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实的末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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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的女儿为什么会自杀，萧小晨大概猜出了一点，“绝望”，是的“绝望”，对于人类前途的绝望，对于自身的绝望。
像她那个年龄，一年前，正在校园里，畅想着自己的未来，或者期待着门口突然飘来一道白色的梦中常见的身影，让她一下午都为此发呆。
可是在一年前，这一切，都在一个下午的时光中破灭了。
这一年，虽然有她父亲的强力支撑，让她免受那无数女性的悲惨命运，可是她却丝毫看不到未来，光明的柔和的未来，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不知道她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让萧小晨救了下来。
......
第二天，床上的萧小晨猛地睁开眼睛，粗喘着气，好像溺水的人一样，生怕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要说萧小晨是做了什么噩梦，却也不尽然，事实上，自从被A寄生以后，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会和宇宙中那些黑童工一样凄惨，无休无止的压迫，永远没有出路的命运，和永无止境的培训，工作，劳动。
事实上，自从被A寄生以后，所谓的睡眠就已经从萧小晨的日常生活中被划去，即使在黑夜，他也不得不接受A操纵着他的脑电波，为他营造一个真实无比的梦境，在这个真实无比的梦境里，他要接受一系列的培训，上到天体物理知识，下到如何用一条蛇，加五个蜘蛛，为自己做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
就在刚才，他在梦境里，还艰苦的率领着一支队伍，和著名的海军陆战队交战。
至于结果，并不怎样好，现在萧小晨还能记得那个陆战队军官用一把P226一梭子将自己脑袋打爆的场面，那种死亡的窒息感，在超越常人几倍的记忆力下，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突然，萧小晨有一点开始怀念起那段相忘就忘的日子了。
蠢货！A对萧小晨这种向后看的落后思想实在是嗤之以鼻，既然现实无法反抗，那就老老实实接受吧。这些软弱的猴子不仅仅是身体上，就连心灵上也是软弱的可怜。难道A会对他的可怜相生出一点怜悯之心吗？不会！
自从上了这一条路，他就注定，必须要一路狂奔，不得停歇，加足马力，直到将A的宏伟目标全部实现。
“我们今天真的要去见见这位宋飞宋队长吗？”萧小晨一边从床上起来，一边在脑子里和A交谈道。
今天要去见见那位宋队长，是A一手决定的。
“当然，寄宿体，现在我们先去外边饱餐一顿，好为你可怜的身体补充些能量，希望你还没能忘记昨天晚上我交给你的配方。”
当然没忘，该死的！那蛇和蜘蛛一起被塞进嘴里的味道，萧小晨永远也忘不了。从这一点来看，A的教育无疑起到了成功的作用。
宋飞或者或聚集地现存头头脑脑办公的地方是在一处已经被废弃了的政府大楼里，在经过重新的整理后，这里又承担起了解决聚集地数以千计人的生活安全问题。
虽然聚集地治理的机构在A看来很是混乱，他们所谓的保障措施在A看来更是可笑，但是面前这个地方人腰间鼓囊囊的情况告诉了A，这里仍然不是现在的它能够撒野的地方。
被一个疑似宋飞秘书的人带进去，萧小晨踩着整齐带着异样规律的步伐，走进了宋飞的办公室前。
他的这一步伐学自昨晚的那个梦境里的陆战队员，得益于A的细心改良，这种走路方式既可以尽量降低脚步声，又可以随时停下，转弯，或者跃起。总而言之，就是为了对付各种各样的情况。
那个秘书模样的人敲敲门，然后等到里面的人传来一声“请进”时，秘书才示意萧小晨进去。
怎么总感觉肚子里有些不舒服，是不是那条蛇太大了。就这样，萧小晨的脑子里一边思绪飘散，想着自己早餐时那条被他生吞活剥的蛇，一边走进了目前聚集地最高领头人的办公地。
不得不说，即使是宋飞的办公地点，即使他是聚集地目前最高的领头人，即使他是名义上萧小晨的领导。
萧小晨也毫不犹豫的给了宋飞办公室一个差评！
喂，叫那些清洁人员回来，地上一团黑黑的东西是怎么一回事情！
“呦，原来是萧医生来了，快坐，快请坐，还是要多谢你久了小女啊，宋某是在是感激不尽”宋飞笑呵呵的就从一堆文件中起身，向着萧小晨迎了上来。
他本来就是性情豪爽之人，原本是警局里的一个小队长，在灾难突然爆发之后，几经转折，磨难，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才成为了这个几千号聚集地里的头头，加上为人亲和，没有架子，能力又强，所以聚集地里的大部分人倒也服他。
只是，他今天遇见了一个经过外星人亲手调教的人，注定是要付出一些东西了。
