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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无赖少年成贵显 高风义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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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逸如随着田薛二人未上台阶只听得安禄山已在堂上咯咯笑道:“小段、小段你往日骂我无赖、泼皮没有出息今日如何?是你有出息还是我有出息?”

    史逸如故意低下头来默不作声田承嗣身材高大比他高出一个头有多安禄山未瞧得真切又哈哈笑道:“段珪璋你也知道害怕了么?

    念在故旧之情你给我磕头认错我这里正缺少一个养马的厮投就赏给你这个差事吧!”心中想道:“且待你磕头认错之后我立即命人把你的膝盖削掉废了你的武功令你终生受辱。强似把你一刀两段倒便宜了你!”安禄山正在得意非凡时史逸如猛地抬起头朗声说道:“区区不才也曾中过进士做过郎官节度使要我做你的马夫这与朝廷体例不合恐怕你得先要奏请皇上准许把我的功名革了才行吧!”想起科举制度起于唐朝唐太宗李世民开科取士看见士干鱼贯进入试场曾得意笑道:“天下英雄尽人缴中矣!”他为了要笼络天下读书人让人重视科举制度曾立下条例人了学的便可免除官差劳役中了秀才的可免官刑中了进士的那更不用说了。安禄山吃了一惊圆睁双眼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史逸如道:“我是大唐进士史逸如怎么来的请你问这两位将军!”

    安禄山拍案骂道:“混帐混帐!我叫你们去拿段珪璋你们怎么拿了这个人来?”

    田承嗣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暗暗叫苦急忙道:“我们并没有认错地方的确是到了段家我们说得清清楚楚大帅请的是段珪璋这个人就跟来了!”

    史逸如道:“我几时对你说过我是段珪璋?你们硬要派我是段珪璋拿刀弄杖凶神恶煞一般我怎敢分辨。怎敢不来?你说你进的是段家节度使可以再派人查问我家在村中无人不知看看究竟是史家还是段家?”

    薛嵩上前禀道:“纵使我们进错了人家白天里大帅你也看见那个蒙着头的汉子是躲进他家的。那个汉子大帅既认得是段珪璋而又躲进他家。不用说是和他有干连的大帅要拿段珪璋应该着落在他的身上!”

    田承嗣和薛嵩是安禄山最得力的两个大将安禄山只得给他们三分面子小骂一顿也就算了。回过来斥史逸如说道:“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不要自恃曾中进士在我眼中进士也一文不值杀死你只当踩死一个蚂蚁!说段珪璋在哪里?”

    史逸如大笑道:“你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不必自吹自擂我也是早已闻名的了!老实说我要是怕死也不会到你这来了!”

    史逸如不过是个文绉绉的书生安禄山的左右却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但史逸如此言一出这些魔鬼无不骇然失色!试想安禄山手绾兵符权倾中外凡曾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狂言毫无忌惮。

    安禄山气得七窍生烟拍案骂道:“托、拖下去打、打死了!”

    他旁边的一员大将忽地起立说道:“元帅皙息雷霆之怒可否听我一言?”这人就是安禄山的结拜兄弟平卢军副节度使史思明职位仅次于安禄山而智谋则在安禄山之上。

    安禄山道:“史兄弟有句话说?”

    史思明道:“这史逸如颇有文名而且以强项著称听说他当年中了进士之后曾上‘治安十策’又曾弹劾当朝的宰相李林甫因此罢官。

    这种有名气的读书人杀了恐招非议。我听说李太白曾在宫中使酒驾座有一次酒醉之后甚至曾叫高力土给他脱鞋贵妃娘娘给他磨墨这样的狂生皇帝尚可容他元帅你若只想做到目前的职位便心满意足那么杀了他也无所谓如其不然何妨贷其一死好让天下人也知道元帅是个礼贤下士之人?”

