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正太：漂亮姐姐，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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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漂亮姐姐，吃糖~
周一：……叫哥哥，谢谢！
不知该说周一是幸还是不幸，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订得了票，不过他订到的是凌晨五点的票。也就是说，他要么在车站过夜，要么在凌晨五点前带着行李箱翻墙出宿舍苑区。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回出租房过夜。但是周一对那始终有些膈应。不过方嘉之应该已经回家了，所以还是，安全的吧？
不要问周一为什么不考虑住旅馆。尼玛长得这么张女人脸就算了，剃了个平头还是被人叫校花，再加上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菊花清白何在，可不会像别的直男那样大大咧咧不把色狼当回事。
周一下午有四节课，放学时已经六点多了。
他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出租房。为了明早四点能爬起床去赶车，周一自己下了碗面条吃下就睡了。
不过不是说睡就能睡着的，周一八点躺下，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十一点也没酝酿出点睡意……
“哎呀神烦！”周一翻身坐了起来。
为什么会一直停不下地在想方嘉之是不是生自己的气才回的家？他生不生气关老子屁事！冒牌“周一”追他用的我身体，我还没索赔呢，我为什么要为断掉两人恋人关系而愧疚！
周一抓抓额头，下了床拿了水杯准备装点水喝，刚走出房门，就听“卡啦”一声开门声，方嘉之推门走了进来，抬头，两人都看到了对方。
周一：“……”
方嘉之：“……”
“啊哈，好巧啊，你也在！”周一话音一落，自己就尴尬地想捂脸了。
“……”方嘉之没搭理周一，低头换鞋。
周一看着方嘉之手里的钥匙和他从鞋架上拿下来换的拖鞋，心中的罪恶感又深了一点。人家小两口好像过得很自然啊——啊呸！这是老子的身体！
“听说你今天没有去上课，那什么，我以为你今天早上就坐车回家了，然后我也订了票……”周一自顾自地说着，看着方嘉之好像挺累的样子，换好鞋后就往房间走……
“啊！我立马收拾房间！”周一一溜烟窜进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他今晚就带了个背包，放桌子上。
方嘉之看着床上被揉成一团的被单，开口问：“你刚没洗澡就睡了上去？”
周一眼神乱飘：“呃，那个，洗澡，有点累，就是，所以——没洗。”周一心里为自己的坦白点了三十二个赞t_t
“你订的几点的车票？”
咦？没听到方嘉之发火，周一瞪大眼老实回答：“五点的。”
方嘉之点点头，又说：“床你睡脏了，我睡沙发。”
周一：“……”要不要那么嫌弃啊喂！我前一晚有洗澡的！
……周一收拾衣服洗澡去了。
周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方嘉之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周一瞄了一眼，上回他收拾衣服搬回宿舍时只剩了冬衣，现在衣柜里多了好些件夏衣，想必是方嘉之的。方嘉之这两天没有回宿舍么？
方嘉之进了卫生间洗澡后，周一没有了纠结方嘉之是不是因生气回家的烦恼，加上洗了个澡，整个人放松下来，躺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
当周一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推醒了：“醒醒！再不起床就赶不上车了！”
周一睁眼一看，是方嘉之。他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看方嘉之，见他一身穿戴好的样子，疑惑道：“你这是？”
方嘉之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四点二十分了。”顿了顿，他扭头又说，“我刚好也要出去办点事，送你。”
周一那个感激，抓住方嘉之的手晃了晃，连说了五六个谢谢，然后奔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去。
方嘉之冲着卫生间的方向说了句“楼下等你，动作快点”就开门下楼去了。
周一五分钟时间搞定个人卫生穿好鞋，提起背包就往楼下赶。到了楼下没看见方嘉之，正东张西望找着人，楼梯口对面街边一辆丰田开了车前灯，周一看过去刚好看到方嘉之摇下车窗。
周一跑过去坐进车后座，把背包往旁边一放，探出半个身到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兴奋地问方嘉之：“什么时候买的车？”一问完他才反应过来，心里一个咯噔：坏了！我是第一次见方嘉之开车，可是冒牌“周一”呢？不会被怀疑吧？
