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见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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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CID被杀后抛尸在自家警署的门口，身上带有认罪书，一夜之间满城风雨，整个系统从上到下全都脸上无光。高层震怒要求严查，一番调查下来，认罪书上所供述的犯罪行为竟然全部是事实。消息走漏之后，警方被香江报纸骂得灰头土脸不敢反驳，心里憋气的警方把目光对准了事情的源头—警察犯案自有警方内部处理，被枪杀就是另外一件刑案了，必须找到凶手。结果调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后只能把杀人的帽子扣到大天头上，理由是两人分赃不均反目成仇，大天杀人灭口后逃离香江下落不明。虽然结案陈词落洞百出，但是为了平息高层和华商们的怒火，也只能如此了。
办案期间，警方再次来到浅水湾例行问话，结果仍然一无所获。楚南并不清楚现在的警方有没有指纹鉴定技术，不过安全起见认罪书被擦掉了指纹，用过的弹夹此刻躺在仓库里，至于餐馆的满地蛋壳，楚南在朝弹夹压子弹的时候就戴上了手套，还有血脚印，楚南也不担心，当晚他出现在餐馆的时候脚上穿的是比平时小一号的布鞋。“芝加哥打字机”更是无从查起，二战时期米国制造了不知道多少万只，怎么查？去哪查？关键是警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轻易不敢得罪像楚南一样的有钱人。
一九四七年二月十日（农历正月二十，宜嫁娶），浅水湾大酒店热闹非凡，今天是林宪和陈孟颖成亲的日子。林宪是孤儿，作为他的大哥，楚南担负着男方家里长辈的责任，以水代酒频频举杯，楚南是害怕自己喝多了失态，从而丢了一大家子人的脸面。
香江暂时没事儿了，已经过了和约翰的交易时间，想到约翰幽怨的眼神，楚南不禁一阵恶寒。既然这回来香江看房李慧满意现在的居住环境，楚南也不想大人小孩来回的折腾，就让他们留在香江，楚南准备单独返回内地一趟，绿油油地米金就在申海等着自己，还有北平黄灿灿的金条……
约翰的办公室内，楚南盯着约翰的肥脸，恨不得用“芝加哥打字机”给他突突了，约翰一脸的无辜：“亲爱的杰克，你清楚以前我只是一名小商人，公司差点倒闭，我也差点变成穷光蛋。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不仅还清了外债，还成为百万富翁，当然就会有人眼红我的生意，所以领馆的人以后会加入咱们的交易，你知道我无法拒绝，对不起，杰克。”
楚南无所谓地说道：“约翰，你不用和我解释，因为我决定以后不会和你做药品生意了，所以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约翰傻眼了，直接伸出双臂拦住楚南的去路。开玩笑，没有了楚南的盘尼西林，公司以后怎么办？还有什么生意比贩卖药品更赚钱？虽然自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可是没人会嫌弃自己口袋里的钱多，关键自己只是一名普通商人而已，没什么背景，假如楚南切断了自己的药品交易，会不会惹恼了加入自己阵营想要分杯羹的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华夏此时是乱世，就算死几个歪果仁也不算稀奇吧？
想到这里，约翰更加不能放任楚南离开：“杰克，我的朋友，请你帮帮我，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如果你走了，那些人会认为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愤怒才会终止交易，我害怕他们会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全。”
楚南脸色平静没有说话，约翰发现楚南停下了脚步，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杰克，谢谢你肯帮我，我……我……”
楚南复又坐回在沙发上心平气和地说道：“约翰，说说你的合伙人。”
楚南是真的想马上离开，不管约翰的死后，听到那些人有可能伤害约翰的家人，他才留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想到了不久前大天叫嚣绑架自己家人的事儿，楚南记得约翰也有个可爱的女儿，因为生意不成恼羞报复对方的家人，这样的人在楚南眼里真的该死。
平复下情绪，约翰说道：“领馆的人和申海本地帮派有生意来往，所以了解到我们之间的交易后，他们就要加入进来……”
“为什么不离开申海回到你的家乡？”楚南很疑惑，约翰完全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不相信约翰回国以后那些人还敢威胁约翰。
