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总是差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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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霏和林志浩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没过多久就都喝醉了。夏霏是每次都喝很多，林志浩虽然喝的不多，可酒量太小，没几口就喝多了。
林志浩踉跄着站起来，手一挥，对着韩子莫居高临下地说：“韩子莫，去给我点一首high歌！小爷要high起来！”
凌悦扶额，这果然是喝多了，要是放在平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使唤韩子莫。
韩子莫本来安静地吃着水果，忽然听到林志浩这么一声，淡定地抬起头，一双眼睛能杀死人地看着林志浩，阴阳怪气地问他：“哦？你确定？”
接到韩子莫死亡电击般的眼神，林志浩吓得一哆嗦，大大咧咧地走到点歌台前，转头对着夏霏笑：“夏霏姐，我给你唱！”
接着，也不管有没有跟着伴奏上，就开始吼：“mountaintop！”
凌悦皱眉揉揉耳朵，直接拿出手机来开始录像。
彭香坐到凌悦旁边，看着手机里尽情吼的人，笑抽在沙发上：“这才是真的魔音穿耳，哈哈哈，简直能绕梁三日，余音不停！直接做成动态图发网上，保证他从此形象全无，看他以后还怎么走呆萌路线，他可怜的小粉丝们，心都要碎成一片片的了。”
凌悦看着手机，点头深表赞同：“你听听他这调子，完全无视伴奏，还点什么歌，直接清唱算了。”
夏霏看林志浩唱歌，也心里痒痒的，拿着一瓶酒就走到了他身边，对着话筒说：“你这唱法一点儿都不high，难听死了，放着我来！”
说完，就对着话筒，就着high歌的调子唱起了忐忑。
彭香捂着嘴笑到不行：“这个夏霏是哪来的活宝，她还真能跟上调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忐忑和high歌这么和！”
韩子莫耸耸肩：“那是因为你以前没遇到她，夏霏喝醉绝对是一大亮点，能让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林志浩听着夏霏唱，傻笑着拍拍她的肩：“姐，你真棒！我也要唱！”
于是，两个疯子开始一起唱忐忑……
楚黎受不了这两个人，带着苏诺就先逃了。
林志浩一边唱着还伸出手指放在眼前做对眼儿，可是眼神特别涣散，怎么都对不上。夏霏哈哈笑着，对着林志浩的脑门就拍下去：“呆死了，看姐姐我的！”
凌悦看着两个人拿着手指做对眼，转头拉拉谙生的袖子：“能把这两个人带走么，太祸害人群了。”
谙生摊手：“她刚才说了，不要我照顾。”
凌悦看向韩子莫，韩子莫冷笑：“要我带他们走，除非能保证他们不抽风，不吐我车上。”
凌悦回给韩子莫一个鄙视的眼神：“洁癖！”
夏霏和林志浩两个人唱完忐忑又开始祸害孙燕姿的天黑黑，歌词唱的简直不能直视。
“我变丧尸后，想吃腰子的时候，我的外婆常掏人心给我……”
“我吃过让我觉得很饱的一个人，可是我只是怀念腰子的美好滋味，脑子能吃很多，心脏也都足够，可是没腰子吃的世界，总有残缺！”
这俩人就好像找到组织似的，还真是越唱越嗨，把旁人全都忽略掉了，就只剩他们俩一唱一和的，还给对方鼓掌。
“夏霏姐，太棒！我老早就听过这版本的歌词，一直想在K厅唱一唱呢！”
“哈哈哈，以后有什么想唱的，直接来找姐，姐带你！”
韩子莫看着这俩疯子，终于受不了，直接走上前去，用手对着俩人脖子一砍，两个人就齐齐昏睡过去了，凌悦适时地关了音响，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现在ok了，谙生，你带夏霏走，我把小志拖回去。”韩子莫说着，把夏霏丢给了谙生。
凌悦对着韩子莫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你还会这招，看来以后要防着你点儿了。”
韩子莫双手架着林志浩的胳膊，朝着凌悦努努嘴：“钥匙在我裤子兜里呢，你来拿。”
凌悦把手伸到韩子莫裤子兜里，来回摸索，皱眉：“没有啊。咦……这是什么……”
韩子莫咬牙：“另一个裤兜，别乱摸，欧阳凌悦，你故意的吧。”
凌悦眨眨眼，又伸进了另一个兜里，果然听到钥匙哗啦作响的声音，轻轻掏出来：“是你要我拿钥匙的，我手伸进兜里，肯定要摸钥匙在哪里啊。”
韩子莫无奈叹口气：“算了，去开车门，把他塞进去。”
谙生把夏霏横抱起来跟着往外走，彭香跟在大部队后面弱弱地问：“有人送我回家么，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