    安禄山虽然祖鲁却也是小有聪明的。他一时之气要杀史逸如如今听了史思明的这番话却不由得心意一转。原来他野心勃勃早已想篡夺李唐的江山史思明的活实即是暗中提醒他要他收买人心尤其是对于士大夫不宜太过得罪。

    安禄山心念一转大声笑道:“好皇帝老儿可以容得一个李太白难道咱家就容不得你么?好好我看你胆量不小也象是个有用之才你就做我的记室(官名相等于今之秘书)吧!至于那个段珪璋嘛你替我将他找来我也一样给他一名武官做做。你总该没话说了吧?”

    史逸如怒极气极大声冷笑道:“史某不才也曾读过圣贤之书识得忠奸之别!史某连朝廷的官都不愿做岂能屈志降心事你这般乱臣贼子!”

    这一番恶骂休说安禄山受不下连史思明也吓得面都黄了颤声叫道:“你你你天下竟有你这样不识抬举的人!”

    安禄山大怒骂道:“好你们这些读书人看不起我我就不要你们这班读书人一样我也可以打天下!”

    安禄山盛怒之下史思明也不敢劝了。这时恰有一个卫士走进来见此情形不禁呆住。

    安禄山喝道:“什么事?”那卫士屈下半膝道:“禀大帅这位段大爷的家眷已请来了!”原来田承嗣对史逸如所说的没有惊扰他的家眷乃是假的试想安禄山要捉拿段圭璋如何能容得他的家人留下让她们泄漏出去?不过当时田薛二人忌惮段珪璋了得若然要用硬功将他的家人一并捉拿生怕引起一场激斗互有损伤故此满口江湖义气将“段珪璋”稳住骗他动身。然后再由早已埋伏在他屋后的卫士将他的家人尽数擒来。当史逸如田承嗣在书房里说话的时候薛嵩早已用秘制的毫无气味的迷香将他家人都迷晕了。安禄山大声笑道:“好呀我看你还要不要妻儿?服不服我?”

    笑声未停猛听得史逸如一声大喝道:“无赖恶贼我段大哥一点也没有说错你朝廷用你这样的人做大将当真令人痛心我死为厉鬼也不会饶过了你!”他听得妻儿被捕一时急想竟然不颀一切一面痛骂一面就扑上堂来安禄山倒吃了一惊但不必待他吩咐早已有卫士将史逸如挡住可怜史逸如乃是一介书生如何敌得住如狼似虎的卫士被一个卫士当胸一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登对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安禄山摇了摇头道:“读书人中有这等硬汉倒是少见。好你要求死我偏偏不让你死。待我慢慢将你折磨看你服是不服?”

    史思明也笑道:“这姓史的仗着一时气血之勇胆大妄为顶撞元帅待他这股气一过自然要想及妻儿那时元帅再给他一点恩惠不愁他不服。”

    安禄山道:“说得是。”便即吩咐卫士将史逸如幽禁起来。

    先头那个卫士始知捉错了人问道:“这姓史的妻子如何付?”

    安禄山道:“罗里罗嗦囚禁女牢里去还用问么。”

    那卫士应了一声:“是!”正待退下安禄山忽道:“他的妻子姿色如何唤上来看看。”

    薛蒿忽地抢出来答道:“禀大帅这妇人姿色平庸且是刚刚产后…

    …”未曾说完安禄山已大怒斥道:“晦气晦气你真是一个混蛋怎么将个产妇拿过了府邸来!”那时官场甚多忌讳安禄山害怕产妇的血光冲犯了他的“官星”故此勃然大怒。

    那卫士被他一顿痛斥暗叫冤枉道:“拿是你叫我拿的你又没有吩咐是产妇就不拿。”同时又觉得十分奇怪……要知史逸如的妻子乃是名门闺秀虽在产后仍不掩其沉鱼落雁之容这个卫士是将卢氏背上马车的人当然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想道:“这妇人十分美貌怎的薛将军说她姿色平庸?”

    薛嵩见安禄山怒又上来禀道:“这姓史的妻子是个产妇囚在府中确是不便。卑将大胆向元帅求个情便请将这个妇人交卑职处置吧。”安禄山笑道:“你要她何用?”

