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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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午是给顾妈妈打的电话？’
‘是啊！’
‘想不到你这一次脑子转的还挺快的’夏沐妍一副赞许的样子，踮着脚勉强拍了拍顾名的肩膀。
‘那是当然’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什么叫这一次转得快？’
‘自己想！’随即收起玩笑打趣的状态，对着韩冬雨‘你放心吧，不会有事了，你刚刚也看到了，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顾妈妈才会那么说的’
下午的课只剩一节多，却难熬的像一周一样漫长，好不容易第三节课的下课铃终于响了。夏沐妍今天却还有值日和板报，而且晚上的‘家事’她似乎不便参加。
‘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发个信息也好！’追出门口喊到
顾名一边点头答应一边陪着韩冬雨走向楼梯口。
回了家还是坐立不安，顾名把电视节目换了几圈却没有一个满意，新买的游戏此时也觉得无聊。韩冬雨这摆摆那挪挪的，又接了盆水里里外外的擦了好几遍，平时他也每天打扫，可今天却像要擦掉一层似的用力。终于把挂钟的指针熬到了七点，打开冰箱满满的食材却让他没有一点做饭的欲望，天已经透黑两人才走到大院门口的饭点里吃了点东西，又走回家，快八点半终于盼来了顾妈妈的车。
‘临时有个会耽误了一会’顾妈妈换好鞋，满意的对着房子扫视一圈，干净整洁，和以前顾名自己在家时简直是天差地别，赞许的看了韩冬雨一眼，坐下。
给顾妈妈倒了杯热水，韩冬雨和顾名就站在茶几前等着。
抱着水杯‘你们先坐下’想起顾名从小娇惯，何时为自己倒过一杯水。又看两人不说话，像是等着自己开口‘小雨真是个好孩子，带着顾名都变老实了不少，早这样我和你爸能少操多少心’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韩冬雨‘你们先看看，一边看、我一边说’用水润了润喉，不冷不热，韩冬雨真的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是这样的，其实你养母和你的收养关系并不合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对收养人和被收养人的条件做了详细的规定，收养人夫妻双方必须满三十周岁，并且需要经过民政部门考察，还需要社会福利机构开具证明、公告等等。收养过程也需要时间，并不是她想怎么就能怎么的。简单的说就是她全都不满足这些条件，只是贿赂了当时的一个户籍民警就直接给你上了户口’
对这些法律、规章并不熟悉，顾名听得云里雾里，想起下午女人变了色的脸，心里一个劲的佩服妈妈居然能翻出这么多年前的事，并抓住错漏，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妈，那现在呢？’
‘居然当年她的收养手续不合法，她自然不是监护人，从此她和小雨再没有一点关系了！至于她对你的那些骚扰和虐待行为，你要是想追究阿姨可以帮你联系律师’
‘没有一点关系了’，这句话在韩冬雨脑海里不断播放着。曾经以为到死才能摆脱的关系，如今居然可以不再存在任何联系。原来他从不曾欠那女人什么，他不用再为此受折磨、被胁迫，他自由了！第一次身体和心都不用再被束缚。
‘谢谢你，阿姨，真的谢谢你’跪下后终是哭了，紧绷太久的神经今天可以轻松了。
‘哎……可怜的孩子，以后都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拍着韩冬雨的肩膀安慰着‘小雨，我和你叔叔商量过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儿子吧！我们愿意收养你，你愿意吗？’
‘我……我……’说不出话，上天今天对他太过优待，来不及反应，会不会是一场梦，醒了就没了。
‘太好了！’抹了抹眼泪，顾名真想抱住妈妈亲一大口
‘当然你有你的想法，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即使不同意，你还是可以在这安心住着’
‘没有，阿姨，我没有想法！你们对我太好了……’
‘傻孩子这么又哭了呢？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快安排’
‘冬子别考虑了，我们可以当真的兄弟了，太好了！’
‘我愿意！’即使对家庭早就失去了希望，可这一次他好像又可以相信了。
‘好！好！’顾妈妈很欣慰，此时的韩冬雨哭得连见惯大场面的自己也不由动容，她又怎么能再去防备呢，从此只用真心对他。‘至于名字，你要是愿意就还这么叫着就好’
‘不！我不想要这个名字’韩冬雨说得坚决，下午那女人说过自己只要姓韩就能一直管着自己，这个姓就像一个魔咒一样给自己无尽的寒心和折磨，他又怎么会留恋呢。
‘那好，不过我们要按法律来，之前会有一些手续要办，这可能需要两三个月……’
‘我不怕等’是啊，韩冬雨已经等了十多年了，几近绝望后终于有人能把他从那些苦难里拯救出来，别说两个月，就算是两年、二十年他都愿意。
顾妈妈临走前还说了些安慰的话，又说了已经和校方商量过不用奖学金和减免学费的事。可现在谁还在乎那些，韩冬雨和顾名整个人都飘飘的。回了屋顾名给夏沐妍发了‘一切安好、敬请期待！’八个字就赶紧洗漱完毕睡下了，期待着小木头明天会又何等惊讶的表情，一夜好梦。
韩冬雨第一次是因为兴奋而睡不着，他想对着全世界呼喊出自己终于自由了的喜悦，拿过床头的台历今天是3月9号，又拿出手机确认了好几遍日期，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愚人节的预演。笑了笑自己的无聊想法，等着吧，等到五六月份就能彻底摆脱了。
