种酒楼随处可见，虽然说因为统治者的昏庸无能，让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难，但是京城的商业依然非常的繁华。
估计，此刻也不会有人想到，十多年后，这个已经延续了两百多年的大明朝就要到头了，而他们的皇帝会吊死在歪脖子树上，亲自示范了什么叫做‘国君死社稷’！
此刻的大臣们，还在自顾自的争权夺利，东林党借着魏忠贤被一撸到底，大范围打击阉党。
更为可恶的是，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完全不顾国家的利益，趁机取消和降低贸易、矿、盐、茶等关系到国家经济命脉的产业的税收，可以说将国库的收益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没有钱的国家能怎么办？当然是加大力度压榨老百姓了，这样的状态下，再加上天灾不断，大明朝岂有不亡的道理。
看着眼前虚假的繁荣，刘璟一时之间也是默默无语。
“刘总旗为何感叹？”沈炼看出了刘璟脸色的变化，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说我们大明还有希望吗？”刘璟没有丝毫的忌讳，直言不为的问道。
他太了解沈炼了，这是一个被明朝的各种龌龊事磨了个遍的底层官员，早已经对明朝失望透顶。
听到刘璟的话，沈炼连忙抬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刘总旗这话可不能乱说。”
沈炼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从锦衣卫总旗的口中说出来，这可是皇帝的亲军，就是不知道新帝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
“我想沈总旗比我更有感触。”刘璟哈哈一笑，淡淡的说道。
沈炼脸色不太好，没有继续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沈炼才打破了沉默，继续说道：“听到风声了吗，那件事最终可能会落到我兄弟等人的头上。”
刘璟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们是一路人，没有什么跟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不做谁去做？”
“一川？”突然，沈炼停住了脚步，低呼一声。
刘璟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了旁边的巷子里，靳一川正被一个陌生的男子逼到了墙角。
沈炼快步朝着那边而去，刘璟也迅速跟了上去，眼前的男人有些面熟，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过他的。
远远的，刘璟就听到了靳一川和陌生男子的对话。
“你真的以为穿上这身飞鱼服你就是个官了，贼就是贼，你这个秘密啊，我吃一辈子。”面对想要离开的靳一川，陌生男子不屑的说道。
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十足，靳一川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刘璟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靳一川的师兄丁修再找他要钱呢。
从后面一把拉住想要冲上去的沈炼，刘璟淡淡的说道：“先看看，情况比较有意思。”
沈炼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得停下了脚步，看来自己兄弟的秘密已经被刘璟知道了。
既然刘璟想要看热闹，他也不怕靳一川的秘密被泄露，他倒是想要看看刘璟这个这段时间变化极大的家伙，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