约翰苦笑着说道：“每天都有人出现在我家附近。”
楚南明白了，这是被人当成人质了啊，只要约翰想离开申海，估计一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够狠的啊，敢这样做也从侧面说明药品生意是多么的暴利。楚南很想立即弄死这帮人，转念一想便放弃了这个打算，自己目的不就是趁着现在盘尼西林值钱才疯狂出手吗？弄死了这帮人，自己也别想在申海大量贩卖药品了，利益驱动人心，没有了现在的这帮人，以后还会有别人盯上自己，眼下楚南只能谋而后动，毕竟是自己先找到约翰的，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如果因为自己导致约翰一家出现意外，楚南心中难安。
想通之后，楚南说道：“好吧，约翰，现在是不是让我见见你的合伙人？”
约翰大喜过望：“谢谢你，杰克，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说完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楚南对强插一杠的人来了兴致，他很想看看到底谁有如此大的魄力敢对一个歪果仁下手，楚南相信威胁不仅仅来自领馆的人，或者说领馆的人只是收了好处牵线搭桥而已，敢对同胞下手事发之后会有怎样的下场领馆方面肯定十分清楚，那么最大的威胁很可能还是来自申海本地。
没用多久，办公室里多出两个人，歪果仁是约翰的同胞，华夏人楚南猜不出来历。歪果仁见到楚南礼貌地说道：“你好，杰克先生，我的名字叫威尔，很高兴认识你。”
看到楚南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威尔尴尬地笑笑，给楚南介绍道：“这位是白朗先生。”
白朗上前主动伸出右手：“久闻杰克先生大名，以后由我负责同您和约翰先生的交易，还请杰克先生多多关照。”
虽然白朗脸上的笑容像个弥勒佛一般人畜无害，但是楚南不喜欢白朗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觉得此人过于阴柔。
敷衍地握了下白朗的手，楚南盯着威尔的眼睛说道：“威尔先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约翰是贵国的公民，领馆是否有保护本国公民的责任？”
虽然不明白楚南的意思，威尔还是回答道：“是的，杰克先生，您要表达的意思是……”
楚南先发制人：“既然如此，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每天都在约翰一家人附近徘徊或者说地难听一点，叫做盯梢？”
面对楚南突然而来的发难，房间里几个人的脸上精彩纷呈，约翰的害怕，威尔的吃惊，白朗的诧异。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楚南笑了，他确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
果然，楚南说完之后，威尔愤怒地看着白朗：“法克，你们干了什么？”
白朗讪笑着解释道：“威尔先生，恐怕你们误会了，我们只是想保障约翰先生家人的安全，没有别的意思。”
玛了个巴子的，这样蹩脚的借口你是怎么想到的？楚南之所以给两个人下马威，就是要把约翰和他的家人从这件事当中摘出去，现在看到了效果，楚南趁热打铁：“威尔先生，生意大家可以合作，前提是必须让约翰的家人平安地离开申海，这是我的条件。”
威尔不清楚白朗的人之前做过的事，楚南说出来以后，威尔吓出一身冷汗，真要是约翰一家出事了，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他就是想合伙赚钱而已，根本没想弄出人命。
想到这里，威尔坚决地说道：“我赞同杰克先生的想法，随时可以送她们登上回国的轮船。请问杰克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我只相信约翰，你们想要合作，必须先付款项，然后才能见到药品。”楚南转头看着白朗说道：“我只收黄金米金，重要的是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赶尽杀绝。所以希望大家好好合作，不要生出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跟踪，试图找到我的上家，再比如妄图不付钱就想收货。提前说明一下，先生们，千万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白朗清楚楚南的这番话是针对自己说的，人家几个人都是歪果仁，重视契约精神，只有自己是华夏人，而且自己这边人什么德行已经通过无数血淋淋的事实验证过了，上边人的小心思被人家扔到了阳光下暴晒，白朗感觉有些丢人，于是赶紧说道：“杰克先生放心，您提出的条件完全不是问题，就按照您的想法进行交易。”