事实证明，周一是想太多了。
“才买不久。最近常在外面办事，买了车方便。不过目前钱不多，这是二手车。”
周一疑惑：“这也有九成新吧，真看不出是二手的。不过你家不是很有钱吗？”
方嘉之斜着眼看了看周一：“那也是他们的钱，我现在只用自己的钱。”
周一瞪大眼：“你怎么赚的钱？好厉害，都能买车了？难道说你最近是在创业吗？”
方嘉之用右手按着周一的头把他往后面推回去：“是吧。你坐好，系上安全带！”
周一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些不爽，但也老实坐好了系上安全带。想了想又开口问：“你国庆不回去吗？二号是中秋啊。”
方嘉之：“等过两天再回去。”
车行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了车站。
方嘉之把车停在车站外，周一背了背包下了车，回过头来准备和方嘉之说再见，却看到方嘉之打开车门也下了车。
“看什么，赶紧进去。”方嘉之自己率先走进了车站。
周一跟了上去，小声说：“我不是小孩子，不用看着我上车。”
方嘉之继续走着：“废话什么，跟着就是了。”
在周一排队验票时，方嘉之走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提着一袋面包零食和水。周一才醒觉自己完全忘了带吃的，他还要坐八个小时的车，早餐和午餐都要在车上解决。
周一验过票准备过验票门时方嘉之才把袋子给周一，最后看着周一上车，再看着发车了才走。
而在这过程中两人好像很有默契地都没有说任何话。
周一扒着车窗看着方嘉之转身走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受。
他叹了口气，心想：方嘉之看着脾气很糟糕，其实有时还是挺温柔的，人又长得帅，难怪冒牌“周一”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等等！我是在发花痴吗？
周一使劲摇了摇头，赶紧把那念头摇掉。
大巴经过八个半小时的行驶终于到了周一家所在的t城。周一在车站下了车，还要坐大概二十分钟的公交车才能回到家。因为国庆放假，车站很多人，公交车站牌下也不少。所幸周一搭的是他们家所住小区的专线车，人不多不少，周一还能找到座位。
车经过两站后，在中心医院那一站上来一对母女，小女孩三四岁左右，绑着马尾，穿着蓬蓬裙，小脸圆圆的长得还挺可爱，就是脸色很苍白，更可惜的是她的右脚貌似有点问题，走路一颠一跛的，妈妈也只是牵着她的手护着让她自己慢慢走。
此时车上刚好没有空座位，周一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便站起给这对母女让座。母亲对周一笑了笑，低头跟小女孩说：“宝贝，来，说谢谢。”
小女孩仰起头看了周一一会儿，说：“谢谢多多！”
周一没听清楚小女孩后面两个字，猜想是“谢谢哥哥”，便笑着对小女孩说不用谢。
那母亲抱着小女孩坐下后，小女孩软软的声音一直传入周一耳朵里，她不停地问她妈妈问题，而她妈妈也一直很耐心地回答，比如什么“妈妈，车车为什么会动？”、“妈妈，我们到哪了？”、“妈妈，姐姐长得好好看，为什么她不绑辫子？”“妈妈，刚刚买的糖果呢？”……
周一的童年是没有父母陪伴的，小时候有什么问题去问外婆，外婆都会说：“外婆也不懂，周周自己想想，乖，外婆给你糖吃。”所以周一有些羡慕这个小女孩——不过有个问题听着怎么好像有点不对？
周一突然感到自己的裤子被扯了下，低头一看，那小女孩站在他脚边，仰着头，向他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颗糖：“漂亮姐姐，吃糖糖~”
周一：“……”
周一摸了摸脸，再摸摸自己扎手的头发，对小女孩说：“……我是哥哥。谢谢你的糖。”
周一拿了糖，小女孩转身就扑进旁边坐着的她妈妈怀里，问：“妈妈，为什么姐姐说她是哥哥？”
小女孩的妈妈说：“哥哥不是女生，只是长得好看。没看见他头发那么短吗？”说完歉意地对周一笑了笑：“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周一忙摇头：“没有没有，没关系没关系。”
小女孩自认为地偷偷看了眼周一，又问她妈妈：“姐姐是不是和我一样，我生病了要穿裙子，所以姐姐要剃头发假扮男孩子？”
“不是，哥哥本来就是男生啊。因为神仙爷爷喜欢他所以让他长得很好看很好看。等宝贝身体好了，妈妈也带宝贝去剃个酷酷的短发好不好？妈妈的宝贝最帅了！”
“妈妈，那神仙爷爷喜欢我吗？”
“喜欢，神仙爷爷最喜欢宝贝了，所以不能让宝贝跑得太快，他怕他偷偷跑下来跟你玩的时候追不上你。”
后来小孩的母亲都是贴到小孩耳边说话，周一只能听到她的声音里夹带着些哽咽，具体说什么就没听见，也许是因为小孩老是扯上周一，她怕周一听了尴尬。
周一有听说过，有些男孩子小时候身体不好老生病，家人会给孩子取个女孩名字，又或者把孩子装扮成女孩子来养，这样会好养活。这位母亲看来真的是为她儿子操尽了心。
周一看着小孩都过肩了的马尾，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剃短发的机会，又想起刚刚递给他糖的那只小手大拇指指甲的紫色，心里一阵难受。
