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至亲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黑岩网 www.heiyanbook.com,最快更新穿越之特种兵皇后最新章节!

    堂屋中间的灵堂让林黎的血液瞬间倒流,直到父亲走出来,林黎才算是反应过来,看到父亲紫色纸张写的灵位,林黎再一次愣在了当场——是梅姑,梅姑的灵位。

    “怎么,怎么回事?”哆嗦着,林黎看着简陋的灵堂,看着灵堂后的黑木棺椁:不过三天的时间,就天人永隔。

    “黎儿”父亲开口,声音里都是绝望“为父想让梅姑以林姓入驻邻家祠堂,你可愿意?”

    “父亲”林黎走过去,接过父亲手中的灵位,泪水一滴滴滑落,滴在灵位上“这是怎么回事?”

    “女儿”林父的声音缥缈“日后遇到事情不可冲动,要听夫家的话”

    “父亲”挎着林慎卿摇晃的身子,林黎的眼里含着泪,全身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河堤上,77条人命”林慎卿万分悲伤,身子往后仰被林黎扶住了,众人帮忙,扶着林慎卿回了堂屋,声声悲切,坐在主屋的椅子上,林慎卿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林黎送别众人后,披了重孝一个人坐在灵堂前,烧着纸,泪水打湿眼眶。

    皇甫晔跑了进来,看着白色灵堂黑色棺椁,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经过林黎,皇甫晔走向林慎卿,看着林慎卿的悲切,双手抱拳,林慎卿只是闭上了眼睛,示意皇甫晔坐下。

    “岳父”心情极度难过,皇甫晔坐下后抬眼看林慎卿“朕要动手”

    “不可”抬手,林慎卿扶着胸口,低低的喘着“现在的旧部看似安稳,不过是个假象,外邦初定,皇上现在急急地处置旧部,只会落人口实,而且关竟身份特殊,他们虽然蛮横,但是只在这一带,其他的地方还算安稳,所以,皇上,暂时忍下”

    “可是——梅姑”

    “皇上”捂着胸口,林慎卿至始至终没有抬头“皇上若是因为梅姑一人做这样不利的决定,大可不必,老夫,老夫…”捂住胸口,林慎卿再说不出话,只是低着头坐着。

    “岳父”感觉到林慎卿的悲伤,皇甫晔再次拱手“还请岳父示下”

    “回去封赏他”手握紧成拳,林慎卿抬起头,眼神决绝,似乎老了十岁“大加的封赏他,以太皇太后的名义封赏他,他自认朝廷动不了他,那就按照动不了他的办,放松他的警惕,既然没有出口,那就求个绝地逢生”

    “…。”握着拳头,皇甫晔看着林慎卿的眼睛“如何绝地逢生?”

    “既然已经多了这77条人命,那就索性闹大,闹上朝堂,闹到太皇太后,闹到光明殿去,就算是旧部,就算是只有这一个镇子,这近百条人命的官司,也够他关竟受的”

    “…。”坚定的点头,皇甫晔看着门口那口黒木棺椁,深出口气,眼神决绝。

    这个镇子飘着的悲伤,经过了解林黎才知道,河堤塌了,修河堤的人全埋在了下面,包括躺在棺椁里去送饭的梅姑。

    这一去,就是77条人命,大的小的,壮年,孩童,老人无一幸免。

    三天的丧事过后,林黎回了宫,走向了太和殿。

    殿内,关竟正在殿内跪着,声泪俱下,声声悲切,皇甫晔在书案后坐着,一言不发沉着脸看着关竟的诉说,站在了太和殿门外,林黎一直在站着,直到皇甫晔说了:起身吧,你回去吧。

    她在关竟出来之前,她也走了出来,她能理解皇甫晔的做法,却不能认同皇甫晔的做法。

    当晚她去看了父亲,父亲听到她的诉说后,只是说,看来闹的还不够大,就转身回了屋。

    第二天一早,她再过去的时候,院子里围满了人,心中的不安加深,她拨开人群进去,发现父亲,她的父亲林慎卿直直的躺在了薄席上,只是一瞬间,她的天地一片黑暗,在小顺子跑过来之前,她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的父亲,林慎卿走了,随着梅姑而去了,这一次真的震惊了朝野,三天的光明殿商议,万民书联名上奏,刑部衙门被民众占满,事件一天天的在发酵。

    她悲伤地无法抑制,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之后,回到那个村子里给父亲守灵,埋葬了父亲的遗体,头七的那天,她找了一家裁缝铺,做了一件黑色绣着金色银花的衣衫,当天晚上,她来到了修河堤的大闸上。

    黑夜里,她出现的时候,吓住了这里所有的监工。

    她数了一下,34个人,在一个大院子里,在外面悲声阵阵,白色纸钱铺地的时候,这些人正在赤身肉搏,喝酒吃菜,大讲黄段,那笑声刺耳的让她想一个一个的砍掉他们的脑袋。

    “你,你是谁?”在林黎出现以后,那些人吓得掉了酒坛跟鸡腿,节节后退。

    “他们祈祷的人啊”冷笑着,林黎把手里的刀放在了桌子上“你们不是每天都在听吗?我以为你们对我很熟悉呢?”

