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鲲之大，天下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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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眉头一皱，没有发脾气，而是静静听着。
治水时，要是有人给她出一些很明显有问题的馊主意，她也是静静听着，蠢货给的垃圾也会有部分可取之处，不能因为恶臭就放弃那点营养。
嬴政“在你那个时代，唯有贤者可以为王。
但是后来，只要有血统，一出生就注定为王。因为为王的需要的只是那份血统。
不是能救世者为王，而是能坐上王位而不倒的人就可以为王。
夏禹，你能理解，因为你与朕一样，都是新时代的开创者与旧时代的守墓人，是转折点。
天下太大，能治理好的王太难找。但是那种王根本不需要，只需要能坐稳王位让天下不乱就行。
而后来的天下诸王多为夺天下者。猴子就是用武力得到天下，用武力守住天下，与天下诸王同质。
天下的利益可以分为三层，国民君……算了，扯远了。”
猴子用金箍棒剔牙“关俺老孙什么事，俺老孙的愿望不会改变，也没心情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
看着猴子的行为，庄周想，不会有耳屎味吗？
夏禹默念“时代变了……”
rider（骑兵）“那么秦始皇，别扯这些没用的。你的愿望是什么？还是我来代述吧。
你的愿望是改写大秦覆灭的过去……”
“朕的大秦亡了？不，它存在延续了两千多年，哪怕是多次异族统治也未曾毁灭。大秦的制度一直存在！朕要的，只是一场复活。”嬴政。
rider（骑兵）想说秦始皇撒谎，可是加百列的语气却在颤抖“那么，你是想作为新的王，重新创造大秦？”
“大禹，秦始皇，孙悟空，或者说，从者，都只是过去的亡灵，不应该干涉这个时代。
现在不是神明的天下，不是夏禹的天下，不是猴子的天下，也不是朕的天下，而是人民的天下。
朕不是作为秦始皇，而只是作为嬴政，一个平民，作为一个普通人体会这个新的时代，体会它的悲伤，它的苦楚，它的伟大，它的雄健。
这才是朕的愿望！”嬴政。
rider（骑兵）“不对，这个认知超越了你自己……”
“是的，如果是前几天或许真如你说的那样。但是读过诸多书籍后，朕就将一切放下了。世界的贤者很多，甚至有几十个才华不在韩非之下。”
“不对，从者是过去的产物，本身的性格是被固定着的，改变几乎不可能……等等，徐海竟然敢把你本尊弄出来，他疯了！”rider（骑兵）。
从者，徐海尚且有控制的可能，但是如果是嬴政本人，那么能掌控他的人根本不存在！哪怕是秦始皇这个身份！哪怕是过去的自己！
而后，嬴政看向了庄周“如何？你虽然有掩饰，但目的大概就是不让圣杯流入不该流入者的手上，加上道家的无为，应该就是，不让圣杯对世界产生影响。朕的愿望不会改变过去，也不会改变现在，仅仅只是作为个人的欲望。”
庄周叹了口气“在你这个阴谋家祖宗面前玩阴谋，真的没意思。没错，老夫的目的确实如此。不过抱歉，老夫没法支持你。”
“如果是担心欺骗的话，朕可以发誓。”
“不是这个原因。如果说那些话的是其他人的话，老夫倒是会同意。可是如果是你，那么老夫无法与你合作。”
嬴政“为什么？”
“你听说过鲲吗？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几只小鱼能在海中掀起层层波浪，变回沾沾自喜。它在北海中，翻滚间，大海波涛汹涌，一怒之下，就是海啸骇风，鱼虾不知死伤其数，甚至陆地之上，天空之间，都因为它一怒，而死伤，改变，吞没。
有一天，它出海，化为鸟，离开了大海，虽然偶尔水击三千里，但是它毕竟离开了，对海的影响很小了。
突然间，它来到了南冥，变回了鲲。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它选择了安静，不再想掀起大风大浪。
可是，它是一只鲲。它呼吸间便是暗流涌动，它吞吐间便是十万磷虾葬身口中，纵是死亡，尸体慢慢沉入海底，尸体也会被万千生命吞噬，一鲲落，万物生。
你就是那只鲲，你改变的不止是人类史，还有整个魔术史，彻底终结神代，残存的神明对你是恐惧。
