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香脆炸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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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回来啦！曦曦，赶紧过来让奶奶看看，没啥事吧？”奶奶正等在院门外，一见到苗曦曦、王大力和苗晨晨三人回来了就赶紧冲曦曦喊道。
“没事没事，让奶奶担心啦！”曦曦颇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奶奶，您该不会一直站这里等吧？我扶您进去。”苗晨晨上前挽住了奶奶的胳膊往院子里走。
苗晨晨把奶奶扶进堂屋里坐下了，又倒了杯茶递到奶奶手里：“奶奶，在外面站累了吧？歇会。”
“王管家呀，真是谢谢你啦！晨晨快给王管家也倒杯茶！”奶奶又指了指靠着墙放着的那个大背篓问：“那就是海带呀！王管家真是见多识广呀！年纪轻轻的，就走南闯北的。”奶奶对王大力那真是赞不绝口。
苗晨晨不情不愿地倒了茶递到王大力手里：“王管家喝茶，今天曦曦的事真是谢谢您啦。那一大筐海带，应该不便宜吧？真劳烦你费心了。多少钱啊？我去屋里给你拿。”
王大力头一仰，一杯子茶就下了肚。他横过手臂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海带在那边到处都是，根本就不值钱。我也只是顺路给带回来了，也没费心。钱就不用给了。”
“那可不行，便宜也总得有个价啊！不能因为便宜、你心善就白占你便宜呀！”苗晨晨总觉得王大力这人的恩惠不能随便收。
“真的很便宜，物以稀为贵，同样的，物以多为贱。再说我也真不知道多少钱——这一筐海带，我是用一株自己培育出的新品月季苗换的。”王大力说着，伸手端过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又是一饮而尽。
苗晨晨彻底无语了。
王大力看着苗晨晨那别扭样，决定逗逗她：“你看，我就一个人住，做饭啥的又不在行。你做的饭那是真的好吃。吃过你做的饭，我自己做的就完全吃不下去了。要不，从今天开始，我搭伙在你们家吃饭吧？我给伙食费的！”王大力原意真是想逗逗苗晨晨，可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眼巴巴的瞅着苗晨晨给答案。
苗晨晨还在那低着头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法子来回绝了，哪曾想，奶奶倒是替自己回答了。
“乡里乡亲的，这是应该的。王管家你以后就直接过来吃饭，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情嘛！奶奶很是热情。苗晨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苗曦曦居然还在一边帮腔：“好呀，好呀，多个人热闹！”
之前只觉得他脸皮厚，看来还是对他了解得不够透彻啊，他完全就是块狗皮膏药，黏住了估计就扯不掉啦！苗晨晨在心里恨恨地想。
“那奶奶陪王管家先聊着，我去后面做晚饭啦。曦曦，来帮姐姐烧火。”苗晨晨让曦曦帮忙把鱼提到了后面。
晨晨把那条大青鱼——也就是害曦曦落水的那条——单独留了下来，其余的养在大木盆子里。
苗晨晨做饭在行，可对杀鱼，还是很抗拒。曦曦是懂姐姐的，一看姐姐拎着把菜刀眉头都皱起来了，就明白了。