韩子莫转头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彭香，嫌弃地皱眉：“彭妈，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孩子？苏诺那大妈看起来都比你嫩。放心吧，没有哪个男的那么想不开，跑去劫你的色。”
彭香怒目而斥：“韩子莫，你会糟天谴的！”
“彭导，我送你回去吧，本来就是我开车带你过来的，而且我也和你比较顺路。”谙生抱着夏霏对彭香说。
彭香撇撇嘴：“我不想做灯泡。”话刚说完就收到韩子莫杀人般的眼神，赶忙改口：“就坐你的车了，我死也不会做韩子莫的灯泡。”说着，怜悯地看了林志浩一眼，心里默默祈祷：小志，你自求多福吧，姐姐帮不了你了……
凌悦打开车门，韩子莫直接就把林志浩塞进了车里，从凌悦手里拿过钥匙，却被凌悦一闪。
“嗯？怎么了？”
凌悦径自打开驾驶位的车门，自己坐上去：“你好像忘记了，这是我的车，我看你喝的也不少，还是我来开车吧。”
“当然知道是你的车，一般都是男士开车载女士吧？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啰嗦，坐上来。”
凌悦不理会韩子莫的长篇大论，直接插上钥匙启动了车子。韩子莫无奈，只得自己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
一路上，车子里都放着轻柔的钢琴曲，韩子莫静静地看着眼前闪过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凌悦一边换着档，转头看他：“怎么今天这么沉默？”
“我喝的不多，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
韩子莫终于开口，语气有些闷闷的，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却换来凌悦噗哧一笑：“就为了这才心情不好？放心吧，我很信任你的，也知道你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只是怕你被查到酒驾，被吊销驾照。”
“嗯，现在林志浩还住你们之前的公寓呢？”
“没了，我们公寓的人已经解散了，有新艺人搬过来接受培训呢。小志现在和他队友们住一个公寓，离我们公寓也不远。我现在算是自由人，住谙生那边，我家住的太郊区了，而且被记者尾随过去也不好。”
听说凌悦住在谙生家里，韩子莫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和谙生是不是走的太近了？他也是个四肢健全发育成熟的男人，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和他住？你俩这可是非法同居。”
凌悦直接白了他一眼：“我住楼上他住楼下，哪里同居了？之前我和小志他们不也是这样住的。”
“这不一样，小志他们那么多男男女女的，你俩这是孤男寡女！”
“韩子莫，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幼稚了，该不会是喝醉了吧？”凌悦挑眉看着韩子莫，开玩笑地问他。
一句话成功堵住了韩子莫的嘴，他又正襟危坐，一句话都不说了。
用凌悦的话说就是：他无言以对了……
“凌悦，你昨天喝醉后是什么样的？我突然很好奇。”韩子莫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你怎么突然开始好奇我喝醉的样子了？”
“没，就是看到夏霏那个样子，觉得蛮有趣的，不知道你喝醉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该不会和夏霏一样像个野人似的吧？”
韩子莫说着，忽然就笑了：“真难想象你喝醉之后的样子，做着滑稽的动作，大声地唱歌。”
凌悦翻翻白眼：“我喝醉之后没那么恐怖，夏霏绝对是个意外。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去问一下谙生，他昨天跟我在一起来着。”
一句话成功引起韩子莫的不悦：“又是谙生，我都要把他想成假想敌了，要不是因为了解你，我都要以为你和谙生是一对了。这要是换做从前的我，会让谙生这个人落魄到只剩在大街上讨饭的份儿。”
“你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悦说着，把车缓缓开进院子，稳稳停下。
“下来帮忙。”
公寓里的人听到声响也都走出来，看到韩子莫和凌悦都长大了嘴巴。
“这位是，是韩导演吧？小志就说今天朋友有约，也没说是谁，没想到是和你们出去了，他怎么醉成这样了？没给你们添太多麻烦吧？”
说话的是个奶油小生，同样漂亮的脸蛋，不同于林志浩的是，这人的脸不似林志浩那般圆圆的，反而有些棱角，说话动作也比林志浩要多了些成熟的味道。
