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京都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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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家住在京都中心城区的一座四合院里，闹中取静。四合院经过几度科技改良，冬暖夏凉而生活设施完备，其居住舒适度完全不亚于顶级别墅。在寸土寸金的京都，能居住在这样的四合院里，地位和财富缺一不可。
这是无数人奋斗一生也难以企及的高度，但是却和叶瑾没多大关系。这是联邦对叶家家族掌舵人叶老爷子一生在经济文化领域杰出贡献的嘉奖，而联邦，从来都不是世袭制。
是以叶瑾从小就被教育要自强不息，努力奋斗，恭谨有礼，诚恳待人。她虽然长期在国外求学，却一直将这点贯彻得很好。
叶瑾洗漱完毕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叶家的保姆阿姨正在打扫院子，叶瑾含笑向她问好。
走廊的另一侧，叶瑾的奶奶正在细心地修剪一盆迎春花。叶奶奶向来喜欢这类并不名贵、却生机蓬勃的花草。如今正是初春时节，迎春花淡黄色的花朵如飞溅的火星一般，点缀在一簇簇嫩绿的枝条上，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阿瑾，”叶奶奶从老花镜里看到孙女慢慢地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如同绽开的花，“快来看看，奶奶的迎春花长得好不好。”
叶瑾依言走过去，看了看，由衷地感叹道：“飞雪迎春到，犹有花枝俏。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奶奶的这盆迎春花，长得很好。”
于是叶奶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由于叶老爷子的关系，叶家所有人对经典诗词歌赋都是耳熟能详，时不时能脱口而出几句。局外人可能会觉得酸腐而怪异，唯有他们自己，见怪不怪，乐在其中。
叶奶奶一抬头，看到叶瑾眼眶微微泛红，禁不住关切地问道：“怎么，哭过了？”
叶瑾慌忙掩饰：“不是，是昨天睡的太晚了，点了些眼药水。”
叶奶奶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你在国外学习时太过劳累，现在舒散舒散也好。只是熬夜就不好了，以后还要注意。”
“是。我明白了。”叶瑾低头说道。
叶奶奶想了想，突然道：“我刚才沏了一壶茶，现在也差不多了。你给你爷爷送过去。他一套太极也该打好了吧。”
叶瑾点点头，从旁边屋子里捧出一壶茶来，给他爷爷送了过去。
叶奶奶望着叶瑾远去的背影出神。叶瑾的父母，当年曾被视为最有能力接过叶老爷子身上重担的人，可惜十年前一起飞行事故，双双丧生，以至于外面人都在感叹，花无百日红，老叶家到了孙子辈上，差不多就要由盛转衰了。
“一晃眼的工夫，就长这么大了啊。”叶奶奶喃喃说道。
叶瑾的爷爷却在书房。他刚刚打好了一圈太极，通体舒泰，一时间兴致大发，摊开笔墨纸砚想写几个字。老爷子一手毛笔字写的颇好，退隐多年来仍时不时有人托了关系想求得墨宝，全被叶家婉言谢绝了。
“字是写给懂得欣赏的人的。你们是做生意的人，讲究笑脸迎客，老头子这笔字太多酸腐气，没得冲了你们的财路。”叶老爷子如是说道。
然而知音少，老爷子清高自赏之时难免寂寞。他一抬头见叶瑾捧着茶壶过来，嘴巴立即咧开了。“阿瑾，快过来，替爷爷研磨。”他笑嘻嘻地喊道。
老爷子喝过热茶，赞叹几声，这壁厢叶瑾早将宣纸铺好，墨也研好了。老头子凝神悬腕，笔走龙蛇，叶瑾在一旁念他写的字凑趣助兴。
这天老爷子写的却是两阕《金缕曲》。
叶瑾家学渊源，自然知道金缕曲是词牌名，又名“贺新郎”。而叶老爷子兴致大发，默写的作品却是清朝诗人顾贞观的代表作，一首“季子平安否”，一首“我亦飘零久”。
叶老爷子听着孙女清脆的声音，觉得分外惬意。他写了两句，故意停顿下来，叶瑾竟然也知道他要考究自己古文功底的深意，接口背了下去。开始的时候是他写，叶瑾念，到了后来，则变成了叶瑾背诵，他听写。
然而叶瑾的声音却很快停住了。叶老爷子虽然有些不悦，却也安慰自己：如今的年轻人大多浮躁，随便挑出一首诗词，叶瑾能接背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然而他对这个孙女却有着更深的期待，希望她能像自己一样学贯中西，博闻强记。
“魑魅搏人应见惯，接下来是什么呢？”叶老爷子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慢慢抬起头。他希望在他的鼓励下，叶瑾能想起后续的诗词。
然而叶老爷子刚刚抬起头，他就愣住了。只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眼睛红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尽管她拼命睁大眼睛，不想让泪水掉下来，却于事无补。
