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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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一家酒店里。
童阳的厂长正在陪客户吃饭，一起的，还有副厂长，和二车间主任李红。客户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说话都有点儿大舌头了。看着李红，客户醉醺醺的笑道，“李主任真是女中巾帼，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车间主任，前途无量啊。”
李红笑道，“您说笑了，就是厂里领导抬爱。”
“哈哈，这是一方面，却又不可否认李主任的能力啊。”客户笑着，“来来，咱走一个。”
一杯酒下肚，客户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有点儿找不着北了。
厂长见状，自然提议散场。安排了副厂长送客户回去，厂长却没有急着离开。李红看看厂长，感觉他似乎有事情，便也没有走开。
看看李红，厂长笑着说道，“李红啊，托你帮个忙啊。”
李红一愣，笑道，“厂长说笑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你那个车间里二组的组长，是我妻侄，以后多关照一下啊。”
“厂长你逗我，您的亲戚，谁敢不照顾啊。”
厂长摆摆手，道，“我年纪大了，眼看着没两年就该退休了。人走茶凉，啥都不管用了。还是得仰仗你们这些年轻人照拂啊。”顿了顿，又道，“呵呵，说不准过几年，这童阳，就得交给你了。”
李红闻言，十分意外。“怎……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哈哈。”厂长笑了笑，道，“不早了，你回吧。”
打发了有些发懵的李红，厂长又抽了支烟，也离席，走向酒店门口。副厂长正在门口等着，看到厂长，副厂长笑道，“厂长，跟李红聊什么呢？”笑容里，多少有些猥琐。
厂长瞪了副厂长一眼，道，“兄弟，别想多了。”
“不敢。”
厂长犹豫了一下，看着副厂长，语重心长的说道，“看在这么多年，咱们不管是在原来的地方，还是在童阳，关系都还不错的份儿上，当哥哥的提醒你一句：不要招惹李红。”
副厂长愣了，“为什么？这个李红……有什么背景？不就是陈二少跟她好像有些传闻吗？现如今，陈二少家产都没分到，也没什么好怕的吧？”
厂长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心里苦笑，也是纳闷。
他想不明白，这个李红，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把陈家的两个少爷都拿下？想起陈大少陈浪跟自己闲聊时话里话外的意思，厂长觉得，李红的前途，绝对不仅仅是个车间主任。
……
李红从卫生间里出来，刚洗了澡，也没有穿衣服，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头发。进了卧室，看到王凯正在看电视，床头柜上让他看的书，如同昨天一样堆在那里。
又想起那个奇怪的短信，和电话里那个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女孩子。
李红眉头微蹙，问道，“最近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王凯看着电视，随意的回道，“就是给人开车，老板去哪我去哪。”
李红应了一声，爬上床，看着王凯，道，“跟你商量个事情啊。”
“什么？”
“你辞职吧。当司机，也没什么前途，以后跟我去童阳上班。”
王凯终于将视线从电视上收回来，看着李红，道，“工资待遇那么好，怎么能说辞职就辞职啊。”
“眼光要长远一点，你总不能一辈子给人当司机啊。”
“也……也不会一辈子。”王凯道，“不是说了么，我老板学开车了，说不住哪天就不需要我了，到时候再换工作也不晚。”
“也许真的就晚了。”李红道，“童阳正是发展期，现在过来，找个机会，我就能让你当个小组长。以后人员稳定了，也不好随便提拔你啊。”
王凯不想谈这些，“算了吧，我可不是当领导的料。”
“那就学啊！”李红的语气有些冲。
王凯沉默下来。
李红深吸一口气，想再说点儿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沉默下来。
……
午后的阳光，依然刺眼而强烈。
纵然已经到了夏末。
王凯去看了一套期房的样板房，看起来倒是很好，就是价格不太亲民。已经等了很久，房价依旧没有回落的意思。好的太贵，便宜的又看不上。王凯思前想后，便找到了陈浪。
陈浪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喝一口刚买的冰镇饮料，哈一口气，道，“爽！”
王凯笑笑，道，“老板，跟你商量个事情啊。”
“你说。”
“我能不能用你的钱，给自己买套房？”
“买什么啊，李红住的那套，送你了。”
“呃，真这么大方？”
“嗐，这话说的。”陈浪笑了笑，又道，“上次……呵，我没想到李红拿着你的手机呢。放心，以后不随便跟你联系了。”
王凯应一声，又道，“哎？今天不是周末啊，你怎么没上班？”
“不想干了，无聊。”陈浪道，“我发现我就是天生的懒骨头，每天啥也不干，挺好的。”
“我去，是谁整天抱怨无聊的？”
陈浪哈哈的笑，一条腿搭在前面，也不在意裙摆的下滑。“对了，最近去看咱爸了吗？他……身体好吗？”
“就那样吧。”王凯道，“感觉好像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过看起来，过得倒也是挺痛快的。哦，之前我去看了看陈洁。毕竟是兄妹，我替你关心一下她。”
陈浪轻咬了一下下唇，微微点头，道，“这个陈洁……身份有些古怪啊。”
“怎么？”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就没听说过她的存在。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陈浪又道，“而且……咱爸可不是喜欢拈花惹草的人。”说到此，陈浪忽然一个激灵，看向王凯，道，“你说……那个陈洁，会不会就是陈波？！”
王凯呆了呆，“不……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呢？”陈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
两人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陈浪沉吟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可能是报应，可能是什么神神道道的存在，导致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可是……就算是亲身经历了，我依然觉得，把这种离奇现象，推到鬼神之说，太不靠谱。”说到此，陈浪又凝眉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说赵文芳，原本是个男孩子？”