    “你,你,你是那个英雄”终于有人哆嗦着开口,林黎哼笑着转头看他们,一步步逼近,提着手里的刀。

    “说”提着刀一步步逼近,林黎咬着牙,在灯光下看着他们,沙哑因为哭泣偷着沙哑“他们为什么会死在河堤上,是不是你们故意的”

    “不是,不是我们”那些人吓得腿哆嗦,结巴着开口“是,是,是关大人,上面在查这件事,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英雄,英雄饶命啊”是,他们怕,非常的怕,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英雄真的会来。

    “很好”咬着牙,掂着刀,她眯着眼看着眼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在一片惊呼里,她举起了手里的刀,真如那说书人说的一样,杀的昏天暗地,一个不留,天亮的时候,安静的透蓝的清晨,她走出了河提的院子,把沾着血的刀丢在了院子里,她把那套染透的血衣烧给了那位说书人,她趴在了父亲的坟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个昏天暗地。

    她,林黎,没有家了,没有家了,如果当初她勇敢一点,果断一点,应着所有人的呼唤里站出来,那梅姑就不会死,那她的父亲也不会死,那她也不会没了父亲,没了家。

    这不是王爷拼死守护的天平盛世,这不是王爷想要的太平天下,这里,是一座炼狱,没有希望的炼狱。

    身后有脚步声,她不转头,也知道是他来了,只是这一次她只是扬起了头,任两行泪水滑落。

    他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往火盆里扔着纸钱,抬头看着林父的牌位,也是万分难过。

    “他们是关竟害死的”操着哭的沙哑的声音,林黎转头看身边的皇甫晔“是关竟你要怎么做”

    “你且等等”抚着林慎卿的牌位,皇甫晔开口,难掩悲伤“朕会处理好”

    “我相信不会只有这一处是这样”点头,林黎转头看身边的男人“我相信很多地方也是这样,如果你只是这样的回答,我看不到你口中的太平盛世在哪儿,你转头看看,这里,大都,你的眼皮底下,这里是人间炼狱,我问你,你说的天平盛世在哪儿?”

    “…。”抚着林慎卿的牌位,皇甫晔没有说话,眼里的泪花明显。

    很久很久之后,林黎站起了身,转身走,深秋的田野里,她大步的走着,身边的风呼呼的刮过,骤的,她站住了脚步,伸手抹掉了眼泪往回走,走到他身前,伸手拉起了他,拉着他跟她一起往回走。

    不应该责备他,是的,真的不应该责备他,她相信他正在想办法,但是,她不想就这么慢慢的想,她要除了他,光明正大的不行,那就用些手段。

    挎着皇甫晔的胳膊走着,身后的鞭炮声响起,皇甫晔握着她的手,迎着日光居然笑了,尽管还含着眼泪“他们在庆祝,他们把英雄盼来了”

    “呵”仰头看刺眼的日光,两行热泪不止,挎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我父亲会不会也盼着英雄来”

    “盼”握紧她的手,皇甫晔的声音隐忍克制“朕也盼过,人绝望到极致的时候,都会许下些愿望,不管能不能实现,总想许下些愿望,盼着这些愿望,才能活下去,我想,林卿家也盼望过”

    “我们不能让我爹白白牺牲”握紧皇甫晔的手,林黎流着泪开口“我知道,我爹爹真的到了最后一步,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皇奶奶年纪大了”握着林黎的手往前走,皇甫晔唉声叹气“朕,真的怕再刺激了皇奶奶,皇奶奶的身子承受不住”

    “我知道”挎着皇甫晔的手,林黎的笑有些缥缈“他仗着皇奶奶,我就让皇奶奶亲自下旨杀了他”

    “…。”拍了拍她的手,皇甫晔转头看她“朕帮你”

    “…。”擦掉了眼泪,林黎站住出了口气“我说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凤栖宫,她发现关竟带着关保在门口跪着,迎着深秋的日光,明显感觉得到两父子在瑟瑟发抖。