回到小区门口，所有人都下了车，周一家在14号楼，小孩母亲牵着小孩小手往小区另一边一到十号楼的位置走，小孩跟周一挥手：“漂亮哥哥再见！”
正太：漂亮姐姐，吃糖~
周一：……叫哥哥，谢谢！
不知该说周一是幸还是不幸，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订得了票，不过他订到的是凌晨五点的票。也就是说，他要么在车站过夜，要么在凌晨五点前带着行李箱翻墙出宿舍苑区。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回出租房过夜。但是周一对那始终有些膈应。不过方嘉之应该已经回家了，所以还是，安全的吧？
不要问周一为什么不考虑住旅馆。尼玛长得这么张女人脸就算了，剃了个平头还是被人叫校花，再加上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菊花清白何在，可不会像别的直男那样大大咧咧不把色狼当回事。
周一下午有四节课，放学时已经六点多了。
他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出租房。为了明早四点能爬起床去赶车，周一自己下了碗面条吃下就睡了。
不过不是说睡就能睡着的，周一八点躺下，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十一点也没酝酿出点睡意……
“哎呀神烦！”周一翻身坐了起来。
为什么会一直停不下地在想方嘉之是不是生自己的气才回的家？他生不生气关老子屁事！冒牌“周一”追他用的我身体，我还没索赔呢，我为什么要为断掉两人恋人关系而愧疚！
周一抓抓额头，下了床拿了水杯准备装点水喝，刚走出房门，就听“卡啦”一声开门声，方嘉之推门走了进来，抬头，两人都看到了对方。
周一：“……”
方嘉之：“……”
“啊哈，好巧啊，你也在！”周一话音一落，自己就尴尬地想捂脸了。
“……”方嘉之没搭理周一，低头换鞋。
周一看着方嘉之手里的钥匙和他从鞋架上拿下来换的拖鞋，心中的罪恶感又深了一点。人家小两口好像过得很自然啊——啊呸！这是老子的身体！
“听说你今天没有去上课，那什么，我以为你今天早上就坐车回家了，然后我也订了票……”周一自顾自地说着，看着方嘉之好像挺累的样子，换好鞋后就往房间走……
“啊！我立马收拾房间！”周一一溜烟窜进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他今晚就带了个背包，放桌子上。
方嘉之看着床上被揉成一团的被单，开口问：“你刚没洗澡就睡了上去？”
周一眼神乱飘：“呃，那个，洗澡，有点累，就是，所以——没洗。”周一心里为自己的坦白点了三十二个赞t_t
“你订的几点的车票？”
咦？没听到方嘉之发火，周一瞪大眼老实回答：“五点的。”
方嘉之点点头，又说：“床你睡脏了，我睡沙发。”
周一：“……”要不要那么嫌弃啊喂！我前一晚有洗澡的！
……周一收拾衣服洗澡去了。
周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方嘉之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周一瞄了一眼，上回他收拾衣服搬回宿舍时只剩了冬衣，现在衣柜里多了好些件夏衣，想必是方嘉之的。方嘉之这两天没有回宿舍么？
方嘉之进了卫生间洗澡后，周一没有了纠结方嘉之是不是因生气回家的烦恼，加上洗了个澡，整个人放松下来，躺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
当周一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推醒了：“醒醒！再不起床就赶不上车了！”
周一睁眼一看，是方嘉之。他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看方嘉之，见他一身穿戴好的样子，疑惑道：“你这是？”
方嘉之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四点二十分了。”顿了顿，他扭头又说，“我刚好也要出去办点事，送你。”
周一那个感激，抓住方嘉之的手晃了晃，连说了五六个谢谢，然后奔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去。
方嘉之冲着卫生间的方向说了句“楼下等你，动作快点”就开门下楼去了。
周一五分钟时间搞定个人卫生穿好鞋，提起背包就往楼下赶。到了楼下没看见方嘉之，正东张西望找着人，楼梯口对面街边一辆丰田开了车前灯，周一看过去刚好看到方嘉之摇下车窗。
周一跑过去坐进车后座，把背包往旁边一放，探出半个身到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兴奋地问方嘉之：“什么时候买的车？”一问完他才反应过来，心里一个咯噔：坏了！我是第一次见方嘉之开车，可是冒牌“周一”呢？不会被怀疑吧？
事实证明，周一是想太多了。
“才买不久。最近常在外面办事，买了车方便。不过目前钱不多，这是二手车。”
周一疑惑：“这也有九成新吧，真看不出是二手的。不过你家不是很有钱吗？”
