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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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军事会议刚刚结束，黄台月陪着陈倩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一边走着，黄台月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道，“异种虽然没有大规模围攻我国，但境外密集分布的异种，依然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邢立本带走了大量人口，我们这里兵农工商都出现人力缺口。”
“应该鼓励一下生育。”陈倩又补充道，“加大鼓励力度。”
“乱世之秋，鼓励未必有用，应该使用强制措施。”黄台月道，“比如，非在编士兵，必须孕育。否则，将实行严厉的处罚措施。乱世重典，否则不好推广策略。”
陈倩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正说着，一眼瞥见不远处两个勾肩搭背的女孩儿。其中一人，正是陈洁。陈倩的神情里多了一丝厌恶和冷漠，“嗯……特种部队的训练如何了？”
“还行吧。”黄台月道，“都是挑选的最强力的战士，整合在一起，战斗力很强。就是训练苦了一些，待遇不相称，很多队员都有怨言。”
“哦，应该还缺人吧？”陈倩指了指陈洁，“把她也带进去训练。”顿了顿，又道，“待遇么……特种部队的待遇确实不算高。只是我们国内现在资源紧缺，还有大量普通军队要养活，没有什么实力提高待遇啊。”
黄台月笑了一声，道，“其实呢，我觉得吧，所谓待遇丰厚与否，未必只是需要从物质上体现。”
陈倩看了看黄台月，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让你管理特种部队和后勤工作，是不是屈才了？”
黄台月又是一笑，继续说道，“只看我们这边的局势，大洛在东北和西伯利亚站稳了脚跟。吴越之地，两湖两广，各有大大小小甚至是城邦国家的出现。我们又在关中立足。即便将来可能会有各种分裂、兼并出现，天下大势，也算是相对稳定了。”
“然后呢？”
“我认为，在这种局势下，不管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人与异种之间，战争，将会是持续很久很久的话题。所以……对于一个士兵而言，最优厚的待遇，未必就是物质上的，也可以是精神上的、荣誉上的！未必需要给予足够的权力和财力，但一定要给予足够的荣誉和尊严！”
陈倩恍然大悟，脸上笑意盈盈，“确实如此。士兵的荣誉感，惠而不费啊。”
……
战争学院。
随着各大势力前来学习的学员越来越多，战争学院的军事实力，也开始不断攀升。这些学员虽然最终会回到她们的地盘，但至少在学习期间，她们属于战争学院，也必然要为战争学院效力。
李艺君和佳欣发现，这似乎是一条很不错的发展路线。战争学院不需要去花费太多物资来培养军队，只需要招收学员就足够了。战争学院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研究怎么对付异种就足够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战争学院武器研发部正式成立，与佳欣的病毒研究室相对而立。除此之外，武技的训练，也至为重要。曾经被人类文明抛弃的武学，再一次登上舞台。李艺君琢磨着是不是该招揽一些“武林高手”来当教师。那些曾经把各路武学吹嘘上天的大师们，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吧。或许去一趟少林寺之类的地方？
小辫儿觉得李艺君的想法不太靠谱，对那些和尚，小辫儿打心底里瞧不起。之后还十分恶毒的问李艺君，说是和尚们变身了，对着自己的身体，还能四大皆空吗？
李艺君觉得小辫儿的想法太偏激。“佛学思想，还是很有深度的。”
“但现在这种状况，思想有深度，其实没什么卵用。”小辫儿道，“思想什么的，就是吃饱喝足活得好之后才有用的东西。而且吧，我觉得什么武学，真真假假的也搞不清楚，反倒不如佳欣那个偏执狂的实验来的更靠谱。”
李艺君一愣，盯着小辫儿，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小辫儿哈哈一笑，道，“没啥，佳欣不是在研究怎么让人类通过某种方式，来提高自身的能力么？”
李艺君凝眉道，“那家伙太疯狂，怕是会弄巧成拙。你派人多盯着点儿，别出了什么乱子！之前佳欣的地盘上，就是因为后院起火，才损失惨重的。”
小辫儿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对了，北方实验室那边，说是很快就要释放超级炸弹，来一劳永逸的解决病毒。你觉得靠谱吗？”
李艺君神情凝重，道，“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太清楚，也不敢乱猜。我只是觉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而且，不管成与不成，这天下，总难免持续很多年的战争的。啧，这天下，就好比一局一局的牌，总会不停的洗牌的。”又沉默了一会儿，李艺君继续说道，“王凯一直也没有消息，远在大洛的陈沫也失踪很久了……之前王凯追踪那颗流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觉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李艺君摇头，沉吟良久，说道，“这里已经趋于稳定，我想去找找王凯。”