你选择修仙，脱离人世，便是离开海洋。
你回来了，你想做个普通人，可能吗？你是嬴政，你有意无意间，对世界的影响，是其他人一辈子穷尽脑汁都无法抵达的程度。
你只是不用魔术，没有王位，你依旧是嬴政，就算是普通人，也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普通人’。
就算你不是秦始皇了，世界也会因你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嬴政楞了一下，随即大笑“这个马屁拍得好，吹得连那只猴子都听得懂，就算拒绝了朕，也让朕没法生气。”
“你开心就好。”庄周表示，这是解释给宋梦蝶听的，那只猴子悟性很好，不需要。
猴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剔牙。
嬴政“那么，下一个就是无常吧。朕能看见他们，那么就由朕来代述。他们的愿望根本没有。”
猴子惊了“怎么可能，世上不可能存在什么都不想要的人。”
庄周幽幽说了一句“那是你格局不够。格局够大的存在，世界上可能没有它(注1)看得上的东西。还是交给rider（骑兵）小姐来解密吧。”
“不行，单单一个名字，一个愿望，能看到的过去不多。完全对圣杯不感兴趣的从者是不会被召唤出来的，无常应该还是有愿望的……咦，他们只是放弃了圣杯。黑白无常是有原型，原先是会死守约定的那种……皇帝陛下，你还能说说他的其他信息吗？”
嬴政眉毛一挑。还叫他皇帝陛下，这明显是在挑衅。
“眼神很木然，表情就没变过。”而嬴政不想暴露自己认识无常。虽然知道自己认识无常的人不少。
rider（骑兵）“中国这么大，人又多，分身肯定多。但是无常有情……那么谁知道这个无常的精神状况？”
rider（骑兵）想，加百列让我说这么多，应该是想把无常的情报放出去，毕竟她很难对付无常，交给其他人是最好的。
而对方窥探过去的能力比嬴政预想的还有厉害。同时自己虽然对无常做了很多分析，但是还是需要一个的确定。毕竟对方看到的过去皆为真实
嬴政“他们的精神状况，大概就是两者的精神融合，然后被信仰扭曲，人性神性全部扭曲，也全部保留。意志分开，像是人格分裂，温和与侵略。”
注1：对世界完全无欲已经不是人类能抵达的范畴了，但是也不完全是神明，所以是它。更接近非人的“怪物”
夏禹眉头一皱，没有发脾气，而是静静听着。
治水时，要是有人给她出一些很明显有问题的馊主意，她也是静静听着，蠢货给的垃圾也会有部分可取之处，不能因为恶臭就放弃那点营养。
嬴政“在你那个时代，唯有贤者可以为王。
但是后来，只要有血统，一出生就注定为王。因为为王的需要的只是那份血统。
不是能救世者为王，而是能坐上王位而不倒的人就可以为王。
夏禹，你能理解，因为你与朕一样，都是新时代的开创者与旧时代的守墓人，是转折点。
天下太大，能治理好的王太难找。但是那种王根本不需要，只需要能坐稳王位让天下不乱就行。
而后来的天下诸王多为夺天下者。猴子就是用武力得到天下，用武力守住天下，与天下诸王同质。
天下的利益可以分为三层，国民君……算了，扯远了。”
猴子用金箍棒剔牙“关俺老孙什么事，俺老孙的愿望不会改变，也没心情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
看着猴子的行为，庄周想，不会有耳屎味吗？
夏禹默念“时代变了……”
rider（骑兵）“那么秦始皇，别扯这些没用的。你的愿望是什么？还是我来代述吧。
你的愿望是改写大秦覆灭的过去……”
“朕的大秦亡了？不，它存在延续了两千多年，哪怕是多次异族统治也未曾毁灭。大秦的制度一直存在！朕要的，只是一场复活。”嬴政。
rider（骑兵）想说秦始皇撒谎，可是加百列的语气却在颤抖“那么，你是想作为新的王，重新创造大秦？”
“大禹，秦始皇，孙悟空，或者说，从者，都只是过去的亡灵，不应该干涉这个时代。
现在不是神明的天下，不是夏禹的天下，不是猴子的天下，也不是朕的天下，而是人民的天下。
朕不是作为秦始皇，而只是作为嬴政，一个平民，作为一个普通人体会这个新的时代，体会它的悲伤，它的苦楚，它的伟大，它的雄健。
这才是朕的愿望！”嬴政。
rider（骑兵）“不对，这个认知超越了你自己……”