方嘉之斜着眼看了看周一：“那也是他们的钱，我现在只用自己的钱。”
周一瞪大眼：“你怎么赚的钱？好厉害，都能买车了？难道说你最近是在创业吗？”
方嘉之用右手按着周一的头把他往后面推回去：“是吧。你坐好，系上安全带！”
周一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些不爽，但也老实坐好了系上安全带。想了想又开口问：“你国庆不回去吗？二号是中秋啊。”
方嘉之：“等过两天再回去。”
车行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了车站。
方嘉之把车停在车站外，周一背了背包下了车，回过头来准备和方嘉之说再见，却看到方嘉之打开车门也下了车。
“看什么，赶紧进去。”方嘉之自己率先走进了车站。
周一跟了上去，小声说：“我不是小孩子，不用看着我上车。”
方嘉之继续走着：“废话什么，跟着就是了。”
在周一排队验票时，方嘉之走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提着一袋面包零食和水。周一才醒觉自己完全忘了带吃的，他还要坐八个小时的车，早餐和午餐都要在车上解决。
周一验过票准备过验票门时方嘉之才把袋子给周一，最后看着周一上车，再看着发车了才走。
而在这过程中两人好像很有默契地都没有说任何话。
周一扒着车窗看着方嘉之转身走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受。
他叹了口气，心想：方嘉之看着脾气很糟糕，其实有时还是挺温柔的，人又长得帅，难怪冒牌“周一”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等等！我是在发花痴吗？
周一使劲摇了摇头，赶紧把那念头摇掉。
大巴经过八个半小时的行驶终于到了周一家所在的t城。周一在车站下了车，还要坐大概二十分钟的公交车才能回到家。因为国庆放假，车站很多人，公交车站牌下也不少。所幸周一搭的是他们家所住小区的专线车，人不多不少，周一还能找到座位。
车经过两站后，在中心医院那一站上来一对母女，小女孩三四岁左右，绑着马尾，穿着蓬蓬裙，小脸圆圆的长得还挺可爱，就是脸色很苍白，更可惜的是她的右脚貌似有点问题，走路一颠一跛的，妈妈也只是牵着她的手护着让她自己慢慢走。
此时车上刚好没有空座位，周一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便站起给这对母女让座。母亲对周一笑了笑，低头跟小女孩说：“宝贝，来，说谢谢。”
小女孩仰起头看了周一一会儿，说：“谢谢多多！”
周一没听清楚小女孩后面两个字，猜想是“谢谢哥哥”，便笑着对小女孩说不用谢。
那母亲抱着小女孩坐下后，小女孩软软的声音一直传入周一耳朵里，她不停地问她妈妈问题，而她妈妈也一直很耐心地回答，比如什么“妈妈，车车为什么会动？”、“妈妈，我们到哪了？”、“妈妈，姐姐长得好好看，为什么她不绑辫子？”“妈妈，刚刚买的糖果呢？”……
周一的童年是没有父母陪伴的，小时候有什么问题去问外婆，外婆都会说：“外婆也不懂，周周自己想想，乖，外婆给你糖吃。”所以周一有些羡慕这个小女孩——不过有个问题听着怎么好像有点不对？
周一突然感到自己的裤子被扯了下，低头一看，那小女孩站在他脚边，仰着头，向他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颗糖：“漂亮姐姐，吃糖糖~”
周一：“……”
周一摸了摸脸，再摸摸自己扎手的头发，对小女孩说：“……我是哥哥。谢谢你的糖。”
周一拿了糖，小女孩转身就扑进旁边坐着的她妈妈怀里，问：“妈妈，为什么姐姐说她是哥哥？”
小女孩的妈妈说：“哥哥不是女生，只是长得好看。没看见他头发那么短吗？”说完歉意地对周一笑了笑：“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周一忙摇头：“没有没有，没关系没关系。”
小女孩自认为地偷偷看了眼周一，又问她妈妈：“姐姐是不是和我一样，我生病了要穿裙子，所以姐姐要剃头发假扮男孩子？”
“不是，哥哥本来就是男生啊。因为神仙爷爷喜欢他所以让他长得很好看很好看。等宝贝身体好了，妈妈也带宝贝去剃个酷酷的短发好不好？妈妈的宝贝最帅了！”
“妈妈，那神仙爷爷喜欢我吗？”
“喜欢，神仙爷爷最喜欢宝贝了，所以不能让宝贝跑得太快，他怕他偷偷跑下来跟你玩的时候追不上你。”
后来小孩的母亲都是贴到小孩耳边说话，周一只能听到她的声音里夹带着些哽咽，具体说什么就没听见，也许是因为小孩老是扯上周一，她怕周一听了尴尬。
周一有听说过，有些男孩子小时候身体不好老生病，家人会给孩子取个女孩名字，又或者把孩子装扮成女孩子来养，这样会好养活。这位母亲看来真的是为她儿子操尽了心。
周一看着小孩都过肩了的马尾，不知道他是不是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剃短发的机会，又想起刚刚递给他糖的那只小手大拇指指甲的紫色，心里一阵难受。
回到小区门口，所有人都下了车，周一家在14号楼，小孩母亲牵着小孩小手往小区另一边一到十号楼的位置走，小孩跟周一挥手：“漂亮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