小辫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李艺君，“可能会很危险。”
“嗯。”李艺君只是答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
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所有人都在遥望北方。
通过无线广播，大洛王朝发布了“超级炸弹”即将发射并引爆的消息。
有人认为这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也有人认为大洛王朝此举风险太大，很可能会将人类从地球上抹杀。
然而，不论外人的意见如何，都无法改变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一天早上，所有人都在遥望着北方，等待着，生或死。
只有王凯，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把熬好的粥盛了一碗。王凯进了别墅，看着钢铁栅栏后的陈沫，把碗放了进去。
陈沫嗖的一下扑来，狠狠的抓住了栅栏。她怒视王凯，吼道，“放我出去！”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变得血红。
王凯没有理会她，转身离开。
轰的一声响，屋顶上有灰尘被震的落下来。
“你困不住我的！我能闯出去！”陈沫在后面嘶吼。
王凯知道，陈沫没有撒谎。她之所以没有出来，是因为还残存一些理智。一直走出别墅，来到菜园子旁边。王凯拿起锄头，正要干农活，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超级炸弹，被引爆了。
王凯苦笑一声，哼着小调儿，开始锄草。
……
战争学院。
佳欣、李艺君等人，守在一个牢笼前。牢笼里，关着好几个异种。
在超级炸弹引爆之后，异种没有死，但还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些见了活人都会嘶吼乱叫的异种，似乎平静了许多，像极了怀孕后稍稍安静的异种。这种状况，让佳欣一阵头皮发麻。
她终于等不及了，带领着手下，将一个异种架上了手术台。
半个月后，各地的研究结果相继出台。
超级炸弹，没有杀死异种。只是让异种变得没有那么疯狂，而人类，似乎也因为超级炸弹，而避免了发疯的可能。
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伴随着这个勉强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各地的调查结果也同时报告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异种数量，正在急剧攀升。
异种的出生率，远远高于死亡率。虽然人类也在努力生育，但人口增长速度，远远低于异种。继续这样下去，人类早晚会死于异种之手。
陈国广播电台更是发出警告：人类继续苟且偷生，最终将会走向灭亡！所以，主动出击，击杀异种，才是人类存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也有人提出质疑。
主动出击，真的好吗？
且不说战斗力的悬殊，就算是勉强能跟异种对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相对于比例严重失衡的人类和异种，这也不算什么明智之举。
而且，频繁的主动出击，彻底激怒了异种，真的是好事儿吗？
……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陈沫的眼睛越来越红，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了。
王凯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他的双眼，红的可怕。手指之间，几乎失控的力量，让他平时的生活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陈沫浑身哆嗦着，努力压抑着内心那种难以名状的冲动。她看着栅栏外蹲坐在地上的王凯，颤声问道，“可能……不会有希望了。”
“会的！”
“这么久了。”
“一定会的！”王凯道，“有人在追踪它，也一定会找到它，并最终解决它！”
“这么久了！不会来了！”陈沫突然嘶吼了一声，之后抓着已经被她捏的变了形的栅栏，频繁粗重的喘息。良久，稍稍冷静，才继续说道，“你和我都能从它上面感知到信息！那个人……已经被它成功甩掉了！不可能找来了！”
王凯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忽然眉头一蹙，起身离开。
又有人来了。
别墅后的坟头，又要多一座了。
王凯一直来到别墅外，看着对面别墅下站着的背影，手指间电光闪闪。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兴趣犹豫，直接犹如电光火石一般扑了过去。
那人忽然转身，看着王凯，看着王凯的手朝着她的脖颈抓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王凯即将掐断那人的脖颈的时候，却忽然停下了手。