韩子莫瞥了他一眼，直接把林志浩拖出来，甩到他身上：“承枫？听小志提起过你，他添了很多麻烦，就没见过比他更麻烦的，速度把他带回去，看到他就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承枫看韩子莫冷言冷语的，也不敢多说话了，赶忙把林志浩背在身上，对着韩子莫合手道歉：“对不起韩导，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他回去，等他酒醒了，一定让他亲自给你打电话道歉！”
韩子莫很大爷地挥挥手：“免了，还是别让他来骚扰我的好。”
凌悦一脚就踩在了韩子莫脚上：“你把小志的队友都吓到了。”说着，就走到承枫身边，揉揉他的头发：“小志就拜托你照顾了，子莫说话向来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承枫赶忙点头，道了声谢就把林志浩背进去了。
凌悦转头看着大爷一样的韩子莫，抬手就掐在了他胳膊上：“韩大爷，你很嚣张？”
韩子莫一脸欠扁地看着凌悦，一副你能奈何怎么样的表情：“是的。”
“我突然想直接把车开走，把你丢在这边。”
“这种行为只能显示出你的幼稚，而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因为我会有人来接的。”
凌悦算是看出来了，和韩子莫斗嘴，那绝对是自讨苦吃。所以，她什么都不说了，直接打开车门，很幼稚地把车开走了，远远的还能看到韩子莫站在原地的样子，瞬间有一种倍爽的感觉。
韩子莫眼睁睁看着凌悦把车开走，一时间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虽然他可以迅速找到人来接，可是这种被人甩在街头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哪个不要活了的敢这样对他，早就被他弄到世界不知名的角落去了，可偏偏这样做的人是欧阳凌悦！
他只能默默地掏出手机，播出快捷键，无奈地开口：“来接我……”
几分钟后，他的车就出现在了面前，车上的人探出头来哈哈笑着：“少爷，你也有今天！”
“谁借你的胆子，敢取笑我。”
“让你流浪街头的人。”那人继续哈哈笑着，从驾驶位上下来。
韩子莫过去坐上驾驶位，默不作声地关门，然后不等那人坐上车，就直接把车开走了。韩子莫把车开出好远，还能从后视镜上看到那人鄙视的眼神和竖起的中指。
韩子莫把车打了几个弯，直接从小路转到许欣宁的公寓，正看到凌悦刚把车开进车库。
于是，他很大方地把车开进了院子，下车来等着她。
凌悦看到韩子莫站在门口，并没有觉得意外，说实话，无论韩子莫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那是韩子莫，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有这种感觉了，就是觉得，韩子莫是个笑面虎，手段何其多，而且无所不能。
韩子莫就这样站在门口，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挑眉看着凌悦，唇角带笑，身影颀长。
“把我丢在大街上，你爽了，嗯？”
凌悦也笑了：“就是忽然想让你感受一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除了表现出我的幼稚之外，对你毫无影响。”
韩子莫抬手就把她揽在了怀里，手轻轻抱着她的腰，下颌放在她长长的头发上：“笑起来像个妖精一样，我是不是该好好地惩罚你一下？”
凌悦嫌恶地把他推开：“今天是谁说我像逃荒回来的？我去洗澡了，就算你不嫌弃，我也嫌弃自己。”
韩子莫终于把凌悦放开，和她一起进了屋。
“这就是许欣宁的家？看起来还不错嘛，谙生把这里收拾的很好。”
凌悦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给韩子莫倒上，递到他手上：“冰箱里的果汁喝完了，你就喝点儿冰水解酒吧。今天谙生大概不会回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谙生不会回来，不是正好我顶上么，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凌悦适时地给了他个白眼：“别把我说的像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女郎似的，接了一个再来一个。”
“不，阿姆斯特丹的女郎没有你年轻，波波也比你大。”
韩子莫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然后就看到一个靠枕凌空飞来，赶忙用手接住，抬头就看到凌悦又一个靠枕飞来。
“你怎么突然耍小女孩脾气，该不会是我戳到你的痛了吧？”
“我喝多了。”
凌悦说完，就自己上楼去洗澡了，也不理会站在客厅的韩子莫。
韩子莫只能无奈坐回沙发上，继续打量许欣宁的家。
其实，许欣宁的公寓并不大，不一会儿就能逛完。韩子莫走到一楼的一个小房间，看到里面竟然放着满满的碟片，全是许欣宁演过的电影，连配角都有，还有她出过的专辑，甚至连拍过的广告都刻成了光盘放在架子上。
