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凤魂凰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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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事情，惊慌失措，连连摆手，“我只是这俗世最普通的一名女子，哪里有资格做古巫的巫女。”
巫王肃容道：“上次和冰狄一役，巫女离世，我的燎原之剑几乎快要承受不了这太阳真火，它需要找更好的容器，这是也是凤魂凰魄自己选你做巫女，继承太阳真火，替死去的巫女和我一起守护古巫的万千子民，你可愿意？”
“不，不，我曾经在菩萨面前发过誓，十八岁那年出家，从此一生青灯古佛。”
巫王微微一笑：“小小年纪，志向却是不凡。”凝神了片刻，又问道：“你想要出家的目的是什么？”
红蕖思索了一会道：“我之所以想要皈依佛教，纯粹是一种神秘体验，我知道这是一个是非常痛苦和艰难的过程，犹如毛虫通过痛苦的挣扎和不懈地努力，化为蝴蝶的过程。”
巫王笑道：“千江有水千江月，佛道相通，所谓时间万物，无处不为道，像阿婆隐居山林为道，九歌与我的莫逆之交、每次救我于水深之中是为道，你继承太阳真火守护古巫万千子民亦为道，只要与智者为友，与良善为伍，只要心无杂念，所行忠孝之事，所做利民之举，又何必拘泥于在哪里修行念佛呢。”
红蕖眉头微皱，仔细品味这些话语，她应该是悟性很高的人，没多久就似乎已经领会到巫王的话中之意，一直在点头认同，但又摇了摇头：“阿婆古稀已入，体魄日衰，暮境即来，以后更加离不开我的照顾，我从小无父无母，阿婆养育我长大，这样的恩情，我怎么会在她年老时候离她而去？我只是想为阿婆尽孝，照顾好阿婆的晚年生活。”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阿婆，睁开了眼睛，似乎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地里有土豆，篱笆上有窝瓜，房后有地瓜，我吃得非常简单，日中一餐，就是白水挂面就咸菜，有时连咸菜都没有，但是也不错，一碗稀饭就足够了。没有粮食的时候，在山里摘些野菜用盐水卤一下，饭也是它，菜也是它，阿婆自然会照顾好自己的。”
红蕖怔怔的出神，茫然的看着阿婆。
阿婆指了指天空，笑道：“红蕖你看，天在那里，那里就是佛，人心在哪里，哪里就有佛，用你自己的方式去追寻禅宗的最高境界吧。”
巫王微笑道：“世人皆道，世事难料，从不断变化的星辰轨迹日月交替中，我们可以找到了天地变化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人皆有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照着佛家的语言来说，你与我有缘，你与古巫子民有缘。”
红蕖紧缩眉头，认真思索着，终于缓慢而又沉重的点了点头。
此刻，巫王腰间的长剑发出嗡嗡的清越之音，有浓郁的灵气将其笼罩在其中，声音越来越大，此时自天地间回响起来，无边无尽的火炎，仿佛是从剑身的虚无之中席卷而出。
一道刺目耀眼的白光从剑身中喷发了出来，在我们头上盘旋了片刻，那清越之音越来越像凤凰的吟唱，最后白光在空中慢慢幻化出来一个飞翔的红凤凰的形态，周身笼罩着圣洁静默的气场，身上的光似火焰般燃烧，似波浪般汹涌，似开出朵朵绚丽的玫瑰，此刻看上去就像给竹林批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外衣，于幽静中氤氲出了另一种缤纷。
凤凰姿态高贵迷人，气势睥睨天下；那白光幻成的凤凰展翅盘旋，由红色渐渐变为橙色，又由橙色变成了黄色，黄色变为绿色，由绿变为青色，青色变为蓝色，最后蓝色变为紫色，七色之光瞬间来回变幻转换。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如此震撼的场景，只是仰着脖子痴痴的看呆了。
随着一声如雷般的巨响，大量的光和火从凤凰身上迸发，顺着红蕖的方向倾泻而下，穿过她小小的身体，在光的末端，那个美丽的七彩凤凰，又变成了刚开始的那道白光，像一道温柔的阳光一样慢慢穿透在红蕖的额前，最后消失不见，只是她的右眼周围，慢慢的逸出飘忽美丽的紫色火焰形花纹，一直伸展到发际处。