    太皇太后在他们面前站着,神色凝重,像是在训斥着什么?抬头看林黎走过来,太皇太后唉声叹气的招手。

    “你跟跟皇后请罪吧”太皇太后悲痛万分“是杀是刮,就看皇后的了”

    “皇后——”关竟声泪俱下爬了一步跪在林黎面前“林大人去了,臣万分悲伤,林老大人慈善,待臣厚重,臣就是再该死也没有害林大人的意思,皇后,臣向皇后请罪”

    “…”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林黎看着脚下跪着的父子,抬头看站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太皇太后。

    她真的想一脚踹向眼前的两父子,把他们千刀万剐,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关竟对太皇太后跟皇帝来说,是个至关重要的所在。

    皇帝顾虑的是恩情,太皇太后顾虑的是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旧部情,如果她现在贸然出手,对谁都没有好处,或者来说,关竟今天来,就是为了让她动手,因为面上动了手,太皇太后一定会看这件事看的紧,就是说,他关竟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是她做的,关竟走的这一步看似凶险,却也万无一失。

    “皇后”关竟再次往前爬了一步,声泪俱下“林大人的事儿,臣万分悲伤,臣愿意用一切赎罪”

    “也不必”稳住了心神,林黎看着眼前跪着的父子“我父亲年迈多病,此去跟关大人的联系不大,关大人不必自责”

    “…。”关竟明显的愣在当场,他来的时候想到了一切可能,唯独忽略了这一点,他没有想过,皇后会用这样的方式作为结尾。

    “皇奶奶”林黎开口,对着太皇太后福身“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好”万分的疼惜,太皇太后挥手,林黎福身后走进了偏殿的寝宫,真的坐了下来,眼泪也随之而来,打湿了脸颊。

    “小姐”杏儿走了进来,哭的双眼红肿,趴在林黎的腿上,呜呜的哭着,抚上杏儿的发髻,林黎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滴着。

    门外一阵大乱,伴随着一阵惊呼,林黎稍愣,拉着杏儿出去,看到大门口的情景后,惊的长大了嘴巴。

    菱儿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双眼血红插进了关保的左肩,现在正拿着刀在宫门口瑟瑟发抖的瞪着眼前的混乱。

    “快快快”太皇太后大惊,对着身边大乱的人群喊“快请太医”

    “菱儿——”看着菱儿上前,林黎跑过去抱住了菱儿的身子“菱儿——”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菱儿失控一般在大喊大叫,关竟吓得脸色发白,抬头看着太皇太后“老祖宗,老祖宗——”

    “菱儿”老祖宗大怒,拐棍敲着地“皇后都说了,这事儿跟关大人没有关系”

    “啊——”菱儿崩溃了一般捂着头大叫,林黎伸手搂住菱儿的头,难掩悲伤的哽咽,泪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杏儿站在一旁呜呜的哭,深秋的晴天,主仆三人的悲伤难以抑制,渐渐地,太皇太后不再说话,看着院子里站在哭的三人,无奈的挥手关竟,示意他离开。

    安抚了菱儿后,林黎带着杏儿回到房里,已经是身心疲惫,坐下来,也是以泪洗面。

    太皇太后来了,林黎抬头,摸了眼泪走过去,扶着太皇太后进来,在椅子上坐定,满是怜惜的,太皇太后伸手为林黎擦掉了泪水,抬头看她红的红肿的眼,示意她蹲下。

    顺着太皇太后的意思蹲了下来,趴在太皇太后的腿上,林黎的泪水还是止不住。

    “我的儿”太皇太后开口,透着痛心“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身在帝皇家,我们有太多的无奈,我们只能忍着,忍着能忍的,不能忍的,我们都要忍着,你知道吗?”

    “皇奶奶”她开口,哽咽出声“关竟父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

    “奶奶知道”抚着林黎的头发,太皇太后看着外面的天色“你说的奶奶都知道,但是这件事我们皇家是不能出手的,朝中重臣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这件事,如果关竟没有大错,我们是不能出手的,否则就会寒了那些旧部的心,皇上一早就跟奶奶商量过敲山震虎,可是奶奶觉得,还不是时候,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哎”唉声叹气,太皇太后的语气充满无奈“我知道皇后委屈,但是今天皇后做的极好,哀家很是欣慰,哀家一定会斟酌这件事,给我儿一个公道,我儿不要难过了,好吗?”