“魑魅搏人应见惯，总输他翻云覆雨手。”突然之间，门外有一个略显得尖锐的声音响起。
叶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就看到自己大儿子家的孙女叶璐走了进来。
叶瑾和叶璐是叶家孙儿辈唯二的两棵苗苗。然而叶老爷子素来喜欢叶瑾，讨厌叶璐。这是整个叶家都知道的事情。
而叶老爷子喜欢叶瑾的理由也足够充分：叶瑾是他最有出息的小儿子的独生女，年纪轻轻就考取了欧洲顶级音乐学院的公费交流项目，如今学成载誉归来；叶璐却是他那不争气的大儿子和小明星厮混所出，虽然叶家见闹出人命来，不得不捏着鼻子要叶璐的母亲进门，好给叶璐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但是小明星的见识浅薄还是深深影响了叶璐，以至于叶璐的心性气度都比叶瑾低了不知道多少。
同样是背诵诗歌，叶瑾喜欢“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何等豪迈大气，叶璐却强词夺理，非要说“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走天涯”这种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言情剧里的打油歌曲是诗歌。同样是喜欢音乐，叶瑾弹钢琴能获得国际知名奖项，叶璐却喜欢把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的，穿着文化衫背着吉他，到邻家哥哥的屋子前唱情歌示爱。简直要把叶家的老脸都丢尽了。
尽管厚此薄彼，叶老爷子还是想尽量公平和心平气和地对待两个孙女的。所以他压抑住内心的不快，笑着对叶瑾说道：“你姐姐背的就很对。你这次要向你姐姐好好学习啊。”
叶瑾点了点头。她微微侧过身去，伸手抹泪。
“不过一首诗词而已，只能算业余爱好。你就算背不出来，也不用这么难过。”老爷子看她落泪，还以为是过于逼迫她了，心中很过意不去。
叶璐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妹妹不是不记得这一首词。”叶璐煞有介事地讲道，“这两阙《金缕曲》，我从前听妹妹背过，论涉猎广泛，我的确不如她。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我才知道，原来妹妹会因为游戏中的事情这么伤心。”
“璐璐，你在胡说些什么？”叶璐的母亲曹姓女士也趁机溜进房来，“老爷子经常说，游戏不过是怡情小道，不能沉浸其中。小瑾可是老爷子最看好的孩子，怎么会沉迷游戏呢？”
“妈妈，你不知道。”叶璐和她妈妈一唱一和，“这款‘世界‘可不是普通的网游，很吸引人，很多人在游戏里谈恋爱，结果谈出真感情来了。小瑾这么伤心难过，还不是因为网恋失败，结果连背一首意境相同的诗，都会背的哭出声来。”
“网恋？”果然如叶璐预想，叶老爷子是极其反感这种事情的，他富有压迫性的目光向叶瑾望了过去，“阿瑾，你好好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去学社会上那些乌烟瘴气的人在网上谈恋爱？”
叶瑾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叶璐的话虽然糙了些，却一针见血，给她指明了方向。原来她心里这么难过，酸酸的，涩涩的，像有一块石头压着似的，这种感觉，就是失恋了吗？她从来不善于和异性接触，叶璐的话就如同炸雷一般，让她豁然开朗的同时，又陷入纷乱之中。
叶璐却不放弃这个攻击叶瑾的好机会，她很是来了精神，煞有介事地向叶老爷子讲道：“爷爷，你也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喜欢这些新奇古怪的东西，几乎所有的网游我都玩过。这款‘世界’，还是我介绍小瑾玩的，我知道她游戏里的id，也知道她这些日子里，一直和她师父暧昧不清。结果，昨天，她师父突然不要她了。我原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不到小瑾这次是认真了，跑去抢她师父女朋友的装备，结果就被她师父和她师娘一起教训得很惨，弄到删号走人的下场。啧啧，真是一败涂地啊。”
“不！我没有抢她的装备！是她诬陷我的！”叶瑾突然说道，“他们诬陷我，他居然也听他们的！昨天晚上，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一直在杀我，杀了整整一夜……”她说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委屈，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叶璐很是兴奋，连忙眉飞色舞地向叶老爷子解释：“小瑾说的杀，是指游戏里的打斗，又叫PK。每杀一次，综合实力值就要掉一层。小瑾技不如人，所以被人杀回了新手村。最后大概是觉得没脸见人了，所以就删号了呗。”