“刚才有一种非常磅礴强大的力量跑进了我的身体内，他们很乖，很听话，进来之后，就顺着周身的经脉，在我的身体之中游动，像是溪流一样在流动。那力量像天一样广阔，像海一样深邃，这是什么?”红蕖面带不解。
巫王动容，目光中有坚定有虔诚，道：“这就是凤魂凰魄，里面蕴含着太阳真火，以后万千的古巫子民就要靠你守护了。”
她伸出手来，掌心处是一朵赤红色的火焰，缓缓旋转，那种火炎，呈现极端美丽之色，随着意念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瞬间转换，同时她衣服的颜色和眼角的花纹也随着手中的火焰随意变幻变色。
一刹那，我惊呼出声，天边一抹彩虹在她的身后高挂着，弯弯的，美极了。我数着它的颜色，赤、橙、黄、绿、蓝、靛、紫，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相映生辉，虹的外围，重环若隐若现。渐渐泛起霓，霓是比虹更大一圈的半圆，似有些朦胧，颜色的排列顺序正好和虹相反，深深地被眼前的美景吸引，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何，心头竟萌生了一丝感动。
在凤魂凰魄的幻化下，她褪下了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这一袭如火的巫女衣裙更显得她脱俗飘逸，简洁却又神秘的古巫头饰在她的头上，眉宇间透露出与生俱来的的清秀和洒脱，让人一见难忘，虽然五官不是深刻完美，但是胜在气质清冷，站在那里就很动人，一双黑色的迷人的眸子，里面仿佛融入了千年的幽深潭水。
我们告别了阿婆，红蕖随我们回紫极宫，我十分羡慕她身后挂着的那道彩虹，路上忍不住问巫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做巫女可以突然拥有那么强大的法力，还可以有一道彩虹跟在身后，太美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这样我一定拼尽全力也要求你让我做巫女。”
巫王长叹一声：“小九儿，你还小，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做巫女不仅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更是九死一生，随时都要将生死置之度外，上一任的巫女还未到三十岁，就已经惨死在冰狄王手中，她们的生命根本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当初九歌是怎么都不肯同意你做巫女。”
巫女在古巫身份尊贵，本来有着属于自己的宫殿，巫王怜惜她初来，就让她先和我住进了静雅小院，等熟悉了一切，再搬回去。
“九妹，那招燕子掠水，你再演练一遍给我看看。”九歌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依言舞剑，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在地上轻轻一点，用剑在地上轻轻一划，飞身转向空中，做一个漂亮的转身，剑气渺小得就似一点星光，时不时在空中划出一条亮紫色弧线，每道弧线闪过就得意的瞧着九歌笑笑，这一招我已经练的不下千遍，早已经熟练于心，
他语重心长的说：“你的致命缺点是灵气不足，徒有虚表，我再演练一遍的你可看清区别了。”
我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一会九歌已经飘到数丈外，陡然间身形拔起，在空中急速盘旋，连转十几个圈子，愈转愈高，激起气流四下窜动，将云层绞碎为薄雾，又是一个直直转折，轻轻巧巧的落在我的面前。
一袭长衣飘飘缈缈，眼神凌厉，面容越发的有棱有角，通身皆是肃杀之气。
稳住身形，用手挡在额前，承受着暴虐的气流，直到气息完全消失，这才放下手来，有些委屈，道：“我哪能和你比呢。”
九歌道：“你再练习一个时辰，等你悟出这里面的精髓后再去吃饭。”
“不行啊，我现在就饿的厉害，现在就要吃饭。”
九歌道：“我每次惩罚你，是因为你犯了错误，不肯用心练功，你要吸取教训，可你为什么还是不停的犯错误呢？
我一时脑子发昏道：“可能是我吸取的教训还不够。”
九歌愣住片刻，眼中似有锋芒闪过，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啊，怎么办，又嘴贱了！要惹他生气了吗？！平静的等待他下文。
