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官人与两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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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上面的牌匾写着「药春」二字嘛，这就是你记忆里的青楼，只是这里都是男人提供服务，自然光顾的都是女客了。”饭叔抽了口烟道。
“一个青楼修得如此气派？”鲍子蕴不禁感叹道。
“家里只有一官人两渣男，修行怎么够用？这里就成了她们提升修为的好所在，这花楼可是官准所设，每年的收入相当可观。”
“明知道会成为药渣还选择做此营生，唉……”鲍子蕴轻轻地叹了口气。
“被卖到这里的，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不是被生计所迫，谁会甘愿沦为药渣呢？你刚遇到的那个小男孩生得还算周正，再过几年想必也会转手卖到这里，那妇人又能赚上一笔银子。”
“我看这里守城门的兵士都是男的，为何不去投军总比投身青楼做药男的好。”
“修罗道的等级阶层森严，皇族地位至高，然后是各大贵族，其他族群生下来便决定了一生归宿。当兵的世代当兵，干杂役的世代当杂役。在这里鬼道在很多地方连做杂役的资格都没有，不用说皇宫大内，就连很多高门大府中的杂役，也只能是修罗道中的伶兔族和月奴族来充当，鬼道只能当一些更为低等的粗使奴才。”
“听名字伶兔族应该是女使，月奴族是男使吧？”鲍子蕴问道。
饭叔吐出一男一女两个烟圈道：“他们皆属于修罗道下五族，伶兔族生得乖巧伶俐，一般都在高门大户伺候女眷，月奴族充当个跟班跑腿小管家的角色。”
鲍子蕴求知欲高涨，问道：“下五族都有哪些？”
饭叔不急不缓地说道：“下五族是指以杂役为生的伶兔族和月奴族，以医药为生的药医族，以手艺为生的匠工族，以读书字画为生的西席族。”
“修罗道阶层跃升好像更难呢。”鲍子蕴像是自语道。
“几乎是不可能的。修罗道是神通强者的天下，他们以修为定身份。这下五族没有本族功法，属于无神通五族，其他各族的功法受到自身根骨的约束，一般也不外传。下五族出生时便不会以修习神通为追求，而是以传承家族营生为使命。”
鲍子蕴颇为不解地道：“不是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在这里书生竟然是下五族。”
“你还别说这下五族中，唯有读书的西席族还有机会实现阶层跃升，各帝国中的文官都出自西席族，他们通过科考可以走仕途，但也只能保一代之荣光。”
“饭叔，修罗道到底有多少种族？除下五族外，都有神通吗？”鲍子蕴眨着大眼睛问道。
“哈哈……你这真的难倒我了。修罗道一般都有本族神通，同族群有官准成立的学校，跟我们天道的学问很像，用于教授本族子弟神通。”饭叔边说边用手盘算着，道：“总的来说，有分属于四大帝国的五大皇族学院。阿修罗国的两家皇家学府北峰剑宫和南峰刀宫，与它们并世的还有毗摩国的钟灵学府、天吼国的社稷学宫、幽冥国的幽冥学府。另外还有归属不同的族群的中品学府，修罗场、归一剑院、万刀学堂、五御学院、狼子监。以及遍布各城由不同的族群合办的下品学堂，苦修寺、国子监、乌合堂。”
“我算了下上、中、下三阶，一共十三家修罗学府。他们的修为境界划分也与我们天道不同吧？”
“修罗道的修为境界确与我们天道不同，共分为十星。分别是一星修罗士、二星修罗师、三星修罗主、四星修罗王、五星修罗皇、六星修罗帝、七星修罗圣、八星修罗尊、九星修罗魔，最高为十星修罗神。”
鲍子蕴闻言内心思忖，道：“我真笨！早该在学问的藏书阁中找些相关典籍提前学习一下。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复杂的修罗道，此次有机缘离开学问虽有些狼狈，但也算是收获颇丰。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回去还要好好研习修罗道的前世今生，免得日后出了学问让自己为难。”