    “嗯。”含着泪,林黎抬起头对着太皇太后点头“我知道了”

    “真好”疼惜的帮林黎抚掉泪水,太皇太后看着她“去给你父亲上香的时候,替哀家献上一株,哀家愧对林卿”

    “好”握紧太皇太后的手,林黎眨掉眼泪,抬头看太皇太后“我想去外面给我父亲守灵,还请皇奶奶答应”

    “好”笑着,太皇太后安慰的拍着她的脸颊,柔声开口“别难过了,啊——”

    “嗯”点头,林黎握着太皇太后的手抬头“皇奶奶许久没有出宫了吧”

    “…”缓缓地点头,太皇太后低头看着她。

    “…。”吸了吸鼻子,林黎忍住悲切握紧太皇太后的手“我父亲那边风景很好,等过了阵子,我带您出去看看,在那边住几天”

    “嗯…”微笑着点头,太皇太后爱惜的把她拥进怀里“天底下,对哀家最好的就是皇后了”

    伸手揽住太皇太后的腰,林黎靠在太皇太后怀里闭上了眼睛,尽管她非常的伤心痛恨,可是她终究没有忍心利用太皇太后的手除掉关竟。

    是,她想过,除掉关竟,最有利的手就是太皇太后,但是太皇太后说的一句都没有错。

    天下初定,除掉旧臣,只会让朝纲内人心惶惶,只会让太皇太后再次落得一个不仁的名声。

    是的,她确实从太皇太后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她可以肯定,只要她坚持,皇奶奶一定会答应她,但是不行,也许有别的办法。

    辞别了太皇太后,林黎一个人穿着孝服,一个人出了宫,在父亲的小院子里住下,打理着房间,打理着院落,就像父亲还在一样。

    皇甫晔晚上的来了,两人说了会儿话,皇甫晔就在忙了,她出去走走,在河堤上,在小河边。有时候她自己去,有时候带着朱正去。

    这两天,这个小镇风声特别紧,每天都要大批的捕快,她知道什么意思,他们在暗中抓人。

    “夫人”这天晚上,热闹的街市上,林黎带着朱正在一个馄饨摊前坐定,朱正端了碗混沌放在她面前,身边又是一群人跑过,买混沌的妇人,看着那些人跑过去,愤怒的翻着眼睛“一群恶魔”

    “这是怎么了?”朱正端着碗,不解的看着来来回回的跑着的队伍“这么这么多人”

    “他们在抓人”卖混沌的婆婆小声的开口,大批的人有跑了过去。

    “抓人?”朱正闻言脸色紧张的护着林黎,小声的开口“娘娘咱们回去吧”

    “没事”喝着汤,林黎抬头看着在跟前来来回回跑着的人们,转头问婆婆“抓什么人啊?”

    “娘子有所不知”婆婆谨慎的开口“前些日子,英雄来了,杀了那些恶霸,这些人很害怕,整天提防着,就前两天,关保死性不改的在调戏妇女的时候,被一个穿黑衣服的人给打了,打的很重,现在在家里躺着呢,关竟那畜生能善罢甘休,就派人出来抓人”

    “…。”若有所思的,林黎转头看四周:黑衣服的,是谁?!

    “好在他们没有以前那么放肆了”婆婆走过来,看着那群人跑远“据说关竟这次得罪了朝中的重臣,现在朝廷正查他呢,这个畜生的好日子总算到头了”

    “呵呵呵”朱正笑的很是尴尬,低头看林黎丝毫没有动的意思,也是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跑远。

    又有一群人跑来,朱正示意林黎离开,林黎放下钱,跟着朱正一起往回走,对那位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来了一天,风声似乎越来越紧了,大批的队伍在街上巡逻,细打听才知道,关竟过来巡视的似乎,走到半路被人拦住轿子打了,打的非常重。

    这天晚上,林黎靠着门口,看着一个身影闪过来,抬头看来人,林黎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屋。

    皇甫晔走进屋里,拉掉脸上的黑面巾,脱掉外面的夜行衣进屋,看着林黎正在床边坐着,走过去,站在她前面,低头看她“你不是伤心嘛,我就去给你出气了,我是你丈夫,这不是我该做的吗?”

    “…。”白了他一眼,林黎忍住笑意转向一边:半个月来,林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这些日子,为了寻找机会,她每天恨得手痒痒都没有出手,她知道,他看在眼里了。

    “明天我们回去吧”折着被子,林黎没有回头,静静地开口“出来的也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他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贴近她的耳边哄着“相信朕,朕一定给这些人,给你爹一个公道,好吗?”