萧小晨及时恰当的腼腆一笑，摆摆手道自己不敢居功，又说宋队长工作繁重，实在是不敢劳他远迎。
这一番话说出来，实在是宾主尽欢，气氛越发之好了。
唯有一个人不满意，一个能决定在场两人生死的人，虽然让气氛好一点是他的要求，萧小晨这些说话的技巧也是在它的传授之下，可是两人磨磨唧唧了几十秒钟还没有进入正题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对于自己飞船的建造计划，A是以微妙来计算的，就这样浪费了几十秒钟，A是在是忍无可忍了，决定自己亲自上场。
猛地，宋飞没有注意，自己面前，这个一直谦虚客气的年轻人眼神猛地一变，冷漠，平静，如同从一处风和日丽的海滩突然转移到了神秘平静的深海里了一样。
“宋队，我是来请假的。”萧小晨或者说A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只是语气不再那么花团锦簇，一片和气，只有简洁到极点的意思，如同一柄尖刀。
“呕，是这样啊，小萧，你派个人给我说一下就行了吗，至于自己亲自来吗”宋飞笑呵呵，心中有点不悦。
“我想看看关于聚集地周边的情报信息。”萧小晨继续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他把刀子向前又递进了一步。
“小萧啊，你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聚集地的机密，我......”宋飞心中不悦，虽然说只好打着太极。
“可是我记得聚集地有过规定，想出去的人都可以免费获得关于四周的情报”萧小晨将宋飞不知道那个成年烂谷子的命令翻了出来，害的宋飞也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冷，前所未有的冷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十分钟后，当萧小晨或者说A心满意足的走了之后，气不住的宋飞将秘书喊来“以后别让这个人进来。”
秘书无辜的眨着眼睛，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算了，领导人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乱猜测的好。
正走在回家路上的萧小晨猛地将右手从裤兜里逃出来，那上面有一枚钢钉，尖头还散发着微微的血迹。
A没有理会疼痛到扭曲的萧小晨的脸颊，继续用以往的语气对着萧小晨说道“寄宿体，我不需要你来叫我关于在一群猴子中人情往来的知识，相信我，我比你那一团浆糊一般的大脑更加清楚怎么做。”
“我，我知道了”萧小晨暗暗吸着气，回答道。
“对了寄宿体，我想告诉你，不管你怎么看，你都和那群猴子不同了”A突然对着萧小晨说道。
让正在忍受疼痛的萧小晨一愣，“你敏锐的观察可以轻松破解他们内心的想法，你比他们发达的大脑，可以轻易地模拟出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渐渐的你会发现，你是在难以忍受他们愚蠢的动作，可笑的小心思，那满怀龌龊却装作没有知道的心理，就像人类不能忍受猴子穿着衣服假扮人类一样。”
“寄宿体，你和那些猴子是不一样的，只要不是威胁到你的生存，你何必理会这些猴子脆弱的心理。对于他们，你只有利用，而他们只要服从，必须服从，就好像原来地球上的万物只能服从人类肆无忌惮的活动，将来那些人类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你而生。”A说道。
萧小晨沉默了下来，他知道A会给他说这么多，绝不是因为好心，只是为了让他的利用价值更大罢了。
他要想在A眼中更重要，要想完成A交给他的任务，必须领会A的这套生存哲学，如果不能理解，就在行动中加深理解。
A在萧小晨的脑海中轻轻点点头，他之所以给萧小晨说这么多，因为在不久之后，萧小晨就会拥有一批手下，他必须学会御下之道，至于这套理论为什么和地球上的那么多御下理论不一样。
对此，A只能说，猴子就是猴子，以他们的大脑，实在是难以理解毁灭了数十个文明，屠杀了亿万生命，在尸山血海之上，建立的这套生存的逻辑。
而现在，它将这套逻辑传授给了萧小晨，期待萧小晨能够为他宏伟的计划添上微不足道的一份力量来。
宋飞的女儿为什么会自杀，萧小晨大概猜出了一点，“绝望”，是的“绝望”，对于人类前途的绝望，对于自身的绝望。
像她那个年龄，一年前，正在校园里，畅想着自己的未来，或者期待着门口突然飘来一道白色的梦中常见的身影，让她一下午都为此发呆。
可是在一年前，这一切，都在一个下午的时光中破灭了。
这一年，虽然有她父亲的强力支撑，让她免受那无数女性的悲惨命运，可是她却丝毫看不到未来，光明的柔和的未来，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不知道她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让萧小晨救了下来。
......