而且，所有的光盘按照年份整齐地摆放着，除了那些许欣宁生前的那些东西，还有许欣宁去世后的一些纪念典藏专辑，还有许欣宁追悼会的录像。
很多关于许欣宁的报纸也被减下来贴在了墙上，墙的正中央贴着一张许欣宁微笑的彩色海报，周围环绕着很多黑白的照片。
韩子莫仔细看着那些报纸，发现全都是夸赞许欣宁的，当初许欣宁去世，媒体褒贬不一，难得谙生这么有心，把所有褒奖的报纸都收集到了一起。
韩子莫抬手轻轻摸着许欣宁的那张海报，那是许欣宁最典型的拍摄动作，唇角轻轻扬起，从眼神里透出淡淡的温柔和喜悦，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温暖。
这样的笑容，忽然就看着特别熟悉，熟悉的让他僵直了身体。
他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凌悦的照片，看着那一张一张的图片，眉头轻轻皱起。他对许欣宁不算特别熟悉，毕竟对他来说算是很前的前辈了，可是今天看到这些图片才忽然发觉，许欣宁和凌悦竟然有些神似。
凌悦洗好澡过来，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韩子莫，这才找到谙生的小书房，正看到对着手机发呆的韩子莫。
“你做什么呢？”
韩子莫皱眉把手机图片给凌悦看：“凌悦，你笑起来和许欣宁很像。”
凌悦看着韩子莫手机里的图片，忽然也僵住了，佯装毫不在意地擦着头发：“是么？你看错了吧。”
韩子莫摇头，把手机上的图片放大，然后和墙壁上的黑白照片对比：“你看这笑容，虽然你有些动作和她不太一样，可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痕迹。”
凌悦看着那些图片，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因为从这些图片来看，她和许欣宁简直太相似了，即便两人容貌不同，她也努力地做着改变，可还是会在不经意见露出属于许欣宁的习惯和表情，毕竟那是她一生的积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可能是我看多了许欣宁的东西，不经意间模仿她吧。”凌悦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有些心绪地说着。
“你为什么要模仿她？要模仿一个人，就永远都不能超过她。”韩子莫收起手机，不悦地皱眉，“你有自己的实力，不该再去模仿任何人。趁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快些改掉这些，否则一旦被冠上小天后的名号，就一辈子都洗不掉了。而且，还很有可能被许欣宁的粉丝骂。”
凌悦只是嗯了一声，点点头，就拿着吹风机出去了。
韩子莫追出来，看着凌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吹头发，屋子里都是吹风机的嗡嗡声，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静静等着她把头发吹干。
“你不开心了？”
凌悦把吹风机放到茶几上，转头看着韩子莫轻笑：“你怎么就觉得我不开心了？”
“看你的样子不太开心，该不会是我刚才把话说太重了吧。”
“你说重话的时候多了，我什么时候介意过？”
韩子莫汗颜：“可能是因为你每次都把我顶回去，难得看到你这么乖的样子。”这话说我那，连韩子莫都觉得有点儿不对了，“我是不是有点儿被虐癖了？居然看到你这么乖了，会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凌悦抬手就在韩子莫胳膊上掐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欠抽。”
韩子莫痛的哎呦一声，凌悦哈哈一笑：“感觉怎么样？”
看凌悦笑的那么欠扁，韩子莫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特别爽！”然后就把凌悦扑在了沙发上：“小妖精，小爷是不是太宠你了？都无法无天了！”
凌悦眨眨眼睛，抬脚就踹在了韩子莫的下半身，虽然用的力气不大，却还是让韩子莫一下子倒在她身上。
“欧阳凌悦，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凌悦直接把他踹了下去，自己拍拍衣服站起来，手指把头发往后一拨，潇洒地看着韩子莫：“小时候体育老师教的。”
“我要杀了你体育老师。”
“不要大意地上吧，韩大爷！”凌悦说完，直接上了楼，留下一句：“没有你的客房，也没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你可以选择在沙发上和衣睡一夜，或者滚回你自己家。我累死了，就不招待你了，走的时候记得关灯，不送了，白白。”
于是，韩子莫一个人默默地给自己灌了杯子里最后一点儿冰水，默默地关灯，默默地竖了个中指，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题外话－－－－－－