“本来游戏为了防沉迷，是有每天六小时的游戏时间限制的。不是这个时间是不算复活时间的。小瑾估计一直在复活，看样子，一晚上都没睡吧。”叶璐很开心地加油添醋。
叶瑾家住在京都中心城区的一座四合院里，闹中取静。四合院经过几度科技改良，冬暖夏凉而生活设施完备，其居住舒适度完全不亚于顶级别墅。在寸土寸金的京都，能居住在这样的四合院里，地位和财富缺一不可。
这是无数人奋斗一生也难以企及的高度，但是却和叶瑾没多大关系。这是联邦对叶家家族掌舵人叶老爷子一生在经济文化领域杰出贡献的嘉奖，而联邦，从来都不是世袭制。
是以叶瑾从小就被教育要自强不息，努力奋斗，恭谨有礼，诚恳待人。她虽然长期在国外求学，却一直将这点贯彻得很好。
叶瑾洗漱完毕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叶家的保姆阿姨正在打扫院子，叶瑾含笑向她问好。
走廊的另一侧，叶瑾的奶奶正在细心地修剪一盆迎春花。叶奶奶向来喜欢这类并不名贵、却生机蓬勃的花草。如今正是初春时节，迎春花淡黄色的花朵如飞溅的火星一般，点缀在一簇簇嫩绿的枝条上，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阿瑾，”叶奶奶从老花镜里看到孙女慢慢地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如同绽开的花，“快来看看，奶奶的迎春花长得好不好。”
叶瑾依言走过去，看了看，由衷地感叹道：“飞雪迎春到，犹有花枝俏。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奶奶的这盆迎春花，长得很好。”
于是叶奶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由于叶老爷子的关系，叶家所有人对经典诗词歌赋都是耳熟能详，时不时能脱口而出几句。局外人可能会觉得酸腐而怪异，唯有他们自己，见怪不怪，乐在其中。
叶奶奶一抬头，看到叶瑾眼眶微微泛红，禁不住关切地问道：“怎么，哭过了？”
叶瑾慌忙掩饰：“不是，是昨天睡的太晚了，点了些眼药水。”
叶奶奶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你在国外学习时太过劳累，现在舒散舒散也好。只是熬夜就不好了，以后还要注意。”
“是。我明白了。”叶瑾低头说道。
叶奶奶想了想，突然道：“我刚才沏了一壶茶，现在也差不多了。你给你爷爷送过去。他一套太极也该打好了吧。”
叶瑾点点头，从旁边屋子里捧出一壶茶来，给他爷爷送了过去。
叶奶奶望着叶瑾远去的背影出神。叶瑾的父母，当年曾被视为最有能力接过叶老爷子身上重担的人，可惜十年前一起飞行事故，双双丧生，以至于外面人都在感叹，花无百日红，老叶家到了孙子辈上，差不多就要由盛转衰了。
“一晃眼的工夫，就长这么大了啊。”叶奶奶喃喃说道。
叶瑾的爷爷却在书房。他刚刚打好了一圈太极，通体舒泰，一时间兴致大发，摊开笔墨纸砚想写几个字。老爷子一手毛笔字写的颇好，退隐多年来仍时不时有人托了关系想求得墨宝，全被叶家婉言谢绝了。
“字是写给懂得欣赏的人的。你们是做生意的人，讲究笑脸迎客，老头子这笔字太多酸腐气，没得冲了你们的财路。”叶老爷子如是说道。
然而知音少，老爷子清高自赏之时难免寂寞。他一抬头见叶瑾捧着茶壶过来，嘴巴立即咧开了。“阿瑾，快过来，替爷爷研磨。”他笑嘻嘻地喊道。
老爷子喝过热茶，赞叹几声，这壁厢叶瑾早将宣纸铺好，墨也研好了。老头子凝神悬腕，笔走龙蛇，叶瑾在一旁念他写的字凑趣助兴。
这天老爷子写的却是两阕《金缕曲》。
叶瑾家学渊源，自然知道金缕曲是词牌名，又名“贺新郎”。而叶老爷子兴致大发，默写的作品却是清朝诗人顾贞观的代表作，一首“季子平安否”，一首“我亦飘零久”。
叶老爷子听着孙女清脆的声音，觉得分外惬意。他写了两句，故意停顿下来，叶瑾竟然也知道他要考究自己古文功底的深意，接口背了下去。开始的时候是他写，叶瑾念，到了后来，则变成了叶瑾背诵，他听写。
然而叶瑾的声音却很快停住了。叶老爷子虽然有些不悦，却也安慰自己：如今的年轻人大多浮躁，随便挑出一首诗词，叶瑾能接背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然而他对这个孙女却有着更深的期待，希望她能像自己一样学贯中西，博闻强记。
“魑魅搏人应见惯，接下来是什么呢？”叶老爷子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慢慢抬起头。他希望在他的鼓励下，叶瑾能想起后续的诗词。
然而叶老爷子刚刚抬起头，他就愣住了。只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眼睛红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尽管她拼命睁大眼睛，不想让泪水掉下来，却于事无补。
“魑魅搏人应见惯，总输他翻云覆雨手。”突然之间，门外有一个略显得尖锐的声音响起。
叶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就看到自己大儿子家的孙女叶璐走了进来。
