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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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看着眼前的丫鬟，正是那日弄脏了自己衣裙的那个，她和葡萄差不多大的年纪，发髻和衣衫凌乱不堪，一看就是刚刚挣扎过了。
“原来是你？”顾惜越过她，向着屋里唯一的长凳走了过去，后面的樱桃眼疾手快的垫了块帕子在上面。
顾惜优雅的坐了下去，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丫头的音容笑貌，却发现不过是徒劳，干脆不在想了，开口问到，“你是谁？我和你有什么冤仇吗？你要这般害我。或是有谁指使你做的？”
菲儿藏起心中的震惊，听着顾惜不急不缓的提问，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如此平静。“表小姐，奴婢不懂您的意思，奴婢昨天只是失手而已，并不是有意冲撞您的！”菲儿用尽全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然而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惧意。
“哦？是这个样子吗？”顾惜一边玩儿着手上的镯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虽只有六岁的模样，可这通身的气派，却和太子妃娘娘如出一辙。
一旁的嬷嬷对葡萄使了个眼色，葡萄会意，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菲儿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净。菲儿下意识的想挣扎，却发现白费力气而已。两人虽是差不多的年纪，但葡萄自幼习武，岂是菲儿一个大门不出的丫鬟能抵挡的。
看着被搜出来的那包珍珠，菲儿并没有慌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等顾惜发问，就抢着回答，“这是我在路上捡的，我是听别的小丫鬟说了，才去捡的。”
顾惜并没有理会她，只对着葡萄吩咐，“数数有多少颗。”
葡萄立刻数了起来，“回小姐，一共十七颗，加上您赏了那小丫头的一颗，就齐了！”
“哦，说说那小丫头都跟你说了什么？”顾惜饶有兴趣的看着菲儿。
菲儿听了葡萄的话，马上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却不得不回答顾惜，“她说她在枯井边看见了一颗珍珠，说指不定周围还有呢。”菲儿有些说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从那枯井边找起啊，为何在那枯井边站了会，就捡了这许多？莫不是知道这珍珠洒了一路，顺着路找过来的，才能找的这般齐全？”
菲儿心里一惊，她觉得顾惜好像一路看着自己捡了那些珠子一样。她突然不想再装下去了，这摆明了就是她们设计好的，等着自己上钩呢！
她瘫坐在地上，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表小姐英明，可若是我今日想到了这个，就是从那井边找起的，又当如何？”
顾惜看着她，觉得她还挺识时务的，这可省了她不少时间，于是也不吝啬的同她说了起来，“你以为没有贪财的人过来找么？那最近的珠子距离那口井也有十来步的距离，不知情的人，自然没头苍蝇似的，胡乱寻方向。如何能像你这般，认定了一个方向找下去呢？”
“原来如此，”菲儿恍然大悟，觉得老天哪是在帮自己，分明是在害自己！又想起下落不明的弟弟，问到，“我弟弟也是你们抓的？”
“自然，不过他并不肯供出你来，只说是郗宸指使的，我却不信。”顾惜想起那个倔强的小男孩，对于他维护家人的心生出了些许感动。
“此事都是我一人的主意，弟弟不过是被我怂恿了，表小姐要杀要剐只管冲着我来，只求您放了他！”菲儿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弟弟和爹娘是否会被牵连，但是她的心中再也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压着了。
“还是那句话，告诉我你为何要害我，我在考虑你弟弟的问题。”
“表小姐不知吗？我姐姐是萍儿，就是宸少爷送到你身边的那个丫鬟。你杀了她，我自然要为她报仇的，虽说我们只是奴婢，主子要打要罚都是应该的，可她是我姐姐啊！从我们到了宸少爷那里，就是她一直在护着我，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白白的死去呢！”
菲儿想起姐姐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为了能护住自己，不让自己被大一些的丫鬟们欺辱，姐姐拼了命的往上爬，不知被人下了多少绊子，摔了多少跟头，这才当上了大丫鬟，本以为从此以后，只要忠心耿耿的做事，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们了，却不想连命都丢了！
顾惜和身边的丫鬟们看着菲儿，都有些不忍。但想到杨梅做过的事儿，又有些气愤。
“你姐姐的死，与我家小姐有何关系！我家小姐宽宏大量，她做下那样的事儿，我家小姐也没有对她如何。不过是把她还了回去，她死了也是应得的罪过！”石榴气不过，便站出来和菲儿理论。
“你胡说！分明是你家小姐跟宸少爷有嫌隙，却把罪过算在了我姐姐的头上！逼死了我姐姐！”菲儿哪里能允许有人污蔑她敬爱的姐姐，也顾不上眼下的处境了，声嘶力竭的反驳着。
石榴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田嬷嬷拉了回来。
“小姐，这里怕是有什么误会！”田嬷嬷再一旁提醒。
她本是顾玥为了让顾惜在家里不被继母王氏磋磨，才特意为顾惜请来的教养嬷嬷，礼仪规矩都是其次，教导她一些内宅里不能言说的事儿才是重点。却不想掺和进了顾惜和郗宸之间的矛盾，这让田嬷嬷有些尴尬和意外。可是事已至此，她却不能不提醒。
顾惜听着菲儿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姐姐的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菲儿这两日又是担惊，又是害怕，事情败露还大哭了一场，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那里还有往日半分的机灵劲儿，自然也没注意到刚刚话里的玄机。
“难道不是你害死了我姐姐吗？你平日里不信任她就算了，自己出了意外，却偏偏要赖到她身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杖毙了她！还把她的尸首送回了太子府，想让宸少爷难堪！”菲儿说到这里，想着那日自己看到的情形，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亲眼看着她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被人抬了出去！”