    薛嵩道:“卑职最小的那个儿子尚未断奶这妇人刚在产后奶水充足卑职想要她做个奶娘且她知书识字犬子将来也好跟她认几个字。”

    安禄山大笑道:“薛将军你今日大慈悲倒也少见。好好你不怕晦气就领她去吧。”

    原来薛嵩是个好色之人他故意将卢氏说得姿色平庸将她领去实是别有意图心怀不轨想持她满月之后调养好了便要占为已有的。

    安禄山道:“这段珪璋没有拿来咱们总是放心不下。他的踪迹既然在那村子里现谅他还未曾远去田薛两位将军今日还要辛苦你们一趟。”当即下令箭又添了四名得力的卫士叫他们务必将段珪璋捉来。且说段珪璋初一那日与史逸如分手之后回到家中她的妻子窦氏乃是隋末“十八路反王”之一窦建德的曾孙女儿窦建德被李世民袭灭之后后人仍然在绿林中做没本钱的生意儿子、孙子都是名震江湖的巨盗可说得上是个“强盗世家”但窦线娘虽然武艺高强却不喜欢打家劫舍的生涯有一次她和段珪璋相遇双方比武不分胜负互相爱慕终于结成夫妇窦线娘嫁夫之后荆钗裙布操持家务尽敛锋芒村子里相识的人都只道她是个普普通通的良家妇女谁也不知她曾是名震江湖的女盗。因为她自幼便扎下坚实的武功所以虽在产后身体依然强健。

    段珪璋见了妻子先把史家的亲事对她说了窦氏亦是甚为欢喜。段珪璋深知妻子是个女中豪杰多大的风险也敢担当接着便把碰到安禄山的事情以及他与史逸如约定只待过了元宵便即两家一齐出走等等事都对她说了。

    窦线娘道:“两家同走当然是好但却也不能不提防在元宵之前安禄山便会派人拿你。”段珪璋道:“依你之见如何?”

    窦线娘道:“若在平时安禄山帐下纵然高手如云也未必拿得着咱们此际。我刚刚产后武功最多及得平日三成又添了这个孩子只怕大难来时我母子俩反而成为你的累赘。”’段珪璋道:“这是什么话?

    咱们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我还能抱怨你吗?”窦线娘微笑道:“不是这等说我得与你同死固然无憾但你就不想保全咱家这点根不成所以依我之见依我之见……”

    段珪璋说道:“咱们夫妻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依你之见怎么?说下去把!”

    窦线娘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依我之见你就让我先走一步。”段珪璋道:“不等史家兄嫂吗?这这这怎么使得?”

    窦线娘道:“不是撇下他们我的意思是你留下来待元宵之后史家嫂子调养好了你就保护他们到我家来、”段珪璋双眼一睁失声叫道:“什么你要先回母家?”

    宾线娘微笑道:“我虽在产后对安禄山帐下的高手或者敌他不过对沿途的小贼我还未放在心上。因此不如让我带了孩子到我兄长那儿暂避些时。你与史家兄嫂随后跟来这岂非两全之计。”

    段珪璋佛然不悦说道:“娘子你当年随我出门说过些什么话来?”窦线娘道:“当年我的叔伯兄长要你入伙你誓死不从我也因此与他们决裂。出门之时曾经说过若非他们金盆洗手我决不回来决不再做强盗!”段珪璋道:“那么现在他们金盆洗手了吗?”窦线娘道:“现在是急难之时……”段珪璋截着她的话道:“一个人的志节不该因为遇到艰难险阻便即变移。再说咱们在危难的时候才去投靠他们纵使他们不加耻笑我也是觉得没有面子!”

    窦线娘知道丈夫傲骨棱棱小事随和碰到有关出处的大事脾气则是十分执拗知道劝他不转叹口气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段珪璋怕妻子难过又安慰她道:“安禄山巴结上杨贵妃此刻正在京中享乐未必便会来与我为难。纵然要来也未必便在这几天且待我想想办法。你身体虽然强健刚刚产后还是不要操心的好。你早些安歇吧!”

