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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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买了早餐，王凯匆匆回到家里，听到卫生间里的动作，望了一眼，发现赵文芳正在洗漱。
“吃早饭了。”王凯道。
赵文芳笑道，“这么贴心啊，我还说你这一大早的跑哪去了呢。”赵文芳漱了口，又拿起梳子梳头。“买的什么早饭？”
“包子。”
“还记得我很喜欢吃包子啊。”
“呃……”
片刻，赵文芳出来，坐下来，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咦，肉馅的，我不喜欢吃。给你吧。”
王凯看看那咬了一口的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王凯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但王凯记得清楚，这是陈浪的号码。
“我接个电话。”王凯说着，起身进了卧室，把门也反锁了。
“吃完早饭了？”王凯笑着问陈浪。
陈浪哼一声，道，“我郑重声明！我跟周振南，什么也没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我……”
“好好好，我信了你了。”
“哼！说吧，要汇报什么？”
“昨天晚上，赵文芳在我这里过夜了。”
“咦？难道你们……”陈浪一句话没说完，又沉默了。
王凯也是一时哑然，苦笑一声，才说道，“我们也是什么都没发生。”
“嗯，我信你了。”陈浪很痛快的回道。
王凯讪笑，“我们刚吃了早饭，她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我是担心她跟我闲聊的时候，我会露出马脚。毕竟你们过去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了解。”
忽然，门把手动了一下，敲门声响起。
赵文芳在外面喊道，“小浪，干嘛呢？怎么还锁上门了？”
“啊……我换衣服……”王凯说着，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开始脱衣服，又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说道，“你赶紧跟我说下关键的事情，别露馅了。”
“关键的事情……好吧。最关键的，应该就是当年那件事了。”陈浪道，“高中那会儿，男女同学走得近了，难免会被人以为是情侣，甚至会被人臆想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我跟赵文芳睡过了。然后吧，赵文芳以为是我跟别人乱说，也不问问，上去就是一巴掌……”
王凯心里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有偷看过她洗澡吗？”
“啊？这是谁放的屁？老子……老子上学那会儿还是很纯洁的好不好！从来没有干过这种龌龊事！就是现在，老子想睡哪个女人睡不到？有必要偷看……”陈浪说着，忽然又顿住了。“赵文芳跟你这么说的？”
“是……是啊。”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陈浪闷哼了一声，又道，“还有什么？你说。”
“她说以前跟你一起看过一场电影，叫《明日边缘》。”
“从来没有过。”陈浪道，“从来没有跟她一起看过电影。”
“前段时间，她……咳咳，她脱了我的裤子，然后……然后突然就跑了。”
“……”
“很奇怪，是吧。”
“前段时间？你怎么不早说？”
“怪不好意思说的。”
“滚！”陈浪怒骂了一句，又沉吟道，“赵文芳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心机婊，说的就是她！看样子，她应该是知道你不是我了。”
“呃……”
“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大腿上，有疤痕。这事儿，赵文芳知道。”
“我没有。”
“所以……”
陈浪沉默了片刻，道，“先应付着，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嗯……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也不要联系我，把通讯记录也删掉！”
门外，赵文芳又喊了一嗓子，“小浪，好了没啊？”
“嗯嗯，好了好了！”
王凯匆匆挂了电话，又赶紧把衣服脱了，随手拿起家居服换上，这才打开了门。
赵文芳看看王凯身上的家居服，道，“换衣服做什么？”
“舒服。”王凯道，“反正也不想出门儿了，就干脆换上了。”看着赵文芳，王凯心中对这个看起来简单直爽的女孩儿，多了一分警惕。“急着进来干什么？有事？”
“没有，哈哈，就是无聊。”
“今天你不要去上班吗？”
“不用啊。”
“也不去陪你的那个女朋友？”
“干嘛啊，怎么听起来是要赶我走啊？”赵文芳道，“就这么不欢迎我啊？”
王凯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跟我说？”
赵文芳眉头微微一挑，凝视着王凯，道，“你觉得我该有什么事情跟你说呢？”
“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吧，如果是小事，你会直接说的。对吧？”
“聪明。我确实有事情想跟你说，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该不该的……只有说出来才知道吧。”
赵文芳笑道，“那你说，我该不该说呢？”
“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那……就先不说吧？”赵文芳道，“毕竟，相比而言，咱们的婚事，比别的事情更重要，对吧？”说着，赵文芳似乎是站的累了，在床沿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身子后仰，双手支撑着身子。“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也要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了。”
“你……确定要嫁给我？”
“是啊。”赵文芳道，“怎么？你不乐意？”
“也没有。”
“就是嘛，毕竟是双赢的局面。”赵文芳微微笑了，盯着王凯，又道，“当然，前提是——你不是坏人，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伤害了我的朋友。”
王凯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想到赵文芳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犹豫了一下，王凯道，“你放心。”
赵文芳笑笑，又四下里看看，道，“装修风格我不太喜欢，要改一改。嗯，我女朋友比较喜欢简单大气的装修，太复杂的，不好。”
……
陈浪一直在出租屋里转圈。
有点儿焦头烂额的感觉。
这个赵文芳！很有可能……不，应该是一定的。她一定已经知道了王凯不是自己。
就是不清楚，她是否知道自己已经变身了。
她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告诉陈升？又会不会以此要挟自己？