许久等不到回答，斜眼一瞧，而我却总能看到他，于不经意间，眉梢眼底写满满足，更会在有的时候,唇边浮起淡淡笑意，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安祥,说不出的幸福，他的表情我琢磨不透，又过了一会，只是听到他冷冷道：“那再练三个时辰，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吃饭。”
心中突突直跳，手中骨节握得咯吱作响，表情沉痛得好似国破家亡一般，可是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这就是你嘴贱惹出来到祸端！本来只要你装作虚心求教的样子，恋恋不舍的放下剑，就可以休息！
活该！让你作！
这一天的下来，筋疲力尽，只想尽快去睡觉，肚子却□□，咕咕的叫的厉害，去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吃饭，因为练剑过度用力，全身酸疼，那手抖的不听使唤，夹菜都夹不稳当，还不到嘴边，“啪”的一声，菜掉在了桌面上，气的照着桌子面猛捶了一下。
算了！不吃菜，吃白饭吧，谁知手腕一酸，手一抖，筷子又“啪嗒”一声的掉在地上。
“啊！”拿头猛磕桌子，怎么办，要疯了！难道要我用手抓着吃吗？！
这饭啊，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九歌以前从来不露出疾言厉色的神色，如今练功时处处逼迫为难，心中委屈万分，豆大的泪滴从脸上滚滚而下。
红蕖看到了，强忍着一脸的笑意，道“九妹，我喂你吃罢。”
她夹了一些菜，拿着一个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我，我张大了嘴巴像嗷嗷待育的雏鸟一般，一边吃一边委屈的流泪，这饭菜混着眼泪的味道真是又苦又涩的。
巫王身上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藏青色道袍，双手束于身后，不由满面微笑提醒：“涂山，你现在这训练法有些急功近利了。”
我斜眼看了一眼九歌，他一声不吭，良久才摇头道：“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她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事情，惊慌失措，连连摆手，“我只是这俗世最普通的一名女子，哪里有资格做古巫的巫女。”
巫王肃容道：“上次和冰狄一役，巫女离世，我的燎原之剑几乎快要承受不了这太阳真火，它需要找更好的容器，这是也是凤魂凰魄自己选你做巫女，继承太阳真火，替死去的巫女和我一起守护古巫的万千子民，你可愿意？”
“不，不，我曾经在菩萨面前发过誓，十八岁那年出家，从此一生青灯古佛。”
巫王微微一笑：“小小年纪，志向却是不凡。”凝神了片刻，又问道：“你想要出家的目的是什么？”
红蕖思索了一会道：“我之所以想要皈依佛教，纯粹是一种神秘体验，我知道这是一个是非常痛苦和艰难的过程，犹如毛虫通过痛苦的挣扎和不懈地努力，化为蝴蝶的过程。”
巫王笑道：“千江有水千江月，佛道相通，所谓时间万物，无处不为道，像阿婆隐居山林为道，九歌与我的莫逆之交、每次救我于水深之中是为道，你继承太阳真火守护古巫万千子民亦为道，只要与智者为友，与良善为伍，只要心无杂念，所行忠孝之事，所做利民之举，又何必拘泥于在哪里修行念佛呢。”
红蕖眉头微皱，仔细品味这些话语，她应该是悟性很高的人，没多久就似乎已经领会到巫王的话中之意，一直在点头认同，但又摇了摇头：“阿婆古稀已入，体魄日衰，暮境即来，以后更加离不开我的照顾，我从小无父无母，阿婆养育我长大，这样的恩情，我怎么会在她年老时候离她而去？我只是想为阿婆尽孝，照顾好阿婆的晚年生活。”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阿婆，睁开了眼睛，似乎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地里有土豆，篱笆上有窝瓜，房后有地瓜，我吃得非常简单，日中一餐，就是白水挂面就咸菜，有时连咸菜都没有，但是也不错，一碗稀饭就足够了。没有粮食的时候，在山里摘些野菜用盐水卤一下，饭也是它，菜也是它，阿婆自然会照顾好自己的。”