“饭叔，我们脚下的这座凌波城主归属于哪个修罗宗族？”
“毗摩国有两大贵族，月狐族和羽灵族，其中月狐族为皇族，羽灵族为次皇族，凌波城主便是皇族。”饭叔想吐个狐狸，但怕引来不妥，便吐了只黄鼠狼出来。
鲍子蕴看到黄鼠狼，差点笑出声来，见到空中的烟圈人群中闪出一位透着精明的年轻人，此人生得白净，头上簪花甚是俏皮，躬身施礼客气道：“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饭叔稍一迟疑，将手轻轻一扬把黄鼠狼的烟打散，颔首道：“我正在给这位小先生讲解毗摩国的宗族，不想打扰到你了。”
“不妨，不妨，我看到先生幻化出本族灵体，若有何效劳之处，还请先生吩咐。”年轻人对饭叔客气非常。
“那就有劳你给我们这位小先生讲讲，毗摩国除了两大皇族外，还有哪些灵族。”饭叔虽客气却也有吩咐的意思在里面。
“能为天道先生们服务，在下荣幸之至。”年轻人再次深施一礼，才道：“毗摩国有两大皇族，月狐族和羽灵族。另外还有黄灵族、常灵族、蟒灵族、灰灵族、柳灵族、白灵族及各种分支小灵族。”
鲍子蕴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暗暗嘀咕：“狐黄白柳灰，这不就是东北五大仙嘛。不过也有东北四仙狐黄常蟒之说，原来他们在修罗道都是真实存在的。”
三个人边说边走，年轻人不敢贴得太近，仍旧小声地介绍着：“在毗摩国，除了君主外，还设有护国师的职位。每座城除了城主外也有一位护城师，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君主和城主大多由月狐族出任，而护国师和护城师则由羽灵族出任，因此被称为次皇族。灵族的人都有自己的本命灵，本命鸟和本命狐的品级决定了他们的出身。”
“不是说羽灵族和月狐族已经是贵族了吗？为什么还需要用本命鸟和本命狐来决定呢？”鲍子蕴不解地问道。
“即便是出生于羽灵族，如果其本命鸟属于劣等品种，就会被淘汰到杂羽族，便没有资格成为护城师。月狐族也是一样，银色、蓝色、金色为上三品月狐，尾数越多代表修为越高，而其他毛色的本命狐则为下品，归属于杂狐族。即使投身皇家，非上三品月狐也是不能继承家族的任何职位的。”
“从灵羽族到杂羽族，从月狐族到杂狐族，差距太大了，出身不由己，道路没得选。”鲍子蕴内心感叹，看着街上走过的男男女女，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年轻人，问道：“你们这里的男人都簪花吗？”
“回小先生，我们这里未婚的男子才可以簪花，而且身份不同，簪花的品种和数量也不尽相同。”青年恭敬地回答道。
鲍子蕴对于男子簪花并不陌生，唐宋时期都有簪花的风潮，这两朝代他都经历过。特别是在宋朝，簪花的风气盛行，自己当年也是花美男中的一份子。但与这里相比，还是稍显逊色。这里男子簪花的样式多样也更加赏心悦目。想到今天是上元佳节，不禁问道：“今天簪花还有别的用意吗？”
“小先生果真聪慧，今天是上元夜，城里会有抢亲活动，也被称为簪花官配夜。”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有意思，抢亲的方式是怎样的？”鲍子蕴兴趣盎然地问道。
“月上柳梢后，城内的花灯尽亮。这时候，簪花的男子可以在花灯间游逛，如果被哪家女子看中，可以直接抢到府上洞房。”青年说完，不禁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
“这么简单？！如果被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抢了怎么办？”鲍子蕴觉得有点太过简单粗暴。
“能抢你的都是和你身份相同或更高的人，入府后能成为正官，我们又有什么挑选的理由呢？”青年倒觉得这种方式甚好。
鲍子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其头上的花，微笑道：“看来簪花也是有讲究的。”