    “…。”垂着眼,她坚定的点头,松懈下来,眼泪再次涌上来打湿了眼眶。

    “别哭了”非常的心疼,他拉正她抱着她“我知道你心里苦,要不就先不要回去了,等到我处理好了你再回去,我明儿让杏儿菱儿丫头过来陪你”

    “…”窝在他怀里点头,泪水沾湿了他衣襟。

    第二天,菱儿杏儿来了,俩丫头一进院子就开始哭,哭的林黎坐在屋里呆了一上午,下午,朱正带着菱儿杏儿去给父亲上坟,她一个人走上了解,一个人顺着青砖大街,走向了楼阁林立的闹市,父亲写字的摊位前,她坐了下来,打起了幡子,在桌子前坐定。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不在焉的帮着别人写着信,收几文钱,闲下来的时候,就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唉”旁边有人喊她,她转头,看到跟她毗邻的桌子上坐着一个行脚大夫,三十几岁的年纪,一身土黄色的斜襟袍子,梳着干净的发髻,一脸笑容的看着她“你是老林的女儿吧”

    “是”放下笔,林黎转头看他,这一身土黄色的衣衫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抬头看他手里的药幡,林黎轻笑“您是?”

    “林娘子好”笑的很是自然,那人对着林黎点头“我姓宋,别人都叫华仁”

    “哦”闻言,林黎轻笑“是宋先生”

    “好说”那人走了过来,看着她,说的很是认真“小姐,可愿随我去作证”

    “…”这一次,林黎真的愣在了当场,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在林黎不解的皱眉中,来人从怀里拿出了一道令牌“不瞒林娘子,在下是这繁华县的县太爷,那关竟害的本县民不聊生,本县有意收集罪证告他,林娘子,你可愿随本县去御前作证告御状”

    “…。”看着眼前的县太爷,林黎沉默了半晌开口“县太爷怎么来了这里呢?”

    “不瞒林娘子”宋大人义愤填膺的开口“本县找了许多人,都不敢出面作证,这次本县想趁着这个风波,索性就闹他个翻天覆地,脑袋大了碗大的疤,本县不怕”

    “哦”看着眼前的宋大人,林黎若有所思的开口“宋大人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有”宋大人像是看到了希望,凑过来低低的开口“因为本县界临河堤,这两年修堤,全是关竟负责,都知道关竟吞了修堤的款项,却没有敢查,那本县就索性从这个款项开始查,林娘子莫怕,林娘子只要愿意出个面,本县就不怕”

    “可是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用”林黎说出了心里的顾虑跟疑惑,表示很为难。

    “不妨事”宋大人说的很是有信心“只要有一个人跟本县去,本县就敢去告御状,就敢去闹得他不得安生”

    “…。”坐在桌子前,林黎看着眼前的中年书生,瞧瞧他身上的粗布衣衫,半晌开口“皇上不是说会处理吗?”

    “哎”宋大人唉声叹气“皇上只是苦无证据,本县愿意死,给皇上找个证据,只要能扳倒关竟,本县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唇角溢出一抹浅笑,林黎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这位粗衣布衫的宋大人。

    “林娘子”宋大人似乎并不打算放弃“林娘子一定也想为令尊报仇吧,那林娘子就相信本县一次,本县一定保证林娘子的安全,本县保证,决不让林娘子伤丝毫”

    “林娘子”看林黎没有回话的意思,宋大人真的急了“您想想林娘子,就这样算了吗?听街坊说,令尊难得一见的好人,要不然怎么会有万民书,是不是,林娘子,就听宋某人一句,随宋某人走一趟,多则七八天,少则三五天一定回来”

    “这么短的时候,能做什么?”坐在桌子后面,林黎说着自己的疑问“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本县手中有证据”说的很小声,宋大人转头看四周“林娘子随本县去告御状,林娘子只要作证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需要管,好不好?”

    “…。”靠在椅子上,林黎审视着眼前的宋大人,斟酌再斟酌,这件事的把握有多大,是不是要去一趟,告御状?其实意义不大,不过要是有证据就另当别论了。

    “林娘子”宋大人着急的开口,头上冒着汗“算宋某人求你了,你跟宋某人走一趟吧”

    “我不明白”问的很是慎重,林黎盯着宋大人的眼睛“如你所言,成千上百的受害人,为什么偏偏找到我”

    “林娘子有所不知”宋大人唉声叹气“第一是宋某人去找都不愿意去,第二是,你父亲确实在本地有些威望,林娘子的话,可信度自然高一些,林娘子,就随本县去吧,必定让您快快回来”

    “…。”盯着宋大人许久之后,林黎站起了身,望着宋大人的眼睛,说的很是严肃“我且信你一次,明天这个时刻,在这里等我,我跟你去一趟”

    “好好好”宋大人激动地不知所措,对着林黎鞠了一躬“本县代表县民,感谢您”

    “…。”没有再说话,林黎放好了桌位,收拾了东西,回了家,菱儿杏儿再整厨房忙着,朱正已经回宫了。

    去房里收拾了一些细软,林黎走了出来,在父亲的墓前蹲下,看着父亲的墓碑,喃喃自语“父亲,或许,我还是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在这里等着结果,父亲说对吗?”