更新时间还是老样子吧，我习惯这个时间了，昨天的奖励都已经发放了，girls2还在么，在的话留个言，就剩你的300阅读币没给了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夏霏和林志浩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没过多久就都喝醉了。夏霏是每次都喝很多，林志浩虽然喝的不多，可酒量太小，没几口就喝多了。
林志浩踉跄着站起来，手一挥，对着韩子莫居高临下地说：“韩子莫，去给我点一首high歌！小爷要high起来！”
凌悦扶额，这果然是喝多了，要是放在平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使唤韩子莫。
韩子莫本来安静地吃着水果，忽然听到林志浩这么一声，淡定地抬起头，一双眼睛能杀死人地看着林志浩，阴阳怪气地问他：“哦？你确定？”
接到韩子莫死亡电击般的眼神，林志浩吓得一哆嗦，大大咧咧地走到点歌台前，转头对着夏霏笑：“夏霏姐，我给你唱！”
接着，也不管有没有跟着伴奏上，就开始吼：“mountaintop！”
凌悦皱眉揉揉耳朵，直接拿出手机来开始录像。
彭香坐到凌悦旁边，看着手机里尽情吼的人，笑抽在沙发上：“这才是真的魔音穿耳，哈哈哈，简直能绕梁三日，余音不停！直接做成动态图发网上，保证他从此形象全无，看他以后还怎么走呆萌路线，他可怜的小粉丝们，心都要碎成一片片的了。”
凌悦看着手机，点头深表赞同：“你听听他这调子，完全无视伴奏，还点什么歌，直接清唱算了。”
夏霏看林志浩唱歌，也心里痒痒的，拿着一瓶酒就走到了他身边，对着话筒说：“你这唱法一点儿都不high，难听死了，放着我来！”
说完，就对着话筒，就着high歌的调子唱起了忐忑。
彭香捂着嘴笑到不行：“这个夏霏是哪来的活宝，她还真能跟上调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忐忑和high歌这么和！”
韩子莫耸耸肩：“那是因为你以前没遇到她，夏霏喝醉绝对是一大亮点，能让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林志浩听着夏霏唱，傻笑着拍拍她的肩：“姐，你真棒！我也要唱！”
于是，两个疯子开始一起唱忐忑……
楚黎受不了这两个人，带着苏诺就先逃了。
林志浩一边唱着还伸出手指放在眼前做对眼儿，可是眼神特别涣散，怎么都对不上。夏霏哈哈笑着，对着林志浩的脑门就拍下去：“呆死了，看姐姐我的！”
凌悦看着两个人拿着手指做对眼，转头拉拉谙生的袖子：“能把这两个人带走么，太祸害人群了。”
谙生摊手：“她刚才说了，不要我照顾。”
凌悦看向韩子莫，韩子莫冷笑：“要我带他们走，除非能保证他们不抽风，不吐我车上。”
凌悦回给韩子莫一个鄙视的眼神：“洁癖！”
夏霏和林志浩两个人唱完忐忑又开始祸害孙燕姿的天黑黑，歌词唱的简直不能直视。
“我变丧尸后，想吃腰子的时候，我的外婆常掏人心给我……”
“我吃过让我觉得很饱的一个人，可是我只是怀念腰子的美好滋味，脑子能吃很多，心脏也都足够，可是没腰子吃的世界，总有残缺！”
这俩人就好像找到组织似的，还真是越唱越嗨，把旁人全都忽略掉了，就只剩他们俩一唱一和的，还给对方鼓掌。
“夏霏姐，太棒！我老早就听过这版本的歌词，一直想在K厅唱一唱呢！”
“哈哈哈，以后有什么想唱的，直接来找姐，姐带你！”
韩子莫看着这俩疯子，终于受不了，直接走上前去，用手对着俩人脖子一砍，两个人就齐齐昏睡过去了，凌悦适时地关了音响，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现在ok了，谙生，你带夏霏走，我把小志拖回去。”韩子莫说着，把夏霏丢给了谙生。
凌悦对着韩子莫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你还会这招，看来以后要防着你点儿了。”
韩子莫双手架着林志浩的胳膊，朝着凌悦努努嘴：“钥匙在我裤子兜里呢，你来拿。”
凌悦把手伸到韩子莫裤子兜里，来回摸索，皱眉：“没有啊。咦……这是什么……”
韩子莫咬牙：“另一个裤兜，别乱摸，欧阳凌悦，你故意的吧。”
凌悦眨眨眼，又伸进了另一个兜里，果然听到钥匙哗啦作响的声音，轻轻掏出来：“是你要我拿钥匙的，我手伸进兜里，肯定要摸钥匙在哪里啊。”
韩子莫无奈叹口气：“算了，去开车门，把他塞进去。”
谙生把夏霏横抱起来跟着往外走，彭香跟在大部队后面弱弱地问：“有人送我回家么，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
韩子莫转头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彭香，嫌弃地皱眉：“彭妈，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孩子？苏诺那大妈看起来都比你嫩。放心吧，没有哪个男的那么想不开，跑去劫你的色。”