得到白朗的保证，虽然这个保证水分很大，但是有威尔的参与，楚南暂时也不怕白朗使用某些下三滥的手段，就算白朗敢用，楚南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獠牙。
警署CID被杀后抛尸在自家警署的门口，身上带有认罪书，一夜之间满城风雨，整个系统从上到下全都脸上无光。高层震怒要求严查，一番调查下来，认罪书上所供述的犯罪行为竟然全部是事实。消息走漏之后，警方被香江报纸骂得灰头土脸不敢反驳，心里憋气的警方把目光对准了事情的源头—警察犯案自有警方内部处理，被枪杀就是另外一件刑案了，必须找到凶手。结果调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后只能把杀人的帽子扣到大天头上，理由是两人分赃不均反目成仇，大天杀人灭口后逃离香江下落不明。虽然结案陈词落洞百出，但是为了平息高层和华商们的怒火，也只能如此了。
办案期间，警方再次来到浅水湾例行问话，结果仍然一无所获。楚南并不清楚现在的警方有没有指纹鉴定技术，不过安全起见认罪书被擦掉了指纹，用过的弹夹此刻躺在仓库里，至于餐馆的满地蛋壳，楚南在朝弹夹压子弹的时候就戴上了手套，还有血脚印，楚南也不担心，当晚他出现在餐馆的时候脚上穿的是比平时小一号的布鞋。“芝加哥打字机”更是无从查起，二战时期米国制造了不知道多少万只，怎么查？去哪查？关键是警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轻易不敢得罪像楚南一样的有钱人。
一九四七年二月十日（农历正月二十，宜嫁娶），浅水湾大酒店热闹非凡，今天是林宪和陈孟颖成亲的日子。林宪是孤儿，作为他的大哥，楚南担负着男方家里长辈的责任，以水代酒频频举杯，楚南是害怕自己喝多了失态，从而丢了一大家子人的脸面。
香江暂时没事儿了，已经过了和约翰的交易时间，想到约翰幽怨的眼神，楚南不禁一阵恶寒。既然这回来香江看房李慧满意现在的居住环境，楚南也不想大人小孩来回的折腾，就让他们留在香江，楚南准备单独返回内地一趟，绿油油地米金就在申海等着自己，还有北平黄灿灿的金条……
约翰的办公室内，楚南盯着约翰的肥脸，恨不得用“芝加哥打字机”给他突突了，约翰一脸的无辜：“亲爱的杰克，你清楚以前我只是一名小商人，公司差点倒闭，我也差点变成穷光蛋。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不仅还清了外债，还成为百万富翁，当然就会有人眼红我的生意，所以领馆的人以后会加入咱们的交易，你知道我无法拒绝，对不起，杰克。”
楚南无所谓地说道：“约翰，你不用和我解释，因为我决定以后不会和你做药品生意了，所以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约翰傻眼了，直接伸出双臂拦住楚南的去路。开玩笑，没有了楚南的盘尼西林，公司以后怎么办？还有什么生意比贩卖药品更赚钱？虽然自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可是没人会嫌弃自己口袋里的钱多，关键自己只是一名普通商人而已，没什么背景，假如楚南切断了自己的药品交易，会不会惹恼了加入自己阵营想要分杯羹的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华夏此时是乱世，就算死几个歪果仁也不算稀奇吧？
想到这里，约翰更加不能放任楚南离开：“杰克，我的朋友，请你帮帮我，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如果你走了，那些人会认为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愤怒才会终止交易，我害怕他们会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全。”
楚南脸色平静没有说话，约翰发现楚南停下了脚步，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杰克，谢谢你肯帮我，我……我……”
楚南复又坐回在沙发上心平气和地说道：“约翰，说说你的合伙人。”
楚南是真的想马上离开，不管约翰的死后，听到那些人有可能伤害约翰的家人，他才留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想到了不久前大天叫嚣绑架自己家人的事儿，楚南记得约翰也有个可爱的女儿，因为生意不成恼羞报复对方的家人，这样的人在楚南眼里真的该死。
平复下情绪，约翰说道：“领馆的人和申海本地帮派有生意来往，所以了解到我们之间的交易后，他们就要加入进来……”
“为什么不离开申海回到你的家乡？”楚南很疑惑，约翰完全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不相信约翰回国以后那些人还敢威胁约翰。
约翰苦笑着说道：“每天都有人出现在我家附近。”