“姐，我来处理。这条鱼还蛮大的，你想咋做这条鱼啊？”说着，曦曦操起刀就麻利地给鱼打鳞、开膛破肚了。
“做锅番茄鱼片汤。”苗晨晨觉得画面太血腥了，偏了偏头。
苗晨晨去院子里摘了四个番茄，两条黄瓜，一堆小白菜。今晚的菜谱就是番茄鱼片汤、清炒黄瓜片、清炒小白菜。
苗晨晨把火生着了，米淘干净煮上了。接着把番茄洗干净切薄片，等锅子里的油热后下锅翻炒。四个番茄炒着炒着就慢慢出汁了，加少许盐，接着翻炒会就盛出锅。
这边苗曦曦把鱼收拾干净了，坐了下来烧火。苗晨晨把鱼头剁了下来，劈成两半。剩下的鱼身子沿着当中的脊椎骨将上下两大片鱼肉片下来。锅子里先用姜片擦一擦，然后加油。油热了下鱼头和剁成块的脊椎骨翻炒。
接着加水，炖煮鱼骨头。趁着这功夫，苗晨晨片了鱼片腌上了。又洗了黄瓜和小白菜，将黄瓜切了片。
等到鱼骨汤煮成奶白色，倒入之前炒好的番茄汁接着煮，奶白色的汤就变成了漂亮的红色。将鱼片一片片下到翻滚的汤中稍稍煮一会，再加点调味料就好了。
这条鱼实在是太大了，整整煮了一大锅，用了两个盛汤的盆子才装下了。剩下的两个菜是快手菜，大火下锅爆炒，一会就好了。
堂屋桌上摆了两盆一模一样的番茄鱼片汤，加上一盘子清炒小白菜，一盘子清炒黄瓜片。真是有荤有素、有菜有汤啊。
四人坐了下来开吃。苗晨晨原来还想着番茄鱼片汤太多了，估计是吃不完的，哎，又糟蹋粮食了。没想到大家的战斗力很强，特别是王大力，简直就是个标准的吃货啊。就他吐到地上的鱼刺最多，可见他又多能吃。
到最后，居然连一滴汤都没剩下。
最近才养的阿黄很是开心地在大家的脚边钻来钻去地吃着扔到地上的鱼骨头。苗晨晨见大家吃饱了——也可能是吃撑了，坐着开始聊那海带生产地，就收了碗筷去后面洗。
“啊——”苗曦曦和奶奶正在追问火龙果是什么，突然听到后厨传来了苗晨晨充满了恐惧的尖叫声。
王大力立马窜到了后厨。奶奶和曦曦刚跟过来，王大力就拦住了他俩堵住门：“没啥事，就是晨晨刚不小心摔破了一个碗。你们就别进来了，我帮着收拾收拾就出来。”
把奶奶和曦曦成功地骗走了，王大力捡起来了被自己刚才一脚踩扁的一条比手掌还要长的红黑相间的蜈蚣：“可惜了，刚才一急，被我踩扁了。如果捉活的，泡酒喝比较好。”王大力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拎着蜈蚣在苗晨晨面前荡来荡去。
虽然那只蜈蚣已经牺牲了。苗晨晨还是被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血色也退了个干干净净。
“你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大胆的，原来怕这个啊！”王大力取笑道。
苗晨晨心头那个生气啊，猛地胆怯都被怒火给取代了。苗晨晨尽量无视王大力那捏着蜈蚣的右手，拽住他的左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力气还真不小啊。”王大力努力将抽气声吞了下去，端详着手腕上那出血的牙印，很清晰。
“你拿蜈蚣吓我，我咬你一口，我俩算是扯平了。”苗晨晨把王大力撸起来的袖子扯了下去盖住了那圈牙印：“对谁都不许说我咬了你一口。我同意你以后天天来吃饭。”
王大力笑了笑，把蜈蚣扔到了灶里剩余的一点火星里：“一言为定。”
．
苗晨晨说白了是从现代穿过来的没过过农村生活的。如果说穷她还能接受，但有些东西她是到现在还难以接受的。
刚穿过来的时候老是被蚊子叮得脚脖子上全是包，特别是雨后刚转晴的天气，蚊子更是肆虐，嗡嗡嗡地简直就快成了战斗机。大个头的蚊子咬了之后好得快。倒是那些小小的黑底白点的麻蚊子咬了之后会忍不住去挠，却会越挠越痒，第二天被咬过的地方都会肿起来，十天半个月的消不下去。