第二天，床上的萧小晨猛地睁开眼睛，粗喘着气，好像溺水的人一样，生怕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要说萧小晨是做了什么噩梦，却也不尽然，事实上，自从被A寄生以后，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会和宇宙中那些黑童工一样凄惨，无休无止的压迫，永远没有出路的命运，和永无止境的培训，工作，劳动。
事实上，自从被A寄生以后，所谓的睡眠就已经从萧小晨的日常生活中被划去，即使在黑夜，他也不得不接受A操纵着他的脑电波，为他营造一个真实无比的梦境，在这个真实无比的梦境里，他要接受一系列的培训，上到天体物理知识，下到如何用一条蛇，加五个蜘蛛，为自己做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
就在刚才，他在梦境里，还艰苦的率领着一支队伍，和著名的海军陆战队交战。
至于结果，并不怎样好，现在萧小晨还能记得那个陆战队军官用一把P226一梭子将自己脑袋打爆的场面，那种死亡的窒息感，在超越常人几倍的记忆力下，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突然，萧小晨有一点开始怀念起那段相忘就忘的日子了。
蠢货！A对萧小晨这种向后看的落后思想实在是嗤之以鼻，既然现实无法反抗，那就老老实实接受吧。这些软弱的猴子不仅仅是身体上，就连心灵上也是软弱的可怜。难道A会对他的可怜相生出一点怜悯之心吗？不会！
自从上了这一条路，他就注定，必须要一路狂奔，不得停歇，加足马力，直到将A的宏伟目标全部实现。
“我们今天真的要去见见这位宋飞宋队长吗？”萧小晨一边从床上起来，一边在脑子里和A交谈道。
今天要去见见那位宋队长，是A一手决定的。
“当然，寄宿体，现在我们先去外边饱餐一顿，好为你可怜的身体补充些能量，希望你还没能忘记昨天晚上我交给你的配方。”
当然没忘，该死的！那蛇和蜘蛛一起被塞进嘴里的味道，萧小晨永远也忘不了。从这一点来看，A的教育无疑起到了成功的作用。
宋飞或者或聚集地现存头头脑脑办公的地方是在一处已经被废弃了的政府大楼里，在经过重新的整理后，这里又承担起了解决聚集地数以千计人的生活安全问题。
虽然聚集地治理的机构在A看来很是混乱，他们所谓的保障措施在A看来更是可笑，但是面前这个地方人腰间鼓囊囊的情况告诉了A，这里仍然不是现在的它能够撒野的地方。
被一个疑似宋飞秘书的人带进去，萧小晨踩着整齐带着异样规律的步伐，走进了宋飞的办公室前。
他的这一步伐学自昨晚的那个梦境里的陆战队员，得益于A的细心改良，这种走路方式既可以尽量降低脚步声，又可以随时停下，转弯，或者跃起。总而言之，就是为了对付各种各样的情况。
那个秘书模样的人敲敲门，然后等到里面的人传来一声“请进”时，秘书才示意萧小晨进去。
怎么总感觉肚子里有些不舒服，是不是那条蛇太大了。就这样，萧小晨的脑子里一边思绪飘散，想着自己早餐时那条被他生吞活剥的蛇，一边走进了目前聚集地最高领头人的办公地。
不得不说，即使是宋飞的办公地点，即使他是聚集地目前最高的领头人，即使他是名义上萧小晨的领导。
萧小晨也毫不犹豫的给了宋飞办公室一个差评！
喂，叫那些清洁人员回来，地上一团黑黑的东西是怎么一回事情！
“呦，原来是萧医生来了，快坐，快请坐，还是要多谢你久了小女啊，宋某是在是感激不尽”宋飞笑呵呵的就从一堆文件中起身，向着萧小晨迎了上来。
他本来就是性情豪爽之人，原本是警局里的一个小队长，在灾难突然爆发之后，几经转折，磨难，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才成为了这个几千号聚集地里的头头，加上为人亲和，没有架子，能力又强，所以聚集地里的大部分人倒也服他。
只是，他今天遇见了一个经过外星人亲手调教的人，注定是要付出一些东西了。
萧小晨及时恰当的腼腆一笑，摆摆手道自己不敢居功，又说宋队长工作繁重，实在是不敢劳他远迎。
这一番话说出来，实在是宾主尽欢，气氛越发之好了。