彭香怒目而斥：“韩子莫，你会糟天谴的！”
“彭导，我送你回去吧，本来就是我开车带你过来的，而且我也和你比较顺路。”谙生抱着夏霏对彭香说。
彭香撇撇嘴：“我不想做灯泡。”话刚说完就收到韩子莫杀人般的眼神，赶忙改口：“就坐你的车了，我死也不会做韩子莫的灯泡。”说着，怜悯地看了林志浩一眼，心里默默祈祷：小志，你自求多福吧，姐姐帮不了你了……
凌悦打开车门，韩子莫直接就把林志浩塞进了车里，从凌悦手里拿过钥匙，却被凌悦一闪。
“嗯？怎么了？”
凌悦径自打开驾驶位的车门，自己坐上去：“你好像忘记了，这是我的车，我看你喝的也不少，还是我来开车吧。”
“当然知道是你的车，一般都是男士开车载女士吧？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啰嗦，坐上来。”
凌悦不理会韩子莫的长篇大论，直接插上钥匙启动了车子。韩子莫无奈，只得自己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
一路上，车子里都放着轻柔的钢琴曲，韩子莫静静地看着眼前闪过的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凌悦一边换着档，转头看他：“怎么今天这么沉默？”
“我喝的不多，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
韩子莫终于开口，语气有些闷闷的，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却换来凌悦噗哧一笑：“就为了这才心情不好？放心吧，我很信任你的，也知道你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只是怕你被查到酒驾，被吊销驾照。”
“嗯，现在林志浩还住你们之前的公寓呢？”
“没了，我们公寓的人已经解散了，有新艺人搬过来接受培训呢。小志现在和他队友们住一个公寓，离我们公寓也不远。我现在算是自由人，住谙生那边，我家住的太郊区了，而且被记者尾随过去也不好。”
听说凌悦住在谙生家里，韩子莫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和谙生是不是走的太近了？他也是个四肢健全发育成熟的男人，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和他住？你俩这可是非法同居。”
凌悦直接白了他一眼：“我住楼上他住楼下，哪里同居了？之前我和小志他们不也是这样住的。”
“这不一样，小志他们那么多男男女女的，你俩这是孤男寡女！”
“韩子莫，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幼稚了，该不会是喝醉了吧？”凌悦挑眉看着韩子莫，开玩笑地问他。
一句话成功堵住了韩子莫的嘴，他又正襟危坐，一句话都不说了。
用凌悦的话说就是：他无言以对了……
“凌悦，你昨天喝醉后是什么样的？我突然很好奇。”韩子莫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你怎么突然开始好奇我喝醉的样子了？”
“没，就是看到夏霏那个样子，觉得蛮有趣的，不知道你喝醉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该不会和夏霏一样像个野人似的吧？”
韩子莫说着，忽然就笑了：“真难想象你喝醉之后的样子，做着滑稽的动作，大声地唱歌。”
凌悦翻翻白眼：“我喝醉之后没那么恐怖，夏霏绝对是个意外。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去问一下谙生，他昨天跟我在一起来着。”
一句话成功引起韩子莫的不悦：“又是谙生，我都要把他想成假想敌了，要不是因为了解你，我都要以为你和谙生是一对了。这要是换做从前的我，会让谙生这个人落魄到只剩在大街上讨饭的份儿。”
“你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悦说着，把车缓缓开进院子，稳稳停下。
“下来帮忙。”
公寓里的人听到声响也都走出来，看到韩子莫和凌悦都长大了嘴巴。
“这位是，是韩导演吧？小志就说今天朋友有约，也没说是谁，没想到是和你们出去了，他怎么醉成这样了？没给你们添太多麻烦吧？”
说话的是个奶油小生，同样漂亮的脸蛋，不同于林志浩的是，这人的脸不似林志浩那般圆圆的，反而有些棱角，说话动作也比林志浩要多了些成熟的味道。
韩子莫瞥了他一眼，直接把林志浩拖出来，甩到他身上：“承枫？听小志提起过你，他添了很多麻烦，就没见过比他更麻烦的，速度把他带回去，看到他就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承枫看韩子莫冷言冷语的，也不敢多说话了，赶忙把林志浩背在身上，对着韩子莫合手道歉：“对不起韩导，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他回去，等他酒醒了，一定让他亲自给你打电话道歉！”