后来还是听隔壁汪嫂子的，去割了些艾草，晒干后拿到屋子里烧了熏，果真，蚊子就没了。苗晨晨自那之后隔段时间就割点艾草晒着。
后来见识了苍蝇的恶心、老鼠的机智、蛾子的骚扰，甚至泛着金属光泽的天牛、黑底红色斑点的大甲壳虫、青黄相间的巨大的螳螂、有着人脸花纹的扁扁的大蜘蛛、拖着长尾巴的大壁虎也会时不时的来光顾一下。
苗晨晨的内心是被这些物种训练得越来越坚硬——已经能见着老鼠、螳螂、壁虎等目不斜视、面不改色了。
长得很像蜈蚣的灰色的多足虫也不怕——甚至能一步上前踩死。
甚至对蜘蛛和壁虎产生了亲切之情——想着蜘蛛和壁虎会吃掉讨厌的蚊子，苗晨晨就看蜘蛛和壁虎越来越顺眼了。
但是，人都是有弱点的。
苗晨晨的弱点就是颜色鲜艳的蜈蚣。
害怕程度和颜色的鲜艳程度成正比。
一见着颜色鲜艳的蜈蚣，苗晨晨就会控制不住地浑身起鸡皮疙瘩和尖叫——仿佛尖叫声能吓退蜈蚣。
．
从那天之后，中饭和晚饭王大力都会过来吃。
这天中午，王大力中午过来的时候居然带来了一盘子菜——炸蜈蚣。
只见盘子里整整齐齐地摆了十多条炸过了的蜈蚣——每条都被掐了头，用竹签串着。
曦曦是个胆大的，拿了一串就吃了起来：“挺好吃的，咯嘣脆！”说着，又一手拿了一串吃了起来。
晨晨惊呆了：“会不会有毒？”
王大力笑了笑：“不是所有的蜈蚣都有毒，有毒的蜈蚣也只在第一节足的钩那里有毒。放心好了，每只蜈蚣的第一节足钩我都带头扔掉了。尝尝？”王大力把盘子端到苗晨晨的鼻子下。
苗晨晨闭住了眼。
“害怕是一种心理暗示，你闭着眼吃一串，以后就不怕了。试一试。”王大力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苗晨晨睁开眼，拿了一串，又闭上了眼。定了定神，将竹签往嘴边送去。入口嚼了嚼，味道居然不错，脆脆香香的。
苗晨晨睁开了眼，吃完了一串又拿了一串。
看着王大力笑出的那对漂亮的梨涡，苗晨晨挪不开眼了。
“可算是回来啦！曦曦，赶紧过来让奶奶看看，没啥事吧？”奶奶正等在院门外，一见到苗曦曦、王大力和苗晨晨三人回来了就赶紧冲曦曦喊道。
“没事没事，让奶奶担心啦！”曦曦颇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奶奶，您该不会一直站这里等吧？我扶您进去。”苗晨晨上前挽住了奶奶的胳膊往院子里走。
苗晨晨把奶奶扶进堂屋里坐下了，又倒了杯茶递到奶奶手里：“奶奶，在外面站累了吧？歇会。”
“王管家呀，真是谢谢你啦！晨晨快给王管家也倒杯茶！”奶奶又指了指靠着墙放着的那个大背篓问：“那就是海带呀！王管家真是见多识广呀！年纪轻轻的，就走南闯北的。”奶奶对王大力那真是赞不绝口。
苗晨晨不情不愿地倒了茶递到王大力手里：“王管家喝茶，今天曦曦的事真是谢谢您啦。那一大筐海带，应该不便宜吧？真劳烦你费心了。多少钱啊？我去屋里给你拿。”
王大力头一仰，一杯子茶就下了肚。他横过手臂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海带在那边到处都是，根本就不值钱。我也只是顺路给带回来了，也没费心。钱就不用给了。”
“那可不行，便宜也总得有个价啊！不能因为便宜、你心善就白占你便宜呀！”苗晨晨总觉得王大力这人的恩惠不能随便收。
“真的很便宜，物以稀为贵，同样的，物以多为贱。再说我也真不知道多少钱——这一筐海带，我是用一株自己培育出的新品月季苗换的。”王大力说着，伸手端过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又是一饮而尽。
