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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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儿那日从柳慎这里出去，便再也没有来过。因为她不想自讨苦吃，她以为柳慎能在府上横着走，全然是因为六王爷。那可是太后眼中的宝贝疙瘩，她可惹不起，而且洪氏已经叮嘱过好几次了，不要招惹。
可她也不愿一辈子就这么被柳慎压制着，所以私下里没少找方士什么的，就是硬要毁了柳慎的这姻缘。
柳慎的日子很恰意，及笄的那日，不止是大伯娘二伯娘亲自过来，连宫里的太后都赐了礼，这算起来是莫大的殊荣，程氏和乔氏都很欢喜，只是柳慎心里清楚得很，她与公孙祁然是不可能的。
今年京城的天气极好，即便到了这秋末，依旧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公孙祁然伫立在窗前，望着那高高的蓝空，“我要去江南一趟，只怕三五个月是不会回来了。”
柳慎挑眉，“祝你一路顺风。”
闻言，公孙祁然忍不住失笑：“怎说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你总是对我这般冷淡，真的好么？”
柳慎嘴角微微一撇，环手抱胸走到他旁边背靠着窗栏：“我不需要一个总试探我的朋友。”虽然不容否认，公孙祁然帮了她很多忙。
“我这不是试探，只是玄钺这人脾气向来如此，但凡认定了的人或是事，就是认定了，我没有阻挡他的权力，但是作为兄弟，我必须保证他不会收到伤害。”公孙祁然这番话说得言之凿凿。
她与公孙祁然其实很少来往，也很少提及公孙钺。此刻见他突然提起，心里竟然有些担心，他去玉家关也好些日子了，从来没听到半点消息，也不知如今过可好。
公孙祁然走了，走的时候还跟一帮王公子弟喝了一夜的酒，然后酒后吐真言，他从来没有看上过柳慎。
柳婉儿听到的时候，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迫不及待的便过来嘲笑柳慎。只是柳慎辕门紧闭，她在外头也只能听到里面那幽幽的琴声。
府上的下人也是势利眼，此话一传出来，从前的那些阿谀奉承便都调转了方向。
也是，柳婉儿同云侯的大婚在即。
此刻的云不凡觉得心情无比的愉悦，压抑了许久的不甘终于得到了释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柳慎院子里来的，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我早就说过，六王爷怎么会看得上你呢？”
柳慎最近一心一意研究南山庵里带过来的香谱，这会儿正在自己学调香，听到云不凡的话，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恭喜。”
云不凡最受不了的，恰恰是柳慎从来不正眼看他，可是很奇怪，他此刻看到柳慎没有被外界的传言影响到，心里竟然觉得很放心。
见他站着不走，良珠便过来催促：“侯爷也是要马上成亲的人了，你不顾及名声，麻烦也給我们姑娘想想。”
只是这样客气，哪里能将他赶走呢？但见柳慎不动声色的将那刚调好的香寖在旁边小炉的炭头上，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道便缓缓的从屋中传开。柳慎垂头拿绢子捂着口鼻，一面把良珠使唤出去。
良珠虽有些不解姑娘要做什么，却还是照办，却也不敢走远，就在门口候着，一来能以防云不凡乱来，二来也可以站在这里充当眼线，莫要让其他人发现云不凡在这里。
盏茶的功夫不到，就见云不凡出来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去好生奇怪。“领着他出去，走偏道。”柳慎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香她已经浇灭了。
显然这香算是成功了的。
良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姑娘今日学调的香是迷香，不禁欢喜起来，一面把那云不凡像是傻子一般的使唤着出去，一路上没少让他小声学狗叫，好不欢快。
月凉如水，十月已到，霜花上瓦。
初一的时候，柳婉儿出嫁了，不过府上却还没从喜庆中恢复过来，她这里也周苑也无暇过问。
青羽在江南，公孙祁然也走了，身边就一个良珠，若是周苑真的抽出空来用武力收拾，只怕自己是对付不了的。所以柳慎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调了许多香放着，又设了几个简单的机关来触发，如果周苑真的敢动手，那么她定然把她们都迷倒扔出去。
