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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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背篓的最顶上拿了一条海带出来，苗晨晨真准备细看，奶奶从外面回来了。
“晨晨，这是啥啊？”奶奶看到晨晨手里拿着的那条呈扭曲状的、又干又硬的黑乎乎的东西，很是好奇。
“这就是海带。隔壁王管家从外地回来，顺便带的。”苗晨晨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曦曦呢？咋没见着他？”
“曦曦和小余子一块出去玩了。曦曦一直缺个同龄的玩伴，这小余子天天上咱家来送货，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玩到一起了。”奶奶提到小余子那是赞不绝口：“你别看小余子和曦曦差不多大，却是个能拿主意的。他去给彭师傅当徒弟，就是他自己拿的主意。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要学门手艺了。”
小余子就是集市上卖猪肉的彭师傅收的小徒弟。长得黑乎乎的，瘦长瘦长的，很是灵活，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起那滑不溜秋的泥鳅。
苗晨晨放下手中的海带，倒了一杯茶，给奶奶递过去。
“哐——”的一声，杯子居然失手掉到地上摔作了两半。满杯的水洒了一地。
苗晨晨只觉得心里一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奶奶，曦曦和小余子到底上哪里玩去了？我得去看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不安生。”苗晨晨边问边往门外走去。
“去河那边钓鱼去了！”奶奶小跑着跟上苗晨晨朝外走。
“河？咱村里除了那个洗衣服的塘和那条很浅的溪，没有河呀！”苗晨晨一听更急了。
“不是咱村的河，是去隔壁民安村的河那边钓鱼去了！”奶奶跑得气喘吁吁的，与苗晨晨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奶奶，您别跟着我了！您赶紧回去！我找着曦曦就带他回家！”苗晨晨冲着奶奶喊完了就立马扭头朝着民安村奔了过去。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苗晨晨一个劲地在心里念叨着。
苗晨晨穿越之前，当自己还是一个四年级的小女孩的时候，暑假之后开学的第一天，班主任黄老师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大家。
大家本来都还沉浸在暑假的余韵之中，偷着说些小话。可黄老师一直不说话，孩子们慢慢察觉出了异样，教室里也越来越安静，没有一个人偷着说话了。
那个时候的苗晨晨坐在讲台的正前方，她看得清清楚楚的，一向严肃的黄老师居然哭了，是泪流满面的那种哭法。
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发现黄老师哭了，开始是默不作声的哭，后来居然哭出了声。再后来黄老师居然整个人蹲了下去——蹲到了讲台后面哭。
讲台将黄老师给挡住了。班长看不下去了，跑上讲台，拽了好几把才把黄老师给拽了起来。
黄老师捂住了眼睛：“孩子们，教室里少了个人……”黄老师的声音是哽咽的。
“李涛没来。”
“李涛为啥没来啊？”
“李涛是转学了吗？”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李涛他，离开我们了——”黄老师说不下去了，调节了一下情绪，过了会儿，才把剩余的话一口气说完：“他永远离开我们了。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暑假，他出去玩水的时候落水身亡了。”
教室里静得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慢慢地，有了孩子抽泣的声音。接着，更多的孩子哭了起来——死掉的不是别人，死掉的是自己如此熟悉的同学啊！
黄老师听着大家的哭声，狠狠地捶了下讲桌：“你们可以调皮，可以考试不及格，可是得爱惜自己的命啊！放假之前，我是不是嘱咐了又嘱咐，没有大人的陪同，不能偷着出去玩水！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如果听进去了，就不会这样了……如果听进去了，现在的教室里，又怎么会少一个人呢？”