    “…。”身边刮来的风已经有些寒了,林黎站起身回家,已经是落幕时分,皇甫晔已经回来了,正在屋子里的油灯前披着奏章,朱正正跟菱儿杏儿在忙活。

    林黎走进屋里,两人都没有说话,皇甫晔一直在低着头批阅着奏折,油灯前,那一身紫袍显得格外不搭。

    在床边坐下,她看着拿到背影,华丽的衣袍,简陋的木桌,明黄色的印花奏折,一盏黑漆漆的灯芯,豆大的灯影摇动,一切显得那么不搭,一切显得那么不和谐。

    突然,她有些内疚,父亲去世的这一个多月以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一切不和谐的背后,是他对她的深情,这情,她怎能不记,怎么能看不见。

    走过去,她用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正在批阅奏折的皇甫晔只是一愣,便轻笑着握着了她的手,转头看她“怎么了?”

    “我想出去一趟”对他,她无需隐瞒“今天我去街口爹爹的信桌,碰到了一个叫宋大仁的知县,他说手里有证据,要去告御状,希望我去作证,我想着,就去试试”

    “…。”轻笑,皇甫晔放下了手里的笔,拉着她过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环着她开口“宋大仁,三榜进士,朕当殿封的本地的知县,此人为人冲动,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只是…”

    “只是什么?”林黎转头看他,满脸的疑惑“此人不可信?”

    “那倒不是?”轻笑,皇甫晔垂下眼,出了一口气“此人太过冲动,做事不过大脑,当年赐封的时候,因为他的名字叫宋大仁,礼部觉得这个名字由朕念出来不合礼法,就想给他改个名字,没想到,这位大人就是不愿意,最后,朕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宋某人,所以,他的官文上,就叫宋某人”

    “哦”想起,林黎失笑“怪不得他一直自称宋某人,我还以为是谦虚呢”

    “所以,朕并不放心你跟他去”搂紧她的身子,皇甫晔很是担心。

    “其实我去是好事”低头看他,林黎说的很认真“你也说了要把这件事闹大,那这个人来就十分的合适,我们就给这个宋大人大开一个通道,直通,礼部,吏部,刑部,最后到光明殿主议,最后就由宋大人闹到太皇太后那里去,经过这些关卡,就是太皇太后再不忍,那关竟也性命难保”

    “说的很对”握紧她的手,皇甫晔最后还是摇了头“不如换个人去”

    “不行”林黎摇头,握紧皇甫晔的手“必须守住这个秘密,因为秘密守的越好,那这宋大人表现的越真,这件事的胜算就越大,所以我们得守住这个秘密”

    “…。”握着她的手,皇甫晔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看得出他的不舍,非常非常的不舍。

    “相公”环住了他的脖子,林黎笑了“特别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跟父亲都是我的天,我为我的天做事,我做什么都愿意,所以你让我去吧,你知道,我能把我自己保护的特别好,是不是?”

    “…。”一声长叹,皇甫晔环紧手臂,脸埋进她的肩窝“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

    “…”她重重的点头,笑着抱着他的脖子,轻晃着“宋大人说了,多则七八天,少则三五天,一定让我回来,所以你放心吧”

    “呵”皇甫晔苦笑着,明显的不相信。

    “好了”松开他,林黎轻刮他的鼻梁“相公让我去吧,我能保证的是,我一定能好好地回来”

    “…。”无奈的握住了她的小手,皇甫晔放在了唇边,抬头看她“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放你去,但是你得答应我,毫发无损的回来”

    “一言为定”笑着开口承诺,她轻吻他的薄唇“我一定快快的回来”

    **

    第二天下午时分,林黎换了一身粗布黄色的男装,挽着干净的发髻,斜系了一个小包,走到了摊位前,宋大人早已在那边等候,看到林黎转身装束,瞪大了眼睛“您,您,”

    “这样穿方便点”轻笑着,林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装束。宋大人也跟着点头“对对对,方便点,方便点”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跟着他走,林黎在后面跟着问。

    “去县衙”宋大人的声音很愉悦,一双破布鞋,一身粗黄衫,手里拿着一个‘悬壶济世’的药幡,脚步也走的轻快。

    “大人会行医?”看着眼前的身影,林黎觉得很是亲切的问。

    “会一些”宋大人转头,很是亲切的开口“这个就是个避头,掩饰用的”

    “…。”轻笑,林黎看着他这身装束“大人这身装束也是避头吗?”