叶瑾和叶璐是叶家孙儿辈唯二的两棵苗苗。然而叶老爷子素来喜欢叶瑾，讨厌叶璐。这是整个叶家都知道的事情。
而叶老爷子喜欢叶瑾的理由也足够充分：叶瑾是他最有出息的小儿子的独生女，年纪轻轻就考取了欧洲顶级音乐学院的公费交流项目，如今学成载誉归来；叶璐却是他那不争气的大儿子和小明星厮混所出，虽然叶家见闹出人命来，不得不捏着鼻子要叶璐的母亲进门，好给叶璐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但是小明星的见识浅薄还是深深影响了叶璐，以至于叶璐的心性气度都比叶瑾低了不知道多少。
同样是背诵诗歌，叶瑾喜欢“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何等豪迈大气，叶璐却强词夺理，非要说“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走天涯”这种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言情剧里的打油歌曲是诗歌。同样是喜欢音乐，叶瑾弹钢琴能获得国际知名奖项，叶璐却喜欢把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的，穿着文化衫背着吉他，到邻家哥哥的屋子前唱情歌示爱。简直要把叶家的老脸都丢尽了。
尽管厚此薄彼，叶老爷子还是想尽量公平和心平气和地对待两个孙女的。所以他压抑住内心的不快，笑着对叶瑾说道：“你姐姐背的就很对。你这次要向你姐姐好好学习啊。”
叶瑾点了点头。她微微侧过身去，伸手抹泪。
“不过一首诗词而已，只能算业余爱好。你就算背不出来，也不用这么难过。”老爷子看她落泪，还以为是过于逼迫她了，心中很过意不去。
叶璐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妹妹不是不记得这一首词。”叶璐煞有介事地讲道，“这两阙《金缕曲》，我从前听妹妹背过，论涉猎广泛，我的确不如她。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我才知道，原来妹妹会因为游戏中的事情这么伤心。”
“璐璐，你在胡说些什么？”叶璐的母亲曹姓女士也趁机溜进房来，“老爷子经常说，游戏不过是怡情小道，不能沉浸其中。小瑾可是老爷子最看好的孩子，怎么会沉迷游戏呢？”
“妈妈，你不知道。”叶璐和她妈妈一唱一和，“这款‘世界‘可不是普通的网游，很吸引人，很多人在游戏里谈恋爱，结果谈出真感情来了。小瑾这么伤心难过，还不是因为网恋失败，结果连背一首意境相同的诗，都会背的哭出声来。”
“网恋？”果然如叶璐预想，叶老爷子是极其反感这种事情的，他富有压迫性的目光向叶瑾望了过去，“阿瑾，你好好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去学社会上那些乌烟瘴气的人在网上谈恋爱？”
叶瑾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叶璐的话虽然糙了些，却一针见血，给她指明了方向。原来她心里这么难过，酸酸的，涩涩的，像有一块石头压着似的，这种感觉，就是失恋了吗？她从来不善于和异性接触，叶璐的话就如同炸雷一般，让她豁然开朗的同时，又陷入纷乱之中。
叶璐却不放弃这个攻击叶瑾的好机会，她很是来了精神，煞有介事地向叶老爷子讲道：“爷爷，你也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喜欢这些新奇古怪的东西，几乎所有的网游我都玩过。这款‘世界’，还是我介绍小瑾玩的，我知道她游戏里的id，也知道她这些日子里，一直和她师父暧昧不清。结果，昨天，她师父突然不要她了。我原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不到小瑾这次是认真了，跑去抢她师父女朋友的装备，结果就被她师父和她师娘一起教训得很惨，弄到删号走人的下场。啧啧，真是一败涂地啊。”
“不！我没有抢她的装备！是她诬陷我的！”叶瑾突然说道，“他们诬陷我，他居然也听他们的！昨天晚上，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一直在杀我，杀了整整一夜……”她说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委屈，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叶璐很是兴奋，连忙眉飞色舞地向叶老爷子解释：“小瑾说的杀，是指游戏里的打斗，又叫PK。每杀一次，综合实力值就要掉一层。小瑾技不如人，所以被人杀回了新手村。最后大概是觉得没脸见人了，所以就删号了呗。”
“本来游戏为了防沉迷，是有每天六小时的游戏时间限制的。不是这个时间是不算复活时间的。小瑾估计一直在复活，看样子，一晚上都没睡吧。”叶璐很开心地加油添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