可是当她转身看到屋中不知何时进来的人之时，一脸愕然。
“我带你去个地方。”没容得柳慎说一句话，他便拦腰横抱起柳慎，自窗户踏着轻功而去。
月色中，柳慎依偎在这个怀中，虽然不熟悉，可是却很舒服。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会觉得，可能这辈子真的会和他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钺将柳慎放下。
前面是一片湖泊，后面是一片树林。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湖面竟然摆满了烛火，星星点点的及其好看，凑作四个大大的字，生辰快乐。
柳慎有些被惊住了，急忙凑到湖面，想瞧瞧这些蜡烛是如何漂浮在水面上的。却见是黑色的绸子下面粘着密密麻麻的鱼鳔。“你哪里找来这么多鱼鳔？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有好多问题，可是公孙钺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而是又重新将她抱起，往湖心的小舟上飞过去，“你不要管，只说你喜欢或是不喜欢。”
星光之下，湖面本就是星星点点灿烂之极，如今又天上这些蜡烛，更多了许多浪漫气氛，柳慎从来没有想到，像是公孙钺这样的武行出生，竟然也会有如此浪漫的一面。
“喜欢。”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脱口而出，有些不矜持。
不过公孙钺却很喜欢，二话不说就将她搂紧在怀里，坐下小舟上，“明日我便找人提亲可好？”他虽没在京城，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京中发生的这些事情。柳国公竟然让继女在嫡女的前面出嫁，而且嫁的还是柳慎原本的未婚夫婿。
柳慎是他的女人，怎能容得他们如此羞辱？还有那该死的公孙祁然，这是帮他么？把柳慎一个人甩下就跑江南去了，真的算是朋友么？不过好在他还知趣，临走时候留下那番话，也让自己有了光明正大娶柳慎的机会。
柳慎并不以为他会是在玩笑，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考虑清楚了？”她是要嫁人的，与其以后让别人来掌控自己的婚姻，那倒不如嫁了这个算是熟悉的男人。
...
柳婉儿那日从柳慎这里出去，便再也没有来过。因为她不想自讨苦吃，她以为柳慎能在府上横着走，全然是因为六王爷。那可是太后眼中的宝贝疙瘩，她可惹不起，而且洪氏已经叮嘱过好几次了，不要招惹。
可她也不愿一辈子就这么被柳慎压制着，所以私下里没少找方士什么的，就是硬要毁了柳慎的这姻缘。
柳慎的日子很恰意，及笄的那日，不止是大伯娘二伯娘亲自过来，连宫里的太后都赐了礼，这算起来是莫大的殊荣，程氏和乔氏都很欢喜，只是柳慎心里清楚得很，她与公孙祁然是不可能的。
今年京城的天气极好，即便到了这秋末，依旧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公孙祁然伫立在窗前，望着那高高的蓝空，“我要去江南一趟，只怕三五个月是不会回来了。”
柳慎挑眉，“祝你一路顺风。”
闻言，公孙祁然忍不住失笑：“怎说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你总是对我这般冷淡，真的好么？”
柳慎嘴角微微一撇，环手抱胸走到他旁边背靠着窗栏：“我不需要一个总试探我的朋友。”虽然不容否认，公孙祁然帮了她很多忙。
“我这不是试探，只是玄钺这人脾气向来如此，但凡认定了的人或是事，就是认定了，我没有阻挡他的权力，但是作为兄弟，我必须保证他不会收到伤害。”公孙祁然这番话说得言之凿凿。
她与公孙祁然其实很少来往，也很少提及公孙钺。此刻见他突然提起，心里竟然有些担心，他去玉家关也好些日子了，从来没听到半点消息，也不知如今过可好。
公孙祁然走了，走的时候还跟一帮王公子弟喝了一夜的酒，然后酒后吐真言，他从来没有看上过柳慎。
柳婉儿听到的时候，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迫不及待的便过来嘲笑柳慎。只是柳慎辕门紧闭，她在外头也只能听到里面那幽幽的琴声。
府上的下人也是势利眼，此话一传出来，从前的那些阿谀奉承便都调转了方向。
也是，柳婉儿同云侯的大婚在即。
此刻的云不凡觉得心情无比的愉悦，压抑了许久的不甘终于得到了释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柳慎院子里来的，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我早就说过，六王爷怎么会看得上你呢？”