    “什么?”宋大人不解的转头,低头看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笑了“这不是,这是我最好的一身衣服了”

    “哦”点头微笑,林黎没有再说话,只是跟着他走,转弯抹角,一个衙门前站住了脚步,青灰色的大门,左边一面破旧的鼓,像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鼓锤头上裹着的红布已经褪色了。

    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宋大人拿着幡子走进去,对着里面大叫“都快出来,快出来”

    “来了”从里面跑出来六个班头,穿着制服带着帽子,探头看门外站着的林黎“大人,你把那家娘子找回来了?”

    “嗯”宋大人点头,对着里面的人喊“别看了,快去准备房间,明儿一早,咱们就进京去刑部,我要是去告御状”

    “好”那几个人各自散开,几个去收拾屋子,几个出来迎着林黎进门。

    脚踏进门槛,林黎差点愣在当场,这里哪像是衙门口,地上的铺地的青砖缝里,破旧的花坛边,还有墙根地下长满了杂草,虽然是深秋了,但是那些草带着黄头,还在迎风飘摆。

    “林娘子,这边请——”三个班头迎着她往里走,林黎微点头后,抬脚往里走,一个简陋的房间里,她把包裹放下,抬头看外面还亮着的天色,也许今天不会太平。

    “林娘子——”宋大人端着一碗面跑了进来,给林黎放在破旧的桌子上“您吃着,我去收拾收拾,咱明儿就去,顺利的话,后天一准儿让您回家去”

    “好”抬头看满头大汗的宋大人,林黎站起来福身“感谢宋大人的厚待”

    “应该的,应该的”宋大人把面放下后就跑出去了,拿着筷子,林黎坐在桌子前,看着眼前的一碗面,不由得悲中中来,红了眼眶。

    “林娘子”跑回来的宋大人看到坐在桌子前流泪的林黎,顿时也没了笑脸,很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我知道林娘子刚刚丧父,还是,还是感谢林娘子的大义”

    “不碍的”低头抹掉了眼泪,林黎看着碗里的面“只是想到,从未在父亲跟前尽孝,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在,心里难免伤感,大人见笑了”

    “哎…”宋大人摇着头走出了林黎的房间,走出几步后,又返回身,把手里的一件衣服放下,对着林黎点头“这是我找人借的,不过是新的,你有个换洗的”

    “我带了”林黎还是很感动,站起身指了指包裹“大人不必客气了,我带的有”

    第二天下午时分,林黎换了一身粗布黄色的男装,挽着干净的发髻,斜系了一个小包,走到了摊位前,宋大人早已在那边等候,看到林黎转身装束,瞪大了眼睛“您,您,”

    “这样穿方便点”轻笑着,林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装束。宋大人也跟着点头“对对对,方便点,方便点”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跟着他走,林黎在后面跟着问。

    “去县衙”宋大人的声音很愉悦,一双破布鞋,一身粗黄衫,手里拿着一个‘悬壶济世’的药幡,脚步也走的轻快。

    “大人会行医?”看着眼前的身影,林黎觉得很是亲切的问。

    “会一些”宋大人转头,很是亲切的开口“这个就是个避头,掩饰用的”

    “…。”轻笑,林黎看着他这身装束“大人这身装束也是避头吗?”

    “什么?”宋大人不解的转头,低头看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笑了“这不是,这是我最好的一身衣服了”

    “哦”点头微笑,林黎没有再说话,只是跟着他走,转弯抹角,一个衙门前站住了脚步,青灰色的大门,左边一面破旧的鼓,像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鼓锤头上裹着的红布已经褪色了。

    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宋大人拿着幡子走进去,对着里面大叫“都快出来,快出来”

    “来了”从里面跑出来六个班头,穿着制服带着帽子,探头看门外站着的林黎“大人,你把那家娘子找回来了?”

    “嗯”宋大人点头,对着里面的人喊“别看了,快去准备房间,明儿一早,咱们就进京去刑部,我要是去告御状”

    “好”那几个人各自散开,几个去收拾屋子,几个出来迎着林黎进门。

    脚踏进门槛,林黎差点愣在当场,这里哪像是衙门口,地上的铺地的青砖缝里,破旧的花坛边,还有墙根地下长满了杂草,虽然是深秋了,但是那些草带着黄头,还在迎风飘摆。

    “林娘子,这边请——”三个班头迎着她往里走,林黎微点头后,抬脚往里走,一个简陋的房间里,她把包裹放下,抬头看外面还亮着的天色,也许今天不会太平。

    “林娘子——”宋大人端着一碗面跑了进来,给林黎放在破旧的桌子上“您吃着,我去收拾收拾,咱明儿就去,顺利的话,后天一准儿让您回家去”