“是的，如果是前几天或许真如你说的那样。但是读过诸多书籍后，朕就将一切放下了。世界的贤者很多，甚至有几十个才华不在韩非之下。”
“不对，从者是过去的产物，本身的性格是被固定着的，改变几乎不可能……等等，徐海竟然敢把你本尊弄出来，他疯了！”rider（骑兵）。
从者，徐海尚且有控制的可能，但是如果是嬴政本人，那么能掌控他的人根本不存在！哪怕是秦始皇这个身份！哪怕是过去的自己！
而后，嬴政看向了庄周“如何？你虽然有掩饰，但目的大概就是不让圣杯流入不该流入者的手上，加上道家的无为，应该就是，不让圣杯对世界产生影响。朕的愿望不会改变过去，也不会改变现在，仅仅只是作为个人的欲望。”
庄周叹了口气“在你这个阴谋家祖宗面前玩阴谋，真的没意思。没错，老夫的目的确实如此。不过抱歉，老夫没法支持你。”
“如果是担心欺骗的话，朕可以发誓。”
“不是这个原因。如果说那些话的是其他人的话，老夫倒是会同意。可是如果是你，那么老夫无法与你合作。”
嬴政“为什么？”
“你听说过鲲吗？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几只小鱼能在海中掀起层层波浪，变回沾沾自喜。它在北海中，翻滚间，大海波涛汹涌，一怒之下，就是海啸骇风，鱼虾不知死伤其数，甚至陆地之上，天空之间，都因为它一怒，而死伤，改变，吞没。
有一天，它出海，化为鸟，离开了大海，虽然偶尔水击三千里，但是它毕竟离开了，对海的影响很小了。
突然间，它来到了南冥，变回了鲲。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它选择了安静，不再想掀起大风大浪。
可是，它是一只鲲。它呼吸间便是暗流涌动，它吞吐间便是十万磷虾葬身口中，纵是死亡，尸体慢慢沉入海底，尸体也会被万千生命吞噬，一鲲落，万物生。
你就是那只鲲，你改变的不止是人类史，还有整个魔术史，彻底终结神代，残存的神明对你是恐惧。
你选择修仙，脱离人世，便是离开海洋。
你回来了，你想做个普通人，可能吗？你是嬴政，你有意无意间，对世界的影响，是其他人一辈子穷尽脑汁都无法抵达的程度。
你只是不用魔术，没有王位，你依旧是嬴政，就算是普通人，也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普通人’。
就算你不是秦始皇了，世界也会因你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嬴政楞了一下，随即大笑“这个马屁拍得好，吹得连那只猴子都听得懂，就算拒绝了朕，也让朕没法生气。”
“你开心就好。”庄周表示，这是解释给宋梦蝶听的，那只猴子悟性很好，不需要。
猴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剔牙。
嬴政“那么，下一个就是无常吧。朕能看见他们，那么就由朕来代述。他们的愿望根本没有。”
猴子惊了“怎么可能，世上不可能存在什么都不想要的人。”
庄周幽幽说了一句“那是你格局不够。格局够大的存在，世界上可能没有它(注1)看得上的东西。还是交给rider（骑兵）小姐来解密吧。”
“不行，单单一个名字，一个愿望，能看到的过去不多。完全对圣杯不感兴趣的从者是不会被召唤出来的，无常应该还是有愿望的……咦，他们只是放弃了圣杯。黑白无常是有原型，原先是会死守约定的那种……皇帝陛下，你还能说说他的其他信息吗？”
嬴政眉毛一挑。还叫他皇帝陛下，这明显是在挑衅。
“眼神很木然，表情就没变过。”而嬴政不想暴露自己认识无常。虽然知道自己认识无常的人不少。
rider（骑兵）“中国这么大，人又多，分身肯定多。但是无常有情……那么谁知道这个无常的精神状况？”
rider（骑兵）想，加百列让我说这么多，应该是想把无常的情报放出去，毕竟她很难对付无常，交给其他人是最好的。
而对方窥探过去的能力比嬴政预想的还有厉害。同时自己虽然对无常做了很多分析，但是还是需要一个的确定。毕竟对方看到的过去皆为真实
嬴政“他们的精神状况，大概就是两者的精神融合，然后被信仰扭曲，人性神性全部扭曲，也全部保留。意志分开，像是人格分裂，温和与侵略。”
注1：对世界完全无欲已经不是人类能抵达的范畴了，但是也不完全是神明，所以是它。更接近非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