红蕖怔怔的出神，茫然的看着阿婆。
阿婆指了指天空，笑道：“红蕖你看，天在那里，那里就是佛，人心在哪里，哪里就有佛，用你自己的方式去追寻禅宗的最高境界吧。”
巫王微笑道：“世人皆道，世事难料，从不断变化的星辰轨迹日月交替中，我们可以找到了天地变化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人皆有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照着佛家的语言来说，你与我有缘，你与古巫子民有缘。”
红蕖紧缩眉头，认真思索着，终于缓慢而又沉重的点了点头。
此刻，巫王腰间的长剑发出嗡嗡的清越之音，有浓郁的灵气将其笼罩在其中，声音越来越大，此时自天地间回响起来，无边无尽的火炎，仿佛是从剑身的虚无之中席卷而出。
一道刺目耀眼的白光从剑身中喷发了出来，在我们头上盘旋了片刻，那清越之音越来越像凤凰的吟唱，最后白光在空中慢慢幻化出来一个飞翔的红凤凰的形态，周身笼罩着圣洁静默的气场，身上的光似火焰般燃烧，似波浪般汹涌，似开出朵朵绚丽的玫瑰，此刻看上去就像给竹林批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外衣，于幽静中氤氲出了另一种缤纷。
凤凰姿态高贵迷人，气势睥睨天下；那白光幻成的凤凰展翅盘旋，由红色渐渐变为橙色，又由橙色变成了黄色，黄色变为绿色，由绿变为青色，青色变为蓝色，最后蓝色变为紫色，七色之光瞬间来回变幻转换。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如此震撼的场景，只是仰着脖子痴痴的看呆了。
随着一声如雷般的巨响，大量的光和火从凤凰身上迸发，顺着红蕖的方向倾泻而下，穿过她小小的身体，在光的末端，那个美丽的七彩凤凰，又变成了刚开始的那道白光，像一道温柔的阳光一样慢慢穿透在红蕖的额前，最后消失不见，只是她的右眼周围，慢慢的逸出飘忽美丽的紫色火焰形花纹，一直伸展到发际处。
“刚才有一种非常磅礴强大的力量跑进了我的身体内，他们很乖，很听话，进来之后，就顺着周身的经脉，在我的身体之中游动，像是溪流一样在流动。那力量像天一样广阔，像海一样深邃，这是什么?”红蕖面带不解。
巫王动容，目光中有坚定有虔诚，道：“这就是凤魂凰魄，里面蕴含着太阳真火，以后万千的古巫子民就要靠你守护了。”
她伸出手来，掌心处是一朵赤红色的火焰，缓缓旋转，那种火炎，呈现极端美丽之色，随着意念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瞬间转换，同时她衣服的颜色和眼角的花纹也随着手中的火焰随意变幻变色。
一刹那，我惊呼出声，天边一抹彩虹在她的身后高挂着，弯弯的，美极了。我数着它的颜色，赤、橙、黄、绿、蓝、靛、紫，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相映生辉，虹的外围，重环若隐若现。渐渐泛起霓，霓是比虹更大一圈的半圆，似有些朦胧，颜色的排列顺序正好和虹相反，深深地被眼前的美景吸引，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何，心头竟萌生了一丝感动。
在凤魂凰魄的幻化下，她褪下了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这一袭如火的巫女衣裙更显得她脱俗飘逸，简洁却又神秘的古巫头饰在她的头上，眉宇间透露出与生俱来的的清秀和洒脱，让人一见难忘，虽然五官不是深刻完美，但是胜在气质清冷，站在那里就很动人，一双黑色的迷人的眸子，里面仿佛融入了千年的幽深潭水。
我们告别了阿婆，红蕖随我们回紫极宫，我十分羡慕她身后挂着的那道彩虹，路上忍不住问巫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做巫女可以突然拥有那么强大的法力，还可以有一道彩虹跟在身后，太美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这样我一定拼尽全力也要求你让我做巫女。”
巫王长叹一声：“小九儿，你还小，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做巫女不仅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更是九死一生，随时都要将生死置之度外，上一任的巫女还未到三十岁，就已经惨死在冰狄王手中，她们的生命根本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当初九歌是怎么都不肯同意你做巫女。”