“是的，抢亲者从佩戴的花就能分辨出身份和家境，也是不敢乱来的，除非另一方主动相邀。”
“你陪着我们不会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吧？”鲍子蕴笑着问道。
饭叔见小包子求知欲正浓，笑道：“就知道带你出来一定有问不完的问题，快到中午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下，也等等任老头。”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年轻人，又道：“你也辛苦一路了，不嫌弃一起吃顿便饭吧。”
年轻人喜出望外见所求终可实现，忙道：“在下哪有跟先生们共餐的福分，如不嫌弃可否到小的开的店里歇歇？”
饭叔听到此才知道其主动套近乎的真实原因，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板，那再好不过了，我们也懒得再寻，你头前带路吧。”
年轻人将两人引到一家临街的酒楼，酒楼足有三层，金底牌匾上写着「香醅浅酌」四个大字。小二穿得干净，在楼前迎客，见到年轻人客气地尊称他为店主。
“这酒楼的规格很高嘛，味道应该也不错。”饭叔赞叹道。
鲍子蕴刚才没有留意，这才仔细打量楼上楼下的店伙计。一个个果真都是修罗道中人，生得干练，腿脚麻利。店主亲自把他们带到三层靠窗雅间，这里风景极佳，推窗可以将整条街景尽收眼底。
“年轻人，一路上我忘了问你高姓大名了。”饭叔坐下来问道。
“先生客气了，在下黄灵族，黄畅。在这凌波城里开了间小小的酒楼。”店主回答道。
“你过分谦虚了，这家店的金底牌匾意味着只有天道和修罗道的人才有资格进来，连修罗道中的下五族都没有这个特权。”饭叔淡然道。
“先生们能来到小店，便是为小店增光添彩。”店主笑着回答道。
“你也是用心了。”饭叔说着，伸手指向门口挂着的两串红灯，用灵力点燃了其中一盏。
“多谢先生。”黄畅再次施礼。
这时，一名伙计跑到店主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店主有些为难。饭叔见状道：“你下去忙吧，今天是你们凌波城的大日子，想必你这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忙，让伙计招呼我们就可以了。”
“多谢先生谅解。”店主再次行礼，留下一名伙计匆匆下了楼。
“饭叔，您刚才点灯是什么意思？”鲍子蕴不解地问道。
“这老板跟着我们很久了，即便我不吐出那只黄鼠狼的烟圈，想必他也会找其他机会跟我们搭讪。这种规格的酒楼外面的红灯可不是谁都能点的，即便是他们的城主也不行。被点亮的越多，说明天道人来这里用餐的人数越多，自然酒楼的地位也越高。按理说，凌波城与学问也算是近邻，酒楼外的红灯早该全亮了，只因凌波城建城不久，还未受学问邀请，还有一层原因，此国文化与天道人的文化差异较大，天道人入驻这里应是寥寥。”饭叔解释道。
“原来如此，饭叔，您刚才说有金底牌匾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样式的？”鲍子蕴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去街上看看就知道了。”饭叔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地址，折成一只纸鹤，放飞到窗外。
“来，尝尝这里的饭菜。”饭叔把菜单子推给鲍子蕴。
鲍子蕴放眼望去街景，却无心在菜单子上，饭叔也不打扰，随意点了四个菜，又叫了一壶茶。
鲍子蕴放眼过去发现这条街上金底的招牌好像只此一家，其他则全中蓝底或黑底，心想：“莫非只有三种？”
饭叔没等他开口便说道：“蓝底店主也是修罗道，但会顾鬼道当杂役。有身份的鬼道可以进入，黑底则大多是鬼道开的店铺。还有一种招牌这里没有，那就是红底招牌。那是天道开的，除天道不得入内。”