韩子莫很大爷地挥挥手：“免了，还是别让他来骚扰我的好。”
凌悦一脚就踩在了韩子莫脚上：“你把小志的队友都吓到了。”说着，就走到承枫身边，揉揉他的头发：“小志就拜托你照顾了，子莫说话向来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承枫赶忙点头，道了声谢就把林志浩背进去了。
凌悦转头看着大爷一样的韩子莫，抬手就掐在了他胳膊上：“韩大爷，你很嚣张？”
韩子莫一脸欠扁地看着凌悦，一副你能奈何怎么样的表情：“是的。”
“我突然想直接把车开走，把你丢在这边。”
“这种行为只能显示出你的幼稚，而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因为我会有人来接的。”
凌悦算是看出来了，和韩子莫斗嘴，那绝对是自讨苦吃。所以，她什么都不说了，直接打开车门，很幼稚地把车开走了，远远的还能看到韩子莫站在原地的样子，瞬间有一种倍爽的感觉。
韩子莫眼睁睁看着凌悦把车开走，一时间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虽然他可以迅速找到人来接，可是这种被人甩在街头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哪个不要活了的敢这样对他，早就被他弄到世界不知名的角落去了，可偏偏这样做的人是欧阳凌悦！
他只能默默地掏出手机，播出快捷键，无奈地开口：“来接我……”
几分钟后，他的车就出现在了面前，车上的人探出头来哈哈笑着：“少爷，你也有今天！”
“谁借你的胆子，敢取笑我。”
“让你流浪街头的人。”那人继续哈哈笑着，从驾驶位上下来。
韩子莫过去坐上驾驶位，默不作声地关门，然后不等那人坐上车，就直接把车开走了。韩子莫把车开出好远，还能从后视镜上看到那人鄙视的眼神和竖起的中指。
韩子莫把车打了几个弯，直接从小路转到许欣宁的公寓，正看到凌悦刚把车开进车库。
于是，他很大方地把车开进了院子，下车来等着她。
凌悦看到韩子莫站在门口，并没有觉得意外，说实话，无论韩子莫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那是韩子莫，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有这种感觉了，就是觉得，韩子莫是个笑面虎，手段何其多，而且无所不能。
韩子莫就这样站在门口，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挑眉看着凌悦，唇角带笑，身影颀长。
“把我丢在大街上，你爽了，嗯？”
凌悦也笑了：“就是忽然想让你感受一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除了表现出我的幼稚之外，对你毫无影响。”
韩子莫抬手就把她揽在了怀里，手轻轻抱着她的腰，下颌放在她长长的头发上：“笑起来像个妖精一样，我是不是该好好地惩罚你一下？”
凌悦嫌恶地把他推开：“今天是谁说我像逃荒回来的？我去洗澡了，就算你不嫌弃，我也嫌弃自己。”
韩子莫终于把凌悦放开，和她一起进了屋。
“这就是许欣宁的家？看起来还不错嘛，谙生把这里收拾的很好。”
凌悦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给韩子莫倒上，递到他手上：“冰箱里的果汁喝完了，你就喝点儿冰水解酒吧。今天谙生大概不会回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谙生不会回来，不是正好我顶上么，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凌悦适时地给了他个白眼：“别把我说的像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女郎似的，接了一个再来一个。”
“不，阿姆斯特丹的女郎没有你年轻，波波也比你大。”
韩子莫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然后就看到一个靠枕凌空飞来，赶忙用手接住，抬头就看到凌悦又一个靠枕飞来。
“你怎么突然耍小女孩脾气，该不会是我戳到你的痛了吧？”
“我喝多了。”
凌悦说完，就自己上楼去洗澡了，也不理会站在客厅的韩子莫。
韩子莫只能无奈坐回沙发上，继续打量许欣宁的家。
其实，许欣宁的公寓并不大，不一会儿就能逛完。韩子莫走到一楼的一个小房间，看到里面竟然放着满满的碟片，全是许欣宁演过的电影，连配角都有，还有她出过的专辑，甚至连拍过的广告都刻成了光盘放在架子上。
而且，所有的光盘按照年份整齐地摆放着，除了那些许欣宁生前的那些东西，还有许欣宁去世后的一些纪念典藏专辑，还有许欣宁追悼会的录像。
很多关于许欣宁的报纸也被减下来贴在了墙上，墙的正中央贴着一张许欣宁微笑的彩色海报，周围环绕着很多黑白的照片。