苗晨晨彻底无语了。
王大力看着苗晨晨那别扭样，决定逗逗她：“你看，我就一个人住，做饭啥的又不在行。你做的饭那是真的好吃。吃过你做的饭，我自己做的就完全吃不下去了。要不，从今天开始，我搭伙在你们家吃饭吧？我给伙食费的！”王大力原意真是想逗逗苗晨晨，可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眼巴巴的瞅着苗晨晨给答案。
苗晨晨还在那低着头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法子来回绝了，哪曾想，奶奶倒是替自己回答了。
“乡里乡亲的，这是应该的。王管家你以后就直接过来吃饭，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情嘛！奶奶很是热情。苗晨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苗曦曦居然还在一边帮腔：“好呀，好呀，多个人热闹！”
之前只觉得他脸皮厚，看来还是对他了解得不够透彻啊，他完全就是块狗皮膏药，黏住了估计就扯不掉啦！苗晨晨在心里恨恨地想。
“那奶奶陪王管家先聊着，我去后面做晚饭啦。曦曦，来帮姐姐烧火。”苗晨晨让曦曦帮忙把鱼提到了后面。
晨晨把那条大青鱼——也就是害曦曦落水的那条——单独留了下来，其余的养在大木盆子里。
苗晨晨做饭在行，可对杀鱼，还是很抗拒。曦曦是懂姐姐的，一看姐姐拎着把菜刀眉头都皱起来了，就明白了。
“姐，我来处理。这条鱼还蛮大的，你想咋做这条鱼啊？”说着，曦曦操起刀就麻利地给鱼打鳞、开膛破肚了。
“做锅番茄鱼片汤。”苗晨晨觉得画面太血腥了，偏了偏头。
苗晨晨去院子里摘了四个番茄，两条黄瓜，一堆小白菜。今晚的菜谱就是番茄鱼片汤、清炒黄瓜片、清炒小白菜。
苗晨晨把火生着了，米淘干净煮上了。接着把番茄洗干净切薄片，等锅子里的油热后下锅翻炒。四个番茄炒着炒着就慢慢出汁了，加少许盐，接着翻炒会就盛出锅。
这边苗曦曦把鱼收拾干净了，坐了下来烧火。苗晨晨把鱼头剁了下来，劈成两半。剩下的鱼身子沿着当中的脊椎骨将上下两大片鱼肉片下来。锅子里先用姜片擦一擦，然后加油。油热了下鱼头和剁成块的脊椎骨翻炒。
接着加水，炖煮鱼骨头。趁着这功夫，苗晨晨片了鱼片腌上了。又洗了黄瓜和小白菜，将黄瓜切了片。
等到鱼骨汤煮成奶白色，倒入之前炒好的番茄汁接着煮，奶白色的汤就变成了漂亮的红色。将鱼片一片片下到翻滚的汤中稍稍煮一会，再加点调味料就好了。
这条鱼实在是太大了，整整煮了一大锅，用了两个盛汤的盆子才装下了。剩下的两个菜是快手菜，大火下锅爆炒，一会就好了。
堂屋桌上摆了两盆一模一样的番茄鱼片汤，加上一盘子清炒小白菜，一盘子清炒黄瓜片。真是有荤有素、有菜有汤啊。
四人坐了下来开吃。苗晨晨原来还想着番茄鱼片汤太多了，估计是吃不完的，哎，又糟蹋粮食了。没想到大家的战斗力很强，特别是王大力，简直就是个标准的吃货啊。就他吐到地上的鱼刺最多，可见他又多能吃。
到最后，居然连一滴汤都没剩下。
最近才养的阿黄很是开心地在大家的脚边钻来钻去地吃着扔到地上的鱼骨头。苗晨晨见大家吃饱了——也可能是吃撑了，坐着开始聊那海带生产地，就收了碗筷去后面洗。
“啊——”苗曦曦和奶奶正在追问火龙果是什么，突然听到后厨传来了苗晨晨充满了恐惧的尖叫声。
王大力立马窜到了后厨。奶奶和曦曦刚跟过来，王大力就拦住了他俩堵住门：“没啥事，就是晨晨刚不小心摔破了一个碗。你们就别进来了，我帮着收拾收拾就出来。”