“何为有身份的鬼道？鬼道在这里不是最低微的存在吗？”鲍子蕴问道。
“你说的没错，有两种鬼道还是能过得舒心点，第一种就是有钱的鬼，你看。”说着，饭叔指了指对面蓝底招牌的三合居饭庄。
“你没看上面的牌匾写着「药春」二字嘛，这就是你记忆里的青楼，只是这里都是男人提供服务，自然光顾的都是女客了。”饭叔抽了口烟道。
“一个青楼修得如此气派？”鲍子蕴不禁感叹道。
“家里只有一官人两渣男，修行怎么够用？这里就成了她们提升修为的好所在，这花楼可是官准所设，每年的收入相当可观。”
“明知道会成为药渣还选择做此营生，唉……”鲍子蕴轻轻地叹了口气。
“被卖到这里的，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不是被生计所迫，谁会甘愿沦为药渣呢？你刚遇到的那个小男孩生得还算周正，再过几年想必也会转手卖到这里，那妇人又能赚上一笔银子。”
“我看这里守城门的兵士都是男的，为何不去投军总比投身青楼做药男的好。”
“修罗道的等级阶层森严，皇族地位至高，然后是各大贵族，其他族群生下来便决定了一生归宿。当兵的世代当兵，干杂役的世代当杂役。在这里鬼道在很多地方连做杂役的资格都没有，不用说皇宫大内，就连很多高门大府中的杂役，也只能是修罗道中的伶兔族和月奴族来充当，鬼道只能当一些更为低等的粗使奴才。”
“听名字伶兔族应该是女使，月奴族是男使吧？”鲍子蕴问道。
饭叔吐出一男一女两个烟圈道：“他们皆属于修罗道下五族，伶兔族生得乖巧伶俐，一般都在高门大户伺候女眷，月奴族充当个跟班跑腿小管家的角色。”
鲍子蕴求知欲高涨，问道：“下五族都有哪些？”
饭叔不急不缓地说道：“下五族是指以杂役为生的伶兔族和月奴族，以医药为生的药医族，以手艺为生的匠工族，以读书字画为生的西席族。”
“修罗道阶层跃升好像更难呢。”鲍子蕴像是自语道。
“几乎是不可能的。修罗道是神通强者的天下，他们以修为定身份。这下五族没有本族功法，属于无神通五族，其他各族的功法受到自身根骨的约束，一般也不外传。下五族出生时便不会以修习神通为追求，而是以传承家族营生为使命。”
鲍子蕴颇为不解地道：“不是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在这里书生竟然是下五族。”
“你还别说这下五族中，唯有读书的西席族还有机会实现阶层跃升，各帝国中的文官都出自西席族，他们通过科考可以走仕途，但也只能保一代之荣光。”
“饭叔，修罗道到底有多少种族？除下五族外，都有神通吗？”鲍子蕴眨着大眼睛问道。
“哈哈……你这真的难倒我了。修罗道一般都有本族神通，同族群有官准成立的学校，跟我们天道的学问很像，用于教授本族子弟神通。”饭叔边说边用手盘算着，道：“总的来说，有分属于四大帝国的五大皇族学院。阿修罗国的两家皇家学府北峰剑宫和南峰刀宫，与它们并世的还有毗摩国的钟灵学府、天吼国的社稷学宫、幽冥国的幽冥学府。另外还有归属不同的族群的中品学府，修罗场、归一剑院、万刀学堂、五御学院、狼子监。以及遍布各城由不同的族群合办的下品学堂，苦修寺、国子监、乌合堂。”
“我算了下上、中、下三阶，一共十三家修罗学府。他们的修为境界划分也与我们天道不同吧？”
“修罗道的修为境界确与我们天道不同，共分为十星。分别是一星修罗士、二星修罗师、三星修罗主、四星修罗王、五星修罗皇、六星修罗帝、七星修罗圣、八星修罗尊、九星修罗魔，最高为十星修罗神。”
鲍子蕴闻言内心思忖，道：“我真笨！早该在学问的藏书阁中找些相关典籍提前学习一下。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复杂的修罗道，此次有机缘离开学问虽有些狼狈，但也算是收获颇丰。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回去还要好好研习修罗道的前世今生，免得日后出了学问让自己为难。”
“饭叔，我们脚下的这座凌波城主归属于哪个修罗宗族？”
“毗摩国有两大贵族，月狐族和羽灵族，其中月狐族为皇族，羽灵族为次皇族，凌波城主便是皇族。”饭叔想吐个狐狸，但怕引来不妥，便吐了只黄鼠狼出来。