韩子莫仔细看着那些报纸，发现全都是夸赞许欣宁的，当初许欣宁去世，媒体褒贬不一，难得谙生这么有心，把所有褒奖的报纸都收集到了一起。
韩子莫抬手轻轻摸着许欣宁的那张海报，那是许欣宁最典型的拍摄动作，唇角轻轻扬起，从眼神里透出淡淡的温柔和喜悦，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温暖。
这样的笑容，忽然就看着特别熟悉，熟悉的让他僵直了身体。
他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凌悦的照片，看着那一张一张的图片，眉头轻轻皱起。他对许欣宁不算特别熟悉，毕竟对他来说算是很前的前辈了，可是今天看到这些图片才忽然发觉，许欣宁和凌悦竟然有些神似。
凌悦洗好澡过来，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韩子莫，这才找到谙生的小书房，正看到对着手机发呆的韩子莫。
“你做什么呢？”
韩子莫皱眉把手机图片给凌悦看：“凌悦，你笑起来和许欣宁很像。”
凌悦看着韩子莫手机里的图片，忽然也僵住了，佯装毫不在意地擦着头发：“是么？你看错了吧。”
韩子莫摇头，把手机上的图片放大，然后和墙壁上的黑白照片对比：“你看这笑容，虽然你有些动作和她不太一样，可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痕迹。”
凌悦看着那些图片，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因为从这些图片来看，她和许欣宁简直太相似了，即便两人容貌不同，她也努力地做着改变，可还是会在不经意见露出属于许欣宁的习惯和表情，毕竟那是她一生的积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可能是我看多了许欣宁的东西，不经意间模仿她吧。”凌悦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有些心绪地说着。
“你为什么要模仿她？要模仿一个人，就永远都不能超过她。”韩子莫收起手机，不悦地皱眉，“你有自己的实力，不该再去模仿任何人。趁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快些改掉这些，否则一旦被冠上小天后的名号，就一辈子都洗不掉了。而且，还很有可能被许欣宁的粉丝骂。”
凌悦只是嗯了一声，点点头，就拿着吹风机出去了。
韩子莫追出来，看着凌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吹头发，屋子里都是吹风机的嗡嗡声，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静静等着她把头发吹干。
“你不开心了？”
凌悦把吹风机放到茶几上，转头看着韩子莫轻笑：“你怎么就觉得我不开心了？”
“看你的样子不太开心，该不会是我刚才把话说太重了吧。”
“你说重话的时候多了，我什么时候介意过？”
韩子莫汗颜：“可能是因为你每次都把我顶回去，难得看到你这么乖的样子。”这话说我那，连韩子莫都觉得有点儿不对了，“我是不是有点儿被虐癖了？居然看到你这么乖了，会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凌悦抬手就在韩子莫胳膊上掐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欠抽。”
韩子莫痛的哎呦一声，凌悦哈哈一笑：“感觉怎么样？”
看凌悦笑的那么欠扁，韩子莫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特别爽！”然后就把凌悦扑在了沙发上：“小妖精，小爷是不是太宠你了？都无法无天了！”
凌悦眨眨眼睛，抬脚就踹在了韩子莫的下半身，虽然用的力气不大，却还是让韩子莫一下子倒在她身上。
“欧阳凌悦，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凌悦直接把他踹了下去，自己拍拍衣服站起来，手指把头发往后一拨，潇洒地看着韩子莫：“小时候体育老师教的。”
“我要杀了你体育老师。”
“不要大意地上吧，韩大爷！”凌悦说完，直接上了楼，留下一句：“没有你的客房，也没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你可以选择在沙发上和衣睡一夜，或者滚回你自己家。我累死了，就不招待你了，走的时候记得关灯，不送了，白白。”
于是，韩子莫一个人默默地给自己灌了杯子里最后一点儿冰水，默默地关灯，默默地竖了个中指，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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