晚上十点。
一家酒店里。
童阳的厂长正在陪客户吃饭，一起的，还有副厂长，和二车间主任李红。客户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说话都有点儿大舌头了。看着李红，客户醉醺醺的笑道，“李主任真是女中巾帼，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车间主任，前途无量啊。”
李红笑道，“您说笑了，就是厂里领导抬爱。”
“哈哈，这是一方面，却又不可否认李主任的能力啊。”客户笑着，“来来，咱走一个。”
一杯酒下肚，客户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有点儿找不着北了。
厂长见状，自然提议散场。安排了副厂长送客户回去，厂长却没有急着离开。李红看看厂长，感觉他似乎有事情，便也没有走开。
看看李红，厂长笑着说道，“李红啊，托你帮个忙啊。”
李红一愣，笑道，“厂长说笑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你那个车间里二组的组长，是我妻侄，以后多关照一下啊。”
“厂长你逗我，您的亲戚，谁敢不照顾啊。”
厂长摆摆手，道，“我年纪大了，眼看着没两年就该退休了。人走茶凉，啥都不管用了。还是得仰仗你们这些年轻人照拂啊。”顿了顿，又道，“呵呵，说不准过几年，这童阳，就得交给你了。”
李红闻言，十分意外。“怎……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哈哈。”厂长笑了笑，道，“不早了，你回吧。”
打发了有些发懵的李红，厂长又抽了支烟，也离席，走向酒店门口。副厂长正在门口等着，看到厂长，副厂长笑道，“厂长，跟李红聊什么呢？”笑容里，多少有些猥琐。
厂长瞪了副厂长一眼，道，“兄弟，别想多了。”
“不敢。”
厂长犹豫了一下，看着副厂长，语重心长的说道，“看在这么多年，咱们不管是在原来的地方，还是在童阳，关系都还不错的份儿上，当哥哥的提醒你一句：不要招惹李红。”
副厂长愣了，“为什么？这个李红……有什么背景？不就是陈二少跟她好像有些传闻吗？现如今，陈二少家产都没分到，也没什么好怕的吧？”
厂长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心里苦笑，也是纳闷。
他想不明白，这个李红，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把陈家的两个少爷都拿下？想起陈大少陈浪跟自己闲聊时话里话外的意思，厂长觉得，李红的前途，绝对不仅仅是个车间主任。
……
李红从卫生间里出来，刚洗了澡，也没有穿衣服，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头发。进了卧室，看到王凯正在看电视，床头柜上让他看的书，如同昨天一样堆在那里。
又想起那个奇怪的短信，和电话里那个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女孩子。
李红眉头微蹙，问道，“最近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王凯看着电视，随意的回道，“就是给人开车，老板去哪我去哪。”
李红应了一声，爬上床，看着王凯，道，“跟你商量个事情啊。”
“什么？”
“你辞职吧。当司机，也没什么前途，以后跟我去童阳上班。”
王凯终于将视线从电视上收回来，看着李红，道，“工资待遇那么好，怎么能说辞职就辞职啊。”
“眼光要长远一点，你总不能一辈子给人当司机啊。”
“也……也不会一辈子。”王凯道，“不是说了么，我老板学开车了，说不住哪天就不需要我了，到时候再换工作也不晚。”
“也许真的就晚了。”李红道，“童阳正是发展期，现在过来，找个机会，我就能让你当个小组长。以后人员稳定了，也不好随便提拔你啊。”
王凯不想谈这些，“算了吧，我可不是当领导的料。”
“那就学啊！”李红的语气有些冲。
王凯沉默下来。
李红深吸一口气，想再说点儿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沉默下来。
……
午后的阳光，依然刺眼而强烈。
纵然已经到了夏末。
王凯去看了一套期房的样板房，看起来倒是很好，就是价格不太亲民。已经等了很久，房价依旧没有回落的意思。好的太贵，便宜的又看不上。王凯思前想后，便找到了陈浪。
陈浪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喝一口刚买的冰镇饮料，哈一口气，道，“爽！”
王凯笑笑，道，“老板，跟你商量个事情啊。”
“你说。”
“我能不能用你的钱，给自己买套房？”
“买什么啊，李红住的那套，送你了。”
“呃，真这么大方？”
“嗐，这话说的。”陈浪笑了笑，又道，“上次……呵，我没想到李红拿着你的手机呢。放心，以后不随便跟你联系了。”
王凯应一声，又道，“哎？今天不是周末啊，你怎么没上班？”
“不想干了，无聊。”陈浪道，“我发现我就是天生的懒骨头，每天啥也不干，挺好的。”
“我去，是谁整天抱怨无聊的？”
陈浪哈哈的笑，一条腿搭在前面，也不在意裙摆的下滑。“对了，最近去看咱爸了吗？他……身体好吗？”
“就那样吧。”王凯道，“感觉好像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过看起来，过得倒也是挺痛快的。哦，之前我去看了看陈洁。毕竟是兄妹，我替你关心一下她。”
陈浪轻咬了一下下唇，微微点头，道，“这个陈洁……身份有些古怪啊。”
“怎么？”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就没听说过她的存在。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陈浪又道，“而且……咱爸可不是喜欢拈花惹草的人。”说到此，陈浪忽然一个激灵，看向王凯，道，“你说……那个陈洁，会不会就是陈波？！”
王凯呆了呆，“不……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呢？”陈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
两人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陈浪沉吟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可能是报应，可能是什么神神道道的存在，导致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可是……就算是亲身经历了，我依然觉得，把这种离奇现象，推到鬼神之说，太不靠谱。”说到此，陈浪又凝眉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说赵文芳，原本是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