鲍子蕴看到黄鼠狼，差点笑出声来，见到空中的烟圈人群中闪出一位透着精明的年轻人，此人生得白净，头上簪花甚是俏皮，躬身施礼客气道：“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饭叔稍一迟疑，将手轻轻一扬把黄鼠狼的烟打散，颔首道：“我正在给这位小先生讲解毗摩国的宗族，不想打扰到你了。”
“不妨，不妨，我看到先生幻化出本族灵体，若有何效劳之处，还请先生吩咐。”年轻人对饭叔客气非常。
“那就有劳你给我们这位小先生讲讲，毗摩国除了两大皇族外，还有哪些灵族。”饭叔虽客气却也有吩咐的意思在里面。
“能为天道先生们服务，在下荣幸之至。”年轻人再次深施一礼，才道：“毗摩国有两大皇族，月狐族和羽灵族。另外还有黄灵族、常灵族、蟒灵族、灰灵族、柳灵族、白灵族及各种分支小灵族。”
鲍子蕴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暗暗嘀咕：“狐黄白柳灰，这不就是东北五大仙嘛。不过也有东北四仙狐黄常蟒之说，原来他们在修罗道都是真实存在的。”
三个人边说边走，年轻人不敢贴得太近，仍旧小声地介绍着：“在毗摩国，除了君主外，还设有护国师的职位。每座城除了城主外也有一位护城师，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君主和城主大多由月狐族出任，而护国师和护城师则由羽灵族出任，因此被称为次皇族。灵族的人都有自己的本命灵，本命鸟和本命狐的品级决定了他们的出身。”
“不是说羽灵族和月狐族已经是贵族了吗？为什么还需要用本命鸟和本命狐来决定呢？”鲍子蕴不解地问道。
“即便是出生于羽灵族，如果其本命鸟属于劣等品种，就会被淘汰到杂羽族，便没有资格成为护城师。月狐族也是一样，银色、蓝色、金色为上三品月狐，尾数越多代表修为越高，而其他毛色的本命狐则为下品，归属于杂狐族。即使投身皇家，非上三品月狐也是不能继承家族的任何职位的。”
“从灵羽族到杂羽族，从月狐族到杂狐族，差距太大了，出身不由己，道路没得选。”鲍子蕴内心感叹，看着街上走过的男男女女，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年轻人，问道：“你们这里的男人都簪花吗？”
“回小先生，我们这里未婚的男子才可以簪花，而且身份不同，簪花的品种和数量也不尽相同。”青年恭敬地回答道。
鲍子蕴对于男子簪花并不陌生，唐宋时期都有簪花的风潮，这两朝代他都经历过。特别是在宋朝，簪花的风气盛行，自己当年也是花美男中的一份子。但与这里相比，还是稍显逊色。这里男子簪花的样式多样也更加赏心悦目。想到今天是上元佳节，不禁问道：“今天簪花还有别的用意吗？”
“小先生果真聪慧，今天是上元夜，城里会有抢亲活动，也被称为簪花官配夜。”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有意思，抢亲的方式是怎样的？”鲍子蕴兴趣盎然地问道。
“月上柳梢后，城内的花灯尽亮。这时候，簪花的男子可以在花灯间游逛，如果被哪家女子看中，可以直接抢到府上洞房。”青年说完，不禁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
“这么简单？！如果被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抢了怎么办？”鲍子蕴觉得有点太过简单粗暴。
“能抢你的都是和你身份相同或更高的人，入府后能成为正官，我们又有什么挑选的理由呢？”青年倒觉得这种方式甚好。
鲍子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其头上的花，微笑道：“看来簪花也是有讲究的。”
“是的，抢亲者从佩戴的花就能分辨出身份和家境，也是不敢乱来的，除非另一方主动相邀。”
“你陪着我们不会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吧？”鲍子蕴笑着问道。
