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宁静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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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等等我！”顾非池的手被手铐勒得发红，她吃力地跟在宁岩桥身后跑着，要不是两人铐在了一起，宁岩桥早甩出她老远。
被束缚着又跑出一段距离，前方已完全看不到任何踪迹，月光淡得几乎没有光线，树叶被风吹得窸窣作响，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安静的环境中。
“还是跟丢了…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了…”宁岩桥喘着气，看着分辨不出方向的树林四周。
“啊，我看到了。”顾非池也环顾着周围，冷冷笑道：“真奇怪，最近好像总是见到鬼呢。”
“唔？”宁岩桥打量着她，但并没有从她的语言表情中听出任何的惊恐之意。“你…不害怕吗。”
“怕。我真的怕过，但最可怕的并不是见鬼，而是心里有鬼。不过现在，我的心里，似乎没有鬼，只剩…你了。”顾非池的嘴角弯出一条诡异的弧线，冷不丁一笑。
“呃？”宁岩桥一愣，对于顾非池这么奇怪的表达方式，他完全不觉得是认真，但却也没觉得像玩笑，她这异常冷静的笑意令宁岩桥瞬间失了几分底气，但他很快又回归了镇定，考虑起当下的现状来。
——该怎么办呢？本想继续追下去，可是拖着她又不方便，如果再继续深入，万一那家伙手里有武器，我又腾不出双手，还要顾及她，真遇到危险，岂不毫无胜算…
思索中，他忽然瞧见隐隐月光下顾非池沾湿的衣袖底被勒红的手腕和冻的发紫的手指，思绪瞬间被打乱，他顿时将头撇向另一边想要快速压制油然而生的恻隐之心。
风依旧呼呼地刮着，吹在湿透的全身惊起一层刺骨的凉。看了看四周，他道：“算了，还是先回去吧，我们现在这样在这里呆久了不好，天这么黑，搞不好要迷路。”
“为什么，不可以呢？”
“唔？”宁岩桥语塞，对啊，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她的偶像啊，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从另一种角度去看，也无不会让人浮想翩翩。
“唉，可惜…我真想见见，那个东西的庐山真面目。”顾非池摇头叹道。
“啊？”宁岩桥下意识一声轻叹，敢情儿自己刚才是自作多情了？她不仅对我这个偶像一点想法没有反倒对刚才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比对自己更感兴趣？虽说宁岩桥并不在乎顾非池这个人，但这种失算加失落的感觉还是令他有些不甘。
顾非池看着宁岩桥，宁岩桥也尴尬地看着顾非池，有一眼没一眼地干笑。忽然，顾非池轻声一笑：“呵…”
“你…笑什么？”
“其实比起看鬼，我倒是觉得，在这茂密的森林中，要是我，能有幸和你这个偶像触发一些小插曲就好了不是？…难道，你也这么想？”
宁岩桥一怵，心说：这个人，果然是不正经起来特别不正经。她这么一说岂不是把刚被自己否定的看法又重拾了回来。她的表情变得太快，让人根本无法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也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自己虽不说有多老成，可论年纪阅历想比这家伙还是要丰厚的多，怎么会有一种被她戏耍的感觉呢，在她的面前我真的还是个偶像么？
宁岩桥虽然心里倍感诧异，但他的脸上却什么变化也没发生。只是，他对这个人的好奇心比初见时无形中又多出了几分。
“你…喜欢开玩笑…”宁岩桥道。
顾非池顿时收了笑脸，低下了头，低声严肃道：“我只是苦中作乐罢了。”
宁岩桥一愣，不知再要怎么接这话茬，想了想，他问：“听说，你是我的影迷。”
顾非池沉默半晌，才道：“啊，是呢。”
“你都看过我什么作品？除了…司马相如？”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就像是我有记忆以来就刻在了脑子里一样…就当，我曾经有一世与那个人有缘未尽，所以，把对那个人物的眷恋寄托到了你的身上。”
“你这解释，倒是挺…文艺？”
“要说其他…《无心人》，令我很震撼呢，那是除了司马相如之外，我第二个看好的角色。”
宁岩桥惊道：“《无心人》？”
这个熟悉而又久违的名字再次出现，他的思绪有些迷乱，脑中开始闪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晴朗夜空的山头上一枚红色的月亮高挂半空，夜空下两枚背影坐山相依，一起仰头看罕见的红月。当红月褪去，如玉冷月被乌云遮掩，依旧是那个山头…火…人群举着火把，将篝火堆围成圈，火焰冲天，将灰黑的云层都染成了红色…
他从思绪中惊醒，道：“那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作品了。我…向来是以演轻喜剧著称，怎么，你反倒关注起我演过为数不多的正剧来了？”
顾非池看了他一眼：“你希望，你的所有观众永远只是挑着你的喜剧去看的吗？”