柳慎最近一心一意研究南山庵里带过来的香谱，这会儿正在自己学调香，听到云不凡的话，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恭喜。”
云不凡最受不了的，恰恰是柳慎从来不正眼看他，可是很奇怪，他此刻看到柳慎没有被外界的传言影响到，心里竟然觉得很放心。
见他站着不走，良珠便过来催促：“侯爷也是要马上成亲的人了，你不顾及名声，麻烦也給我们姑娘想想。”
只是这样客气，哪里能将他赶走呢？但见柳慎不动声色的将那刚调好的香寖在旁边小炉的炭头上，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道便缓缓的从屋中传开。柳慎垂头拿绢子捂着口鼻，一面把良珠使唤出去。
良珠虽有些不解姑娘要做什么，却还是照办，却也不敢走远，就在门口候着，一来能以防云不凡乱来，二来也可以站在这里充当眼线，莫要让其他人发现云不凡在这里。
盏茶的功夫不到，就见云不凡出来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去好生奇怪。“领着他出去，走偏道。”柳慎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香她已经浇灭了。
显然这香算是成功了的。
良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姑娘今日学调的香是迷香，不禁欢喜起来，一面把那云不凡像是傻子一般的使唤着出去，一路上没少让他小声学狗叫，好不欢快。
月凉如水，十月已到，霜花上瓦。
初一的时候，柳婉儿出嫁了，不过府上却还没从喜庆中恢复过来，她这里也周苑也无暇过问。
青羽在江南，公孙祁然也走了，身边就一个良珠，若是周苑真的抽出空来用武力收拾，只怕自己是对付不了的。所以柳慎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调了许多香放着，又设了几个简单的机关来触发，如果周苑真的敢动手，那么她定然把她们都迷倒扔出去。
可是当她转身看到屋中不知何时进来的人之时，一脸愕然。
“我带你去个地方。”没容得柳慎说一句话，他便拦腰横抱起柳慎，自窗户踏着轻功而去。
月色中，柳慎依偎在这个怀中，虽然不熟悉，可是却很舒服。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会觉得，可能这辈子真的会和他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钺将柳慎放下。
前面是一片湖泊，后面是一片树林。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湖面竟然摆满了烛火，星星点点的及其好看，凑作四个大大的字，生辰快乐。
柳慎有些被惊住了，急忙凑到湖面，想瞧瞧这些蜡烛是如何漂浮在水面上的。却见是黑色的绸子下面粘着密密麻麻的鱼鳔。“你哪里找来这么多鱼鳔？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有好多问题，可是公孙钺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而是又重新将她抱起，往湖心的小舟上飞过去，“你不要管，只说你喜欢或是不喜欢。”
星光之下，湖面本就是星星点点灿烂之极，如今又天上这些蜡烛，更多了许多浪漫气氛，柳慎从来没有想到，像是公孙钺这样的武行出生，竟然也会有如此浪漫的一面。
“喜欢。”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脱口而出，有些不矜持。
不过公孙钺却很喜欢，二话不说就将她搂紧在怀里，坐下小舟上，“明日我便找人提亲可好？”他虽没在京城，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京中发生的这些事情。柳国公竟然让继女在嫡女的前面出嫁，而且嫁的还是柳慎原本的未婚夫婿。
柳慎是他的女人，怎能容得他们如此羞辱？还有那该死的公孙祁然，这是帮他么？把柳慎一个人甩下就跑江南去了，真的算是朋友么？不过好在他还知趣，临走时候留下那番话，也让自己有了光明正大娶柳慎的机会。
柳慎并不以为他会是在玩笑，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考虑清楚了？”她是要嫁人的，与其以后让别人来掌控自己的婚姻，那倒不如嫁了这个算是熟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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