饭叔见小包子求知欲正浓，笑道：“就知道带你出来一定有问不完的问题，快到中午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一下，也等等任老头。”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年轻人，又道：“你也辛苦一路了，不嫌弃一起吃顿便饭吧。”
年轻人喜出望外见所求终可实现，忙道：“在下哪有跟先生们共餐的福分，如不嫌弃可否到小的开的店里歇歇？”
饭叔听到此才知道其主动套近乎的真实原因，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老板，那再好不过了，我们也懒得再寻，你头前带路吧。”
年轻人将两人引到一家临街的酒楼，酒楼足有三层，金底牌匾上写着「香醅浅酌」四个大字。小二穿得干净，在楼前迎客，见到年轻人客气地尊称他为店主。
“这酒楼的规格很高嘛，味道应该也不错。”饭叔赞叹道。
鲍子蕴刚才没有留意，这才仔细打量楼上楼下的店伙计。一个个果真都是修罗道中人，生得干练，腿脚麻利。店主亲自把他们带到三层靠窗雅间，这里风景极佳，推窗可以将整条街景尽收眼底。
“年轻人，一路上我忘了问你高姓大名了。”饭叔坐下来问道。
“先生客气了，在下黄灵族，黄畅。在这凌波城里开了间小小的酒楼。”店主回答道。
“你过分谦虚了，这家店的金底牌匾意味着只有天道和修罗道的人才有资格进来，连修罗道中的下五族都没有这个特权。”饭叔淡然道。
“先生们能来到小店，便是为小店增光添彩。”店主笑着回答道。
“你也是用心了。”饭叔说着，伸手指向门口挂着的两串红灯，用灵力点燃了其中一盏。
“多谢先生。”黄畅再次施礼。
这时，一名伙计跑到店主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店主有些为难。饭叔见状道：“你下去忙吧，今天是你们凌波城的大日子，想必你这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忙，让伙计招呼我们就可以了。”
“多谢先生谅解。”店主再次行礼，留下一名伙计匆匆下了楼。
“饭叔，您刚才点灯是什么意思？”鲍子蕴不解地问道。
“这老板跟着我们很久了，即便我不吐出那只黄鼠狼的烟圈，想必他也会找其他机会跟我们搭讪。这种规格的酒楼外面的红灯可不是谁都能点的，即便是他们的城主也不行。被点亮的越多，说明天道人来这里用餐的人数越多，自然酒楼的地位也越高。按理说，凌波城与学问也算是近邻，酒楼外的红灯早该全亮了，只因凌波城建城不久，还未受学问邀请，还有一层原因，此国文化与天道人的文化差异较大，天道人入驻这里应是寥寥。”饭叔解释道。
“原来如此，饭叔，您刚才说有金底牌匾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样式的？”鲍子蕴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去街上看看就知道了。”饭叔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地址，折成一只纸鹤，放飞到窗外。
“来，尝尝这里的饭菜。”饭叔把菜单子推给鲍子蕴。
鲍子蕴放眼望去街景，却无心在菜单子上，饭叔也不打扰，随意点了四个菜，又叫了一壶茶。
鲍子蕴放眼过去发现这条街上金底的招牌好像只此一家，其他则全中蓝底或黑底，心想：“莫非只有三种？”
饭叔没等他开口便说道：“蓝底店主也是修罗道，但会顾鬼道当杂役。有身份的鬼道可以进入，黑底则大多是鬼道开的店铺。还有一种招牌这里没有，那就是红底招牌。那是天道开的，除天道不得入内。”
“何为有身份的鬼道？鬼道在这里不是最低微的存在吗？”鲍子蕴问道。
“你说的没错，有两种鬼道还是能过得舒心点，第一种就是有钱的鬼，你看。”说着，饭叔指了指对面蓝底招牌的三合居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