“我…”宁岩桥一顿：“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重点是我好奇你作为观众的眼光和对我作为演员的审视角度。”
顾非池瞥了他一眼，忽然一转表情笑道：“作为影迷因为喜欢你而对你的所有作品都赞不绝口的人大有人在，这点你是知道的。要说审视角度…看惯了同一种形象后，演员会被局限在同一种角色里，我作为影迷自然也是喜欢你作为演员的全部，所以我更想看到不一样的你，对我来说，那些正剧角色，正是因为少见，所以才会更加珍贵。”
——这话，为何如此的耳熟…
宁岩桥犹如灵魂出窍，呆站在那里，他的耳朵里，闪过了那样的对话：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是她！我真的不敢想象，你为什么要往火坑里跳！”
“是又如何？你说火坑？什么叫火坑？就说你，你不是一直都想演喜剧吗？你看看你，一边在小剧场里辛苦的排练，一边为着票房未可知的正剧而赌上前途，你很喜欢这样吗？你这就不是火坑了吗？”
“正剧怎么了？那是我的第一部戏啊！如果今后回首，说不定这会是我喜剧中的特例，会因为少见而变得珍贵啊！”
……
——啊，是啊，这不正是我曾经说过的话么？呵…现在想来，当时真是冲动啊，即使抱着这样的希望，也没得到改变啊，票房少的可怜的一部电影，甚至被人说是垃圾。到了现在这个身价的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可是，她为什么会看好这个？难道，她能看穿当时的我的心吗…只是巧合吧…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他警觉地嗅到了一丝的异样，那种感觉，像是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们自己，则一直处在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下而不自知。他下意识地抓住顾非池的手腕就朝来时的路快步行进而去。
“怎么？”顾非池低声问。
“后面有人。”宁岩桥说过一句，头也不回依旧拉着顾非池快速地前行着。
摸黑回去的路格外的难走，林木远比刚才所停留的地方要密集的多，月光被树木遮蔽，因为太黑顾非池被宁岩桥拉着几次差点摔倒。又走了一小段，宁岩桥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前路，道：“我记得，这里应该有个坡。”说着，他看了一眼顾非池，咬了咬牙松开她的手腕却一把紧握住了她的手，顾非池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身旁的他的侧脸，忽然却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从裤兜里掏出那支她送给他的打火机将其点燃。
火光迸发的一瞬间，周围也被隐隐照亮，她惊愕地狠狠握了握手心，却只感觉牵着她的那只手也紧握了握，像是在传递安慰的讯息。
“跟着我，慢点走。”宁岩桥一手牵着顾非池一手照亮前路，好不容易稳妥下了坡之后宁岩桥关了烫手的打火机二人又开始直线疾跑起来。顾非池被拉着，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只见刚才的坡度上隐约站着一个影子，那一身黑色的斗篷在微风下飘舞着，而那张惨白的脸在树荫下依旧笑得格外诡异…
顾非池赶忙扭回头去一口深呼吸，牵着宁岩桥的手愈加的紧握。又跑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远方才渐渐看见闪动的光束，向前又走几步，只见工作人员正打着手电四下寻找着他们二人，几路人汇合之后，他们才被安全的带回了摄制组。
风依旧萧萧地刮着，大帐里灯火通明，宁岩桥和顾非池披着大衣握着热气腾腾的水杯并排坐着休息。
“你，为什么又要逃。”顾非池看着前方摇晃着水杯。
“我？”宁岩桥叹息道：“我只是忘了背后拖着你，追出去我就后悔了，可停下又不甘心，激烈的思想斗争结束后已经跑了那么远了，才选择放弃，怕有万一，我应付不了。”
顾非池一顿，停了晃着杯子的手，沉默半晌，她呵嗤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到底是谁干的！这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影响进度！你们给我好好把那边看着！一旦发现那个黑帽儿白面儿的东西立刻给我抓起来！”二人听着导演在帐外愤怒地指挥着，都不由乐了起来。
顾非池微微笑了笑，突然感觉不适闷声咳了两咳，她立马忍住强灌一大口热水压抑住自己的不适。
“你，不要紧吧。”宁岩桥正说着，导演卷着剧本就冲了进来：“你们还好吧？今晚还有一场，你们还能坚持吧？”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她就…”宁岩桥看顾非池脸色不好，有些迟疑。
“没事…”顾非池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宁岩桥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导演立刻宽下心来道：“没事儿就好！你们放心吧，我把场控范围加宽了，老远就有人看守了，刚才那东西就算进了我们的范围，也再拍不到他了！”说完他就又匆匆出去继续安排着各项事宜。