那是年幼的苗晨晨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死亡——她永远记得黄老师那张悲痛欲绝的脸。
。
苗晨晨把百米冲刺的劲都使出来了，只知道往民安村跑。隐隐约约地，她好像听到后面不知道谁在喊“晨晨，你等等……”苗晨晨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奔跑的步子。
远远的，苗晨晨就看到河旁边的柳树下站着一个孩子。等跑近点，苗晨晨看到是小余子——光着上身，挽着裤腿，整条裤子正湿淋淋的往下淌着水，赤着脚，满腿都是泥，旁边还放着鱼篓和钓竿。一件湿透了的上衣被团成一团扔在鱼篓旁边。
苗晨晨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牢牢地摁住了小余子的肩膀：“曦曦呢？”
小余子有点被苗晨晨涨得通红的脸吓住了，没吱声。
苗晨晨开始用劲地摇晃起小余子的肩膀：“问你话呢？我家曦曦呢？”刚吼出这句话，就苗晨晨忍不住哭了出来。
泪眼模糊中，苗晨晨看到王大力站到了小余子的身后。
“晨晨，你冷静点，吓到他了。”王大力说着，掰开了苗晨晨紧抓住小余子肩膀的手指头。
苗晨晨没有了支撑，往后踉跄了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别怕。”王大力朝小余子说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小余子的后背。
“我就问你一句，曦曦，是不是，掉——”苗晨晨好不容易聚集起足够的勇气问了出来，却被打断了。
“姐，你咋来啦？”是苗曦曦欣喜的声音从柳树那头传来。
苗曦曦跑到苗晨晨面前，伸出双手握住苗晨晨的双手，用力再用力，打算把姐姐从地上拽起来。
“姐，你是不是平时吃太好，长胖了啊，我咋都拽不动啊？”苗曦曦看着纹丝不动的姐姐好奇地问道。
如果是平时，苗晨晨肯定会嚷着“你这死孩子，有这么说自己姐的吗？”然后跳起来敲自己的脑袋。但是现在画风有点不对头。
苗晨晨就着苗曦曦的手自己用力站起来后，居然用力抱住了苗曦曦，抱得紧紧的，啥也没说。
“姐，你咋了？”苗曦曦很是疑惑。
“你姐刚才被吓住了，以为你掉水里淹死了，再也见不着你了。”王大力在一旁说。
．
原来，苗曦曦确实落水了——一条大青鱼上钩后苗曦曦拽钓竿的时候脚下一打滑，就往水里滑去。苗曦曦舍不得这么大一条鱼，愣是把鱼甩上了岸，自己也落了水。
苗曦曦不会游泳，落水之后就吓得进了几大口水，还折腾得离岸越来越远。幸亏小余子水性好，又刚好就在旁边。小余子眼疾手快地跳入水里，把正瞎扑腾的苗曦曦捞了上来。
上岸后，小余子肘击了几下苗曦曦的胸，让他把喝进去的喝水都吐了出来。等苗曦曦缓过劲来之后，小余子让苗曦曦上自己家里去换身衣服，自己则接着钓鱼。
刚准备换鱼饵，苗晨晨就冲过来了。
．
奶奶当时确实是追不上苗晨晨，只能往回走，想着回去喊个人再一起去民安村。往回走了没一会，就遇上了王大力。奶奶才把苗晨晨火急火燎地去民安村的河边找苗曦曦去了的事情一说，王大力就让奶奶先回家等，自己一路飞奔追着苗晨晨跑。
眼下，误会全解除了。小余子开始清点鱼篓子里的鱼，顺便分鱼——虽然小余子钓的鱼多，苗曦曦钓的鱼少，小余子还是尽量做到平分。
苗曦曦一手提着一挂鱼，很是开心，跟着姐姐和王大力往家走。
苗晨晨走了几步，又回头，冲小余子笑笑：“刚才吓着你了吧，明个儿你来送货时，我给你做小熊寿司吧！”
小熊寿司！小余子听了高兴得蹦了起来。他早就听苗曦曦炫耀过小熊寿司了，一直很嘴馋呢。
回家的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苗曦曦的开心也被姐姐的冷气压冻住了。
“姐，我错了，我没听你的话，跑水深的地方玩了。”苗曦曦把手里用稻草串着的两串鱼递给王大力挑着，自己跑到苗晨晨的旁边并肩走，一边讨饶一边抱着姐姐的手臂晃荡着。
真是为了乞求原谅，连撒娇这一自己最鄙视的招数都祭出来了。
苗晨晨这才停住脚步，看向苗曦曦：“曦曦，你能不能答应姐姐，再也不去水深的地方玩了。”
苗曦曦有点犹豫，怕自己答应了又做不到。
“苗晨晨，你不应该为了弟弟不会游泳，就禁止他去水边呀。你应该鼓励他学习游泳才对。就让那小余子教。这样，哪天发个洪水啥的，也好自救呀！你说是不是！”王大力帮着苗曦曦说话。
苗晨晨刚想反驳，却又觉得王大力说得挺有道理的。古人大禹治水，改“堵”为“疏”，治理水患，成效卓著。曦曦去河边钓鱼是一个道理。如果你强制让他不去河边，他口头答应了，还是会偷着去的吧。但是如果让他学会游泳了，去河边钓鱼就没啥了。
想通之后，苗晨晨笑看着王大力：“我想了想，还是你说得在理。那我明天就拜托小余子教曦曦游泳。”
苗曦曦听了欢呼起来：“喲，我要学游泳了！”