那人脸上浮现笑容，“王凯，我找到你了。”
王凯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神情耸动。“你不该来！”手上又微微用力，却又最终放开了手。
李艺君看着王凯通红的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鼓起勇气，笑着走上来一步，紧紧抱住了王凯。之后，又放开她，转身看向那别墅。“这里面是什么？好像在喊我……”说着，眼神渐渐呆滞，朝着那别墅走去。
王凯叹气，一把抓住了李艺君的手，带着她远远跑开。
一直跑出了很远，李艺君的眼睛里才恢复了神采。只是，她还是不自觉的看向别墅的方向。“是什么？好奇怪。似乎，得到它，就能得到很强大的力量！”
“是啊，很强大的力量。”王凯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李艺君的手，在空旷的街道上散步。“任何人都会迫切的想拥有的力量。”
李艺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竟是十分肯定的认同了王凯的话，即便她甚至不知道那别墅里到底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猛然间惊了一下，道，“那东西，会蛊惑人心吗？”
“可怕的是，你明知道它在蛊惑你，你却无力反抗。”王凯道，“甚至甘愿为之去死。”
李艺君看着周围野草丛生的世界，低头看了看王凯牵着自己的手，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又问道，“那东西，是……是那流星上带过来的吗？又到底是什么？”
王凯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才说道，“超级病毒。一种有自我意识的超级病毒，它是一个活物，能窥探你的内心世界。拥有了它，你会变得超乎想象的强大。可是……你最终会迷惑，会不清楚，到底是你拥有了它，还是它拥有了你。”
李艺君唏嘘的了一下，又道，“为什么不毁了它？”说罢这话，又苦笑起来，“是不是明知道应该毁了，却又下不去手？”
王凯摇了摇头，道，“普通人，会被它彻底迷惑，我和陈沫，却多少能稍稍反抗一下。我和陈沫，跟这个超级病毒，同宗同源。所以，其实我和陈沫联手的话，是可以毁掉这个病毒的。不过，那样的话，我和陈沫都会暂时死掉。”
李艺君成功抓住了王凯话里的重点。“暂时的意思是？”
王凯看看李艺君，泛红的眼睛里，竟是带着淡淡的笑。“人类和异种，因为受到病毒的影响，都可以自孕自育。这看起来像是人类可以继续繁衍下去。可事实上……只要感染了病毒，任何生物，都不可能继续繁衍。邢立本的那个孩子，也不是我和她的孩子。”
李艺君听着王凯的话，一阵脊背发凉。“我不……不太明白。”
王凯深吸一口气，道，“不是自孕自育，而是自我分裂。分裂出来的生物，其实就是母体本身，分裂物会继承母体的能力，甚至就是母体本身。唯一的区别，就是分裂物，并没有母体的记忆。”
李艺君大张着嘴巴，良久，喃喃道，“那就是说……被病毒感染……就等于永生不死……甚至还可以一个变两个、变四个？”
“物理上而言是这样，但其实并不是。”王凯道，“你之所以是你，是因为你拥有只属于你的记忆。你分裂的……孩子，并没有你的记忆，严格来说，她更像是你的克隆体。”
高层军事会议刚刚结束，黄台月陪着陈倩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一边走着，黄台月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道，“异种虽然没有大规模围攻我国，但境外密集分布的异种，依然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邢立本带走了大量人口，我们这里兵农工商都出现人力缺口。”
“应该鼓励一下生育。”陈倩又补充道，“加大鼓励力度。”
“乱世之秋，鼓励未必有用，应该使用强制措施。”黄台月道，“比如，非在编士兵，必须孕育。否则，将实行严厉的处罚措施。乱世重典，否则不好推广策略。”
陈倩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正说着，一眼瞥见不远处两个勾肩搭背的女孩儿。其中一人，正是陈洁。陈倩的神情里多了一丝厌恶和冷漠，“嗯……特种部队的训练如何了？”
“还行吧。”黄台月道，“都是挑选的最强力的战士，整合在一起，战斗力很强。就是训练苦了一些，待遇不相称，很多队员都有怨言。”
“哦，应该还缺人吧？”陈倩指了指陈洁，“把她也带进去训练。”顿了顿，又道，“待遇么……特种部队的待遇确实不算高。只是我们国内现在资源紧缺，还有大量普通军队要养活，没有什么实力提高待遇啊。”
黄台月笑了一声，道，“其实呢，我觉得吧，所谓待遇丰厚与否，未必只是需要从物质上体现。”
陈倩看了看黄台月，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让你管理特种部队和后勤工作，是不是屈才了？”
黄台月又是一笑，继续说道，“只看我们这边的局势，大洛在东北和西伯利亚站稳了脚跟。吴越之地，两湖两广，各有大大小小甚至是城邦国家的出现。我们又在关中立足。即便将来可能会有各种分裂、兼并出现，天下大势，也算是相对稳定了。”
“然后呢？”