    “好”抬头看满头大汗的宋大人,林黎站起来福身“感谢宋大人的厚待”

    “应该的,应该的”宋大人把面放下后就跑出去了,拿着筷子,林黎坐在桌子前,看着眼前的一碗面,不由得悲中中来,红了眼眶。

    “林娘子”跑回来的宋大人看到坐在桌子前流泪的林黎,顿时也没了笑脸,很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我知道林娘子刚刚丧父,还是,还是感谢林娘子的大义”

    “不碍的”低头抹掉了眼泪,林黎看着碗里的面“只是想到,从未在父亲跟前尽孝,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在,心里难免伤感,大人见笑了”

    “哎…”宋大人摇着头走出了林黎的房间,走出几步后,又返回身,把手里的一件衣服放下,对着林黎点头“这是我找人借的,不过是新的,你有个换洗的”

    “我带了”林黎还是很感动,站起身指了指包裹“大人不必客气了,我带的有”

    “这是本县的心意”笑的很是憨实,宋大人摆了摆手“林娘子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了”

    “谢宋大人”林黎起身相送,宋大人摆手走了出去,满脸的无奈,唉声叹气。

    “宋哥”一位大姐走了进来,探头看房间“里面的是谁啊?”

    “一个故人”宋大人说的很谨慎,推着女子去一边,小声的开口“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我听说宋哥要去送死啊”走廊下,两人的说话声林黎听得一清二楚“我来给宋哥留个后”

    “胡闹”宋大人急躁的转头看四周看,拉着女子的胳膊“大妹,你不要胡闹,赶紧回家去”

    “我没有胡闹”大妹甩开宋大人的手,叉着腰对着四周喊“都别看热闹了,趁着有点时间,赶紧布置喜堂,我要跟宋哥成亲”

    “哦——”四周趴在墙边的人全走了出来,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看面前的女子“大妹姐,今天吗?”

    “不是今天是哪天?”女子显得很是急躁,瞪圆了眼睛看着身边的人“我跟你家老爷可是从小订了婚姻的,不管愿不愿意,承不承认,我都袁大妹都是宋家的人,他死了,我给他守着,怎么了?”

    “是是是”两边的人都不敢说话,缩着头往两边走,被宋大人拉住,急的大喊“她疯你们也疯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叫袁大妹的女子,怒目圆睁,一步步逼着宋大人送走廊边处,直到退到林黎的门口,袁大妹指着屋里的林黎开口“你不是去找证人了吗?你不是明天去告御状吗?你不是就打算在吏部的大堂上自尽吗?你当我不知道啊,告诉你宋大仁,你这个寡,我袁大妹给你守定了,就是我说的,我给你守了”

    “你这是何苦”宋大人节节后退,最后在走廊的墙壁上靠定,瞪着眼前的女子“还有我说了,我不能娶你,那婚约不作数的”

    “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啊”袁大妹气的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看着宋大人“在家乡谁不知道咱们有婚约,我从16岁等到现在,我30岁了,你说我现在的,谁还要我,你不要我谁还要我,你说——”

    “是啊大人”一旁的师爷终于也看不下去开口“大人就应了吧”

    “我不能应”宋大人气愤的挥手“我绝不能应,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娶她”

    “你——”袁大妹气的双眼通红,伸出手砸上了宋大人的颈窝,宋大人一歪头,昏倒在袁大妹怀里,袁大妹对着身后看热闹的人喊“愣着干什么?布置礼堂”

    “可是大妹姐,谁主婚呢”师爷谨慎为难的开口。

    袁大妹踅摸了一圈,手指向了屋里的林黎“就她吧,出来,快点”

    “是是是”6个衙役走进去,拉着林黎往外走“林娘子,林娘子,您受累受累”

    “哦”被推着走,林黎满是不解的看着身边的人“喜堂这样繁琐的事项,也不是一会儿能搭起来的啊”

    “嗨”满满的无奈,压抑们挥手“这我们都随时准备着呢,只要大梅姐高兴,我们随时给他们准备成亲”

    “…。”很是不解,林黎皱着眉站在一家房子的正厅里,看着身边的人搬弄着喜堂的设备,思考了半晌开口“既然你家大人不同意,你们,你们这样好吗?”

本站推荐:秦城苏婉小说陆峰江晓燕都市隐龙叶辰叶尘池瑶孽欲青春叶辰肖雯玥叶辰萧初然小说神婿叶凡叶尘池瑶小说顾芒陆承洲

穿越之特种兵皇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黑岩网只为原作者艾可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艾可并收藏穿越之特种兵皇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