    段珪璋家贫请不起服侍产妇的“稳婆”段珪璋服侍妻子过后捡出了他以前所用的宝剑和暗器到院子里将宝剑磨利喟然叹道:“剑啊剑啊我将你弃置了十多年今日又要用到你了!”

    正自心事如潮忽听得屋外有“嚓嚓”的声响声音极为微细但落在段珪璋这样的大行家耳中立即便知道是有极高明的夜行人来了!

    段珪璋心道:“好呀来得好快呀!看来我今晚只怕要大开杀戒了!”正月初一的晚上天边只有几颗淡淡的疏星院子里黑沉沉的段珪璋躲在墙角一手执着宝剑另一只手伸到暗器囊中先摸出两枚极毒的三棱透骨镖想了一想又把毒镖放回换过两颗无毒的铁莲子。

    铁莲子刚刚扣在手心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猎猎的衣裤带风之声两条黑影已自飞过墙头段珪璋蓦地长身一声喝道:“咄给我躺下!”他是武学名家身份虽然遭逢劲敌迫得使用暗器却也不肯毫无声息的暗中偷袭。

    那料两颗莲子打出竟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既没有打中敌人也没有听到落地的声因段珪璋方自一怔他本来已听出这两人并非庸手但还未料到他们的本领如此的高强。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笑道:“姑爷你的暗器功夫越了得了!”

    段珪璋道:“呀原来是三哥!”那老者笑道:“难为你还记得这门亲戚一别十载有多怎么连个信也不捎来?”

    窦线娘有兄长五人。这个老者排行第三名为窦令符段珪璋虽然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但亲戚之情总还是有的当下便邀他们进入内堂燃起蜡烛只见窦令符身有血污另外一个则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灰布衣裳从外貌看来象个农家孩子一声不响地站在窦令符身旁对段珪璋神情冷淡。段珪璋甚为纳闷:“他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看他衣裳上的血渍似乎是受了一点外伤。”

    窦令符道:“傻孩子一点礼貌也不懂见了长辈还不磕头?”

    那少年只好给段珪璋磕了三个响头叫了声:“姑丈。”

    段珪璋将他扶起。心想:“我离开他们的时候三哥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孩子若是他以后生的不该有这么大。”

    那少年甩了甩手不要他扶便站起来手掌平伸“当”的一声一颗铁莲子从他指缝间跌下来那少年冷冷说道:“姑丈这颗铁莲子交还给你!”

    段珪璋大吃一惊要知他刚才怀疑是安禄山派来捉他的高手虽然在没有问清楚之前不敢使用极毒暗器但他出这两颗铁莲子却是运了七分内力用的是重手法暗器打穴的功夫窦令符能够接下不足为奇这少年只有十七八岁年纪却也能够硬接他的暗器那就不能不令他大为惊诧了。

    窦个符“哼”了一声斥责那少年道:“真是个蠢才你在江湖道上也走了两年怎的还似个新出道的雏儿!”

    那少年退过一旁直瞅着段珪璋只听得窦令符继续说道:“以后在黑夜里切不可妄自逞能用手来接对方的暗器幸亏你姑丈的铁莲子没有粹过毒药要不然凭着你这点功力焉能封闭穴道毒气内侵纵然不死你这条臂膊也残废了。”随即在衣袖里摸出了一颗铁莲子交还给了段珪璋一面教训那少年道:“听风辨器的本领你是早已学会的了以后在黑夜里碰到暗器你从暗器的破空之声当可以听出对方的劲力自己审度要是能够接下的话应该学我一样用袖子来卷否则就该赶快避开。”

    那少年道:“谢三叔的教训!”段珪璋心道:“这番教训也只说对了一半。要是碰到了绝顶的内家高手根本就不容易听出对方的劲力。”