把奶奶和曦曦成功地骗走了，王大力捡起来了被自己刚才一脚踩扁的一条比手掌还要长的红黑相间的蜈蚣：“可惜了，刚才一急，被我踩扁了。如果捉活的，泡酒喝比较好。”王大力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拎着蜈蚣在苗晨晨面前荡来荡去。
虽然那只蜈蚣已经牺牲了。苗晨晨还是被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血色也退了个干干净净。
“你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大胆的，原来怕这个啊！”王大力取笑道。
苗晨晨心头那个生气啊，猛地胆怯都被怒火给取代了。苗晨晨尽量无视王大力那捏着蜈蚣的右手，拽住他的左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力气还真不小啊。”王大力努力将抽气声吞了下去，端详着手腕上那出血的牙印，很清晰。
“你拿蜈蚣吓我，我咬你一口，我俩算是扯平了。”苗晨晨把王大力撸起来的袖子扯了下去盖住了那圈牙印：“对谁都不许说我咬了你一口。我同意你以后天天来吃饭。”
王大力笑了笑，把蜈蚣扔到了灶里剩余的一点火星里：“一言为定。”
．
苗晨晨说白了是从现代穿过来的没过过农村生活的。如果说穷她还能接受，但有些东西她是到现在还难以接受的。
刚穿过来的时候老是被蚊子叮得脚脖子上全是包，特别是雨后刚转晴的天气，蚊子更是肆虐，嗡嗡嗡地简直就快成了战斗机。大个头的蚊子咬了之后好得快。倒是那些小小的黑底白点的麻蚊子咬了之后会忍不住去挠，却会越挠越痒，第二天被咬过的地方都会肿起来，十天半个月的消不下去。
后来还是听隔壁汪嫂子的，去割了些艾草，晒干后拿到屋子里烧了熏，果真，蚊子就没了。苗晨晨自那之后隔段时间就割点艾草晒着。
后来见识了苍蝇的恶心、老鼠的机智、蛾子的骚扰，甚至泛着金属光泽的天牛、黑底红色斑点的大甲壳虫、青黄相间的巨大的螳螂、有着人脸花纹的扁扁的大蜘蛛、拖着长尾巴的大壁虎也会时不时的来光顾一下。
苗晨晨的内心是被这些物种训练得越来越坚硬——已经能见着老鼠、螳螂、壁虎等目不斜视、面不改色了。
长得很像蜈蚣的灰色的多足虫也不怕——甚至能一步上前踩死。
甚至对蜘蛛和壁虎产生了亲切之情——想着蜘蛛和壁虎会吃掉讨厌的蚊子，苗晨晨就看蜘蛛和壁虎越来越顺眼了。
但是，人都是有弱点的。
苗晨晨的弱点就是颜色鲜艳的蜈蚣。
害怕程度和颜色的鲜艳程度成正比。
一见着颜色鲜艳的蜈蚣，苗晨晨就会控制不住地浑身起鸡皮疙瘩和尖叫——仿佛尖叫声能吓退蜈蚣。
．
从那天之后，中饭和晚饭王大力都会过来吃。
这天中午，王大力中午过来的时候居然带来了一盘子菜——炸蜈蚣。
只见盘子里整整齐齐地摆了十多条炸过了的蜈蚣——每条都被掐了头，用竹签串着。
曦曦是个胆大的，拿了一串就吃了起来：“挺好吃的，咯嘣脆！”说着，又一手拿了一串吃了起来。
晨晨惊呆了：“会不会有毒？”
王大力笑了笑：“不是所有的蜈蚣都有毒，有毒的蜈蚣也只在第一节足的钩那里有毒。放心好了，每只蜈蚣的第一节足钩我都带头扔掉了。尝尝？”王大力把盘子端到苗晨晨的鼻子下。
苗晨晨闭住了眼。
“害怕是一种心理暗示，你闭着眼吃一串，以后就不怕了。试一试。”王大力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苗晨晨睁开眼，拿了一串，又闭上了眼。定了定神，将竹签往嘴边送去。入口嚼了嚼，味道居然不错，脆脆香香的。
苗晨晨睁开了眼，吃完了一串又拿了一串。
看着王大力笑出的那对漂亮的梨涡，苗晨晨挪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