‘你上午是给顾妈妈打的电话？’
‘是啊！’
‘想不到你这一次脑子转的还挺快的’夏沐妍一副赞许的样子，踮着脚勉强拍了拍顾名的肩膀。
‘那是当然’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什么叫这一次转得快？’
‘自己想！’随即收起玩笑打趣的状态，对着韩冬雨‘你放心吧，不会有事了，你刚刚也看到了，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顾妈妈才会那么说的’
下午的课只剩一节多，却难熬的像一周一样漫长，好不容易第三节课的下课铃终于响了。夏沐妍今天却还有值日和板报，而且晚上的‘家事’她似乎不便参加。
‘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发个信息也好！’追出门口喊到
顾名一边点头答应一边陪着韩冬雨走向楼梯口。
回了家还是坐立不安，顾名把电视节目换了几圈却没有一个满意，新买的游戏此时也觉得无聊。韩冬雨这摆摆那挪挪的，又接了盆水里里外外的擦了好几遍，平时他也每天打扫，可今天却像要擦掉一层似的用力。终于把挂钟的指针熬到了七点，打开冰箱满满的食材却让他没有一点做饭的欲望，天已经透黑两人才走到大院门口的饭点里吃了点东西，又走回家，快八点半终于盼来了顾妈妈的车。
‘临时有个会耽误了一会’顾妈妈换好鞋，满意的对着房子扫视一圈，干净整洁，和以前顾名自己在家时简直是天差地别，赞许的看了韩冬雨一眼，坐下。
给顾妈妈倒了杯热水，韩冬雨和顾名就站在茶几前等着。
抱着水杯‘你们先坐下’想起顾名从小娇惯，何时为自己倒过一杯水。又看两人不说话，像是等着自己开口‘小雨真是个好孩子，带着顾名都变老实了不少，早这样我和你爸能少操多少心’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韩冬雨‘你们先看看，一边看、我一边说’用水润了润喉，不冷不热，韩冬雨真的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是这样的，其实你养母和你的收养关系并不合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对收养人和被收养人的条件做了详细的规定，收养人夫妻双方必须满三十周岁，并且需要经过民政部门考察，还需要社会福利机构开具证明、公告等等。收养过程也需要时间，并不是她想怎么就能怎么的。简单的说就是她全都不满足这些条件，只是贿赂了当时的一个户籍民警就直接给你上了户口’
对这些法律、规章并不熟悉，顾名听得云里雾里，想起下午女人变了色的脸，心里一个劲的佩服妈妈居然能翻出这么多年前的事，并抓住错漏，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
‘妈，那现在呢？’
‘居然当年她的收养手续不合法，她自然不是监护人，从此她和小雨再没有一点关系了！至于她对你的那些骚扰和虐待行为，你要是想追究阿姨可以帮你联系律师’
‘没有一点关系了’，这句话在韩冬雨脑海里不断播放着。曾经以为到死才能摆脱的关系，如今居然可以不再存在任何联系。原来他从不曾欠那女人什么，他不用再为此受折磨、被胁迫，他自由了！第一次身体和心都不用再被束缚。
‘谢谢你，阿姨，真的谢谢你’跪下后终是哭了，紧绷太久的神经今天可以轻松了。
‘哎……可怜的孩子，以后都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拍着韩冬雨的肩膀安慰着‘小雨，我和你叔叔商量过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儿子吧！我们愿意收养你，你愿意吗？’
‘我……我……’说不出话，上天今天对他太过优待，来不及反应，会不会是一场梦，醒了就没了。
‘太好了！’抹了抹眼泪，顾名真想抱住妈妈亲一大口
‘当然你有你的想法，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即使不同意，你还是可以在这安心住着’
‘没有，阿姨，我没有想法！你们对我太好了……’
‘傻孩子这么又哭了呢？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快安排’
‘冬子别考虑了，我们可以当真的兄弟了，太好了！’
‘我愿意！’即使对家庭早就失去了希望，可这一次他好像又可以相信了。
‘好！好！’顾妈妈很欣慰，此时的韩冬雨哭得连见惯大场面的自己也不由动容，她又怎么能再去防备呢，从此只用真心对他。‘至于名字，你要是愿意就还这么叫着就好’
‘不！我不想要这个名字’韩冬雨说得坚决，下午那女人说过自己只要姓韩就能一直管着自己，这个姓就像一个魔咒一样给自己无尽的寒心和折磨，他又怎么会留恋呢。
‘那好，不过我们要按法律来，之前会有一些手续要办，这可能需要两三个月……’
‘我不怕等’是啊，韩冬雨已经等了十多年了，几近绝望后终于有人能把他从那些苦难里拯救出来，别说两个月，就算是两年、二十年他都愿意。
顾妈妈临走前还说了些安慰的话，又说了已经和校方商量过不用奖学金和减免学费的事。可现在谁还在乎那些，韩冬雨和顾名整个人都飘飘的。回了屋顾名给夏沐妍发了‘一切安好、敬请期待！’八个字就赶紧洗漱完毕睡下了，期待着小木头明天会又何等惊讶的表情，一夜好梦。
韩冬雨第一次是因为兴奋而睡不着，他想对着全世界呼喊出自己终于自由了的喜悦，拿过床头的台历今天是3月9号，又拿出手机确认了好几遍日期，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愚人节的预演。笑了笑自己的无聊想法，等着吧，等到五六月份就能彻底摆脱了。