    他一眼瞥去只见那少年的中指淤黑急忙掏出一包金创散来笑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少年人吃点亏也有好处话说回来你我象他这般年纪的时候只怕还没有他的本领和阅历呢!你手指痛吧?敷上一点药散就好了。”后面两句是面对那少年说的那少年却推开了段珪璋的手冷冷说道:“用不着也没有碎骨头稍微一点痛楚就要用药这还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窦令符笑道:“姑爷不要理他他要充好汉就让他受点痛吧。”

    段珪璋心想:“这孩子的脾气也真倔犟难道他是因此怪了我?”这少年对段珪璋虽然冷冷淡淡段珪璋却很喜爱他猛地心念一动:“今早在马蹄下救人的那个乡下少年莫非就是他?”正想开口问窦令符已先问道:“我家妹子呢?”

    话未说完只听得窦线娘格格的笑声从瓦背上跳了下来说道:“三哥什么好风将你吹来了?”’原来窦线娘在听到了夜行人的声息之后知道段珪璋在院子里从正面来的敌人有他抵御料可无妨因此她到屋后巡视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党羽刚刚回来就听到她哥哥的说话。

    窦令符笑道:“六妹你还没有忘记绿林中那一套伎俩咦你的面色怎么有些不对是生病了吗?”

    窦线娘笑而不答段珪璋笑道:“不是病是昨天除夕晚上刚添来一个胖娃娃。”

    窦令符道:“恭喜恭喜可惜我这个做舅舅的没带什么见面礼了。”

    那少年上前叩见窦线娘窦线娘听他称呼自己做姑姑有点诧异连忙问道:“是那一位侄于怎么我认不得呢?”

    窦令符道:“六妹还记得燕山的铁寨生吗?”窦线娘说道:“哦敢惜这位小兄弟就是铁家侄儿?小名唤作摩勒的我记起来了我和圭璋成亲那天铁寨主也曾带了他的儿子来吃喜酒。”窦令符道:“那个孩子就是他了。”窦线娘说道:“嗯日子过得真快屈指算来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啦那时这位小兄弟还流着两筒鼻涕和一群大孩子打架闹着玩大约只有七八岁吧?想不到现在已长得这么高了变成一位少年英雄啦!

    铁寨主好吧?”那少年眼圈一红窦令符道:“铁寨主就在你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天过世大哥收了他做义子。他学武的悟性最高比咱们家的那些孩子都强所以这次我什么人都不带就带他来。摩勒你想学梅花针的功夫以后向你的姑姑多多请教。”

    原来那燕山铁寨立名叫铁昆仑乃是胡人唐代的北方胡汉杂居互通婚姻汉胡之间的隔阂远不如后来之甚。铁昆仑的妻子便是范阳封季常老英雄的女儿和窦家还沾有一点亲戚关系。铁昆仑的武功极高窦氏兄弟与他们惺惺相惜结成了生死之交所以铁昆仑在受到仇人暗算之后便将孩子托孤窦家。段珪璋心道:“怪不得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就。

    原来他是铁昆仑的儿子。”

    窦线娘问道:“三哥你衣裳染血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路上杀了什么人来?”

    窦令符哈哈笑道:“我半生杀得太多今番却几乎给人杀了呢!”

    窦线娘吃了一惊道:“三哥碰到了什么强敌?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她心想要不是出了事情她的哥哥决不会万里迢迢来寻找他们。

    窦令符道:“我今晚到来正是有两件事情要请你们相助。”

    段珪璋道:“请说。”

    窦令符道:“第一件事是请姑爷赠药。惭愧得很我第一次吃了败仗受了伤啦!”

    段珪璋不觉一怔心道:“他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外伤怎么向我讨药?”心念未已只听得“嗤”的一声窦令符急不可待的撕下了一片衣裳胸胛上有一点针头般大小的红点说道:“你是大行家可瞧得出么?”

    段珪璋骇然失色道:“这是白眉针!三哥是和剑南唐家的人结了仇么?”白眉针是一种剧毒暗器入了人体可循着穴道攻上心房便即死亡。现在窦令符胸胛上的红点距离心房不到五寸那是很危险的了。

    正是:江湖风浪重重险那许荒村隐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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