唯有一个人不满意，一个能决定在场两人生死的人，虽然让气氛好一点是他的要求，萧小晨这些说话的技巧也是在它的传授之下，可是两人磨磨唧唧了几十秒钟还没有进入正题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对于自己飞船的建造计划，A是以微妙来计算的，就这样浪费了几十秒钟，A是在是忍无可忍了，决定自己亲自上场。
猛地，宋飞没有注意，自己面前，这个一直谦虚客气的年轻人眼神猛地一变，冷漠，平静，如同从一处风和日丽的海滩突然转移到了神秘平静的深海里了一样。
“宋队，我是来请假的。”萧小晨或者说A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只是语气不再那么花团锦簇，一片和气，只有简洁到极点的意思，如同一柄尖刀。
“呕，是这样啊，小萧，你派个人给我说一下就行了吗，至于自己亲自来吗”宋飞笑呵呵，心中有点不悦。
“我想看看关于聚集地周边的情报信息。”萧小晨继续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他把刀子向前又递进了一步。
“小萧啊，你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聚集地的机密，我......”宋飞心中不悦，虽然说只好打着太极。
“可是我记得聚集地有过规定，想出去的人都可以免费获得关于四周的情报”萧小晨将宋飞不知道那个成年烂谷子的命令翻了出来，害的宋飞也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冷，前所未有的冷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十分钟后，当萧小晨或者说A心满意足的走了之后，气不住的宋飞将秘书喊来“以后别让这个人进来。”
秘书无辜的眨着眼睛，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算了，领导人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乱猜测的好。
正走在回家路上的萧小晨猛地将右手从裤兜里逃出来，那上面有一枚钢钉，尖头还散发着微微的血迹。
A没有理会疼痛到扭曲的萧小晨的脸颊，继续用以往的语气对着萧小晨说道“寄宿体，我不需要你来叫我关于在一群猴子中人情往来的知识，相信我，我比你那一团浆糊一般的大脑更加清楚怎么做。”
“我，我知道了”萧小晨暗暗吸着气，回答道。
“对了寄宿体，我想告诉你，不管你怎么看，你都和那群猴子不同了”A突然对着萧小晨说道。
让正在忍受疼痛的萧小晨一愣，“你敏锐的观察可以轻松破解他们内心的想法，你比他们发达的大脑，可以轻易地模拟出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渐渐的你会发现，你是在难以忍受他们愚蠢的动作，可笑的小心思，那满怀龌龊却装作没有知道的心理，就像人类不能忍受猴子穿着衣服假扮人类一样。”
“寄宿体，你和那些猴子是不一样的，只要不是威胁到你的生存，你何必理会这些猴子脆弱的心理。对于他们，你只有利用，而他们只要服从，必须服从，就好像原来地球上的万物只能服从人类肆无忌惮的活动，将来那些人类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你而生。”A说道。
萧小晨沉默了下来，他知道A会给他说这么多，绝不是因为好心，只是为了让他的利用价值更大罢了。
他要想在A眼中更重要，要想完成A交给他的任务，必须领会A的这套生存哲学，如果不能理解，就在行动中加深理解。
A在萧小晨的脑海中轻轻点点头，他之所以给萧小晨说这么多，因为在不久之后，萧小晨就会拥有一批手下，他必须学会御下之道，至于这套理论为什么和地球上的那么多御下理论不一样。
对此，A只能说，猴子就是猴子，以他们的大脑，实在是难以理解毁灭了数十个文明，屠杀了亿万生命，在尸山血海之上，建立的这套生存的逻辑。
而现在，它将这套逻辑传授给了萧小晨，期待萧小晨能够为他宏伟的计划添上微不足道的一份力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