还有那个周振南……
陈浪眉头紧蹙，竟是有些厌烦起来。
她觉得，自己对周振南……
唉。
心里乱糟糟的。
半路上买了早餐，王凯匆匆回到家里，听到卫生间里的动作，望了一眼，发现赵文芳正在洗漱。
“吃早饭了。”王凯道。
赵文芳笑道，“这么贴心啊，我还说你这一大早的跑哪去了呢。”赵文芳漱了口，又拿起梳子梳头。“买的什么早饭？”
“包子。”
“还记得我很喜欢吃包子啊。”
“呃……”
片刻，赵文芳出来，坐下来，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咦，肉馅的，我不喜欢吃。给你吧。”
王凯看看那咬了一口的包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王凯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但王凯记得清楚，这是陈浪的号码。
“我接个电话。”王凯说着，起身进了卧室，把门也反锁了。
“吃完早饭了？”王凯笑着问陈浪。
陈浪哼一声，道，“我郑重声明！我跟周振南，什么也没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我……”
“好好好，我信了你了。”
“哼！说吧，要汇报什么？”
“昨天晚上，赵文芳在我这里过夜了。”
“咦？难道你们……”陈浪一句话没说完，又沉默了。
王凯也是一时哑然，苦笑一声，才说道，“我们也是什么都没发生。”
“嗯，我信你了。”陈浪很痛快的回道。
王凯讪笑，“我们刚吃了早饭，她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我是担心她跟我闲聊的时候，我会露出马脚。毕竟你们过去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了解。”
忽然，门把手动了一下，敲门声响起。
赵文芳在外面喊道，“小浪，干嘛呢？怎么还锁上门了？”
“啊……我换衣服……”王凯说着，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开始脱衣服，又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说道，“你赶紧跟我说下关键的事情，别露馅了。”
“关键的事情……好吧。最关键的，应该就是当年那件事了。”陈浪道，“高中那会儿，男女同学走得近了，难免会被人以为是情侣，甚至会被人臆想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我跟赵文芳睡过了。然后吧，赵文芳以为是我跟别人乱说，也不问问，上去就是一巴掌……”
王凯心里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有偷看过她洗澡吗？”
“啊？这是谁放的屁？老子……老子上学那会儿还是很纯洁的好不好！从来没有干过这种龌龊事！就是现在，老子想睡哪个女人睡不到？有必要偷看……”陈浪说着，忽然又顿住了。“赵文芳跟你这么说的？”
“是……是啊。”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陈浪闷哼了一声，又道，“还有什么？你说。”
“她说以前跟你一起看过一场电影，叫《明日边缘》。”
“从来没有过。”陈浪道，“从来没有跟她一起看过电影。”
“前段时间，她……咳咳，她脱了我的裤子，然后……然后突然就跑了。”
“……”
“很奇怪，是吧。”
“前段时间？你怎么不早说？”
“怪不好意思说的。”
“滚！”陈浪怒骂了一句，又沉吟道，“赵文芳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心机婊，说的就是她！看样子，她应该是知道你不是我了。”
“呃……”
“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大腿上，有疤痕。这事儿，赵文芳知道。”
“我没有。”
“所以……”
陈浪沉默了片刻，道，“先应付着，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嗯……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也不要联系我，把通讯记录也删掉！”
门外，赵文芳又喊了一嗓子，“小浪，好了没啊？”
“嗯嗯，好了好了！”
王凯匆匆挂了电话，又赶紧把衣服脱了，随手拿起家居服换上，这才打开了门。
赵文芳看看王凯身上的家居服，道，“换衣服做什么？”
“舒服。”王凯道，“反正也不想出门儿了，就干脆换上了。”看着赵文芳，王凯心中对这个看起来简单直爽的女孩儿，多了一分警惕。“急着进来干什么？有事？”
“没有，哈哈，就是无聊。”
“今天你不要去上班吗？”
“不用啊。”
“也不去陪你的那个女朋友？”
“干嘛啊，怎么听起来是要赶我走啊？”赵文芳道，“就这么不欢迎我啊？”
王凯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跟我说？”
赵文芳眉头微微一挑，凝视着王凯，道，“你觉得我该有什么事情跟你说呢？”
“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吧，如果是小事，你会直接说的。对吧？”
“聪明。我确实有事情想跟你说，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该不该的……只有说出来才知道吧。”
赵文芳笑道，“那你说，我该不该说呢？”
“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那……就先不说吧？”赵文芳道，“毕竟，相比而言，咱们的婚事，比别的事情更重要，对吧？”说着，赵文芳似乎是站的累了，在床沿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身子后仰，双手支撑着身子。“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也要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了。”
“你……确定要嫁给我？”
“是啊。”赵文芳道，“怎么？你不乐意？”
“也没有。”
“就是嘛，毕竟是双赢的局面。”赵文芳微微笑了，盯着王凯，又道，“当然，前提是——你不是坏人，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伤害了我的朋友。”
王凯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想到赵文芳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犹豫了一下，王凯道，“你放心。”
赵文芳笑笑，又四下里看看，道，“装修风格我不太喜欢，要改一改。嗯，我女朋友比较喜欢简单大气的装修，太复杂的，不好。”
……
陈浪一直在出租屋里转圈。
有点儿焦头烂额的感觉。
这个赵文芳！很有可能……不，应该是一定的。她一定已经知道了王凯不是自己。
就是不清楚，她是否知道自己已经变身了。
她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告诉陈升？又会不会以此要挟自己？
还有那个周振南……
陈浪眉头紧蹙，竟是有些厌烦起来。
她觉得，自己对周振南……
唉。
心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