巫女在古巫身份尊贵，本来有着属于自己的宫殿，巫王怜惜她初来，就让她先和我住进了静雅小院，等熟悉了一切，再搬回去。
“九妹，那招燕子掠水，你再演练一遍给我看看。”九歌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依言舞剑，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在地上轻轻一点，用剑在地上轻轻一划，飞身转向空中，做一个漂亮的转身，剑气渺小得就似一点星光，时不时在空中划出一条亮紫色弧线，每道弧线闪过就得意的瞧着九歌笑笑，这一招我已经练的不下千遍，早已经熟练于心，
他语重心长的说：“你的致命缺点是灵气不足，徒有虚表，我再演练一遍的你可看清区别了。”
我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一会九歌已经飘到数丈外，陡然间身形拔起，在空中急速盘旋，连转十几个圈子，愈转愈高，激起气流四下窜动，将云层绞碎为薄雾，又是一个直直转折，轻轻巧巧的落在我的面前。
一袭长衣飘飘缈缈，眼神凌厉，面容越发的有棱有角，通身皆是肃杀之气。
稳住身形，用手挡在额前，承受着暴虐的气流，直到气息完全消失，这才放下手来，有些委屈，道：“我哪能和你比呢。”
九歌道：“你再练习一个时辰，等你悟出这里面的精髓后再去吃饭。”
“不行啊，我现在就饿的厉害，现在就要吃饭。”
九歌道：“我每次惩罚你，是因为你犯了错误，不肯用心练功，你要吸取教训，可你为什么还是不停的犯错误呢？
我一时脑子发昏道：“可能是我吸取的教训还不够。”
九歌愣住片刻，眼中似有锋芒闪过，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啊，怎么办，又嘴贱了！要惹他生气了吗？！平静的等待他下文。
许久等不到回答，斜眼一瞧，而我却总能看到他，于不经意间，眉梢眼底写满满足，更会在有的时候,唇边浮起淡淡笑意，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安祥,说不出的幸福，他的表情我琢磨不透，又过了一会，只是听到他冷冷道：“那再练三个时辰，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吃饭。”
心中突突直跳，手中骨节握得咯吱作响，表情沉痛得好似国破家亡一般，可是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这就是你嘴贱惹出来到祸端！本来只要你装作虚心求教的样子，恋恋不舍的放下剑，就可以休息！
活该！让你作！
这一天的下来，筋疲力尽，只想尽快去睡觉，肚子却□□，咕咕的叫的厉害，去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吃饭，因为练剑过度用力，全身酸疼，那手抖的不听使唤，夹菜都夹不稳当，还不到嘴边，“啪”的一声，菜掉在了桌面上，气的照着桌子面猛捶了一下。
算了！不吃菜，吃白饭吧，谁知手腕一酸，手一抖，筷子又“啪嗒”一声的掉在地上。
“啊！”拿头猛磕桌子，怎么办，要疯了！难道要我用手抓着吃吗？！
这饭啊，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九歌以前从来不露出疾言厉色的神色，如今练功时处处逼迫为难，心中委屈万分，豆大的泪滴从脸上滚滚而下。
红蕖看到了，强忍着一脸的笑意，道“九妹，我喂你吃罢。”
她夹了一些菜，拿着一个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我，我张大了嘴巴像嗷嗷待育的雏鸟一般，一边吃一边委屈的流泪，这饭菜混着眼泪的味道真是又苦又涩的。
巫王身上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藏青色道袍，双手束于身后，不由满面微笑提醒：“涂山，你现在这训练法有些急功近利了。”
我斜眼看了一眼九歌，他一声不吭，良久才摇头道：“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