“喂，你等等我！”顾非池的手被手铐勒得发红，她吃力地跟在宁岩桥身后跑着，要不是两人铐在了一起，宁岩桥早甩出她老远。
被束缚着又跑出一段距离，前方已完全看不到任何踪迹，月光淡得几乎没有光线，树叶被风吹得窸窣作响，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安静的环境中。
“还是跟丢了…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了…”宁岩桥喘着气，看着分辨不出方向的树林四周。
“啊，我看到了。”顾非池也环顾着周围，冷冷笑道：“真奇怪，最近好像总是见到鬼呢。”
“唔？”宁岩桥打量着她，但并没有从她的语言表情中听出任何的惊恐之意。“你…不害怕吗。”
“怕。我真的怕过，但最可怕的并不是见鬼，而是心里有鬼。不过现在，我的心里，似乎没有鬼，只剩…你了。”顾非池的嘴角弯出一条诡异的弧线，冷不丁一笑。
“呃？”宁岩桥一愣，对于顾非池这么奇怪的表达方式，他完全不觉得是认真，但却也没觉得像玩笑，她这异常冷静的笑意令宁岩桥瞬间失了几分底气，但他很快又回归了镇定，考虑起当下的现状来。
——该怎么办呢？本想继续追下去，可是拖着她又不方便，如果再继续深入，万一那家伙手里有武器，我又腾不出双手，还要顾及她，真遇到危险，岂不毫无胜算…
思索中，他忽然瞧见隐隐月光下顾非池沾湿的衣袖底被勒红的手腕和冻的发紫的手指，思绪瞬间被打乱，他顿时将头撇向另一边想要快速压制油然而生的恻隐之心。
风依旧呼呼地刮着，吹在湿透的全身惊起一层刺骨的凉。看了看四周，他道：“算了，还是先回去吧，我们现在这样在这里呆久了不好，天这么黑，搞不好要迷路。”
“为什么，不可以呢？”
“唔？”宁岩桥语塞，对啊，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她的偶像啊，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从另一种角度去看，也无不会让人浮想翩翩。
“唉，可惜…我真想见见，那个东西的庐山真面目。”顾非池摇头叹道。
“啊？”宁岩桥下意识一声轻叹，敢情儿自己刚才是自作多情了？她不仅对我这个偶像一点想法没有反倒对刚才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比对自己更感兴趣？虽说宁岩桥并不在乎顾非池这个人，但这种失算加失落的感觉还是令他有些不甘。
顾非池看着宁岩桥，宁岩桥也尴尬地看着顾非池，有一眼没一眼地干笑。忽然，顾非池轻声一笑：“呵…”
“你…笑什么？”
“其实比起看鬼，我倒是觉得，在这茂密的森林中，要是我，能有幸和你这个偶像触发一些小插曲就好了不是？…难道，你也这么想？”
宁岩桥一怵，心说：这个人，果然是不正经起来特别不正经。她这么一说岂不是把刚被自己否定的看法又重拾了回来。她的表情变得太快，让人根本无法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也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自己虽不说有多老成，可论年纪阅历想比这家伙还是要丰厚的多，怎么会有一种被她戏耍的感觉呢，在她的面前我真的还是个偶像么？
宁岩桥虽然心里倍感诧异，但他的脸上却什么变化也没发生。只是，他对这个人的好奇心比初见时无形中又多出了几分。
“你…喜欢开玩笑…”宁岩桥道。
顾非池顿时收了笑脸，低下了头，低声严肃道：“我只是苦中作乐罢了。”
宁岩桥一愣，不知再要怎么接这话茬，想了想，他问：“听说，你是我的影迷。”
顾非池沉默半晌，才道：“啊，是呢。”
“你都看过我什么作品？除了…司马相如？”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就像是我有记忆以来就刻在了脑子里一样…就当，我曾经有一世与那个人有缘未尽，所以，把对那个人物的眷恋寄托到了你的身上。”
“你这解释，倒是挺…文艺？”
“要说其他…《无心人》，令我很震撼呢，那是除了司马相如之外，我第二个看好的角色。”
宁岩桥惊道：“《无心人》？”
这个熟悉而又久违的名字再次出现，他的思绪有些迷乱，脑中开始闪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晴朗夜空的山头上一枚红色的月亮高挂半空，夜空下两枚背影坐山相依，一起仰头看罕见的红月。当红月褪去，如玉冷月被乌云遮掩，依旧是那个山头…火…人群举着火把，将篝火堆围成圈，火焰冲天，将灰黑的云层都染成了红色…
他从思绪中惊醒，道：“那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作品了。我…向来是以演轻喜剧著称，怎么，你反倒关注起我演过为数不多的正剧来了？”
顾非池看了他一眼：“你希望，你的所有观众永远只是挑着你的喜剧去看的吗？”
“我…”宁岩桥一顿：“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重点是我好奇你作为观众的眼光和对我作为演员的审视角度。”