众人听了这话，马上就明白过来，这里面恐怕不只是误会这么简单！
顾惜看着眼前的丫鬟，正是那日弄脏了自己衣裙的那个，她和葡萄差不多大的年纪，发髻和衣衫凌乱不堪，一看就是刚刚挣扎过了。
“原来是你？”顾惜越过她，向着屋里唯一的长凳走了过去，后面的樱桃眼疾手快的垫了块帕子在上面。
顾惜优雅的坐了下去，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丫头的音容笑貌，却发现不过是徒劳，干脆不在想了，开口问到，“你是谁？我和你有什么冤仇吗？你要这般害我。或是有谁指使你做的？”
菲儿藏起心中的震惊，听着顾惜不急不缓的提问，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如此平静。“表小姐，奴婢不懂您的意思，奴婢昨天只是失手而已，并不是有意冲撞您的！”菲儿用尽全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然而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惧意。
“哦？是这个样子吗？”顾惜一边玩儿着手上的镯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虽只有六岁的模样，可这通身的气派，却和太子妃娘娘如出一辙。
一旁的嬷嬷对葡萄使了个眼色，葡萄会意，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菲儿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净。菲儿下意识的想挣扎，却发现白费力气而已。两人虽是差不多的年纪，但葡萄自幼习武，岂是菲儿一个大门不出的丫鬟能抵挡的。
看着被搜出来的那包珍珠，菲儿并没有慌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等顾惜发问，就抢着回答，“这是我在路上捡的，我是听别的小丫鬟说了，才去捡的。”
顾惜并没有理会她，只对着葡萄吩咐，“数数有多少颗。”
葡萄立刻数了起来，“回小姐，一共十七颗，加上您赏了那小丫头的一颗，就齐了！”
“哦，说说那小丫头都跟你说了什么？”顾惜饶有兴趣的看着菲儿。
菲儿听了葡萄的话，马上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却不得不回答顾惜，“她说她在枯井边看见了一颗珍珠，说指不定周围还有呢。”菲儿有些说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从那枯井边找起啊，为何在那枯井边站了会，就捡了这许多？莫不是知道这珍珠洒了一路，顺着路找过来的，才能找的这般齐全？”
菲儿心里一惊，她觉得顾惜好像一路看着自己捡了那些珠子一样。她突然不想再装下去了，这摆明了就是她们设计好的，等着自己上钩呢！
她瘫坐在地上，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表小姐英明，可若是我今日想到了这个，就是从那井边找起的，又当如何？”
顾惜看着她，觉得她还挺识时务的，这可省了她不少时间，于是也不吝啬的同她说了起来，“你以为没有贪财的人过来找么？那最近的珠子距离那口井也有十来步的距离，不知情的人，自然没头苍蝇似的，胡乱寻方向。如何能像你这般，认定了一个方向找下去呢？”
“原来如此，”菲儿恍然大悟，觉得老天哪是在帮自己，分明是在害自己！又想起下落不明的弟弟，问到，“我弟弟也是你们抓的？”
“自然，不过他并不肯供出你来，只说是郗宸指使的，我却不信。”顾惜想起那个倔强的小男孩，对于他维护家人的心生出了些许感动。
“此事都是我一人的主意，弟弟不过是被我怂恿了，表小姐要杀要剐只管冲着我来，只求您放了他！”菲儿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弟弟和爹娘是否会被牵连，但是她的心中再也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压着了。
“还是那句话，告诉我你为何要害我，我在考虑你弟弟的问题。”
“表小姐不知吗？我姐姐是萍儿，就是宸少爷送到你身边的那个丫鬟。你杀了她，我自然要为她报仇的，虽说我们只是奴婢，主子要打要罚都是应该的，可她是我姐姐啊！从我们到了宸少爷那里，就是她一直在护着我，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白白的死去呢！”
菲儿想起姐姐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为了能护住自己，不让自己被大一些的丫鬟们欺辱，姐姐拼了命的往上爬，不知被人下了多少绊子，摔了多少跟头，这才当上了大丫鬟，本以为从此以后，只要忠心耿耿的做事，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们了，却不想连命都丢了！
顾惜和身边的丫鬟们看着菲儿，都有些不忍。但想到杨梅做过的事儿，又有些气愤。
“你姐姐的死，与我家小姐有何关系！我家小姐宽宏大量，她做下那样的事儿，我家小姐也没有对她如何。不过是把她还了回去，她死了也是应得的罪过！”石榴气不过，便站出来和菲儿理论。
“你胡说！分明是你家小姐跟宸少爷有嫌隙，却把罪过算在了我姐姐的头上！逼死了我姐姐！”菲儿哪里能允许有人污蔑她敬爱的姐姐，也顾不上眼下的处境了，声嘶力竭的反驳着。
石榴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田嬷嬷拉了回来。
“小姐，这里怕是有什么误会！”田嬷嬷再一旁提醒。
她本是顾玥为了让顾惜在家里不被继母王氏磋磨，才特意为顾惜请来的教养嬷嬷，礼仪规矩都是其次，教导她一些内宅里不能言说的事儿才是重点。却不想掺和进了顾惜和郗宸之间的矛盾，这让田嬷嬷有些尴尬和意外。可是事已至此，她却不能不提醒。
顾惜听着菲儿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姐姐的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菲儿这两日又是担惊，又是害怕，事情败露还大哭了一场，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那里还有往日半分的机灵劲儿，自然也没注意到刚刚话里的玄机。
“难道不是你害死了我姐姐吗？你平日里不信任她就算了，自己出了意外，却偏偏要赖到她身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杖毙了她！还把她的尸首送回了太子府，想让宸少爷难堪！”菲儿说到这里，想着那日自己看到的情形，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亲眼看着她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被人抬了出去！”
众人听了这话，马上就明白过来，这里面恐怕不只是误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