“我认为，在这种局势下，不管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人与异种之间，战争，将会是持续很久很久的话题。所以……对于一个士兵而言，最优厚的待遇，未必就是物质上的，也可以是精神上的、荣誉上的！未必需要给予足够的权力和财力，但一定要给予足够的荣誉和尊严！”
陈倩恍然大悟，脸上笑意盈盈，“确实如此。士兵的荣誉感，惠而不费啊。”
……
战争学院。
随着各大势力前来学习的学员越来越多，战争学院的军事实力，也开始不断攀升。这些学员虽然最终会回到她们的地盘，但至少在学习期间，她们属于战争学院，也必然要为战争学院效力。
李艺君和佳欣发现，这似乎是一条很不错的发展路线。战争学院不需要去花费太多物资来培养军队，只需要招收学员就足够了。战争学院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研究怎么对付异种就足够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战争学院武器研发部正式成立，与佳欣的病毒研究室相对而立。除此之外，武技的训练，也至为重要。曾经被人类文明抛弃的武学，再一次登上舞台。李艺君琢磨着是不是该招揽一些“武林高手”来当教师。那些曾经把各路武学吹嘘上天的大师们，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吧。或许去一趟少林寺之类的地方？
小辫儿觉得李艺君的想法不太靠谱，对那些和尚，小辫儿打心底里瞧不起。之后还十分恶毒的问李艺君，说是和尚们变身了，对着自己的身体，还能四大皆空吗？
李艺君觉得小辫儿的想法太偏激。“佛学思想，还是很有深度的。”
“但现在这种状况，思想有深度，其实没什么卵用。”小辫儿道，“思想什么的，就是吃饱喝足活得好之后才有用的东西。而且吧，我觉得什么武学，真真假假的也搞不清楚，反倒不如佳欣那个偏执狂的实验来的更靠谱。”
李艺君一愣，盯着小辫儿，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小辫儿哈哈一笑，道，“没啥，佳欣不是在研究怎么让人类通过某种方式，来提高自身的能力么？”
李艺君凝眉道，“那家伙太疯狂，怕是会弄巧成拙。你派人多盯着点儿，别出了什么乱子！之前佳欣的地盘上，就是因为后院起火，才损失惨重的。”
小辫儿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对了，北方实验室那边，说是很快就要释放超级炸弹，来一劳永逸的解决病毒。你觉得靠谱吗？”
李艺君神情凝重，道，“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太清楚，也不敢乱猜。我只是觉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而且，不管成与不成，这天下，总难免持续很多年的战争的。啧，这天下，就好比一局一局的牌，总会不停的洗牌的。”又沉默了一会儿，李艺君继续说道，“王凯一直也没有消息，远在大洛的陈沫也失踪很久了……之前王凯追踪那颗流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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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嗖的一下扑来，狠狠的抓住了栅栏。她怒视王凯，吼道，“放我出去！”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变得血红。
王凯没有理会她，转身离开。
轰的一声响，屋顶上有灰尘被震的落下来。
“你困不住我的！我能闯出去！”陈沫在后面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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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苦笑一声，哼着小调儿，开始锄草。
……
战争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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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见了活人都会嘶吼乱叫的异种，似乎平静了许多，像极了怀孕后稍稍安静的异种。这种状况，让佳欣一阵头皮发麻。
她终于等不及了，带领着手下，将一个异种架上了手术台。
半个月后，各地的研究结果相继出台。
超级炸弹，没有杀死异种。只是让异种变得没有那么疯狂，而人类，似乎也因为超级炸弹，而避免了发疯的可能。
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伴随着这个勉强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各地的调查结果也同时报告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异种数量，正在急剧攀升。
异种的出生率，远远高于死亡率。虽然人类也在努力生育，但人口增长速度，远远低于异种。继续这样下去，人类早晚会死于异种之手。
陈国广播电台更是发出警告：人类继续苟且偷生，最终将会走向灭亡！所以，主动出击，击杀异种，才是人类存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也有人提出质疑。