楚南明白了，这是被人当成人质了啊，只要约翰想离开申海，估计一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够狠的啊，敢这样做也从侧面说明药品生意是多么的暴利。楚南很想立即弄死这帮人，转念一想便放弃了这个打算，自己目的不就是趁着现在盘尼西林值钱才疯狂出手吗？弄死了这帮人，自己也别想在申海大量贩卖药品了，利益驱动人心，没有了现在的这帮人，以后还会有别人盯上自己，眼下楚南只能谋而后动，毕竟是自己先找到约翰的，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如果因为自己导致约翰一家出现意外，楚南心中难安。
想通之后，楚南说道：“好吧，约翰，现在是不是让我见见你的合伙人？”
约翰大喜过望：“谢谢你，杰克，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说完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楚南对强插一杠的人来了兴致，他很想看看到底谁有如此大的魄力敢对一个歪果仁下手，楚南相信威胁不仅仅来自领馆的人，或者说领馆的人只是收了好处牵线搭桥而已，敢对同胞下手事发之后会有怎样的下场领馆方面肯定十分清楚，那么最大的威胁很可能还是来自申海本地。
没用多久，办公室里多出两个人，歪果仁是约翰的同胞，华夏人楚南猜不出来历。歪果仁见到楚南礼貌地说道：“你好，杰克先生，我的名字叫威尔，很高兴认识你。”
看到楚南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威尔尴尬地笑笑，给楚南介绍道：“这位是白朗先生。”
白朗上前主动伸出右手：“久闻杰克先生大名，以后由我负责同您和约翰先生的交易，还请杰克先生多多关照。”
虽然白朗脸上的笑容像个弥勒佛一般人畜无害，但是楚南不喜欢白朗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觉得此人过于阴柔。
敷衍地握了下白朗的手，楚南盯着威尔的眼睛说道：“威尔先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约翰是贵国的公民，领馆是否有保护本国公民的责任？”
虽然不明白楚南的意思，威尔还是回答道：“是的，杰克先生，您要表达的意思是……”
楚南先发制人：“既然如此，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每天都在约翰一家人附近徘徊或者说地难听一点，叫做盯梢？”
面对楚南突然而来的发难，房间里几个人的脸上精彩纷呈，约翰的害怕，威尔的吃惊，白朗的诧异。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楚南笑了，他确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
果然，楚南说完之后，威尔愤怒地看着白朗：“法克，你们干了什么？”
白朗讪笑着解释道：“威尔先生，恐怕你们误会了，我们只是想保障约翰先生家人的安全，没有别的意思。”
玛了个巴子的，这样蹩脚的借口你是怎么想到的？楚南之所以给两个人下马威，就是要把约翰和他的家人从这件事当中摘出去，现在看到了效果，楚南趁热打铁：“威尔先生，生意大家可以合作，前提是必须让约翰的家人平安地离开申海，这是我的条件。”
威尔不清楚白朗的人之前做过的事，楚南说出来以后，威尔吓出一身冷汗，真要是约翰一家出事了，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他就是想合伙赚钱而已，根本没想弄出人命。
想到这里，威尔坚决地说道：“我赞同杰克先生的想法，随时可以送她们登上回国的轮船。请问杰克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我只相信约翰，你们想要合作，必须先付款项，然后才能见到药品。”楚南转头看着白朗说道：“我只收黄金米金，重要的是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赶尽杀绝。所以希望大家好好合作，不要生出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跟踪，试图找到我的上家，再比如妄图不付钱就想收货。提前说明一下，先生们，千万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白朗清楚楚南的这番话是针对自己说的，人家几个人都是歪果仁，重视契约精神，只有自己是华夏人，而且自己这边人什么德行已经通过无数血淋淋的事实验证过了，上边人的小心思被人家扔到了阳光下暴晒，白朗感觉有些丢人，于是赶紧说道：“杰克先生放心，您提出的条件完全不是问题，就按照您的想法进行交易。”
得到白朗的保证，虽然这个保证水分很大，但是有威尔的参与，楚南暂时也不怕白朗使用某些下三滥的手段，就算白朗敢用，楚南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