王大力看着开心的姐弟俩，还是忍不住泼了盆冷水：“这都入秋了，水寒，还是等明年夏天再学游泳吧！”
从大背篓的最顶上拿了一条海带出来，苗晨晨真准备细看，奶奶从外面回来了。
“晨晨，这是啥啊？”奶奶看到晨晨手里拿着的那条呈扭曲状的、又干又硬的黑乎乎的东西，很是好奇。
“这就是海带。隔壁王管家从外地回来，顺便带的。”苗晨晨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曦曦呢？咋没见着他？”
“曦曦和小余子一块出去玩了。曦曦一直缺个同龄的玩伴，这小余子天天上咱家来送货，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玩到一起了。”奶奶提到小余子那是赞不绝口：“你别看小余子和曦曦差不多大，却是个能拿主意的。他去给彭师傅当徒弟，就是他自己拿的主意。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要学门手艺了。”
小余子就是集市上卖猪肉的彭师傅收的小徒弟。长得黑乎乎的，瘦长瘦长的，很是灵活，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起那滑不溜秋的泥鳅。
苗晨晨放下手中的海带，倒了一杯茶，给奶奶递过去。
“哐——”的一声，杯子居然失手掉到地上摔作了两半。满杯的水洒了一地。
苗晨晨只觉得心里一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奶奶，曦曦和小余子到底上哪里玩去了？我得去看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不安生。”苗晨晨边问边往门外走去。
“去河那边钓鱼去了！”奶奶小跑着跟上苗晨晨朝外走。
“河？咱村里除了那个洗衣服的塘和那条很浅的溪，没有河呀！”苗晨晨一听更急了。
“不是咱村的河，是去隔壁民安村的河那边钓鱼去了！”奶奶跑得气喘吁吁的，与苗晨晨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奶奶，您别跟着我了！您赶紧回去！我找着曦曦就带他回家！”苗晨晨冲着奶奶喊完了就立马扭头朝着民安村奔了过去。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苗晨晨一个劲地在心里念叨着。
苗晨晨穿越之前，当自己还是一个四年级的小女孩的时候，暑假之后开学的第一天，班主任黄老师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大家。
大家本来都还沉浸在暑假的余韵之中，偷着说些小话。可黄老师一直不说话，孩子们慢慢察觉出了异样，教室里也越来越安静，没有一个人偷着说话了。
那个时候的苗晨晨坐在讲台的正前方，她看得清清楚楚的，一向严肃的黄老师居然哭了，是泪流满面的那种哭法。
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发现黄老师哭了，开始是默不作声的哭，后来居然哭出了声。再后来黄老师居然整个人蹲了下去——蹲到了讲台后面哭。
讲台将黄老师给挡住了。班长看不下去了，跑上讲台，拽了好几把才把黄老师给拽了起来。
黄老师捂住了眼睛：“孩子们，教室里少了个人……”黄老师的声音是哽咽的。
“李涛没来。”
“李涛为啥没来啊？”
“李涛是转学了吗？”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李涛他，离开我们了——”黄老师说不下去了，调节了一下情绪，过了会儿，才把剩余的话一口气说完：“他永远离开我们了。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暑假，他出去玩水的时候落水身亡了。”
教室里静得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慢慢地，有了孩子抽泣的声音。接着，更多的孩子哭了起来——死掉的不是别人，死掉的是自己如此熟悉的同学啊！
黄老师听着大家的哭声，狠狠地捶了下讲桌：“你们可以调皮，可以考试不及格，可是得爱惜自己的命啊！放假之前，我是不是嘱咐了又嘱咐，没有大人的陪同，不能偷着出去玩水！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如果听进去了，就不会这样了……如果听进去了，现在的教室里，又怎么会少一个人呢？”
那是年幼的苗晨晨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死亡——她永远记得黄老师那张悲痛欲绝的脸。
。