顾非池瞥了他一眼，忽然一转表情笑道：“作为影迷因为喜欢你而对你的所有作品都赞不绝口的人大有人在，这点你是知道的。要说审视角度…看惯了同一种形象后，演员会被局限在同一种角色里，我作为影迷自然也是喜欢你作为演员的全部，所以我更想看到不一样的你，对我来说，那些正剧角色，正是因为少见，所以才会更加珍贵。”
——这话，为何如此的耳熟…
宁岩桥犹如灵魂出窍，呆站在那里，他的耳朵里，闪过了那样的对话：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是她！我真的不敢想象，你为什么要往火坑里跳！”
“是又如何？你说火坑？什么叫火坑？就说你，你不是一直都想演喜剧吗？你看看你，一边在小剧场里辛苦的排练，一边为着票房未可知的正剧而赌上前途，你很喜欢这样吗？你这就不是火坑了吗？”
“正剧怎么了？那是我的第一部戏啊！如果今后回首，说不定这会是我喜剧中的特例，会因为少见而变得珍贵啊！”
……
——啊，是啊，这不正是我曾经说过的话么？呵…现在想来，当时真是冲动啊，即使抱着这样的希望，也没得到改变啊，票房少的可怜的一部电影，甚至被人说是垃圾。到了现在这个身价的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可是，她为什么会看好这个？难道，她能看穿当时的我的心吗…只是巧合吧…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他警觉地嗅到了一丝的异样，那种感觉，像是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们自己，则一直处在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下而不自知。他下意识地抓住顾非池的手腕就朝来时的路快步行进而去。
“怎么？”顾非池低声问。
“后面有人。”宁岩桥说过一句，头也不回依旧拉着顾非池快速地前行着。
摸黑回去的路格外的难走，林木远比刚才所停留的地方要密集的多，月光被树木遮蔽，因为太黑顾非池被宁岩桥拉着几次差点摔倒。又走了一小段，宁岩桥突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前路，道：“我记得，这里应该有个坡。”说着，他看了一眼顾非池，咬了咬牙松开她的手腕却一把紧握住了她的手，顾非池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身旁的他的侧脸，忽然却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从裤兜里掏出那支她送给他的打火机将其点燃。
火光迸发的一瞬间，周围也被隐隐照亮，她惊愕地狠狠握了握手心，却只感觉牵着她的那只手也紧握了握，像是在传递安慰的讯息。
“跟着我，慢点走。”宁岩桥一手牵着顾非池一手照亮前路，好不容易稳妥下了坡之后宁岩桥关了烫手的打火机二人又开始直线疾跑起来。顾非池被拉着，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只见刚才的坡度上隐约站着一个影子，那一身黑色的斗篷在微风下飘舞着，而那张惨白的脸在树荫下依旧笑得格外诡异…
顾非池赶忙扭回头去一口深呼吸，牵着宁岩桥的手愈加的紧握。又跑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远方才渐渐看见闪动的光束，向前又走几步，只见工作人员正打着手电四下寻找着他们二人，几路人汇合之后，他们才被安全的带回了摄制组。
风依旧萧萧地刮着，大帐里灯火通明，宁岩桥和顾非池披着大衣握着热气腾腾的水杯并排坐着休息。
“你，为什么又要逃。”顾非池看着前方摇晃着水杯。
“我？”宁岩桥叹息道：“我只是忘了背后拖着你，追出去我就后悔了，可停下又不甘心，激烈的思想斗争结束后已经跑了那么远了，才选择放弃，怕有万一，我应付不了。”
顾非池一顿，停了晃着杯子的手，沉默半晌，她呵嗤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到底是谁干的！这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影响进度！你们给我好好把那边看着！一旦发现那个黑帽儿白面儿的东西立刻给我抓起来！”二人听着导演在帐外愤怒地指挥着，都不由乐了起来。
顾非池微微笑了笑，突然感觉不适闷声咳了两咳，她立马忍住强灌一大口热水压抑住自己的不适。
“你，不要紧吧。”宁岩桥正说着，导演卷着剧本就冲了进来：“你们还好吧？今晚还有一场，你们还能坚持吧？”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她就…”宁岩桥看顾非池脸色不好，有些迟疑。
“没事…”顾非池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宁岩桥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导演立刻宽下心来道：“没事儿就好！你们放心吧，我把场控范围加宽了，老远就有人看守了，刚才那东西就算进了我们的范围，也再拍不到他了！”说完他就又匆匆出去继续安排着各项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