主动出击，真的好吗？
且不说战斗力的悬殊，就算是勉强能跟异种对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相对于比例严重失衡的人类和异种，这也不算什么明智之举。
而且，频繁的主动出击，彻底激怒了异种，真的是好事儿吗？
……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陈沫的眼睛越来越红，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了。
王凯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他的双眼，红的可怕。手指之间，几乎失控的力量，让他平时的生活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陈沫浑身哆嗦着，努力压抑着内心那种难以名状的冲动。她看着栅栏外蹲坐在地上的王凯，颤声问道，“可能……不会有希望了。”
“会的！”
“这么久了。”
“一定会的！”王凯道，“有人在追踪它，也一定会找到它，并最终解决它！”
“这么久了！不会来了！”陈沫突然嘶吼了一声，之后抓着已经被她捏的变了形的栅栏，频繁粗重的喘息。良久，稍稍冷静，才继续说道，“你和我都能从它上面感知到信息！那个人……已经被它成功甩掉了！不可能找来了！”
王凯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忽然眉头一蹙，起身离开。
又有人来了。
别墅后的坟头，又要多一座了。
王凯一直来到别墅外，看着对面别墅下站着的背影，手指间电光闪闪。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兴趣犹豫，直接犹如电光火石一般扑了过去。
那人忽然转身，看着王凯，看着王凯的手朝着她的脖颈抓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王凯即将掐断那人的脖颈的时候，却忽然停下了手。
那人脸上浮现笑容，“王凯，我找到你了。”
王凯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神情耸动。“你不该来！”手上又微微用力，却又最终放开了手。
李艺君看着王凯通红的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鼓起勇气，笑着走上来一步，紧紧抱住了王凯。之后，又放开她，转身看向那别墅。“这里面是什么？好像在喊我……”说着，眼神渐渐呆滞，朝着那别墅走去。
王凯叹气，一把抓住了李艺君的手，带着她远远跑开。
一直跑出了很远，李艺君的眼睛里才恢复了神采。只是，她还是不自觉的看向别墅的方向。“是什么？好奇怪。似乎，得到它，就能得到很强大的力量！”
“是啊，很强大的力量。”王凯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李艺君的手，在空旷的街道上散步。“任何人都会迫切的想拥有的力量。”
李艺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竟是十分肯定的认同了王凯的话，即便她甚至不知道那别墅里到底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猛然间惊了一下，道，“那东西，会蛊惑人心吗？”
“可怕的是，你明知道它在蛊惑你，你却无力反抗。”王凯道，“甚至甘愿为之去死。”
李艺君看着周围野草丛生的世界，低头看了看王凯牵着自己的手，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又问道，“那东西，是……是那流星上带过来的吗？又到底是什么？”
王凯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才说道，“超级病毒。一种有自我意识的超级病毒，它是一个活物，能窥探你的内心世界。拥有了它，你会变得超乎想象的强大。可是……你最终会迷惑，会不清楚，到底是你拥有了它，还是它拥有了你。”
李艺君唏嘘的了一下，又道，“为什么不毁了它？”说罢这话，又苦笑起来，“是不是明知道应该毁了，却又下不去手？”
王凯摇了摇头，道，“普通人，会被它彻底迷惑，我和陈沫，却多少能稍稍反抗一下。我和陈沫，跟这个超级病毒，同宗同源。所以，其实我和陈沫联手的话，是可以毁掉这个病毒的。不过，那样的话，我和陈沫都会暂时死掉。”
李艺君成功抓住了王凯话里的重点。“暂时的意思是？”
王凯看看李艺君，泛红的眼睛里，竟是带着淡淡的笑。“人类和异种，因为受到病毒的影响，都可以自孕自育。这看起来像是人类可以继续繁衍下去。可事实上……只要感染了病毒，任何生物，都不可能继续繁衍。邢立本的那个孩子，也不是我和她的孩子。”
李艺君听着王凯的话，一阵脊背发凉。“我不……不太明白。”
王凯深吸一口气，道，“不是自孕自育，而是自我分裂。分裂出来的生物，其实就是母体本身，分裂物会继承母体的能力，甚至就是母体本身。唯一的区别，就是分裂物，并没有母体的记忆。”
李艺君大张着嘴巴，良久，喃喃道，“那就是说……被病毒感染……就等于永生不死……甚至还可以一个变两个、变四个？”
“物理上而言是这样，但其实并不是。”王凯道，“你之所以是你，是因为你拥有只属于你的记忆。你分裂的……孩子，并没有你的记忆，严格来说，她更像是你的克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