苗晨晨把百米冲刺的劲都使出来了，只知道往民安村跑。隐隐约约地，她好像听到后面不知道谁在喊“晨晨，你等等……”苗晨晨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奔跑的步子。
远远的，苗晨晨就看到河旁边的柳树下站着一个孩子。等跑近点，苗晨晨看到是小余子——光着上身，挽着裤腿，整条裤子正湿淋淋的往下淌着水，赤着脚，满腿都是泥，旁边还放着鱼篓和钓竿。一件湿透了的上衣被团成一团扔在鱼篓旁边。
苗晨晨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牢牢地摁住了小余子的肩膀：“曦曦呢？”
小余子有点被苗晨晨涨得通红的脸吓住了，没吱声。
苗晨晨开始用劲地摇晃起小余子的肩膀：“问你话呢？我家曦曦呢？”刚吼出这句话，就苗晨晨忍不住哭了出来。
泪眼模糊中，苗晨晨看到王大力站到了小余子的身后。
“晨晨，你冷静点，吓到他了。”王大力说着，掰开了苗晨晨紧抓住小余子肩膀的手指头。
苗晨晨没有了支撑，往后踉跄了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别怕。”王大力朝小余子说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小余子的后背。
“我就问你一句，曦曦，是不是，掉——”苗晨晨好不容易聚集起足够的勇气问了出来，却被打断了。
“姐，你咋来啦？”是苗曦曦欣喜的声音从柳树那头传来。
苗曦曦跑到苗晨晨面前，伸出双手握住苗晨晨的双手，用力再用力，打算把姐姐从地上拽起来。
“姐，你是不是平时吃太好，长胖了啊，我咋都拽不动啊？”苗曦曦看着纹丝不动的姐姐好奇地问道。
如果是平时，苗晨晨肯定会嚷着“你这死孩子，有这么说自己姐的吗？”然后跳起来敲自己的脑袋。但是现在画风有点不对头。
苗晨晨就着苗曦曦的手自己用力站起来后，居然用力抱住了苗曦曦，抱得紧紧的，啥也没说。
“姐，你咋了？”苗曦曦很是疑惑。
“你姐刚才被吓住了，以为你掉水里淹死了，再也见不着你了。”王大力在一旁说。
．
原来，苗曦曦确实落水了——一条大青鱼上钩后苗曦曦拽钓竿的时候脚下一打滑，就往水里滑去。苗曦曦舍不得这么大一条鱼，愣是把鱼甩上了岸，自己也落了水。
苗曦曦不会游泳，落水之后就吓得进了几大口水，还折腾得离岸越来越远。幸亏小余子水性好，又刚好就在旁边。小余子眼疾手快地跳入水里，把正瞎扑腾的苗曦曦捞了上来。
上岸后，小余子肘击了几下苗曦曦的胸，让他把喝进去的喝水都吐了出来。等苗曦曦缓过劲来之后，小余子让苗曦曦上自己家里去换身衣服，自己则接着钓鱼。
刚准备换鱼饵，苗晨晨就冲过来了。
．
奶奶当时确实是追不上苗晨晨，只能往回走，想着回去喊个人再一起去民安村。往回走了没一会，就遇上了王大力。奶奶才把苗晨晨火急火燎地去民安村的河边找苗曦曦去了的事情一说，王大力就让奶奶先回家等，自己一路飞奔追着苗晨晨跑。
眼下，误会全解除了。小余子开始清点鱼篓子里的鱼，顺便分鱼——虽然小余子钓的鱼多，苗曦曦钓的鱼少，小余子还是尽量做到平分。
苗曦曦一手提着一挂鱼，很是开心，跟着姐姐和王大力往家走。
苗晨晨走了几步，又回头，冲小余子笑笑：“刚才吓着你了吧，明个儿你来送货时，我给你做小熊寿司吧！”
小熊寿司！小余子听了高兴得蹦了起来。他早就听苗曦曦炫耀过小熊寿司了，一直很嘴馋呢。
回家的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苗曦曦的开心也被姐姐的冷气压冻住了。
“姐，我错了，我没听你的话，跑水深的地方玩了。”苗曦曦把手里用稻草串着的两串鱼递给王大力挑着，自己跑到苗晨晨的旁边并肩走，一边讨饶一边抱着姐姐的手臂晃荡着。
真是为了乞求原谅，连撒娇这一自己最鄙视的招数都祭出来了。
苗晨晨这才停住脚步，看向苗曦曦：“曦曦，你能不能答应姐姐，再也不去水深的地方玩了。”
苗曦曦有点犹豫，怕自己答应了又做不到。
“苗晨晨，你不应该为了弟弟不会游泳，就禁止他去水边呀。你应该鼓励他学习游泳才对。就让那小余子教。这样，哪天发个洪水啥的，也好自救呀！你说是不是！”王大力帮着苗曦曦说话。
苗晨晨刚想反驳，却又觉得王大力说得挺有道理的。古人大禹治水，改“堵”为“疏”，治理水患，成效卓著。曦曦去河边钓鱼是一个道理。如果你强制让他不去河边，他口头答应了，还是会偷着去的吧。但是如果让他学会游泳了，去河边钓鱼就没啥了。
想通之后，苗晨晨笑看着王大力：“我想了想，还是你说得在理。那我明天就拜托小余子教曦曦游泳。”
苗曦曦听了欢呼起来：“喲，我要学游泳了！”
王大力看着开心的姐弟俩，还是忍不住泼了盆冷水：“这都入秋了，水寒，还是等明年夏天再学游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